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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抽屜裏發現了幾個避孕套,是我和他,從來就沒用過的那個牌子。”
作者有話要說:上回本來說要日更的,都下好決心了,可結果家裏臨時又出了事,婆婆住院動手術,哎~~,然後就一直不太想碼字了。
話說寫這文的過程真是可以用多災多難來形容……
後面更新不穩定,唯一能保證的是,對于喜歡這個文的人來說,我一定不會棄坑就是啦。
☆、58疑慮
宋念慈一時沒厘清其間的邏輯,傻愣愣地說:“那又怎麽樣?”
是啊,那又怎麽樣?他們都這個年紀了,難不成還懷着他是處男的幻想嫁給他?
雖是一個問句,但宋念慈想,以陸敏的聰明是絕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的,果然,陸敏的确清醒得很,她苦笑着說:“要是他以前用過的我也沒話說,可看這避孕套,包裝上的保質期還是嶄新新的,明顯是我們認識後才買的,你讓我怎麽想?”
……宋念慈覺得自己真是沒法想,直覺地問:“那你問過範磊了嗎?”
陸敏說:“問了,他說那是出差去酒店,是免費附送的。”
這也不是沒可能,範磊是典型的小市民,為人相當經濟現實,會收下這些免費贈送的東西,也不是不可能。
但陸敏接着說:“這是XX牌的,就算是送,也沒人會送這麽貴的吧?”
宋念慈于是沒話說了,只好幹巴巴地安慰她:“或者是因為你懷了孕,他瞞着你買來ZW的啊。”
話一說完,宋念慈就覺得結婚果然讓自己臉皮厚了,這麽那啥的詞眼,她這時候說出來,也只是稍微羞澀了一下下。
而且,男人用什麽ZW需要用到避孕套這玩意兒?
宋念慈覺得自己這安慰真是弱斃了,但就是這麽沒營養甚至弱智到在她自己看來都更像是一個謊言的安慰,陸敏居然也信了,她沉默了一會,道:“或者是吧。”
一時之間,宋念慈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麽,挂了電話後,她一個人坐在床上想了很久,她想起陸敏前陣子勸她時說的話:“結了婚,接受了那個男人,就必須接受他的家庭,所以對于婆婆的任何動作,你除了接受就只能接受,因為她年紀大了,你不可能再試圖改變她,她也沒義務為你而改變。如果接受不了,就當自己是死人,沒有味覺,沒有感覺,沒有知覺。”
但那時候,陸敏明顯還是有底線的,她的底線就是,那個她接受的男人,必須對自己是忠誠的。
可現在,因為孩子,陸敏的底線已是在一而再再而三地無限地往下壓。
有時候,宋念慈也很為陸敏不值,也很氣範磊那樣的男人,自打他們兩個結婚以來,他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已經不是一次或者兩次了,才打好結婚證,就讓陸敏發現他脖子上有吻痕,擺酒的時候,甚至說要請他以前的前女友來出席……在陸敏面前,他似乎從來就沒學會過如何掩飾與掩蓋,那麽低劣的錯誤,不知道他是明顯看不起陸敏的智商,還是完全就不在乎陸敏的感受。
宋念慈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就連陸敏那麽看似豪爽與彪悍的女人,為了婚姻與孩子,也會犧牲到令人嗔目結舌的地步。
她不知道自己會犧牲到哪一點,但很顯然,如果這些東西發生在自己身上……不想還好,一想,宋念慈就立即坐不住了,自從她懷孕以來,夏商周似乎還從來沒有離開過她這麽長時間,而且還放任她一個人在家裏吃冷飯冷菜,更不用說她之前在電話裏明确告訴了他,自己受驚不小了的。
他終于也是膩了煩了嗎?或者這時候,他正在外面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宋念慈的疑心病史無前例地爆發了,她突然發現自己以前對他的信任實在是好無道理,就連範磊那樣的矬男都會內心騷動不安,小動作不停,更何況是夏商周這樣的高富帥?
她驀地站起來,外面雷鳴電閃,她卻已顧不得再害怕,她站起來,搓着手在屋裏團團轉,上上下下把所有能存東西的地方都翻了個徹徹底底——可是遺憾得很,這房子是新裝修的,即便有罪證,那也早已被銷毀藏匿甚至轉移得一幹二淨了!
她開了夏商周的電腦,登錄上他的QQ,檢查他的郵箱,查看他所有還能查到的聯系人,一項一項,一件一件,一樣一樣,正準備發揮福爾摩斯的精神抽絲剝繭誓要查出一星半點蛛絲馬跡的時候,夏商周回來了。
他是冒雨回來的,一身水淋淋的,看到一屋子的燈火輝煌,哭笑不得地問:“你不會真是給吓着了吧?”轉眼看到宋念慈在用電腦,又有些無可奈何,“怎麽又用上電腦了?
宋念慈沒作聲。
夏商周扯過條毛巾抹了抹身上的水,把腦袋伸過來看了會:“哦,是我的Q啊,怎麽?有什麽新發現?”
宋念慈本來還是不想理他的,眼晴一轉,冷笑一聲說:“你覺得要是沒發現什麽我會登你的QQ嗎?”說着語氣變得惡狠狠的,“你自己交待吧,你和那個女人的事!”
說完,她轉過身子,雙手抱胸,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夏商周擦頭發的手頓了頓,看了一眼電腦屏幕,眉頭微皺:“哪個女人的事?”
“這麽說你還有很多的女人了?”
“是啊。”他還應得理所當然。
宋念慈氣死,眼鼓鼓地瞪他。
夏商周緊接着又笑嘻嘻地初充一句:“我媽,你媽,你小姨,還有你,随便數數,我生命裏都有好幾個角色重要份量不輕的女人啊!”
“別跟我耍花樣。”宋念慈不依不饒的,可她實在很少扮演這種角色,在沒有實證的情況下再怎麽裝憤怒都有些氣短的模樣,于是只好繼續作咬牙切齒狀,“少跟我扯些有的沒的,自己交待還是比較好。”
夏商周氣定神閑地丢開毛巾,“那你總得提示我一下啊,要我交待的是哪個女人。”一邊說一邊就在宋念慈面前脫起了衣服,脫完了也沒立即進浴室去洗,反而拿毛巾将身上都擦幹了,走過來拉起她的手往其重點部位摸,“或者,你不妨直觀一點檢查嘛,檢查一下你對我的吸引力有多大?”
宋念慈臉一下就紅了,手上傳來的觸感是,他膨脹的過程幾乎就不需要準備的時間!想要甩開,卻被夏商周捉得牢牢的,他靠過來,身上有熟悉的他的氣味——這種味道她曾經很喜歡,并且深深迷戀過,但在孕期卻只覺得很排斥。
好卑鄙,這種時候還玩色誘!
她試圖推開他:“你幹什麽,好好說話……唔……”嘴巴卻被他堵上了,她不由皺了皺眉,強行忍下胃裏的惡心感,可最後,居然還就那麽适應了。
他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好好親熱了,夏商周幾乎是一點就燃,宋念慈自懷孕後對這方面的需求銳減,而且實在是氣他試圖以這種方式蒙混過關,恨恨地咬住他伸進自己嘴裏那條不安份的舌頭,正想用力,最好咬得他唇破血流,卻聽到他含含糊糊地說:“老婆,我想死了,一靠近你我就忍不住。”
那種帶着些委屈和隐忍的抱怨,不知道為什麽,聽在宋念慈耳裏,似乎比任何催(口)情的藥物都更讓人容易情動,她覺得自己心一下就軟得像化開了的水,不自覺地改咬為吸,手也攀上了他的肩膀,忘了自己的生氣,也忘了心裏的擔憂,就那樣任他予取予求了。
意亂情迷的時候,她都忘了自己是怎麽躺到床上去的,她唯一的感覺就只剩下他那只煽風點火的手和舌頭,不過他進去的時候,還是沒忘記提醒他:“孩子……”
“我知道。”他的聲音啞啞的,有毫不掩飾的隐忍,他的動作也的确很輕很溫柔,小心翼翼的。倒是宋念慈自己被磨得無法忍受,情不自禁地絞着他的身體動了動,正想要他用力一些,卻聽到夏商周一聲低吼,伏□子緊緊地抱住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解決了。
嗚嗚,怎麽可以這樣?她才剛剛開始。
宋念慈癱在床上說不出一句話,半晌,方恨恨地掐了他一把:“說,是不是在外面被別的女人挑逗到不行了,趕回來拿我洩火呢?”
作者有話要說:單純的宋妹妹其實還是很好哄的。
☆、59糾結
好不容易來了點興致,卻這麽悲摧地草草結束,宋念慈心裏的郁悶,可想而知。
夏商周把頭伏在她的頸窩裏,悶聲低笑,好一陣,才說:“對不起老婆,我實在忍不住了。”伸出舌頭在她耳垂上輕咬一口,又埋怨,“誰讓你亂動嘛~~”
還怪我了,宋念慈只覺心裏有一把火在燒,氣得伸手在他身上一頓猛撓,夏商周大笑,也不躲,翻□來躺倒在她身側,手指就往她最敏感的地方探去。
宋念慈想硬氣點,可到底架不住**的驅使,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最後,在他的五指山下,她也,嗯,解決了。
雖然意猶未盡,可,總比不上不下的感覺好多了。
宋念慈本人更是累得慌,渾身是汗,像一條剛從水裏撈出來的魚,大口大口地吐着泡泡。
夏商周抱着她去浴室清洗了一番,這才想起來問:“你吃過飯了吧?”
宋念慈窩在床上,哼哼一聲:“等着你來關心,只怕我早就要餓死了。”
夏商周有些驚喜地表揚她:“老婆不錯嘛,會做飯了。”
宋念慈被誇,也有些得意,過了半晌才頓悟過來,恨恨道:“少拍馬屁了,拍再多馬屁也頂不住你的狼子野心。”
夏商周呵呵一笑:“我只是希望,萬一我不在,你也可以照顧好你自己嘛。”
宋念慈心裏認同,卻聽着這話有些不對味,一時又不知道不對味在哪裏,只好怏怏地反問一句:“難道我就那樣嬌氣嗎?這二十多年沒遇到你,我也沒餓死。”
“那是,我老婆是個頂頂能幹的人。”
夏商周說着在她臉上一頓猛舔,宋念慈欲念過去,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又開始不舒服,拼力将他推遠一些:“死開些,臭死了。”
夏商周狼狗一樣地在自己身上東嗅西嗅,很是委屈:“才洗過的呀。”
說着又纏上來,一副偏要她承認他不臭的樣子,宋念慈給他纏得好氣又好笑,拿手捂住他的嘴,突地想起先前的事:“哎哎,等一下,你還有事沒交待呢。”
“什麽事?”夏商周的語氣是漫不經心的,嘴巴仍在跟宋念慈的手博鬥着。
“說,你是不是在外面給別的女人挑逗到不行了,才回來拿我洩火來的?”
夏商周失笑,在她鼻尖輕輕一點:“你也太小看你自己的魅力了。”
“我一個大肚婆……”
夏商周拿手覆在她胸上:“唔,肚子沒大,這裏倒是好像大很多了,摸起來,手感很不錯。”
宋念慈眼睛微眯:“這麽說你是嫌我以前太小了?”
“唔,有一點。”
“找死!”宋念慈輕斥,一腳踹上去。
慌得夏商周大叫:“哎哎,小心肚子……”
兩個歪纏了一會,宋念慈的初衷早就被歪到八百裏外的地方去了。饒是這樣,懷孕無限空餘的時間,還是充分調出了她性格裏的多疑、不安、緊張,甚至到最後,都有些神經質了。
比如說,和陸敏聊天回來,她會很不滿地說:“你撒謊,其他男人都用避孕套的。”
夏商周耐心解釋:“用那個感覺很差啊,是男的都不會喜歡的,有時候用,那是迫不得已。”
宋念慈氣死了:“那為什麽你就不能也迫不得已一下?這樣子,我也不用這麽早就懷孕生孩子了。”
又提到這一茬了,夏商周只好安撫:“乖,早點生孩子,恢複起來又快又好。”
然後,沒過多久,她又想起來問:“那你以前跟其他女人做的時候,用不用套套的?”
夏商周給問得額上掉下好大一滴汗,這種問題,怎麽回答都是錯,他只好避重就輕:“我從來就不亂來的。”
還好,宋念慈似乎也很清楚,要求他這樣年紀的男人還是處男,那比要求母豬去上樹還要難一些,就慈悲大發地放過了他,不過到底還是不樂意了,嘀嘀咕咕地道:“真是不公平,我還是第一次呢,我應該先找個處男玩一玩,再找你的。”
……夏商周有些無語地望着她。
再比如說,她還總是一驚一詐的,看電視看到人家孩子生出來有問題,她便憂心忡忡地拉着他說:“怎麽辦啊?好怕生下來會是個畸形怪胎。”
然後夏商周不得不花費更大的精力說服她,說就憑我們兩個這麽優秀的基因,怎麽會生出畸形來?說服無效,只好把那個他認識的婦科主任搬出來進行科譜:現在有好多檢查可以做,能夠預防百分之九十的畸形率。
“那還有百分之十呢。”宋念慈還是不放心,憂慮重重的,搞得夏商周也跟着神經緊張。
再再比如說,她還很容易生氣,一點點小事,都有可能成為她發作的導火索,當又一次,夏商周因為路上塞車,沒在飯點趕回來做飯,宋念慈雷霆大發,他怎麽哄她都哄不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都快要崩潰了。
家有孕妻,日子真的有些難過。夏商周史無前例地被宋念慈摳了一頓。
因為用拳頭打她自己會痛,所以才改用指甲摳,等到兩人都心平氣和後,夏商周才發現自己已經傷痕累累了,手臂上自不用說,就連背上胸前也慘遭無數毒手。
那時天已經開始熱起來了,身上的倒還好,可手臂上的傷,是怎麽遮也遮不住。老謝和阿大看到後,兩人笑得打跌,不懷好意地說:“你們兩口子蠻重口的嘛,你老婆都懷孕了你還能玩得這麽High?”
夏商周郁悶得吐血。
老謝到底是過來人,頓悟了,就有些同情地看着他:“不會是家暴吧?”
夏商周便苦笑着把宋念慈這段時間的反常說了出來。
老謝扔給他一個“你不信過來人的話終于吃虧了吧”的眼神,嗤道:“都說了女人不能太寵,瞧你之前那得瑟樣。”
“那還能怎麽樣?”夏商周哀聲嘆氣,“懷孕了情緒是有些反常,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只是懷胎十月啊,現在她才兩個多月,那麽長的時間,難熬啊。
老謝笑嘻嘻地:“想不想我給你個主意?”
夏商周眼灼灼地望着他:“暑假請你全家新馬泰三日游。”
“靠,誰還去那地?我要法瑞意德八晚十日的那種!”
……夏商周掉頭就走。
“好吧,普吉島四日游。”
夏商周停下了腳,眼睛微挑,看着他。
這算是成交了?阿大試圖插一腳:“見者有份啊。”
話還沒完,就被老謝一巴掌蓋跑,後者附到夏商周耳邊,小聲說:“讓她去上班呀,女人有事做,就不會那麽沒事找事了嘛。”
夏商周拿眼一瞪,啐他:“這種主意你還敢提普吉島四日游?她現在是休假期間呢,這時候趕她去上班,你想我被她全家一齊上來揍啊?”說着揮一揮手,像打發叫化子似的,“看在你好歹還算是為我着想的份上,我正好租的有一條船,你帶你老婆孩子去大運河游幾日吧。”
老謝:……
一回頭,夏商周就到宋念慈面前去獻寶:“老婆,我看你現在反應也沒那麽大了,要不去上上班?編導就不要做了,我跟你們臺長好歹還有些交情,讓他給你換個輕松一些的活?”
宋念慈覺得他這話好笑得很:“電視臺還能有什麽輕松的活?”不過總算同意讓她去上班了,她心情又開朗了些,“我現在跟賴姐做的這個欄目,只要不去采訪,其他的事也不是很難做。”
夏商周一聽那欄目臉就垮了下來,那欄目陳明重也有份,那可是個危險份子呢。
宋念慈覺得好笑:“你真覺得我的魅力大到挺着個大肚子也能吸引到其他男人的地步?”
好吧,這話說得也有道理,橫豎看宋念慈這樣,是不可能讓她乖乖地待在家裏相夫教子的,那還不如給她找些事做,這樣你好我好,孩子也才好啊。
否則三天兩頭跟吃了嗆藥似的,孩子生下來,估計也是一天生暴脾氣。
于是宋念慈的新婚假期就在這種平和的幸福裏提前結束了,盡管有不少的小磨擦,但她并不諱言,對這場婚姻,她還是很憧憬的,雖然這并不妨礙她作一些并不恰當的諸如離婚之類的不好的聯想,但因為并不達內心,所以多少在讨論的時候是帶着幾分不以為然的。
只是,這種不以為然在見到陳明重的時候,便會屢屢煙消雲散。
比如她結婚後,陳明重見到她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沒想到你也有這麽婦女的一面。
再比如她複工後,這厮看到她的第一句話仍然打得人死,他上下打量了下宋念慈,含笑說:“不是說幸福的女人應該是明豔照人的麽?怎麽的你倒好,頂了一臉的雀斑回來了。”
宋念慈無語地看着他,雖然知道他嘴巴裏很少能吐得出好話,但是也不用這麽狠吧?因為懷孕,她臉上确實出現了許多連帶而來的副反應,比如說眉梢眼角隐約冒出來的斑斑點點,可是,也沒他說的這麽一臉吧?不過就那麽幾顆,上點粉,不仔細根本就看不出來,也不知道他是哪裏長出了一雙火眼金睛。
宋念慈不太自在地轉開臉,被噎了好半晌後,終于曉得化惱怒為淡定,回了陳明重一句:“有雀斑又怎麽樣?反正總有一個人不會嫌棄我的。”
這話一出口,她就覺得實在頂得很有水平。
可惜因為思考期過長,以至于陳明重根本沒跟上她的思路,要想一想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反應過來後,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倒平白顯出她的炫耀有幾分刻意的味道。
宋念慈只得郁郁翻看她們接下來的幾期工作安排。
賴姐這時候領了個人從辦公室裏出來,看到宋念慈,笑着說:“上班來啦?”又打量了一眼她的肚子,伸手在上面輕輕摸了摸,問,“寶貝有沒有變乖?”
宋念慈點頭應是,目光卻落在和賴姐一起走進來的人身上,微微驚詫道:“周曉悅?”
☆、60無意
賴姐回頭:“啊,你們認識?”
宋念慈笑:“是夏商周的同學。”
賴姐說:“哦,那真是巧了,也正好,她就是新加入我們欄目組的編導,雖說沒什麽經驗,不過新聞觸覺很強,念慈你接下來的幾個月要好好指導指導她,這樣,你才有可能安安心心去生孩子了。”
宋念慈聞言很有些意外,賴姐是老江湖,能得她誇獎可不一般,在她的印象裏,周曉悅一直是漂亮得像個花瓶一樣的存在,因而好奇地望過去:“你是學什麽專業的?”
“國際金融。”
呃……
看宋念慈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周曉悅忍不住撲哧笑開了,又補充道,“不過我自修了中文專業的本科文憑。”
好吧,雙學位的強人,進這樣的市級電視臺還真是委屈了。宋念慈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合作愉快呀。”
周曉悅愣了愣,也伸出手來,笑着道:“一定的。”
賴姐看着手下兩個相談甚得的女将,十分滿意,只有陳明重,若有若無地在旁邊說了句:“傻子。”
他手上正捧着稿子,不知道是罵寫稿子的人,還是罵別人。
周曉悅瞥了他一眼,眉頭微微皺起,宋念慈則是完全的無動于衷,她對陳明重的毒舌已經到了,只要不是指明道姓,就可以聽耳不聞的地步了。
雖說是照顧孕婦,但真的複工了,事情還是一件一件地堆上來。
周曉悅其實并沒有賴姐說的那樣好,盡管她中文底子是不錯,但從未接觸過的行業,要做起來,還是很艱難的,不過好在,就像她外在所表現出來的一樣,她很虛心,也出乎宋念慈意料的勤奮。
而且她跟宋念慈,兩人年齡相仿,在很多方面,連興趣也是一模一樣的。
有一天,陸敏又打電話來跟宋念慈訴苦,宋念慈接完電話,就嘆了一聲,跟周曉悅說起範磊的種種不是,然後問她,要是她嫁了這樣的男人,會怎麽做?
周曉悅笑着搖了搖頭:“這樣的假設不成立,如果是這樣的男人,從來就不會納入我考慮的範圍之內。”
說得真是直接,不過這也恰恰是宋念慈的心聲,好多次她都想問陸敏當初怎麽就瞎了眼看中範磊這棵歪脖子樹了?阿大雖然不正經一些,但怎麽看都比這個範某人更好一些吧?
但或者,這就是的緣份的力量。
此時聽到周曉悅這樣說,她真有種知己之感,便有些好奇:“那你喜歡怎樣的男人?”
周曉悅含笑看了她一眼:“反正不是你朋友的老公這種,當然,也不會是你表弟那種。”
宋念慈這下不認同了:“我表弟可不比範磊那渣人!”
“是。”周曉悅無力地,“或者經濟條件是好很多。” 說着她幽幽地,“可是嫁男人,光看目前的經濟條件有什麽用?有些男人,你以為他是窮光蛋,可其實,卻是一支已經業績良好的績優股,只要假以時日,就能一飛沖天;而有些男人,你看着現下是藍籌,但是因為他本人不善經營,或者有一天,便會變為ST,甚至永久停牌。”望過來,看着宋念慈,“我曾經就很笨,錯過了一支績優價平的績優股。”
這話宋念慈倒是反駁不得,程念恩頂多就是一支丈着父蔭良好看似業績漂亮的藍籌股,但其實自身求生能力堪為負數。于是只好附和着點頭,語氣略微沉痛地說:“所以眼光很重要。”
然後就沒有下文了,周曉悅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她問自己那錯過的績優股是誰,還想再把話題圓回來,宋念慈的電話又響了。
這回來電話的是她表弟,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宋念慈對着周曉悅晃了晃手機,接通了電話。
久未正式出場的念恩同學心情似乎很好,一開口就是:“老姐诶,弟弟我又戀愛了喲。”
宋念慈對表弟的話嗤之以鼻:“你戀愛是件很稀奇的事嗎?”
“這回這對象,包你滿意。”
宋念慈有些好笑:“又不是我老婆,包我滿意,有個屁用?”
程念恩狗腿地:“你滿意不就我媽滿意了嗎?我媽滿意我不就日子好過了嗎?”把宋念恩誇了老大一通,這才進入進題,“下午出來一趟撒,見見我女朋友呀。”
宋念慈對這表弟的眼光向來不太信任,才沒他那麽積極,“我上班了,哪能說出來就出來?”
“啊?”程念恩呆了一瞬,而後猛地跳起來,“你這時候上什麽班?夏商周哪能這時候讓你去上班呀?你不是得好好休養休養嗎?”
“夏商周也是你叫的?”要是程念恩現在在她面前,估計宋念慈就要揪他耳朵了,“叫姐夫,沒大沒小了……不是他要我來上班,是我自己想上班,天天待家裏,你想叫我發黴啊?”
“哎,有福不會享。”程念恩嗤她,很快把這話題抛到一邊,“那你什麽時候有空嘛?”
“看看吧。”宋念慈漫不經心地,“等你确實定下來了我再見她,否則三天兩頭地叫我去見你的女朋友們,我哪有那麽多錢的時間呀。”
“哎,真是小氣。”程念慈嚷嚷,“姐夫恁有錢,請弟弟我吃餐飯又怎樣了?”
“呸!”宋念慈啐他,“都二十好幾了還啃老父老母啃姐姐,你不害臊啊?”
又貶了他半晌,在程念恩的死磨硬纏下,宋念慈總算答應他,會盡快抽時間出來見他的“女朋友。”
雖然應得很勉強,但一挂電話,宋念慈還是忍不住感嘆:“唉,男人真好,在哪年紀都是女朋友割了一茬又一茬。反觀女人就不行了,略微有點年紀,選擇的餘地就窄得快沒有啦。”
她這話不過是因着之前陸敏的事,随興而發,卻不料聽在周曉悅耳裏,似是別有一番意味在裏頭,因而她臉色變了又變,到底找不到好反駁的話,只得垂下頭,當作很認真地看稿子的模樣。
宋念慈無意之間擊中了前情敵的痛腳,自己卻是渾然不知,見周曉悅認真投入,轉眼也就息了八卦之心,滿心眼地撲到工作當中去了。
她向來是個工作狂,一有工作就果然少找了夏商周許多的麻煩。只是在後者看來,有一點不好,就是很明顯地,她的作息時間也跟着規律了起來,為了早起,基本上,她晚上十點鐘就喊着要睡覺了。
這對夏商周而言,實在是痛苦的睡眠時間。
要擱以前,十點他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以前宋念慈沒懷孕的時候還好,兩個人上了床還有段耳鬓厮摩外加運動的時間,現在上了床,每每他是欲~火中燒難過得很,宋念慈卻挑起了火不管滅,打個呵欠就會周公去了。
因此為了免受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摧殘,夏商周便有意晚一些睡,恰好那段時間NBA聯賽進行到最後時間,他便夜夜坐在電視面前看比賽。
宋念慈喊他睡覺,喊了幾次沒反應,氣得哇哇叫,把門“呯”地關了,但這段時間總是和他兩人同吃同睡,習慣已然養成,一個人睡就覺得少了些什麽,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不由得胡亂猜測,他是不是對自己的新鮮期過去了,又疑心電視的聲音還是透過門縫傳進來,大得讓她心浮氣躁,這一切令她躺在床上愈加的輾轉反側難以成眠,最後終于暴走了。
她爬起來,打開門,陰沉沉地問了一句:“夏商周,你到底睡不睡?”
看一眼牆上的鬧鐘,已是半夜一點多了。
夏商周還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就這最後一點點了。”
他的漫不經心徹底惹惱了宋念慈,她順手扯過梳妝臺上最順手的一樣東西,丢了過去,夏商周警醒,躲過了,睜開眼睛一看,吓得額上滾落一大滴冷汗:是一把不鏽鋼的衣架,五個裝的那種,要是敲在頭上,那還了得?
作者有話要說:動手真是不好的習慣~~
☆、61早産
夏商周立時也有些惱了,可擡頭一看,房門口宋念慈的臉色比他更難看,只得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是孕婦,孕婦總是有些無理取鬧不可理喻的舉動的,于是勉強把聲音盡可能地壓低些,無奈地道:“怎麽了,不是讓你先睡嗎?”
這也是宋念慈第一次動手,衣架扔出去的時候她就後悔了,可看到他“死不悔改”的樣子那惱意又湧了上來,偏偏她又不好說沒有他自己睡不着,于是沉着臉說:“吵死人了,要看滾去外面看去!”
說着走過去“啪”把電視關了,回身往房裏走,心想你要敢再開電視,我就讓你睡外面,不信沒你還真睡不着覺了。
不曾想夏商周速度還挺快,一個虎竄就竄到了她面前,在她甩門之前溜進了房裏,嘻皮笑臉地抱着她說:“沒有我你睡不着就直說嘛,這麽粗魯,想謀殺親夫啊?”
宋念慈啐他:“呸,誰沒有你就睡不着了?大半夜的看球賽,你不嫌吵啊?”
夏商周點頭:“是是,妨礙到老婆睡覺,是我該死,下不為例,好不好?”
說着香她一口,屁颠屁颠跑去洗洗涮涮,回到房裏,宋念慈閉着眼睛攤在床上,他走過去,在她身邊躺下,側身摟住了她,細聲細氣地問:“老婆,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終于發現了如此之好,宋念慈心裏就算有不快也舒坦了,“嗯”了一聲,轉過來伸出手在他臉上摸了摸:“沒砸到吧?”
這已算是道歉了,夏商周呵呵一樂,說:“差一點點,刮到皮了,唔,看這,好疼。”
其實皮也沒刮到一點,不過嬌嘛,總是要撒一撒的,免得看他身手不錯,時不時給他上演一套全武行,招架不住啊。
宋念慈臉上的愧意果然掩都掩不住,不過她屬于死鴨子嘴硬的那種人,嘴上總是不饒人的,摸了摸那莫須有的皮傷一把,嗔道:“誰讓你半夜三更不睡覺,難道電視比你老婆還重要麽?”
夏商周聞言咧開嘴笑,拿手指在她下巴上一抵:“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吃醋麽?”
“吃你個頭!”宋念慈不輕不重地在他臉上拍了一記,翻過身去,命令道,“睡覺了!”
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就這麽過去了,因着覺得自己也過份,宋念慈雖然口頭上沒道歉,但動作上還是給了夏商周不少甜頭的。事後她也有不斷反省跟檢讨,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夠再動手了,那行徑都快趕上她最不屑的潑婦了。
誰曉得若許年後,夏某人跟她秋後大算賬,開始跟人訴苦的時候還只是說:“我老婆很猛的,生起氣來,拿板凳砸我!”
到後來,時日越發久了,欺負宋念慈記性慢慢變差,就黑白颠倒是非混淆不斷地誇大其詞,最後變成:“我老婆超級厲害,我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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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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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