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上了車,宋衍河坐在聶青岳對面的位置,穿着優雅的禮服,帶着斯文的眼鏡,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約法三章,以後就我們倆的時候,你別帶這個什麽眼鏡了。”聶青岳從車載收納箱裏找出個墨鏡盒丢給他,“裝起來裝起來。”
宋衍河抿唇笑着取下了眼鏡,放進鏡盒,修長的手指惬意地一下下點在鏡盒上,“你可知我望着你時,看到了什麽?”
“不知道。”聶青岳沒好氣地答道。
誰被別人一眼看到血壓心跳呼吸頻率甚至心理預判還能有好心情?簡直就像坐在移動X光機對面一樣。
宋衍河但笑不語。
“說啊,看到了什麽?”
“秘密。”宋衍河的笑意更深,眼角眉梢說不出的風流神采。
“你不想說你還問我?”不說算了!早晚讓他湊齊研發部的小組成員做個一樣的出來!
“這約法三章,可還有什麽別的規矩?”
“第二條就是說話不能說一半!”
“好,還有嗎?”
“暫時沒了,想到時再說吧。”
車輛平穩地行駛着,不出意外還要半個多小時才能到達酒店。聶青岳起身跨到宋衍河身邊,挨着他坐下,靠在舒适的椅背上閉目養神。躺了一會兒,側過頭一睜眼,又對上了宋衍河注視的目光。
聶青岳不由得勾起了唇角,“這麽喜歡看我?”
宋衍河一挑眉,輕輕“嗯”地應了一聲,指尖朝聶青岳的胸口一點,将那道靈符拽出,又注入了幾分靈力。靈符光芒更盛,上面光華流轉的符文似乎要躍出符面。宋衍河指尖再朝聶青岳心口一點,靈符便又沒入進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聶青岳看着他動作,覺得那道符沒入胸口時暖暖的,十分舒服。
“你這是朝我下蠱嗎,一輩子離不開的那種?”
宋衍河拿眼角瞥他,“胡說,那可不是正道所為。”
“喲,你還是正道。”聶青岳語氣慵懶,閉上眼半真半假地試探道,“那我怎麽覺得,好像離不開你了呢?”
宋衍河笑道,“看來,你不是正道。”
“怎麽說?”
“我也覺得,好像被你下蠱了呀。”
車隊逐漸駛近酒店。王大橋在前排拿着對講機溝通着現場情況。
“老大,趙淩還沒到會場,不過今天有不少記者和警察,比我們預料的還要多。我們的人正在收集到場的是哪裏的媒體和部隊,争取控制場面。”
“嗯。”聶青岳微眯着眼,恢複了肅殺陰翳的神情,“查查趙淩到哪了。”
司機身體前傾辨別着前車的牌號,“老大,前面那輛好像就是趙家的車。”
王大橋也俯身看了看,又對照了手裏的表格,“是趙家的車,跟着它走。”接着又拿起對講機,“目标出現,所有人提高警惕,看到我動手就行動。”
趙家的幾輛車緩緩駛入貴賓專用的停車場,和酒店正門相比,這裏冷清了許多,正中了聶青岳下懷。
聶青岳的車在趙家車隊不遠處停下。
趙淩拉開車門走了下來,對着車裏打了個招呼,另一側車門也從裏面打開,走出了一名一身白色禮服的少年,有着瘦削的下巴和眼尾上挑的杏目。只一個開門下車的動作,宋衍河一眼就可以确定這是狐妖所化。
聶青岳朝他投來詢問的眼神。
宋衍河點點頭,“就是他了。”
王大橋聞言馬上拉開車門,朝着二人背後不徐不疾地喊了一聲,“趙公子留步。”
趙家幾個保镖本來看到聶青岳的車跟上來就心裏發毛,又看到王大橋下車留人,有幾個保镖立刻擋在趙淩身前,手伸向西裝內準備掏槍。
趙淩回頭看到是王大橋,心裏一驚,對着白衣少年耳語幾句,那少年附耳聽完後立刻将視線投向王大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向前走了幾步,一手撥開保镖,站在與王大橋面對面的位置,一手抄在褲兜中。
“放走戚衛風的人,是你?”王大橋往前走了幾步,和白衣少年只隔了不到五米遠的距離。
還未等那少年回答,聶青岳和宋衍河也從車上下來,走到王大橋身邊。
白衣少年只掃了一眼二人,剛要開口,忽然眼睛死死盯着宋衍河多看了幾眼。
宋衍河心裏正估摸着在這麽多人面前下雲山擒錦陣會不會不太好,而且他靈力尚未完全恢複,又分了幾分給聶青岳,眼下即便設陣也沒有把握一定能困住這只小狐貍。宋衍河習慣性地食指和中指一并,又彎曲起來和大拇指相互摩挲——這是他猶豫時的習慣性動作。
白衣少年一低頭,看着宋衍河黑色禮服袖口下露出白皙的右手做着這個動作,眼睛驟然睜大,臉上是見了鬼的表情,只停頓了不到一秒鐘,霍然拔腿就朝暗處猛地跑去。
王大橋離他最近,卻沒料到白衣少年速度如此之快,大喝一聲,“抓住他!”也朝着白衣少年的方向追去。
聶青岳見那白衣少年逃走,第一反應就是他必定是做賊心虛,也大喊一聲,“追!”緊随王大橋追了上去。
宋衍河本來也想跟着追,無奈今天身體實在不适宜奔跑,只得作罷。
霎時間,剛才一大幫人緊張對峙的停車場就剩下趙淩、宋衍河,和二人的保镖了。
王大橋給宋衍河留了五個身手極好且配備輕武器的保镖,對付趙淩身邊的那七八個已經是綽綽有餘。反倒是趙淩身邊的那幾個保镖自知不是對手,慢慢縮小了保護圈,在趙淩身前錯落地站着。
春天的夜風還帶着幾分寒意,趙淩穿着單薄的禮服在風中心情淩亂。
白衣少年這麽一跑,等于承認有愧于聶青岳,趙淩要是走,估計會立刻被宋衍河身邊的保镖拿下,要是不走,就這麽幹站着說不定還能等來他爹的救援。
冷也得忍着。趙淩打定了主意,就這麽一直對峙到他爹得到消息來救他,也總比再被聶青岳的保镖擄走了強。
兩輛奧迪SUV中夾着一輛深紅色的古思特,緩緩駛入了停車場。仿佛刻意避嫌一般,停到了離趙、聶家車隊更遠一些的地方。
貴賓停車場最近的電梯在入口不遠處,車上下來的人身披一件黑色大衣,在保镖的護送下不得不經過趙淩、宋衍河二人,忽然“咦”了一聲,停下了腳步。
“宋先生?”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欣喜與意外,“真的是你!”
來的人正是陳暮。
陳暮高興地打量了一番宋衍河,“宋先生怎麽想起來換發型了,我看背影差點沒認出來。哦,我絕無冒犯的意思,這個發型也非常适合你,很好看,與之前相比是另一種風格。”
說着話,又走近了幾步,“我還沒見過宋先生戴眼鏡,和這個短發的造型非常融洽,你的設計師很棒,能不能介紹給我,讓我也有機會改造改造?”
陳暮三十出頭,五官不是聶青岳那種奪人眼球的淩厲俊美,卻也讓人看了心曠神怡。加上他氣質成熟優雅,早年在英國留學過,連舉手投足都帶着英倫紳士的風情,更平添了幾分魅力。
正是在停車場的風口處,宋衍河通過眼鏡也只接受到了耳機對于他身份的反饋,不過陳暮的熱情洋溢不像作假,應該不會是來搭救趙淩的。
宋衍河出于禮貌便道,“過獎了,晚些時候我叫人将那位造型師的聯系方式給你。”
宋衍河的保镖并未阻止陳暮走近。他們都見過陳暮,而且陳暮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只談生意不沾黑白,對于王大橋留下的這幾個保镖而言幾乎沒有任何威脅。加上陳暮的四名保镖都是熟面孔,說是保镖,其實還兼職着司機、助理等等,無論是功夫還是手段,都不是能和王大橋的人抗衡的。
看着二人熟稔親密地寒暄,趙淩頓時臉色蒼白心如死灰,一個聶青岳還不夠,這又來了個陳暮?!陳暮不是從來不蹚這些道上的渾水的嗎?今天這是唱的哪出啊?
陳暮猶如完全沒見到其他人一般,微笑道,“宋先生,你怎麽也不穿件外套呢,這裏風大會着涼的,我們上樓吧。”
宋衍河穿的是另一套三件式禮服,裏面有件馬甲還是很管用的,并不覺得太冷,客氣地說,“無妨,我還要等人,你先上去吧,有勞費心了。”
陳暮這才看了看周圍一圈的十幾個保镖和對面的趙淩,又朝着宋衍河苦笑道,“宋先生總是跟我這麽客氣,我連一次效勞的機會都沒有。既然你要等人,我就賴在這和你說幾句話吧,也免得你等人時候無聊。是在等聶總嗎?”
宋衍河心道這種場面還算無聊?如實作答,“是在等聶總。”
陳暮嘆了口氣,“聶總真是貴人事忙,竟然讓你穿得這麽單薄在這風口等他。”說着,脫下了長款風衣就要搭在宋衍河的肩上。
宋衍河不着痕跡地退了一步,伸手攔住,“不必,我真的不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多謝。”
陳暮也不覺尴尬,微笑自然地收回了外套穿在身上,只是換了個方向擋住吹向宋衍河的風。
“宋先生還在看家電嗎?怎麽沒給我打電話呢。賣場想進一批新型的智能型家電,我正拿不定主意,可否送到府上請宋先生幫我試用一下?”
“我沒在看了,唔,以後大概也不需要了。多謝你的好意,夜涼風寒,你先上去吧,我随後就去。”
陳暮又碰了釘子卻也毫無退意,向後一揮手,助理遞上來了一本精美的薄冊。
“來,宋先生,這是今晚拍賣的藏品,我對其中幾件很有興趣,還請幫我掌掌眼。”
“我其實不太……”宋衍河想找個借口推謝,忽然看到那本精美畫冊的目錄頁有一個幾乎已經不辨花色的瓦罐。
宋衍河擡手碰了一下鏡架邊緣的觸摸裝置,耳機很快傳來數據采集分析結果。
“視線目标已鎖定。”
“古董收藏資料庫未收錄。”
“近期出土文物資料庫未收錄。”
“珍惜藏品資料庫未收錄。”
“目标疑為仿古制品。”
聽到這個結果,宋衍河心中疑惑搖了搖頭,索性摘掉了眼鏡夾在指間,接過圖冊仔細觀看。
瓦罐灰黃不辨年代,上面的蓋子稍有殘缺,罐身也微有裂痕。這樣的一件東西,即便在當時,也只是平民小戶日常所使,既無藝術美感,又真假難辨,實在不具多少收藏價值。若真是圖冊上介紹的年代物件,能保存到現在倒是最大的一個奇跡。
宋衍河也說不上自己為什麽會多看它兩眼,就是覺得有些眼熟。可這樣一件粗糙的制品,他在無量山時也從不使用。無量山乃是修仙界第一大門派,多少達官貴人争相捐錢建殿以求解災保平安,宋衍河貴為掌門,即便生性淡泊簡樸,吃穿用度那也都是使得最好的。
這個破舊的小瓦罐是在哪兒見過呢?不知上面的灰黃是擦不掉,還是工作人員不屑于細致打掃它?如果收拾得幹淨些,宋衍河也許就能想起來了。
“宋先生,你看哪件值得出手?”陳暮饒有興致地又靠近了一些,與宋衍河比肩而立看着他手中的圖冊,“這裏面我最看好的是這個瓷盤,花紋太漂亮了,今晚估計能拍出全場最高價,不知最後花落誰家。”
陳暮本身就對古玩收藏頗有興趣,又是個商人,買進賣出幾件稱心的古董也是他的愛好之一,嘴上說着不知這個瓷盤最後花落誰家,其實心裏早已打定主意要将其收于囊中。
宋衍河淡淡地應了一句,“嗯,陳先生好眼光。”
陳暮心細入微,看出宋衍河的心不在焉,又溫柔低聲問道,“宋先生喜歡哪一件呢?提前知會我一聲吧,免得像上次那樣白白多花許多錢。”
宋衍河舉起圖冊一指,“這件東西,什麽來歷?”
陳暮低頭看了看,幹笑一聲,“宋先生喜歡這種的?”
這不過是個灰黃的小瓦罐,從大小看來大概是農家盛水用的,比飯碗大不了多少。要不是在這種拍賣場合出現,說它是古董真是讓人難以信服。陳暮之前翻看圖冊時幾乎一眼沒分給它就掀了過去,此刻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差點把圖冊看穿出個洞也想不明白這麽個小瓦罐是如何得宋衍河青眼的。
陳暮笑着說,“宋先生真的喜歡這個?嗯,或許還原出它本來的外貌應該也是件不錯的東西,質地簡樸,溫和低調,能拿到這裏來拍賣的,是有什麽故事也說不定呢,藏品的價值不僅僅是物品本身,背後的故事也是很影響價值的因素呢。”陳暮耐心地搜腸刮肚尋找着詞彙形容,無奈這瓦罐太過普通,實在沒什麽可圈可點之處,他也覺得有些吃力了。
“咦,我弟弟來了。”陳暮看着駛入停車場的一亮火山黃邁凱倫跑車,招了招手。
跑車駛到幾人面前停下,身後跟着幾輛奧迪SUV也在後面緩緩停住。
跑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男子,耳朵兩側的頭發很短,中間頭發較長,向斜後梳成大背頭,穿了件解開了幾顆扣子的真絲襯衣和九分休閑褲。長相和陳暮真有幾分相似,只是更年輕嚣張。
“陳陽,怎麽穿成這樣。”陳暮一貫溫和的笑容也降溫了幾分,“等會兒有記者,去換一身衣服。”
“知道了,等會兒就換。”陳陽一手摟着從車上下來的一個妖豔女子,慵懶地答道。
陳暮和陳陽同父異母,這在豪門大戶尤其是黑道背景的家庭不是什麽新鮮事,二人不像親兄弟那麽親密無間,但陳陽還是要恭敬地叫陳暮一聲哥,在外人面前陳暮對他指點甚至數落一二他也得乖乖照辦。
陳陽看到另一邊站着的是趙淩,心生幾分警惕,再看這邊站着的宋衍河面容陌生,便摟着女子的腰走近了幾步,“這位是……?”
陳暮自然地拍了拍宋衍河的肩膀,“這位是宋衍河,宋先生。”
借着停車場略有些昏暗的燈光,陳陽看清了幾人背後的邁巴赫,再擡頭看了看宋衍河周圍的保镖,狠狠一丢手裏的煙,指着宋衍河道,“拿下!”
趙淩心底大聲歡呼,耶!終于有救了!陳陽來得簡直比他的親親親爹還及時!聶青岳綁了陳陽的表妹,這下撞到槍口上了吧!陳陽雖然不能把聶青岳本人怎麽樣,對付這幾個還不是綽綽有餘!
“陳陽!”陳暮上前幾步一擡手擋在宋衍河身前,與他弟弟對視,“宋先生是我的朋友。”
陳陽惡狠狠地盯着宋衍河,咬了咬牙,低聲道,“哥,這是聶青岳的人。”
陳暮也放低了聲音,“我知道。但他和那件事沒有關系。”
陳陽用難以置信無法理解的眼神看着他,“哥,沒關系那也是聶青岳的人。”
怎麽說也是一個爹生的,他哥難道不懂道上的規矩嗎?這麽說起來,他表妹還和聶青岳的弟弟失蹤沒有關系呢,聶青岳不也叫人綁走了好幾天嗎?
陳暮強調道,“宋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能動他。”
陳陽悶聲狠狠磨着牙,眼神在宋衍河和陳暮、趙淩之間游移不定,最後開口道,“哥,不行,今天這麽多人看着,我放走了他,以後我沒法混了。”
說着,一揮手,“拿下!”
身後十幾個保镖立刻将宋衍河團團圍住,其中幾個自恃身手好的已經和宋衍河的保镖動起手來。
趙淩找了個空子就鑽進車裏,拍着司機椅背急聲喊,“快開車快開車!走走走走走!”
陳陽帶了十幾個保镖,仗着人多,不一會兒就将宋衍河身邊的五名保镖制服了。那幾名保镖受了王大橋的交代,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拿槍,便保留力氣不多做掙紮,準備靜觀其變。
“全都給我住手!要造反了你們!陳陽!”
陳陽的兩個保镖對于陳暮的喝令恍若未聞,撲向宋衍河想要把他按在車蓋上,宋衍河面不改色,閑庭信步一般就閃避了開來,一手指間還夾着眼鏡,輕松負在身後。
又上來了兩名保镖。
四人把宋衍河團團圍住,幾乎連動手的空間都不剩下,宋衍河看似輕巧地一擡腿,以雷霆萬鈞之力擊中兩人的膝彎,再一擡手,直劈中比自己還高的兩名保镖頸後,四人在頃刻間倒地不起。
陳陽見狀面色一暗,松開了懷中的妖嬈女子,從腰間掏出一把槍,抵在離他最近的一名聶青岳的保镖頭上,“你是什麽人?”
宋衍河轉身站定,面朝陳陽不疾不徐答道,“在下宋衍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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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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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