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範宇哲才不跟肖或這個身經百戰的渣男探讨戀愛問題, 嬉皮笑臉地拿着兩個話筒往周遇臣身邊走, 扯着嗓子喊:“臣哥, 來都來了,跟兄弟我合唱個小情歌呗?”

周遇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遞過來的話筒, 滿臉看傻逼的樣子看着他:“誰他媽要和你唱情歌?”

範宇哲見周遇臣那吃了屎的表情就憋不了笑,知道他肯定不願意和自己合唱, 也就是說說,依然将話筒塞進周遇臣手裏,而後興沖沖地站到沙發前的臺桌上拿着話筒吼:“有沒有哪位女同學想要和咱們臣哥合唱一首歌的,積極踴躍舉手啊。”

他話音剛落, 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紛紛停下手頭上的動作, 男生大多數是去看周遇臣的表情,女生則滿面紅光相互推讓, 卻又用積極的表情盯着範宇哲看,誰都希望能是自己。

範宇哲壓根沒往這群女同學身上看,十分上道地給周遇臣使了個眼色往沙發角落置身事外的祝晚那看了看,随後又繼續吼:“看來咱們班女同學都非常謙讓啊,這種品質十分難得,我看了相當感動, 既然這樣, 咱們接鼓傳花吧。”他跳到地上,彎腰從桌面上抽了幾張紙巾揉成一團,“從我這開始啊, 男生女生都能接,我放首歌,什麽時候切歌了,紙團到誰手上就誰唱,怎麽樣啊大家。”

班裏人都表示同意,女同學們蓄勢待發,範宇哲挪到點歌臺旁,一下把紙團往肖或身上丢,肖或十分嫌棄地扔給下一個人,伴随着激烈的音樂不停地往下傳,歌已經快到尾聲,紙團才到一半,大都是某些想要和周遇臣合唱的女生接到紙團就開始磨蹭拖時間。

範宇哲點的歌就那麽幾句聽不懂的韓文詞來回循環,趁着大家沒注意,悄悄将手伸到身後把歌曲進度往前挪了點,心裏暗罵,你們拖得再久老子也不可能讓紙團停你們手上啊。

只有周遇臣察覺到了範宇哲的小動作,揚揚眉毛看過去,範宇哲正邀功似的在那對他擠眉弄眼。

周遇臣痞痞地歪頭笑罵了句“操”,由着他折騰。

男生們幾乎都像接到燙手山芋一般立刻丢給下一個人,誰都不想和周遇臣這種帥得沒朋友的人同臺唱歌,正面掰頭啊,被秒成渣渣是必然的事,犯不着丢這個人。

紙團兜兜轉轉到了時洛手上,下一個就是祝晚,時洛也機靈得不行,擡頭看看範宇哲,揚了揚手上的東西之後湊到祝晚身邊塞進她手心,還相當蔫壞地說了句:“晚晚,接着別丢。”

祝晚一直置身事外,她先前沒見識過,哪怕游戲再簡單,她也聽不大懂,時洛說接着,她就老老實實聽話接着,攥在手心裏,小心翼翼擡起頭想要問她接下來該幹什麽,懵懵的透着一股傻勁。

下一秒,音樂戛然而止。

祝晚擡頭的一瞬間對上了周遇臣深深的眼神,他嘴角滿意地勾了勾。

祝晚瞬間覺得好危險。

“呀,我不小心蹭到了!對不住大家啊。”範宇哲故作無辜地舉起雙手主動承認錯誤,嬉皮笑臉地看了眼周遇臣:“既然歌都切了,天意啊,要不臣哥您就勉為其難唱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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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不唱啊小蘑菇頭?委屈一下。”他又轉頭問祝晚。

祝晚不知道發生什麽,隐約記得先前他說要找個人和周遇臣合唱情歌,瞬間小臉漲得通紅,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我,我不,不怎麽會唱歌的,也沒,沒聽過多少歌……”

祝晚的嗓音細軟,在整個嘈雜的ktv裏顯得相當微弱,可聽進周遇臣耳朵裏卻依然覺得甜得不行。

他玩味地彎了彎嘴角,起身自然而然地坐到她身邊,有心要捉弄她一番,懲罰她剛剛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語調痞裏痞氣的,“新同桌這麽勉強?不給面子啊。”

祝晚在他坐過來之後就緊張得不行,加之整個房間裏的目光都到了他們兩個身上,她臉皮薄,實在有些不習慣,心跳得厲害,睫毛微閃,聲音顫得不行,“我,不知道這游戲是這樣的……”

一天沒聽過她的聲音,現在人就坐在他身邊,一字一句砸進他心裏,心都要被砸蘇了,可還是耐着性子把身體裏那團火給壓下去,輕笑出聲,“那新同桌的意思是剛剛的游戲不算數啊?想耍賴呢?嗯?”

周遇臣一口一個同桌,祝晚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意思,可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好像又沒有了前兩天的怒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見她低着頭不說話,滿臉局促通紅,周遇臣心一軟,突然改口:“這樣吧,不用合唱了,剛剛游戲規則你沒弄懂,不算數也就不算數了。”

他話音一出,祝晚便松了口氣,周遇臣嘴角勾了勾,話還沒說完:“咱們重新玩個游戲。”他抽過一旁桌上放着的幾沓牌,“抽牌總會吧?一人三張,取中間那張比大小,五局三勝。”

“歌我都選好了,特簡單,整首就那麽幾個詞來回唱,沒聽過的都能學得會。”

範宇哲在一旁起哄:“臣哥你這不行啊,太不厚道了,你那水平誰能贏過你?”

要知道他們從小和周遇臣混到大,比這大的場面見多了,娛樂會所人員混雜,什麽貨色都有,周遇臣愣是沒失過手,玩得兇,和他玩簡直自尋死路。

周遇臣習慣性地踹了範宇哲一腳,“你管老子?”

随後挑眉問祝晚:“怎麽樣啊新同桌,這回不能賴了吧。”

祝晚看看他,知道周遇臣這個人如果鐵了心要做什麽事,拒絕是沒有用的,點點頭,硬着頭皮伸手抽牌。

“給你,你洗牌,省得說我作弊。”他将手裏的牌塞給她,還順便摸了一把她嫩嫩軟軟的手掌。

範宇哲嗤笑一聲,白眼都翻上天了,洗牌唬誰呢,假君子真小人,哪怕把他雙手綁了,他也能把你手裏的牌安排得明明白白。

祝晚聽話接過,笨拙地折騰了一會兒手裏的牌,手掌不夠大,險些将牌撒了,一看就沒玩過,和周遇臣那種老手比不得。

第一局,周遇臣贏了,預料之中。

第二局,周遇臣贏了,輕輕松松。

祝晚屏息,此刻卻不怎麽緊張了,反正結局已經注定,自己怎麽也沒可能贏他,只是希望他一會兒點的歌可以不要太為難自己。

可是接下來的三局,在衆人驚詫的注視之下,周遇臣輕輕松松地輸了。

他笑着将牌統統放到祝晚手中,語氣輕飄飄的,“恭喜啊新同桌,這麽厲害啊?”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周遇臣放水放大了,只是明明他想聽她唱歌,為什麽卻又讓她贏了游戲。

祝晚攥着手裏的牌,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意思。

“臣哥,輸了就得唱歌啊,唱什麽?還從來沒聽過你唱歌。”範宇哲打破冷場,扯着嗓子亂喊。

“老子唱你媽。”周遇臣罵了他一句,轉而又笑得肆意地沖祝晚說:“我剛剛可沒說輸了的唱歌。”

“可你也沒說贏了的要唱啊。”時洛見不慣周遇臣這個王八蛋老欺負祝晚,看着祝晚羞紅的臉,有些不忍心了,不再配合他們,護犢子一樣替她反駁。

“是啊,沒說。”他坦然承認,卻又突然放軟了态度沖祝晚道:“我輸得這麽慘,太可憐了,你問問他們我輸過沒有,從來沒有過啊,今天栽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手裏了,心裏挺難過的,新同桌,你要不唱首歌安慰安慰我呗?”

操,在這等着呢,要不怎麽說玩不過周遇臣呢。

其實周遇臣剛剛的話裏倒也不全是瞎幾把亂講的,拆開來還是有一部分真情實感的東西:栽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手裏了,這兩天沒見你,你也不願意看我幾眼,想你想得快發瘋了,你安慰安慰我吧。

周遇臣的語氣可憐巴巴,在場熟知他脾性的其他人早就白眼翻得抽筋了,只有祝晚攥了攥手心的牌,盯着他深深的眼看了一會兒,輕輕地開口,“那,你想聽什麽……”

她怯生生的詢問,讓周遇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瞬間又燃了起來,深吸口氣,側身點了一首《好想你》

“操……”範宇哲肖或都忍不住罵出聲了,周遇臣這個畜生啊。

這歌就像他先前說的,一整首就幾個字來回唱,壓根不存在會不會的問題,祝晚聽了小半段,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了,閉了閉眼睛,硬着頭皮拿過話筒跟着哼。

“好想你好想你……”她甜軟的嗓音在周遇臣耳朵裏不停地侵略,進去就再也出不來。

少年聽着心心念念的少女音一遍又一遍地唱着想他,心裏癢得不行,悄悄伸進褲兜裏把手機的錄音設備打開。

此後每一夜都要拿出來聽,聽着她的聲音,聽着她說想他才能入睡。

明明是他想她,卻要逼着她說想自己。

一曲結束,周遇臣算是放過她了,其他人又開始嗨,祝晚坐在角落愣愣的,分不清這樣的周遇臣是不是已經消了氣。

時洛見祝晚又安靜下來,貼心地問:“晚晚,你晚上都沒怎麽好好吃東西,我看你吃得真的太少了,現在是不是胃有點難受啊,早知道就不讓你陪我了,害得你餓肚子,還被他們欺負……”時洛可憐巴巴地自我反省。

祝晚微微笑說自己沒事。

她在慶幸的是,還好自己跟着來了,還好沒有錯過今晚的他。

一心關注這邊動靜的周遇臣,聽到時洛說祝晚沒有好好吃東西,眉頭皺了皺,抓了範宇哲出門。

回來的時候只有範宇哲一個人,他拿着話筒像剛剛宣布周遇臣要來一樣宣布讓大家換場:“臣哥說今晚他請客,鑽都走起啊,咱們換場,外頭車子都備好了,所有人都能直接過去。”

一瞬間,全班人都興奮不已,要知道多少人一輩子也沒機會到鑽都那種上流娛樂場所見識真正的有錢人的夜生活。

傳說中消費高得一晚就能讓普通人家傾家蕩産的地方。

周遇臣請客,大家喜聞樂見,各個興奮不已,臉冒紅光。

“鑽都啊,我們這麽多人,周遇臣全請了!”一窩人出門的時候,有女生小聲議論。

“要不怎麽說衡市所有的財富如果是十成,周家就占了九成半呢。”

“周遇臣是真有錢……”

所有人都去,祝晚只得在身後跟着,時洛牽着她的手,她才稍稍安心。

大家都上了周遇臣派來的車,一輛接一輛都有專門的司機,到點下車,根本不用操心。

祝晚低着頭跟着走在最後,出到門口的時候卻被範宇哲一把攔下,擡頭一看,他仍舊是嬉皮笑臉的樣子,“小公主坐我和阿或的車,小蘑菇頭你坐後面那輛。”

祝晚聽了一怔,反應過來便回頭,兀長的黑色車隊後面停了一臺相當顯眼的銀色跑車,車窗是經過處理的,從外頭看不見裏面,一片漆黑。

她滿臉疑惑地擡頭看向範宇哲,就見面前的人暧昧地沖她擠眉弄眼:“臣哥說,他昨天拿了你的水杯忘了還,讓你過去拿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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