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春意濃 最濃烈上瘾的,合歡藥
日落晚間,顧歡踩着伶仃星子回來,遙遙便見門口躺着的人...扶額又無奈。
倒也不是她心思善良,反正男主不能死,劇情不能崩。
她這人做事,一向講究原則,做事留一線,來日好相見嘛。
且這兩日梅雨将歇,天氣潮濕,陸硯生肯定受不住,那天他微微俯身說話,呼吸就已經亂了,就他這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的身子,能不能熬過去是一回事,萬一死在她門前...
晦氣。
顧歡費盡将一米八幾大個的陸硯生拖拽到床上,別說,這病秧子,還怪沉。下手的人太狠了,陸硯生被她這般折騰,依然雙眼緊閉。
費勁将人放在床上後,顧歡怎麽打量怎麽不對勁,陸硯生雖說身材清瘦,可畢竟是個男子,如今窩在她那半大不小的床上,雙睫顫顫,活看是受了委屈似的。
emmm...左右這裏不是只有一張床。
原主心高氣傲,一直與唐笑年分床而寝,各睡各的,唐笑年的那張床,倒是不小,不過比起她軟被香枕的床榻,那張床鋪簡陋許多,且又安在外間,正門一開就能瞧見。
也不曉得陸硯生金枝玉葉般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反正,正值盛夏,夜間再冷,也冷不到哪裏去,睡外間,總比他躺在大街上好。如今是她好心思救了他,可容不得他挑三揀四。
月上中天,也累挺的了,安置了陸硯生,顧歡也就沒有管他,去後院撿了些柴火,燒了一桶熱水。家裏簡陋,沒有大戶人家說的什麽屏風供她搬來遮羞。可這能難為住顧歡?
人若是不能在夾縫中生存,那就是人的問題了。
顧歡哼哧哼哧将晾曬在床單的架子搬過來,整整齊齊搭了一床棉白色的床單,舒舒心心地泡進水裏,滿足地發出一聲喟嘆,霧氣缭繞,以至于缺心眼如她,并沒有聽見一單之隔的外間,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聲。
藥、藥呢?
陸硯生費力睜眼,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板,天花板因為溫熱的霧氣而結了水滴,晶瑩欲墜,搖搖晃晃,生怕那滴水進了眼睛,鴉睫顫顫,眨了眨眼,将頭挪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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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看顧,四周環境陌生,甚為簡陋,周圍霧氣濕熱,這熱氣從四肢百骸絲絲滲入,攪和得讓人頭腦發脹,丹田處不知覺燥熱,燥熱蔓延到四肢,使得本就僵硬的雙腿更加麻痹,雙臂也動彈不得。
他掙紮着支配自己的手,可摸到腰間,卻摸索了空,裝藥的一對吉祥,不知所蹤。
藥...
陸硯生睜着眼睛,有些茫然,由于誤了時辰沒有得到藥物的浸潤,他的神智開始趨向于身體的本能,本能地尋找更妥帖慰藉的藥物。
香暖的霧氣流淌在整個房間裏面,陸硯生迷惘地側頭。
屋子已經熄了燈,他被淹沒在黑暗裏。唯餘一處搖曳的燭光,同夢境中竟是如出一轍,光影憧憧,将窈窕的身影晾在薄如蟬翼的潔白幕布上,放映着一幀幀活色生香。
那側的人撩撥着水,幕上的動作在他眼中放慢,于此刻混沌的他眼中,是在晾曬、在透明、在...熱烈地邀請。
擦拭身體的時候,顧歡聽見外間“咣當”一聲。似是重物掉落,莫不是陸硯生掉到了地上?也不應該啊,他不是個殘疾人嗎,還能翻身嗎?
匆匆這般想着,她披上衣服,用最快的時間擦幹頭發,去外間看個究竟。
撩開床單的時候,顧歡看着地上痛苦的人,愣了愣。
陸硯生躺在地上,眼睛半張半阖着,也不知是不是睡了,口唇殷紅,微微張開,呼吸短而深,像是一條烈日下缺水幹涸的魚,痛苦而又無力地掙紮着。
可随着顧歡的靠近,他似乎變得平靜了些。
他不會是死了吧?
顧歡探了探他的呼吸,發覺呼吸還在,只是細若游絲,有些孱弱,她松了一口氣。
只是人一直待在她這裏不是回事,倒不是她在乎名聲,她一寡婦,再在乎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她想的是,依照這厮的尿性,會不會醒來一看見她,就認為她是罪魁禍首,他要真這樣想,她可就沒上次五十大板那般幸運了。
為今之計,是叫他先清醒過來。
顧歡戳了他一下。
沒反應。
又戳了一下。
沒反應。
她跳近一些,手指還沒挨着陸硯生的臉,他就猛地睜開眼睛,原本清明的眼睛泛上紅釉色,将顧歡吓了一哆嗦,她正要往後躲,卻被他一把抓住,翻身摁倒了地上。
顧歡原本敷衍披上的袍子被他一把拽下來,涼的她深呼一口氣,此人毫不留情地鉗住她,生疏的親吻拱的顧歡十分不舒服,她看準時機,一腳将人踢翻,她顫顫巍巍籠着衣裳,震驚地指責陸硯生:
“你比我想象地要複雜啊,陸小變态。”
他原來一直醒着,只等到她靠近才猛虎撲食。
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不過,看樣子,他應該是谵妄了。像他這種又病又瘸,陰氣森森裏還飄着一絲騷氣的人,定是常年用藥,被養成了這樣子。這種人,是日日離不了藥的,顧歡有些常識,有些藥,是具有成瘾性的,哪怕是斷了半天,都能産生戒斷效應,遑論他服用了這麽久。
他的藥,應該是随身攜帶的吧?
今日白天他身上的東西已經被她搜刮幹淨了,沒見什麽藥,不過現在想想,那對吉祥,倒極是像裝藥的器皿,她找來東西,一番研究後,果然在一只玉色的吉祥裏,發現清透微青的液體,聞起來有種異香,另一只裏的藥已經空了,看來是已經被服用了。
看樣子,這應該是藥了。
顧歡警告他,“我跟你說,別亂來哦,我可是來給你吃藥的!”
她小心翼翼地接近,仔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他仿佛是聽懂了她的話,安靜躺在地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顧歡稍微放下心防,端着藥,才低下身子,就再次被人摁倒地上。
更為不幸的是,那些藥,不偏不倚,全數進了她的嘴裏。
顧歡:...
【系統:...】
眼瞅着時機恰當,系統很識時務地抛出例行任務。
【系統:例行支線任務——處處吻:請宿主于十秒鐘內親吻距離自己最近的異性。】
【顧歡:wtf?這任務不是之前才做過嗎?】
托陸某人的福,她大概是一輩子都忘不了那一天了。
【系統:十、九...】
【顧歡:(╯‵□′)╯︵┻━┻!】
系統,算你狠。
她掰開脖頸間那顆正狗啃的頭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轉體位,壓在他身上,咬牙切齒地說了一聲,“你親夠了沒有?”
他眼睛泛紅,直直望着她,面目不耐煩,眉眼蓄着情緒,那是忽然被人打斷的不盡興。
“沒親夠也換我了!”
混雜着血腥味兒的纏吻間,陸硯生的眼睛逐漸恢複清明,察覺到自己所處的環境時,瞳孔驟縮,餘光一瞧,便瞥見了空空如也的吉祥盞。
他淡淡地瞧着眉梢染着着濃郁□□的顧歡。
那是醫他的藥,亦是十倍劑量的春意濃。
春意濃是什麽?
西域禁藥裏,最濃烈上瘾、噬骨銷髓的,合歡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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