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我等你很久了 (2)

點麽!

吹噓吹捧的聲音忽地騰起,在耳邊炸開。

顧歡望他,巧他也低頭,眸子帶着笑意,還有着些方開賭的盡興,像個賭徒。看來他很開心,他問顧歡,“還來嗎?”

顧歡從未見過他這副樣子,凝眸看着他,陸硯生也十分耐心,問,“看什麽?”

顧歡定神,捂着心跳如雷,道,“賭什麽?”

“你想賭什麽?”

“若你輸了,你今夜得陪我。”明日就是三十,她進宮的日子,就當是她最後的放縱。

“若我贏了呢?”

“你贏了便贏了,你贏了他們的銀子便都是你的,你不虧,你又不圖我身上的什麽。”

在場各位都聽驚了,林瓢把子哈哈大笑起來,“姑娘,陸家主輸也是輸給我們,憑什麽要陪你一夜,這不是便宜你了!”

“對啊對啊!”

陸硯生也笑起來,笑聲爽朗,“好,都依你的。”

明知他只是興頭上,這般親昵不為自己,顧歡還是沒由來地高興,過了一陣子,衆堂喝彩起來,接着便聽陸硯生道,“在下技藝不精,輸了便是輸了,現下要去應賭約去,便不作陪了,各位玩的盡興。”

在各人不懷好意的口哨聲中,顧歡被陸硯生抱起來,直到進了自己的房間,顧歡才回神,“你輸了?”

“你是希望我輸,還是更希望我贏。”

“那你呢?輸是你的本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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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生将她放在塌上,傾身時兩人的發尾纏在一起,他垂眸道,“輸是我的命。”

燈火憧憧,顧歡瞧不見他在想什麽,可眼下,他在想什麽,也不重要了。顧歡起身,拿起酒罐子一口一口悶,“美色在前,人設不能崩,人設不能崩,但是酒後亂/性不是我本性,跟我顧歡沒有半分幹系...”

陸硯生聽着她的話,悶聲笑出來,哦,原來竟是這樣啊,原來她一直不來找他,不說真相,是在顧忌某些東西。就像當初她在陸宅,無緣無故親吻他,也是迫于某些規則...吧。

燈被她熄了,房間陷入月華裏,她問,“我準備好了,你準備好了沒有...”

“唔,你猜。”

“猜你大爺猜!”顧歡蠻橫道,陸硯生攤開手,無奈笑着,罷了,随她去。

蠻橫無理是她,怯怯求饒也是她。陸硯生以吻封緘,那樣近地望着她的眸子,他想起,往日漫長孤寂的歲月裏,他的思念,她可曾體會過分毫?

愛恨交纏着,最為情濃時,那雙美麗的瞳,剎那間幾乎渙散開來,下一刻便是水霧彌漫,聲聲呢喃,皆是哀求。

旖旎歇時,月色正朦胧,他聽見外面大雪撲簌簌落地的聲音,之纏綿若冬日慷慨,動聽至極。

***

次日,下午,顧歡依着原來的打算,被安置入了皇城的夜宴行宮內,不知怎麽的,弦月也跟着來了,她懶得心思跟她說話,悶聲披着狐裘在高臺上看雪。

且不論所穿之書是不是H文,卻無可否定,書中所寫的,确實是一個浪漫的時代,四季皆是花樹爛漫,紅梅遍滿皇宮,琉璃瓦檐挂滿了風鈴,無人路過的廊柱,題着耐人尋味的詩。

在這個清朗且下着雪的午後,她并不想練舞。顧歡靜靜地望着高臺下,陸硯生捧着湯婆子,他身邊的女子披着面紗,擡頭賞着梅花,他們穿着素色的大氅,無比般配,似畫中璧人一樣。

這讓她非常難過。

昨夜的荒唐,似乎只是她一個人的沉淪。

似是福至心靈,他回首,視線與她相撞,先是探尋,再是無盡的糾纏。他尋了樓梯上去找她,她也乖巧地在原地等。到她面前時,陸硯生才發現,她沒穿鞋襪,露出一雙無比美麗的腳,若貢芽般嫩而嬌小,踩在雪地上,凍得通紅。

他徑直打橫将人抱進屋內,用湯婆子暖着她的腳,顧歡抱着膝蓋,不說話,陸硯生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件漂亮的舞衣挂在廳堂,他便曉得她在想什麽。

“之前問過你願不願意的。”

“我願意。”

“不後悔?”

“原先覺得有些吃虧,可一想到舞曲後,我的面紗會是由你來揭開,又覺得挺好。”頓了頓,她又說,“我這個人,挺容易滿足的。”

“是嗎?”陸硯生唇勾起,“那可能不遂你的願了。”

話音剛落,弦月施施然走進來,将衣架上的舞衣卸下挽在臂彎,她帶着面紗,吊着一雙美人眼,恨不得用鼻孔看顧歡,“弦歡,首先我要說明,替你跳這支舞,不是因為那天你救我,是我自己貪圖富貴。承認吧,我就是比你美,比你魅力十足,國主定會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哪日我成了國母,少不得你還要跪跪我呢!”

言畢,弦月十分高傲地哼了一聲,袅袅扭着細腰地消失在顧歡的視線裏,出了門,她還好心将門帶上。她眼微紅,将心裏那股子難過咽下去,她原是高門嫡女,一朝落魄萬人踩,幸得家主仁慈,收留她于秀色。她從未想過,跌落再塵埃裏,也有人願意用命為她搏一條生路。

她也未想到,那人會是弦歡,她明明那麽膽小,殺人時握簪的手一直在抖。

所以前日家主讓她替舞時,她答應了,絕對不是因為弦歡,她…她只是不想欠她的而已!

且她本就是高門嫡女,入宮為妃為後,她都擔得起,未來的路,她要自己去搏。

顧歡不解,“什麽意思,不用我進宮?”

“不用你進宮,顧雁的事情,我已經談妥,我已書信一紙寄往西域,他們會答應。只要顧雁鎮守西邊,他們便不能來犯,如此顧雁便會順理成章離開長安,國主便沒有機會接近顧雁。阿歡,你很笨,你眼裏根本就藏不住東西。此番也不一定非要帶你進宮,但你若不親眼看看顧雁,定然不放心。還有,我的妻向來只你一人,你從何聽來我另擇佳偶,嗯?”

陸硯生一條一條說與她聽,聲音緩慢,十分安心。

片刻無語。

陸硯生不着急,他給顧歡時間,慢慢等她想明白。

不着急,他最不缺的就是,就是時間。

顧歡的眼神由茫然漸漸清明起來,她錘着陸硯生,怒道,“你騙我!”

還未等陸硯生解釋,她又摟着人,趴在他頸窩處哭,“陸硯生,我好害怕,怕以後別的女孩子在你的懷裏撒嬌,怕你只對別的人好...陸硯生,我好像離不開你了,我滿腦子都是你。”

顧歡的頭發散至陸硯生的掌心,有些癢,他不知覺撚了撚,雖然有些不厚道,但這樣煽情的時候,他卻低低地笑出聲來。

“陸硯生!不許笑!”

話語裏,是明确的嬌嗔,明确地讨厭他騙她,明确地讨厭他太聰明...卻又明确地喜歡他,放肆迎合。

熟悉的電流感走遍全身,是系統的懲罰,顧歡臉慘白若紙,陸硯生安撫住她。

是了,差點忘了一件事情,食指微蜷,他念了訣,與此同時,顧歡身上的電流消失,代替的腦中雜亂的忙音,她覺得自己靈魂被抽出來,又被狠狠關回去,忙音消失的片刻,顧歡回歸。

【系統:宿主,您的最後一個任務:愛上陸硯生,永遠和他在一起,永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一起...】

永遠在一起...這句話生了回音,一遍遍回蕩在顧歡的腦海裏。

陸硯生擦去顧歡額上的汗,抿唇微笑,問,“阿歡,我厲不厲害?”

“永遠在一起,是會膩的。”

“你又沒試過,怎麽知道。”

那倒也是。

顧歡想起他給西域寫信那件事,若這件事真的辦妥了,那麽對西域來說,只要顧雁鎮守西邊,他們便不會來犯。他們哪有這麽乖?

“晁烈怕我。”

顧歡笑出聲,“以前沒發現,你委實奸詐。”

“我只對你好。”他鄭重其事。

事情一如陸硯生安排的那樣發展,弦月一舞傾城,俘獲了國主的心,顧雁逃離了長安,去到自己夢想的疆域,一切歸于平靜,顧歡亦被接到了陸家。回陸家之前,她有些忐忑。

“小遇會不會怪我?”

“他很乖。”

饒是如此,顧歡依舊惴惴不安。果然,陸遇望向她的目光讷讷的,如同一個陌生人一樣。顧歡不知道如何與小孩子相處,只能笨拙地靠近他。

陸遇同陸硯生外貌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性格也是,沉默寡言,癡迷算籌之術。有時顧歡同他說一個下午的話,他只會嗯一聲。顧歡悶着聲,失落地靠着陸硯生,“他果然是在怨我。”

“他只是不适應罷了,我去同他說說,相信我。”他拍拍顧歡的頭,接着,便進了陸遇的房間。

小孩兒正好玩算籌時遇見了難題,望見自己的父親,頓時如見救星,“父親,你來啦!”

陸硯生合上門,轉身望着自己小小一只的兒子,笑着招手,“随之,過來。”

陸遇乖巧地走到自己的父親身邊,陸硯生坐在椅上,問,“為什麽不同娘親講話,她很傷心。”

“可我在畫裏見過的娘親分明不長那個樣子,我是喜歡她,可是娘親只有一個。”

陸硯生抿了口茶,合上茶盞。

“随之,你這樣想确實不錯。可父親不會騙你,她就是你的娘親,日後莫要冷着她。”

新來的這個娘親确實很親近,他也很喜歡她,可他的娘親分明不長那個樣子,若忽然叫另一個女人為娘親,那就是一種背叛。他再堅持自己的底線一下下,反正父親這麽溫柔,且又一向順着他,一定不會強迫他。

陸硯生看透這個兒子在想什麽,他垂眸,凝視陸遇,言語淡淡,“随之,你要明白,我寵你,是因為你是阿歡的孩子,如果你讓她難過,父親就送你去喂魚。”

喂魚...

陸遇擡着頭,望着面前是他父親的男人,父親嘴角依然噙着溫和的笑,可他背着光,就像是書裏的魔鬼一般,陌生的...讓他不認得。

破天荒,他背上起了一層薄冷的汗。

“随之,自然你要記得,你不能讓她難過,也不能太依賴她。你做戲也好,真心也罷,總之,你娘親是我一個人的。”陸硯生豎起食指,噓了一聲,溫和道,“今日的對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随之,你一向聰明,對嗎?”

陸遇瞪着眼睛,小小的手握成拳頭,蓄了一掌心的汗。

陸硯生出去之後,安撫着門口憂心的顧歡,“別擔心,他還小,總會懂的。”

夜間,哄睡顧歡之後,他夜半起身,踏進府內最深處的屋子,點亮火之後,屋內密密麻麻林立的花木人,皆是之前顧歡的面孔,因為沒有靈魂,瞪着眼睛,顯得格外的瘆得慌。

都是他複活顧歡而不得的殘次品。

“一堆沒用的東西,不如阿歡的萬分之一。”他淡淡道,火折子一抛,這一切歸于虛無。阿歡膽子小,哪日她若撞見,怕又會做噩夢,怪讓人操心的。

許是那日陸硯生的教導起了作用,顧歡感覺到小遇在接納她,甚至小遇對她比對陸硯生還好。只是有時,她還能察覺到一些生疏,陸硯生解釋,“我以前小時候也不愛粘人,我更喜歡看書,随之應是随我,別擔心了,嗯,你是覺得他随我好些,還是随你好些?”

“唔...”雖然不情願,顧歡還是回答道,“随你好些。”

“是吧。”

好吧。

“陸硯生,我還想同你商量一件事情。”顧歡眨着眼睛。

陸硯生覺得好笑,她什麽時候這麽拘謹,“你說。”

顧歡有些心虛,在塌上坐得筆直,她聲音漸漸放低,“我想回去,見見我的父母。”

室內陷入長久的安靜,靜的讓她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不走不行嗎?”

“我會回來!陸硯生,我知道你做得到,你很厲害的對不對!”顧歡雙手合十,哀着語調求他,“陸美人,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最好了,嗯?”

她歪着頭,定定瞧他,若小貓兒似的,眼裏只有他,且那眼睛再說,他是世界上最厲害且獨一無二的人,他一定會幫她。

“阿歡,我做不到,我也不厲害,且我壞透了,一點也不好。”他別開眼睛,盡力不去看她。

顧歡親了他一口,眨着眼睛看陸硯生,“那這樣呢。”

“我不吃這一套了,阿歡。”

顧歡躺下去,側過身,不去望陸硯生,輾轉幾下過後她坐起來,憤憤掀開被子下床,“我不跟壞透了的人一起睡覺,我去找小遇睡去!”

陸硯生并未攔她,只是在她快要出門時,一人從身後覆上,手臂緊緊裹住她的腰,“阿歡,當我求你好不好,一直在我身邊不好麽,我才是要陪你一輩子的那個人...”

“而且,此番我能操縱你的系統,是通過你。可現在你想走,我是能送你走,可你若不是自願回來,我便再也見不到你。”

“我會願意回來的,陸硯生,你願意等我嗎,我保證很快。”顧歡掰開腰上的手,回頭認真看着他。

“那,等多久?”

“你能等多久?”

“只要你回來,多久都等。”

只怕她不回來...若是她不回來,也就沒有走的必要了。為什麽一定要走,是他哪裏做的不好了嗎?

夜色裏,他的眸子一點點變紅,蒙上了猩紅的釉色,陸硯生察覺自己失态,垂下眸子,“怕了嗎,那就不要有走的想法,阿歡,你說過你離不開我的。”

“我不怕你,陸硯生,我不會怕你,你一直是最守護我的那個人。看着我的眼睛,你要相信我好嗎,我去跟他們做個別,以後我就再也不走,好不好?”

她踮腳,輕輕啄吻他的唇,似在定他的心。

良久,陸硯生低低嗯了聲。

***

顧歡生在一個富庶之家,父母十分恩愛,家中除了她,還有兩個哥哥,不過家族裏,是個人都是放養的姿态,美其名曰:野蠻生長。

倒也不是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只是相比于孩子,她的父母親更愛彼此而已。母親是一公司高管的女兒,家裏人自然看不上顧父,于是顧母便與顧父私奔,兩人白手起家,一步步做大。

好容易有了空閑的兩人時間,顧父顧母紛紛将兒女打發出去,說來顧歡好久未曾見過他們。她掕着行李箱進家門時,顧父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顧母切了一盤水果,笑道,“哎呀,瞧我們的小歡回來了!”

顧父瞥了一眼,“回來幹什麽?”

瞧這不歡迎的态度。

“浪夠了,回家裏看看。”

顧歡笑臉相迎,在家裏住了好幾日,纏着顧母不放,顧父被冷落許久。

誰說女兒是小棉襖,是上輩子的小情人兒,那分明是大大的情敵!

“說實話,小歡,是不是錢不夠用了,爸給你!”顧歡拒絕了這深深的父愛,她望向自己媽,顧母看着瓊瑤劇,淚如雨下,哭的跟個小女孩一樣,顧父立刻遞上紙巾,好聲好氣哄着。顧父以為換個臺就行,沒想到換了臺顧母哭的更狠了,他又将臺換回來。

顧歡看這場景,覺得十分有趣。如今她父母在側,在最不需要想起陸硯生的時候,她卻最想念他。

“爸,媽,如果時光再來一次,你們在愛情與父母之間,會選擇哪一個,還是會私奔?”她問道。

顧父忙的不可開交,“你要看上哪家混小子,就趕緊走,別擱這禍禍我跟你媽,我跟你媽不用你養,你兩個哥哥省心多了,就你煩煩叨叨...”

“爸,你聽我說...”

“趕緊滾!”

“哦...得嘞。”

果然,父母秀恩愛,孩子是意外。

顧歡撇撇嘴,不舍地望了眼二老。她應該不會再回來了...畢竟,她做不到再次向陸硯生提出這個請求,他會難過,作為一個合格的夫人,應該給足他安全感。

臨走前,她給二老發了個郵件。

“爸,媽,世界這麽大,我想去看看,我要去浪啦,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有緣再見。”

***

長安。

顧歡醒來時,未見陸硯生,聽小厮講他在修剪花枝。修剪花枝麽...顧歡打量了圈,不知不覺,長安便已褪去銀裝,披上春色,她走至庭院間,果然,那人指尖扶着一朵開得正盛的牡丹,他正俯身輕嗅着。

有詩言: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其實,這滿園春色有十分,獨他一人,便占了九分。

“喂,那邊那個美人兒,看過來啊!”

陸硯生回首,望着吊兒郎當的顧歡,笑出了聲,一霎間,滿園春色黯了顏色。

“阿歡,我等你好久了。”

不止這個冬天。

這些年來,長安年複一年地靜候牡丹的盛放,她不知道,他亦在這長安,日複一日,靜候她的歸來。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随機掉落。

另:求個完結評分,紅包頂

預收:未婚妻總和男二he

系統日常無語:我只是想讓宿主牽牽小手,談談戀愛,可世界那麽多,她卻只和男二he。

蘇寫意:女主瞎,我不瞎。

淡漠美麗的國師、溫柔的吸血鬼王爵、憂郁的星際上将、歌聲天籁的超神偶像......

所以,為什麽男二那麽溫柔,那麽幹淨、那麽美麗?

她還要和女主搶男人?

系統咆哮:那TM也不能和瘋子談戀愛啊!

那可是……幾乎毀滅衆神,自毀自滅堕入三千世界的堕神啊。

位面一:溫柔骷髅死神vs憨批探險鬼校少女

高三某班學生鬼校探險,可除了蘇寫意,所有人發現,一夜之間,死神降臨。

紅衣學姐咧着不斷淌血的裂口嘴,在講臺上講課。

電鋸殺人狂拖着電鋸在操場上教體育。

食人魔在破敗實驗室教烹饪。

小醜在上音樂教室拉小提琴。

......

“噓。”死神指尖輕抵嘴邊。

萬籁俱靜,地獄狂歡戛然而止。

紅衣學姐眼珠子滴溜溜打轉,電鋸殺人狂迅速關掉電鋸,食人魔驚恐地停止血淋淋的刀叉,小醜輕輕哼起安眠曲......

在它們驚懼的眼神裏,死神脫下寬大的鬥篷,溫柔地覆在窗邊酣睡的少女身上。

“小點聲,她睡了。”

其他位面:暫定。

【食用指南】

快穿,又名《那些年我愛過的男二》

“他們都說你是瘋子,但是只有我知道,你是我溫柔而又浪漫的偏執。”

——蘇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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