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這是宮變

薛月韻一晚上睡的十分沉穩,倒是雲梓寒內心裏充滿了心事,他在糾結要不要直接就擄了她走。可是他知道,她絕對不會和自己離開的。

薛月韻早上早早的起來了,可是卻意外的發現今天的薛月邪宮格外的安靜,有種地獄的妖孽之氣,可是薛月韻并沒有理會,因為她一直信奉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雲梓寒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捆在了地牢裏,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麽了?

“把解藥給我。”雲梓寒聽到有人說話。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天襲擊她的人。“我沒有解藥。”雲梓寒連看都沒看林子鑫一眼,只是漠然的說道。

“不愧是相好的,嘴和薛月韻一樣的硬,可是你要知道,這薛月邪宮已經不在薛月韻的掌控之中了。”林子鑫十分氣憤,雖然現在能走能吃能活,但是卻像廢人一個,完全功力盡失。“哦。”雲梓寒換了個姿勢,繼續睡了下去。

“你确定薛月邪宮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了?”薛月韻饒有興致的踏入了地牢,醒來的到時候就發現氣勢不對,于是佯裝重新睡下。果然不出她所料,林子鑫昨晚夜襲了,呵,只是來這種別人玩過的鬼把戲,有什麽意思?

“你你是怎麽進來的?”林子鑫想看到鬼了一般。

“當然是走進來的了,難不成是爬進來的?”薛月韻不屑的看着林子鑫。就門口那幾個廢物還想攔得住自己?有沒有點太誇張了些。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林子鑫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他千算萬算都不會算到薛月韻的內力恢複了,而且比起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覺得哪裏不可能?”薛月韻好笑的看着林子鑫,笑話,這薛月邪宮是她薛月韻的,什麽會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來人,把他給我押走。”

林子鑫被五花大綁的押走了,薛月韻并沒有走過去,把雲梓寒從地牢裏帶出來,她現在心裏很亂,她不想最後被人誤解。

雲梓寒失望的看着離去的薛月韻,呵,好,真好,薛月韻,你好樣的。雲梓寒自己掙脫了繩子。

往往兩個相愛的人就是在互相誤解中,矛盾橫生,沖突不斷,然後分開了。

雲梓寒失落的回到阚澤殿,看到書桌上有一封信。

“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終要厮守,天若不允,必有一死。”

很短的二十個字,卻字字刻在了雲梓寒的心頭。

這是在提醒自己什麽?早日離開嗎?呵呵,必有一死,如果有一死,也該是你薛月韻,雲梓寒本想在信下面再寫些什麽的,可是卻沒有勇氣動筆了。

用硯臺把信壓好,雲梓寒就離開了薛月邪宮,不告而別,薛月韻,如果此生還能再見,希望你會給我一個解釋,一個讓我信服,一個合理的解釋。

“梅兒,莫憂呢?你拿我的話當什麽了?”薛月韻勃然大怒。

“宮主,對不起,我才收到密函。”莫憂跌跌撞撞的來到了薛月韻的面前。

“如若再有下次,你就可以自己懲罰自己了。”薛月韻閉上了眼睛,昨晚她夢到雲梓寒手中執劍,刺向自己的胸口,那種做了噩夢的感覺,是那麽的可怕。

“是。”莫憂回答幹脆,不帶任何拖沓。

“你們下去吧,明天再解決吧,本宮累了。”薛月韻将二人趕了出去。

“謹遵。”莫憂和姜梅兒黯然離去。

薛月韻無力的靠在椅子上,剛剛并不是不想帶他離開,可是卻沒了勇氣。

她怕,她好怕夢裏的事情變成了現實,那對她而言太過殘忍,那種夢中的血腥的味道還充溢在自己的身邊,那種冰冷,那樣冷漠。

第一次,她沒有了主意,爹爹,你說決定了的,就不要輕易的去改變,可是我愛他,你卻又讓我殺盡他全家,爹爹,你覺得我該怎麽做才不會讓你們對我失望?

薛月韻從懷裏摸出血玉釵,那種清透無暇的感覺,讓薛月韻倍感熟悉,可是在哪裏見過,又是無從想起,想要把血玉釵摔毀,可是卻又舍不得。

“宮主。”葉紫芫的聲音顯然吓了薛月韻一跳。

“不是說了誰都不許打擾我的嗎?你來幹嘛?”顯然語氣并不是很好。

“很抱歉,宮主,但是屬下有要事禀奏。”葉紫芫說的話看似很誠懇,但卻沒有一絲歉意。

“說。”薛月韻已經沒了耐心,最近壓在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她想休息都覺得困難至極,尤其是還要有一件大事業要去做,更是覺得傷神。

“雲梓寒公子離開了,留下了一封信。”葉紫芫拿出那封被雲梓寒壓在硯臺下的紙。

“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終要厮守,天若不允,必有一死。”很短的二十個字,卻字字誅心。

薛月韻很想哭,可是卻沒有眼淚,這是什麽意思,想要放棄了嗎?雲梓寒,你就是這樣的人嗎?還是說我根本就沒真正的了解過你?

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的可笑,雲梓寒以為信是薛月韻留給自己的,薛月韻認為信是雲梓寒留給自己的。

所以他們之間的結局是注定會錯過的,就是因為彼此之間的不信任,所以造成了種種的局面。

“下去吧,我想好好的靜一靜,誰都不許打擾我。”薛月韻聲音啞的十分難聽,但這算是好的了,薛月韻本以為是說不出話來的。

“謹遵。”葉紫芫退了下去,一抹神傷的看着薛月韻,小小年紀卻要承受這些,怕要是自己,早就倒下了吧。

薛月家族的人都堅毅,這也是幾千年來,薛月家族仍然屹立不倒的原因吧,還能左右任何一個國家的生死,這樣大的生殺大權,壓在她的身上并不好受,本想安慰她的,可是她只是個影子,又能多說什麽呢?還是找梅兒吧,她的話一般能解決一些問題。

薛月韻一手中握着血玉釵,另一只手緊握住那封信,都不想去考究那封信的筆跡到底是不是他的,只是就認定了。

也許這就是結局吧,就這樣吧,省的自己有心理負擔了。她自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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