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宗玉衡說:“關于忠犬,是散養還是放生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勞老板你費心了。”

景海鷗啧啧搖頭,“小宗總還是一如既往地揮劍斬情絲,手下不留情呢——那麽王律師你和小傅律師的關系又怎麽樣了?上次見到你們不還是挺親密的?”

王磊說:“你說哪個傅律師?”

景海鷗向天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您還真是用過就丢丢過就忘的類型呢。”

王磊裝不下去了,只好說:“開玩笑的,你不會是說我那個大學同學吧?我們之間的事情早就過去了,現在就只是同學而已。我可是抱着認真的心情在追求阿衡的,景老板你可不要離間我們之間的關系哦。”眨眨眼。

景海鷗攤手說:“我并無此意,并且還很高興你找到真愛了。我這裏正好有剛到貨的柏圖斯,不請你的最愛來一杯嗎?”

王磊笑說:“普通不是應該為了恭喜而請我們一杯嗎?”

景海鷗說:“你也說那是普通的人普通的酒,柏圖斯就不一樣了……”接下來他開始大談特談這個酒如何出身名門、麗質天生、高貴典雅、喝之不俗啥啥的。

王磊最後無奈地說:“景老板,你不用說了,我家裏酒窖就藏着一箱柏圖斯,我懂的。不過為了感情你的盛情,還是給我們開一瓶吧。”

第一酒保就立刻默默地去拿了一瓶過來,心裏默默地想:“老板,GJ再次!”

在成功地做成這筆買賣之後景海鷗就不打擾這對新人組合,轉去一邊做別的事情了。

而第一酒保趁機低聲和他交換着八卦意見:“老板,我覺得王律師和宗少還挺般配的,出身相近,外型也般配,看上去真是金碧輝煌閃得人睜不開眼睛呢。”他由衷地贊美着。

景海鷗說:“你還真是被晃瞎了眼睛,我看他們倆啊,沒戲。”

第一酒保很震驚,“诶?老板,為什麽啊?”

“沒聽說過同性相斥嗎?”

“可是老板,你不就是GAY嗎?”

景海鷗敲了下他的頭,“我是說性格好不好!”

酒保有點委屈地說:“可是宗少驕傲高貴,王少腹黑深情,覺得兩人性格上也沒什麽不能想出的呢。”

景海鷗說:“你還是吃了幾年鹽,見了幾個人?倆人都是心裏十分驕傲的人,一時還行,一世是不可能的。”擺擺手。

酒保就小聲嘀咕:“可是你和晉大老板不還是類似的屬性,也鬥了一輩子了……”

“你、說、什、麽?”景海鷗黑線地說。

第一酒保馬上知道自己言多必失地闖禍了,晉波一直是老板的軟肋,被捏了軟肋的老板是很記仇的。于是接下來幾天裏他被老板狠狠欺負了。

王磊确如他自己所說的很認真地在追求宗玉衡,除了偶爾會說出一些肉麻的話之外,倒也非禮勿動。宗玉衡也漸漸感覺出他的誠意,橫條豎挑也沒挑出什麽大的毛病,兩人也就順其自然地發展下去。

畢竟也不是什麽純真爛漫的小孩子了,兩個男人之間那點事宗玉衡也知道,所以他也不介意偶爾接個吻什麽的,可是只要王磊的手不受控制地一路向下,宗玉衡就會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冷靜地說:“對不起,我覺得和你還沒那麽熟。”

王磊就馬上會為自己剛剛的越界而道歉,然後說“我不會強迫你做不喜歡做的事”、“我會等你願意為止”啥啥的。

宗玉衡就不耐煩地說:“知道啦知道啦,總之我喊停你就停就對了。”

他并非在室男,也不是羞澀啥的,只是單純地不喜歡那種粘糊糊肉噠噠的感覺,插來插去的,他也沒有享受到那麽多,所以他在床上的風格也和平時的表現差不多,冷傲而不肯十分合作,一不稱心就甩手不幹了,丢下傻眼了的對方,一邊穿衣服還一邊奚落挖苦什麽的。之前不止一個男友在床下種種忍耐,結果一上床見他這個樣子就都翻臉了。

“這麽玩不起就不要出來混了!回家找你媽吃奶去吧!”——之前曾經有一個被折磨得快瘋掉的男友激情澎湃地罵他,被他一腳踹上二兩君直接KO掉。

“我根本就不是天生的同志!”宗玉衡理直氣壯地對捂着下體撅着腚滿地打滾的新鮮前男友說,“肯讓你陪我一下就已經很客氣了。不要給我得寸進尺啊喂!”

——這麽多年來宗玉衡就是這樣度過的,倒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不便,反正男人這種東西就像車公車一樣,下了這輛還有那一輛,因為不是私有的,也不必太認真了。

所以宗玉衡主觀上雖然大致可以歸于“無辜”,可是客觀上卻調足了王磊的胃口,兩個月過去倆人還只是到每次約會結束的時候親個嘴的程度上。難得王磊這個學貫中西的高知肯配合着他的步伐不驕不躁的。

他是這樣“真誠”,以至于宗玉衡也有點過意不去了,有一次被規規矩矩地親完嘴之後,他忍不住問王磊,“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不大方?——一直不肯讓你往下做什麽的。”其實別人批評他的話要更難聽,什麽“幼稚”、“不成熟”、“玩不起”之類的,他是堅決不會承認的,他只是不願意委屈自己而已。既然他們一個兩個的主動貼上來就不要做好相應的覺悟不是嗎?

王磊微微一笑很溫柔,摸摸他的腦袋,在他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不會啊,反而覺得這正是你的可愛之處。”

有什麽東西咻得一下掃過心尖,宗玉衡着實地不好意思了——他有點覺得自己也許是溫柔控也說不定,反正越來越對這種類型沒有防禦,于是沖動之下他竟然說:“——今晚你可以留下來。”

說完之後他看着王磊那驚喜的表情之後就後悔了,這裏面性的暗示太過明顯了,其實他不是那個意思……呃,好吧,是有一點那個意思啦……就當是對王磊最後的試煉,如果自己沒有一腳把他踹下床的話就繼續下去,反之就和他分手吧——這種事情趕早不趕晚的,如果明知道不行的話還淪陷下去的話就不好玩了。

于是宗玉衡最後和王磊在床上對坐無語了。

據王磊對他的了解和從前男友那裏流傳出來的流言,他心裏是沒有十分的把握的,他告誡自己——這不是結束的開始,而至是開始的結束。他固然花了很大的力氣才爬上這張床,可是從現在開始才是最艱難的部分。千萬不能讓自己犯一個衛生巾那樣的錯誤——位置不錯,卻選錯了時間。

宗玉衡眼神游移不好意思跟他接觸什麽的,他覺得這樣很不好,好像心虛似的,他之前從來沒這樣過……難道自己對王磊真的有那麽點心動?這樣想着讓他更加不安,下意識地頻頻擺動上身。

王磊終于動手了,宗玉衡的肩膀都僵硬了。王磊感到有點意外和好笑——對方這種地方真是意外地有點“純情”呢。

他把手按在宗玉衡的肩膀上,安撫地說:“我說過不會強迫你做不喜歡做的事情,這件事情你一直掌握着主動權,随時可以喊停,無論任何規則我都會遵守,我說到做到。所以你不用這麽緊張。”

宗玉衡咳了聲說:“誰、誰緊張了!”這樣說着他的肩膀也慢慢松下來。

王磊就試探着捏了捏他的耳朵親上去,“好可愛……”

然而他似乎高興過頭了,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被宗玉衡一手拍開,“一個二十七歲的男人被說成可愛你覺得我會高興嗎?”他翻臉無情地說。

王磊連忙正襟危坐地道歉:“對不起,沒考慮到你的心情——我是說,你很漂亮。”

“漂亮也不許說!”

“呃……你……你讓我說什麽比較好?”

“……什麽都別說!啰嗦的男人最煩人了!”

王磊更加堅信自己剛剛的信念——這個不是一般難搞的男人啊。

然而,越是這樣就越堅定了他的信念——這朵高嶺之花他是采定了!

這次他按照宗玉衡的要求換了策略,一言不發,用溫柔而堅定的姿态将他直接撲到,霸道而纏綿地親了上去……

早上王磊在洗手間用冷水拍臉,仔細查看昨晚那一腳是否在臉上留下淤痕什麽的。

果真還是沒有做到最後呢……他的眼神黯了下,不過随即又亮了亮,想起那具身體果如想象中那樣極具觀賞性,若讓他永遠只能遠觀不可亵玩當然不行,不過暫時的話能看到能摸到也不算差,何況之後自己還設法留下來過夜,已經算是質的飛躍了。

他從容地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

宗玉衡揉着眼睛出現在衛生間門口,“你怎麽在這……”他聲音有點幹幹的,大概是剛睡醒的緣故,而且似乎還睡失憶了,不過随即想起了昨晚之種種而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有點不悅地說,“你出去!我要用衛生間。”

王磊抱着肩笑着看他,“你用吧,我不耽誤你。”卻沒有動的意思。

宗玉衡有點生氣地說:“你在這裏我怎麽用!給我出去!”

王磊想開玩笑說你什麽我都看過了又什麽不好意思的,不過直到他那脾氣,也就不逗他了,擦身而過的時候只揉了下他的頭發,就被用很嚴厲的眼神瞪了。

“真是可愛啊。”王磊心裏癢癢的,極力隐藏着狼尾巴什麽的。

早上馮濤來接宗玉衡上班的時候見到王磊的車停在外面,略有點吃驚,然後王磊好像故意的一樣從房子裏出來,跟他打招呼,當着他的面親宗玉衡的臉頰,跟他吻別。

不知道為什麽馮濤本能地覺得這個王律師是有問題的,“瑪麗隔壁的,有基友了不起啊!”他腹謗道,“等一會我就去和宗濟源彙報你們做下的好事!丢人現眼的!”

可是他的嘴是很嚴的,對少爺的事情非禮莫問,絕口不提,只是在開車後禮貌地說:“宗總,我今天早上做了點馄饨,羊肉餡的,一會您到辦公室吃吧。”

宗玉衡狀似清高地說:“不必了。今天另外有人給我做過早餐了,法式煎蛋、培根還有面包。”

馮濤暗想,“那些東西是人吃的嗎?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長手就會做!——再說還不是用我塞進你冰箱裏的東西!”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