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分房分床!
小驿站沒有太好的住宿條件和吃食,所以殷旭早早的洗漱後就上床休息了,蓋的是他們自己帶的被子,燒的是他們自帶的銀霜炭,倒也差不到哪去。
有賴濟全跟着,滕譽原本是不打算繼續和殷旭同房的,他們這一路上夜夜同床共枕,已經有一些不好的流言傳出來了。
不過殷旭不在乎,拽住滕譽往床上拖,“不準走,反正傳都傳出去了,現在多此一舉不是顯得更心虛?”
“心虛什麽?本殿可是什麽便宜都沒占到!”滕譽想,他大概是史上最正直的男人了。
殷旭回頭斜了他一眼,眼底幽光閃現,“那你想占什麽便宜?”
滕譽微微一笑,一把摟過他的腰,順着他的力道将人壓倒在厚厚的棉被上,抓住他的手腕按在頭頂上,說:“也不白占你的便宜,本殿只需要讓流言坐實,否則這個虧本殿吃大了。”
殷旭的身體有片刻的僵硬,倒不是怕的,而是和滕譽身體貼着身體,呼吸交融,體溫交錯,讓他全身的毛孔都叫嚣着舒暢。
他咽了口口水,“這個……有待商榷。”
滕譽低下頭,盯着他如玉的面孔和紅豔的嘴唇,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商榷什麽?商榷如何把謠言變成事實?”
“謠言怎麽說來着?”
“真想知道?”
“自然,畢竟是與我有關的。”
滕譽想起這些天收到的情報,各地上奏朝廷的除了奏折外,還暗地裏傳播了一個故事,而故事的主角正是他和殷旭。
最初,這個故事的主題是“英勇少年智鬥刺客,救皇子于危難”,但随着時間的流逝,這故事越傳越廣,也越傳越離譜,昨天他聽到的是:“俊美少年傾慕皇子,不顧生命相救,皇子感動之餘見其美貌,便收入房中,夜夜疼惜寵愛”。
“也不是太離譜嘛,大半都是事實啊。”殷旭回味了一下這個故事,覺得還是挺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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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譽溫熱的手指劃過他的臉頰,低聲問:“哪個是事實?是少年傾慕皇子還是……夜夜疼惜寵愛?”
“當然是皇子感動之餘見其美貌,便收入房中!真真是貼切啊!你看,如果我還是以前那個胖成球的大胖子,你願意與我同床?”
滕譽沒有見過他胖成球的樣子,于是腦子裏想象了一番,頓時渾身打了冷顫,低頭死死盯着殷旭的臉。
殷旭看着他略微兇狠的表情笑了笑,突然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鐵鏽般的腥味在口腔裏傳開,惹得殷旭丹田內的魔氣震動不已。
食人血、攝生魂、吸精氣,這三者對魔修來說無疑是最補的補藥,而且滕譽的體質正好與他互補,絕對是他最佳的補品。
他壓下心中的渴望,舔了舔滕譽破損的嘴唇,“這不就好了,簡單的很!”
滕譽眸中的震驚一閃而過,然後眯起眼睛捏住殷旭的下巴,讓他與自己對視。
“你可知道調戲本殿會是什麽下場?”
殷旭眨了眨眼睛,語氣輕佻地問:“要不,三殿下再調戲回來?”
滕譽加大手下的力度,在殷旭白嫩的下巴上留下了兩個深紅的指印。
他惡狠狠地問:“你以為我不敢?”不等殷旭回答,他對準殷旭的嘴唇重重地咬下去。
“唔……”滕譽這一口咬的比剛才重多了,趁着殷旭張開嘴唇吸氣的空檔,滕譽用舌尖撬開他微張的唇,順溜地擠了進去。
滕譽完全沒有親人的經驗,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至少知道親吻不只是嘴對嘴,唇貼唇,應該更深入才是。
兩人的舌尖剛一接觸,就齊齊吓了一跳,一股難言的快感從口齒相接的地方傳遞開。
滕譽只是稍微停頓了下,便粗魯地纏着殷旭的舌頭共舞,兩人都是生手,時不時發生牙齒咬到舌頭的蠢事,親的毫無章法,微微的血腥味更加刺激了殷旭的神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燒起來了,全身熱的難受,卻又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滕譽也差不多,多年的清心寡欲一下子被打破,欲念破蛹而出,像是想生吞了身下的人。
等兩人分開,嘴唇又紅又腫還有破皮的地方,衣裳淩亂,顯得狼狽不堪。
氣喘籲籲地對視着,滕譽猛地将人推開,跳下床背着手豪邁地大步走出去,邊走邊喊:“韓森,房間收拾好了沒有?”
殷旭盯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哈哈大笑,暗道:這麽純情的反應真該讓全天下人好好看看,看看他們的眼睛到底有多瞎!
已經準備歇下的韓大總管急匆匆地踩着鞋子跑出來,“殿下,您……”他想問:您不是一直都和霍七少一起睡的麽?而且那間房明明就是為三殿下準備的啊,已經是驿站裏最大最好的一間了。
走廊上刮着刺骨的寒風,唯二的兩盞燈籠被吹滅了一盞,只灑下微弱的光芒。
滕譽歪着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的嘴唇,聲音沙啞地吩咐:“再去準備一間房!”
他的心跳還未恢複平穩,呼吸還有些急促,好在冰冷的寒風一吹,整個人清醒多了,只是清醒後更加覺得剛才那一幕荒唐。
滕譽對外雖然宣稱自己男女不忌,但實際上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和男子發生關系,可是剛才的行為雖然是沖動下的倉促決定,但他并不反感。
尤其他還記得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也許他就真的繼續下去了。
韓森的效率很高,很快就重新收拾出了一間房,燒着熱熱的炕,鋪上軟軟的被子,讓房間漸漸暖和起來了。
“殿下……”韓森欲言又止,想問問他對霍天的打算。
可是滕譽現在滿腦子都亂糟糟的,擺擺手說:“有事明日說,去歇息吧。”
等韓森退出去後,他對着角落吩咐了一句:“分四個暗衛守着霍七少的房間,一旦他夜裏出門就小心跟着,別被發現了。”
暗處裏有人小聲地應諾一聲,然後便聽到有人離開了,滕譽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腦袋,想:自己這操的是哪門子的心吶?
不過殷旭這一夜并沒有出去,而是在翻來覆去睡不着後披着外衣悄悄進了滕譽的房間,躲在暗處的暗衛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該不該攔,一猶豫,便讓殷旭摸上了滕譽的床。
“誰……”
“噓!睡覺!”
“你來做什麽?”
“一個人睡不着。”
“那與本殿何幹?”
“睡不着明天就起不來,起不來就走不了。”
“等等……你是冰做的嗎?冷死了!”
“……抱緊點才暖的快。”
“把手拿出去!”
“不拿!……貼在肚子上最暖和了!”
“別亂動!”
“知道了……誰知道你這麽敏感,明明以前不這樣的。”
“這到底是誰的錯?”
“好吧,等到了京都允許你讓人伺候,不過只給你一個時辰。”
“笑話!你以為自己是誰?”
“一個時辰一過,我便親自去抓人,不信可以試試!”
“你太自以為是了!”
“多說無益,睡覺!”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後,兩人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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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譽:“我怎麽感覺我突然受了呢?”
殷旭:“難道你不是?”
滕譽:“本殿是攻!”
殷旭:“哎呀,甭解釋,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滕譽:“是麽?明天起分房分床!”
殷旭:“……好吧,我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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