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校花老婆03 不倒翁游戲

課間的小插曲結束, 上課鈴聲響起,可過了好一會講臺那裏還是空蕩蕩的,老師不見了。

下課間出去一趟的老師到了上課時間還沒回來。

去了哪裏嗎?

有其他重要的事, 姚邶在這樣思索着,忽然餘光裏注意到一點猩紅的痕跡,他定睛一看,發現那是一滴鮮血。

不是謝采爵袖口本來會有的顏色。

而且看痕跡, 似乎不久前才沾上去的。

姚邶目光沉默地往謝采爵側臉看,他剛才說喜歡謝采爵認真學習的模樣,這一節課謝采爵就沒有一直露骨地盯着他看了。

謝采爵面色再平靜不過,就這麽看完全看不出下課時他外出做了什麽。

沒有親眼目睹那個過程,但姚邶幾乎可以确認這個事了。

沒有來教室的老師是被謝采爵給殺了的。

沒有老師,這節課還怎麽上?

姚邶正想着這個問題, 突然他全身汗毛都倒立起來了, 教室裏的溫度驟然下降, 幾乎降到了冰點。

呼出的氣體都直接汽化成白霧, 姚邶脖子也不受控的僵起來,他朝教室四周看,發現他的同學們, 每個同學脖子上的那一張臉,都在扭曲變形。

五官被猩紅的肉給吞沒了, 眨眼的時間, 每個人的臉都成了一塊蠕動的肉團。

和下課時他驟然瞥見謝采爵時,一模一樣。

那些肉塊盯着姚邶,姚邶靠窗坐着,裏面沒有路,外面又是未婚夫謝采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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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采爵的臉還沒有變, 依舊是張揚帥氣的,可突然他猛地抜下嘴唇上的唇釘,一瞬間鮮血就狂湧出來,血液滴淌到姚邶的手上,冰冷又似乎滾燙的血液。

“寶貝,你說沒有老師了這節課該怎麽辦啊?”

謝采爵眼睛裏閃爍駭亮的光,那光淩厲,在無聲地割着姚邶的皮膚一樣。

極冷的空氣裏,姚邶外露的皮膚感到疼痛。

“選個老師”“玩個小游戲”

選老師?

他來嗎?

他一個學生,似乎不該有這種權利。

而玩小游戲,什麽樣的小游戲,可以是他來指定規則嗎?

姚邶想自己制定規則。

“既然老師有事沒來,這節課反正時間也不長,我們大家一起玩個小游戲,怎麽樣?”

姚邶站起了身,他背靠着牆壁,面對着一張張恐怖且邪惡的肉塊臉時,他的目光裏別說恐懼了,一絲顫抖都沒有。

有的只是小小的開心。

“好,我沒意見!”

“可以啊,反正沒事。”

“姚邶你真好,我早就想玩游戲了。”

“行行行,什麽都行!”

那些肉塊們一個接着一個發出聲音,已經不再是人類的聲音,裹着濃濃的死亡氣息。

“制定規則,隐藏內容1”

“制定規則,隐藏內容2”

姚邶發現現在他非常喜歡這種選項了,盲選!

哈哈哈,這次選誰好呢?

1吧。

其實1,2在姚邶看來都沒有區別。

“制定規則,你來定規則。”

規則!姚邶唇齒間細細咀嚼着這兩個字,他隐隐覺得自己或許抓到了什麽關鍵的東西,這個恐怖游戲裏最關鍵的東西。

雖然還是一團迷霧,不過沒關系,他想自己一定會找到答案的。

在教室裏玩游戲,顯然場地受限,就不能往捉迷藏等類似運動量過大的游戲。

“不如來玩不倒翁游戲!”

姚邶看向教室裏他的恐怖鬼怪同學們。

“顧名思義,誰要是站不穩倒了,身體倒在地上就算輸。”

“站到最後的算贏!”

游戲規則顯然很簡單,大家都聽明白了。

但姚邶話音一落,立馬有人出聲:“贏了有什麽獎勵沒有?”

“對啊,游戲要設置獎勵,這樣大家參與的激.情才會高!”

“姚邶,你說什麽獎勵最合适了?”

同學們肉塊臉上蠕動的跡象更洶湧了,看起來那些肉塊馬上就會掉地上,然後再瘋狂湧到姚邶身上一樣。

“我自己”

這還是姚邶第一次遇見這樣單一的選項,只有一個,顯然無論姚邶選不選,結果都一樣。

算是對他自己制定規則的告誡嗎?

讓他清楚在這個游戲裏,他左右不了任何事。

可真的是這樣?

姚邶偏偏還就不信了。

“獎勵是……”姚邶語速很慢,他擡起手,手指指向自己,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舌尖探出,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猩紅的舌頭,淺粉的嘴唇,直接教室裏鬼怪們全都沸騰狂躁,姚邶笑着,他說,“我!”

這個獎勵一出,可以說是所有人都最想要的。

而這個機會,再難得不過的機會,同學們,尤其是一些無論實力還是智力都不算好的同學,大家互相對視一眼。

如果說以前大家是互為競争的關系,今天這個不倒翁游戲裏他們也是,但在游戲的前面一部分,大家對視幾個眼神,不用更多的交流就知道應該做什麽,或者說是暫時聯手起來做什麽。

直接把自己當成是獎勵給展示出來,姚邶視線快速掃過他的同班同學們,最後回到未婚夫謝采爵那裏。

謝采爵眼底籠着一片陰暗,正目光死死地盯着姚邶,這個未婚夫太容易生氣了,占有慾強,嫉妒心強,随随便便就吃醋。

姚邶稍微不注意,似乎就能惹怒這個人。

而現在由他提出來的這個不倒翁游戲,把自己當成是獎勵,沒有征詢未婚夫的意見,這個人已經像是一顆炸彈,馬上要爆-炸炸,将姚邶的身體都給炸地血肉橫飛似的。

可面對未婚殺-人般的視線,姚邶給出的反應是,他用非常信任溫柔的嗓音說:“你會贏的,對不對?”

“你會把勝利送到我手裏,是嗎?”

詢問的語氣,但眼神裏只有謝采爵一個人,沒有任何其他人的身影走到裏面。

“是!”謝采爵回答的異常堅定,他一臂摟過姚邶就低頭吻上去。

“我會把勝利送到你面前。”

“好。”姚邶回吻了未婚夫一下,兩人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又旁若無人地摟在一塊。

砰砰砰,數道聲響,不是來自一個地方,而是來自其他好幾個地方。

姚邶側目去看他的幾個同學,不算意外,是早上那會他從課桌上醒來,最先和他說話的幾個同學。

現在同學們臉龐邊已經沒有人物介紹了,不過姚邶向來記憶力敏銳,只見過一面的人,只要他想去記,不管過多久他都能夠記住。

這也是為什麽他能那麽快就把某個喜好扮演殘疾的人給快速猜出來的原因之一。

幾個同學有的人一腳踹上了課桌腳,把桌腳都給踹裂了。

另外有□□頭往牆壁上一砸,把牆壁給砸了個凹坑。

好好的教室就這樣被破壞了。

姚邶卻也只是目光淡淡地掃過。

“別耽擱時間,一會該下課了!”洪燃斜長的狐貍眼看着窗戶邊摟着的那兩人,視線盯着謝采爵時,恨不得立刻就飛奔過去将人那張厭惡的臉給砸得稀爛。

“好,那就開始!”因為不倒翁游戲是姚邶提出來的,開始也就他來說。

就在姚邶話音落下的那一瞬,他腳下的地磚開始晃動起來。

不只是地磚,整個教室都開始劇烈晃動。

忽然,教室開始往上面升,像是變成了一架巨大的電梯,徑直往高空升。

姚邶記得這個教室是在二樓,上面還有幾層樓。

可現在樓上似乎什麽都沒有了一樣,整間教室開始脫離教學樓,變成了獨立的一個空間。

教室升高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那種超重感讓姚邶産生頭暈目眩的感覺。

下意識去抓面前的書桌,可手一伸,沒能碰到桌面,而是碰到一根冰冷的鐵條。

教室升到了教學樓的正上方,離地面數百米遠。

姚邶低頭往腳下看,他的腳下只有一塊長方形的地磚了,單獨的一塊地磚,完全懸空。

姚邶随後朝自己手裏看,發現自己握住的鐵條,準确來說,是一個鐵籠子的其中一根鐵條。

擡頭又往頭上看,頭頂的鐵條是彎曲弧形,雖然第一次在這樣的籠子裏,而且是在裏面,但不妨礙姚邶第一時間把這籠子給認出來是什麽,這是一個鳥籠,所有其他同學都看向了姚邶,看向了被關在籠子裏的姚邶。

那一幕看起來,仿佛姚邶就是一只被關起來的嬌嫩豔麗的金絲雀。

他們的金絲雀。

姚邶轉頭去找未婚夫的身影,剛剛還在他身邊的未婚夫,這個時候已經離了他有兩米多遠,教室裏的震動消失了。

所有人暫時沒有動,先觀察四周。

他們和教室一樣,都在數百米的高空上,不倒翁游戲,姚邶提出來的,站到最後的人就是勝利者,就能獲得新娘這個獎勵。

必須要努力了,畢竟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其他人腳下都有地磚,不過比姚邶所站的那塊要大得多。

姚邶如果不是手抓着鐵籠,估計在教室升空的時候就墜落到了百米下的地面。

從這裏掉下去,任何人都會摔成一灘肉泥。

在極為短暫的沉默死寂後,有人開始行動了。

可意外的,他們行動的方向不是姚邶所在的位置,姚邶先是感到奇怪,瞬間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在看到組成了小隊的同學朝未婚夫還有洪燃他們幾人撲過去時,姚邶察覺到了小隊裏同學的意圖。

這确實很正确,在這種游戲裏,當競争者裏有實力超出衆人平均水平太多時,最好的方法是先聯合起來把強大的對手給解決了。

那樣一來,剩下能力差不多的大家,就相對公平多了,大家都有獲勝的可能。

姚邶往前靠了一點,他兩手都抓着鐵籠,以穩定好自己的身體,這個鐵籠子完全就是懸空的,懸空在教室裏,姚邶自己試着搖晃過鐵籠,籠子不是固定的,稍微有人沖過來,抓着籠子往下一甩,他只會更着鐵籠一起墜落高空。

這些人都對他垂涎着,垂涎着他的肉。

所以姚邶知道,他想到的事未必不會發生。

所以在觀察同學的争鬥時,姚邶也在思考自己要怎麽從這個籠子裏走出去,甚至是他要怎麽獲得勝利。

獎勵确實是他自己,聽起來好像是某個同學贏了,然後獲得他,但有個情況同樣包含在裏面,那就是姚邶贏,他自己獲得自己。

比起把自己送出去,難道送回來不更好嗎?

姚邶微微眯起了眼。

同學們都覺得姚邶會待在鐵籠裏,因為那裏比起其他地方要相對安全很多,可突然姚邶抓着鐵籠的手就松開了。

他的腳還往身後退,直接退到地磚外。

姚邶整個人突然往後面仰倒。

那下面沒有其他遮掩物,就是一片虛空。

要是姚邶就這樣摔到地上,摔成一灘肉泥,那這個游戲還怎麽進行。

不對,就算姚邶成了肉泥,這個獎勵還是沒有變,他充滿了濃郁馨香的肉.體依舊是鮮甜的。

可是,同學們突然間更喜歡鮮活的姚邶,那樣一張绮麗豔麗的臉,那雙眼睛得看着他們,看着他們一點點撕下他身上的肉,将他給呑食下肚。

姚邶得活着,看到姚邶墜落的剎那,許多同學都是一樣的想法。

于是立刻又離得近的人撲過去,不只是一個,而是好幾個,都想抓住姚邶,把姚邶給抓到自己懷裏來,然後沒控制好角度和力道,有人迎面撞上,還有的人被另外一邊撲來的直接一腳給踹中身體,沒能接到姚邶不說,還直接從游戲裏被瞬間淘汰了。

頃刻間就有四個同學從教室裏墜落,急速下墜的身體很快就從大家視野中消失。

一個戴着眼鏡下巴左邊長了顆黑痣的同學一把将姚邶給接住了。

他直接一手摟着姚邶的腰,将姚邶給穩穩接住,而他另外一只手,姚邶往上面看,那只手正抓着一塊地磚的邊緣。

薄薄的一片地磚,看起來似乎很難承受住兩人的重量,姚邶又低頭去看接住他的同學。

同學正眷念的目光注視他,姚邶露出感激的微笑:“謝謝你救了我。”

“應該的,誰讓你是大家的校花,保護你是我們每個人的職責。”

姚邶知道眼鏡同學說的是真的,這個教室裏每個人,每一個都異常喜歡他。

喜歡到想殺了他,生吃了他。

“我帶你上去,抱緊一點。”眼鏡和姚邶暖聲說。

他的一條手臂足夠有力,能夠抱穩姚邶,故意這麽一說,為了體會一下新娘的主動。

姚邶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嫉妒還有盛怒目光,沒有去看四周,他兩手直接摟上了眼鏡的脖子,還把臉給靠了上去。

“我有點恐高!”姚邶小聲地說,眼底流露着一絲委屈。

眼鏡心底驟然一軟,新娘的身體太香了,那種像是鮮豔的花朵正在悄無聲息地盛放着,花香四溢,誘得眼鏡視線一低,就看到咫尺間那截又長又白的脖子時,他感到渾身都在癢麻,想要一口狠狠咬上去,然後再用力撕扯下一塊肉,那一定是絕頂嬌嫩可口,嚼一下必定血汁四濺。

眼鏡定了定神,摟着姚邶一個往上跳躍,就輕松跳到了地磚上。

那塊地磚面積還挺大的,站兩個人沒有問題,可眼鏡不想松開手,右手就環着姚邶纖細的腰,那截腰的觸感,即便是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服,眼鏡也感受得一清二楚,非常的柔軟,眼鏡把姚邶摟在懷裏,讓姚邶的腳踩在他的腳上。

兩人身高差不多,姚邶因為踩在眼鏡同學的腳上,他的視線比眼鏡高一點,為了不倒下去,姚邶的手還摟着眼鏡的脖子。

這姿勢不是一般同學關系會有的,說他們是戀人,在那一刻也不會有人懷疑。

眼鏡把嘴唇貼到姚邶的喉嚨上,姚邶不得不揚起頭。

對方鋒利的獠牙觸了上來,姚邶眸光閃爍,對方摟着自己身體的臂膀非常地用力,姚邶可以感受到眼鏡此時的心情有多激動。

也能知道他的身體有多吸引對方。

眼看着獠牙似乎要刺到姚邶的喉嚨裏,突然不遠處有一個東西飛了過來。

當那個龐然大物靠近後,姚邶立馬認出來那是什麽,那是某個同學的身體。

被姚邶的未婚夫給一把扔來的,同學徑直撞過來,眼鏡因為摟着姚邶,行動自然就不如一個人那樣靈便了,他只能放開姚邶,但放開了,手卻還是拉着姚邶的手,還和姚邶十指緊扣。

眼鏡把懷裏的姚邶給猛地推開,姚邶心髒一跳,以為自己這是要掉下去,可眼鏡還抓着他,他們手互相扣着,身體瞬間分開,這一分,飛撞過來的同學就從他們身體中間穿了過去。

同學急速撞上了玻璃窗上,玻璃窗在巨大撞擊下,立刻被撞碎,最後那名同學和無數裂開的玻璃片一起墜落到數百米下的地面。

待在教室裏,完全聽不到下方身體落地的聲音。

教室裏只幾分鐘時間,就少了五分之一的人。

剩下的五分之四,其中聯合起來的幾波人,本來打算各幹各的,可鑒于謝采爵他們太厲害了,似乎很難将他們給擊倒。

幾波人開始意識到要将他們給淘汰出局,有個關鍵的人物他們忽略了。

那就是姚邶。

那才是這局游戲的關鍵。

眼鏡一開始也沒打算單幹,可在接住姚邶後,摟過姚邶的身體後,近距離之下姚邶的體香令人無法克制地上瘾。

要把這樣美麗至極的新娘給讓出手,眼鏡不願意。

他想獨占這個人,他覺得自己可以。

這個想法,沒能堅持一分鐘。

左右兩邊同時靠近兩個人,洪燃還有章維,這兩個人在眼鏡的手碰到姚邶的那一瞬,就已經視他為一個死人了。

敢随便碰觸他們的寶貝,那就滾下地獄吧。

兩個人一同跳上去,地磚站兩個人就顯得擁擠了,再來兩個,根本就站不下。

可洪燃他們還真的就站住了,只一只腳踩在上面,卻能從容地穩住身體。

兩人一個扣住眼鏡抓着姚邶的那只手,一個直接五指猛地張開,覆上眼鏡的臉。

他們另外那只手也都沒空着,而是将姚邶的胳膊給拽住,以免姚邶倒下去。

兩人先是扭頭看向姚邶,對姚邶淺淺微笑,嘴角的笑容在轉向眼鏡時,是沉沉的殺戮氣息。

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章維和洪燃就一同用力,捏斷了眼鏡的手臂,直接把裏面的骨頭給都捏得粉碎,也捏碎了眼鏡的臉。

那張臉再巨力作用下,根本就無法逃開,只能被捏成一團稀碎的爛肉。

而當兩人松開手,眼鏡倒下去時,在身體墜落之前姚邶突色眸色一凝,他看到不只是眼鏡的臉變成了一團爛肉,他整個腦袋都成了猩紅的爛肉,沒有頭骨,頭骨其實就是一團猩肉而已。

眼鏡被解決了,但比起剛才姚邶身邊又多了一個人。

兩個同學一前一後将他給圍着,可和之前不同,姚邶沒有向他們道謝。

因為他們不是将他從困難中解救出來的,他們才是姚邶需要面對的困難。

前面的章維指尖掀開姚邶的衣服下擺就往裏面鑽,冰冷的指腹一觸到姚邶身體,就讓姚邶哆嗦了一下。

可看到姚邶身體在抖,章維不僅沒停下,反而整個掌心都貼了上去。

貼着衣擺下掩藏着的纖瘦腰肢,感受着往掌心裏不算蹿來的細柔和酥.麻電流,章維簡直想嗟嘆出聲。

他沒出聲,可仿若快髙潮的表情讓姚邶知道,這個人現在有多愉快。

他也很愉快,愉快到想立刻給這人心髒溫柔來一刀。

姚邶往身後躲,似乎想避開章維,可一退,就退到了一個人的懷裏。

後背貼上男生猶如牆壁般的身體,姚邶猛地擰頭,他眸光閃爍,整個人色臉色看着像是受驚過度的無助小貓咪。

“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洪燃從後面摟着姚邶,他撫模姚邶的下巴,還有姚邶的嘴唇,指尖抵開姚邶的唇瓣,往裏打算去觸一觸那一條柔軟可愛的小舌頭。

但姚邶突然伸手扣住了洪燃的手腕色淺色漂亮的眼睛裏好像都有淚水盈出,淚光閃爍,水波粼粼。

那瞬間洪燃就被深深地迷住了,他捏着姚邶的下巴把人臉掰過去,低頭就吻了上去。

可不等他順利吻到姚邶,突然他的身體往下墜落,一股并不大卻突如其來的推力,徑直将洪燃給推下了腳下那塊地磚。

這一幕發生地太快,洪燃都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他以為的小白兔純真善良的新娘,其實完全是僞裝出來的,他其實是朵食人花才對。

那色血色豔麗的食人花,在推倒洪燃後,嘴裏可憐嗚咽了一聲,往前一撲,撲到了章維懷裏,章維剛剛一直在盯着姚邶的臉,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麽事,姚邶撲過來立刻将人給摟住,美人到懷,濃烈撲鼻的花海幽香,那瞬間好像置身于一片望不到盡頭的花海,這次的新娘是過去那些不能比拟的,光是這股體香就讓章維難以自已。

至于說洪燃突然倒下,章維沒立馬去探究怎麽回事,注意力都在姚邶身上。

“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姚邶哭着趴章維懷裏。

聽着姚邶哭泣的聲音,章維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碎了。

“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章維說得溫柔又深情,仿佛他和姚邶不是見面一天時間都不到,而是相戀了許久得的戀人。

姚邶臉埋在章維肩膀旁邊,他輕輕嗯了一聲。

可他嗯的時候眼睛卻驟然擡起,就在章維的身後那裏站着他的未婚夫,未婚夫離得有點遠,可如果對方想過來的話,姚邶知道他能夠過來。

“爵哥!”姚邶張開唇,無聲地開合中說了這兩個字,謝采爵像是突然就能看懂唇語一樣,他看到姚邶在柔聲喊他爵哥,他看到姚邶目光裏充滿了哀求,他是逼不得已的,他的寶貝沒有背叛他。

所以他得過去。

然而當謝采爵真的趕過去,打算從章維手中把姚邶給搶回來時,一個讓他和章維都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姚邶突然推開了章維,把章維推向了謝采爵,而他自己則再次往後面倒。

說是倒,可能不太合适,他往身後跳。

那下面剛剛還沒人,這會卻突然站了一個人,一個左臉全部燒傷,猙獰又醜陋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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