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開始黑化了

“顧公子!”徐念薇早就注意到了提前到的顧衍南,笑眯眯地走上前打招呼,嘴瓣兒像是彎月,兩個酒窩清晰可見。

顧衍南手負于身後,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目光卻向徐槿容這邊投來。

徐槿容這才看到原來顧衍南也來了,她站在徐之渙旁邊,眼光投向他。

今日顧衍南依舊是他平日裏的風格,腰系玉帶,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的木槿花鑲邊,頭發以竹簪束起,格外簡單。

他立于樹下,斑駁的樹影落在肩上,他脊背挺直,眼睑半斂,眉目清秀,透着清冷之意,如同初春的霜凍。

徐之渙大步走來,對顧衍南笑道:“顧學士,老夫來遲了!”

顧衍南微微一笑,修長的背影逐漸靠近,他道:“小輩見過徐相,我也是剛到而已。”

徐槿容跟着徐之渙走到他身邊,行了禮,道:“見過顧公子。”

辰浣一看到徐槿容,即使是在顧衍南身後,也忍不住對她大方地笑笑。

徐槿容看到他的笑臉,笑意漸深,便只好微微低頭。

“顧學士,上次你與我商榷的事,今日打算……”徐之渙拉長了尾音,準備看顧衍南怎麽做。

他會意,眼裏平靜,“後輩提前已經讓人送信到了南梁王府,等用完膳後,我與徐相你一同前去跟南梁王商議此事。賓客衆多,若是提前說起難免惹人生疑。”

徐之渙一聽,眉頭舒展,點頭道:“顧學士考慮周全,那一會兒老夫便跟你一起吧。”

說完,徐之渙招招手,讓徐氏姐妹和四姨娘跟着來。

徐槿容穿的樸素,走在後面,徐念薇則默不作聲地擠到了顧衍南身旁。

“顧公子,你還記得念薇麽?”徐槿容聽到她輕聲細語問道。

Advertisement

顧衍南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答道:“不記得了。”

徐念薇不甘心,繼續道:“顧公子,上次你不是還見過我麽,就是那次……”

顧衍南走在前面,只是淡淡一句:“我不記事。”

徐念薇臉色一僵,瞬時氣氛顯得有些微妙。

徐槿容在她身後輕輕笑出了聲。

徐念薇有些尴尬,她回頭看了徐槿容一眼,滿臉幽怨。

徐槿容沒搭理她,徑直走到徐之渙身旁,低聲問道:“爹,你跟顧衍南是因為上次那件事商量才約定見面的麽?到底是何事?”

徐之渙挑眉,她女兒猜的挺準的。

“嗯,不過是朝政之事罷了,今日你就跟妹妹們好好吃頓飯,別的就不用管了。”

徐槿容垂眸,沒有多說什麽,心裏卻暗暗有了答案。

顧衍南與徐之渙商榷的那件事看起來應該不簡單,而且很棘手。

說話之間,他們穿過回廊,走過一個垂花門,就看到兩旁安放着大理石插屏做掩映。

榮禧堂裏有五間大正房,被儀門、穿堂還有甬道簇擁着,軒昂壯麗。

徐槿容走過顧衍南身旁時,對他低聲提醒道:“顧公子,萬事皆小心。”

顧衍南不免有些詫異,看了她一眼,薄唇緊緊地抿起,原本臉上冷硬的線條仿佛緩和了很多。

府內高朋滿座,有朝廷官員還有商賈之家,皆穿戴華麗,頭鑲玉翠,妝容精致,言笑晏晏來往于正門之間。

走近榮禧堂,只見室內陳設有青綠古銅鼎、隋唐時期花鳥畫、楠木交椅還有一些精貴飾品等。

徐槿容以前覺得徐府已經算是鐘鳴鼎食之家了,如今對比這南梁王府,仿佛又稍顯簡陋了些。

她下意識地向左看看,顧衍南手負于身後,面色如常,并沒有太大波瀾。

仿佛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顧衍南微微皺起眉頭,開口道:“怎麽了?”

徐槿容看向別處,話鋒一轉:“那是南梁王嗎?”

順着她目光所及,遠處一個身着金邊青莽圖案長袍,頭戴籠巾,身挂玉钏的男子走來。

這人年齡約莫已過而立之年,卻絲毫不顯老态,長眉如柳,身如玉樹,面容溫和。

他身邊還有一個女子,嬌豔若滴,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光在陽光下璀璨奪目。

顧衍南側身看了徐槿容一眼,走到她前面,跟徐之渙一同走了過去。

此人正是南梁王,徐槿容從未見過他,只是覺得這人溫文爾雅,面相柔和,很好接近。

而南梁王妃榮氏反之,這女子是典型的柳葉眼、吊梢眉,看人的時候眼光有些凜冽,不太愛笑。

“微臣見過王爺和王妃。”顧衍南對兩人行了一禮。

徐之渙也趕緊跟着行禮祝壽,“今日是王爺壽辰,老臣願您仕途順心如意、福光高照。”

南梁王對兩人微微點頭,“徐相客氣了,不必多禮。”

他說完又轉頭看向顧衍南,聲音稍壓低了些,“顧學士,你的信,本王已收到了。你何時有空?”

顧衍南不假思索:“微臣時間充裕,等王公用完膳後細細詳談未嘗不可。”

南梁王微笑着點頭,“好,到時候本王的書齋見。”

徐槿容站在離徐之渙不遠的地方,跟四姨娘她們一起。

偏偏南梁王似乎注意到了她,對徐之渙道:“徐相,這是?”

徐之渙本來不打算讓她們過來,但現在只好解釋:“王爺,這是老臣的內人和女兒。”

徐念薇一見徐之渙提到了自己,便笑語盈盈道:“小女念薇見過王爺和王妃。”

徐槿容在她後面,也只好跟着行了一禮,“槿容見過王爺還有王妃。”

榮氏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将徐念薇看了個仔細。

兩人穿着相差實在有些大,一個打扮豔麗,一個妝容簡單,不得不惹人多想。

“你年歲可要小一些?”榮氏淡淡問道。

徐念薇點頭:“回王妃,小女是府中二小姐,這是小女的大姐徐槿容。”

榮氏看也沒看徐念薇,嗤道:“你竟是妹妹,實在看不出來,看着要大她五歲左右。”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花枝招展,恨不得搶她風頭。

徐念薇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話了,尴尬地只能低着頭,有些狼狽。

南梁王輕輕碰了碰她胳膊,示意她別為難徐念薇。

他看着徐槿容笑道:“以前就聽聞徐小姐的名字了,倒是被你爹養在深閨,如今一見,果然如傳言的那樣,儀态萬方、絕世獨立。”

徐之渙“呵呵”笑着,徐槿容莞爾一笑,“王爺謬贊了。”

長安城裏誰不知道徐槿容的名字呢,別說百姓了,就連王公大臣也對她的名字不陌生。

可南梁王貴為諸侯王,平時深居簡出,又忙于政事,如今也是第一次見過徐槿容。

他似乎認真地又重新打量了她一番。

徐槿容的姿色從不因為穿着而減半,今日衣服的顏色是暗沉了些,但是稱的人端莊大氣,知書達理,萬不像徐念薇那般豔俗。

久久沒說話的顧衍南這時走過來對南梁王道:“王爺,微臣看來的人不少了,不如我們一同到大堂中去等候。”

南梁王回過神來,聽到他的建議,點頭笑道:“好,那就一同移步到榮禧堂。”

大家一見南梁王來了,皆上前祝壽問候。榮禧堂內,頓時人來人往,香氣缭繞。

徐槿容坐在桌前,看到小門內外來往匆匆的下人和丫鬟,各自手裏都提着紅盒,擡着木箱。

這些都是上門祝壽送的禮物,看樣子數量還不少。

徐念薇因為之前自己受的氣,一時總想不過,看着徐槿容吃得平靜,她不知為何心裏陡生一種恨意來。

她讓徐念蕊坐到徐槿容的旁邊,笑着說要給她盛湯。

徐念蕊沒有多想,把碗遞給她。

徐槿容正說要不要兩人換換位置,不然把她夾在中間也不方便。

結果徐念薇就當做沒聽見一樣,盛了湯等端過去時就崴了腳。

手裏的湯有一大半都灑到了徐槿容的肩上。

她見狀,驚訝道:“大姐,對,對不住,我剛剛沒站穩。”

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徐念薇以前可是不敢輕易惹她大姐的,只是現在的徐槿容脾氣仿佛好了很多,也不為難人,反而她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徐念蕊趕緊拿了錦帕過來替徐槿容擦拭,坐在一桌的賓客目光也就投了過來。

四姨娘也過來幫她擦擦,道:“二姑娘你怎麽這麽不小心。這魚湯味道大,擦也擦不幹淨。”

徐念薇低垂着頭,仿佛有些愧疚一樣,“大姐,我不小心的。你,你別生氣啊。”

徐槿容可是全程一句話都沒說,她知道徐念薇是故意的,看着她一本正經道:“徐念薇,你是覺得我如今很好欺負麽?”

徐念薇一聽,愣了愣,忙笑道:“大姐,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怎麽可能……”

徐槿容打斷她,“衣服的事我知道,只是懶得跟你計較,可我覺得你絲毫不知足,自己出醜受的氣反而發到我身上。我是活該受你的氣嗎?”

她眸子裏看不出很強烈的怒意,但是就那種平靜卻讓人覺得後背出冷汗。

不怒而威大概就是她這樣吧。

徐念薇委屈,眼裏閃着淚光,她轉向四姨娘,“姨娘,您瞧大姐說的什麽話。”

四姨娘本來想勸阻的,可是這裏是南梁王府,她權衡一番後悄悄對徐念薇道:“二姑娘,有什麽誤會回去再說。咱們出來若是舉止不當,丢的可是老爺的臉。”

徐念薇一聽,咬了咬下唇,臉色難看。

徐槿容已經沒有食欲了,她放下筷子,便離開宴席,回到榮禧堂休息。

她拿起錦帕,沾了些水,把肩上的湯水擦了擦。

徐槿容覺得徐念薇這種人就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臉,只知道欺軟怕硬。

她之所以沒跟她計較,是覺得她手段實在太拙劣了,自己都沒那閑工夫跟她見識。

可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她。

她跟廖氏一起投毒,還巴不得徐槿容在李家人面前沒有顏面,不僅如此,在後面挑撥離間也少不了她。

如今好不容易安分了一段時間,結果又主動挑事。

忍無可忍!

徐槿容想及此,将錦帕用力地丢在地上,從包裏拿出一個小荷包出來。

榮禧堂後面就是宴席,所以端菜的人總是要經過榮禧堂的。

這次壽辰準備的菜很多,而且都是各地名菜,比如火燒鹿筋、黃焖魚翅、荷包裏脊等等。

且每桌都有一道專門的小菜,花樣是不同的。

宴席剛開始,徐槿容就下桌了,徐念薇雖然剛剛的氣還有些沒發完,但是想到她吃不成午膳,要餓一下午,也覺得頗為爽快。

這時,端小菜的丫鬟忽然走到她面前,給她盛了一碗鮑魚湯。

這鮑魚湯熬煮了很久,香味撲鼻而來,裏面還混着有海帶、紫菜和蝦仁。

徐念蕊吃不慣海鮮,嘗了一口便沒吃了。

徐念薇嗤笑道:“你就是不知好壞。這鮑魚吃了能美體美顏,對皮膚那是極好的。”

徐念蕊“唉”了一聲,看徐念薇吃的香,自己卻真是一口都吃不下。

宴席進行到一半,桌上的菜換了又換。

四姨娘本來就是個食欲不太好的,她喝了些湯,便也吃不下了,索性下桌去榮禧堂找找徐槿容。

徐念薇等她一走,便跟徐念蕊低聲道:“你覺不覺得四姨娘太偏袒徐槿容了?”

徐念蕊一想,搖頭道:“沒有覺得啊,四姨娘她一直都這樣啊。”

徐念薇白了她一眼,冷笑道:“胡說!我剛剛打抱不平的時候她還讓我別吭聲呢。徐槿容不就是衣服上弄髒了,你瞧瞧,她就關心得不得了。”

徐念蕊剛想解釋一番,忽然徐念薇臉色驟變。

剛剛還好好的,結果下一秒就臉色發青,整個人皺起眉頭來,手緊緊捂住小腹。

她趕緊問道:“二姐,你怎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徐槿容:你盡管模仿我,但你不能超越我

(小聲bb兩句:第一次發晉江,我感受到了大佬太多了?作為一個寫作小透明現在就是難上加難……emmm但是我還是會堅持把這個故事寫完的,不為啥就是因為想給我創作的人物一個交代)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