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男女私會(下) (2)
知。
眼看沈雪如的指尖已經将那張壽字撚起來,霜子急的不行,一時無計可施,恨不能當衆伸出手去搶奪回來。
恰在此刻,不遠處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聲:“殺人啦,殺人啦!”
這聲音猶如夜半厲鬼,猶如溺水的人的尖銳掙紮,在一派喜慶歡樂的氣氛中,顯得格外突兀和掙紮。
沈雪如的指尖立刻離了霜子的壽字,朝尖叫聲傳來的方向望過去,其他賓客也跟着看過去。霜子趁機将壽字抓到手心裏,揉成一團,往後塞到清水手中,跟着旁邊的女眷一同朝尖叫聲的來源處走去。
一個丫鬟身上血淋淋的,捂着嘴哆哆嗦嗦的沖進前院,待看見沈雪如出現在人群中,撲過去跪在她身前。
二十四章 相愛相殺(上)
“沈側妃,沈側妃,你快去看看藤草吧,殺人啦……”語氣中說不出的害怕與顫抖。
沈雪如聽她滿嘴胡言亂語,疾聲厲喝道:“胡說八道,桐花,還不拖下去……”
薛賓鶴冷笑道:“都什麽時候了,姐姐還在這裏裝淡定,該趕緊去看看才是啊,小枝身上,還沾着血跡呢。”
沈雪如回嘴反駁道:“真要殺了人,小枝還能跑出來?危言聳聽。”
薛賓鶴冷哼一聲,将頭撇過去,不再言語,只冷眼看着沈雪如去向老夫人彙報。
老夫人端坐在花廳正中間,見陡生變故,笑靥如花的臉孔耷拉了下來,沖滿堂賓客們道:“不過是下人間起了紛争,雪如,你去看看吧。”意思是讓她去後院,把事情平息了再來。
沈雪如恭敬答道:“是!”
老夫人又沖皇甫北楚道:“楚兒,你也去,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在本宮壽宴上行兇殺人,就算是誤會,也要重重處罰。”
因朝中要員早就先行告辭,剩下的多是親近的女眷和親戚,老夫人氣定神閑,坐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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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一盞茶的功夫不到,估摸着沈雪如剛走到後院事發地點,便聽見一陣凄聲尖叫,不多時又平息了下去。
這下那些女客們坐不住了,紛紛探頭探腦的往後院張望,薛賓鶴擔憂道:“母妃,別是出了什麽大事才好。”即刻起身,扶着肚子往後院走去。
她這一走,薛夫人也站起身來跟在女兒後面,又沖一個交好的夫人眨眼睛,那夫人會意。站起身來跟着走,結果後面的女客們紛紛坐不住,簇擁着薛賓鶴嘩啦啦一群人往後院去了。
就連傾城郡主也眨着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跟在人群背後熱烈的議論着。
霜子看到沈雪如時,她正站在後院仆從們住的屋子裏,一副門板上,擡着一個蓋着白布的屍體。從白布與門板的縫隙中,露出一絲茅草般的頭發。
小枝瑟瑟發抖的躲在人後面,突然大叫起來:“不是藤草……不是藤草……”
皇甫北楚不耐煩的使了個眼色,長卿将小枝捂着嘴拖出去了,現場霎時鴉雀無聲,都愣愣得看着門板被兩個小厮,擡放在院子裏。
幾個膽子小的女客,早已經吓得臉色發白,傾城郡主也将頭窩在瑞王懷中。不敢細看,更有伶俐的,見好好的壽宴出了人命,識趣的大聲叫着告辭,一溜煙跑了。
皇甫北楚只能帶着歉意說招呼不周,命小厮送客。
到最後。只留下薛之前與薛夫人,傾城郡主和瑞王等幾個人。
藤草傻愣愣的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撲倒在內屋地上。臉上頭上都是灰,或帶着斑斑血跡,她露出來的雪白香肩,上面還有一個血口子,往外淌着血。
那血跡從她身上,一直蔓延到床上,沾濕了被子,染紅了木床板,也猩紅了地上的灰磚。
她的身旁,扔着一把帶血的匕首。上面的鮮血猶自從刀口邊,順着刀尖,一直凝聚成一個血紅的水滴。将這殘酷而慘淡的現實籠罩起來。
“藤草,這是怎麽回事?”沈雪如等客人都走了,才厲聲喝問。方才她一走進這裏,就看見蘇厚捂着肚子,倒在血泊中,艱難的伸出手,向她求救,她還來不及反應,身邊的丫鬟就尖聲叫起來,蘇厚的氣息也漸漸微弱下去,命死當場。
兇手是藤草,毋庸置疑。
藤草由愛生恨,因情殺人,無需多問。
可這些沈雪如知道,皇甫北楚卻并不知道,她必須問清楚,撇清楚自己的幹系。
藤草雙目茫然的四顧,待看見薛夫人之後,兩眼放光,急于開口說話,卻見薛夫人沖自己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剛才的話又都吞進去了。
她已經殺人,證據确鑿,還有什麽話好說。
即便現在說出來,蘇厚死了,只怕屍體都快冷透了,又何必再将薛夫人和薛側妃牽扯進來,畢竟,她們答應,替她照顧家人。
藤草看着薛夫人的眼神,從懷疑便成了依賴,再成了留戀,最後化成感激,定格在臉上。
若不是薛夫人,她怎麽會知道,蘇厚根本就是個猥瑣小人,欺騙她的感情。
半個時辰之前,她路遇薛賓鶴行禮,不受理睬,卻絲毫不能影響她雀躍的心情。
蘇厚趁着大家都去前院看熱鬧,悄悄約了她,兩個人去仆役房裏私會。
薛夫人卻嘆着氣,罵罵咧咧從身後擦肩而過,旋即站住腳步,狐疑的看着她:“你是剛才向我女兒行禮的丫頭吧,長的好标致,可許了人家沒有啊。”
藤草因着心情好,苦笑着道:“沒有呢,咱們做奴婢的,哪裏有那麽好的福氣。”
“話可不是這麽說。”薛夫人認真凝視她的容顏,和氣的說:“做女人的,這一輩子圖什麽,不就是嫁個好郎君麽。你呀,倒真是個有福氣的。”
藤草狐疑的看着薛夫人:“夫人又沒有見過奴婢,怎麽如此說話?”
薛夫人雙手一拍,捂着嘴自嘲道:“瞧我,呵呵,你竟然還不知道?”
藤草更奇怪了,急忙追問什麽事情。
薛夫人将她拉到一邊,悄悄的說道:“你伺候過我女兒吧。”等藤草點頭了,才繼續道:“剛才你過去,我問我女兒,哪裏的小丫頭這麽漂亮。我女兒嘆了口氣說,可惜了你的好模樣,卻不能嫁得良人啊。”
藤草聽着有些心驚,愈發着急,拉着薛夫人刨根問底。
薛夫人四周張望,藤草急忙道:“放心吧,這會子後院沒人的,除了角門的侍衛值守,夫人,你就告訴我吧,為何薛側妃說奴婢無緣嫁得良人。”
薛夫人這才不情不願的說:“原來你真的不知道啊。”
“我聽紅豆說,自你進了她的院子,她見你手腳勤快模樣好,年紀也不小了,就想把你許配給一個小厮,嫁出去過好日子。”說着說着,薛夫人有些感概,掏出手帕擦眼角:“可惜你跟了個不好的主子。”
“賓兒說,因你先前是沈側妃的人,她不能擅自做主,便請沈側妃過來商量,結果沈側妃一口拒絕了,還把你要回了她身邊。”說起此事,薛夫人搖頭嘆着可惜。
藤草暗自慶幸,開朗的笑着道:“這沒事,沈側妃想将我留在身邊,多伺候她幾年呢,我也是甘願的。”
薛夫人聽她這樣說,心裏覺得好笑,面上卻不敢露出半分輕視,點頭道:“難為你如此衷心,沈側妃是個有福氣的。只是白費了賓兒一番苦心,她暗中考察那個後生,考察了許久,覺得人品德行都沒問題,才想着配給你的。”
藤草猶豫一下,試探着問道:“不知道府裏哪個小厮,如此讓薛側妃贊不絕口,竟想到為奴婢籌謀?”
薛夫人揮手道:“我只是聽她随口提起,哪裏認得。不過她說那後生家世清白,是楚王府的忠仆。”她努力思索着,終于一拍手,想起來了:“哦,對了,賓兒說,那個忙前忙後的蘇總管,好像是他什麽親戚!”
“蘇厚!是不是叫蘇厚!”藤草一聽蘇大總管,立刻急聲問了好幾遍,搖着薛夫人,請她仔細想想。
薛夫人用指尖點着腦袋,費勁的思索着,突然大聲道:“是了,是了,賓兒說,她跟沈側妃提的時候,沈側妃一聽是那個後生,立刻就拒絕了,還把你帶走了。”
凝神盯着藤草面上的喜悅之情,繼續道:“據賓兒分析,應該是沈雪如怕她用你來拉攏蘇大總管,因此一絲情面都沒留。只可憐了那小夥子,對你一腔熱情,以後只怕終生難以釋懷了。”薛夫人說着,不無感嘆。
藤草本來聽着笑嘻嘻的,沒想到主子們還能想到為她婚配,對象居然還是蘇厚,真真是順心如意,卻聽薛夫人話鋒一轉,情勢不容樂觀,急切問道:“怎麽說?”
薛夫人看着她殷切的小模樣,可憐中帶着同情:“傻丫頭,你若是在我女兒那裏,還能得個好去處,跟着沈雪如,只怕這一輩子,就只能辜負那小夥子了。”
“為何?”藤草反問,随後單膝跪地行禮:“請夫人垂憐,讓薛側妃再為奴婢做一回主吧。”
薛夫人“噗嗤”一聲笑了,扶着她起來,點着她的額頭道:“你太天真了,我話說到這個地步,你還不明白嗎?在沈側妃看來,你是拉攏蘇大總管的關鍵,因此絕不會讓賓兒如願,将你嫁給蘇厚的。”
藤草心急道:“那奴婢再去跟沈側妃求一次。”
薛夫人嘆着氣搖着頭:“她既然拒絕了賓兒,認為這門親事不合适,日後怎麽可能改口,再将你嫁與那蘇厚呢,豈不是自打嘴巴,讓人看笑話?”
藤草跟沈雪如時間雖不長,卻也不短,自然省得沈雪如為人高傲冷漠的性子,只要為了自己的面子,哪裏會将他人的死活放在心上。
自己此番想要如願以償,只怕是不能了,說不定還會被趕出府去。
ps:
大過年的還堅持每天更新,不容易啊,淚奔。同時也感謝每天堅持看的筒子們。三娘揮舞着小手絹,祝大家吃好喝好玩好,過個好年,馬上有錢。
二十五章 相愛相殺(二)
如此一想,愈發心寒,成親的路已經被堵死,她總不可能一輩子跟蘇厚偷偷摸摸吧。言語中就帶着哭腔:“夫人慈悲心腸,否則不會跟奴婢來說這些。既然如此,還請夫人給奴婢指一條明路。”
薛夫人故作驚訝道:“明路?什麽明路?”複又轉圜過來,開口說道:“這有什麽,不讓你嫁給蘇厚,又不是不讓你嫁給旁人,你好生伺候沈側妃,她總會給你指個好小厮配你的。”說罷擡腳欲走。
胳膊卻被藤草死死拉住,帶着乞求道:“夫人別走。”低頭仔細思索一番,恨恨的下了決心,央求道:“夫人不知,我與那蘇厚,早就兩情相悅了,今生若是不能嫁給他,奴婢情願孤獨終老。”
薛夫人一聽這話,大吃一驚,急忙掩住她的嘴道:“小小年紀說胡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又認真問道:“你跟他,真的有了感情?”
藤草堅定的點點頭,卻并沒有說起已有肌膚之親之事。薛夫人好像對此也并不感興趣,凝神道:“難怪賓兒說那蘇厚,對你一腔熱情,卻原來你們早就情根深種,暗度陳倉了。”
藤草羞愧的低下頭,感慨道:“若不是夫人,好心好意來告知奴婢真相,他日奴婢死了,都還不知道怎麽死的。等哪日蘇厚哥哥娶了別的姑娘,只怕我還蒙在鼓裏呢。”
薛夫人道:“那你打算怎麽辦?”
藤草決然道:“奴婢方才說了,此生非他不嫁。”言之鑿鑿。情真意切。
薛夫人不由得為之動容,笑着道:“好!既然這事我已經參合進來,就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了,我自然會勸說賓兒。讓她再好好和沈雪如說說,替你求情。”
藤草一聽這話,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聲音哽咽道:“使不得。”
沈雪如那樣愛惜臉面的人,若是知道她與蘇厚有私,只怕悄然将她立刻打死了都不解恨。
雙膝一軟,便“噗通”一聲跪在石板路上,不顧雙腿硌的生疼:“夫人千萬別多,沈側妃若是知道了,只怕斷然不會成全奴婢的。說不定。說不定……”說着說着“嗚嗚”哭了起來:“還會想法子折磨奴婢。”深深的磕頭拜下去:“還求夫人為奴婢想想別的法子。”
薛夫人聽她說起沈雪如。滿是恐懼,很是理解,躬下身将她雙手福氣:“好孩子。快起來。”她舉起手帕擦拭眼淚:“真是個癡情的女子,若是成親不能,便只剩私奔一條路了。”
“私奔?”藤草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楚王府知道了,定然會捉拿我們的。”
“捉拿?蘇厚不是蘇大總管的侄子嗎?若是侄子被通緝,做叔叔的能不管?就算勸服不了楚王,為你們在老夫人面前求求情,不是也可以的嘛。哪能就真的把你們小兩口往死路上逼。”薛夫人說着又有些傷感:“唉,天下間怎麽如此多的癡男怨女。”
藤草被她說的有些松動,猶疑着道:“沒別的法子了?”
“有。”薛夫人鄭重其事的點點頭:“等賓兒當上楚王妃,也可以為你們指婚啊。只是沈家勢力龐大。只怕沒有這麽一天喽。”
一句話說的藤草心如死灰,遲疑道:“或者我跪在沈側妃膝下,求她成全?”說着說着聲音小下去:“跪上個十天半月,她就心軟了,讓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薛夫人朝着她輕蔑一笑:“你如此想,我就沒辦法了。反正你是伺候過她的人,自然知道,這樣做的勝算,到底有多大。”
藤草琢磨了下沈雪如的性格,越發覺得可能性微乎其微,自己都不大相信能夠辦得成,只好期期艾艾的道:“多謝夫人提點,我去與蘇厚哥哥商量一下。”停頓一下,又折身回來,問道:“那真要私奔的話,只怕我們還沒走楚王府,就被抓住了。”
薛夫人眼神閃爍的看她好幾眼,似乎在思慮什麽事情,最後毅然決然道:“算了,好人我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們若是定了,就在壽宴結束前,來找我,假扮成我的随從丫鬟,跟在轎子後面混出去吧。”
又搖頭道:“如此不好,若是楚王府問起來,我豈不是擔着幹系,得罪了沈雪如,不行不行。”對藤草一揮手:“丫頭,你還是自己籌謀吧。”
藤草見她要走,心裏更像裝了個癢癢撓,渾身癢癢,恨不能立刻與蘇厚私奔出去,雙宿雙飛,過着神仙眷侶般的生活,
輕輕搖着薛夫人的衣角,帶着八分乞憐:“讓奴婢和蘇厚成親,這本是薛側妃的意思,夫人帶她完成,不是很好嗎?又成全了奴婢一片癡心。”藤草舌燦蓮花:“奴婢聽說,夫人與尚書大人很是恩愛,因為身份低微,先前只是小妾,後來主母死了,薛大人立刻就扶了您做正室,可見對您用情至深。您就讓奴婢沾沾您的慈悲,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說着将手中和頭上戴的首飾都取下來,雖然不是十分值錢,卻也沉甸甸的堆了薛夫人一手。她自從跟了蘇厚,除了偷情*私通,蘇厚為了籠絡住美人心,私底下也送了不少好東西與她,藤草雖然心疼舍不得,卻也狠心從懷裏掏出來,塞到薛夫人手上。
若說薛夫人先前還抱着為女兒出氣的想法在游說藤草,現在卻是完全看在首飾和銀子的面子上,對藤草慢慢浮起一絲憐惜之心。
又聽她誇贊薛之前對自己情深意重,從妾室扶為正室,愈加驕傲,這可是她生平最得意之事,立刻拍着胸脯保證道:“你既然如此真心誠意,我若是再推拒,不免太不近人情。你快去收拾東西,弄好了來找我便是。”
藤草激動的朝她一俯身,連禮都忘了行,就急忙跑去仆役院子了。
蘇厚坐在床上,焦急的等待她的到來。每次都在後院牆根的草叢裏面,一點兒也不盡興,今日好不容易大家夥兒都忙去了,一時三刻沒人來,他得抓緊機會與藤草,好好溫存一番,一解相思之苦。
見藤草興沖沖的進門,蘇厚一個箭步沖上去,已經将她摟在懷中:“小寶貝兒,怎麽這麽久,可想死哥哥了。”嘴裏嘟哝着,就去親她的脖子。
藤草一邊被他親的渾身酥癢,一邊說道:“蘇厚,我今兒個聽說一件事情。”
蘇厚的手已經不老實的從下擺伸進裏面,将她壓在床上,大力揉搓着胸前兩團柔軟的山峰,一邊用牙齒試圖去咬開她胸前的盤口,口中含糊不清道:“什麽事?”
藤草只覺得柔軟上的兩點酥酥麻麻的,舒服的忍不住“嗯哼”一聲,又想起正事要緊,将他不安分的手按住,認真說道:“薛側妃曾經向沈側妃提起我們的婚事,卻被沈側妃拒絕了,只怕咱們不可能在一起了。”
藤草是故意這樣說,她想試試蘇厚的反應。
蘇厚卻像沒聽見一樣,死乞白賴的将她外衣解開,把白花花的肉團掏出來,湊上去就吃得歡。
藤草對着他的腦袋打了一下,他才有點反應:“那又如何?”
氣得一把将他推到一邊,藤草怒聲道:“那我還怎麽嫁給你?”
“這樣不是很好嗎?又刺激,又舒服。”蘇厚嘿嘿笑着,低下頭,又忍不住将手從藤草的屁股後面伸進去摸,卻發現平常濕濕的地方,竟然是幹澀的,淫*笑着說道:看來,得哥哥好好愛撫一下你了。”
藤草真的火的,見他眼裏只有那事兒,何曾把終生大事和兩個人的前程放在心上,砰一下站起身,把衣服扣好:“不行,我不可能這樣不清不白的跟着你,你今天得給我一個說法。”
蘇厚見她今日态度強硬,不由得軟下來,好言安慰道:“那你說如何?沈側妃不同意,我能有什麽辦法?”
藤草怒道:“你就不能讓你叔叔去求求王爺嗎?他在楚王府伺候了大半輩子,這點兒面子總是有的吧。”這是她方才想出來的辦法,私奔太危險,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敢走這條路。
“他一個下人,又能有多大的臉,敢去得罪沈側妃?”蘇厚聽她發火,也沒好聲氣的道:“若是沒人反對,他去求王爺給咱們指婚,倒是有三分薄面。可現在沈側妃擺明了不同意,他求情管什麽用?在王爺面前,到底是沈側妃更重要啊。”
藤草一想也是這個理,氣焰就慢慢軟下來:“厚哥,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偷偷摸摸的,藤草想名正言順嫁給你。”
蘇厚聽她聲音又溫柔起來,一把1容她扯過來坐在大腿上,手又不老實的伸進去揉捏,嘴巴也湊在她脖頸上,呵着熱氣挑逗她:“不然咱們再等等吧,反正無計可施,侄不如等上幾年,也許沈側妃就松口了呢。說完又将藤草壓在身下,口中“親親寶貝“的叫嚷起來,不斷的上下其手,’限不能立刻辦了那茍且之事。
二十六章 相愛相殺(三)
藤草看他表現得絲毫不關心事情原委,也不追究沈雪如為何反對他們的婚事,只求着快些上床颠鸾倒鳳,享受魚水之歡,心裏有些委屈,哽咽着道:“再等幾年,我就成老姑娘了。你若是真心愛我,還是想想辦法,讓我們早日成婚吧。”
蘇厚正親的帶勁兒,一聽她話裏帶着哭腔,身上的一團火幾乎被澆熄了大半,一把推開她,黑着臉道:“成婚成婚,你就知道成婚,怎麽不想想好好伺候沈側妃,往上升個一等丫鬟,多掙點月例銀子。”
兩個人相好以來,一直如膠似漆,小心肝小寶貝的叫着,陡然吵架,藤草落差太大,愈發受不了,伸出手推一下蘇厚道:“你沖我吼什麽吼,你個沒出息的種,怎麽能指望女人掙銀子?”
“女人怎麽不能掙銀子了?”蘇厚被藤草推倒在床上,索性不起身,躺着輕蔑的冷哼一聲,“你本身就是個丫鬟,就是掙銀子的人啊。否則呢,你以為你是千金大小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藤草被氣得眼淚汪汪:“是,我是個丫鬟,可我是天底下最愛你的丫鬟。你不知道我聽到沈側妃不允許我們的婚事,我多着急。我來,就是想問你,願不願意跟我私奔!”
“私奔?”蘇厚伸出雙臂枕在腦袋下面,笑着嘆了一口氣:“你吃錯藥了吧,這是多大的罪?”
藤草含着熱淚坐在他的身邊:“我不怕。只要能嫁給你,跟着你吃糠咽菜。我都願意。”将頭輕輕的靠在蘇厚的胸膛上:“一切我都打點好了,保證沒人找得到我們,你收拾收拾,趁現在大家都忙着。我們趕緊走。”
蘇厚一聽她來真的,腦袋嗡一下炸開,坐起身來把她推到一邊:“你腦子燒糊塗了?我們兩個私奔?”
“嗯。”藤草堅定的點點頭:“如今,這是最好的辦法了。等我們逃出去以後,就租個小院子,你出去打打臨工,我去給別人漿洗縫補,日子也能過下來,我這裏還有一些積蓄,等有了孩子……”
蘇厚早已經不耐煩的打斷她:“夠了!我不可能跟你私奔的。”
“為什麽?”藤草激動的站起身來:“我為了你。求了薛夫人。求了薛側妃。連最喜歡的寶石釵子都送給她了,我……”
“那些我管不着。反正我不會跟你私奔的。”蘇厚冷淡的道:“我還要在楚王府,奔我的前程的。叔叔現在已經教我管事了。用不了幾年,我就能獨當一面……”
“呵呵。”藤草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冷笑着道:“你是前途無量,可你想過我沒有,我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這樣跟了你,你就不打算娶我過門了?那我怎麽辦?”
“我說了呀,讓你等幾年,等沈側妃松了口,我也有了權力……”蘇厚絮絮叨叨解釋着。卻聽藤草一聲怒吼:“騙子,蘇厚,你就是個猥瑣的小人,騙子,沒種的孬貨。”
蘇厚被她罵得火大,站起身來一個耳光刷向她滿是淚痕的臉:“賤人,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老子肯上*你,那是看得起你……”
這話對于普通人來說,都太傷人,何況是沉浸在愛河中的藤草,她看着蘇厚一臉猙獰和絕情,突然明白了他的虛情假意,明白了他的**陷阱。
而自己,由始至終,不過是供他發洩獸*欲的女人罷了。
藤草聽他滿嘴不在乎的神色,突然發瘋一樣撲打到他身上:“我對你掏心掏肺,你竟敢如此對我,我……我……我要去告訴你叔叔,求他為我們做主!”
蘇厚看她竭斯底裏狀若瘋狂,大有魚死網破之勢,呵斥道:“你活膩了麽,這事怎麽能告訴他?你居然還指望他為你做主?他一向嚴厲,定會打斷我的腿,我看你是想害死我吧。”
藤草冷喝道:“怎麽,你怕了?”又淚中帶笑,抓着蘇厚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了幾下,哄着他道:“我怎麽舍得害你,你放心,我們現在就走,我一定對你好,乖乖伺候你,給你生兒育女,當牛做馬。”
蘇厚看她瘋瘋癫癫反複無常,知道她對自己是動了真情,心裏軟下來,勸道:“不能走,一走就什麽都沒有了。我等我幾年……”
“等?”藤草一把甩開他的手:“我今年十七了!再等我就成老姑娘了。再說,得等到什麽時候?沈側妃為人跋扈自私,只怕有她一日,我們是斷不可能在一起的呢。”
突然喝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你從來沒有愛過我。”藤草雙目圓瞪,渾身猶如帶着火焰,熊熊氣勢讓蘇厚心裏有些發寒,急忙谄媚笑着道:“你這麽漂亮,我怎麽會不喜歡你,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藤草朝他笑着的臉上狠狠吐上一口口水,發狠道:“別騙我了,剛才你說出那樣殺人誅心的話,現在又想哄我兩句,我不會上你的當。”
說完閃身朝外面走去:“我要讓大家知道,你欺騙了我,騙了我清白的身子,我要讓你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蘇厚見她動真格的,急傻了眼,從櫃子裏摸出一把匕首,指着她道:“你敢走出這個門,我就殺了你。”狀若瘋癫:“索性大家一起死了,玉石俱焚。”
藤草道:“好呀,既然你願意與我一起死,為何不願意跟我一起走?”腦子裏驟然想起一件事情,厲聲問道:“是不是你心裏有別的女人,所以寧願死在這裏,也不願意離開這裏?”
她突然折身回來,沖着蘇厚大聲問道:“是不是桐花!你說,是不是她!”
蘇厚茫然而冷漠,嗔她道:“你胡說什麽呢,我跟桐花不過說過幾次話,怎麽可能?切,我看你是有毛病。”
藤草喃喃道:“怎麽不會?你可別哄我。”臉上的頹然之色像快要熄滅的蠟燭:“她明明跟我說你們兩個情投意合的,她還想請沈側妃給你們指婚呢。”
蘇厚見她有些魂飛魄散的模樣,搖着匕首在她眼前晃了兩下:“她糊弄你的吧,我蘇厚除了你和金桂,再沒有別的女人了。”又舔着舌頭淫*笑着道:“若是她真的喜歡我,倒也可以試一試,她那種高高在上的模樣,摸起來一定很**。”
藤草被他下賤的話氣得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無恥!定然是你們兩個合謀串通來騙我。”她一步一步凄涼着聲音質問蘇厚:“我跟你這些時候,你可曾愛過我?”
蘇厚神色一凜,不耐煩道:“怎麽又問道這個話題,你問來問去煩不煩?”
藤草聽見煩字,越發心浮氣躁,一把抓起他手中的匕首朝着自己:“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語氣頹廢的猶如将死的老妪。
蘇厚有些吓怕了,看她臉色蒼白,神魂恍惚,将匕首藏到身後,道:“你別瞎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怎麽不是?你不愛我,是不是?”藤草喃喃的在屋裏踱來踱去:“是我傻,竟然妄想勾引你,來報複刺激桐花,讓她痛不欲生。”
“是我傻,聽信了她一面之詞,把清白的身子都給了你。”
“是我傻,沒看清楚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家夥,就一心愛上了你。”
“是我傻,居然還妄想與你雙宿雙栖,一起私奔。你怎麽會因為我這樣一個女人,放棄大好的前程呢。”
藤草一遍一遍的複述,一遍一遍的走,蘇厚看得眼花缭亂。
不知道想了多少時候,藤草将眼淚擦幹,停下來愣愣的看着蘇厚:“可惜已經晚了,後悔也來不及了,我有了你的骨肉,你做個決定吧,是要我們母子,還是不要。”
“要的話,現在就走,還來得及。不要的話,咱們就同歸于盡。”藤草不得不放手一搏。
她與蘇厚的事情,已經敗露給薛夫人,用不了多久,薛賓鶴也會知道的。那時候,她還如何在楚王府立足。
若是不小心再傳到沈雪如耳朵裏,她豈能容得下自己?
不走的話,唯有死路一條。
只是早晚的問題。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蘇厚聞言大驚,哆嗦着嘴唇道:“你別開玩笑,別吓我。不是每次事後都讓你乖乖喝了落子湯了麽?怎麽還會有?”
藤草見他神色慌張,并無半點喜悅,苦笑着道:“我哪裏知道,他想來,便來了。我只最後問你一句,我們娘兒兩,你要還是不要。”
蘇厚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被突如其來的禍端吓得亂了分寸,少頃一把拉住藤草,拽得她手腕生疼:“走,我帶你去看大夫,趁着月份不大……”
藤草一把推開他,原來都是假的。i心裏寒涼的像一月的冰霜,混着苦酒:“你說過,只愛我一個那個什麽叫金桂,我現在不跟你計較,但是我的孩子,絕對不會打,你若不要,那就等着一屍兩命吧。“人y掉說完看也不看一眼,擡腳欲走。
二十七章 相愛相殺(下)
蘇厚從後面一把攔腰抱住她,淚涕橫流:“你不能走,我帶你去找大夫開藥,趕緊把孩子流掉,再晚肚子大起來,就讓人看出來了。”
藤草心徹底寒了,試圖掙開他,卻始終掙不開。
所謂孩子,不過是她無計可施,臨時杜撰出來的,蘇厚的表情和言語,将她的期盼和幻想擊的粉碎,原來一直以來,她對幸福的憧憬,他情真意切的承諾,都是海市蜃樓。
都是為了享用她潔白而青春的**,不得已說的花言巧語。
也罷,當初不是自己,巴巴的勾引他,暗示他,主動與之歡好的麽?
可心裏的不甘願,和被玩弄的恥辱感,又如此強烈。
她豈會白白放過這個賤男人。
藤草毅然決然的又使了一把勁,把蘇厚掙開,回頭沖他道:“今兒個我才真算明白,什麽叫瞎了眼。”說完把蘇厚方才為了抱住她,而放在桌上的匕首撿起來,往他跟前一遞:“也罷,你我歡好一場,也算有些情意。你自斷一指,我去拿掉孩子,從此兩不相欠。”
蘇厚谄媚笑着道:“乖,別鬧了,聽話,我去給你找大夫……”
“我沒鬧,很認真。”藤草伸出胳膊,匕首的寒光擋住了蘇厚往外邁的腳步:“你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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