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三卷【關】 (18)
封面上的字我親筆寫的欸,快告訴我好不好看,快告訴我好不好看,快告訴我好不好看~不告訴我我就不更文了,哼哼,就是那麽任性
☆、空若萬事無
年景容和彥軒買了書,又逛了一會,年景容約莫快到了集合的時間,便拉着彥軒回到了約定地點。戲月和阿迷早就在那等着了,年景容快步走過去,問;“找到人了?”
戲月點了點頭,她覺得年景容的呼吸有些急促,有些微的詫異,但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便說:“我們明日先去村子裏看看情況,據情報來看,阿迷覺得有些棘手,還是要親自去看看才知道。”
四人找了家客棧,吃過了食,就上樓休息了。
彥軒覺得年景容從書鋪出來之後情緒就有些低落。但對他的态度很好,也沒有生氣和不開心的跡象,卻還是不太放心,貓着身子溜進了年景容的房間。平時在藥王谷,只要彥軒一進書房,無論他有多小心,都會被年景容發現。只是今天,年景容只是坐在窗邊,看着窗臺上的花發呆。
其實彥軒很好奇年景容穿女裝是什麽樣子,他從來沒有見過。此時他的眼中,年景容即使穿着男裝,卻沒有半分男子的樣子,她抛卻了平日示人的儒雅和風度,像是卸下了所有僞裝。她把自己慵懶的和空氣融合,讓神思在空氣裏放肆,彥軒突然驚豔她的美。
不似大家閨秀的溫婉,不似戲月的不容忽視,亦不似阿迷的清爽可人。彥軒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年景容現在的模樣,倒是有點像他心中念念不忘的女子。把熱的心藏進冰作的殼裏,只顯出一派的冷清。
眼前的年景容已把白色的發帶解下,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嘴角是向下的,有些迷茫,有些無精打采,連她的長發都安靜的依附在她身上,仿若靜止。她手裏拿着一卷書,卻并不看,連字都是反的。仿佛她只是為了手中不是空的,好握住些什麽,不至于無力下垂。
好想讓她笑一笑。好想知道,怎樣才能讓她笑一笑。
或許是呆立了太久,年景容突然開口,說:“站在門口幹什麽?我這副樣子吓到你了?”彥軒走近年景容,至她的身後,自然的幫她捏起肩來,說:“沒,很好看。”
年景容奇怪的看着彥軒,說:“沒事誇我好看,有什麽企圖?”
彥軒翻了個白眼,說:“沒企圖,你今天怎麽了,有點……失魂落魄的。”
“有嗎?”年景容抿了唇,沒有說什麽。過了一會,便轉了話題,說:“今天要念的書,念了嗎?”
“我想學兵法。我不喜歡儒家那一套。”彥軒說。
“可是我不想你學。”年景容淡漠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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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因為自己走這條路沒走好,就認為別人也走不好。”彥軒直視着年景容。
“或許你說的有道理。但我并不想。你可以找戲月,她兵法學得比我好。”
彥軒搖了搖頭,出門前卻說了一句,“可你現在還有想幹的事情嗎?”
年景容又開始盯着窗臺上的花,她沒有回答。
第二日,四人打點好行裝就出發了,路途有些遠,騎馬花了兩個時辰,才到達進村的路。村子是在山裏面,四人下了馬,開始走崎岖的山路。
走了半個時辰,阿迷就開始跺腳了,“那麽遠!說好的華都附近呢,騎馬兩個時辰,走進去還要花一個時辰,不怪得華都那邊一點都不慌張,出來一趟都那麽麻煩。”
戲月看着亂木叢生的道路,聽着阿迷的抱怨,又看着四處荒無人煙的樣子,“不怪得情報說,這村子即使離華都不遠,卻像是與世隔絕。這樣一來藥材稀缺,大夫也不會往這邊跑。唯一的好處就是疾病傳播不會太快,可是壞處是如果沒有人來控制病源,整個村子都可能難逃一劫。”
阿迷又說:“好吧,我們加快步子,說不定走快一點能夠救多一點人。”
終于來到了村子,與想象中被疾病纏繞應是死氣沉沉的樣子不同,村子裏綠樹環繞,山清水秀,讓人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但她們很快就覺得不妥。這裏沒有雞犬相聞,沒有人聲,一眼望去竟無一人,四人一驚面面相觑。彥軒遲疑着說:“不會……沒有人了吧。”
年景容似看見了什麽,快步的向村子裏走去。阿迷一跳腳,說:“哎,你個笨蛋,不要随便走啊,你以為你還身強體壯啊,萬一感染了怎麽辦!”
戲月快步走過去,拉住年景容的衣袖,年景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戲月,于是她說:“沒事,前面有人,我想問問而已。”她轉頭看向戲月,有隐隐的擔憂,于是她說:“一起去吧。”
那是一個瘦小的書生,坐在樹邊,他穿着綠色的長衫,幾乎和這周圍的植物合在了一起,讓人難以注意。他似乎在午睡,臉上還蓋着一本《中庸》。他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以樹幹為枕,以地為床,卻連睡覺都坐得端端正正的。
年景容輕輕的拍了拍那書生的肩,那漢子頭一歪,書本就掉了下來,他睜開眼睛,表情是一臉的惱怒,說:“你們是誰?幹什麽到村子裏來!”可定睛一看,竟然旁邊還有一位美人,那書生斂了怒容,正了正色,說:“你們幹什麽的?”
年景容卻沒有回答,只是單刀直入地問:“兄臺,這村子裏怎麽那麽安靜,一眼望去除了兄臺都沒有別人?”
那書生便說:“都躲着啦,村子裏有疫病,你們還是快快離開吧。”
戲月聽了有些起疑,說:“既然大家都躲着,為何你還在外面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那書生笑了笑,說:“十年寒窗苦,卻一次又一次的落榜,我們村子窮。雖然離都城很近,卻是一個天上繁華一個地下貧苦。要出村子,只能靠科舉。可是我不中用,考了三次都考不上,估計考上也得七老八十了,人人都怕死也會貪生,我可不怕,我看不到希望,也就無所謂活與不活。”
“安居樂業,沒有紛擾,不也是挺好的嗎?為什麽一定要出去?”年景容淡淡的回應。
“看你的衣着打扮肯定是沒有受過苦。”那書生不屑的說道,“你可不懂吃不飽穿不暖的苦,也不會懂所有人都看扁你,說你想要中舉是做白日夢。這裏的孩子,根本就沒有機會讀書,根本就沒有機會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這裏雖然山清水秀,但根本就沒有多少适合種植的土地,我們沒有錢,卻總是被很久才來一次的人強迫交稅,我們什麽都不懂,只能被他們欺壓。就連生個病也看不起大夫,有時候一場小小的疾病,因為沒有藥沒有大夫,竟然就會死去。你能懂這種感覺嗎?”
彥軒突然從年景容身後冒出來,說:“你們不會想方法的嗎?光等着別人來救自己,為什麽自己不去尋找方法呢。對,你說這裏窮,你說這裏缺很多必要的東西,可是你們有找方法去解決嗎?我爹說過,每一件事情都有因果,而面對一件事情,總能想出三種以上的辦法,所以你們的逃避行為,我不贊同。”
彥軒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阿迷,又看了看戲月,最後看了一眼年景容,又說:“我們這裏有大夫,可以幫你們看病,有會武功的,可以教你們強健身體,有會讀書的,可以教你們,只是希望你們村子裏的人不要都像你一樣厭世,沒有想好好活的人,救了也白救。”
彥軒說完這樣一大段話,卻有些不知所措,他本能的想靠近年景容,年景容拍了拍他的肩。彥軒擡頭看着年景容,見她笑着,是贊許的眼光。年景容蹲了下來,換成仰視彥軒,說:“我也會好好活,會找到想幹的事情,會教你如何實現理想,會和你一起成長。”
“爹……你想通了?”彥軒愣愣的看着年景容的笑,真心的,無暇的笑。
他突然想起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他曾經溜出家門去玩,那時候年景容還是年兮夜,是葉城的守衛者,秦國的戰神。他記得那時候年兮夜正凱旋歸來,她騎着馬,在軍隊的最前方,她銀白色的戰甲,銀色的面具,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那時候沒有想到過,有一天這樣一個耀眼的人,會來到他的身邊。他只是看着年兮夜,滿眼的羨慕與敬仰。他仍記得那是一個大晴天,年兮夜整個人都好像鍍上了陽光,就連她的笑,也如陽光一般耀眼璀璨。
而此刻,他好像看到了那時候的年兮夜,只是比起當初的狂傲,現在是謙和和內斂,只是她的笑如當初一般帶着重量了。
年景容又笑了笑,說:“你很懂事。”
那書生聽完彥軒的話,又看着眼前的四個人,被一個小毛孩教訓真是有點難堪啊,可是似乎又挺有道理的。他看了看這四個人,對面前的年景容說:“欸,他說你們之中有大夫,是真的嗎?”
阿迷走到他面前,說:“我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我就是大夫。”
那書生卻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阿迷,喃喃道:“我就知道小屁孩的話不可信,一個小丫頭還想解決我們這裏的疫病?開玩笑。”
阿迷一聽,就怒了,她抓住書生的衣領,說:“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就叫你們村長過來。我能不能解決不是你一個破書生能說的算的,別人求我我都不來呢,快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任性了~
請多多留言~
被我眼熟的你們如果很長時間不留言我會胡思亂想你們是不是棄文了……
我就會變成憂傷臉~~~
☆、問君可有意
那書生即使還懷疑,卻也跑到了不遠處去找了村長,不久之後走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阿迷正想說話,戲月卻怕阿迷太沖,便攔了她,讓年景容說明來意。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村長有些措手不及,他有些疑惑,為何有人會知道這裏的情況,阿迷把青倫告訴她的事情細細的說了,村長一副死馬當活馬醫的樣子,與四人商量了對策,并安排四人住了下來。
由于這不知名的疾病已經奪去了村子裏幾十人的性命,村長并不敢輕易讓四人到處走,而是告知了村子裏的情況,以及被感染的人已經被隔離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山頭,只是由村民定期給他們送吃食。
彥軒被留在了住處。而阿迷拿出了她研制的藥包,遞給了戲月和年景容,讓她們拿着。随後三人就去了隔離地。
那些在隔離地瘦骨嶙峋的村民內心其實明白,自己在這裏不過是等死,即使再不甘,亦無可奈何。生命有時候就是這般的脆弱。
所以當他們看到竟然還有人前來的時候,內心是驚異的。阿迷不廢話,只說了一句:“如果你們還想活下去,就不要管我在做什麽,只要信我。”她頓了頓,說:“不信我,你們也活不了多久。不如賭一把。”
阿迷把了脈,鎖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戲月和年景容站在不遠處,幫不上什麽忙,戲月并不會醫術,而年景容即使三年來一直跟着青倫學醫,卻依舊無法面對這些疑難雜症。
阿迷忙碌了很久,才搗鼓出一些藥粉,她叫上戲月和年景容,說:“看來準備做得不夠,還差一味珍貴的藥材。這些藥只能維持他們的生命,但是解決不了根本。我想我們還得出村子一趟,但是即使出了村也未必有這味藥。若是去尋,我又怕村子裏出現病變。”
年景容便問:“那你有想出什麽對策嗎?有什麽可以讓我和戲月去做?”
“年景容你知道血凝精嗎?”阿迷低着頭搗鼓着藥材,突然擡頭問。
年景容想了想,說:“我在書上看過,據說非常珍貴。”
“我需要這個。”她看了看自己剛配出的藥方,又說:“既然你認識,你和戲月姐一起回華都找找吧。如果實在找不到,我們再想辦法。”
年景容點點頭,看向戲月,卻見她一臉的嚴肅,似蓄勢待發的樣子,果不其然,下一秒,戲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折了一旁的樹枝,往一個方向擲去。
一個黑影突然現了身,戲月其實已經發現此人多時,見其并無惡意,加上路途遙遠以為已經甩掉了他,故沒有特別在意,只是沒想到這個黑衣人又出現了。戲月正想制服他,問他有何目的。那黑衣人卻一抱拳,說:“在下并無惡意,只是奉命保護而已。”
阿迷把藥遞給感染了的村民,便轉過身,指着黑衣人說:“保護?保護誰?誰要你保護了?”
黑衣人想了想,說:“恕在下不能奉告,只是在下确無惡意。若在下已經影響到各位,在下會離遠一點。”
年景容開了口,說:“我不知道你有什麽目的,但我們并不想被人知道行蹤,所以請你告訴那個給你下命令的人,我們不希望再有人跟着。”
“這……既然如此,在下剛才聽到各位要回華都,能否允許在下跟最後這一程,回到華都在下也好做交代。”
年景容冷靜的說:“可以,前提是,告訴我,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思索了許久,終于開口說:“暗影樓睦輕痕。”
戲月和阿迷迅速的對視了一眼,眼中充滿了驚異,睦輕痕怎麽會知道消息,怎麽會知道年景容在華都,她們不約而同的看向年景容。只見年景容面色冷峻,說:“我不認識。你回去吧,我身邊有人,不需要其他無關的人的保護。”
黑衣人有些意外,在他看來睦輕痕從來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怎麽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而把他派出來。雖然他一直很有自信,自己算是睦輕痕的得力助手,可是沒有想到,竟然被一個女子制服。
既然這個要保護的對象身邊有那麽強的人,何必多此一舉讓他跟着?黑衣人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想了想,抱拳說道:“既然公子不願,在下就先行離去了。公子保重。”說罷,便快速的離開了。
阿迷看着年景容,狐疑地說:“你真的……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年景容看見戲月和阿迷都盯着她,便說:“沒有。”說完就走到一個村民面前,看到那個村民手抖得連藥都難以喝下,年景容便走過去喂他。
阿迷看着戲月,低聲說:“睦輕痕知道她出現,怎麽會不現身?反而派一個人來保護?如果說睦輕痕對她無意吧,好像又有,說她有意吧,卻一次次出賣年景容。”
戲月眯了眯眼,說:“我不知道。”
“你就沒點想法?”阿迷追問道。
“那就回華都弄清楚她想幹什麽好了,既然她派人來保護而不是暗殺,就證明她沒有傷害少爺的意圖。不過,華國有些人是見過少爺的樣子的,難免有人看見她會有所行動,或許睦輕痕是心存愧疚吧。”
“戲月姐,如果你見到睦輕痕,你會怎麽做?”阿迷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年景容,又說:“她剛才的樣子冷冷的好像是真的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了,怎麽會那麽巧嘛,我們才來幾天啊,就被睦輕痕知道了?睦輕痕現在有那麽厲害嗎?”
戲月看着阿迷眼中的擔憂,笑了笑,說:“你擔心什麽?不用擔心我,她們之間的事情,由她們解決,只要睦輕痕不會傷害她,我就不會出手。至于,少爺記不記得她,不是擔心就能解決的。”她頓了頓,想起睦輕痕,在戲月的印象中,她不過被冠上了一個将軍夫人的名號的女人。戲月不知道年景容喜歡她什麽,也沒有特意去注意這個女人,甚至可以說,她并無多少存在感。
一個沒有多少存在感的女人,竟然可以讓當年的年兮夜做出那麽多不理智的事情,那三年後,她又變成了怎樣呢?
阿迷留在了村落。而戲月和年景容把彥軒叫上,只休息了一宿,一大早就回了華都。阿迷說,她身上的藥材只夠抑制病情一個月餘,如果一個月後還沒有拿回血凝精,或許這些被感染的村民就只有死路了。
戲月在華都亦安插了情報組織,她迅速的發動了人手,調查華都範圍以及附近哪裏出現過血凝精。同時戲月暗地裏還派人去調查睦輕痕,她對于睦輕痕那麽快知道年景容出現在華都亦是吃驚的。
既然睦輕痕能夠查到年景容,那華都的其他人,譬如暗影樓樓主和邱少臨這些人應該也能查到。邱少臨是見過年景容真面目的,如果被邱少臨知道年兮夜沒有死,她們現在勢單力薄,便難以對抗邱少臨。
三人回到華都的時候,聽見了一個消息,說華都要舉行民間的文試。科舉四年一次,而這文試卻是每年都會舉行的。華王如今文武并重,在秦國滅國後,甚至愈發重視起文來,若是在這文試中取得好的名次,除了會名聲大噪,說不定還會被破格錄取授予官職。
因此這文試亦被許多寒窗苦讀的學子所重視。這文試是華都最有資歷的老學究溫書桁老先生主持的,許多學子心中想着,即使不能被朝廷發現,若是能得溫老先生指點一二,定會大有裨益。以至于這文試的盛況亦是僅次于科舉。
更何況,溫老先生這次放話了,若是獲得文試之首,将可以在溫家庫房裏任取一樣珍寶。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溫家除了以學識著稱,僅次于學識的,便是溫家的財富,雖不至于富可敵國,但亦非常人可以想象。
彥軒看着公告,扯了扯年景容的衣袖,說:“爹,你說這溫家,會不會有阿迷要的血什麽玩意?”
戲月溫和的補充說:“那叫血凝精。”
年景容思索了一會,開口說:“說不定會有。”她轉頭看向戲月,還未問詢,戲月便知道了她的心思,說:“探子還沒打探回來,估計也差不多了,可以讓他們重點查查溫家。溫家財富已經積聚了幾代人,有這樣一味藥材也不足為奇。”
說罷,戲月卻皺了皺眉頭,是的,血凝精的消息還沒有打探好,但她卻知道了睦輕痕現在在華國的勢力。探子幾乎不用多做打探,秦國滅國以後,暗影樓逐漸浮出水面,不再如曾經一般神秘。似乎是華王有意暗中的扶持,非但沒有衰落,反而是勢力愈發的擴大。
暗影樓樓主深居簡出,并不再過多參與暗影樓的行動,反而是逐步放權。令人意外的是,現在暗影樓幾乎已經被睦輕痕所掌控,只是不清楚是其樓主有意培養睦輕痕還是睦輕痕自己不斷的滲權。
但這不是關鍵的,深入調查後,發現華國朝廷內部與暗影樓聯系甚密。除了軍方的邱少臨,就連文官機構亦與暗影樓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怎麽可能,明明睦輕痕在年兮夜身邊的時候連字都不識。不過也是可以想象,這女人,連喜歡的人都能三番五次的背叛,有什麽做不出來的。人若能如此的狠,怎麽可能站不穩。
☆、驚若一漣漪
見戲月臉色不善,年景容問:“怎麽了?不舒服嗎?”
戲月搖搖頭。彥軒卻問:“爹,我能去參加那個嗎?”
年景容一笑,說:“那麽自信?”
“免得你老說我是井底之蛙不知道人外有人。”彥軒低着頭,不滿的說。
“你想去就去。”年景容沒有阻攔,卻看向戲月,說:“會不會有問題?耽誤了正事?”
戲月搖搖頭,表示不清楚,說:“我得看派去打探的人看看溫家到底有沒有血凝精,如果有的話,說不定不止彥軒可以讓你也去試試。只是……”
年景容見戲月欲言又止,便問:“可是什麽?”
“若是你取得名次,必然就會引起注意,我怕,”戲月只是停頓了一秒,迅速說道:“邱少臨會得到消息,他見過你的樣子。華國不少士兵也見過你的樣子。”
年景容轉移了視線,看着遠處,戲月卻向她打了個招呼,突然走到一旁,拐進了一條巷子。彥軒疑惑的看着年景容,年景容彎下腰,在他耳邊說:“她有自己的情報組織。一旦暴露會很危險。何況這裏是華國,如果失去了這些探子,很難再重新安插。”
彥軒低聲問,“戲月明明已經在藥王谷那麽久了,為什麽還要掌握那麽多情報?”
“為了有更多的選擇吧。她從來都是自由的。”年景容望着眼前的陌生景致淡然的說。
正當彥軒疑惑之際,戲月從另一條小巷緩緩走了出來,她走近年景容,在她耳邊說:“華都有三個地方有血凝精,第一個是皇宮,第二個就是溫家……”
“第三個呢?”
“暗影樓。”戲月看着年景容,卻見她面無表情的樣子,戲月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傷心。若是她連睦輕痕都戒了,那現在還有什麽能入她的心?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皇宮代價太大,我不能讓你冒險,暗影樓據說很神秘?那最好的方法就是溫家了。”年景容看着彥軒,牽起他的手,說:“那我們一起去報名吧。”
文試是民間自發舉辦的,首先是初試,比的是作文,不同于科舉,文試的題目由溫書桁當場宣布,故不會洩露題目。
參與者在兩個時辰內作出一篇符合題意的文章,然後由以溫書桁老先生為首的七位有名望的學士來評議。文試總共進行五場,第一日第一場,第二日則公布第一日的結果,以此類推,統共進行十日。
年景容和彥軒交了報名費後,就回到了客棧靜待第一場文試的到來。彥軒第一次見到這般大的場面,有些緊張,年景容只告誡了彥軒一些注意事項,不要妄議國策,就轉而想着如何才能順利得到血凝精。
第一場初試,彥軒第一次感受到了人山人海是什麽回事,他連出題的溫書桁老先生都沒看清楚,只聽見了渾厚有力的聲音報出了題目。而後就被年景容牽着去領了紙筆,當場坐下開寫。或許只是想初步篩選,第一場考得是經義,論的是“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
平息了緊張之後,彥軒倒也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篇,年景容是教過他的,這并不難,等寫完之後彥軒站起身,看見了他身後的年景容正笑着看着他,似乎早就完成了,只是為了等他。見他要交卷了,年景容亦站起了身,拿着卷子和彥軒一同走去交了。
彥軒有些緊張,看着年景容一臉淡定,便說:“爹,你說我能過嗎?”
“能啊。”
看見年景容一副絲毫不擔心的樣子,彥軒亦稍稍的放下了心頭大石。戲月在考場外等着,見年景容和彥軒一同出來,也不問情況,只對彥軒說:“帶你吃頓好的?”彥軒一聽有吃的,立馬點頭。
第二日結果便出來了,彥軒排在中中間間的位置,而年景容在第十名。經過了第一場,彥軒倒不是很擔心了,反而問年景容,“爹哦,你才第十诶,不是說要第一才能找溫家要寶貝嗎?”
年景容只是笑,說:“擔心我幹什麽,管好你自己,別第二場就給我刷下來了,丢我的臉。”
彥軒嘟起嘴,看向戲月,戲月卻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亦是沒有多少擔心。彥軒暗嘆,這兩個都什麽人啊,明明又是她們說溫家是最容易拿到那味藥材的,現在看來老爹也沒多厲害嘛。
第三日便是第二場,進場之時,彥軒看見了昨日的前幾名都被人圍着了,恭維的話不斷,一派簇擁的景象。彥軒撇撇嘴,嘀咕說:“有什麽了不起的。”年景容聽見了,便說:“別看着別人了,看好你自己就好。”
第二場考史論,“周唐外重內輕,秦魏外輕內重各有得論”這一場讓彥軒有些皺眉頭了,花的時間也就多了起來,等他寫完的時候,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有些頹敗的站起身,看見年景容已經走到他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交了卷子,年景容才說:“力不從心?”彥軒只好說:“是啊,我不太喜歡歷史。”
年景容也只說:“以史為鑒而已,歷史不過人為。若要主宰現在,還是得知道些歷史,免得重蹈覆轍。”
第二第三場很快就過去,結果出來了,彥軒看着第三場的榜單,眼神有些灰敗,對年景容說:“差一點啊。”又看到年景容在第七,便說:“爹,你什麽時候才進個前三。”
年景容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知不足而後勇,才能保持平穩和謙和的心态。小子,進了三十不錯了,回去把史書給我讀起來。”
彥軒撇撇嘴,說:“就知道說教。你如果拿不到第一,可是拿不到血凝精的。”
年景容無奈的看着戲月,說:“我怎麽覺得對着他我就老了。還老是唠唠叨叨。”
戲月微笑着,說:“我倒是覺得你對着他比較有生氣。”她頓了頓,說:“下一場考什麽?”
“時策吧,最後一場可能考詩文。”
暗影樓,睦輕痕在議事廳內,有一黑衣男子前來,睦輕痕看見了,主動問道;“不是叫你跟着她的嗎?”
“輕痕大人,屬下不力,被發現了。”
睦輕痕背過身,問:“那她說什麽?”
“那人身邊有一女子,武功遠在屬下之上,屬下鬥膽認為那名女子可以很好的保護那人。況且……”
“況且什麽?”睦輕痕耐着性子,問道。
“那人說,他不認識您。也不需要無關的人的保護。”
睦輕痕眼色一冷,說:“知道了,你下去吧。”說罷,又說:“不,等等,那女子是否身着黃裳?”
“是,據屬下推測應善使劍,容貌無雙。”
“我并未問你她的容貌。”睦輕痕的語氣不善,似發覺自己的失态,她說:“下去吧,沒事了,那你就做回原來的事情吧。”
所以這三年,都是戲月與你朝夕相伴嗎?所以狠心忘了我,也毫不可惜嗎?
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
睦輕痕嘆了一口氣,對着銅鏡看着自己的臉,喃喃自語:戲月這般美,我是比不上她的。戲月對你這般好……
只是我還想站在你的面前,想你像從前一般與我對視,這是不是妄想?
睦輕痕站起身來,推開門,走到了樓主的寝室。她敲了門,進到了裏間,看見樓主正在繪着丹青,是皇後。
“我以為,你忘了她的樣子了。”睦輕痕走到樓主身後,看着那畫卷上的女子眉眼溫柔,仿佛一切都不在她的眼中,睦輕痕用食指輕輕的覆上了那眼,對樓主說:“你的畫裏有你自己的情緒,皇後是有在乎的東西的。”
“有嗎?我不覺得她在乎什麽。我也以為我忘了她了,結果今日突然一想了,提起筆來,就有如神助一般。”華芷文停了筆,擱在案上了,她把睦輕痕的手指移開,說:“真想她啊。”
“去見見她吧。宴笙能告訴你皇後最近情緒如何,但又能怎麽樣,這麽想念,不如親自去看一眼。不見她,你能放心嗎?”那畫中仿佛帶有魔力,睦輕痕就這樣看着寧淺皇後的畫像,除了眼中的空,睦輕痕覺得一切都像極了。她見過皇後,在深宮裏,是那樣娴靜溫婉的女子,她眼中并非是空的,而是淡,把一切都看淡,卻還是暗藏着一絲道不明的情愫。
不會是對皇上的,若是寧淺皇後想,怕是華王寧願不要後宮三千也會守着她吧。那麽,便只有樓主了。
既然想,為什麽不見一見?
“見了,我要說什麽?”華芷文看着睦輕痕,說:“你如果見到年兮夜,你會說什麽?”
睦輕痕看着樓主,認真的說:“我會說,我不會放手。”
“你見到她了嗎?”樓主不置可否。
“見到了。”睦輕痕沒有隐瞞。樓主有些驚訝,說:“那你告訴她了嗎?”或許是知道年兮夜竟然是個女子的緣故,華芷文意識到自己竟少了幾分敵意,只是好奇,睦輕痕和年兮夜再見面的場景。
“沒有。”睦輕痕咬了咬唇,自嘲的說道:“人果然都是只會說不敢做的。”她直直的看着樓主,說:“她說她不記得我了。”睦輕痕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心中有無數的郁結,像被藤蔓纏繞,勒得她喘不過氣來,她不敢再輕舉妄動,即使一直知道年景容的行蹤。她亦無法馬上再次站到年景容的面前。
年景容任何一句話,都可能讓她潰不成軍。
不是螞蟻撓心,不是巨石壓頂,而是輕柔如羽毛的一句話,都能讓她受傷。年景容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過去的三年蝕骨的相思好像只為了一次相見,讓她如溺水之人突然被救起,見到生的希望,卻又被重重的壓下水裏,猛喝了幾口水,已經維持不了表面的平靜。
如果她不出現還好。只是她出現了,要把所有漣漪都一起驚起。
☆、明日如迷霧
“哦?那你要如何?”華芷文眼波盈盈,似來了興趣,帶着一抹淺笑看着睦輕痕的臉色不定。
“你會出手傷她嗎?”睦輕痕卻突然問。
華芷文繞了繞自己的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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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