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三卷【關】 (45)
輕痕回到暗影樓,睦輕痕便說:“你……”
“你也覺得我過分了是嗎?”年景容說:“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沒有你就好了。我就不會總是傷害她。”
“誰叫我喜歡你呢,即使她是戲月,我也只能站在你這一邊。”年景容把眼睛閉上,又睜開,她坐下了,用手撐着臉仰望着睦輕痕,“我有後悔過遇見你,我整個人都變得不可控了。我有讨厭過你,為什麽就非得弄得天翻地覆去複仇。但是我還是愛你。”
“莫名其妙,又固執,有時候我覺得我們越來越像了,我們才在一起多久啊,就吵了數不清的架。有時候甚至我都想放棄自己了,可是我沒有任何一次想要放棄你。”年景容突然笑了起來。
睦輕痕認真地看着年景容,長長的睫毛眨啊眨,“你信不信,如果不是覺得這時候想這種事情會對不起彥軒,我現在就想和你睡覺。”
年景容聽罷,站起了身,離睦輕痕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他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說罷她狠狠的吻上了睦輕痕的唇,卻又趨于溫柔,慢慢的摩擦着。直至鼻子對着鼻子,嘴貼着嘴,年景容突然停下,就貼着唇和睦輕痕說話,每一個音節都帶着欲望,即使她在說:“那小鬼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了,雖然華起恩很快就會發現他逃了。但沒關系,華起恩抓不住他的。”
睦輕痕感受到年景容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內,像被抓住了心,讓她提心吊膽。心跳如同雷擊如同戰鼓,一切的心思像雲變化不定,天地快要滿溢傾盆大雨。年景容的接觸不停,嘴上也不放過她:“我那麽久沒親你了。”
睦輕痕悶哼一聲,觸不及防被年景容推倒在床上,她身上的衣物僅剩下貼身的內衣,她甚至不知道年景容什麽時候解開了她的腰帶,什麽時候入侵了她的肌膚,什麽時候帶走了她的心魂。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而我只看見你,而我只感受到你,一步步走向我的你,仿佛世上所有星辰落在我的肩上,灼熱明亮,你清澈的眼神把我往上引,低吟淺唱像是要割裂宇宙的黑暗。
我聽見裂帛的聲音,身體發膚回歸赤誠,所有的一切都聚集在山峰之巅,有微風輕掃,有野獸輕咬。無盡的水流萦繞我,有霧氣盤旋,有蒼鷹落地,擊中那神秘的洞心,也确是動心了,是世上無可比拟奇妙境地。
“你身體怎麽變好了?”睦輕痕整個人癱軟在年景容身上,她見年景容還不肯放過自己,忙按着那不安分的手。
年景容愛極了縱情後睦輕痕的模樣,戲谑道:“看來今天我侍候得不錯。”
睦輕痕翻身把年景容壓在身下,然而卻沒有任何力氣壓制年景容,她用手輕觸年景容的秘密花園,像是剛澆過水的模樣:“難受嗎?”還沒等年景容回答,她唔了一聲,說:“難受我也沒辦法。”
年景容只是笑,她摸了摸睦輕痕柔順的發,說:“別壓着我,我抱着你睡就很舒服。”
“年景容,別懷疑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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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是誰的,沒有人知道,但我……是你的。”睦輕痕說。
夜色低垂,很快又被晨光清掃。年景容起了身,睦輕痕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說:“什麽時辰了?”
“我去幫你打點熱水洗漱,再安排一下彥軒的事情,你可以繼續睡一會,我等等就把彥軒帶回來,放心。”年景容一邊穿着衣服一邊說道。
睦輕痕看着年景容把衣服一件件穿上,又走回來摸了摸她的臉,年景容說:“怎麽覺得你看我的眼神那麽媚呢?”
“我看誰不是這樣看?別自作多情。”
年景容倒是不在意,只留下一句:“你還是別起來了,等我把彥軒帶回來,再和你大戰三百回合,看你嘴硬。”
睦輕痕一個枕頭扔到年景容身上,年景容接住了,把枕頭放到鼻子前,倒是笑:“還有你的味道。”見睦輕痕一副要惱羞成怒的樣子,年景容放下枕頭,說:“睡吧,事兒沒定下來之前,我也不敢太沉迷女色,我去了。”
年景容出了門,走到郊外的一個亭子裏,影子很快的出現在她跟前:“華起恩知道了,正在皇宮全面搜查。”年景容敲了敲身旁的木杆,“反正都那麽亂了,不如再弄大一點吧。”
“要怎麽做?”影子并不是很習慣年景容的女裝裝扮,的确很少有女子身着女裝也有如此的英氣。比起她着男裝時的英俊,更多了一絲女子獨有的柔和。
“如果要做到消息封鎖,城門控制,信息控制有沒有可能?”
“睦樓主的人如果可以聽從調遣,如無意外華都的消息是可以封鎖的。只是這樣一來,如果要有大動作,人手可能有些不足,畢竟禁衛軍雖弱,人數倒是衆多。”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很喜歡我的老板,她符合我的所有标準。但她太有錢太好了,我不夠好。嗯,也沒有特別動心,可能是知道不可能吧。不要用感情決定未來。如果有時間寫個紀實?不過估計沒多大激情寫……有時候會心疼她,想多幫她看案卷,也想着如果有能力能幫她多分擔一些就好了。
還有一個多月,會去重慶呆很長一段時間,希望以後如果回廣州工作還能跟着她。
本文依舊不坑,晚上經常加班,因此更新随性,如果還有人在,再道一聲謝謝。
☆、厲害
年景容想了想,對影子說:“那還等什麽,我們現在就去找程德。”
“那個人會聽從我們的吩咐嗎?我覺得還是讓睦樓主下令,這樣他才會毫無保留。”影子看着年景容自信的樣子,卻有幾分擔憂。
“也對。”年景容停下腳步,望了一眼屋門,她搖了搖頭,說:“讓她再休息一下吧。我們先去見彥軒。”
“這個小孩子很厲害。”影子情不自禁的說道。
“我總是攔着他學武,不過這次之後我也有些擔憂了,以後叫他跟着你學武,他一定很開心。”年景容笑着回應道。
年景容和影子并肩走着,城門正在戒嚴,年景容為了省卻麻煩,便沒有走正門,而是讓影子帶她出去。
“淺影啊,有時候我總是希望我能夠重新拿起劍。”年景容突然說道。
影子看着年景容貌似不在意的樣子,眼中卻有幾分失落,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也不知道如何回應,便什麽都沒有說。
“如果有一天你的武功沒了,你會做什麽?”年景容卻沒有結束這個話題,反而引到了影子身上。
影子想了想,說:“砍柴打魚喝酒,也能過日子。”
年景容有些懊惱,“抱歉啊,說好了回來就讓你迎娶雲煙的,卻……”
影子搖搖頭,說:“還是等局勢安穩些吧,等這件事情完了,我會娶她,然後帶她去一個我曾路過的小村莊,如果她喜歡,我們就定居下來。不過到那時候,或許我就不能跟着你了,可以嗎?”
年景容拍拍影子的肩,故作正經地說:“兄弟,你幫我很多了。等這件事情完了,我要和我的睦樓主形影不離,我求你別跟着我才是。”
“這件事情完了,萬一還有下一件呢?”影子卻不合時宜的說道。
“欸,你這個人真的很不會說話欸。”年景容一邊說着,一邊對影子翻白眼。
影子見了,說道:“我還以為這是睦樓主對你的專用表情。”
走了許久,便到了一個小莊園。影子推門而入,雲煙從中走出來,在見到影子的那一瞬間,綻放了一個笑容,眼睛也好似有光。但她看見年景容在影子身側,便低了低頭,再擡起時已經恢複了娴雅的模樣,對年景容說道:“該叫少爺還是叫年姑娘?”
“後者吧。”年景容笑,拍拍影子,說:“傻站着幹嘛,我去裏面找彥軒,你們倆該幹嘛幹嘛。”
雲煙看着影子有點傻愣愣的樣子,便主動走上前,說:“傻子,走啦。”
年景容便笑着對雲煙說:“唉,這個人像木頭一樣,拜托你把他弄有趣一些。”
雲煙便說:“彥軒在書房裏看書,可能如迷了,不然他聽到你的聲音一定飛出來撲到你身上。”
“別,男女授受不親,他那麽大了,我可不能被他占了便宜。”年景容一邊走笑着,她進了內堂,是井井有條的樣子,簡潔而大方,年景容暗自欣賞,決定若是影子和雲煙成親,便把這莊園翻修一番,送給她們做新婚禮。
這莊園原本是一位朝廷命官的莊園,地處郊外,離華都有些遠,只是後來那朝廷命官挂冠而去,這莊園也低價出售,年景容便暗中買了下來。原本年景容是打算在這莊園裏置辦些家具,再種些花草,等閑暇時帶睦輕痕過來,讓她別老是記挂着暗影樓的事情。只是買下之後,她自己的事情都多得無暇多顧,加上又去了前線,莊園便閑置了許久。
直到從前線回了華都,彥軒傳給她消息說自己可以從皇宮脫身,她這才想起有這莊園。她派影子前去找戲月,但戲月早有計劃,影子與戲月也無過多接觸,便未加入,而雲煙見他回來了,心中也是欣喜。
影子打算回去找年景容,卻收到了年景容的消息,讓他潛入皇宮在冷宮中接應。他在戲月身旁見到了雲煙,思念一發不可收,知道此時感情用事不妥,但雲煙的笑容,讓他無法就此離去,便又找了戲月,平生第一次說謊,說年景容讓自己帶雲煙走。
只是他不是一個善于撒謊的人,且戲月哪裏是那麽好騙的。在戲月盯着他看了幾眼後,他便急了,知無法騙過眼前這個女人,正想再說什麽,雲煙卻對戲月說:“讓我跟他走吧,他是我的良人。”
戲月看着雲煙,臉上有幾分胭脂紅,年輕的皮膚仿佛可以滴出水,也只有年輕的姑娘如此義無反顧和勇敢了吧,她笑了笑,說:“連慌都不會撒的男人,挺好的。只是……”
“只是什麽?”雲煙看着戲月。
戲月便說:“只是他武功這般高,若是不好好對你,這世間可沒幾個人打得贏他。”
“若人心是好的,武功再高也無害,若人心是不好的,手無寸鐵也有毒。”
戲月聽了,也無話可說,便擺擺手,說:“去吧。”心中卻有幾分落寞,怎的身邊每個人,除了她,都好似嬌妻佳婿配良緣。
年景容敲了敲書房緊閉的門,彥軒只回答說:“請進。”
年景容打開門,彥軒見是她,一臉的驚喜,說:“你來啦。娘親呢?”他立馬站了起來,沖到年景容面前。
年景容搖搖頭,“我兒子老是惦記我媳婦,這可怎麽辦才好。”卻是張開了懷抱,把彥軒抱在懷裏,說:“你沒事,真好。”
“你知道嗎?我總是對別人說,彥軒很厲害的,不用擔心。就連對睦沐我也是這樣講的,可是那時候回來一聽你被華起恩帶走了,我真的很害怕你受傷。直到你給我遞消息,直到影子告訴我他找到了你,雲煙在照顧你,我才放下心來。”
“那你為什麽不立即來看我?”彥軒問。
年景容松開了懷抱,笑着說:“知道你安全了我就放心了,什麽時候看你不是看啊,男孩子別那麽嬌氣,我還得哄我夫人呢。不過如果你真的有危險,你爹我還是會先把兒女私情放下的。”然而,她卻突然發現彥軒的臉上有淡淡的紅印,在她抱彥軒的那一瞬間,她聽見了彥軒嘶了一聲,她還以為是錯覺。
“才不信你。你眼裏只有你夫人。”彥軒鄙夷的看着年景容,突然又道:“娘親呢,她不可能比你更不在乎我。”
年景容便說:“你小子會不會說話啊,就算是真的也不要說出來嘛。她在家裏等你。”她随意翻了翻彥軒剛放下的書,看見彥軒不動聲色,她貌似不經意地輕拍彥軒的背,彥軒終于忍不住皺眉哼了一聲,年景容見如此輕的力道都讓彥軒痛苦至此,便說:“路上和我說說這幾日的事情,阿迷已經在暗影樓了,叫她幫你看看身上的傷,我是你的親人,流血不流淚固然是男子漢,但你沒必要瞞着我你這一身傷。”
回去的路上,影子跟在年景容身後,即使年景容告訴他他可以留在這裏陪雲煙。只是影子執意要把她們送到暗影樓。彥軒在路上講了這幾日的事情。
那一日,彥軒不清楚一向對他很好的恩師溫書桁為何突然變了臉色,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麽被送進皇宮,等他有意識的時候,他只看見一個穿着龍袍的男子站在他眼前。不遠處還有一個小宮女。他知道自己處于不利地位,他很慌張,他感覺這個男子有着惡龍般的眼睛,即使這個男子盡力和善,他能感覺到皇帝掌控天下的氣場。
年景容沒有回來,睦輕痕并不在他身邊,他無所依靠。
他告訴自己不能慌亂,但未知的恐懼讓他只能維持表面上的不動聲色。年景容告訴過他,即使做一件事,你沒有多少底氣,你也要覺得自己很強大,用盡全力讓自己心裏踏實一些,也讓對手知道,你不是無能懦弱之輩。這個世界,總是勝者為王。
然而華起恩只是盯着彥軒看,彥軒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無力,華起恩說:“要怪只怪你是睦輕痕和年景容的義子。如果不是她們要作亂,你也不會遭此橫禍。這說明即使沒爹沒娘,你也得選一個正經人家。選了這種亂臣賊子,注定不會有好下場。”
“那就拭目以待,看看誰不會有好下場。”彥軒笑。
華起恩被彥軒的态度惹怒了,他揚起手就給了彥軒一巴掌,他扼住彥軒的咽喉,說:“你個秦國的小雜種,也敢這樣對朕說話,你信不信朕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有種你就殺,不就是我還有點利用價值嗎?如果不是沒把握能夠打贏她們,你會留着我的命?算了吧,華國現在不是你說了算的。你打我,我爹會十倍還給你。”
華起恩扯住彥軒的領口,狠狠的給他來了一拳,又召來人,給彥軒來了十鞭,“亂臣賊子的兒子,果然沒有教養,就讓朕教教你。”
彥軒冷笑,華起恩叫人把彥軒綁了起來,又對那旁邊的小宮女說:“沒有朕的吩咐,不準給他吃的。”
等華起恩走後,那小宮女遠遠的看着彥軒,彥軒冷汗直流,說:“我要水。”
那宮女想起華起恩只是說不給他吃的,并沒有說不給他水,便快速的端來了水,又小心翼翼的說:“你不該激怒他的。”
彥軒笑,說:“謝謝你啊。我不能容忍他罵我爹娘,她們很好的。”
“那你就不要說話啊。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很危險嗎?”那小宮女急道。
“你是新來的吧,不然也不會這樣和我說話,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不然華起恩知道遷怒于你就不好了。”彥軒咳了幾聲,痛苦的躺回床上。
既然有選擇,就做想做的選擇而已,即使被打一頓,也好過淪為敢怒不敢言的那群人。
身體如火灼一般疼痛,彥軒無法入睡,華起恩似乎遺忘了他的存在,連續餓了一天半,他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已經上過藥了,那個小宮女見他醒了,便走過來,彥軒見她走路有些困難,便問:“你怎麽了?”
那小宮女突然就紅了眼睛,一滴淚掉下來。彥軒說:“你別哭啊,他叫人打你了?”那小宮女點點頭。彥軒忙問:“為什麽?”
“你差點就死了。他很生氣。”
“看來局勢對他的确不利啊。”
小宮女看着彥軒那熠熠生輝的眼睛,不由得出了神,怎麽會在這種條件下,他還能讓人覺得有光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明兒我生日快樂喔,要不要祝我生日快樂一下下?
☆、念文
彥軒原本打算讓小宮女幫他把消息傳出去,然而此刻卻不忍心了,萬一被華起恩知道了,或許這個小宮女的性命便不保了。他只好放棄了原本的計劃。
彥軒摸索了很久,想着年景容曾教過他的脫逃術,他已經找到了解開繩子的方法。但他依舊裝作被捆綁,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對小宮女的關心,也帶着幾分愛理不理的。
是夜,估計已經是二更天了,小宮女已經睡着。彥軒小心翼翼的解開了繩子,走到小宮女身旁,點了她的睡穴,輕道了一聲抱歉。屋外繁星點點,但彥軒有些煩躁,窗子都被固定了無法打開,以他的能力自然是可以擊碎的,卻一定會驚動門外的守衛。
他最引以為傲的輕功也無用武之地。身上有傷,門外的守衛武力應該不低,他沒有把握能夠突破。他有些懊惱,在屋內四處轉悠,借着燈光摸索着,希望能夠找到利器。
只是屋內并無任何利器可以利用,借着月色有一點閃光,彥軒看見了宮女頭上那根普通的銀簪,他取下了看見那宮女的頭發散落,突然心裏想起了一個人。
他怔怔的想了許久,拿起簪子在窗口處趴着,借着月光不動聲色的弄着。過了許久卻依舊沒有找到竅門。彥軒想起年景容教自己的時候,還覺得他根本不需要這種旁門左道,也就沒有好好學,到了今天才發現很多當時以為沒有用的東西,到未來的某個時間點或許就需要了。
他有些懊惱,看着窗外的月光,也不知道年景容有沒有回來,暗影樓又怎樣了。他有些擔心,卻又覺得自身難保,就突然對自己多了幾分厭惡。
暗自埋汰了一句:“幫不上忙,還添麻煩。”他想起不久前睦輕痕還對他說:“你都比我高了呢,是個大男子漢了。”
他振作了一下精神,又開始擺弄起來,終于借着月光,把鎖給弄開了,他把窗子輕輕推開,四周觀察了一下,爬出了窗子。他不敢輕易施展輕功,畢竟皇宮之內的高手不計其數,即使比不上睦輕痕和戲月,但為難他一個小孩子還是足夠的。
然而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方向感,皇宮之大,他從來沒有進來過,在這朦胧夜色中,他很快就迷路了。他走到一個竹林裏,像是皇宮的後花園?他有幾分不解,卻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
他覺得自己的傷口有點痛,正想蹲下休息一會,卻聽到了身後傳來的陌生而有幾分蒼老的聲音:“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彥軒避無可避,只好轉過身,想要找一個合适的句子回答。結果他轉身,看見了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那老婦人仔細看着彥軒,彥軒心裏有些慌。
還未等他想出說法來,那老婦人卻遲疑的說:“你是念文嗎?”
“念文?”彥軒愣了一下,還未反應過來,那老婦人又繼續說:“像,眼睛真的像,你終究還是回來了啊。可惜她一點都不希望你回來。”
彥軒并不知道這位老婦人在講什麽,估計她是把自己認成一個叫“念文”的人了。他見四周都無人,意識到這個老婦人或許可以救他一命,否則他未逃出去,而華起恩又發現他不見了,定然會全皇宮搜索,這樣一來他定然在劫難逃。
他便對這老婦人道:“婆婆,我是念文,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那老婦人便說:“我一把年紀了,還能幫你做什麽呢?你為什麽要回來呢?”
彥軒內心有點愣神,但只能厚着臉皮頂上,說:“您能幫我打探一下外面的局勢如何嗎?”
“外面?”那老婦人自言自語道:“或許真的是要變天了。”她嘆了一口氣,說:“你想知道什麽呢?”
“暗影樓,還有……前線。”彥軒道。
那老婦人便說:“你明日此時來找我吧。念文,你不該回來的,你娘親……”
彥軒看着那老婦人越發遲疑的樣子,生怕她反悔,便問了回去的路,幸而他還能描述那宮殿旁的景致,他想着:今日也逃不成,這老婦人也不知道是否可信。
第二日,從老婦人口中,他不确定睦輕痕有沒有事,但他知道年景容回來了,即使老婦人說最近攪得華都不得安寧的是個女子,但這種事情只有年景容做得出來啊。
于是他托老婦人給年景容送了一張紙條。
那老婦人收好了,卻問:“念文,你是自願留在這的嗎?”
彥軒思考了幾秒,說:“不是。”
那老婦人便說:“有些地方,是他絕對不會去的。如果你找的人可以把你帶出去,即使驚動了他,也沒有關系。如果有足夠把握和信任,很多東西沒有必要悄悄進行。”
……
彥軒講完的時候,也到了暗影樓門口,年景容心頭萦繞着念文這個名字,種種跡象,讓她幾乎都要确定彥軒就是寧淺的兒子了。她深深的看了彥軒一眼,彥軒有些莫名其妙,年景容只好笑笑,說:“進去吧,睦沐沒事兒,她見到你一定很開心。”
進了暗影樓,就聞到了一陣飯菜香,年景容和彥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往廚房的那個方向看去。
睦輕痕捧着飯菜進門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大一小看着自己。她步子依舊有點虛浮,年景容一個箭步飛身走到她的面前,接過飯菜放到桌子上,見睦輕痕還要忙碌,便攔住她說:“你吩咐我就好,別動,坐着。”
睦輕痕看了年景容一眼,沒有力氣和她貧,只告訴年景容把廚房的碗筷端過來,便不再理她。年景容見睦輕痕對她這個态度,有點不開心,嘀咕了一句:“下了床就不認人。”
睦輕痕耳力十分靈敏,她瞪着年景容,說:“你剛說什麽?”
彥軒見這勢頭,雖不清楚二人之間又發生了什麽,睦輕痕面色紅潤,不似生病了,卻一副氣力不支的樣子,他有心從中調停,便對年景容說:“我去拿吧。”
睦輕痕卻說:“讓她去。”又把彥軒拉到自己身邊,說:“你身體怎麽了,氣息如此不平穩,你受傷了?”
彥軒知他連年景容都無法騙過,更何況熟知他身體狀況的睦輕痕,便說:“沒什麽大礙的,阿迷呢,到時候讓她幫我看看便好,不用擔心。”
睦輕痕正想說什麽,年景容端着碗筷走了進來,她坐到睦輕痕身邊,對彥軒說:“先吃飯,然後我帶你去阿迷那看看。”又轉而對睦輕痕說:“等等吃完飯,你就去休息,我和彥軒去看看傷,完事了回來和你商量一件正經事。”年景容特意在正經兩個字上加重了音。
睦輕痕卻覺得年景容一肚子壞水,眼神便帶了一抹懷疑。年景容也不解釋,說:“彥軒吃飯,阿迷很擔心你,我如果再不把你安全帶回來,怕是要被她毒死了。”
彥軒一邊吃着,見睦輕痕沒有說話,他偷瞄了一下年景容,年景容看見了,便說:“男子漢大丈夫,吞吞吐吐幹什麽,有話就說。”
彥軒放下筷子,提出了一連串的問話:“你這次為什麽回來?還走嗎?”彥軒指了指睦輕痕,說:“她怎麽辦?”
年景容有些意外彥軒帶着質問的語氣,她平靜的回答了一句:“不走了,我受夠了見不到她的日子。”年景容的聲音有點低落,“人這一輩子,總有很多次想不開的時候……”
年景容沒有繼續說下去,彥軒對年景容後一句話聽得雲裏霧裏的。年景容拿筷子的另一頭敲了一下彥軒的腦袋,說:“專心吃飯,你再多話,我就陪我夫人去睡覺,管你身上傷不傷的。”
彥軒聽這露骨的話臉一紅,睦輕痕踢了年景容一腳,年景容一臉無辜。
我已經知道,想不開是自己的事,可以選擇說出來,可以選擇埋心裏,但要知道什麽是最重要的,別傷了身邊的人就好。
年景容把彥軒帶到阿迷處。阿迷幫彥軒做了仔細的檢查,才發現這小孩受了多少苦。彥軒本想說幾句輕松的話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結果卻發現阿迷眼角帶着淚。他有些吃驚,阿迷從來都是見慣了生離死別的,這點小傷也值得她掉眼淚?
彥軒便說:“喂,你哭了?”
阿迷怒道:“哭個鬼啊,你活該。別人打你你不會跑啊,不是說睦輕痕教了你武功嗎?她就這樣教你的,只要跟她扯上關系,你們兩個都會一身傷。”
年景容便說:“沒事扯我夫人幹什麽,這和她沒關系,你生氣歸生氣,火不要亂撒。”
阿迷不說話了,氣鼓鼓的看着年景容。年景容擺擺手,說:“彥軒留在這好了,你幫他調理一下,反正你見到我也是生氣,我回去了。”
阿迷以為彥軒會不樂意留在這,沒想到彥軒沒有表示反對,年景容和彥軒說了幾句話,又說等會把一些衣物之類的拿過來,說走也就走了。
阿迷看着彥軒,見他沒有說話閉目躺在原處,他又長高了,已經是個英俊的少年郎。“喂,我以為你會不願意留我這兒?”
“小別都勝新婚呢,何況她們許久都沒見了。反正她們又不是不要我了。更何況,我一個男子漢,老是黏着她們算什麽。”
年景容回到暗影樓,不急不緩地走上樓,到了房門前,她推門進去,見睦輕痕站在窗前,一身青色長裙讓人想起春日的清新,她不知道想些什麽。年景容關上門,走到睦輕痕身後,雙手環住睦輕痕的腰,把頭抵在睦輕痕的肩上,說:“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嗎,嗯?”
睦輕痕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怎麽那麽快?”
“讓彥軒留在阿迷那兒了,他身上的傷有些重。”
睦輕痕沒有說話,年景容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便扶着睦輕痕的肩膀,讓她轉身面對着自己,“他告訴我他在皇宮裏遇到一個老婦人,那老婦人叫他念文。雖然他認為那老婦人認錯了,可是我認為老婦人可能是當初他一出生的時候,照看過他的人。或許你說的沒錯,他是寧淺的兒子,寧淺還給他起過名字,叫念文。”
“寧淺,也會想他吧。”
☆、正事
“我們該讓他知道這件事情嗎?”睦輕痕擔憂的看着年景容,眼裏眉間盡是糾結的神态。年景容用手指揉了揉睦輕痕的眉心,說:“本來是可以告訴他的,不過我想,我們最好瞞着他,畢竟他告訴我,這一身傷都是華起恩打的。我不想讓他知道這個殘酷的真相。即使他有權利知道真相。”
“我們有權利不讓他知道嗎?”睦輕痕咬着下唇,聲音小小的,酥到了年景容心裏,“不是還沒确定嗎?就算确定了,也沒關系呀。我們也有權利選擇是否要告訴他。更何況,如果他要知道總會知道的,即使他知道之後生氣,那又怎樣,我就是自私的想讓他一輩子叫我爹,一輩子喊你娘親,我才不打算讓他認賊作父呢。”
“歪理。”睦輕痕輕輕一推年景容,年景容裝作站不穩的樣子,睦輕痕一急把年景容一拉又一抱,結果兩個人貼在一起,鼻子對着鼻子的,睦輕痕察覺到年景容狡黠的神情,松了手,哼了一聲,走到一旁坐下。
年景容歪歪頭,并沒有什麽所謂。卻又聽睦輕痕說:“那寧淺怎麽辦?”
年景容便說:“她把孩子送走的時候就已經做了選擇。現在的結果是她應該承受的。也是她必須承受的。”
“我開始理解,為什麽再親密的人,也不會毫無保留的全盤托出了。”睦輕痕玩弄着面前的茶具,似乎漫不經心的說。
“那如果你要瞞我什麽事情,可得瞞好了,不然呀……”
“不然怎樣?”睦輕痕半轉了身看向年景容。年景容站着,如玉般的細指挑起睦輕痕的下巴,“不然我就要傷心了,會哭的。”
睦輕痕打掉年景容的手,翻了個白眼,說:“我去找程德了,你自個呆着。”
“喂,我特地早回來陪你的耶。”年景容揉了揉自己的手,對着睦輕痕嚷道。見睦輕痕沒有反應,便又說:“睦樓主,一起去呀。”
睦輕痕轉過身,伸出手,年景容一臉不正經的握住了,見睦輕痕瞪着自己,只好無辜的看着睦輕痕,改用哀怨的語氣說:“人家說小別勝新婚,睦樓主和我小別後卻更加冷。”
“正經點。”睦輕痕說,見年景容一臉幽怨,無奈的說:“我們能先辦正事嗎?”
“好的,樓主。”年景容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我們辦完正事辦喜事。”
“你……”睦輕痕臉上浮起了紅暈。
年景容卻調笑道:“樓主想哪兒去了,我是說,事兒完了,得讓影子和雲煙成婚了。還是……樓主很想和我辦喜事?”
睦輕痕已經完全不想理年景容,她永遠說不過這個女人。但不得不承認內心是有小小的歡喜的。
睦輕痕沒有回應年景容,年景容也沒再說話,她感覺到年景容輕輕的用大拇指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她感覺到安心。她扭頭看了年景容一眼,年景容笑了笑,抿了嘴,不再說話。
和程德商議期間一直都是睦輕痕在講,大多數時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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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