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蕭繁染了□□的面龐近在咫尺,呼出的鼻息滾燙,落在沈沐臉上,帶起一陣心悸。

青竹般的指修長,指尖勾着水紅色肚兜的上端紅線,手的主人惡劣一笑,再次将身子朝沈沐貼近,說話時帶了點誘哄意味,“穿給孤看。”

青年眼底的盈盈笑意藏都藏不住,沈沐倏地回憶起蕭繁過往每每談起這紅色肚兜時,面上微微失神和磕絆的言語,越想越不對。

肚兜這種東西,蕭繁怎麽會随身帶在身邊?

那也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蕭繁一早便知道,自己将他帶來王府後,必定能用到。

略微眯着眼,沈沐一根食指抵在蕭繁胸/膛,将人推的遠離自己一段距離,壓低了些聲音,佯怒道,“你早就知道了?還是你又派人跟蹤我?”

“那晚藏圖紙時,你粗心将一張草稿夾在孤的書裏了,”蕭繁輕笑一聲,擡手挂了下沈沐鼻尖,聲線沉沉,“還是孤好心幫你放回去的。”

沈沐回想一陣,驀地想起好像确實有這樣一回事,蕭繁生辰前幾日總是忙到很晚,于是自己便在明承宮等他,閑來時便在圖紙上添上幾筆。

有時等的實在困了,便直接将草稿圖紙一疊,然後随手夾進一本書中。

想起這兩日自己做賊一般躲躲藏藏的,到頭原來早就被蕭繁看眼裏,臉上又開始發燙,沈沐有些難為情地偏過頭,不讓青年親他,嘴裏小聲道,“.......小騙子。”

“想嫁的心是真的,”蕭繁低低笑着,手上動作倒是絲毫不落下,根本沒講沈沐的話聽進去,“......孤可以嗎?”

除去最後一步,兩人早已坦誠相待不知多少回,青年毫不費力便扯去衣帶長衫,修長的手游走,惹得沈沐難以自控地地不住往上蹿。

“蕭繁——”

濕熱的唇印在脖頸,沈沐此時只覺得天旋地轉,身體早已無法控制,耳畔是蕭繁蠱惑般的低壓聲線,一次次重複着方才的問題,手上毫不憐惜地折騰他,非要他給個答案。

呼吸早已支離破碎,沈沐咬着牙不讓聲音溢出,最後實在受不住,只能環住青年修長脖頸,嘗試着将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

略微垂着頭,沈沐卷翹細長的睫羽輕顫不止,全然沒了平日的清冷,面上通紅一片,“......你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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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脖子以下任何描寫,求審核爸爸放過卑微作者吧!!!!!!)

修長的玉頸揚起又落下,他覺得自己宛如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任何的掙紮都是徒勞無功;五指攥着大紅色的錦被,猛的松開後又再次緊緊攥住,指尖用力而泛白;

而他腕間那一枚金色鈴铛,在動情的道道聲響中,發出一陣陣極有律動的清脆聲響。

神情恍惚中,沈沐感受到蕭繁将薄薄的唇貼在他耳邊,掌握着絕對的主動權,用無比溫柔的語氣輕聲威脅道,“沐沐喜歡這聲音嗎?”

“......松、松手。”

“不松,”青年搖身一變語氣惡劣,再沒了往日體恤疼惜他的模樣,一聲聲惡劣地逼他承認,再次開口問道,“沐沐喜歡這鈴铛聲嗎?”

生理性淚水順着面龐簌簌流下,沈沐咬唇偏過頭,被欺負地說不出來,最終也只能斷斷續續地開口,“......喜歡。”

本以為蕭繁會就此放過自己,沒想到話落竟又是新一輪攻勢;到最後,沈沐早已記不清兩人究竟在欲/中沉淪了多久,只記得暈死過去前,原本日頭正好的天空早已沉寂黯淡下來,耳畔也僅剩青年低沉沙啞的呼吸。

和那響了一整夜的叮鈴聲。

日上三竿,陽光灑落人間,暖風不時拂過,吹的人心頭暖洋洋的。

阿青手中端着木盤,上面呈着各式各樣的點心以及兩碗熱粥;他站在後院中,遠遠望着大門依舊緊閉、不曾傳出分毫聲響或動靜的房間,陷入一陣沉思。

平日裏這個時候,他家大人早都起來了,今日怎麽連個動靜也沒?

還有陛下也是,難道不需上早朝麽,這早都過了時辰了......

“在做什麽。”

身後傳來一道沉穩聲線,阿青手一顫,緊忙端平手上木盤生怕米粥灑出來;慢慢轉過身,他看了眼一身利落黑衣的靖谙,後退一步,朝卧室那處看去,小聲道:

“我家大人還沒醒,可這粥都熱了幾次了,再過一會兒便要用午膳了。”

靜谙想起天快亮時他正好在房頂待着,臨近早朝半個時辰前,蕭繁獨自一人推門從屋裏出來,見他從屋頂上翻落下來後,沉聲道,“通知下去,今日早朝取消。”

單穿一件黑色長衫,蕭繁此時外頭披着一件灰色披風,黑發散落,一看便知确實沒有上朝的準備。

“對了,等一下,”就在靜谙正要轉身離去時,蕭繁再次開口将他喊住,思索片刻,開口道,“若是沈沐身邊的那個家仆過來,告訴他不許過來打擾。”

“...”

“陛下吩咐過,不許打擾。”

伸手主動将阿青手中的木盤拿走,單手穩穩托在掌心,靜谙看了眼阿青粉紅的臉,劍眉擰起,以為他不舒服,擡手便要去碰他的額頭,

“不舒服?”

阿青小貓兒受驚似的縮着身子便躲開,背在身後的雙手十指相絞,“......沒有。”

将青年默默向後退的動作收進眼底,靜谙眉毛擰得更緊,面前這人自從搬進明承宮那日便對他百般疏離,兩人在同一間屋子住了好幾日,說的話一只手都能數過來。

這個認知讓他心底莫名生出一股躁意。

面色一沉,高大的青年聲音瞬間冷淡下來,“躲什麽。”

自東而升的太陽已略有些刺眼,阿青眯了眯眼,下一刻眼前一暗,高他半頭的靜谙已站在他面前,替他将光芒遮擋;兩人不過一步距離,他甚至能嗅到靜谙身上的皂角味,清爽中帶點獨特的冷冽。

正如他這個人一樣。

“沒躲,”靜谙直射而來的目光叫人無處可躲,他只好小聲替自己辯解一句,說話聲音愈發弱下去,

“......就是你一靠近,心便跳得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五遍,快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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