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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蹭吃蹭喝蹭被窩

作者:尹瑞澤

文案

上有聖父大師兄,下有瑪麗蘇師弟,前有腹黑大boss,後有一衆主角團,身為二師兄除了制造點內部矛盾全方位襯托主角光彩還可以做什麽?

身為穿越者的二師兄思考良久,要麽,我安安心心打個醬油,蹭點吃的喝的,圖個溫飽,促進天墉城上下和諧,避開正邪大戰吧?

內容标簽:奇幻魔幻 情有獨鐘 前世今生 無限流

搜索關鍵字:主角:二師兄 ┃ 配角: ┃ 其它:想逃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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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墉城上(一)

“新來的可以四處瞧瞧,但不許亂走啊!”

剛剛才上了天墉城,沒想到排隊的人還不少,也不知是沒到時辰還是人手不足,偌大的天墉城,只有幾名弟子在前,連個主事的都沒有,弟子們簡單問一下身世便讓他們自己瞧瞧。

少恭覺得無聊,晴雪倒是歡喜,趁着沒人管拉着少恭往大殿上走去,看着殿前丈高的銅香爐和飄舞着的旌旗不住地驚訝,只覺得天墉城果真氣派,後頭少恭看着,笑而不語。雖說是修仙之地,清氣集聚,大殿修得确實氣派非凡,但是比起天庭卻差的太多。可是對于凡人來說卻是驚奇的,所以他也就看着晴雪四處感嘆。

“新來的,幹嘛呢,回來回來!誰讓你們跑到那裏去了!”召集他們的就是剛才給他們登記名冊的天墉城弟子,似乎有些煩燥,直接沖着兩人吼了起來,晴雪聽了渾身一僵,面色難看的瞧着少恭。

“回去吧。”少恭微微一笑,才來第一天就鬧事可不是什麽好習慣,晴雪撇撇嘴也只得興致缺缺的回去。少恭正打算轉身,卻看到自黃色銅香爐後露出一截紫色的衣擺,普通弟子不過穿着深紫色鑲邊的袍服,這種深色的衣擺當是品級較高的天墉城弟子才對。

一時好奇也就慢了腳步,正欲上前,就看到不遠處年輕的女子撅着嘴巴一臉怒意的跑來,邊走還邊喊着,“二師兄你去哪兒了!”

果然,一聽這身影銅香爐後面悶悶一聲響。

“嗯?”似乎是聽到了響聲,少女走到這邊,看到少恭直接問道,“你是新入門的弟子吧,有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子麽?穿着直系弟子的衣服?”少女正對着少恭,少恭越過女子肩膀可以看到銅香爐後面露出一張臉來。

十五六歲,幹淨雪白的臉,五官還算端正,只是拼命的朝少恭擠着眼睛,右手伸出食指擋在唇前,分明是求他別說的意思。

于是少恭露出恍然的表情,對着少女說道,“師姐,是不是跟你一樣穿着深紫色衣擺的少年男子?”

“對對對!就是他!”一聽到少恭的形容,女子立刻笑了起來,“看到他在哪兒了麽?”

聽到兩人的對話,香爐後的少年白眼一翻,身子就往銅香爐上一歪,一只手就扒着銅香爐,似乎整個人都要滑下來。

“方才在下無意間看到他往那邊去了。”少恭伸出手,指着芙蕖來的反方向。

“哼,果然!”女子自鼻子裏哼出一聲,狠狠說道,“謝啦,我叫芙蕖,算是你的師姐,剛才你看到就是二師兄陵端,看我怎麽收拾他!”

言罷已經氣勢洶洶的朝着少恭指的方向走去,香爐後的少年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對着少恭舉起大拇指,臉上全是贊賞。

“對了!”芙蕖忽然轉過身來,陵端立刻往香爐後一縮,像只老鼠般只露出發髻朝着芙蕖的方向,“還沒問你叫什麽名字呢?”

“在下歐陽少恭,是新入門的弟子。”少恭微微一拱手,雖然不是來拜師學藝的,但是要裝總要裝得像一點,對着芙蕖行禮,自然也就錯過香爐後少年剎那間的錯愕表情。

“少恭是吧,我記住了,一定叫二師兄要你!”芙蕖似乎心情很好,連步子都輕快了幾分,等少恭從芙蕖的背影上挪開眼睛,只看到香爐後的陵端趴在香爐上狠命地揉着額頭,似乎非常苦惱。

“怎麽,二師兄似乎很怕芙蕖師姐。”少恭看着陵端頭疼的樣子,莫名覺得心情不錯。

“誰會怕她啊!”陵端從香爐後走出來,依舊揉着額頭,看着芙蕖離去的方向到,“我那是寵着她,照顧她是我師妹,我才不會怕她。”

“是麽?”少恭的語氣裏三分諷刺七分笑意。

果然,聽聞少恭所言,陵端看一眼少恭,立刻拍着胸脯說道,“歐陽小師弟啊,你是還不知道,日後你就知道了,二師兄我絕對是天墉城上最善待師弟師妹的好師兄!”

說道後面愈發激昂起來,“少恭小師弟,你放心,就憑今日咱倆這交情,日後你就是我兄弟,我肯定照顧你!”

少恭臉上笑意更盛,他大概是忘了方才是誰幫他躲過一劫……只不過,這位天墉城的二師兄,看起來尚未成年,說是二弟子,年紀也小了些,再怎麽有天賦,不到年紀修為是上不去的,難道是天墉城無人,只叫這些小弟子?

“哎,日後你就信了,今天多謝,我走了~”看着少恭臉上全是不信,陵端也不多說,招招手就打算走,可是沒走幾步,從後面蹿出幾個人影,竟然是剛開始負責招新的幾名天墉城弟子,一起撲在陵端身上,把人攔住。

“快來!我抓住二師兄了!”帶頭的喊了一句。

“二師兄,這回你可千萬別跑,不然師父會責罰的!”年輕師弟聲音都要哭了叫出來。

“這是掌教下的令啊,二師兄!”又一位要哭的。

“二師兄,別怪我們,你總該為我們考慮。”總算來了個正常點的,只不過……

“等下,肇臨你拿繩子幹什麽!”這次換成陵端在喊了,“不就是招個新人,有必要把我捆起來麽!”

“二師兄,你要知道我這是情非得已,芙蕖師姐都拿你沒辦法,我們只能這樣了。”不顧陵端的掙紮往他身上套着繩子。

“好了!行了!”陵端揚手間帶着幾絲劍氣,将不知是何材質的繩子砍成幾段,拍了拍衣袖,“不就招個新人麽,我去不就行了,用得着這麽大排場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犯了什麽事。”

看樣子雖然調皮了些,道行還是有的,随手揮出劍氣。少恭也收斂了笑意,默默回到新人隊伍裏去。

“二師兄,給,這是花名冊。”方才要綁陵端的肇臨已經将登記好衆人姓名生辰的花名冊雙手捧着恭恭敬敬遞給陵端。

“不用了,直接叫他們都站好了。”陵端一揮手,徑自走上前去,留下幾個剛才撲向他的弟子竊竊私語。

“二師兄今年怎麽了,居然沒看花名冊就開始調教新人?”

“誰知道呢,興許這幾天吃錯藥了。”

“別胡說,這事能亂說?”

“可是真的很奇怪啊,二師兄哪年不是要死要活的非要仔仔細細看了花名冊才肯管新人,今年也是躲得連芙蕖師姐都找不到,為這都給掌教罰了幾回,今年怎麽就直接管了。”

“說不準二師兄性子改……”話說到一般看到慢悠悠跟在後面的歐陽少恭,立刻聲音提高了指着歐陽少恭道,“新人還不快過去,沒看到二師兄都去了麽,快去到隊伍裏站好!”

本來打算跟在後面聽些天墉城的故事,畢竟也是天墉城的二師兄,不過好像這幾人不太願意自己這個新入門的來聽他的故事,也就微微一笑自覺走到了隊伍裏,陵端站在正前,背着雙手看着這些新弟子,與方才不同,臉色嚴肅,似乎有些陰沉,惹得新人一個個都不敢說話。

陵端站得很直,如松柏立地,不似方才玩笑的臉色,人也顯得高大不少,縱然是年紀輕輕的臉也叫人不可小觑,方才落後他的幾名天墉城弟子,已經開始打開花名冊,一一點名。

聽到風晴雪與歐陽少恭的名字,陵端嚴肅的臉上,嘴角微微一彎,立刻又壓了下去,真是,好一出曠世奇譚,本來是有意避免,看樣子有些事真是,逃避不得。

等點名完畢,陵端掃了一眼衆人到,“各位既然有意入我天墉城,那便要按照我天墉城的規矩,接受入門測試。在測試之前,有幾件事要告訴大家。”

衆人也看出來眼前人在天墉城地位不低,都靜靜地聽着。

“其一,我是天墉城十二代的二弟子,名喚陵端,你們叫我二師兄即可;其二,不論你們來天墉城之前是何種身份,既然要入天墉城,必要将真實身份禀告,如若心懷不軌,另有目的,我斷不會輕饒!”

說道最後竟然冷眼一掃衆人,頓時犀利起來的眼神叫衆人心中一寒,陵端身後的諸弟子對對眼神,怎麽覺得今年的二師兄殺氣格外重。

“入門第一場測試在晚上,現在大家可以休息片刻,稍後去飯堂吃飯,記得不要吃太多,吃了飯會有人帶你們去測試地點。”說道這裏臉上也慢慢浮出笑意,特別是說道吃飯,眼睛幾乎要冒出光來,看的臺下衆人不知該說些什麽。

後面的陵羽陵川肇臨不禁搖頭扶額,自家二師兄就算再怎麽裝正經,一碰到吃的,也還是那副德行。

陵端自然是看到了這些師弟的交流,卻也不在乎,打着哈欠轉身就要往回走,可是沒走幾步方才離去的芙蕖就已經堵了上來。

陵端一臉被麻煩找上門的無奈看着芙蕖,“幹什麽?招新我都解決了。”

芙蕖臉上撤去怒意,換上笑容,也不知對陵端輕聲說了些什麽,只間剛才還很正常的陵端一聲吼道,“他來幹什麽!誰叫他來的!”

芙蕖急得連忙做出噤聲的動作對把陵端拉倒了一旁,新人只看到兩人都走了,天墉城弟子一邊張望着,一邊趕着新人去了飯堂。

☆、 天墉城上(二)

天墉城的飯菜說不上多好吃,也說不上難吃,只是平平常常的食物,少恭沒吃多少,而大部分新人也記着陵端的話,吃得都不算太多。

飯後自有弟子帶着衆人去了翡翠谷,已有另一位年輕的弟子候在哪兒,樣貌看着比陵端還大些,約莫弱冠之年,冷着一張臉坐在塊石頭上,如果說是陵端還是為了氛圍而故意端着臉,那眼前這位簡直就是自內而外的散發着冷氣。

負責的弟子簡單介紹到,這位是天墉城執劍長老的弟子,百裏屠蘇,就再無他話,不消片刻陵端也到了,臉上也有幾分不悅,但是跟白離屠蘇比起來怎麽看怎麽像是小孩子鬧脾氣,直走到新人另一側,跟百裏屠蘇隔着新人遠遠地坐着。

陵端一到,先前負責的幾位弟子也就慢慢朝着陵端聚攏過來,留着冷臉的屠蘇一人獨坐在石頭上。熟悉的感覺自靈魂中發出,少恭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這一定是當年焚寂煞氣入體的少年,也就是自己一般魂魄的所有者,當年的韓雲溪,今日的百裏屠蘇。

晴雪與少恭低語着這可能就是她要找的人,可惜對方并不看向他倆,少恭只得主動上前搭話。遠遠的天墉城弟子看着少恭前去搭話,紛紛笑聲議論起來。

“今年的新人真是膽大啊,居然敢跟百裏屠蘇說話。”

“噓……別讓他聽到。”

“扯什麽呢?”翹着二郎腿,一手拿着蘋果磕磕嚓嚓的咬着,陵端的表情雖然帶着幾分嚴肅,但是姿勢實在不敢恭維,嘴裏還在嚼着蘋果就沖幾位弟子吼道,“都打起精神來,仔細瞧着,新人要是出什麽事,老子剝了你們!”

“二師兄,這後山翡翠谷能有什麽事啊!”肇臨一聽就不樂意了,“再說二師兄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對呀~”陵羽看着咬蘋果的二師兄,繼續吐槽,“來管教新弟子還在吃東西,掌教知道一定會說的。”

“哼~”陵端扭頭一哼,“都要給我注意百裏屠蘇,有什麽不對立刻禀告。”千算萬算算不過劇情,陵端一面咬着蘋果一面默默哀嘆。

他容易麽他?總覺得就跟活第二輩子似得,一到天墉城就看到了百裏屠蘇的過往未來,剛學了蔔卦,就算出了日後天墉城執劍長老的弟子,還有那上古谪仙的一番過往,以及将來必有一戰,而且自己秉着不做不死的風格一路将自己作死。

心想着自己大概是重活一世,這次絕對要好好活着,反正天墉城上有五位長老和掌教,下有陵越百裏屠蘇芙蕖撐着門面,身為二師兄的他本該作死技能滿級各種制造內部矛盾,全方位襯托主角,但是重生的一次他不甘心再做個背景板,不對,是不想再做個背景板,好吃好睡,別作死,平平安安到老。

于是乎本着民以食為天,人生在世不過數十載,好吃好喝好玩,盡請而為,別去争風吃醋,且做逍遙神仙等等一系列胸無大志貪圖享受的人生俗念,陵端開始憑借天墉城二師兄的身份廣收小弟,對此也只道人生果然善惡參半,有他這個二師兄領頭,後面一衆弟子都在修仙的天墉城過着日子,時不時跟着二師兄溜下天墉城逛逛人間街市。

不過對于歐陽少恭,陵端遙看一眼略表同情,天庭要滅你,你也作死,沒事哄着屠蘇偷走焚寂哪來那麽多破事,巽芳也是,直接說了叫他死心也就罷了,偏偏兜兜轉轉上天墉城,自己就想着安安靜靜混日子年年不管招新,不得已新人進來先看一遍花名冊不就是為了避開這個大老板麽?他惹不起還躲不起……結果就是沒躲掉。

躲不掉就躲不掉吧,之前是他自己作死,這次他好好帶新人,不放妖怪玩了,平平安安過了第一晚,再尋個理由把歐陽少恭送到屠蘇哪兒也就沒什麽事了,可是芙蕖直接拉着他說“二師兄,我爹說屠蘇師弟也該學着同人接觸,不能總叫你一個人辛苦,今天他跟你一起帶新人去歷練。”

陵端當時就……我去年買了個包,掌教你算計我呢?回去面見掌教,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大肆把百裏屠蘇贊揚一番,大不了還讓你按照原來的劇情走,我不參合了還不行麽?

誰知道自家凝丹長老拉着自己,語重心長的說道,“陵端,我知道你不喜歡與百裏屠蘇共事。”不不不,我不讨厭百裏屠蘇,一點都不,更沒有一絲一毫的嫉妒,只是吧,所謂相生相克,看到他就渾身不舒服我也沒辦法,您愛怎麽玩怎麽玩,放我一條生路就成。

“但是,”凝丹長老露出為難的笑容,“你身為二師兄,與天墉城衆弟子關系都不錯,為何獨獨不能接納屠蘇?”

“長老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沒有故意為難他,只是看着那張臉,靠近都覺得難受,而且你扔給我這麽多事,我哪有時間去跟百裏屠蘇交流,沒看到這輩子我從來不找他麻煩麽?

“陵端啊,我也知道,平日裏你忙,身邊也鬧騰,屠蘇呢,一直留在後山,不怎麽跟你交流,所以這次,我們特地安排你跟屠蘇一起管理新人,讓你們,多說幾句話,你作為二師兄,做個表率,主動跟屠蘇搞好關系,下面的師弟師妹也就自然跟屠蘇親近了。”

還搞好關系,凝丹長老您是哪位黨員重生的吧,為何聽着如此親切熟悉到蛋疼?

陵端是真的感覺心髒裏有什麽梗着疼,似乎血脈有些堵塞,不知為何一直以來只要看到屠蘇就是這樣的感覺,所以能避開就避開,但是避不過長老的“好意”,只得遠遠的看着,看着歐陽少恭前去搭讪,心中默默道,屠蘇你加油,師兄不是不幫你,師兄實在是沒這個本事,本來今天晚上不打算讓你跟他見面的,但是,這就是猿糞啊!

夜色漸深,篝火在人群中燃起,陵端一直畏寒,一旁的弟子自然給他留了快地方。陵端坐到篝火前,一手撐着頭慢慢打着瞌睡。

不一會兒綠色的小精靈飛了出來,拍打着翅膀在人群中竄着,看着新弟子吓得四處亂竄,陵端似乎瞌睡還沒醒,反正他沒有作死的放出蠱惑鳥,應該就是些小精靈吓唬吓唬衆人,沒什麽大事。

隐約在衆人吵鬧驚叫的嘈雜聲裏聽到一聲長鳴。

陵端豁然起身,一旁看熱鬧的弟子都是一驚。

“肇臨,你們快把新人全部都集中起來,帶到屠蘇師弟那邊。”陵端語氣不善,肇臨幾個一對臉色,二師兄這樣一定是有事,立馬把人集合起來一溜趕到屠蘇那兒,屠蘇有些奇怪,向陵端這方張望着,可惜陵端只是看着天。

天墉城在昆侖之巅,天下清氣彙集之處,也因此妖物環伺,時有妖邪入侵,只是,翡翠谷一帶地勢隐蔽,平日裏少有妖邪作祟,今日自己離開前刻意去查勘了一番,天墉城羁押的妖物都封印完好,怎麽會有新的妖物出現?況且,這個聲音……

“嘎”的一聲在翡翠谷回響,伸出手,接住自半空飄落的黑色羽毛,修長的手指捏着漆黑的羽毛,羽毛上散發出一陣陣騷味,而遠處聞不到的弟子只當是好玩,竟然想要伸手也學着陵端抓一片來玩玩。

“別碰這些!”屠蘇率先喊了一聲,肇臨接着補充道,“這是天鴉的羽毛,你們全無修為,一旦沾染在肌膚上會立刻潰爛。”

丢掉羽毛,就站在篝火旁,仰頭看着,果然,“嘎嘎嘎”的叫聲一聲大過一聲,漸漸又風吹來,篝火反複搖晃,陵端圍着篝火用腳尖繞着畫了個禁锢的陣法,火焰被陣法所護,任憑着風越來越大已經帶着腥臭也不再動搖。

新人紛紛捂住口鼻,歐陽少恭與晴雪站在人群中,紛紛交換着眼神,要不要去幫忙?

倒是百裏屠蘇先一步推開衆人,已經拔出了劍。

“你站好,保護新人就是你的事情,天鴉我來對付。”在屠蘇離開衆人之前,陵端就先一步交代到,開什麽玩笑,雖然天鴉級別比蠱惑鳥高幾個等級,但是跟歐陽少恭完全是兩個位面,他寧願去鬥天鴉也不願意跟幽都靈女和上古谪仙混一塊。

“二師兄,我們來!”其餘幾位倒是看到新人有人管了立刻撸袖子上了。

“陵羽陵川過來,其他人……”後半句被狂風吹散,但是衆人已經明白,現在無非是分成兩撥,一撥來保護新人,另外一撥對戰天鴉,現在兩撥已經分好,陵羽陵川自然是一溜往陵端這裏跑着,只是還未來的及跑過,漆黑的身影已經掠了下來,虧着方才保住的篝火,衆人才能看清此物體型果然和烏鴉一樣,只是比平常的烏鴉不知大了幾倍,一伸爪子就可以把陵端整個人抓住,不過在它爪子伸出來的時候陵端已化身為劍,在爪子上方突出的關節上狠狠一刺。

吃痛的天鴉痛吼一聲,瘋狂的拍着翅膀,化作飛劍的陵端纏着漆黑色的影子一同飛向了高空。

☆、 天墉城上(三)

弟子們仰頭望天,奈何天陰如幕,唯有暗沉沉的黑色,倒是天鴉的嘶鳴一聲蓋過一聲,凄涼又詭異。

陵羽看不到天上的情況,聽着聲音卻越來越着急,和陵川商量到,“天鴉太過危險,又是忽然來襲,二師兄一人會不會有些吃力,要不要我們上去幫幫他?”

陵川白了陵羽一眼,“瞎擔心,你也知道天鴉危險,我們這種上去的就是純粹給天鴉當點心,況且二師兄又不是沒跟天鴉戰過。我們還是留在這裏看好篝火新人,萬一新人出個什麽意外,誰知道二師兄會怎麽發脾氣。”調教新人才是正事,況且陵端也特地交代過要看住新人。

半空中聲音有些嘈雜,陵羽陵川仍舊是看着天,屠蘇卻暗叫不好,“陵川陵羽,你們快過來,還有一只!”

“什麽還有一只?”陵羽有些不明白屠蘇的意思,陵川卻一把拉住陵羽揮起長劍,漾出劍氣将自空中飄落的黑色羽毛全部打落,念動口訣,本來安靜燃燒的火焰噼啪作響,竄起丈高,然後四散開來撩着落下的羽翼,将黑色的羽毛全部點燃,剩下一片一片的火花在翡翠谷中飄舞,看着甚是美麗。

屠蘇握緊了手中長劍,似乎随時打算上去幫一把。一旁的新人有些被天鴉吓到,有些卻在驚嘆天墉城弟子的法力。

陵川與陵羽已經拔劍,仰頭看天,他們也聽到了另一只天鴉的叫聲,難道是二師兄在以一敵二?會不會出意外?

衆人都只顧着天上,卻不曾想有一黑影自林中潛出,拍打着翅膀低飛沖過,陵川陵羽被天鴉舞起的強風吹得站立不穩,自然也就攔不住,此事肇臨正在隊伍最前端,看着兩位師兄被輕易擊倒,還在驚恐當中,眼睜睜看着天鴉沖了過來。

帶天鴉沖到面前,已有長劍自身側遞出,自劍身發出的法力硬生生将天鴉打退,但是雙方法力激蕩,也叫衆人被拂的摔倒,少恭晴雪相互攙扶着還不至于太狼狽。只是這一擊雖然暫時擋住了天鴉,卻沒有給它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對方撲打着翅膀,明顯已經準備好了下一波,黑色的羽毛又一次開始随風飄起,有幾片落到新來的弟子身上,果然是觸到皮膚便開始潰爛。

屠蘇連忙提着劍從人群中走出來,他必須要迎擊天鴉才能護住新人!而陵羽陵川已經喝起肇臨去照顧新人,天鴉羽毛造成的潰爛一定要及早處理,否則留下的傷疤将繼續擴大,少恭作為大夫,自然也跟着天墉城弟子一道救治衆人。

慌亂間陵川訝然道,“歐陽大夫?”

“你是?”少恭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認識過他?

“您忘了,三年前在青龍鎮,您救了我們全鎮人的性命!”

“哦……”歐陽少恭眼珠一轉,似是終于想起,卻壓下了心中的情緒到,“沒想到已經三年,現下情勢危急,我們先處理他們的傷吧。”

“別廢話了,快來救人!”

陵川還要多說幾句,但是陵羽着急着救人,急吼吼打斷兩人說話,幾位天墉城弟子帶着未受傷的新人,有人念着口訣消去天鴉的妖力,有些則是帶着應急的藥物處理傷口。

那廂屠蘇與天鴉戰得正酣,劍氣與妖力沖撞,肇臨只覺得一陣陣陰風自兩人交戰處吹來。有些擔心,卻又不敢上前,對付這樣的怪物,屠蘇和陵端兩人當真可以?

被前方的天鴉幹擾,本來已經聽不到天上的聲音,但是自空中驀然傳來一聲穿透雲霄的嘶鳴,似乎是裂開了雲層般,清晰的回響在衆人耳邊,不消片刻又是一聲,竟然比方才還有悠長凄厲。

與屠蘇酣戰的天鴉聽到這一聲,已經萌生了怯意,動作遲緩了不少,等到第二聲更是舞着翅膀要撤退,屠蘇也已收手,他的任務是保護新人,如果繼續打下去殃及了新人無端造成損失反倒不劃算,于是一人一鳥對峙片刻,屠蘇往後退了兩步,天鴉也後退兩步,眨着眼睛,而後急忙一個轉身,擡起前肢,正要法力逃脫,但是一道清麗的光芒自空中落下,直直插、、入天鴉後頸。

衆人尚未看清這道光芒是怎麽回事,好奇着想要上前,卻被幾位天墉城弟子攔住,半空中傳來呼嘯聲,竟然是一只天鴉的身體從天上落了下來,摔在篝火上将一堆篝火打碎。

肇臨和陵川陵羽這才放開衆人,沖着光芒落下的地方跑過去,紛紛喊着,“二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陵端已經從天鴉屍體裏爬了出來,他化身為劍刺入天鴉後頸,還作人身時還在天鴉屍體裏,廢了會兒功夫才從天鴉屍體裏爬出來,左額頭上全是血,粘着頭發,陵端用手一擦,反倒更覺得黏糊,只喊道,“快去給我打水,越多越好!”

“師兄你要洗澡?”肇臨看到陵端一聲血污,當然是覺得他需要洗漱一下,這味道,這液體,也太惡心了。

“啊?”陵端似乎被提醒了,“對,我還得去洗澡,你們幾個聽着,給我把這倆天鴉給扒了,新人算是有口福,老子今天非把這倆烤了,今天在的新人,二師兄我請你們吃天鴉肉!”

新人還未反應過來,肇臨已經先一步朝大家揮手,“還不快謝謝二師兄,今天晚上吃大餐啊!”

陵川湊近小聲問道,“二師兄,這天鴉可是有毒的,肉能吃麽?”

“你不知道天鴉的毒是集中在羽毛和淋巴上的麽?到時候我們把毛一拔,該扔的扔,該挖的挖,剩下的肉都是可以吃的!忙活一場餓死我了!今天不吃他們的肉難消我心頭怒火!”

一面說着一面脫去染血的外袍,不知走向了何處。晴雪早已趁機走到屠蘇面前,問向屠蘇,“屠蘇師兄,二師兄這是要去哪兒啊?”

“洗澡。”屠蘇從陵端身上收回視線,複又坐下,也不管天鴉和處理天鴉屍身的其他弟子。

“他去哪兒洗,這附近有水麽?”

“不知道。”屠蘇仍舊是木着臉達到,他幾乎沒有離開過後山,怎麽知道翡翠谷中有沒有水源?

“翡翠谷裏有條河,不過平日裏我們很少來這,也就二師兄跑遍了天墉城周遭,他最清楚哪兒有水。”收拾着天鴉的陵川聽到了,回頭看一眼晴雪笑呵呵的解釋道。

“陵川師兄,你們都不知道,怎麽就二師兄最清楚呢?”

“嘿嘿,”陵川調皮的笑了笑,“你叫晴雪是吧,看到你花名冊是這麽登記的。”

晴雪用力一點頭,陵川才繼續說道,“日子久了你就會知道了,這天墉城上,最會吃的,最會玩的就是二師兄,當初天墉城齋戒的時候,二師兄嘴饞,天墉城周邊的能吃的不能吃的都嘗了一遍。”

“陵川,你可別胡說!”肇臨連忙喊住陵川,坐到晴雪身邊說道,“晴雪啊,你別聽陵川瞎說,還有哦,別學二師兄,二師兄都被掌教和長老們罵過好多回了,就是不肯改。”

“他不是很厲害麽,今天晚上一個人就上去對付天鴉了,而且好像還挺照顧你們的。”

“照顧我們是不假,但是二師兄太喜歡玩了,天墉城是不許弟子随便下山,就算昆侖山周圍也不許随便跑。”

“這樣說來……”晴雪低頭一思索,“二師兄經常觸犯門規?”

“也不是經常,有時候吧,而且……”

“行了,肇臨,快過來幫忙,二師兄回來要是看到天鴉還沒收拾好肯定不高興。”可惜天墉城的寶劍,竟然就這樣拿來料理天鴉。

陵端回來果然不高興,一臉的不快,悶悶的站在天鴉屍體前,拔去羽毛的天鴉看着也沒有多大,剖去內髒切成塊堆在一起也就半人高。陵端就悶悶不樂的看着半人高的肉堆。

“二師兄,天鴉都收拾好了,你怎麽了?”

“鹽帶少了。”陵端悶悶不樂從懷裏掏出個包裹。

“啊?”衆弟子絕倒。

“天鴉肉老,沒鹽拷出來不好吃。”陵端認真的托着下巴思考着,然後露出一個“我果然很聰明”的笑容,對着肇臨說道,“這樣吧,肇臨你偷偷去廚房再偷一罐鹽出來。”

肇臨簡直要哭了,“二師兄,除了你,誰還敢半夜摸進廚房!”

“二師兄,我看大家也吃不了多少,這麽多鹽應該差不多。”陵川估摸着大半夜偷鹽這種事做出來實在是……不登大雅之堂,反正陵端這人吧,哄哄也就算了。

“你們都餓不餓啊?”終于想起來這麽多不是給自己一個人吃的,轉頭問向一堆新人,新人紛紛愣住,剛被兩只怪物吓得半死,轉頭就看到怪物被拔毛切塊,馬上就要火上燒烤進嘴巴了,心裏怎麽想都有些奇怪,于是有些搖頭有些沉默,都沒什麽胃口的樣子。

一看大家都不來勁,陵端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你們不吃算了,我可是好心!”

于是用樹杈叉起肉塊,用法術重新點燃火焰,跟随陵端的弟子有樣學樣,紛紛拿起樹枝坐下來烤肉,不一會兒淡淡的肉香夾雜着油脂的味道溢出。

新人本來晚上吃的就不多,加上晚上天鴉來襲一番動作,肚子早就空了,此刻聞着肉香,紛紛湊了過來。

肇臨一看到晴雪也在看着,連忙拿着肉塊,另起了一堆火焰,邀請新人過來烤肉。

陵端斜看一眼,新人入天墉城的第一場測驗,成功變成了燒烤大會,自己的确很有攪屎棍的天賦。

☆、 天墉城上(四)

一把把長劍依序排在桌上,一旁的陵端一腳架在桌子上,一手拿着蘋果慢慢啃着,眼睛不知道飄在了何處。

“咳咳。”陵川低聲咳嗽了幾下,意在提醒。

陵端咔嚓一聲咬下一大塊蘋果,看一眼正在拿劍的歐陽少恭,真是,想躲都躲不掉,使勁的嚼着恨不得嘴裏的就是歐陽少恭,直接嚼碎了了事。

肩膀被人猛的一拍,一聲輕喝,“二師兄!”

“咳咳咳咳……”被芙蕖驚得一口蘋果卡在喉嚨裏,一旁的歐陽少恭順手一巴掌拍在陵端脊背上。啪的一聲,陵端只覺得背後火辣辣的疼,脊梁斷了似的疼,不知是咳嗽出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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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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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