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今年過節有些忙
周圍的氣氛有條不紊的進行下來,當然也有沒有做出來的,滿臉慚愧的自罰三杯。
榮玉書卻将目光轉向了窗外,這麽快就到了臘月了,回去的時候可以喝一些臘八粥,味道一定不錯,不過想來,周俊彥他們也應該是快要放學了,這過年的大日子,到時候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須得到了正月過完了大年過後,才能回到學校去。
就這麽作詩,作對子,一天的時間便過去了,再聊會天,一下午的時間便快過去了。
晚上有宵禁,若是太晚回家的話,有些人便趕不回家了,到最後,便有人陸陸續續的請辭了。
陳學義微微颔首,臉上的神情看得出來是真心的相交,對着榮玉書說道:“公子有緣,一見如故,不知家住在洛陽何方?”
榮玉書笑了笑,将自己的地址說了出來,便是歡迎随時來做客。
天上的雪還是紛紛的下着,雖然在地上沒有積着,但是若是這個勢頭下去,晚上不停,明日便可以看見玉樹銀花的風采了。
明哥兒從裏面掀起布簾,看着外面的白雪紛飛,倒算不上是鵝毛大雪,但是看着雪花落在手中,融化的時候,手上有徐徐的寒冷。
明哥兒有些好奇的對榮玉書說道:“少爺,過年我們還是在洛陽呆着嗎?”
榮玉書有些猶豫,之前和易寫信來的時候,說了過年是要過去看他的,可是之前一直都是與周福爺一起過的年,貿然更改的話總是顯得有些不便。
有些猶豫的說道:“看看吧,明日到周福爺那裏去一趟吧。”
說着将布簾給放下來,外面冷,這風吹到了嘴裏面,寒氣可不是說着玩的。
家離着酒樓并不算遠,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到了,将馬車拿去先還了,榮玉書走到了院子裏面,倒是空蕩蕩的,似乎沒人在呢
有些奇怪,高聲的叫道:“阿福,師叔,人呢?”
安師叔睡眼朦胧的從裏面走出來,臉上還挂着的是紅紅的印子,嘴角還挂着的是口水幹涸過後的印子,道:“文玉找我呢?”
瞧着模樣,就是剛剛睡醒,榮玉書看着了安師叔,張頭望了望,道:“阿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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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師叔打了一個哈切的說道:“早上的時候安見才去郊外的石崗了一趟,說是如果不将那一塊的石頭全部打碎,就不用回來了。”
眉梢微微上挑,道:“那你是怎麽回來的?”
安師叔睜開了朦胧的雙眼,道:“到了吃飯的時候我自然就出來了啊?看見周圍的景色不對勁,我走路過來的呢。對了,文玉,今晚上什麽時候吃飯啊?我都餓了,中午什麽都沒吃呢”
榮玉書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阿福不回來的話,今天晚上也不用開飯了。”
安師叔瞬間即清醒了,面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委屈,眼淚花瞬間就包起了。
“這件事情又不是我的錯,為什麽要餓我的肚子啊。”
榮玉書聽着,心中有些許不忍,但是小不忍則亂大謀,狠下心來轉過頭去,對外面跟着進來的明哥兒說道:“明哥兒,車子還了嗎?”
明哥兒愣了一下,道:“沒呢,怎麽了?”
“沒還就暫時等一下,你去石崗那邊把阿福接過來,留他一個人在哪裏,萬一晚上回不來怎麽辦?”明哥兒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疑惑地問道:“阿福怎麽會去石崗啊?”石崗離這裏不遠,那裏開采的石材堅硬,而且質地細密,很受歡迎,幾乎是家家戶戶修建房子都需要用到這裏的東西。
明哥兒看了看後面的委屈的安師叔,眨巴了一下眼睛,轉過頭去,表情有些異樣,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乖乖聽話,走到外面去。
傻大個還真的有些老實,基本上是說幹什麽就幹什麽,要是晚上來不及回來,豈不是要在城外過一個晚上呢?這大冬天的,又不像是夏天,天氣涼爽,在大冬天的晚上還是荒郊野外的過,怕是要凍出毛病來。
回頭,看着委屈的安師叔,榮玉書的聲音放緩了一下,溫柔了一些,道:“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們的不對,你想想,要是把你丢在荒郊野外的過一晚上,不讓你吃午飯,晚飯和早飯,你願意嗎?”
安師叔多大個人了,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抱着眼淚花這樣看着還真的有些不适應呢,搖搖頭,啜泣的聲音小了一些,道:“不願意。”安見一定會把餓他肚子的那個人殺了的。
教育孩子就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雖然安師叔的外表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小孩子,但是內在是啊。
“所以呢,這件事情回去的時候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安見,要不然他天天惹我生氣,你豈不是要天天餓肚子呢?”
若是換做一邏輯正常的人來講,要是這樣說的話,肯定覺得榮玉書的腦子毛病,不過面前的這個人,從邏輯上将就是不怎麽可能出現的存在了。
安師叔擦幹了眼淚,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道:“知道了,我馬上給他說清楚的。”
說着轉身走向了屋內,看的榮玉書是挺目瞪口呆的,突然想起什麽,大聲的嚷嚷道:“說歸說,千萬不要讓他跑回出來啊,晚上最好也不要,明天我帶你去周福爺家裏面吃好吃的啊!”榮玉書大聲的在後面叫喚着。
聽着後者似乎答應了一聲,終于放下心來,說實話,到現在榮玉書都有些搞不清楚的是安師叔和安見兩個人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雖然這種人格分裂在傳統的意義上來說,成為癔症,但是也有一種說法是被鬼上身了。
當然,沒那麽恐怖,他這種情況還可以說得上是借屍還魂,他這是運氣好了點,運氣不好的,穿越到的是另外一個沒死的人身上,也是有可能的,估計就是安師叔的這種情況。
不過到底是哪個是穿越過來的,他就不知道了,之前他也想過,若是真的是和他一樣,對他的所作所為應該會感到驚奇才對,別的不說,就是火藥這一條,也應該覺得不對才是。
當然,也有例外,之前穿越過來的那人,就是一個例外,雖然知道火藥的配方,自己也嘗試過了幾次,但是每一次的結果都不怎麽如意,第一次是沒有調好,突然爆炸,差點把自己的手給炸沒了,第二次則是調制好了,威力不算大,不過被似乎被士兵搬運的時候不知道是哪方面沒對,突然就炸了,死傷無數,被當時的将軍禁止了。
後來說是不祥之物,嚴令禁止下,便沒有繼續研究了,想到這裏,榮玉書不禁是一陣的後怕,若不是之前韶兵自己就研究成了,自己貿貿然然的上去,一條命說不定就給自己炸沒了。
這些都是在後面看見了,想到這裏,榮玉書不禁是一陣的後怕,還有一陣的欣慰,幸好自己穿到的是一個和平年代,不用為吃穿擔憂,若是再往前那邊一些,估計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
想起了自己的日子不是很好過,榮玉書就想起來另外的一件事情,今年家裏面好像....沒有做臘腸?
說到這臘腸,就是俗稱的香腸。在南北朝的《齊民要術》中就有記載,歷史不可謂不悠久,這洛陽倒不是很常見,不過自從他來了這幾年,每年的時候都是要做的。
想到這裏,榮玉書就是一陣的懊惱,早知道該多準備一些肉的,不過想到這幾天的羊肉正新鮮的很,做一些羊肉香腸倒是很好的選擇。
不過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而且這個時候,多半也沒有什麽好菜了,好肉買不到就不說了,連最關鍵的腸衣都很難買到。
說到這裏的時候榮玉書是嘆息了一口氣,冬天就是因為這原因不好,不管什麽東西,只要一出爐的話,包管一盞茶的時間不到,東西就會完全涼下來,就算是在屋內都是如此更別說是在外面了。
不過之前就答應了安師叔要做一些東西出來,現在當然可不能出爾反爾了,冬天的天氣轉涼了緣故,冰一類的東西都用不着了,不過還是有一些人會将冬天的冰儲存起來,留着夏天使用。
就連肉,放在外面都沒有關系,昨天買的排骨,到了今天仍然是硬邦邦的,敲上去,還可以發出“侃侃”的聲音。
放在竈臺下面暖和解凍了一下,才繼續将排骨宰成了食指的大小,想着來一份燒排骨算了。
擡頭的時候,卻看見挂在竈臺上面的蒜,皺了皺眉頭,似乎每天都是吃燒排骨略微的顯得有些乏味啊?
只不過之前明哥兒買的排骨有些多了,雖然放在這裏看上去也不會壞,但是榮玉書的習慣是不喜歡留着東西放兩三天以後,總感覺有一種不新鮮。
再掃視一圈,看着旁邊的擺着的一罐罐的白糖和着食用醋,倒是想着好久沒做糖醋排骨了。
雖然對于他們來說,油倒不是很缺少,不過他們也是很節約,做菜用過的油,一般都是儲存起來,反複利用,若是在現代,應該算是某一程度的...地溝油吧?
不過這裏都是自家人,吃穿用度都是一起的,倒是沒有那些講究。
專門有一口小水缸,不大,裏面放着的全部都是之前提煉出來的板油,白花花的一片,是之前榮玉書有些時候專門到北市那邊去買的,有一片的肉類特別多,洛陽這麽大的一個城市,中間的人消費的自然也多,有些時候,周邊鎮上的人殺多了豬運到這邊來賣,榮玉書專門挑選那種價格便宜的豬板,就是豬肚子上面的肥嘟嘟的一塊白花花的油,這麽一大水缸,花了他兩天的時間呢。
不過也幸虧是那次的買的多,後來又節約,這一年來,用用補補,他們三個人倒也沒有缺過油。
放了一大塊在鍋中燒熱,再将排骨們分配好,那些切成食指寬的是用來做蒜香排骨的,小拇指大小的用來做糖醋排骨是最好不過了。
将排骨過一道水,将裏面的血出盡,最好撈起來,分批次的依次倒在了油鍋中。
剛剛煮過的排骨中自然還有水分,一下鍋,“啪啦啪啦”的就開始響起來了,外面悄悄的露出來了一個腦袋,看着裏面的動作似乎很好奇,這個小動作當然沒有瞞過榮玉書的眼睛,眼睛盯着鍋裏面的情況,嘴裏面叫嚷道:“師叔到外面去,東西還要過一會就好了。”
所以說安師叔最喜歡的就是榮玉書的這一點,說話算話,說要給他做吃的就從來沒有變過,興奮的點了點頭,道:“好,我在外面等你,對了,安見這兩天都不會再出來了,你放心!”
榮玉書一聽這話就更加的興奮了,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大氣一揮手,說道:“好,等我呆會給你做糖醋排骨。”
安師叔乖乖的坐在了飯廳,因為冬天的緣故,所以飯廳中的正中擺放着一個火盆,袅袅熱氣升騰而起,将整個屋子都烘的熱乎乎的。
若是要說做糖醋排骨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麽,就是首先要炸。
将排骨的水分全部炸出來,這樣可以使得排骨的整個肉都變得緊縮起來,而且最好不要大,肥瘦肉相間的話是最好的,太瘦顯得有些幹,太肥顯得有些膩,這種肥瘦相間的排骨,炸過之後,不管是外形還是口感,都是最好不過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古代的油只有動物油,植物油的話,只有芝麻油才是最常見的,哎,用個油真不容易,不過在我家,經常也這樣用油的,特別是煮火鍋那種,油不多的完全沒有什麽意思,但是一次火鍋那麽多的油又浪費了,媽咪經常用煮火鍋的油來繼續燒菜,味道也挺好的。自家人嘛,根本沒有講究這麽多,我媽以前還和我說,小時候貪吃的很,牙都沒長齊就想吃花生,但是沒有牙嚼不動,我媽就自己先吃,在她嘴裏面咬碎了再給我吃,我居然還吃得挺歡!!挺歡!!!挺歡!!!!
當然,現在真的覺得很惡心,說另外一個段子,之前有一個小朋友,親戚,很熟的那種,侄兒,五歲,和我搶吃的,不要鄙視我說什麽和五歲的小朋友搶吃的很丢臉的。之前上大學的時候喜歡吃食堂的辣子雞,每頓飯必買的那種,有一次和同學一起吃飯,她居然将魔爪伸向了我的辣子雞!頓時我就怒了,她裝作很生氣的說道:“怎麽了嘛,還說是好朋友呢,好朋友連一塊辣子雞都不能分享嗎?”結果我說了她一句她是啞口無言:“這東西就和我男朋友一樣,你把你的男朋友也和我分享一下呢?”頓時她就無語了。
扯遠了,回來說搶吃的事情,當時好像是一塊巧克力,我仗着自己的眼疾手快放在了嘴巴裏面,結果小朋友頓時就怒了,叫我吐出來,我想我都含化了你還要嗎?結果我真的吐在了勺子上,黑乎乎的一坨我看着都好惡心啊,結果小侄兒真的很開心的一口酒吞下去了!吞下去了!!!然後得意洋洋的把我看着,我也.....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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