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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陽的人密切關注着王傾的動态,他們得了命令,金曼的家人一旦試圖傷害王傾,就将救他出來。

但王傾沒遭受什麽傷害,只是人想離開了。金家的人緊密盯着王傾,王傾怕是剛到車站,就會被扣下來。

沈朝陽得知消息的時候,正在靶場練習,他近年一貫動的是腦子,身手相比當年略有退化,但到底有些底子,不過練了數日,彈孔就能穩定在六七環上。

沈朝陽射完了最後一顆子彈,将手中的槍擱置到了托盤裏,拿了濕毛巾一邊擦手,一邊聽下屬的彙報。

下屬彙報結束,沈朝陽誇了一句“不錯”,又叫他去安排車子,他要親自去找王傾。

等下屬領命離開了,沈朝陽卻楞了楞,他發覺他對王傾的關注度未免過高了些,細細思索過往的交集,未免也太過密切。

無論是臨時停下手、不去威逼利誘,每日雷打不動地去吃他做的飯,前些日子送他的“石頭”,還是此刻幾乎立刻想去見他的心理,都在明晃晃地提示他,他對王傾産生了某種預設之外的情感。

沈朝陽對這種異樣的情感十分陌生,但并不讨厭。他認真衡量,确定這份情感對現有的計劃有利無害,便選擇放任不管——他想見王傾,那便去見他。

王傾去店鋪裏采購好路上要吃的東西,又在自家樓下看到了沈朝陽,他幾乎一點脾氣也沒有了,只覺得有些疲倦。

沈朝陽的腳邊有幾個紙袋子,他注意到王傾的臉色很差,眼下也有濃郁的黑眼圈,看來金曼沒有及時回來,對他的打擊不小。

沈朝陽的心中有些淡淡的不愉,面上依舊溫和又自然,道:“家裏的廚師依照你上次給的菜譜做了飯菜,但味道還是很差,吃得不開心。”

這話半真半假,畢竟沈朝**本吃不出什麽味道來,吃得不開心倒是真的。

王傾心想,你吃得開不開心同我又有什麽關系,但他還是做不出直接叫人離開的事,再加上上次沈朝陽送給他一塊頗好用的磨刀石,便還是硬着頭皮問:“要上來坐坐麽?”

沈朝陽欣然應允,拎着紙袋子便上了樓。他走在前面,王傾跟在後面,竟有幾分和諧。

待進了房門,沈朝陽便注意到了客廳的幾個箱子,有的箱子是金曼的,有的箱子則是王傾的,分成了兩撥,泾渭分明。

沈朝陽心頭的些許不快,便這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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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陽無所事事,看着王傾忙裏忙外地做完了飯,做出的唯一貢獻,就是幫忙把椅子拉開。

兩個人沉默又安穩地吃過了飯,王傾欲言又止,如此消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開了口,道:“沈朝陽,我同金曼的婚事已經取消了。”

沈朝陽面露驚訝,十分不解道:“怎會這樣?”

王傾見沈朝陽的臉上的情緒沒有作僞,放松了僅剩的一絲警惕,道:“她同朋友出去玩兒了,忘了婚禮的時間。我想,她并非那麽喜歡我的,勉強在一起,未來也會分開,倒不如就此做個了斷。”

沈朝陽聽過王傾的話語,又細細看了對方的表情和舉止,并未發現什麽怨怼的情緒。

王傾似乎考慮許久,方才做出了這個決定,此刻态度便十分堅決。

沈朝陽看着這樣的王傾,心中十分熨帖,便又問道:“接下來你想如何?”

王傾答道:“去外地尋個朋友,待上一段時間。”

“不再與金曼相見了?”

“不想再見了,我怕見了她,便提不出分開的話了。”

沈朝陽眼中的王傾,一貫是個老實人的形象,因而他還真沒預想到,王傾會放手得如此果決。他心頭大快,面上卻溫言勸慰了幾句,但見王傾态度果決,便也不再勸了。

沈朝陽今日帶來了許多食材,王傾惦念着以後不能再給他做了,便多做了幾樣。他本想說一句有機會再做飯給你吃,又想自己在沈朝陽心中,怕連朋友都不是,就不自作多情多說這句話。

沈朝陽吃得十分合心意,臨走的時候還拿了一口袋包子,包子個頭很大,幹淨的紙袋裏足足裝了二十個。

王傾送沈朝陽到了門口,沈朝陽面上帶了一絲猶豫,頗有些為難似的,問:“王先生,你可否去我那邊工作?平日裏做做飯便是,待遇是很好的。”

王傾婉言謝絕了,他面皮薄,拒絕過後,還很不好意思。

沈朝陽“嗯”了一聲,不為難人,也不再說話,轉身便離開了。當然,他沒忘記那一大袋包子。

王傾收拾好廚房,又将白日買的食物裝進背包裏,叫了個黃包車,便去了車站。

他剛剛進了車站,便被人扣下了,來人倒也不陌生,正是金家的管家。

王傾拎着箱子,問:“你們攔我做甚麽?”

那管家态度看似恭敬,實則強硬,回答道:“您同我家小姐是有婚約的,一走了之總不太好。金先生還是希望您冷靜一段時間,再做決定。”

王傾氣急,反駁道:“金曼連婚禮都未曾參加,自然是不願意再同我在一起了,我也不願自讨沒趣,不想再同她在一起了。你們如今卻來攔我,不叫我走,難道是想逼我強娶、逼她強嫁不成?”

王傾的話語雖然不大,但也引發了一些人的注意,金管家微微皺眉,便叫底下人捂住了王傾的嘴,直接将人帶走。

金管家一行人早就打通了車站的工作人員,其他人礙于金管家一行人的氣勢,又知曉是他們的家務事、拿了些許好處,竟也無人阻攔或者嘗試報警。

王傾被扔進了車裏,他這一路都在反抗,但實在不是訓練有素的保镖的對手,一時之間神态有些萎靡,只能輕輕地喘着氣。

金管家向金先生彙報了情況,金先生也不願意同王傾聊幾句,直接叮囑将人帶了回去。

王傾被帶回到了家裏,軟禁到了自己住處。初始他還試圖同看管他的人講講道理,但很快就意識到根本講不通,後來就不說話了。

他家中的電話線被剪斷了,他亦出不了房間,這叫他分外焦慮,又分外暴躁。

--

金曼在游輪上幾乎沒有合攏過雙腿,李言生、宋天宋先生連同其他幾位先生輪着同她玩兒,當他們商讨事物的時候,便會用器具好好招待金曼。

金曼多次達到了歡愉,有時玩兒得瘋了,便記不太清時間。李言生得了沈朝陽命令,将時鐘調慢、調停,又隔兩日才撕一頁日歷本,金曼被草得神智不太清醒,以為自己還有很多時間,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了結婚的日子。

李言生是有些惡趣味的,分明已經過了沈朝陽限定的日期,但他在日歷本标定時間的前一夜,依舊詢問金曼是否可以再留下幾日。

彼時金曼正在被兩人同時插着,嗯嗯啊啊叫喚個不停,但她還是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日歷,道:“不……不行,我得回去。”

李言生摸了摸她姣好的臉,俯**親了親人臉頰,道:“你那未婚夫家境貧寒,才能一般,相貌平平,有什麽好的,甩了他換個更好的,才對得起你自己。”

金曼面色一僵,似乎想要反駁,但還是忍住了,答道:“我是真心喜歡他的。”

衆人齊笑,插着金曼旱道的男子捏了捏她胸前的**,道:“我也是真心喜歡你的。”

金曼臉上一紅,便不再說了。

李言生在一旁喝了杯紅酒,他長得好,臉上暈染了一層紅,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金曼的兩個洞裏都被“牛奶”灌滿了,李言生卻走了過來,将金曼溫柔地抱了起來,親了又親。

金曼盯着李言生看了一會兒,嗚咽着哭了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哭,許是委屈了,但她方才分明也是爽得很的。

李言生幫金曼洗了澡,又同她做了幾次,金曼趴在李言生的胸口,聽見李言生同她說:“我是真有些舍不得你。”

金曼咬了咬嘴唇,答道:“我也舍不得你,但我……還是要走的。”

李言生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金曼第二日醒得很早,她在床上打量着李言生的房間。自從上了游輪,她便一直睡在那間大的客房裏,李言生的住處,倒是第一次來。

看着看着,金曼的目光便停在了李言生放在櫃上的黑包上,她想起來了,之前那枚儲能石,便是從這個包裏取出來的。

金曼不顧渾身酸痛,踉跄着下了地,悄悄地拉開了黑包,果然,又發現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石頭,除了石頭外,倒是沒什麽好東西了——這也在情理之中,倘若李言生一個包裏都是好東西,那金曼要懷疑,這些都是假的了。

金曼攥住了那塊石頭,想悄悄地藏起來,身後卻突兀地響起了李言生的聲音:“想要麽?”

金曼吓得腿一軟,站不穩身形險些跌倒,卻被李言生抱住了腰。李言生目光沉沉,湊近了金曼的耳垂,卻不親她,只道:“再陪我們七天,七天之後,我就将這塊石頭送給你。”

金曼攥緊了石頭,目光閃爍游弋,又聽李言生道:“你也是太不知變通了,你那未婚夫是極喜歡你的,你七天之後再回去,他縱使心裏不痛快,還是會同你在一起的。”

金曼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王傾一貫被她拿捏在手心,現在,還是這塊儲能石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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