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孔靜雅失眠,直挺挺的躺着。安逸一會兒摟腰、一會兒上腿,後來竟小心翼翼爬到她身上。
“滾——”孔靜雅上唇碰下唇,清冷地吐出一個字。
“哦,好。”安逸滾下來,再次蹭過去規矩了不少,甜聲道:“姐姐在想什麽?”
孔靜雅說:“什麽都想,從全球經濟到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安逸抱緊她,七分陶醉、三分向往:“世界末日真的來了,我們就死在一起。”
孔靜雅推開安逸,“那不行,我得逃。”頓了頓,在被窩裏摸到他的小爪子,“放心,會帶着你一起逃。”
“真好~”安逸親親她的脖頸,高興道:“這是姐姐目前對我講過唯一的情話。”
孔靜雅也笑,哪有正經人家逃難不帶上寵物的,那得多喪良心啊!
聊着、聊着,到了後半夜安逸聲音越來越小,有一搭沒一搭接她的話茬兒,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孔靜雅睜着眼睛,聽安逸在耳邊呼吸淺淺睡得正酣,而自己卻失眠宛如坐牢。羨慕!嫉妒!想把他弄醒!
睡夢中的安逸突然轉了個身,背對孔靜雅,蜷縮成一團。孔靜雅殘留的最後一絲善念飛走了,“醒醒!醒醒!”
“嗯?”安逸迷迷糊糊回過頭,沙啞道:“怎麽了?”半晌沒得到回應,伸直腿,半坐起身,打開床頭燈,輕聲哄問:“渴了還是餓了?”孔靜雅不說話,安逸一頭拱進她懷裏,哼道:“說話呀姐姐,渴了我給你倒水,餓了我給你煮面。”
“不渴也不餓。”孔靜雅推開他的腦袋,“姿勢不對,喊你起來重睡。”
安逸苦着臉,原本大大的眼睛此刻困成兩條縫,迷茫的歪過頭。
“側躺、仰卧選一樣,總之以人類的睡姿睡覺。”孔靜雅學他蜷縮成一團的樣子,“別給我一種身邊睡了只貓啊狗啊的錯覺。”
“我以後改。”安逸關掉燈,敷衍道:“以後保準改,今天太困了,怎麽舒服怎麽睡吧。”
Advertisement
“不行。”孔靜雅将安逸強行掰直,半趴在他身上,把他整個人固定住,“今天就改。”
酥軟一團壓在胳膊上,安逸登時不困了,“姐,我是個男人,我已經很努力的在清除雜念了,你別撩我啊……”
“呵呵,男人?”孔靜雅單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小朋友快睡覺,姐姐才懶得撩你。”
安逸沉默了幾秒,抓住她的手,帶進被子。沒有預期中的尖叫,反而被彈了一指頭,安逸捂住下/身,聲音裏帶了哭腔:“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你也太欺負人了!”
喜歡欺負他的孔靜雅非常有成就感,偷笑道:“少裝,我根本沒用力。”
“你什麽都不懂!”安逸把被子全部推給孔靜雅,自己縮在牆角,氣呼呼地喘着粗氣。
意識到他是真的生氣了,孔靜雅心裏不是滋味兒,伸出腳踢了踢蜷成團的安逸,安逸一動不動。
“我開玩笑開大了。”孔靜雅把到嘴邊的‘對不起’咽了回去,話鋒一轉,“那不也是你突然拉着我的手……”話講了一半,孔靜雅不講了,拖着被子到牆角,将他撈了回來,壞笑道:“疼啊?姐姐揉揉。”
“真給揉麽?”安逸問的既委屈又認真。
孔靜雅:“……”
早上六點的鬧鐘,叫醒了安逸,同樣也吵醒了剛剛入睡孔靜雅。孔靜雅‘溫柔’尋問:“你是不是活膩了?”
“我……我手機定時開機,鬧鐘周一到周五都是這個時間響。”安逸把手機藏在身後,生怕被孔靜雅搶去砸了。
“離婚!”孔靜雅蒙上被子,吼道:“我要是不能馬上睡着,我們就離婚!”
安逸傻呆呆一動不敢動,守了她半個小時。見孔靜雅是真的又睡了,這才戰戰兢兢從她腳下爬出去。
孔靜雅的鬧鐘是在八點半響的,屋子裏空無一人,安逸早已走了許久。換好衣服,走下樓梯。
桌上擺着一盤三明治,一把鑰匙,以及一張醒目的粉色便利貼。安逸的字和他的人一樣清秀、可愛:【家裏的鑰匙,姐姐留一把。我做的三明治,姐姐多吃點兒。我去學校了,今天也很愛姐姐】。
想來上次帶他去吃三明治,他便以為自己愛吃。孔靜雅看過便利貼,瞧了眼無名指上的婚戒,笑了。
三明治裏面有醬牛肉、火腿、番茄、青瓜、紫甘藍和鹹蛋黃,厚切成三角狀,整齊擺盤。
孔靜雅邊咀嚼邊點頭,覺得味道不錯,有被驚豔到。知恩圖報,她想馬上對安逸好點兒。于是打電話過去,誇贊:“三明治很好吃。”
彼時的安逸正在工位前查閱、回複郵件,笑道:“萬幸是好吃的,本來要加個煎蛋,不過怕弄出聲響吵醒你。”
“我也覺得好吃。”左暖過來玩兒,拿了安逸一塊兒帶來的三明治。這會兒聽到他們聊天,一腳蹬地、坐着轉椅就湊了過來。
“講話的是誰?”孔靜雅問。
“導師的女兒。”安逸站起身,躲到窗前,“今天早飯做的晚,來不及吃了,就帶到學校。剛好她在,嘗了一塊兒。”
“哦。”孔靜雅知道了,進入正題:“晚上下班,領你去買幾件衣服。”
“不用。”安逸笑道:“我有衣服穿。”
孔靜雅清了清嗓子,尴尬的表達關心:“你的衣服太薄了。”
“厚的放在爺爺那兒,沒去取。”安逸喉結翻滾,試探道:“姐姐要是方便的話,陪我去趟爺爺家?”
自從領證後,孔靜雅還沒見過安文昌,她不确定要以何種面目上門,也不清楚安文昌會是以怎樣的态度對待自己。畢竟人家讓你牽走的是頭尥蹶子的驢,你可好,背着手溜達一圈,精心飼養的小馬駒跟屁股後跑了。
“再說吧。”孔靜雅敷衍了事。
安逸笑道:“早晚都要見,躲不過的。”
“我說再說吧!”孔靜雅兇他:“聽不懂話麽?!”
“對不起。”安逸下意識站直,乖巧道歉:“我該不逼你,等姐姐想去了我們再一起過去。”通話被對方挂斷,安逸聽着盲音,望向窗外、抿起嘴角,神情有些惆悵。
“師哥,你家姐姐脾氣不太好哇!”躲在背後偷聽的左暖同情道。
“嗯?”安逸哼笑一聲,“我沒覺得。”回到工位,拉開椅子,繼續方才的工作。
趙家麟問:“你戀愛了?”
安逸伸出手,晃了晃手指,亮出自己的婚戒,言簡意赅道:“是結婚了。”
聞言,屋內感嘆聲此起彼伏連成一片。
“你們都不知道?”左暖十分得意:“合着師哥求婚只告訴了我一個。”說完,央求道:“好漂亮的戒指,摘下來借我玩玩兒。”
安逸搖頭,“不行。”
“借我玩玩嘛~”左暖邊撒嬌邊上手搶。
安逸攥緊手,态度堅決:“不行。”
左暖噘嘴:“小氣!”
“哎——呀!”趙家麟幫腔道:“一破戒指,小孩子好奇,讓她瞧瞧,又不能給你弄壞。”
“我自己的東西,借與不借,在我、不在你。”安逸板起臉,“你沒有權利慷他人之慨。”
趙家麟最近在課題上有求于安逸,不敢開罪他,別過頭,無聲地罵了句‘傻逼!’
“好啦。”左暖趕忙打圓場:“我也沒那麽想玩兒。”
趙家麟吊兒郎當道:“都結婚了,還租房住?”
“租房。”安逸說:“現在沒錢。”
“什麽叫現在沒錢,你以後努力幾年能靠自己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買房?”趙家麟嗤笑道:“小孩兒,想法天真。”
“誰說買不起!”左暖揚起下巴,嬌聲肯定:“我看好安師哥。”
“謝謝。”安逸一本正經道:“我覺得住在哪裏不重要,和誰住在一起才重要。”
左暖雙手托腮,嘟嘴皺眉:“師哥,你一定特別愛嫂子吧?”
安逸始終停留在電腦屏幕上的視線,終于轉向左暖,鄭重地點了點頭,“嗯。”
“切——,鳥類求偶還知道先築個巢呢!”趙家麟挑眉,“你呀你,就長得好看,人家姑娘要不是圖你模樣好,沒車沒房誰跟你。”
安逸沒搭理他,反而馬駿英替安逸怼道:“說的像你能買得起房似的。”
“所以我才要努力兼職掙錢呀!”趙家麟拍拍左暖,“哎,哥這樣的,才是能托付終身的好男人。”
“去——”左暖擡擡胳膊,轉而趴在桌上一臉期待問安逸:“師哥,手機裏有嫂子照片麽?我想看看。”
安逸說:“沒有。”
“怎麽會沒有呢?”左暖:“婚紗照總歸照了。”
安逸:“還沒照。”
馬駿英:“那你們辦婚禮的日子定了吧?”
安逸愣住,搖了搖頭。
“渣男!”趙家麟指着安逸,義憤填膺的對左暖說:“這就一長相清純的渣男!你以後找對象,可得擦亮眼睛。”
左暖咯咯笑,抓住安逸的胳膊,無所謂道:“渣男倘若都長這樣,我願意被渣。”
安逸縮着脖子,把她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扒下來,軟聲說:“我是有婦之夫,不可以動手動腳。”
“師哥。”左暖咧嘴笑道:“你真可愛!”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