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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比唱的好聽。”孔靜雅拎着安逸後領,将他從懷裏拽出。小奶狗白白嫩嫩,大大的眼睛滿是純真。

孔靜雅嗤之以鼻,“你就是生性涼薄。”

“涼薄是真的。”安逸說:“可我也不是打娘胎裏出來就涼薄。”

孔靜雅等着聽他講自己的故事,或者等着聽他編故事。然而安逸勾勾嘴角,轉移了話題:“我過會兒還要回學校,時間不是很充裕。姐姐晚飯想吃什麽,我們這就出門。”

“狗肉湯。”

“……不好吧,狗是人類忠實的朋友。”

“不吃忠誠老實的那種。”孔靜雅探頭,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專挑油嘴滑舌還要裝老實的吃。”

安逸向後縮了縮脖子,嚴肅道:“雖然沒有證據,但我有理由懷疑……”孔靜雅離安逸越來越近,安逸望着她嘴唇心猿意馬、呼吸急促。

鼻尖蹭鼻尖,孔靜雅蜻蜓點水,有停有頓的親他。

像是得到了某種信號,安逸樓上她的後腰,頗具侵略的吻了個纏綿。脫掉毛衣,随手扔在沙發上,安逸開始解腰帶。

孔靜雅按住他的手,安逸怕自己會錯意:“嗯?”

“小朋友過會兒還要回學校,時間不是很充裕呀~”真假參半,孔靜雅如今最大的惡趣味就是逗他。

安逸将手機關機,單手解開皮帶,“姐姐肯陪我玩兒,我哪都不去。”

孔靜雅瞧着窗外,食指勾住他的褲腰,媚聲哼道::“光天化日的,不好吧?”

“我去拉窗簾。”安逸邁了兩步,被孔靜雅勾着後褲腰,扯了回來。

孔靜雅解下襯衫的絲巾系帶,蒙住安逸的眼睛,在他腦後打了個結,耳畔輕語:“這樣就不算光天化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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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視野,暖暖的氣息撩撥耳根,安逸喉結翻滾,咧嘴笑問:“姐姐是害羞麽?”

“害羞?”孔靜雅牽着安逸的手,引領他向上走,“或許吧,一匹常年吃素的狼,突然扔給它一只看起來就肉質鮮嫩的小狗,你猜它會怎樣?”

安逸坐在床邊:“會怎樣?”

“會不好意思。”孔靜雅将安逸推倒,摸着他的臉頰,“從哪下口呢?”

細碎的吻從額頭開始,然後是鼻尖、嘴巴……

被動方被吻得心癢難耐,想要動一動,手腕便被攥在一起按到頭頂。安逸沒有反抗、争回主動權的念頭,乖乖做道葷菜。

然而這匹狼頭次開葷,聞聞、嗅嗅、親親了半天,當真不知從何下口。

氣氛突然尴尬起來……

“要不然。”安逸輕咳一聲,“還是我來吧。”

孔靜雅‘騎虎難下’,執拗道:“我可以。”

“我相信姐姐可以,但我挺不住,太難受了。”安逸抽出手腕,與她調了個上下,哄道:“姐姐,下次你來。”

次日早上,孔靜雅被安逸手機自動開機後的鬧鐘震醒,安逸卻因為太累沒聽見。孔靜雅踹了他一腳,安逸哼哼唧唧轉過身,背對她縮成一團。

鬧鐘還在樓下響個不停,孔靜雅氣得抄起枕頭,捂住安逸的頭。

安逸缺氧憋醒了,眯着眼睛瑟縮進牆角,迷茫的看着孔靜雅。這時鬧鈴也不響了,徒留孔靜雅氣勢洶洶地瞪他。

“姐姐。”安逸不知所以,撓了撓臉頰,乖巧跪好。頭頂的短毛東翹一撮、西翹一撮,很俏皮。

孔靜雅不開口,單單瞪他。

安逸反思片刻,遲疑道:“是因為我睡覺姿勢像狗麽?”

鬧鐘在沒按下的情況下,推遲三分鐘又響了。安逸先是一愣,連滾帶爬的往下走,“對不起、對不起,提前知道你來過夜,我就會關了鬧鈴。昨天……”講到這裏,他還委屈上了,“昨天幸福實在來得太突然,我沒準備。”

孔靜雅翻了個白眼,蒙上被子,失聲尖叫:“啊——!煩死了!”

安逸吓得一激靈,差點把手機扔了。穩了穩心神,緩緩坐在沙發上。他就這樣,穿着一條小褲衩,握着手機,坐到孔靜雅自然醒,不敢發出丁點兒聲響。

起床氣,吓人。

這之後安逸凍感冒了,打個噴嚏能吹出透明的鼻涕泡泡。他覺得還挺好看的,拍下來發給孔靜雅。不出意外,被臭罵一頓。

普通感冒而已,但孔靜雅不想被傳染,除了工作她還有一堆的事兒要做,比如定做禮服、和酒店敲定婚禮細節、以及裝修安文昌送他們小夫妻婚後生活的別墅。這些本該兩個人操心,孔靜雅自動忽略安逸,一己承擔。

一個星期後,安逸指天誓地自己感冒真的好了,孔靜雅才肯再次與他親近。

到了約拍婚紗照的日子,安氏的管家傳來消息,說安文昌在家左腳絆右腳,磕在石墩上骨折了。沒什麽大事兒,人已經去姜初禾那兒養病了,不必來看,也不必挂念。

“去姜大爺家養病,怎麽想的?姜初禾那德行,好人跟他在一起都能氣出病來。”孔靜雅坐在妝鏡前,五個化妝師圍着她做造型。

安逸被隔在圈外,插空眺望他的新娘,揚聲說:“表哥和女朋友同居了,爺爺嫌他女朋友沒什麽家世背景,八成是借由搞破壞去了。”

“哈……哈哈……”孔靜雅笑得很開心,一想到姜初禾不痛快,她就打心眼兒裏高興。

安逸探頭,孔靜雅恰巧瞧見他的臉。安逸是冷白皮,眼睛又黑又大。化妝師還給他畫了眼線、眼影,在發型的加持下,活脫脫一個于後臺候場的偶像男子組合成員。

孔靜雅深吸一口氣,忍住刻薄的話語,畢竟這不是安逸的錯,“叫你化妝師過來。”

“哦,好。”安逸得令,麻溜去了。第六感告訴他,危險方才距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險險擦肩而過。

“親愛的~”孔靜雅翹着手指,對為安逸做造型的化妝師拿腔拿調道:“我老公雖然膚白貌美,但其實沒什麽才藝特長。抱着吉他唱歌兒,所有歌兒都能唱成搖籃曲的調調。你把他畫成這樣,他也不能在拍攝間隙給你來段即興rap。”

化妝師:“……”

孔靜雅斜過眼珠,“相信我,以他的腦子即使即興rap,你也聽不懂。”頓了頓,又說:“我也聽不懂。”甩甩手,“妝感太重,麻煩重畫。”

化妝師抿起嘴角,提氣欲辯解。但從鏡子裏看到孔靜雅面容慵懶,眼中卻燃燒熊熊鬥志,憋住沒說:“好的呢。”

孔靜雅收回目光,與鏡子裏正在給自己畫眉的化妝師對視上。

化妝師咽了下口水。

“別緊張。”孔靜雅安慰她:“我會唱rap。”

腦補了許多姜初禾受安文昌折磨的畫面,愉快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孔靜雅妝容完成,換了婚紗,提着大裙擺在衆人的簇擁下去尋安逸,看到以下詭異的場景。

有點兒娘的男化妝師半坐在桌沿兒邊,妖嬈地捏着安逸下巴,居高臨下的左右審視。安逸坐在那兒乖的有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仰着頭,天然下至的狗狗眼純真無邪。

孔靜雅眼簾半垂、咬緊牙關,“還沒好?”

化妝師就着捏安逸下巴的動作,轉過安逸的臉給孔靜雅看,“親愛的,可以麽?”

安逸看到穿婚紗的孔靜雅,感覺有如仙女下凡,憨憨傻笑。

“還是怪。”孔靜雅相信換個客人,這個化妝師也不會如此這般‘把玩’顧客。上前一步審視,順便撥開化妝師的手,将自己的小狗搶回來。扒開安逸的眼皮,只有淡淡一條內眼線,孔靜雅氣笑了:“你這張臉,看着可愛,怎麽上一分顏色都顯得妖。”

男化妝師再次捏住安逸下巴,轉過他的頭,“現在流行這個風格,叫什麽來着……啊,純/欲風,又純又欲。”

孔靜雅瞪着男化妝師的手,粗暴搶回安逸的下巴,“行,就這樣吧,上鏡後也看不太出來。”

助理引領他們向拍攝區走,孔靜雅掐住安逸後頸,拉過來耳語:“以後除了我,不許讓別人捏你下巴,掐你臉也不行。誰要是敢捏你下巴、掐你臉,你且放心大膽咬他,大不了我帶他去打最好的狂犬疫苗。”

安逸連連點頭。

孔靜雅:“龇牙狠一個。”

安逸咧開嘴,露出兩排小白牙。

奶兇、奶兇的,一看就是花架子。孔靜雅沉下臉,不是很滿意。

安逸龇着牙,喉嚨裏發出水壺燒開水的‘咕嚕’聲,“姐,這回呢?是不是特別兇狠?讓人看到瑟瑟發抖。”

“……”孔靜雅輕擡眉弓,松開手,走的一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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