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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懂事多了。
這次以後,那邊倒是沒有在來找唐安文的麻煩,也沒有在叫唐安文他們去吃飯,唐安文想着大哥他們大約也覺得對不起他,所以才不好意思來找他了。
整整五天後,唐安文也不知道木風在砸了多少坍塌掉的泥牆後,他們家院子的圍牆終于建好了。
看着高高的圍牆,唐安文想着終于安全了,現在就算來幾只野獸,要翻過兩米高的圍牆也挺不容易的,看着兩個小家夥蹲在地上玩着泥巴,因為不在大院那邊,兩個小家夥也不在那麽敏感,膽子也大了很多,小唐果更是用着含糊不清的聲音大聲嚷嚷着,好像在反駁他哥哥的主意。
唐安文想着也難為唐豆聽的明白,他就聽不明白唐果到底在嚷嚷什麽,興奮的不得了。
木風挑着一旦柴進院子,唐安文準備什麽時候去一趟鎮上,家裏現在什麽收入都沒有,他該去看看了。
唐安文看着木風放下柴走近後說道:“木風我們明天去鎮上走走吧,現在家裏已經差不多了,我想到鎮上弄點活做做,總不能坐吃山空。”
木風聽到唐安文的話點頭,阿文如今恢複過來,也不能成天沒事做在家呆着,是該弄點活計做做。
唐豆聽到阿爹阿姆的話,馬上站起來問道:“阿姆我和弟弟能不能去,我們可不可以買些小雞仔和小鴨仔,我都沒事可做了。”
木風聽了唐豆的話後點頭,這幾天兩個孩子确實都沒事做,連懂事的唐豆都只能跟弟弟玩泥巴,而且兩個孩子都沒有去過鎮上,去走走也好。
一家人決定明天去鎮上,唐安文看着木風又拿着柴刀出去,有些奇怪的問道,就剛才木風砍來的一捆柴夠他們家用上一星期了,木風怎麽又去了。
木風告訴唐安文,既然明天去鎮上,他就多砍一旦柴,明天一起帶鎮上去買。
唐果聽到明天可以去鎮上高興的不得了,手裏捏的泥巴也不要,急急忙忙的洗了手,巴不得眨眼就到明天了,唐安文被小兒子的興奮勁弄的差點招架不住。
下午張蘭提着個小籃子過來,他知道現在木風和唐安文什麽都沒有,所以把家裏多出來的土豆種子拿過來送給木風。
唐安文今天有幸跟着木風去了他爹分給他們的地,水田八分,旱地九分,都靠着現在唐家村那邊的竹林邊上,旱地看着就不怎麽肥沃,水田唐安文就看不出來,不過上面有木風這幾天燒的草木灰,應該是肥田用的。
唐安文雖然生在農村,但是對農活卻不怎麽在行,小時候太調皮,根本不會幫爸爸媽媽勞作,等到稍微大一些就去了學校,由于是家中幼子父母根本不讓他去幹農活,這一路讀完大學,真跟農活沒有什麽交集,卻沒有想到兜兜轉轉居然還是轉回到田地間。
唐安文看着木風把整個土豆放入隆好的土中,馬上阻止。
這個他知道,土豆是可以切開種的,別人家的土豆都已經種了,張蘭家多餘的土豆種子并不是很多十多個,所以整個種,也就種不了多少,如果切開,那就能多種兩行。
木風聽了唐安文的話,将信将疑的用柴刀切開土豆,把一個個芽眼朝上,希望阿文說的是對的,不然今年他們家就沒有土豆吃了,雖然種的晚了一些,不過多少總有些收獲的。
唐豆可沒有木風那麽給面子,他直接好奇的問道:“阿姆這樣真的能夠種出土豆嗎,爹爹你說的準不準啊,不然我們今年就沒有炖土豆吃了。”
連邊上在截蚯蚓的唐果,也擡頭用懷疑的目光看着他爹,這樣真的能種出來嗎,都切碎了不會爛在地裏吧。
唐安文沒有辦法解釋這個,也只有等過些時間土豆長出來後,才能杜絕家裏三個帶着疑惑的目光。
一大早木風挑着一捆柴,唐安文抱着唐果,唐豆背着個小小的背簍一起去鎮上,其實唐安文也很想顯示一下他做為男人的力量,可惜他試了一下,那捆結實的柴根本不是他這幅身子骨能夠擡動的。
唐安文不無安慰的想着,咱是腦力勞動着,扛不動也是正常的,他認得字,去鎮上找份好的活計,只要賺多些銀錢,也就不用木風這麽辛苦去砍柴,如今家裏一共才一兩銀子,要是在不賺點錢,真要喝西北風去了。
不過很快唐安文就會明白,這是古代,和現代那麽多的工作崗位不同,在這裏想要找一份活計可不容易,而且還是他這個曾經鎮上出了名的人就更難。
☆、生活不容易
兩刻鐘後,一家人終于走走停停來到鎮上,唐安文有些氣喘,沒有想到小小的唐果抱起來也不容易,要不是經常讓唐果走幾步,唐安文真擔心他們到不了鎮上,現在他的兩只胳膊都酸的發軟。
木風已經看出唐安文有些氣虛,他先帶着三人賣掉柴,別人七文錢一旦,他就六文錢一旦,連挑柴火的竹竿也送了人。
木風伸手就接過唐安文懷裏的小唐果,小家夥頭一次到鎮上,興奮的不得了,看到什麽都好奇,剛才差點就跟着小販跑了,要不是唐安文一直緊盯着,小唐果就跟着別人跑了。
木風帶着唐安文在鎮上轉了一圈,小鎮并不大但也人來人往,賣什麽的都有,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木風告訴唐安文現在鎮上還不是最熱鬧的,等到了稻谷出的時候,鎮上就會來很多人,各處的稻谷收購大戶都會來這裏收糧,他們這裏的稻谷種出來品質很好,價格也比其他地方高出很多。
小鎮雖然小,卻五髒俱全,酒樓客棧藥鋪樣樣都有,唐安文去那些地方轉過,根本不缺人,自然也就不招人。
木風帶着唐安文進入一家布料店,哪裏的管事問唐安文會不會認字識文,唐安文點頭,雖然傻子已經很久沒有翻過書了,但是他給人當了四年的書童,就陪着讀了四年的書,加上傻子也不笨,記憶了和動手能力都強,現在讓他教書都沒有問題。
對方點頭,詢問唐安文的名字,在唐安文說出名字後,對方愣了好一會兒,說這名字他聽着耳熟,邊上的老掌櫃提醒對方六年前發生在唐家村的事,對方一拍腦袋,說了句你就是那個傻子唐安文。
唐安文自然無法否認,說自己現在已經恢複過來,對方打量了他一會兒,最好告訴唐安文還是去別處碰碰運氣,他們這裏人手已經夠了。
木風握住唐安文的手,告訴唐安文他們繼續去找,總能找到一份活計,讓唐安文別着急,慢慢來,他總能養活一家人的。
眼看着根本找不到一份活計,唐安文嘆口氣,這裏一點也不想現代,想要尋找一份既輕松有來錢的活計非常困難。
唐安文正走着,突然看到一家書店,在店門口就能夠聞到淡淡的墨香,他擡腳走了進去,既然找工作難,那唐安文想着他能不能重拾上輩子的工作,上輩子他沒有幹設計前,在學校的時候在畫畫方面還是相當不錯的,也許現在能用這個賺錢養家。
唐安文和掌櫃的攀談幾句,撿起掌櫃說的幾個野記,其實就是故事書,唐安文翻開了幾頁,這些故事拗口難懂,描寫的也是武俠神魔鬼怪之類的,如果是寫這樣的東西,唐安文想想他也完全沒有問題,就算寫不出現成的,以前電視裏看的,小說裏看的,總能寫一些。
唐安文翻到一面有着配圖的頁面,裏面描寫着英雄打敗妖魔的畫面,他想着就這畫技,他雖然已經很久沒有拿起毛筆畫畫,不過練練應該沒有問題。
看到這些,唐安文心裏有了一個極大的宏圖,他想着也許可以發展試一試,若是成功,相信養活身邊的三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木風抱着小唐果看向盯着書走神的唐安文,木風小時候也是認的一些字的,他知道唐安文在看野記。木風明白唐安文以前是上過學堂的,肯定很喜歡這些東西,他伸手摸了摸懷裏,轉頭問掌櫃的,這本野記需要多少銀錢。
唐安文快速的浏覽完野記裏的一篇故事,既聽到木風結結巴巴的詢問,也聽到掌櫃的話,這本薄薄的野記居然要一百八十文,換成紅褐谷就是一百八十斤了,真是夠貴的。
唐安文叫住木風,家裏現在錢財不多,故事大概的內容他已經記住了,就算沒有記住他可以下次再來看,現在首要做的是買筆墨紙硯,先練練手再說,等練熟悉了就可以開始他的發財大計。
木風看着放下書的唐安文,他有些難過道:“阿文、買、買一本,錢、錢夠的。”他心裏暗暗發誓,一定努力一些多存些銀錢,至少阿文喜歡的書他都能給買回家。
唐安文看着木風手裏的銀錢笑道:“今天不賣書,我想買毛筆和白本,還有墨和硯。”
木風看着唐安文跟着掌櫃去選毛筆,連忙叫道:“阿文,不、不、買,家、家裏、有、有的。”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話,轉頭好奇,家裏什麽時候有這些了,他怎麽不知道,唐安文有些疑惑的問道:“木風你說真的,我怎麽都沒有看到過。”
木風朝着唐安文點頭,告訴唐安文,筆墨紙硯是宋雲惜送來的,放在舊衣服裏面用布包裹着,他在整理的時候發現的,後來也忘記說就放到櫃子裏面了,回去他就給唐安文拿出來。
唐安文見沒有什麽在好轉的,就提議去買唐豆念念不忘的小雞仔,十只小雞擠在背簍裏叽叽咋咋的叫着,這些小雞仔都是木風仔細挑選的,只只都活潑的很,看着就很健康,木風看着唐果盯着毛茸茸的小鴨子不放,斷斷續續的和對方說着,沒有想真讨要了一只小鴨子,只不過是只小公鴨,養大了也不會下蛋的那種。
回家前木風花了一文錢買了一串糖葫蘆,唐豆吃了一顆就不在吃,說給弟弟吃,唐安文想着這孩子真的很懂事,事事總讓着弟弟,完全不需要他們操心。
回到家吃了午飯,唐安文想着雖然從長遠的發展來看,那東西确實能夠賺錢,但是現在家裏急需一些錢家用。唐安文幹脆把主意打到山上去,打獵捕野獸這種事,唐安文有跟着來自山區的同學爺爺學過,那是一種相當神奇的陷阱,材料就是幾根繩子和樹木木棍之類的,完全不需要本錢,打到最好,打不到也不虧什麽。
早上他看到白花花的大米時,那個口水吞的,自從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後,他一直吃的是那種糊糊,說實話嘴巴都淡出個鳥了,但是沒有辦法,好像這邊的村民都吃這種東西,大米白面那是富貴人家吃的,不是他們這些尋常人家吃的起的。
木風聽了唐安文的話,他帶着唐豆去拔了一些細嫩的野草,讓兩個孩子在院子裏陪着小雞仔,只要他們不回來就不要開門,唐豆以前也經常帶弟弟,自然沒有問題。
唐安文手裏拿着根竹棍,想着前些天下過雨,也不知道山裏有沒有山貨,不過他相信憑着他花了半天學會的套鎖捕獵陷阱,怎麽也該弄點獵物補貼家用的。
木風跟着唐安文,打獵這種事對于木風來說只要拿把弓箭就好,以前他小時候就跟着阿姆去草原打過獵,自從爹爹帶着他從邊關回來後,木風就再也沒有拿起過弓,雖然他也跟着村裏的老獵人上過山,也學習過做陷阱,但是怎麽都沒有騎馬飛奔的快感。
想起十歲前的生活,木風心裏有些難受,那時候的他還不是個結巴,爹爹疼他,阿姆也很疼他,可是十歲那一年,阿姆去世了,爹爹就帶着他回到張家村,從那一天開始,木風的生活陷入黑暗,他不想和那些人說話,不想和那些人呆在一起,後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結巴了。
看着走在他前面的唐安文,木風突然笑了,現在他有了阿文,有了孩子,也有了家,他很想去阿姆的墳前告訴阿姆,他現在日子過的挺好。
兩人走過大片竹林,朝着山上走去,小半個時辰後,他們已經過走第一座小山包,來到小山包的後面,那是一座高達千米的山,山上郁郁蔥蔥長滿了各種在植物,跟着木風跨過山溪,兩人終于來到這座一看就有獵物的山上。
唐安文使勁的回憶着上輩子學的那些東西,仔細的在山裏尋找着所謂的獸道,據老獵人說,野獸走過去總會有獸道,而且不出乎意料,那野獸通常都走同一條道,只要找到這樣的地方,就可以設置陷阱,之後就等着獵物被抓住就行。
唐安文完全找不到,春天山裏各種野草開始生長,唐安文沒有辦法,只能詢問木風,木風聽了唐安文的話,他不知道繩索如何設置陷阱,不過找獸道他是沒有問題的。
唐安文見木風看了一次就學會了,想着這家夥果然有天賦,只是木風太過沉默,能不開口就不開口,這樣下去,木風永遠沒有機會正常說話,其實結巴這東西在現代也不是沒的治,只要好好訓練,結巴也是能夠重新恢複過來的。
唐安文看着低頭布置陷阱的人說道:“木風你應該多和我說說話,結巴是可以好的,我相信你能夠克服這種困難,我想和你多說說話。”
木風麻利的設置好陷阱,這才擡頭看向唐安文,他沒有想到唐安文會這麽對他說,這是唐安文頭一次表示沒有嫌棄他結巴的話,他心裏很高興。
不是他說話想結巴的,但是現在只要他一開口就會結巴,他很早以前就想該,但是每次都沒有成功,還被人笑話過,木風想起來總有些無奈,被人結巴結巴的叫着,他心裏也是難過的。
唐安文看着依舊沉默的人再次張口說道:“你還記得上次在求我爹爹的那句話嗎,當時你就沒有結巴,我相信你其實能把話說好的,真的,你可以先在心裏想好,比如兩個字兩個字慢慢說,等以後熟練了就可以一句一句的說,好不好,你先在這裏練習一下,這裏就我一個,也沒有旁人,別擔心被人聽去。”
木風聽到後點頭,他帶着唐安文小心的繞過陷阱,思考了一會兒才張口道:“阿文我我不擔心 被人聽去,只要 你不嫌棄。”
這一句話木風說了很久,他每次想好了才開口,開口不是一個字,就是兩個字,他突然發覺這樣講話也挺容易,至少沒有想象中的困難。
唐安文聽到木風開口很高興,而且剛才木風那一句話,雖然說的時間長了一些,聽着有些拗口,但是卻沒有在結巴,這是非常好的開始。
唐安文高興的鼓勵道;“木風好樣的,就是這樣慢慢的說,一句一句的來表達,說的慢一點沒有關系,只要表達清楚就行,我相信你完全能行的。”
唐安文說完高興的拍拍木風的肩膀,開始有意識的引導木風說話,從簡單的是或者不是,到慢慢的說兩個字,三個字,雖然木風依然說的磕磕絆絆,吐字緩慢,但是明顯的保護在你你你那樣了。
不知不覺兩人就走到了半山腰,木風正在努力練習着唐安文跟他說的謝謝你,你好,他每次說到你的時候就開始結巴,現在他要把這個你字給克服了。
走在前面的唐安文突然停下來,木風正在聚精會神的練習着,沒有注意就撞了上去,好在他反應夠快一把就扶住了差點被他撞倒的唐安文,就在他準備繼續練習的時候,唐安文突然讓他禁聲:“木風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喊救命,不是我幻聽了吧。”
聽到唐安文的話,木風仔細的分辨着山中各種聲音,突然細微的呼救聲從風中傳來,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确定剛才那聲音并不是幻聽。
唐安文一拉木風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兩人繞繞轉轉終于到達聲音發出的地方,下面的呼救聲終于清晰傳來。
唐安文看着木風想都沒想就朝着斜坡跑去,他一把拉住木風說道:“先看看情況,這裏灌木這麽多萬一滾下去怎麽辦,也不知道後面有什麽,還是小心點的好。”
木風聽到唐安文的話點頭,他靠近斜坡查看地形,唐安文朝着斜坡下大喊:“你在下面嗎,說說底下什麽情況,我們馬上來救你,你先別急,堅持住,我們馬上就下來。”
☆、生活不容易
唐安文看着木風想要就這麽下去,他覺得這樣非常的危險,一定要保險一點才行,他馬上朝着木風說道:“木風你去找堅韌一點的蔓藤,這斜坡有些陡,這樣下去太危險了,我不放心。”
木風聽了唐安文的話點點頭,他倒是不覺得危險,不過阿文這樣說,他自然照做。
唐安文看着木風去找蔓藤,他朝着斜坡底下大聲喊道:“你能堅持嗎,下面什麽個情況。”
底下的人聽到唐安文的話後也大聲喊道:“我還能堅持,你們小心一點,斜坡有些滑,我在懸崖凸出的地方,你們過來就能看到我。”
很快木風就找來三根十多米的蔓藤,唐安文比劃了一下,三根蔓藤根本不夠,他和木風下到斜坡就要兩根,如果還要下懸崖,那這一根肯定不夠,唐安文又讓木風去弄來幾跟結實的,這才給木風和他自己腰間綁上蔓藤,蔓藤的一頭牢牢的固定在高大的樹幹上。
木風手裏拿着另外兩根蔓藤,小心的跟着唐安文,兩人很快來到懸崖邊。
唐安文停住,木風撥開長在懸崖邊上的灌木雜草,就看到幾十米的峭壁,人要是真摔下去,那絕對不會幸免于難,幸好那上面有塊兩三米的吐出平臺,呼救的人就在那上面靠着石壁坐着。
唐安文看着坐着邊上的人,馬上朝着下面喊道:“能站起來嗎,我們把藤條放下去,你吧藤條拴在腰上,我們拉你上來。”
靠石壁坐着的人聽到了唐安文的話,臉上明顯的露出笑容,他如釋重負終于有人來救他了,在待下去等到晚上他非得凍死,這懸崖石壁風很大,因為背光風吹的特別的寒冷,他擡頭喊道:“能站起來,你們把蔓藤丢下來吧。”
看着男人把蔓藤拴在腰上,從壓壞的背簍裏拿起藥鋤,這才擡頭揮手朝着他們喊:“好了,你們啦吧,慢一點,我腳傷到了,用不了太多的力。”
木風和唐安文聽到後,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這才動手開始拉,剛才丢下去兩根蔓藤一起捆在,長在懸崖邊上的粗壯矮松上,一根蔓藤拴在男人身上,男人拉着另外一根往上爬,木風讓唐安文站在他後面,兩人一起用力,幾次後,終于把人拉到懸崖邊上。
木風拉住對方的手,把人拉上來,男人上了懸崖後,渾身都在輕顫更是滿頭大汗,根本沒有力氣在走,兩人也看到男人的狀況,左邊小腿有一道十幾厘米的傷口,因為剛才用力,已經凝固的傷口又開始滲血。
兩人合力扶着男人爬上斜坡,唐安文累的氣喘籲籲,一上斜坡就坐在那裏休息恢複體力。
唐安文踹了幾口氣道:“我叫唐安文,這是木風,你叫什麽,怎麽會掉下去,運氣還算好,要是在過一些,小命都沒有了。”
男人現在明顯放松下來,他回答道:“我叫羅淩,是鎮上羅家醫館的,這次出來采藥結果不小心從斜坡上滑下來,差點摔死。這次真的太感謝你們了,若不是你們,今天大概也不會有人來這裏了,要是等一個晚上我說不定要凍死。”
唐安文看着對方笑道:“注定你死不了,所以遇到我們了,木風我們送他走吧,他的腿傷到了,時間如果拖久了不好,趕緊送他回醫館這傷早治早好。”
木風點點頭,他們也息了有一會兒了,體力已經恢複過來。唐安文又問羅淩能不能走,對方搖頭,他不但傷了腿,更是扭傷了腳裸,腿根本無法用力。
木風把背簍給了唐安文,他背起羅淩,兩人朝着原路返回。
來到家裏,木風把人放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又給喝了些溫水,羅淩臉色已經好了很多,木風拿了一件舊衣服給羅淩披上。
又告訴唐安文不要在往山上跑,看好兩個孩子,等他把人送回鎮上馬上就回來。
唐安文知道木風怕他亂跑回山上,他點頭答應,讓木風趕緊把人送回鎮上,他會看好兩個孩子的。今天已經走了不少的路,他的身體已經有些疲憊,尤其是剛才有經歷了一場驚險的營救,在不休息身體怕是有些吃不消了,他不想生病給木風添麻煩。
兩個小家夥明顯被羅淩那副凄慘的樣子吓到,都傻愣愣的看着他們的阿姆把人背走,唐果拍拍他的小胸脯,疑惑的看向他的爹爹,唐豆馬上問道:“爹爹、爹爹,剛才那根人是誰,他怎麽了。”
唐安文喝完手裏的水,揉揉兩個明顯有些吓到的兒子,羅淩血糊糊的樣子确實挺吓人,唐安文對着兩個孩子安撫道:“別害怕,剛才那個叔叔他摔傷了,你阿姆送他去鎮上,好了,帶爹爹去看你們的小雞,你們喂飽它們了嗎。”
轉移了兩個孩子的注意力,唐果憋着嘴告訴他爹爹,小雞仔到處亂跑,根本不會聽他指揮,唐豆說要阿姆給他們做個籠子,這樣小雞就不會亂跑了。
唐安文聽到兩個孩子的話點點頭,小雞仔在院子裏亂跑也不是個事,到時雞屎亂拉就讨厭了,還是弄塊地搞個小圍欄養着。
休息了一段時間,唐安文感覺體力恢,他從屋子裏出來,唐豆看到爹爹出來,馬上叫道:“爹爹、爹爹你帶我和弟弟去挖蚯蚓吧,我們挖小蚯蚓喂小雞和小鴨。”
唐安文想想他現在也沒事,就答應兩孩子的願望,唐豆找來一個十來厘米的竹筒,唐安文想想扭動的蚯蚓,還是找來了一雙舊筷子,拿起家裏的鋤頭,三人出發。
找了不少地方,這裏都是沙礫地,蚯蚓也很難找,三個人找着找着就走遠了,跑到靠山的竹林邊去了,那裏土地比較濕潤,土質也好一些,很容易就能找到蚯蚓。
唐安文讓唐豆夾小的蚯蚓,大的還是留着等小雞長大一些在抓,唐安文怕大蚯蚓太長了把小雞給撐死,唐果每次發現一條小蚯蚓就大呼小叫一番。
就在這時候山道上走來兩個人,唐安文聽到聲響回頭,只見一個高大的人扛着一頭鹿朝着他們走來,後面還跟着一個年青人手裏提着一只狍子一樣的東西。
兩人跟他們錯身而過,後面的那個青年面容姣好,他轉頭看了唐安文和兩個小孩一眼,之後快速離開。
唐安文和兩個孩子就這麽直直的看着兩個人走遠,三人愣愣的,唐豆突然發出驚叫:“爹爹,爹爹剛才那個是什麽,好大,是野獸嗎,會不會咬人。”
唐安文聽了有些好笑,這裏沒有什麽動物圖譜,孩子們還小不認識也是很正常的。他給兩個孩子說了那動物是吃草的,不會咬人,前面那一只是鹿,後面那一只是狍子。
唐安文在兩人走後不久,就感覺有些奇怪,竹林另外一邊并沒有村莊,就是大片竹林延伸到小山包,好像也沒發現有人家。
難道這兩人住小山包那邊,要不然離開這裏,也可以直接穿過荒村,不但路好走,也更近一些,他想着世界上好像沒有人會舍近求遠的,看來什麽時候可以去看看,畢竟這裏人少,有個鄰居也是不錯的,雖然剛才兩人看着都不是什麽好惹的人,還是和木風說一下比較好。
唐安文不在想這些,父子三人收獲了不少的蚯蚓,就在他們準備回去的時候,遠處已經傳來木風的聲音,木風已經從鎮上回來了。
唐安文任由兩個孩子去喂小雞,他把剛才的發現告訴木風,木風聽了以後一陣沉默,他也沒有說什麽,只是讓唐安文不要帶着孩子亂跑,雖然春天到了,山裏的野獸一般不好往這裏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之後唐安文想到了他的計劃,他已經把木風說的筆墨紙硯拿出來,看着只有二十幾頁的白本,他有些舍不得用,這白本要五十文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是挺貴的,唐安文決定和電視上放的一樣,他用竹片來練習畫畫,這樣練完了洗洗還可以再用,也夠省錢。
唐安文一說要竹片,木風很快就砍了一根竹子回來,在給唐安文磨出幾個竹片後,他在院子裏弄了一個半米高的小圍欄,之後一陣雞飛鴨跳的,總算把院子裏到處亂跑的小雞抓了進去。
唐安文墨好墨,竹片已經被他擺好,大約五厘米寬,他拿着毛筆開始勾勒腦海裏的人物,這些人物都是由線條組成,如果用鉛筆畫就容易很多,但是唐安文現在用是毛筆,相當不好控制,何況他用的還不是紙張,想要把腦子裏的東西表達出來,真是難上加難。
不過唐安文不會因為困難就放棄,他只要下定決心的事,就會努力去做,除非真的撞了南牆,不然誰也別想拉他回來。
木風手裏拿着一根從鎮上帶回來的木棒,他不斷的拿着木棒瞄準,之後又開了凹槽,竹條被扣進木棒中,有時也會停下手裏的動作看看唐安文,見唐安文并沒有注意他,他才會重新開始手頭上的事。
木風準備做一把簡易的弩,這種弩的射程不遠,只有幾十米,不過獵兔子野雞相當好用,以前木風每天的活太多,既然現在阿文準備在山上下陷阱,那他弄一把,到時去山上查看陷阱的時候,轉一圈總能獵到一些獵物的。
唐安文在天色暗下來後,停下手裏的毛筆,他看着四個竹片,裏面有各種人物,但是和唐安文腦子裏想象的東西并不一樣。他回頭就看向木風,木風這家夥居然正在擺弄一把,像弩一樣的東西,唐安文立馬來勁了,這可是好東西。
唐安文立馬走過去,看着木風說道:“這是你自己做的,還是鎮上買的,剛才還沒有看到呢?”
木風在唐安文站起來的時候就知道,只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聽到唐安文的問題,木風回答道:“自己做,能打獵。”
他已經能很好的控制說兩個字,在他羅淩送回醫館的時候,老羅大夫還問了阿文的身體,那時他才知道羅淩是對方最小的兒子,以前他從來沒有在羅家醫館看到過,聽說是從外嬷嬷家學醫歸來來的。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話,內心有些摩拳擦掌,弩箭打獵,大凡男孩子,對于槍弓之類的都很喜歡,他也不例外,若是能讓他射一只,他還不得做夢都發笑。
唐安文道:“什麽時候我們拿它去打獵吧。”
木風聽了唐安文的話後答道:“好,阿文你你畫 那些做什麽,畫 好了為什麽還要 還有洗掉,都 都挺好看的。”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疑惑笑道:“感覺不夠好才洗掉的,我在練習,我想把那些野記畫成一副副圖,然後配上字,相信一定會有人要的,到時候我們賺了錢就不需要這麽辛苦了。”
木風聽到唐安文的解釋,他不是非常明白,畫畫就畫畫,還能在圖上寫字,這樣的東西會有人要嗎,他不是很懂,不過阿文喜歡他就不會阻止,打獵加上種地,他很快就能夠讓家裏的日子好起來。
第二天一早,木風起床做好早飯,平時唐安文這個時候會叫兩個孩子起床,但是今天有些反常,唐安文還在床上沒有醒。
木風伸手壓在唐安文的額頭上,手心在自己的額頭上對比了一下,木風有些不确定,他低頭用額頭抵着唐安文的額頭,有些燙,不過還好,不是特別燙,這幾天他一直忙,阿文不傻了他就有些疏忽,忘記阿文身體不夠好,讓阿文累病了。
唐安文感覺腦袋昏昏沉沉,木風略有些涼的手壓在額頭上讓他相當舒服。
木風看着醒來的人說道:“阿文感覺怎麽樣,不舒服,我去鎮上找大夫。”這一句話木風慢慢的講來,比昨天好了不是一點半點。
眼看着木風就要轉身離開,唐安文一把抓住木風的手說道:“我只是感覺身體很累,有些發燒,休息一下應該就沒有什麽問題。木風你去山上看看陷阱有沒有抓到獵物,若是有,就一起帶鎮上賣掉,你給我直接去鎮上抓點藥就好。別擔心,我不是紙做的,不會有事的。”
木風搖頭,看着堅持的唐安文,他最後點點頭卻說不出的心疼,阿文又病了。麻利的讓兩個孩子去吃飯,給沒有胃口的唐安文喂了些水,他背着背簍快速朝着山上走去,還不到半個時辰,唐安文就看到木風回來了。
唐安文馬上問道:“木風有沒有。”
木風搖搖頭,還沒有等唐安文露出失望的眼神馬上道:“騙 你的,有的,兩只,野兔,野雞。”
唐安文還沒有反應過來,木風就匆匆忙忙的囑咐唐豆看好爹爹,他去鎮上賣掉獵物,就去請大夫過來給他們爹爹看病。
唐豆自然很懂事,他熱了糊糊,拿着窩頭,來到唐安文的床前,眼巴巴的看着唐安文。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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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