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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過去很久,唐安文轉頭疑惑的看向身邊的木冬,木冬瞧着等的有些不耐煩的唐安文,他對唐安文笑笑,安撫似的握了握唐安文的手,用手勢告訴唐安文繼續撒藥末。用這個來轉移唐安文的注意力,有事做時間就過的快,也不會這麽無聊。

木冬心裏其實很清楚,身邊的人并沒有受過訓練,能趴着靜靜等待這麽久已經是很不容易。若不是他們不熟悉這邊的環境,也不太放心其他陌生人,将軍根本就不會把一個小子帶過來。

對他們木哈一族來說,任何一個族中的男子都是極其珍貴的,不然他們也不用花費這麽多的力氣,把一個完全不會爬岩壁的人給弄上來。剛才唐安文能夠順利上來,是四個戰士,用手拉人護,肩膀給唐安文踩着,弄的四個戰士比爬百米高崖都累。

大約一個時辰後,那些兇徒的偵察騎終于回頭,接着就是一陣叽哩呱啦,唐安文聽不懂,他用身子去撞了撞身邊的人詢問,他知道這些木哈一族的哥兒都會三種語言,一種自然是他們的族語,另外一種就是渭南語,還有一種自然就是他們的世仇鐵木族語。

木冬見唐安文急的一臉汗水,他緩緩靠近唐安文用耳語道:“那些偵察騎回來報告給他們的首領,說水陽鎮一切正常,那位首領說現在他們都可以好好休息,等晚上他們就夜襲水陽鎮,再來一次屠鎮。有幾個說水陽鎮的人會不會發現,那位首領無所謂的說就算發現,水陽鎮也沒有能夠抵抗他們騎兵的實力,等屠鎮後,他們就連夜離開這裏分散裝成商隊走。”

唐安文聚精會神的聽着,因為木冬的聲音實在太輕了,稍微一不留神就會聽不清楚,一直到木冬說完話,唐安文才發現他耳朵酥酥麻麻的,整個腦子裏都反複播放着木冬嘴貼着他耳朵說話時的情景。

就在這個時候,木冬貼着唐安文的耳朵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們的戰士來了,唐安文精神一震,腦海裏那些有的沒有的頓時退散,他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尋找木哈一族到來的戰士。但是任由唐安文如何去找,任由唐安文把耳朵緊緊的貼在地面仔細傾聽,他仍然沒有聽到任何一絲和兇徒騎馬靠近時那樣的動靜。

就在唐安文疑惑的擡頭時,一束光線突然掃過唐安文的眼睛,閃的唐安文眼睛一陣亮白,然後唐安文淚汪汪的暫時失明,雙眼陷入奇怪的感覺,滿眼的奇怪亮點。

木冬察覺到唐安文突然驚慌,連忙把人半摟住,都怪他剛才沒有早點告訴唐安文,才讓唐安文受到驚吓。木冬道:“別怕,沒事的,眼睛很快就會好,那是銅鏡反射過來的光線,告訴将軍他們已經到了。”

唐安文其在眼睛陷入黑暗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過來了,這些家夥大約是怕馬蹄聲驚動兇徒,所以很可能是在偵察騎探得消息後,拉着馬走過來的,唐安文也是知道騎兵若是沒有了馬,戰鬥力必定大減,所以唐安文也不太相信木哈族的戰士會放下那樣的優勢,不騎馬和兇徒戰鬥。

木冬見唐安文不在動,于是有輕聲道:“戰士們趕到了,藥效也快發作了,應該不用在等太久,将軍就會下命令清剿這些兇徒。”

唐安文點點頭,這時候他也不在東張西望,就怕在另外一邊的戰士拿着銅鏡在對他來上那麽一下,到時候真要變成睜眼瞎了,唐安文還在心裏想着要多砍殺幾個兇徒,為鎮上平時相熟的朋友報仇,還有為他們家的雞羊報仇,辛辛苦苦養了這麽久都填了這些混蛋的肚子,讓唐安文非常氣憤。

就在這個時候,下面的兇徒中傳來一陣騷亂,有人開始嘔吐,也有兇徒聰明開始用手摳喉催吐。接着不遠處的山上,一道閃着火光冒着煙帶着呼嘯聲的箭疾高速射出,這樣的箭疾連射三箭。唐安文突然發覺身邊的木冬動了,在看到木冬朝着崖壁下爬去的時候,唐安文頓時急了,探頭就去叫木冬,卻又不敢大聲,就怕被底下的兇徒發現。

原本朝着下面爬去的木冬,聽到唐安文的聲音,突然又爬上一來,就在唐安文以為木冬會帶他下去的時候,木冬卻在唐安文的腦袋上揉了揉道:“乖乖呆在這裏,等我們剿滅了兇徒,就來帶你下去,記住別朝着外面探頭,兇徒的箭都是極準的,我可不想背一個腦袋被爆的阿文哦!

木冬一說完,就蹭蹭蹭的下去了,唐安文又氣有急想要罵上幾句,但是卻又不知道能罵些什麽,他被這些哥兒給耍了,耍的徹底。原來木羽是故意把他安排在這裏的,難怪木羽那家夥敢向木風保證他的安全,果然那些兇徒根本不可能上來殺他,而且他也根本沒可能下去,談何危險,這會兒他這地方倒是最安全的了唐安文自嘲的想着。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了轟隆隆的馬蹄聲,這次的聲音終于有了兇徒騎馬靠近時候的氣勢,唐安文偷偷探出腦袋瞧向下面,木冬早已經下去了,原本被木風安排在一線天的戰士,這時候也都聚集在一線天前面,兇徒的前路完全被堵死,任何一個試圖從一線天逃離的兇徒,都死在木冬幾個戰士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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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唐安文都不知道,木冬幾個人是從哪裏找來的盾,這會兒正擋在一線天前面,就算一些兇徒體質好還沒有發作,這時候拿着箭朝着木冬幾個人急速連射,但是根本傷不了有鐵盾保護的木哈一族戰士。

岩壁下的兇徒這時候已經慌亂起來了,不斷大聲吆喝着的,找坐騎的找坐騎,中毒發作嘔吐的、手腳發軟連刀都握不住,擅自突圍亂沖的,這時候早已亂成一團,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抵抗力。

唐安文這時候已經死心了,他沒有本事爬下去,不是沒有試過,但是只要朝前一看想要爬下去,唐安文腦袋就有些發暈,更何談像木冬那樣三兩下就爬下去,唐安文很清楚他這輩子都沒有指望了。

沒法下去,唐安文就仔細瞧着下面的戰場,一線天被堵住,兇徒慌亂的整理隊伍,當他們準備騎馬對抗眼看着就要沖過來的木哈族戰士時,那些馬匹就在這時候歇菜了,中毒反應厲害的已經腿腳發軟倒卧在地上,反應不厲害的雖然能夠站着,但是當兇徒騎上去的時候,根本無力托起兇徒。

木哈一族五百的騎兵眨眼就沖入鐵木族兇徒中,厚背刀猶如死神鐮刀一般,收割着一個個兇徒的性命,就算有些沒有喝水的兇徒想要反抗,但是他們的反抗是徒勞的,就像一顆石子投入洪水中,連水花都濺不出幾滴,他們依然只能無聲無息的倒在木哈鐵騎的洪流下。

戰鬥沒有唐安文想象的那麽慘烈,完全是一面倒的架勢,木哈一族的戰士騎在馬上,長柄砍刀一揮,就是一顆兇徒的腦袋飛起,血噴的半天高,唐安文覺得這實在是有些暴力,也有些浪費體力,其實脖子上割一刀就夠了,用不着連腦袋都一起砍了。

唐安文不知道的是木哈一族的哥兒力氣大,普通力氣一刀過去,在那鋒利無比的砍刀下,腦袋就已經飛了。不是木哈一族的哥兒故意要這麽幹的,只是習慣成自然而已,而且這樣殺掉的敵人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給他十條命也不可能裝死,然後突然站起來給身邊的人來上一刀。

木哈戰士騎着馬繞着山谷轉了一圈,他們不是筆直的沖,而是斜着圍着鐵木兇徒繞了一圈,所過之處血光乍現,所有的兇徒都死不瞑目的成了木哈戰士的刀下亡魂。

峽谷中那幾個想要突圍的兇徒,很快就倒在木冬幾個戰士的手中,有些見機的快的兇徒朝着邊上的山上跑去,他們又哪裏知道等待他們的卻是木哈一族百發百中的弩箭,在木羽和五個射弩好手的急射下,幾十個沖過去兇徒,瞪着大大的眼睛同樣死不瞑目。

為什麽他們來到這裏都會被木哈一族的戰士纏上,明明這些家夥很少離開部落,他們運氣怎麽能差成這個樣子,木哈戰士對鐵木一族簡直就猶如亡魂一般糾纏不休。

在消滅完兇徒後,木哈一族的戰士開始清掃戰場,他們下馬,讓馬兒到一邊悠閑吃草休息。任何一個兇徒只要腦袋沒有被砍掉的,都要在補上一刀。

唐安文也知道沒有危險了,終于在那裏大聲叫木冬,讓木冬把他弄下去,他可不想被遺忘在崖壁上。

這時的唐安文也算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争,但是他的心情很複雜,既興奮又有些沮喪。明明他都想好了要大殺四方一次,結果連個兇徒毛都沒有砍到,回去一定會被木風笑話,他居然只是躲在崖壁上觀看了一場古代大戰,若是被上輩子的朋友知道了,也不知道那些家夥是會羨慕,還是會妒忌又或者吓的面無血色,唐安文想着他真想回去找那些家夥聊上一聊,那樣子一定會很有趣。

正在清掃戰場的木冬突然聽到有人喊他,回頭就想起被他丢在崖壁上的人,瞧着唐安文手舞足蹈的在崖壁上大喊他的名字,又因為找不到他的位子,四處張望,那樣子的唐安文看着特別可愛。

木冬找了幾個體力伸手好的,他們帶着繩索爬上唐安文所在的岩壁,木冬站在唐安文的身邊問道:“就這樣下去怕不怕。”

唐安文這時候也站了起來,他靠近崖壁,這二三十米高的崖壁朝下看去幾乎九十度角,讓他這樣向下爬,這不是要了他老命。唐安文老老實實的搖搖頭,告訴木冬他沒有辦法下去,而且異常沮喪說他不該爬上來,因為他給木冬他們增添了太多的麻煩。

木冬聽到唐安文的話笑了起來,告訴唐安文不用害怕,他們用繩索綁住唐安文,唐安文只要踩着他們的肩膀下去就成,就像上來時一樣很簡單,不要朝下面看就行。

于是在五六個戰士的幫忙下,唐安文終于千難萬難的從崖壁上下來,他的每一步都是踩在這些哥兒的肩膀上膝蓋上,一點一點挪下來的。崖壁那些細小的縫隙,唐安文根本就抓不住,跟別提用腳踩了,在唐安文眼中根本無處下腳。

落在地上的唐安文腳都軟了,那幾個幫唐安文下來的哥兒,沒有一個笑話唐安文,他們和唐安文木冬打了個招呼繼續去清掃戰場。唐安文轉頭就等着木冬道:“你是不是和你們将軍一起坑我,故意把我騙上去,弄的我居然一個都沒有砍刀,真是太可惜了。”

木冬看着唐安文氣壞了的樣子道:“沒有,絕對沒有,剛才那種情況我根本來不及多想,而且你也看到了,要把你安全的接下來要不少人,那時候肯定是不行的,也不安全。你想砍人,那邊還有幾個是被活捉的,你可以過去砍幾刀,別砍死了就成,是要給府衙送去領功的。”

唐安文聽到木冬的話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都被抓住了在砍有什麽意思,不過看着這些兇徒被清剿趕緊,唐安文心情還是很好的,那種郁悶頓時也一掃而空,至少這些兇徒都死了,就不會在有屠鎮的事情發生。

唐安文也跟着木哈一族的戰士一樣開始清掃戰場,兇徒身上的鐵鎖甲都被扒下來,這些可真是好東西。唐安文詢問身邊的木冬,問他身上有沒有穿鐵鎖甲,木冬點點頭,告訴唐安文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套這樣的鐵鎖甲,還有護腿,也是由鐵鎖制成,這樣就算敵人攻擊他們腿部,他們也不容易受到致命傷害。

而且木冬也告訴唐安文,因為唐安文身上沒有這些,為了他的安全,自然是不能讓他上場殺敵。而且唐安文那手藥下的極好,兇徒上前人基本上都喝下了混有毒藥的水,要知道這水是活水,若是毒藥都被沖走了,他們今天這場戰鬥有的打,也不一定能夠戰勝對方,當然羅淩的功勞也是很大的。

唐安文聽到木冬的誇獎,就非常不好意思起來,沒有幫上什麽忙,反而給他們增添了這麽多的麻煩,對方居然還一個勁的誇獎他,其實今天他不來都沒有關系,大約就是因為他興致勃勃的樣子,又出了這個主意,木羽才沒有拒絕他。

兇徒手裏的刀全部被收集起來,那些中毒的馬匹都被拉到了一起,大約還有五六百匹,有戰士給它們喂解藥。有專門了解馬的戰士,去安撫那些因為失去主人,而出現焦躁情緒的馬匹。

這些馬據木冬說是要帶回去的,因為鐵木一族的馬确實好,帶回去和他們的馬雜交後,不管是耐力還是速度都能夠有很大進步。有一些很可惜是被踩死的,有一些是被無望的兇徒砍死的,還有一些只是受了輕傷的,木哈一族的哥兒給這些馬止血接骨,養養還是能夠好的,若是那些重傷不沒有機會救治的,木哈一族的戰士,也有很辣的一面,一刀就結束了受傷馬匹的痛苦。

木哈一族和鐵木一族唯一的相同之處,就是對馬匹的愛惜,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他們都非常珍惜這些坐騎。

很快戰場就打掃完畢,刀鎖甲護腕護膝都被收集放進馬鞍邊上的布袋中,木羽終于下令戰士可以休息吃點東西補充體力,就是這時候無比安全的時候,依然有十多個木哈一族的騎在馬上警戒。

木冬從自己的馬匹的馬鞍袋中取出幹糧,分了一些給唐安文吃,唐安文嚼着木冬遞給他的肉幹,那可真是肉幹,咬都咬不動實在太硬實了,好不容易咬下一小塊,嚼的腮幫子都發酸還沒有被唐安文嚼爛。

最後唐安文無奈了,只能把這和石頭差不多的肉幹還給了木冬,去咬手裏木冬分給他的面餅,這餅應該是沒有發酵的面粉之類的東西做的,非常的硬實,不過既然叫餅還是面粉做的,自然要比肉幹好啃多了,唐安文還是能夠慢慢的磨牙一般的啃下一小塊,之後就是一陣努力的咀嚼,等到嘴裏的面餅嚼碎後,才喝了一口木冬遞過來的水囊中的水,這才算完成了一口食物從嘴裏咽到肚子裏的工程。

邊上的幾個哥兒都拿眼角餘光去瞧唐安文吃東西,那模樣別提多有趣了,好像就和手裏的食物有仇一般,發狠的去咬發狠的去嚼。只有木冬正大光明的瞧着唐安文啃面餅,那小模樣別提多可愛了,木冬嘴裏嚼着唐安文還給他的肉幹,吃着也比平時有滋味些。他們從部落出來的時候,就帶着一個月的幹糧,一天兩小塊粗面餅一小塊肉幹,加上一壺水和一塊羊奶糖。

這時候水陽鎮的府衙也得到了木哈戰士大勝的消息,他特別興奮,知道他能夠提前升遷了,所以立馬招來要以,把準備好的食物和酒水帶上,親自送去一線天。

木羽他們這時候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他指揮戰士去挖坑,若是在草原殺的敵人,木羽他們不會去埋,但是這裏是渭南複地,這麽多的屍體肯定不能留着,所以必須盡快掩埋掉才好。

唐安文這時候也湊到木羽那邊去,他還有賬找木羽算,既然不想讓他參加戰鬥,早告訴他就行幹嘛故意耍他,害的他白興奮了一場,還因為爬上爬下,吓的腿軟出盡了洋相,好在那些哥兒至少沒有當着面笑話他。

不得不說唐安文實在是想多了,這裏沒有人會笑話他,至于會盯着唐安文瞧,誰讓他長着一張俊美的臉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然這些哥兒有着一顆粗狂的心,但是對待美麗的事物,他們一樣有着一顆欣賞的心。

府衙帶着衙役擡着大量的食物和酒水過來,木羽告訴府衙,他們已經用過午餐了,現在并不餓。木哈一族有族規,那就是不能随便吃外人送的食物,尤其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多少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是翻在這上面。

府衙好說歹說,木羽終于點頭答應收下府衙送來的酒水,雖然對方官位不打,好歹還是要給些面子的。木哈一族不少的戰士拿來裝在馬鞍中的酒囊,一壺壺灌走府衙帶來的美酒,府衙這時候已經笑的見牙不見眼,今天他是真的高興壞了,若沒有這些人他可能活不過今晚,但是有了這些人,他不但能夠活着,還能夠升官發財,所以對待面前的這些戰士,府衙是真心的感激和敬佩。

唐安文卻在這時候發現出了一些木哈族戰士的一些小習慣,比如雖然那些戰士收了府衙給的美酒,但是真正拿着喝的卻只有極少數的五六個人,這五六個人灌的酒都不是一個酒桶的,而且他們喝下的也只是極小一口,若是有什麽問題身體不适,立馬就能夠發現,何況喝的少也就不會中毒太深。

木羽告訴府衙他們已經把戰場打理的差不多,等埋掉屍體後,他們就會離開,還告訴府衙這裏雖然原本土地貧瘠,不過等過上兩年,種地都會特別肥沃。

府衙見這些戰士這麽快就要走,頓時急了起來,說這地方原本就陰暗,這會兒一下子死了這麽多兇徒,必定非常不太平,希望将軍能夠幫忙鎮守幾天。他早已寫好了表功信下午就會往上遞。

木羽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府衙,這一眼猶如一把鋒利冰冷的刀一般直射的府衙冷汗淋漓。

府衙是個很有眼色的人立馬察覺到不妥,連忙就擦着腦門上的汗水詢問道:“将軍這是有什麽不妥嗎?您告訴我,我馬上按照您的吩咐去辦。

木羽點頭道:“自然是不妥的,我們這次只是湊巧碰上這些兇徒,他們屠了米田鎮,我們這才剿滅了他們。我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籌集過冬的糧草和一些傷藥,所以也沒有向上面報備,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有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府衙頓時明白了木羽的話,這些木哈族的戰士來這裏是為了籌集過冬的物資,今天這事只不過湊巧碰上,他若上報,朝廷說不定還會怪罪下來。如果是這樣,那他這次的功勞就更加大了。

于是府衙立馬就投桃報李,告訴木羽他手裏就有一批物資,不但有糧食還有藥物,木羽詢問了有多少,說按照市場價收購,府衙哪裏會要,告訴木羽那些東西都是他們家族的,他送給木羽。

只不過這上報給朝廷的奏章就需要修改一下,改成他主導,木哈一族的人只是他請來幫忙剿滅兇徒的,而這些戰士也變成了因為糧食短缺,而來收購糧食的木哈一族商隊和護衛。

木羽完全沒有意見,他們來這裏真正的目的就是把黃金運回族裏,糧食自然是要收購的,只不過這需要時間,兩人商量了一下細節。府衙請木羽幫忙在這裏鎮守兩天,還請木羽幫忙收拾一下米田鎮的屍體,同時借木哈一族的戰士清洗一下米田鎮裏的血污,他在三天之內先把一些物資送去米田鎮,其他的需要些時間才能調集過來。

木羽自然沒有一點意見,他在三天後就必須動身回部落,木魚過來也不單只是護送黃金回去的,同時也是催促他回部落的,邊疆的關系越來越緊張。這回鐵木兇徒都已經闖進渭南腹地,這件事情看着不大,卻說明了邊疆的防守出了大問題,居然讓這麽多的兇徒無聲無息的溜了進來,若是鐵木大軍從那缺口中悄悄殺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兩百個木哈一族的戰士被留下駐守兩天,那五個活口早已被刑訊了一番,木羽已經拷問出了需要的消息,原本五個還算活蹦亂跳的兇徒,如今已是奄奄一息,木羽把這些個人轉交給府衙,讓他送去領功,而且時間上要快,這些人大約是活過一個月的,木羽對他手下的刑訊還是比較了解的。

唐安文看着那府衙高高興興帶着護衛押着幾個兇徒離開,他心裏嘆口氣,果然在哪裏都不缺冒領功勞的,也不知道這家夥後臺硬不硬,如果不硬,說不定這功勞還會被其他人搶了,不過這都不管他的事。

木羽大手一揮,三百騎兵就朝着回路趕去,唐安文原本是要獨自一騎的,但是卻被木魚阻止了。因為這裏有段山路極其危險,木魚根本不相信唐安文的騎術,所以唐安文只能去找比較熟悉的木冬同騎,不少人還偷偷朝着木冬眨眼睛。

木冬心裏卻是在嘆息,雖然懷裏的人很可愛,但卻是個有主的,他最多也就這個時候抱上一抱,何況木風都已經有小子了,唐安文也不會去部落,木冬就把那蠢蠢欲動的心給壓了下去,抱抱,過過手瘾眼瘾就夠了。

木羽在出發先還特別囑咐了木冬小心些,唐安文騎馬有時會睡着,可別讓唐安文摔下馬去,不然他無法和木風交代,這都是拜前些時間唐安文老是拉着木風回去荒村胡鬧惹的禍,因為疲憊,夏日的晚風又特別舒爽,結果唐安文每次回程都會在馬上睡着,這也是木羽認為唐安文随時随地能夠睡過去的原因所在。

果然沒有多久唐安文就開始打瞌睡,唐安文是在被唐哲揪耳朵中驚醒的,唐安文一張看眼睛就立馬說道:“我到了、到了嗎?”因為他醒來的地方是米田鎮的院子中。

唐哲聽到唐安文沒頭沒腦的話後,一巴掌拍在唐安文的腦袋上道:“這下清醒了沒有,嗯,你身邊的哥兒血腥味實在太濃了一點,真是難聞極了,還是我家木森的味道好聞。”

唐安文聽到唐哲這樣的話終于明白過來了,他這會兒肯定是在夢中,他們一定還在趕路,這時候唐安文心裏已經非常感激木魚,如果不是這家夥說他一個人騎馬比較危險,讓他找人同騎,說不定他這會兒會因為睡着摔落馬下,若真是那樣可就有他受的。

木哈一族戰士在這次戰鬥中沒有一個人傷亡,就算受傷也不嚴重,若是他摔個半死,不是成了個大笑話了。

唐安文低咳了一聲,瞧了瞧周圍的環境,這次還算比較滿意,就是他家米田鎮的院子,相信等一下這老家夥若是哭起來,應該不至于淹了他吧,江心那一次眼淚淹沒到他小腿的事,唐安文記憶猶新。

于是唐安文興奮起來,他還有事沒有問清楚呢,立馬就一臉充滿求知欲的問道:“姥爺上次我們談到哪裏了,對哦,我們談到木森怎麽把你們都給殺了,他不是不想殺你的嗎?”

個人唐哲這家夥特別吃這一套,見唐安文一臉我想知道,我非常想知道的樣子。他老神在在的給自己泡了一杯茶後說道:“我說道哪裏了,對了木森說他找回黃金後,殺了我哥報仇,就要回去族裏以死謝罪,我想他要丢下我了,這我怎麽能答應。于是我就給了他一刀,你也知道木森對我從來不設防,其實傷也不嚴重,之後我就告訴他搶黃金的事,是我和我哥一起謀劃的,木森從不相信到震驚。”

唐安文接過唐哲遞給他的茶喝了一口,居然真的好像有溫度,而且味道還不錯。不過他腦海裏想的可不是這個,這唐哲果然腦回路不太正常,木森被這家夥喜歡上,不坑死木森才有鬼。

就因為木森要以死謝罪,唐哲覺得木森要丢下他,于是就坑木森,讓木森認為是唐哲和他哥聯合起來,謀殺了那些木哈族數百的戰士,搶了那兩萬兩黃金,之後在木森發愣間,唐哲又把自己哥哥一家人全都騙進密室,又大喊了一聲提醒了木森,之後木森沖進密室就對唐哲大哥家的人大開殺戒。

尤其是在要殺唐哲時,木森猶豫了一下,唐哲這時候又用木森送給他的刀,給木森來了一下恨的,終于木森絕望了,認為這事真是唐哲和他大哥設計的,他恨唐哲,更恨他自己。看着唐哲這個時候還緊緊的護着他哥在身子底下,一刀又一刀,木森想起唐哲前面告訴他,原來唐哲根本沒有愛過他,愛的只是他大哥,這讓木森殺紅了眼睛。

木森卻不知道那時候的唐哲,只不過是用身體壓住他那想要掙紮逃跑的大哥,任由他大哥怎麽在底下用力咬他,唐哲就是發狠不放。用唐哲的話說,既然要死那大家就一起死,連他深愛的木森都要為他陪葬,何況是哪個害的木森不要他的哥哥,都要陪着他一起死。

唐安文問唐哲被千刀萬剮疼不疼,你都忍的住,唐哲這家夥告訴唐安文,其實剛開始挺疼的,但是到了後來血流多了,也就沒有感覺了,之後他就死掉了,木森也如願以償的離不開密室,要永遠都陪着他一起,如果不是果果,他們還會繼續那樣相依相偎坐到地老天荒。

木羽帶着隊伍經過荒村,讓木冬和木靈他們送唐安文回去,他要去鎮上把沒有處理完的事處理完,還讓木魚寫密信回族裏,尤其是那被鐵木兇徒發現的缺口必須及時補上。

木冬有些舍不得叫醒唐安文,窩在他懷裏的人身體柔柔軟軟的,臉蛋更是細膩的猶如剛剝殼的雞蛋,摸了一次還想摸第二次,木冬甚至想着讓時間走的慢一點,他們的路更長一些,這樣他就能多和唐安文待一會兒,但是荒村就在眼前,木靈的話語間他們已經到了唐安文的家。

來到院子前,木冬喊了一聲懷裏的唐安文,懷裏的人沒有動靜,木冬知道唐安文睡過去了,要不然他剛才怎麽能摸到,木冬又喊了一聲,結果唐安文還是沒有動靜。

木冬這下心慌了,剛才還好好的人,怎麽就叫不醒了,木冬用力搖晃了唐安文幾下,也不見懷裏的人醒過來。

木冬慌亂的對木靈道:“唐安文暈過去了,我叫不醒他,趕快抱他進去,去找大夫,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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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