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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和的宿舍樓男女混住,住的都是年輕教師和博士,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遇到總是會打個招呼。整個一樓是休息娛樂場所,從門口就可以看到室內網球場和桌球什麽的,小蠻伸長脖子啧啧贊道:「真不錯,網球場免費的嗎?」

段和應聲:「嗯。」

小蠻興致高昂:「你有網球拍嗎?」

段和反問:「你有手臂嗎?」

小蠻:「嗚!我還沒殘廢呢,你就嫌棄我了!」

段和:「你給我閉嘴!」

爬到二樓,迎面下來幾個女學生,一夥人七嘴八舌喊道:「段老師!」

段和勉力擡頭,笑:「呵,你們好。」

小蠻疑道:「老師?」

段和稍稍偏過頭向他解釋:「我的導師有安排我給大學生上課。」

小蠻陰陽怪氣地哦了一聲,也笑:「同學們好!」女學生們紛紛哄笑着跑了。

段和覺得有點不妙,心想,我背着個大男人不太像話,等會兒再遇到熟人應該解釋一下。爬到三樓,上面下來一個不認識的女老師,段和埋頭繼續爬樓,小蠻吹個口哨:「美女。」

段和壓低聲音:「你給我老實點!」

小蠻蓮花指抹淚:「壓咩嗲。」青年女老師驚悚地奔逃。

爬到四樓,最不想見的人出現了,一年級的博士師妹脆生生喚道:「師兄,你回來啦,這段時間跑哪裏去了?」

段和欲解釋,小蠻搶先說:「我們去度蜜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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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

段和臉上青了又紅紅了又白,結結巴巴的道:「別、別聽他亂說,他是我一個朋友,他受傷了……」扭頭警告道:「小蠻,別亂說話,這是我師妹……」

師妹莞爾:「哦,你朋友啊。」

「小師妹,我送你一句話。」小蠻笑眯眯:「愛國愛家愛師妹,防賊防盜防師兄。」

師妹強笑:「呵呵,我還有個講座,先走了。」

段和心裏低泣,嗚嗚……

爬至五樓,後面追上一個人,乃是隔壁的化工系博士,此人三十多歲,鼻梁上架着一副超厚眼鏡,大大咧咧朝段和道:「老弟,背你媳婦兒啊?」

段和的精神已處于崩潰邊緣,「吳錢,拜托你看清楚人再說話!」

吳錢扶了扶那副超厚眼鏡,盯着小蠻的臉看了足足兩分鐘,一拍段和的腦袋,「段和,你小子有福氣,媳婦兒長的真他媽的俊!」

小蠻自認自己陽剛十足,雖然有惡搞裝嗲得不良嗜好,但還是一派男人氣概!一聽此話當即氣得鼻孔噴火:「你這個死瞎子!老子哪點像女人了?」

段和也極度氣悶,心想,姓夏的,我把你搬進我宿舍裏,門一關就殺人滅口!

吳錢老不正經地奪過小蠻斜背在左肩的背包,「弟媳婦,我幫你拿。」

小蠻臉色驟變:「還我……」

段和把小蠻放下來,和顏悅色的道:「還剩一層,自己爬吧。」同時不動聲色的把裝着黃金面具的斜背包扯過來,「吳錢,不客氣,我幫他拿。」

吳錢搓搓手,「這麽小一個包這麽重,裏面放磚頭啊?」

小蠻正不知怎麽應答,段和道:「我媳婦要考研究生,包裏一本牛津英漢頂得上兩塊磚。」說完,一頭黑線,心想,哇咧,太緊張果然說錯話了。

小蠻悲哀地看着他:「……」

吳錢也只是和他倆開玩笑而已,聞言一愣,極不自然地幹笑兩聲:「哈哈,真是你媳婦?老弟,原來你喜歡男人啊,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往上走幾步,回頭看一眼,「挺配的,真的。」再往上走幾步,再回頭看一眼,在自己嘴巴上做一個拉拉鏈的手勢,「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放心!」

段和僵在原地:「……」

吳錢又探下腦袋:「你沒有偷看過我洗澡吧?」

段和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快滾吧你!」

翌日清晨,段殺在醫院門口等到魏南河,兩個人握握手,魏南河掏出名片遞給段殺,「你好,我是這幾個孩子的負責人。」

段殺拿過名片掃一眼,「魏教授,今早醫生給柏為嶼作了一遍檢查,沒有大礙,意識也清楚。」

魏南河點頭,「謝謝您的照顧,您貴姓?」

「姓段,段殺。」

兩個人邊說邊往醫院裏走,段殺說:「小蠻情況已經穩定,不過需要修養很久,我看醫院費用太高,就叫他先去我弟那養傷。」

魏南河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樂正七呢?」

段殺愕然,往他身後一指,「他一直在你背後啊。」

魏南河驚詫地轉身,看到一個小乞丐,蓬頭垢面,衣裳褴褛,走路一瘸一拐,肩上還趴着一只黑貓。

樂正七原本怯怯地跟在魏南河身後,沒料到魏南河突然轉身,吓了一大跳,「我錯了,別打我!」

魏南河一把拽過樂正七,喝道:「你的腿怎麽回事?」

「骨折了。」

「怎麽沒找醫生打上石膏?」

「打過,碎了。」

段殺不失時機地發問:「咦,你原來不是瘸子嗎?」

魏南河倒吸一口冷氣,「這樣多久了?」

樂正七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個巴掌。

魏南河涵養盡失,怒吼:「居然五天了!」

樂正七将巴掌翻了翻,小媳婦似的兩眼含淚,「十天了。」

魏南河頭疼欲裂,心也疼得直抽,彎腰把樂正七一呼嚕抱起來,「先帶你去看腿!」

柏為嶼淺淺睡了一覺,又醒了,他望着段殺許久,艱難地開口問:「小七呢?」

段殺如實相告:「魏教授來了,帶他去看腿。」

柏為嶼呼出一口氣,「魏師兄怎麽來了?」

段殺哼了聲,「總不能把你們交給小孩子,那個小孩子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看樣子是要瘸了。」

柏為嶼緊張地攥住他的袖口:「你開玩笑的吧?」

段殺掰開他的手,「我怎麽知道?他們去骨科看腿了。」

「你、你幫我打個電話問問,小七的腿怎樣了……」

段殺掏出手機丢給他:「自己問。」

柏為嶼一窒,拿起手機猶豫兩分鐘,賠笑:「段大哥,你幫我問一下吧。」

「我和你不熟,你別叫這麽肉麻。」段殺扳着一張死人臉。

柏為嶼怒道:「問一下會死嗎?」

段殺不耐煩地催道:「你打不打?我數三秒,不打手機還我。」

「我我我……」

「三二一。」段殺起身奪過手機,轉身就走。

「啊……怎麽這樣?我飛天霹靂靠、我天馬流星靠……」柏為嶼氣得直翻白眼,捶床咆哮:「什麽鳥人啊!你給我等着!」

樂正七會不會瘸,很難講,要是再老個五歲就瘸定了,可小孩畢竟還是長身體的年紀,發育又遲,骨骼比較柔軟,修複能力強,醫生特地囑咐要好好休息多喝骨頭湯。

魏教授的拳頭蠢蠢欲動,無奈那只黑貓俨然一派守護主人的威風,魏南河只要朝小孩一瞪眼一喝斥,黑貓就弓起背嗷嗷叫着作攻擊狀。

魏南河找個紙箱,往裏面丢只魚幹,招呼貓咪進去吃。貓咪一躍而入,魏教授迅速把紙箱蓋起來用透明膠裹結實。小孩七手八腳的和他搶紙箱子,大喊:「我的貓……」

魏南河居高臨下地瞪着他:「你上次撿扁扁回來,答應我什麽了?」

「答應那只是最後一只,嗚嗚……」樂正七聲淚俱下:「這只是最後最後一只,它不一樣,它是只妖怪!」

「妖怪,哈哈。」魏南河笑了,笑得樂正七頭皮發麻,不敢再出聲。

沒有商量的餘地,魏教授不輕易發怒,一發怒起來沒人敢招惹。可憐的黑貓連帶魚幹箱子一起被丢在醫院門口的馬路邊,紙箱子上貼着張紙條:「我是一只聰明伶俐人見人愛的小白貓,請收養我。」

魏南河拎着樂正七就近找家酒店開房間,沒收西漢墓裏的青玉觚和戰國墓裏青銅短劍,問:「還有什麽?」

「還有一個黃金面具。」樂正七老實回答:「被小蠻拿走了。」

「還有呢?」

「還有一個白玉,被段和拿走了。」

「嗯,分贓你倒是很大方!」魏南河把小孩丢進浴室裏洗洗刷刷,男保姆不好當,尤其還是帶着個如此頑皮的孩子!魏南河眼眶圈兒通紅,自從這兩年他的生活裏多了個野慣了的樂正七,他隔三差五就要擔驚受怕一場。

給小乞丐洗澡還要避開他腿上的石膏,魏教授袖子卷得老高,費了好大功夫才把小孩洗幹淨,用浴袍一裹,抱回床上。

接下來體罰開始了,魏教授掂了掂樂正七的探棍,呼呼揮舞,樂正七驚恐萬狀地往床角縮:「我的腿已經斷了,別打腿!」

魏南河依言丢下探棍,揚起巴掌,小孩抱臉蜷成一團,哽咽:「臉上有傷,會被我爸看到的……」也對!打臉是萬萬不能夠的,魏南河收回巴掌,拎過小孩按在大腿上。

樂正七抓着魏南河汗濕了的衣襟:「幾下?」

「五十下。」魏教授很冷靜。

「三十下!」

「別和我講條件!」魏南河把他掀過來按牢,半揭開他的浴袍露出白白嫩嫩的屁股,劈裏啪啦巴掌招呼上去。

小屁孩嚎啕:「痛痛痛……十下了!十一、十二……痛痛……啊,爸爸、爸爸……」

魏南河怒極反笑:「叫爸爸了?我這招還是從你爸那學來的,你爸的巴掌比我厲害多了,下次還敢不敢?」

樂正七:「嗚嗚,魏叔叔,我再也不敢了……二八、二九……」

「你屢教不改!我缺你吃、缺你喝了嗎?」魏南河喝道:「上次你那細爪子差點殘廢了,你答應過我什麽?」

「我說……嗚嗚,再偷偷去盜墓就讓你打斷腿……」樂正七抹一把鼻涕,「可是我的腿已經斷了……三三、三四,我真的、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

魏南河打了五十下,打得自己的手臂都麻了,樂正七的屁股自然是紅得像猴子屁股。魏教授扶扶眼鏡,恢複斯文儒雅的神态,把淩亂的房間簡單收拾一下,将樂正七那身乞丐裝丢進垃圾桶裏,而後摸摸小孩的後腦勺,「乖,好好趴着,我到樓下去給你買幾件衣服。」

樂正七痛罵:「魏南河,你這暴力狂變态叔叔!你把我的貓還我……」

魏南河不怒自威地發出一聲:「嗯?」樂正七收聲,只好把臉埋進枕頭裏,嗚嗚大哭。

魏南河去醫院看了看柏為嶼,暗潮洶湧的會面,柏為嶼識趣地半支起身子,一臉愧色:「師兄,小七的腿怎麽樣了?真的很抱歉,我如果知道會這麽嚴重一定不敢……」

「不一定會瘸,你不用自責。」魏南河截斷他的話頭,面色嚴肅的用教授的口吻責道:「你自己也傷得很嚴重,以後遇到什麽事無論如何得先和大人商量!」

柏為嶼申辯:「我和小蠻都是大人……」

「你們兩個大人有能耐還會捅出這麽大的禍?」魏南河示意性地敲敲柏為嶼紮滿繃帶的腦袋瓜子,「差點鬧出兩條人命,你們貪玩得太過份了,一點都不知道輕重!」柏為嶼埋着腦袋,對于這個師兄,他還是帶着三分敬畏的。

段殺拿着柏為嶼的檢查報告和CT圖進來,交給魏南河。魏南河在病床旁的沙發上坐下,翻開那些資料看了看,對柏為嶼說:「我和院方聯絡好了,過一段時間你作一會腦部核磁共振檢查,腦袋受傷不是開玩笑的,就怕有什麽後遺症,醫療費的事你不用操心。」

柏為嶼一愣,忙擺手:「這怎麽行,師兄,怎麽能讓你付……」

一直沉默寡言的段殺冷不丁插嘴:「你的醫藥費我已經付了大半了,沒必要這麽客氣,我也有對不住你們的地方,全當我……」

「争什麽争你們?」魏南河冷眼:「我冤大頭啊我給你付?你是公費生,學校有給你辦醫保,可以報百分之八十,我只要辦手續把這些發票什麽的轉回學校去就行了。」段殺和柏為嶼皆閉嘴。

魏南河拿出一包煙,想起這是病房,便又放回口袋裏,思度片刻,他說:「為嶼,你的傷還是不要亂動的好,我幫你向曹老請了假,你可以在這裏安心養傷,寒假回家過個年再去學校;至于小七……」頓了頓,繼續說:「學校裏我還有課,走不開,我明天就走,帶小七先回去。」柏為嶼驀地擡起頭,目光灼灼地望向魏南河。

「小七不懂事,巧了碰上你也是不懂事的,就會惹禍,以後少在一起玩。」魏南河漠然地避開他的目光,作輕松狀站起來,「我先走了,有什麽事打我手機。」

「把你交給家長,以後都不關我的事了,再見。」段殺更加漠然地轉身先出了病房。

魏南河從醫院出來,經過醫院門口,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個依然被遺棄在馬路邊的紙箱子,嘆口氣拎上箱子。

到商場裏買了必需品,魏南河回到飯店,小七睡着了,輕手輕腳地撩起小七的浴袍看了看,小屁股還紅着,魏叫獸很滿意。

魏叫獸從塑膠袋裏找出剛買的貓洗毛劑,然後拆開紙箱子,拎出黑貓丢進浴缸裏,愛心泛濫地邊洗邊抓跳蚤,當然,在抓跳蚤的時候發現了玉琮,毫不客氣地解下來作為私人收藏。

那只黑貓被洗幹淨吹幹了毛後,毛便非常的蓬松柔順,很是漂亮威風。魏南河忙活完打開浴室門,黑貓奪門而出,以閃電的速度竄到床上,一頭拱進樂正七的懷裏,「喵嗚……」

魏南河悻悻地哼了聲,連貓都來和我搶老婆!

樂正七被貓舔醒了,驚喜地抱着貓打滾,屁股挨上床墊,痛得一咧嘴,忙又趴回來,摟着貓蹭蹭,同時感激地看了眼魏南河,喃喃說:「我餓了。」

「我叫外賣了。」魏南河在床邊坐下,「有魚,高興了?」

樂正七爬過去,拉着魏南河的手,「下次不敢了,你別生氣。」

魏南河旋開乳液的蓋子,擠出一坨在手心裏搓開,往樂正七幹燥的臉上抹去,「你啊,好了傷疤忘了疼……」樂正七側躺着,任由魏南河把他抹的香噴噴滑溜溜的。

魏南河抹完後,俯下身聞了聞,這一聞,從臉蛋聞到脖子,從脖子聞到胸口,在他胸前玲珑粉紅的小點上水漬漬地咬了一口。

樂正七彎腰笑着躲避,「變态叔叔!」

「我哪有變态?本教授是斯文人。」魏南河調侃着攬住他的腰,在他的小肚皮上舔了一下,一路吻下去。

樂正七淘氣地把腿架到魏南河肩上,抓住他的頭發不輕不重地扯,咬住嘴唇輕輕喘息着說:「我屁股疼。」

魏南河安撫道:「我給你揉揉。」正要吻到那個半軟半硬的青澀器官,黑貓突然出手了,喵嗚一聲爪子朝魏南河門面抓去。

魏南河吓了一大跳,忙不疊躲避,脖子挨了一爪,赫然三條血道,只見那黑貓弓起背,全身黑毛炸開,氣勢洶洶地瞪着色情叔叔。

樂正七一把将黑貓裹進被子裏藏在背後護着,「我保證它不是故意的!」

魏南河:「……」

樂正七十分委屈的說:「我替它向你道歉。」

魏叫獸一言不發地扳開樂正七,從被窩裏掏出黑貓,拎着它脖子後的一層厚皮毛丢進浴室裏,鎖上門,掉頭往床的方向走,且走且脫下衣服。

樂正七哆嗦:「它抓你,又不是我,你、你……」

魏叫獸站在床邊把褲子脫了,龇着牙摸摸脖子上的血道,惡狠狠地撲向小七仔。

樂正七蹬腿掙紮:「你是教授,你剛才還說你是斯文人……」

魏南河握住他的膝蓋彎拎起來,另一手在他大腿上掐了幾把,小孩的紅屁股懸空了,可憐兮兮的小兄弟暴露在空氣中,他左扭右擺地亂叫:「癢啊癢啊……你怎麽又這樣?爸爸、爸爸……」

魏南河趁勢把他的另一只石膏腿夾在腋下,彎腰舔了舔他胯下已然挺立的小東西,「不許叫爸爸,叫我。」

「魏叔叔……」叫得可甜了。

「啧,這麽有禮貌?那平時怎麽沒大沒小連名帶姓的叫?」魏南河嘴下用了點勁,輕咬了一下。

「啊,不能吃啊……」樂正七兩手胡亂撲騰,痛哭流涕地哀求:「南河,親愛的,不要咬,把我放下來嘛……」

魏南河忍笑:「死小孩,和我鬥?」

樂正七羞憤地瞪他:「尿你一臉!」

魏南河笑而不言,把他放下來,手上沾點潤滑劑,緩緩捅進他的身體裏作擴張,樂正七配合地側趴着,嘟嚷道:「屁股疼,你說好要給我揉揉的……」

魏南河便揉了揉,又親了親。

樂正七回手給他一巴掌,「哎呀,你親屁股,變态!」

魏叫獸的臉色變了又變,哭笑不得,「你這死孩子,什麽時候才長大……」

樂正七把臉拱進被窩團裏,側過臉露出一只飽含霧氣的大眼睛,不服氣地頂嘴:「我長大了。」

魏南河的手指持續進出着,又多加些潤滑劑,生怕弄疼了他,另一手攏進他的胯下撩撥,柔聲問:「舒服嗎?」

樂正七一扭腰,把腿收緊了些,緊緊抵着魏南河的手掌,臉頰染上一抹羞澀的紅暈,他伸手頑劣好動地抓撓對方的臉,小野獸般龇牙:「不舒服!」

魏南河握住他的手按在枕上,欺身壓上去,一條腿插進他的雙腿問想撐開他的大腿,「乖,把腿張開。」

「不要!我不要這種姿勢!」

「寶貝,這種姿勢才能把你的傷腿架起來。」魏南河耐心勸說。

「不要!會腰酸!」樂正七死命合攏腿,沒法子,魏南河在小屁孩的腰上掐了一把。

樂正七當即癢得亂蹦,哈哈大笑,瞬間松懈了力氣,魏南河乘機拉開他的腿,将他的傷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啊,卑鄙……」樂正七嗷嗷地吼叫,猶如未斷奶的小老虎,氣勢兇悍卻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別和我鬧,你這個小笨蛋。」魏南河忍不住,用勃起的欲望小心又有力地往那個開拓好的小穴裏送。

樂正七深吸了一口氣,直到魏南河捅進去了半截,這才吐出氣來,眼眶發紅地嗚咽了一聲:「啊……難受……」

魏南河在他上方,滿頭大汗地停了下來,問:「疼嗎?」

樂正七嘶嘶抽氣,甩甩頭:「不疼。」

魏南河一笑,繼續往裏頂,「乖,忍一忍,馬上就舒服了。」

樂正七咬緊下唇忍耐着,南河作足了前戲,自然不會疼,只是身下被那火熱粗大的兇器撐得難受極了,他懶洋洋地把臉貼在枕頭上,下意識地屁股左右一擺想甩掉那兇器,當然是甩不掉的,魏南河深深地送到底,猛力撞了一下。

樂正七短促地叫嚷了一聲,痛罵:「老混蛋!」

「我是……」魏南河厚着臉皮應了聲,揚起嘴角,緩慢溫柔地抽插幾番,待彼此都适應一些,便開始逐漸兇猛熱烈地頂弄。樂正七揪扯着被單,喉嚨裏逸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夾雜着幾聲咒罵,手胡亂揮舞着想打人。魏南河逮住他不老實的爪子捏了捏,小屁孩的掌心軟軟的,手指修長,骨節不明顯,帶着粉色光澤的指甲剪得既短又平整,指縫間也刷得幹幹淨淨。

魏南河俯身含住他手指吮了吮,又往下滑,鼻尖湊到他潮濕溫暖的掌心裏,而後閉上眼悶頭用力沖撞,任那頑皮的手指在自己臉上亂抓。

兩具赤裸的身體輾轉交纏,汗水融合在一起,不明所以的暧昧呻吟混着肉體相撞的聲音,如饑似渴的情欲火辣辣地在小套房裏蒸騰。樂正七承受不了對方如狼似虎的攻勢,喘息穩不下來,啞聲喃喃自語着:「不要……下要……」

「不要什麽?小笨蛋。」魏南河嘴唇貼着他手腕,吻了又吻,似乎能感覺到自己唇下的對方的脈搏,連接着自己的心跳悸動着。

樂正七揚起腦袋,嘟起嘴,「親我、親我。」

魏南河啞然失笑,依言轉移目标噙着樂正七的嘴唇,惡意地小咬了一口,緊接着不等小屁孩哇哇大叫,就死死堵緊了他的嘴反複吮咬舔弄。

新買的維尼熊T恤,套上新買的桃紅色毛衣;奧特曼內褲,再穿上牛仔背帶褲;雪白的襪子,還有印着史努比的帆布鞋,鞋帶是七彩的,色情叔叔正蹲在床邊給他綁鞋帶,小七很窘:「太弱智了,你真的要我穿這一身出去見人?」

魏南河頭也不擡,「下次再做壞事,我就給你買天線寶寶裝。」

樂正七嗚嗚:「你怎麽會有這麽低級的趣味……」

巧了,十七周歲生日是在異鄉的酒店裏過的,魏南河在小壽星的嘴唇上啄了一口,「蛋糕送來了,吃吧。」

樂正七扭了扭,「屁股疼。」

魏南河把小桌子推到床前,彎腰在包裝盒裏找蠟燭,樂正七一叉子戳向蛋糕,叉下一塊送進嘴裏。

魏南河拿出蠟燭,擡頭看到狼藉的蛋糕,無語。

小屁孩記吃不記打,嘴裏一甜就忘了屁股疼,在魏南河臉上親了一口,奶油都印了上去。魏南河低頭含住他的嘴唇,探到又滑又甜的軟舌糾纏不休。

魏南河不是沒有危機感,樂正七只有十七歲,太小了,而自己過年後已三十四,這年紀說大不大,但和樂正七比起來真是老了。自己自私也罷無恥也罷,他承認自己是在誘奸是在犯罪,那又怎樣?他喜歡這個孩子,而且有自信比任何人都喜歡。不是他小氣狹隘,是他的寶貝過于完美,人見人愛,他已經嗅到了對手的火藥味,不能再低估對手了。

魏南河在樂正七的眉間印個吻,「小七,明天跟我回去。」

樂正七點點頭,點完,眉頭一皺:「為嶼呢?」

魏南河哄騙道:「為嶼還要修養一段日子,沒那麽快回去。」

樂正七想也不想就說:「那我就在這陪着他,反正我回去也沒事做。」

魏南河臉色一沉,沉聲喝斥:「樂正七,聽話!」樂正七是個乖小孩,雖然有點不滿,還是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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