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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十九 / 校霸的男朋友

“你哥說讓你好好活着。”

……

“那你和我哥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

安子祺胸口難受,想笑又不敢笑的太過火,只能憋着,他說:“你沒點實實在在的理由,我哥能讓你在這兒看着我?他能信你?”

“他為什麽不能信我啊!”周思揚放下水杯問,“你要不要起來點,這樣會不會不舒服?”

安子祺點點頭,周思揚把床搖起來一點。

“我長得這麽好看,你都能信我,他為什麽不信我。”

“那能一樣嗎?我信你是我喜歡你,他又不喜歡你也不認識你,為什麽信你。”

“那我哪知道,反正就信了。”

“你和他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周思揚翻了個白眼:“你這個人真的很煩,你說你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了不問問你自己什麽情況,還有這些天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瞎撩撥什麽呢?”

“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在乎什麽呢?我把最後一道疤揭給你看了,鮮血淋漓也好,新肉初成也罷,我什麽都沒了,命是你給的,我現在只在乎你。”

撲通撲通~周思揚有那麽一絲心跳加快,安子祺這個人是行動派,動不動就愛親人,但基本不說什麽情話,偶爾說那麽一兩句還怪讓人激動的。

周思揚原地站了一會兒,搬着凳子坐在病床旁,準備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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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抗壓能力怎麽樣?”他問。

“死不了。”他說。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之後他咬了咬嘴唇:“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你,還喜不喜歡我?”這個問題越到後面越沒聲音,如果不是離得近安子祺根本聽不到。

“喜歡。”

“那好,你聽好了,我只說一遍,你哥把你交給我了,連帶你的嫁妝一塊兒給我了,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聽到了嗎?”

安靜了有半分鐘,紅暈爬上周思揚兩頰之前安子祺問:“你是說,你同意了?”

“沒有第二遍,聽到了就是聽到了,沒聽到你自己想辦法,怎麽那麽煩人……唔,你身上有傷……”

“不疼。”

周思揚兩只手撐在安子祺肩膀兩側,安子祺不能動,他就主動着,考慮到對方是個連呼吸都不大順暢的病人,他沒有過多的貪戀,很快起來了。

“我警告你啊!你哥把你交給我給的是嫁妝,你以後是要給我家當兒媳的。”

“所以呢?”

“所以,所以你以後未經過我允許,不能随便親我,我是老大。”

“是,我早就認你當老大了。”

“那不一樣。”

“要不要躺下歇會兒?”

“我有床。”

“那個不舒服。”

“我覺得挺舒服……”

也不知道是誰不自在,兩個人就這麽吵着鬧着,試圖掩蓋什麽,好一會兒以後護士終于聽到了響聲過來制止了他們,他們躺在各自的床上毫無睡意。

他們兩個心情都很不錯,當然還帶了些激動和雀躍,一眨眼的工夫初戀就這麽送出去了,沒嘗試過,但咬一口嘗一嘗味道似乎不錯,甜滋滋的。

安子祺終于問起了季北風,周思揚沒讓他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問,就像當時他告訴自己所有事情一樣一口氣講了出來,講完以後安子祺沉默良久,說:“人不是我殺的。”

周思揚坐起來:“我知道。”

“也不是季北風。”

周思揚借着臺燈的光看着他:“我猜到了。”

“小偉先是把吳三那群人弄亂了,他本意是想通過你接近曲禮,因為他恨我,曲禮也恨我,而季北風出來之前曲禮只和你們在一塊兒,但是那天我的插手搞亂了他的計劃。”

“三十年河東是他吧?”

“是,那個帖子更新很久了,之前我沒注意過,還是季北風告訴我的,一個熟悉這一片所有社會人,且熟悉我的人。”

“當初溫然……”

“告密的是他,組織的也是他,季北風說當時如果我們沒有去爛尾樓,可能溫然也不會……”

“溫然死不死是他的命,和你沒關系。”

安子祺偏頭看過來,輕笑一聲:“我沒事兒。”

“誰在乎你有沒有事兒。”周思揚嘴硬道。

“本來那天曲禮只叫了我一個人,但是季北風知道了,也去了,而小偉一直跟着曲禮,打起來的時候季北風突然出現把我推開,曲禮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刀,朝季北風刺,我被一群人圍着,來不及趕過去,是小偉從一旁出來用……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把人殺了的,我記得曲禮手裏的刀沒離開過,可他确實倒下了,倒下的時候還不忘用自己的刀刺了季北風好幾下,季北風讓小偉離開,再之後我過去搶刀,不知道被誰拿石頭砸了後背……記不清了。”

“別看我,我去的時候你已經挂那了,那兩位一死一活,我沒看到小偉。”

“那些人沒有一個說出小偉的?”

“沒有,他們就說看見曲禮捅季北風,季北風正當防衛,過失殺人。”

“這個案子不難辦吧。”安子祺說,“他們都沒人管,死了連個收骨灰的人都沒有。”

“不管怎麽說季北風是進去了,小偉說他會等着季北風出來,季北風讓他傳話給你,要你好好活着,別再走老路,別找他。”

“我知道了。”

周思揚轉轉眼珠子,想了想:“季北風是不是欠你什麽?”

“為什麽這麽問?”

“雖然聽你說起來是溫然對你更好一點,但仔細想想季北風給你的比溫然給你的一點都不少,如果不是他欠你什麽,那就是他對你……”

“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周思揚:“……”

周思揚氣急敗壞:“你和閻王爺都說了些什麽啊?死了一回跟重生了一樣,吃錯藥了?”

安子祺憋笑:“閻王爺賜予我一本《說話的藝術》,我學了學。”

“你怎麽知道?”

“什麽?”

“沒什麽。”

“季北風不欠我的,我也是後來才想明白,當初是文殊,就是陳思淼先找的我,我們成了朋友,有一回陳思淼被人圍了,季北風救了他,因為季北風救了他我們去感謝,順手成了朋友,因為我有主見,注意多,季北風和我說話的時候多,時間長了小偉不高興了,你知道吧,小偉喜歡季北風。”

“猜到了。”

“小偉把這一切歸于陳思淼的出現,但是陳思淼又和季北風沒那麽熟得很,最後就成了我的錯,認識溫然以後季北風怕我吃虧,很在意我,他越是在意我小偉就越恨我,他設計讓季北風離開我,可季北風可能沒看懂他的計劃,他越這麽做季北風看的我越緊,一開始季北風和我只是朋友,講義氣而已,而且溫然那次說實話他不是直接為了我,只是這次出來以後我倆見面聊得第一件事就是他覺得小偉喜歡他。

他說他打聽了這兩年的事情,不管是帖子還是什麽,小偉針對的都是我,尤其是敗壞我名聲,還說服曲禮找人打我,當然還有找到文殊讓文殊傳信,他覺得是因為他我才不能好好生活,所以他有什麽事都不告訴我,他想自己解決,而解決的結果就是他和小偉掰了。

可誰想得到那天小偉還是去了,季北風總是在乎別人做了什麽,哪怕小偉的喜歡只是單方面的,他也覺得是他錯了,所以這次的頂罪我一點都不好奇。”

“你就沒想過季北風也喜歡小偉嗎?”

“不是沒想過,是不會,小偉太極端了,季北風不會喜歡他的,無關乎性別,他們之間從來都只是悲劇。”安子祺動了動,“這是季北風自己說的。”

“不舒服?”

“沒有,明天警察還會找我嗎?”

“大概吧,雖說人抓起來了,但你畢竟參與了,會問問,不過他們應該不希望從你嘴裏聽到什麽不一樣的結果,因為那樣他們就要推翻重新查。”

“誰和你說的這些?”

“陳思淼,你昏迷的時候他來過,畫室請假來的,他讓我勸勸你,不管知道什麽都不要說,按季北風鋪好的路走,還說他沒有和你們一起,對不起。”

“沒什麽好對不起的,他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窗外霓虹閃爍,周思揚第一次覺得大城市是那麽的安靜,安靜到除了呼吸什麽都沒有,如果認定了安子祺,那麽關于未來他要重新規劃一下了。

“安子祺。”

“有其他稱呼嗎?”安子祺得寸進尺。

“沒有。”

“很生硬。”

“愛聽不聽。”

“嘶~胸口疼。”

“要叫醫生嗎?”

“不用,你叫聲別的我就沒事了。”

“你再這樣立馬分手。”

“你說你嫁妝都收了,怎麽也得是離婚吧,離婚手續又麻煩,不然湊合湊合?”

“安子祺。”

“在,你說。”

“沒什麽,剛才就是想叫叫你,你睡吧,明天不知道怎麽樣呢。”

周思揚和他對視着,想起了前兩天奶奶叫他回家拿魚湯的場景,他對奶奶說人還沒醒,喝不了,奶奶說那等好了回來重新做。

他其實想說謝謝,被安子祺這麽一攪和,說不出口了。

安子祺睡得時間太久了,睡意再次湧起之前他一直聽周思揚給他講這段時間和安子睿聊天的事,聽到錢和結婚的時候他明顯的失神,但聽到安子睿講他小時候醜事的時候又想埋頭,他們小聲說着話,盡量不驚擾外面的護士。

第二天天蒙亮,趕來的是安子睿,寒暄了幾句警察來做筆錄,警察說他參于打架鬥毆,等出院了要關幾天,他表示無異議。

安子睿來的時候少了,大部分時間還是周思揚陪着,偶爾回家拿魚湯、雞湯,還會被醫生訓斥,說這些東西安子祺不能吃。

別人在畫室苦不堪言的時候他們在病房裏你侬我侬,別人張羅開學的時候他們一個在警察局關着,一個在家裏打算未來。

五百的罰款,十天的拘留,安子祺出來後直接搬到了周思揚家,因為沒有痊愈,奶奶對他心疼得不得了,每天想法子養他,監督吃藥監督複查,周思揚不止一次發問這到底誰是親生的。

九月初五中開學,他們商量好考古大,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想試試走美術生,如果是這樣的話幾率會大一點。周思揚沒有和安子祺說錢的事情,雖然畫室這個東西就像一個燒錢的機器,進去了就不可能一毛不拔的出來,再三糾結,周思揚不得已找了一個親戚,托關系又找了一家相對便宜一點的畫室,安子祺的畫室是安子睿早就找好的,這就意味着開學之後他們要異地。

而且因為他們集訓的晚,要比別人下苦功,簡言之,半年裏就當對方不存在,一心只有畫畫。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的集訓生活半真實半虛構,可能歸結起來就是——甜(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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