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高沼地
康沃爾高沼地。
村落分布在海灣旁邊,那裏最古老的村莊有三千年以上的歷史,偶爾會有一座簡陋的石塊城堡聳立在陡崖高處,海浪重重地拍打在巨石上,留下雪一樣的白沫。
往沼澤深處走才能看到錫礦開采遺址,它們比村莊更古老。
當溪水變得清澈,不再因為高低落差顯得湍急時,周圍沒有一株樹木,放眼望去,到處是荒草,再也沒有一點人類留下的痕跡。站在這裏,就好像回到了數千年前的凱爾特部族時期,穿粗糙草葉編成的衣服,手持長矛,身上刺滿了藍色的圖騰,這片荒蕪而危險的沼澤,就是他們的家園。
沼澤,是抵禦大型野獸與敵人的天然屏障。
那些長滿荒草的寬闊平地,從外面看草都一樣高,有的是深溝,有的是沼澤淤泥。
淺的地方最多陷進去一只腳,深的地方卻能吞掉一頭牛。
現在是冬季,高沼地看起來非常荒涼,沒有任何生機。
雪剝掉了漿果灌木的葉子,埋掉了苔藓與真菌,冰花在幹枯的樹枝上凝結。
忽然,冰粒像下雨一般抖落,灌木叢裏傳來顫顫悠悠的號叫。
一聲連着一聲,哀婉凄厲。
“……梅林啊,這些蔔鳥真的發瘋了。”
一個穿着灰格子西裝的男人忍不住拿起魔杖,他走路的姿勢有點怪,好像穿不習慣登山靴。
他旁邊站着的人體格強壯,臉龐發紅,像是長期在戶外曬出來的,此時放聲大喊:“你說什麽?”
他們都戴着厚厚的耳套,這是種植曼德拉草時用的,戴上之後根本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灰格子西裝男人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立刻打手勢指向一處較遠的山坡。
緊接着,他們就幻影移形到了山坡上。
“該死,我早就說過,這片高地沼澤不适合麻瓜進入。”
灰格子西裝男人站在山坡上,迫不及待的扯掉耳套,伸手摸進西裝內襯口袋,拿出一個本子跟長長的羽毛筆,他一邊寫一邊咒罵,“看看這都是什麽糟心事,蔔鳥集體鳴叫,持續三日,已經導致八個麻瓜游客感到嚴重不适,甚至心髒病發作。天冷得要命,麻瓜到這裏來不怕被凍掉腳趾嗎?”
“亞伯,你知道的,現在已經不是從前了。麻瓜也有保暖的方法,聽說他們管這個叫徒步旅行。”
紅臉棕發的巫師脾氣看起來也很急躁,他憤怒地說,“魔法事故跟災害司那些家夥總是不上心,每次有麻瓜闖入危險區域出了事,就把麻煩推給我們。”
“沒錯,阿莫斯。我記得上次處理的事,幾個來探險的麻瓜被沼澤挖子割傷了腳脖子。”灰格子西裝的男人停住筆,笑得前仰後合。
名為阿莫斯的棕發巫師皺了皺眉,顯然不喜歡同事這樣嘲笑麻瓜的态度,但他什麽都沒說。
“……上上次是個什麽麻瓜植物學家,那個倒黴鬼拔出了一棵曼德拉草,噢,還好是沒有成熟的。魔法事故跟災害司清理了這些麻瓜的記憶之後,轉頭就把處理危險魔法生物的通知函發給我們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看在梅林的份上,沼澤挖子與曼德拉草也算危險生物嗎?我們應該繼續向威森加摩議會提出,把康沃爾高地沼澤定為英國原生态的魔法生物保護區!”
這個話題總算引起了棕發巫師的興趣,他立刻點頭贊同:“康沃爾高沼地确實應該被隔離出來,上次有丹麥來的巫師說,歐洲許多高沼地被麻瓜那些能發出怪聲的大型車輛破壞,許多魔法生物都絕跡了。”
穿灰格子西裝的男人震驚地轉過頭:“阿莫斯,你該不會沒有聽說過康沃爾高沼地的傳說吧?”
“什麽?”棕發巫師一愣。
“哦,拜托,別裝了。你們迪戈裏家族還出過一任魔法部長,會不知道康沃爾高沼地的神秘之處?”
穿灰格子西裝的男人擠眉弄眼,棕發巫師深深皺眉,疑惑地說:“你指的是亞瑟王?”
康沃爾郡是亞瑟王的故鄉,有很多歐洲巫師相信這裏留有梅林大法師的遺跡,但就算有,早在一千多年前就被人翻出來了,哪裏還能等到現在。
“不,是高沼地深處有一片未知區域……”
靠近後,魔法指向标失靈、定位魔法球也不能運作。
通常情況下,這會是一棟用赤膽忠心咒保護的房子,沒什麽稀奇。
“……但是那塊區域的範圍太大了,具體面積沒法确定,瞧這塊指向标,只要進入沼澤深處就會瘋狂打轉,無法判斷方向。我無意中看到神秘事務司的記錄,上面說康沃爾高沼地可能比我們眼前看到的還要大一倍。這麽多年過去了,封閉這裏的魔法沒有轉弱,但也沒有巫師活動的痕跡。赤膽忠心咒需要保密人,保密人一旦死了,所有知道秘密的人就會自動轉為保密人,等到這些人再死掉,被咒語保護的領地就會暴露出來……但是這裏一直沒有!”
棕頭發的阿莫斯對同事的神神叨叨毫無興趣,只能勉強維持笑容。
那個叫艾伯的巫師還在興奮的繼續說:“這說明,有一支古老血脈将秘密在家族中世代傳承,他們可能不住在英格蘭,只有傳承交替的時候才會前來。你說那會是什麽樣的家族呢?”
“嗯,可能是歐洲大陸那邊的貴族,領地很多,不在乎這個地方。”阿莫斯含糊地說,他提醒同事,“那些蔔鳥怎麽辦?是驅趕,還是通知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的人來設幾道麻瓜驅逐咒?”
亞伯拽了一下西服衣擺,拿着羽毛筆嘀咕:“蔔鳥雖然喜歡在冬天號叫,但是這麽大規模确實很少見。我在想會不會是這裏發生了什麽事,驚動了蔔鳥?你知道的,這種小生物能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
阿莫斯眼睛一瞪,差點要發怒,但還是忍住了脾氣。
因為從前巫師認為蔔鳥能預報死亡,還覺得它能預報大雨來臨,但這都是迷信。
蔔鳥只是叫聲特別哀傷凄涼,會誘發心髒疾病,是它的叫聲使人死亡,而不是它預感到某個人會死才跑到那裏號叫。
“我想,這跟高沼地的神秘傳說沒什麽關系。”阿莫斯很勉強地說,“假如像你說的那樣有一處神秘的領地,那每次更換保密人蔔鳥都要發一次瘋了,來這裏之前我查了魔法部的檔案記錄,高沼地雖然是蔔鳥的群居地,但還沒有這樣鳴叫過。”
亞伯咂咂嘴,很遺憾地點頭說:“阿莫斯,你是對的。”
棕發巫師松了口氣,正要說什麽,忽然看到前方空氣出現了奇異的扭曲景象。
他睜大了眼睛,凜冽的寒風從那個方向刮過來,帶着一股特別的清新水汽。
“好充沛的魔法氣息。”阿莫斯驚呆了。
亞伯的羽毛筆落在地上,張大的嘴無法合攏。
因為整片高沼地都在變動,他們站的位置恰好能看清這些變化——原本的沼澤在積壓扭曲下忽然釋放,争先恐後地向四面退去,緊接着是荊棘與低矮的桦樹林瘋狂地跳出來,像圍欄一樣圈出了大塊沼澤地,後面是大大小小連成串的溪流,彙聚成一座小湖。
湖水是青藍色的,介于樹木與天空之間的顏色,又恰好位于兩者身邊,美得就像是一大塊寶石。
可惜寶石混有雜質,一叢叢不怕冷的魔法植物生長在湖中,阿莫斯還在裏面看到了成群的飛鳥。
冬天樹葉落盡,原本被樹林遮擋的石頭城堡也現出了輪廓,它看起來古老又破舊,樹根纏繞着石塊,已經跟最底層融為一體,石堡的一面爬滿樹藤,另外三面光禿禿的,有些地方還露出了赤紅的石紋。
實話說,這座石堡一點都不壯觀,它跟附近海崖上的遺跡沒什麽區別,都是一個風格的。
最多它看起來比較完整,沒有坍塌,也沒有缺損。
如果換成夏天,在茂盛多彩的植物映襯下可能還有點神秘的意味,冬天這樣荒蕪的沼澤裏,只有雪與淡淡的霧氣環繞着石堡,幹枯的枝條像魔鬼爪印趴在石牆上,平添了詭異之色。
“……”
阿莫斯的臉漲紅了,他剛才把同事那番話當做胡言亂語,現在一處封閉已久的古老巫師領地就這麽出現在眼前。
“亞伯,我……”
“啊!”
那個穿灰格子西裝的巫師猛然回過神,他一點都沒計較阿莫斯之前的态度,抓着對方的手臂,急切地說,“你看到石堡上的徽章沒有?”
阿莫斯整個人都被拽得晃了兩下,他搖搖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單眼黃銅望遠鏡。
這下看得更清楚了,這片忽然冒出來的巫師領地裏,不僅生長着罕見的魔法植物,還有幾乎絕跡的小精靈栖息在湖水旁邊,其中一個撞到樹枝,積雪瞬間就将它砸落在地,引來同伴的圍觀與嘲笑。
阿莫斯看得入了迷,雖然他是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妖精聯絡處的人,但有時也會處理魔法部其他部門推過來的神奇動物傷害事故,他的本職工作是管理非人生物的違規問題,見過許多擁有智慧的魔法生物,比如妖精、媚娃和馬人。
像這種小精靈它們沒有人類的語言,腦子也不太靈光,但能保持“美麗”外表的實在太罕見了,它們的內心跟外表是一樣的,那些喜歡搞破壞的惡精靈非常醜怪,同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康沃爾小精靈就是一種渾身鐵灰色,利齒尖牙的小怪物。
“徽章!”
手臂又被亞伯拽了一下,阿莫斯這才醒悟過來,連忙看向石堡。
這時石堡二層向上的塔樓裏,慢慢走出來一個人。
烏黑的頭發,銀色魔法袍長長的鋪在臺階上,看不出什麽料子。
好像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那個巫師忽然轉頭。
“啊!”
阿莫斯失手摔了黃銅望遠鏡,砸得腳背都痛。
“看到了吧!”亞伯沒有望遠鏡,根本不知道阿莫斯看到了什麽,他指着石堡外牆的赤紅紋路說,“從這個角度看,像不像一圈菱形花紋,那象征着堅毅與公正,還有代表命運的車輪,以及被它們托起的太陽……就是這個太陽,跟任何紋章上的太陽徽記都不一樣,最中間有烈焰條紋往外延伸,這是格蘭芬多家族的徽章!因為他們的祖先是太陽神祭司,獅子是戈德裏克·格蘭芬多留在霍格沃茲的徽章,不是他們家族的。”
亞伯興奮得快要跳起來了,聲音像在吼叫,“是戈德裏克·格蘭芬多的家族,康沃爾高沼地的傳說有很多,其中有一條就猜測是格蘭芬多家族的領地,雖然魔法界都說高錐克山谷才是格蘭芬多創始人曾經居住的地方,但是分院帽不止一次說過格蘭芬多來自沼澤,高錐克山谷又在距離這裏不遠的一處河谷裏……”
阿莫斯完全聽不進同事的瘋狂念叨,他雙手顫抖,腦子裏嗡嗡作響。
他忘不掉剛才的恐懼感覺,那張臉,還有那雙可怕的綠眼睛,隔了這麽遠,他仍感覺到窒息的心悸感。
“我們回魔法部……”
“對,我們要報告,阿莫斯你快去,我留在這裏。”
亞伯撿起地上的黃銅望遠鏡,興奮地朝古堡幻影移形。
阿莫斯眼睜睜地看着亞伯在距離樹林不遠的地方出現,往裏面闖的時候,直接被一株桦樹拎起了腳脖子,掄了一圈,像丢花園地精一樣遠遠地飛了出去。
“樹精靈。”阿莫斯呆呆地看着那些樹全部都動了起來,像是警告沖這邊發出低沉的咆哮。
他回過神,連忙跑向亞伯落地的地方。
亞伯沒事,他畢竟是個巫師。
只是黃銅望遠鏡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亞伯懊惱地一拍雪地,結果手掌陷入泥漿。
“我剛才在城堡裏看到了人。”阿莫斯急切地說,“他……那個巫師我沒見過,但那絕對是殺過人的眼神,還是殺了不少的那種。梅林啊!亞伯,我們需要趕緊回魔法部。”
***
站在石堡平臺上,看着遠處的沼澤上忽然消失的兩個身影。
聽到耳邊傳來的腳步聲,薩拉查頭也不回地說:“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跟阿瓦隆之湖一樣,有許多魔法生物的家族領地。”
“呃……雖然沒有寧芙,但精靈還是有的。”
溪水不會五彩發光,但是有五顏六色的野花嘛。
沼澤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多,估計曼德拉草成片生長,但都被雪蓋住了。
于是戈德裏克理直氣壯地說:“是季節不對,冬天什麽都沒有,這不能怪我。”
“獅鹫呢,冬眠了?”
“哈……我小時候特別希望領地上有一群獅鹫。”
薩拉查的心情糟透了,不管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騙,傻乎乎地構造了一個跟謊言一模一樣的夢境,還真的在那個夢境裏“住”了幾年,都會像他這樣渾身充滿殺氣。
“還有,這就是你跟我說的,來自阿瓦隆聖湖,要生長整整七百年才會結出果實的聖樹?”
薩拉查指着石堡塔樓魔法陣裏一株還沒有他膝蓋高的低矮灌木,陰沉地問。
戈德裏克抓了抓頭,蹲下來說:“這……它就是長不高的樹種嘛,能結果實不就行?你看果實還挺有用,不然你現在還飄着,連一口羊肉餡餅都吃不到……哎,你的魔力不穩定,別動手!!”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說過,擅長戰鬥,脾氣暴躁的樹精靈會為巫師駐守領地,而且生命很長
這裏默認在格蘭芬多家族領地封閉期間,魔法生物無法進入石堡,自行繁衍生存下來
————
這裏的阿莫斯·迪戈裏,是原著第四部裏出現的塞德裏克·迪戈裏的父親
塞德裏克是火焰杯的霍格沃茲參賽者
另外一個亞伯是亂編的,不是原著人物
————
用赤膽忠心咒保護的房子,在保密人沒洩密的情況下,就算趴在房子窗戶上也不可能發現它的存在。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