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有人歡喜有人愁(上)
不知不覺,星月之争八強賽已經落幕,有人歡喜有人愁,晉級下一輪比賽的是端木寧、蔣翊、段魏和蔡溪民;築基試那邊靈飛派全軍覆沒,築基四強有三位是溟劍宗弟子,另外一位是散修盟散修。舒令儀得知譚悅音敗在溟劍宗手裏,大有揚眉吐氣之感,連腰杆都挺直了幾分,問錢佩:“她不是有東皇鐘嗎,怎麽也會落敗?”
錢佩說:“東皇鐘專攻神識,人家溟劍宗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有應對之法。”
舒令儀這段時間天天借用景白洞府修煉,早出晚歸,心無旁骛,靈力大有長進,隐隐約約觸摸到那層堅固壁壘,相信只要堅持不懈,遲早會突破築基,結成金丹。
錢佩送她到圍屏山下,說:“小師妹,今兒我還有事,晚上你就自己回去吧。”
舒令儀攔住他,“我就奇了怪了,你既不參賽,也不修煉,一天到晚忙的不見人影,你到底在忙什麽啊?”
錢佩不肯說,“好好練你的法術去,沒事管那麽多幹嘛。”
“你不說我就去告訴師父,你根本沒拿他的話當回事,陽奉陰違。”
錢佩聽的啧了一聲,“你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都要結丹的人了,好意思成天讓我早接晚送嗎?”
舒令儀拿出儲物袋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不緊不慢說:“二師兄,如果我的儲物袋在回來路上被人搶了,你說這是誰的過錯?”大概是賭風興盛的原因,最近蒼溟城偷搶事件愈演愈烈,一開始只是單個行動,近來已經發展成了團夥作案,溟劍宗也有增派弟子巡邏,重點打擊了兩次,無奈因為星月之争決賽臨近,城裏湧入的修士實在太多,龍蛇混雜,收效甚微。顧衍為了安全着想,讓靈飛派弟子盡量避免單獨外出,尤其是舒令儀這種早出晚歸行動規律的女修,更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才會叮囑錢佩照應她。
“算我怕了你了。”錢佩示意她附耳過來,小聲說:“除了參賽的門派,其他人想進鬥法場觀看比鬥不是要買座位票嗎,決賽臨近,這座位票可是一票難求——”
舒令儀明白了,“你在倒賣座位票?二師兄,真有你的,這點蠅頭小利都不放過!”
蠅頭小利?錢佩心裏笑她不懂行,也不解釋,“現在知道我忙什麽了吧,想要賺點靈石不容易啊。”
舒令儀沒好氣說:“行了行了,你快走吧,我可不敢耽誤你發財。”
“要是有什麽事,你就給我發傳訊符。”錢佩扔下一句話,忙不疊跑了。
景白洞府位于圍屏山頂,舒令儀從玉葫蘆上下來,撤去靈力罩,只覺寒風刺骨,擡頭看天,烏雲低垂,風雨欲來,搓了搓手自言自語:“這鬼天氣,不會要下雪吧。”趕緊拿出令牌,打開禁制,躲進洞府裏,埋頭修煉起來。
舒令儀只是這麽随口一說,沒想到午後真的飄飄灑灑下起了小雪。南越氣候溫暖,很少下雪,有些地方的人甚至從未見過雪,這雪一下,靈飛派弟子頓時奔走相告,全都跑出來看雪,叽叽喳喳比較東海的雪和南越的雪有什麽不同。南越就算下雪也是入土即化,少有積雪,而蒼溟城的這場雪不到半個時辰,天地便白茫茫一片,各處像是披上了一件白色罩衫。
司天晴站在廊檐下看了半天雪,正要回房,卻見一個執事弟子跑來說:“司師叔,外面有人找。”
司天晴出去一看,卻是蔣方同。蔣方同拱手行禮,“司姑娘,我們少主有事,請你去一趟圍屏山。”司天晴擡頭看天,雪下得正大,不由得問:“現在嗎?”
蔣方同點頭,“是,少主說有急事,勞煩司姑娘即刻動身。”
司天晴想到舒令儀在圍屏山修煉,忙問:“是不是小師妹闖了什麽禍?”
蔣方同神情一頓,慢吞吞說:“這就不知道了,司姑娘不妨去看一看。”
司天晴以為舒令儀又惹下什麽麻煩,蔣翊特地派人來通知她,當即說:“好,我這就随你去。”
兩人頂風冒雪禦劍飛行,很快趕到圍屏山。蔣方同卻沒有上山,而是帶着她繞山腳飛了半圈,來到一片池塘前。那池塘四周都是蘆葦,中間一道竹橋如九曲回廊穿蘆度葦逶迤而過,竹橋盡頭有一座重檐八角亭,傍山臨水,上書“養心亭”三字。蔣翊從亭中迎出來,拱手笑道:“如此天氣,本不該擾人清淨,不過臨湖賞花,掃雪烹茶,亦是一大雅事,還請司姑娘原諒則個。”
司天晴明白過來,回頭看蔣方同,埋怨道:“小方同,你怎麽不說清楚,還騙我說有急事!”害的她以為小師妹出了什麽事,一路心急火燎趕來。
蔣方同忙躬身請罪。
蔣翊揮了揮手,讓他下去,賠笑說:“這事與方同無關,都是我一時心血來潮,司姑娘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好了,要打要罰,任憑處置。”
司天晴見蔣方同走了,氣道:“你們主仆一個鼻孔出氣,這麽冷的天,我才懶得陪你發瘋。”說着也要走。
蔣翊忙拉住她,“此事确實是我考慮不周,難怪司姑娘生氣,你要走我也不攔,只是這會兒風雪正大,路上難行,等雪下的小了,我再送你回去,如何?”
司天晴見他如此低聲下氣賠小心,心裏早已消氣,只是不說話。
蔣翊又說:“外面風大,咱們進亭子說話。”
兩人進了養心亭,裏面大概是設了法陣,溫暖如春,當中放了一張圓桌,上面有靈茶靈果等物,令人眼前一亮的是旁邊擺着一樽細口長頸白玉瓶,瓶裏插着一支二尺多高的紅梅,那紅梅半開未開,花蕊密集,色如胭脂,香欺蘭蕙,開的十分精神。司天晴仔細賞玩,說:“這梅花真好看,哪裏來的?”
蔣翊推開窗屜,只見對面山腳下一片紅梅,傲雪淩霜,齊齊綻放,猶如天邊紅雲,伸手可摘,時不時聞到一股寒香撲鼻。司天晴不由得驚嘆出聲,沒想到溟劍宗還有這等景致,趴在窗前,恨不得把眼前之景畫下來。蔣翊見狀微微一笑,拿出竹笛随意吹起來。笛聲悠揚婉轉,随空中雪花飄落水中,不絕如縷,宛如天籁。
司天晴聽着飄渺笛音,看着如畫美景,心神一下子飛遠,直到笛聲停了都沒回過神來。蔣翊拿出一件鬥篷披在她身上,柔聲說:“臨湖賞花,景致雖美,卻要當心,莫要着了涼,過來喝杯熱茶,驅驅寒氣。”
司天晴坐在那裏看他泡茶,姿态優美,動作行雲流水,一時不由得看癡了,只覺此時此刻就跟做夢一般。
蔣翊笑道:其實我并不怎麽會泡茶,都是現學現賣,司姑娘家學淵源,想必深谙茶道,還請評點一二,尚能入口否?”
司天晴先是嗅聞,然後輕輕抿了一口,不以為意說:“會不會泡茶有什麽要緊的,重要的是心意。”
蔣翊輕聲問:“那我的這番心意,司姑娘感受到了嗎?”
司天晴聞言臉頰飛紅,似嗔非嗔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看的蔣翊心中一熱,情不自禁拉住她的手,“明天就是我和蔡溪民之争,你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
司天晴露出擔憂的表情,半晌說:“旗開得勝這樣的話想必你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我要說的卻是勝負還在其次,唯願你平安無事。”
蔣翊渾身湧過一陣暖流,暗想原來被人關心的感覺是如此美好,摩挲着她的手心,含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沒事,不但會打敗蔡溪民,還會一路披荊斬棘,将星月魁首的桂冠雙手捧到你面前。”
司天晴只覺心跳如雷,這個自信滿滿雄心萬丈的男人,此刻滿心滿眼只有她,怎叫她不為之心動神搖!
蒼瀾島的初雪只下了一下午就停了,到了傍晚霞光滿天,積雪消融,第二天更是豔陽高照,氣溫陡然上升,讓人渾然不覺寒冬已至。金丹之争決賽在即,蒼溟城城東的鬥法場人頭攢動,不少沒有座位票的人堵在門口,想要等鬥法開始後再混進去,溟劍宗卻不似平時,守在門口的執事弟子盤查甚嚴,一定要憑票才能進入。錢佩便在此時出現,宣稱自己可以帶人進去,一人只要四十塊靈石。
四大門派弟子走的是參賽通道,只要有溟劍宗發放的通行玉牌便可自由出入,錢佩領着二三十號閑散看客,直接從參賽通道進去,既沒有座位票也沒有通行玉牌,守門弟子卻不攔他,只數了數人頭,直接放行。舒令儀看的驚訝不已,走到錢佩身邊,指着那守門弟子悄聲說:“二師兄,你賄賂了他?”
“什麽叫賄賂啊,這叫有財大家一起發。”
舒令儀百思不得其解,“鬥法場座位票都是有定數的,你又沒有票,這麽多人你讓人家坐哪裏,站過道上嗎?”
很快她就明白了,錢佩竟然将人帶到靈飛派所占區域,冒充靈飛派弟子。他早就跟一些男弟子商量好了,願意讓出半個座位的,每人發半瓶聚靈丹,不過是擠一擠就有半瓶聚靈丹,自然有的是人願意。顧衍從半決賽開始要上臺評判,不在此處,錢佩又答應拿出三成所得上交門派,徐珣也不好說什麽,因此這麽荒唐的事,竟然被他辦成了,衆人背地裏紛紛感嘆錢佩不愧姓錢,這種賺錢的辦法都能想到!
舒令儀坐在那裏數人,一人四十塊靈石,二十六人就是一千零四十塊,就算最後只有一半落袋,那也足有五百塊靈石,舒令儀不禁咋舌,整整五百塊靈石啊,她一年到頭都攢不下這麽多,二師兄這回真是要發財了,虧她還昨兒個還瞧不上,說是蠅頭小利,這下嫉妒的眼睛都要紅了。
舒令儀纏住錢佩,“二師兄,師父讓你照應我,你就成天忙這些歪門邪道——你說你要怎麽補償我?”
錢佩斜眼看她,“小師妹,你這是在敲詐?”
“哪有,你剛才不是還說有財大家一起發嘛!”
錢佩無語,掏出一瓶聚靈丹塞給她。
舒令儀氣得扔回他,“你打發叫花子啊!”
“那你想怎樣?”
“我要分一成,不然就去師父那裏告狀,說我儲物袋被人搶了,而你陽奉陰違,根本就沒護送過我幾次!”
錢佩被她又是威脅又是糾纏弄的無可奈何,只得松口:“分你半成,你要再貪心不足,就去師父那裏告狀好了。”
舒令儀想想半成也有五十塊靈石,于是心滿意足坐回去,等着看蔣翊和蔡溪民一決勝負。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