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光說不練假把式(二合一……

俞桃臉皮子薄, 借口去洗漱,拉着翠芽折回後院,順便也去跟膳房叮囑武寧候的膳食。

丁六跟常翰一起進了屋,翟遠晟雖然因失血導致唇色發白, 臉色倒是還不錯。

“都安排妥當了?”

丁六道:“常海三日內即可到達金杭, 今日鬧事的學子, 奴才也都已安排人護着他們南下, 繞道廣東從那邊走水路回京。”

翟遠晟找了個舒坦些的姿勢斜靠在床上,随手抓過旁邊的棉帕子擦手上的粉:“将盧修謹秘密關押,讓常海下了船立刻帶人抄了盧家。”

常翰問:“以何罪名呢?”

翟遠晟将髒了的帕子随手扔在地上:“為掩蓋罪行追殺學子,重傷欽差,縱火滅林府滿門, 還不夠?”

丁六聽明白了,有些擔憂:“您才剛受了傷,此時趕路怕是要傷身子的。”

主子這是要要盧家背上林府滿門的罪孽,數罪并罰, 盧家定是要完。

點火後将林家的人挪動回來倒是小事,主子可是剛受了傷,北上一路風塵到底不妥當。

翟遠晟面色淡然:“科舉舞弊還沒有查清楚, 盧家是何人指使也未可知, 錢知府應該很樂意讓我在金杭養傷,過幾日讓他們把戲唱完再走。”

丁六和常翰都有些摸不着頭腦,按理說錢知府見過主子的模樣, 若是留下怕是要露餡兒。

翟遠晟并不解釋, 雖然他及時避開要緊處,傷的并不如看上去重,也很是失了些血, 這會兒他只想手裏抱點什麽嬌軟的小東西睡覺。

夢裏雖沒有太子謀逆的事情發生,他在到金杭後也受到了偷襲,只是沒讓人得逞而已,事後常海帶人查出似是與林府有關。

有這奇怪的夢警示,又有老趙傳過來的消息打底,他毫不猶豫讓人早早解決了林家家主和林家大公子。

那天夜裏洗完冷水澡,他又夢見了在金杭的事情,這次除了跟俞桃的糾纏外,整件事情前後一聯系,倒是也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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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他拿到金杭盧家、鄭家和林家貪污舞弊的證據去抄家時,盧鄭滿門死了個幹幹淨淨,一把火下去,半點痕跡都沒留。

然後那位錢知府便‘明察秋毫’,呈給他一些匪人的證據,将科舉舞弊一事全栽贓到了盧鄭林三家身上。

他雖心知不妥,聖上卻突然八百裏加急傳旨讓他回京,他沒能繼續查下去。

回到京城,他才知剛老實了不到一年的西北鞑子竟神奇的破了西北邊防,一舉拿下邊陲兩座城池,殺了許多老百姓。

偏偏西南苗疆也不穩妥,聖人沒功夫追究盧家的事兒,只将相關涉事官員抄家問斬草草了事,便下旨讓二皇子和裴遠趕赴西北禦敵,他則替裴遠鎮守京中,負責大軍辎重事宜。

巧的是,夢裏遠安王那段時間就在京城,遠安王府還死了兩個姬妾。

夢裏翟遠晟可是沒精力去查遠安王的姬妾如何,可如今沒有內憂外患,翟遠晟又自來細心,當然要讓人查探。

有裴遠府邸被人偷偷入府在先,老趙飛鴿傳書消息在後,得知遠安王府恰好有兩個姬妾一姓林,一姓盧,這就不能用巧字形容了。

這回他南下時間早,西北天寒地凍,想鬧騰也鬧不起來,更何況當年西北鞑子作亂仿佛還有些內情,這些等他回京慢慢查便是。

只希望裴遠能明白他的意思,掌控在他手心裏的證據總比裴遠自己找要好。

“主子,膳房熬了豬肝粥,我還讓人做了些補血的膳食,我伺候您用膳可好?”俞桃端着膳食進了門,洗漱過後的小臉上,除了眼眶和鼻頭紅腫的可愛,人倒是安定了些。

翟遠晟懶洋洋伸手:“過來陪我一起用膳。”

那奇怪的夢幫了他許多,可那夢跟這小東西顯然更緊密些,翟遠晟有時在想,這小東西怕是老天爺送給他的,只不知是福是禍。

俞桃乖巧坐在他身邊:“我知道您不愛豬肝的味道,還有紅棗粥,您嘗嘗。”

“你不是從早上到現在也沒吃用多少?你替我喝豬肝粥,也補補……”翟遠晟話沒說完,只盯了一眼俞桃身前,“可別小了。”

俞桃跺腳,這男人受了傷也不忘耍流氓,偏偏從沒個正經。

“您這一受傷,回去老太太定要問責的,您要是再不好好養着,我可是沒活路了,還管什麽大小。”

她這一天下來受驚不小,沒什麽胃口,臉色比平常看着多了幾分病态的白皙,反倒是這會子稍微恢複了那麽點活泛。

“有我在你怕什麽?”翟遠晟順手将她拉到身邊,掐了掐她的細腰,“你放心,沒伺候爺之前,爺保你無事。”

“光說不練假把式,您倒是來真格的呀。”俞桃躲開他的偷襲,暗暗翻了個白眼嘀咕。

也不知為何,見過武寧候被刺後,她心裏反倒莫名丢了些包袱,真正膽子大了不止一點點。

翟遠晟似笑非笑捏了捏她的臉,他最近總覺得自己碰不夠這個小東西。

“說什麽呢?大聲點。”

“我說我困了,您再用點粥,我伺候您歇下,我也回去睡了。”大聲點的膽子她還是沒養起來,只是嘟着嘴捂臉道。

翟遠晟又伸手去拉她:“你本來就該跟我一起睡,你想去哪兒?困了就上我身邊來。”

俞桃這下子白眼翻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出去沐浴就再不見人影。

因他身上有傷,俞桃也不敢掙紮,順着他的力道躺在他身邊。

“等此間事了,你可想在金杭到處走走?”翟遠晟不再逗她,摸着她腦袋問。

俞桃想了想搖頭:“您還受傷呢,咱們早些回京吧。”

不光是擔心他的身體,主要回去路途遙遠,等回到京中,應該也到小叔參加省試的時候了。

她想早些回去,拜托紅梅姐姐替她尋個安靜些的宅子,好讓小叔一家子都搬進城裏住上些時日,不管如何,不但耽誤了小叔科舉。

若是小叔能夠過了省試,哪怕進不得殿選,起碼能謀官外放,好歹算是條後路。

翟遠晟捏了捏俞桃的耳朵,輕聲笑了出來:“就這麽想伺候爺?”

俞桃想起晚膳前他說的話,泛紅的小臉兒往枕間埋了埋,聲音裏帶着幾分疲乏:“您慣是會打趣我的。”

見她累了,兩個人略說了幾句話,翟遠晟就由着俞桃很快睡着,自己舒舒服服将溫軟抱在懷裏,在她腦袋頂上親了一下,也跟着睡了過去。

兩日後的夜裏,将富貴堂皇的林府一把火點着,武寧候一行人不知不覺回到了常海的隊伍裏。

錢知府翌日一大早就派人在城門口迎接,常海一反過去嬉皮笑臉的模樣,大馬金刀坐在馬上,神色冷漠。

“奴才常海見過錢大人,錢大人不必客氣,賊人突襲了欽差船只,我家侯爺受了重傷,需要休息。常某已經通知了金杭兵馬督監,勞煩您配合曹大人,立刻捉拿賊匪。”

錢知府心下微妙,想起剛從京城裏送給他的信兒,一點都不敢怠慢,對着常海賠笑:“煩請告訴侯爺,膽敢襲擊欽差這不是小事,下官定然嚴查追捕,驿站下官已經安排好,這邊請。”

等進了驿站,錢知府探着腦袋看了半天,也沒瞧見金尊玉貴的武寧候,只隐隐綽綽看見個弱柳扶風的俏人兒扶着昂藏身影進了內室。

等金杭兵馬督監曹守仁帶兵到達驿站後,易過容的常翰和丁六守着武寧候,常海拿了武寧候的令牌,點兵氣勢洶洶出門。

錢知府趕緊小跑着去攔:“常兄弟,你這是要去……”

“盧家、鄭家和林家賄賂各地官員,暗中操縱科舉,侯爺命奴才帶兵前去抄家,怎麽,錢知府也想一起?”常海冷着臉問。

錢知府心下一緊,臉色不自覺有點發白:“這……這盧家和鄭家只是鄉紳,如何會……下官竟然不知,實在是下官的失職。”

常海面色不變:“是失職還是沆瀣一氣,等抄過這三家就知道了,錢大人讓讓。”

錢知府微覺不妙,趕緊道:“這……林府昨夜一把火燒了個幹淨,我派人領你們去盧家和鄭家。”

見錢知府先沖手下使了個顏色,後派衙役帶路,常海早得了武寧候吩咐,沒表示什麽異議,即便林家燒幹淨了,也得走一趟做個樣子。

他拿着武寧候的令牌,讓金杭兵馬督監手下士兵分三路前往抄家,他和曹守仁帶着兵馬帶着其中一隊前往盧家。

武寧候還沒下船就遇到刺殺重傷,剛進城也沒有給人反應的機會,立馬就要抄家,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簡直是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錢知府轎子都來不及坐,知道衙役會帶人繞路,自己騎着馬咬牙往金杭郊外沖。

林家已成灰燼,鄭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就哭喊着被收了監,等常海裝作不知,被衙役繞着圈兒帶到盧府時,盧家已經燃起熊熊大火,裏面乒乒乓乓的動靜都還未結束。

對金杭頗為熟悉,卻一路沉默的曹守仁不等常海吩咐,突然高喊:“立馬帶人進去,只怕是盧家背後之人要殺人滅口,武寧候有令,盧家所有人都要活口!”

常海挑了挑眉,抱着胳膊沒說話,只不急不緩帶着武寧候府的人跟在後頭,等他帶着人進門時,曹守仁在正院的幾具屍體前,匆匆忙忙站起身來。

常海大概掃了一眼,盧家遍地屍殍,除了驚慌失措的下人,已然沒有活口,一如武寧候所料。

曹督監握着刀柄走過來,臉色不太好看:“我手下行事不利,竟讓那些賊人逃跑了,我已經派兵去追了。盧家家主不見蹤影許是被其擄走,其他盧家血脈已經被殺幹淨。剛剛我手下将士留下了幾個賊人,只是還沒來得及問,他們就服毒自盡了,瞧着……怕是有些不太對。”

常海問:“哪裏不對?”

曹督監動了動嘴唇卻沒說話,只拉着常海上前,掀開已經中毒身亡之人的衣服,用自己身體擋住別人的視線後,露出黑衣下的衣擺,衣擺是藏青色,上頭還有祥雲暗紋,在束腰的地方赫然露出一塊小巧銅牌,上頭簡單寫了兩個字——月升。

常海皺眉,立馬将銅牌捏進掌心:“所有人聽令,立刻前往搜查林家和鄭家,此處由武寧候護衛接管!”

曹督監早就得了吩咐,要配合将盧家滅口,順便放下提前準備好的證據。

可等他進來後才得知,盧家家主消失,他心下有些不安穩,倒是也沒介意常海一個奴才的語氣問題,他需要趕緊将事情給傳出去,聽常海說完便點點頭揮手帶人退了出去。

常海命人将幾個黑衣人身上的衣服都扒下來,雖然他一直沒擡頭,眼珠子卻在附近轉了好幾圈,直到瞧見拐角處柱子旁露出的深色衣角,這才命人将衣服收起來,帶人搜過盧家書房後,出了盧府。

沒過幾天,錢知府便帶着所謂的‘證據’過來求見,翟遠晟讓人豎了個屏風在屋裏。

“卑職已經查清楚,涉事官員實在無跡可尋,可根據鄭家的交代,一切皆是林家和盧家所為,鄭家也是被迫聽從盧家主的命令,卻未能接觸到隐秘之事。”

錢知府沒聽到武寧候說話,屏風後只有嬌軟的聲音傳出來:“侯爺身體不适,就不見錢大人了,證據侯爺自會呈給聖人。”

錢知府用眼角餘光仔細打量,隔着屏風只能見到有個人躺在床上,空氣裏全是藥味兒,床榻前坐着個曼妙女子,聽聲音仿佛是二皇子口中那位俞姨娘。

思忖的功夫,他迅速回話:“那侯爺好好休息,卑職先行告退。”

後頭錢知府沒再上趕着過來讨好,只是等俞桃和武寧候上船的時候,錢知府送了她一些金杭特産。

俞桃坐在武寧候身邊替他剝葡萄皮,聞言還挺感興趣:“哦?是什麽特産?”

她小時候就聽奶奶誇過金杭的茶葉和絲綢,以她所想,錢知府也不會明知如今自己有收受賄賂的嫌疑,還要送金銀之物,想必會是些上品茶葉和絲綢。

翠芽笑着呈上個小匣子,俞桃打開後倒吸了口涼氣,裏頭竟然是珍珠,還是彩色珍珠。

“都說金杭是金子做的,今日才知道,一點都不誇張,錢知府也太大膽了吧?”俞桃雖然她沒有過什麽好東西,可蕭老太君那裏有,這樣大的彩色珍珠,一顆都是千金難求,更別說一匣子。

翟遠晟微哂,這些可不是金杭特産,瞧着倒像是廣東一帶的出産,上次他去通州時,李家也送過這麽一匣子,錢知府不是在賄賂他,只是想告訴他,自己是誰的人。

“原來珍珠還有紫色的,這可真是漂亮。”俞桃舉着顆碩大的粉紫色珍珠愛不釋手,“回去進給老太君,老太君肯定高興。”

翟遠晟笑了笑:“喜歡你就自己留着,母親不缺這些。”

俞桃眨了眨眼,笑着屈膝:“那妾就先謝過侯爺賞。”

回到京城後,武寧候直接帶着人進宮,俞桃回到栾鳴苑,剛想着是不是要去榮威堂請安,榮威堂那邊就派丫頭來請。

俞桃讓翠芽伺候着,趕緊洗漱過換了身衣裳,就匆匆往蕭老太君那邊去。

紅梅站在門口迎她,打簾子的功夫小聲提醒:“你小心些回話。”

俞桃不動聲色點點頭,心裏有幾分不解,跟武寧候撒嬌是一回事兒,可這才剛回京,武寧候直接進了宮,蕭老太君不該知道他受傷的事情。

只聽紅梅的意思,老太君像是不高興,她腦子飛快轉着,卻也沒想出有什麽值得老太君不高興的事情來。

俞桃進門後,瞧見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在一旁喝茶,大房的嫡三小姐翟安瑤和二房的五小姐翟安薇坐在蕭老太君身邊逗趣兒。

見她進來,幾人這才停下話頭。

俞桃趕緊跪下請安:“妾給老太君請安,見過大夫人,二夫人和兩位小姐。”

蕭老太君微微皺了皺眉,抿了口茶沒說話。

大夫人喬氏有眼力價兒,趕緊上前将俞桃扶起來:“你已經是四弟的姨娘,可不能動不動就下跪了。給母親請安是正經,我們實在是受不住。”

俞桃識趣兒露出個赧然的笑來:“許久不見老太君,妾實在是激動,有些沒規矩了。”

翟安薇撇了撇嘴,被陳氏偷偷擰了一把。

“你們先回去吧。”蕭氏對着喬氏點點頭,這些日子下來,這個以前不顯山露水的庶出大兒媳倒是越見通透,她也願意多給幾分臉面。

幾個人安分地給蕭氏行過禮退了出去,蕭老太君讓喬嬷嬷和紅梅守在門口,只留了俞桃一個人站在屋裏。

“你這一路上都在晟兒身邊伺候?”

俞桃按下心中思緒低着頭回答:“侯爺南下時受了點傷,妾确實一直在伺候。”

“哦?我怎麽聽人說你夜夜都歇在晟兒的房裏,還不曾服用避子湯。”蕭老太君直截了當問道。

俞桃臉上有些發燙:“妾……還不曾伺候侯爺。”

蕭氏臉色更難看:“那你跟着去幹什麽了?白瞎了你這張臉,伺候爺們兒還不會?”

俞桃詫異不已,聽老太君這意思,不是嫌她纏着爺們兒,倒是嫌棄她……不夠狐媚?

蕭氏最近別提多心煩了,從過了龍擡頭開始,京中天氣暖和些,各種賞花宴也就多起來。

不知從何時起,外頭有了武寧候好男風的傳言,這也不是新鮮事兒了,蕭氏先前美太在意。

可那話傳得愈發難聽了些,尤其是近幾日,說武寧候這些年不肯娶妻,本以為是斷袖之癖,誰知道出門辦差也要帶着美嬌娘,還日日厮混。

就這般才更叫人懷疑,從不進女色到男女不忌,武寧候都沒個孩子,莫不是……傳宗接代不行?不然可怎麽解釋他都已經二十有二還不曾娶妻。

蕭氏壓低聲音問俞桃:“你跟我說說,你們侯爺沒受傷的時候……就沒近過你的身子?”

俞桃隐約明白了蕭氏的意思,她莫名心思就動了動,藏在袖子底下的手使勁兒掐了自己一把,瞬間紅了眼眶:“妾……是準備伺候來着,妾都……都脫光了,可侯爺還是不碰妾,許是侯爺不喜歡妾這樣的。”

蕭氏啞然,那他喜歡什麽樣兒的?墨蓮和芷秋那般不安分的?還是男的?

“你先回去,今日我問你的事兒,不許跟侯爺說。”她腦仁兒有點疼。

俞桃抿唇點頭:“俞桃知道了。”

“主子,老夫人問您什麽了?”回到栾鳴苑後,翠芽不動聲色打探。

翠芽跟着俞桃進了榮威堂卻沒進屋裏,遠遠只聽見避子湯什麽的,姨娘眼眶還通紅,有點不太對勁。

俞桃靠在軟榻上,唇角勾起一抹笑,又很快收斂起來:“也沒說什麽,這一路乏得緊,讓趙叔燒些熱水我泡泡吧。”

若是她預料沒錯,等老太君出招後,她就要侍寝了,眼下可得盡量把這身皮子給保養好才行,這寵還是争來的更叫人信服。

“對了,你替我問趙叔要些蜂蜜和牛乳。”俞桃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屋裏的擺設,還不忘吩咐翠芽,“還有,将那方炕屏收起來。”

翠芽不明所以,卻也沒敢多問,屈膝應下後下去準備。

與此同時,朝堂上因為鎮遠将軍裴遠呈給聖人的證據,正烏雲蓋頂。

“臣聽從聖上吩咐,與武寧候一明一暗調查科舉舞弊之事,經查證得知,将盧家滅口之人正是太子門下的暗衛,他們身上的衣服和令牌都屬東宮所出。”

朝堂上一片嘩然,太子早就有所準備,震驚和不可置信的表情惟妙惟肖極了。

二皇子倒是一反常态替太子說話:“父皇,太子哥哥一向清風霁月,行事也端方至極,絕不可能行此謀逆之事,還望父皇明察!”

聖人這次并未垂着眸子裝睡,他捏着裴遠呈上來的折子看了半晌,才開口問武寧候:“翟愛卿可查到了什麽?”

太傅等人都特別緊張,一個回答不好,就會暴露武寧候站在太子一脈的事情,可若是武寧候沒有建樹,又會失去聖心,怎麽都不好說。

翟遠晟面色冷然,甩袍子跪在殿內,铿锵有力道:“回聖上的話,臣曾在到達金杭前被人刺殺,經查證證實,是太子派人想要将臣滅口。人證物證皆被臣藏在了京城外,臣認為太子确有謀逆之心,還望聖上明斷。”

這下子所有人都驚住了,包括太傅等人,連二皇子都吃驚不已,忍不住扭頭去看武寧候。

本來正忙着用震驚傷心眼神企圖跟聖人接上電的太子,聽武寧候說完,臉色驀然沉了下來,只飛快垂下的眸子裏,擔憂卻瞬間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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