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江曼說:“我願意的………… (2)

師徒倆又聊了幾分鐘,方稷的手機響了,是桐桐打來的,問他什麽時候回去,他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打算先走,江曼和他一起。

兩人到酒店門口的時候遇到了姍姍來遲的齊冽和于策遠。

在齊冽眼裏,就是江曼和方稷有說有笑從酒店出來,然後撞上他,江曼傻眼了。

見到齊冽,方稷也是愣了一下,然後主動打招呼,齊冽就盯着江曼看,沒理他,相比之下,于策遠就要熱情得多,還和他攀談了幾句。

既然齊冽在這兒了,方稷也就放心離開了。

方稷走後,于策遠和江曼打了聲招呼也溜了,留下江曼獨自面對齊冽,有一種大眼瞪小眼的感覺。

看齊冽好像生氣了,江曼心下有點犯怵,笑容也夾雜着心虛。

“你們怎麽現在才來啊?”

齊冽臉上不悅,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脫下西服外套給她披上。

“這是誰設計的裙子,太難看了。”

江曼:“……”

這明明已經是最保守的款式了好不,不該露的都沒露,就只是露個鎖骨而已。

不過看他不高興,她也沒反駁,主動挽住他的手臂,親昵地靠在他身上。

“我要回去了。”

她的意識是讓他送她回去。

齊冽牽住她的手,臉色臭臭的,“你和方稷一起來的?”

江曼如實回答:“師父他老人家對我這徒弟的前途還是很上心的,趁這個機會帶我來見見世面,介紹了幾個業內有名的老師給我認識。”

齊冽輕哼一聲,但也沒說什麽,而後牽着她外走。

他打算把于策遠的車開走,江曼沒讓。

“我還得去還禮服呢,車也在那邊,下午我開車出來的。”

齊冽面色稍霁,然後叫了一輛車。

去到還禮服的地方,齊冽沒讓江曼把禮服還回去,而是直接把她穿的那條裙子和高跟鞋給買下來了。

江曼覺得他浪費,但看他心情不好,她沒有違逆他的意。

他是有錢的大佬,花錢買高興,她也就不掃他的興了。

回去是齊冽開車,江曼坐在副駕駛位上,時不時和他說話。

他看上去不像理她,可只要她開口,他都會回應一句,哪怕只是一個字,他還是回了,就是繃着臉,讓她知道他在生氣。

江曼知道他生氣,但不清楚他生氣的點在哪裏,連解釋都無從解釋。

回到家後,他往沙發上一坐,自己生氣了悶氣。

江曼洗完澡出來,他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低着頭翻看手機。

她走過去,從沙發後彎腰摟住他的脖子,但沒看他的手機。

“邵先生,你要把生氣的原因告訴我,我才好哄你呀。”

齊冽沒說話,把手機遞給她看。

江曼不明所以,接過他的手機,看到一個陌生號碼給他發的私信。

是她和方稷跳舞的照片。

江曼翻看了一下,剛好有十張,對方沒有發任何文字,就只是十張照片。

看完照片,江曼興致缺缺。

“拍照的人技術不過關,周圍的人都被拍進去了,傻子也能看出周圍有很多人在,我和方稷什麽也做不了啊。”

齊冽回頭看她,咬牙切齒道:“你竟然還想做些什麽?”

看他這反應就知道是吃醋了。

吃醋的男人和吃醋的女人是一樣的,他不會想聽她講道理。

江曼從沙發背後繞過去,去到他面前,往他腿上一坐,與他面對面,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清香撲鼻,齊冽僵了一瞬,随即擡起雙臂摟住她,怕她後仰摔倒。

她在洗澡前就卸了妝洗了臉,現在的她是素顏,但他覺得她素顏比化妝還還看。

她就騎坐在他腿上,噘着嘴不說話盯着他,眼裏滿是委屈。

齊冽先敗下陣來。

“明明是你一聲不響和別的男人去參加酒會,我只是想要一個解釋,你還委屈上了,嗯?”

話說完,他自己先笑了,低下頭想要吻她的唇,但被她躲開了。

江曼不讓他親,還嫌棄他。

“你沒刷牙,不許親我。”

齊冽:“……”

白天都親過兩回了,不也是沒刷牙,也沒聽她嫌棄,現在卻嫌棄上了。

她不讓親,他非要親。

兩個人較上勁了,他親她躲,他親不到,只聽到她歡快的笑聲。

齊大佬眼眸微動,心下一橫,直接将人壓在沙發上,讓她動彈不得,然後鉗制住她的手,不容她拒絕地吻住她。

将人欺負了個夠,他又掐着腰把人抱了起來,抱着她進了卧室。

把她放回床上,他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看着她,目光落在紅腫的唇瓣上。

“還敢不敢惹我的?”他像個教訓小學生的老師,威嚴十足。

江曼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淩亂的浴袍,發現能和他平時了,而後昂首挺胸,不輸氣勢。

“臭流氓!”

齊冽眼一眯,“你再說一遍。”

面對挑釁,江曼有點心虛,但氣勢不能輸,她快速又罵了一句‘臭流氓’後以最快的速度往床上一躺,抓過被子蓋住頭。

齊冽看她像貓一樣又慫又豪橫,被逗笑了。

她悶在被子裏不出來,他也沒扯開被子,轉身出了卧室。

聽到輕微的腳步聲漸漸走遠,江曼才從被子底下探出頭來,看着挺拔的背影,她捂住發燙的臉在床上翻滾。

好羞恥~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麽一天,竟然會對一個男人用美人計。

不過好像齊冽就吃她這一套,看着冷冰冰的,但其實很好哄,就是喜歡占她便宜。

每當兩人獨處,她總能真切地感覺到他的熱情,她總覺得今天晚上有些不尋常,也許會發生點什麽。

她很緊張,心跳得厲害,緊張到她肚子都有點不舒服了。

齊冽洗漱後回來,看她盯着手機,很認真地在研究着什麽。

但他一走進,她立馬把手機息屏,做賊心虛的樣子。

齊冽搖頭失笑,拉開被子一角在她身邊躺下,還沒碰到她,就感覺她往一邊挪。

他長臂一伸把人給勾了回來,眯眼問:“你心虛什麽?”

江曼把頭往被子裏縮,只留一個頭頂給他。

齊冽又把被子拉開,把她箍在懷裏,擡起她的下巴,讓她沒法逃避。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現在應該是在害羞吧?”

江曼紅着臉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齊冽又問:“很害怕?”

江曼眼一閉,拿出了視死如歸般悲壯的氣勢。

“誰害怕了,我才不怕,應該怕的人是你。”

齊冽低笑出聲,故意湊到她耳邊,吹了一口氣,看她縮了縮脖子,又捂住眼睛不敢看他,他笑得更歡了。

“怕不怕得試試才知道,你要是還沒做好準備,我可以等。”

江曼從手指縫裏看他,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又往被子裏縮了縮,又被他給拽了回來。

齊冽将她固在懷裏,吻了吻她的發頂,嘆了聲氣。

“只要你不點頭,我是不會逼你的,你別怕。”

江曼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将臉埋在他懷裏,聲音細弱蚊蠅。

“我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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