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江江往年就算放假,也很少有一覺睡到午後的時候,這一次回來明顯精神狀态比較萎靡,常常睡到午後起床,頂着蓬亂的頭發打上一下午游戲,再看半宿狗血連續劇,然後再睡。

李加母親私下裏問李加“江江來年就要升學,想要考哪所學校?怎麽一點功課都不複習?看孩子狀态不是很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李加吱吱唔唔的解釋最後只說出來一句“可能是壓力太大吧?”

連母親都看得出兒子受了打擊,李加再坐到江江面前更是忐忑不安。

江江碗裏盛着白米飯,飯粒齊整粘膩,吃了多年常夏的飯,就更覺得家鄉的大米可口。

用筷子一粒粒的挑撿,慢慢劃到嘴裏,細嚼慢咽,自有一分米香。

父親夾到碗裏的青菜與雞肉他一口沒碰。不是鬧別扭,根本就不想吃。

李加胃不好,不喜歡吃硬飯,江江每晚晚上都會先将米洗好泡上,第二天一早再蒸。家鄉的米質量最好,居住的城市買不到這樣的米。郵寄又不劃算,于是每年回去時,父子倆都是拖運一大袋。江江與父親均是瘦弱型,一袋百餘斤大米對父子來講是不小的負擔,更何況還有奶奶硬塞進來的各式各樣特産。江江從來不叫苦,沒說過一句麻煩,反而興高采烈的笑“又有好吃的了。”

其實他吃面食最多,米飯都是留給父親。

大保回來以後參加英語補習班,問他要不要一起去補課,江江拒絕了。

他也知道現在是該學習的時候,只是課本一攤到面前,眼睛就好暈,什麽都不想幹。

就算不看電視,他也會懶洋洋的坐在那裏靜靜的發呆,一呆就是一下午。

江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但是目前的狀态顯然不對。沒人教過他應該怎樣應對,課本上沒有,同學之間也從沒聽說過這樣的事。

如同被天外來客劫持的地球人,就算在別人面前只是一瞬間的消失,對于他來說也是漫長的星際旅途,遭遇從未有過的沖擊,孤獨而又寂寞,渴求被人拯救,又不知道該向誰求救。

哪怕是玩游戲,只要父親不在屋子裏,又會慌張得沒有安全感。

小的時候父親是天神一樣的存在,是自己永遠的靠山。

Advertisement

記得小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每天都會撿一塊石頭回家,奶奶常常在他的衣兜或者褲袋裏翻到各式各樣的石頭“你撿這些破爛回來做什麽?多髒啊?你看,把兜都磨掉了。”

而父親則會問他“江江,你為什麽會帶它們回來呢?是不是覺得他們很特別。”

江江哭泣着用髒髒的小手抹臉“我覺得它很像小貓。”

雖然當時它覺得那塊石頭又不像小貓,更像棉花糖了。

從那以後,江江每天被允許撿回來一塊他認為最特別的石頭。

看着父親把那石頭刷得幹幹淨淨,放到魚缸裏保存。

面對奶奶的不滿,父親甚至會笑着解釋“其實我小的時候也覺得它們很特別,總是想撿回來,一想到要挨手板,就不得不放棄。”

有一天他撿到一塊和莉像蛋糕一樣會分層的鵝卵石,結果回家的時候,那石頭順着褲袋的破洞漏了出去,江江很傷心。

他一整晚都悶悶不樂。

大人們都不知道他為什麽發愁為什麽哭泣,爺爺甚至戴着孫悟空面具手裏拿着搖鈴,在他面前跳舞,時不時露出真面目叫上一聲“喵~”好像在和他玩瞎子摸人。他以為自己是搖籃裏的小屁孩嗎,太幼稚了,江不忍不住放聲大哭!

是父親拉着他的手,半蹲到面前“江江,為什麽哭,今天怎麽沒帶石頭回來,是不是你的石頭不見了?”

江江委屈着哽咽,比劃着石頭的形狀,哭得更傷心了。

父親溫柔的嗓音安慰“丢掉了确實很可惜,那我們現在再出去找一塊特別的石頭帶它回來好不好?”

小的時候奶奶常說父親太寵溺他了,在父親身邊永遠也長不大。可是是父親告訴他要自立,是父親告訴他受別人欺負可以,但是不能一味的忍讓。

當他從一個見到別人打架就會哭的小孩變成了現在用語言當刀子傷害別人的大男孩時。

當他被周圍的鄰居贊揚,被老師評價為學習好、人緣好的好班長時,父親的溺愛好像就越來越遠。

江江不記得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父親高大的形象變成了軟弱的男人,自己需要用肩膀支撐起這個家庭。其實他并沒有強大到可以承受一切,他依然想要父親的關懷父親的愛護。

他很想父親半蹲下身問他江江怎麽了?很想趴在李加身上,讓父親輕拍自己的後背說安慰的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着他露出擔心而憂傷的眼神。

偶爾聽到看到父親在講電話“是,是。沒有很忙,我知道。”細語輕喃,那神情是從未對他也未對別人露出來過的。

江江單手抓住門框,一點點的摳弄,門上的漆被摳得掉了一塊又一塊。

小的時候父親特別喜歡帶他去公園,打秋千玩游戲,有那麽一段時間父親總是喜歡抱着他,然後眼神茫然的望向遠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如今記得深刻,恐怕是那時候父親身上的哀愁給他太濃烈的印象。

江江記事比較早,三歲時因為和奶奶鬧別扭,不願叫她奶奶的事還記得。甚至記得奶奶為了氣他,把新買的香蕉送給鄰家小朋友“你叫我奶奶,對我說謝謝,我就給你香蕉吃。”偶爾提到這件事,奶奶只記得前半段不記得後半段了,還會笑着說“小破孩,真記仇。”

那個時候為什麽天天和父親去公園他不記得了,只記得天空由藍變紅再變黑。

好像總是好天氣,雲彩美麗而又玄幻就像遠方的夢境。

如今父親就在身邊卻像那時的雲彩一樣,漸漸飄遠。

李加放下電話見兒子專心志致的用手指甲摳那裏便笑“你小的時候因為總是摳牆皮,奶奶沒少打你的手。”

“是嗎?”他多少有一點印象,奶奶說他就像愛啃牆皮的小狗一樣,總是喜歡沿着翹起的邊角一點點摳弄,只到把指甲染白,把那破損的區域一再擴大。

當時自己是在做什麽?因為寂寞?無聊?可是那個時候的父親在想什麽?也是因為寂寞嗎?還是在想念?

大保興致勃勃的約江江去滑冰,江江并不想去。

“怎麽了?不是你一直說要學滑冰的嗎?”

江江轉了轉眼球“那帶我爸一起去。”

大保語氣很保留“你爸也去呀?”

“你不願意?”江江不滿。

“也不是不願意,他和我們能玩到一起去嗎?有長輩在場,多少都有點別扭吧?”

“你以為我爸和你爸一樣古板呢?我爸最平易近人了。再說了,把他一人扔家我不放心。”

“怎麽會是一個人在家呢?好吧!好吧!你說怎樣就怎樣。”

李加雖然也鼓動兒子去玩,可是面對兩個孩子熱情的游說,多少都有點尴尬,他是滑旱冰都會摔跤的人,有心堅辭,終究架不住江江軟磨硬泡。

江江拉着父親一起出門,又是打游戲又是滑真冰,玩得很開心。看着天真活潑的兒子,李加懸着好幾天的心才漸漸放下。到底還是自己的小孩,只想更好好的疼愛他。

冬季的這一個月李加過得很忙碌,期間還有前妻見過一次。

因為前妻想見兒子,于是在年後便約在外面的餐廳見了一見。

甫一見面,姥姥便把江江扯到懷裏痛哭“可憐的孩子,你爸把你帶那麽遠,我都看不到你,想死姥姥了。”

對這兩個女人江江的印象已經模糊了,想親近又親近不起來。尤其是聽到老太太說“你爸一個大男人也不會帶孩子,看把咱江江餓得,像豆腐幹一樣,真可憐。”

江江可不覺得自己哪裏可憐,雖然知道老人是疼愛自己的說法,又替父親委屈。其實對于他那樣一個大男人來說,把自己拉扯到這麽大,屬實不容易。

這頓飯吃得并不愉快,為免兒子受刺激,當着江江的面并沒有談太多內容。趁孩子上廁所的時候,李加與前妻的氣氛便驟然緊繃。

前妻眼角含淚怒睜雙目埋怨李加“你知道我媽多想江江嗎?我是當母親的,就算我不要求,你也主動帶着孩子來見見我啊?過年也不知道來拜年,打個電話就算了嗎?你是想讓兒子與我脫離關系嗎?你別忘了,他是我生養的。”

“他吃什麽,穿什麽,用什麽我都不知道。你從不讓他主動給我打電話聯絡,你覺得這樣對我公平嗎?我那麽惦記着他,有時午夜醒來,想起我還有個兒子在常夏,而我卻不知道他任何消息,常常驚出一身冷汗。李加,你太無情了,你這是在報複我對不對?”

他們的關系從最開始欣賞到相處甜蜜直到分手時的厭惡期,李加發現,前妻所有的好脾氣都用在別人身上,所有的刻薄都留給自己。

以前覺得這是殊榮,如今反而有點難以接受。

自己愛上竟然是這樣一個表裏不一,反差極大的女人。随着歲月的流逝,女人體态浮腫,刻薄在眼角眉梢着漫延,就算不說話面容中也含着股尖銳。

就算如今覺得再驚訝,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就是自己曾經喜歡過的女人。一個人對一個人不再懷有感情時,原來是如此看待對方的。哪怕說的那些話是發自肺腹真的悲痛異常,可是對于自己來說,也是無關痛癢,如同會說話的擺設在述說苦惱,聽到耳內只覺得煩。

李加被自己這個新發現震得說不出話來,微張着嘴看前妻,心裏隐隐徘徊着一個想法,生生壓了下去,不敢承認也不想承認。

“李加,你不要總是一副傻乎乎的樣子,江江你是怎麽帶的,瘦得像豆芽菜一樣。如果你帶不好,就交給我吧!”

“你怎麽知道我帶不好?”李加将咖啡頓在桌子上,“你早做什麽去了?”

多年夫妻,他從沒對妻子說過一句狠話,從沒發過一次脾氣,就算分手也只是默默哀痛着舔傷口。

前妻驚訝的看着他,呵呵冷笑“好啊,多年不見,長本事了。”

父親與母親隔着桌子談話的冷漠氣場,就算站得再遠,江江也能感受得到。

小的時候特別希望自己的父母也像別人的爸爸媽媽一樣,可如今又覺得他們兩人怎樣都不協調。

有些父母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就算上了年紀還經常悄悄約會,就像自己補課的那位學弟的爸媽。有些父母就像大保的爸媽一樣,天天吵鬧,甚至可以相互嘲笑對方的缺點,髒話不離口,對方的代號不是傻逼就是250,可是遇到麻煩,又會第一時間站在對方的立場上一致對外,有苦一起吃好日子一起過。

無論哪一種情形,都不适合他的父母,好像他父親與他母親,天生就應該是分開的個體,硬是放在一起,也不協調般配。以前還會幻想,他們畢竟生了自己,多少都會有點默契,今天才算有了真正的認識,再也沒有什麽幻想可言。

假期幾近結束,李加和江江一起回到常夏。

“爸,我把衣服都洗幹淨了,你把它晾了吧!”

江江不提放李加回去的事,李加也不好意思主動提起。

李加很忙,佩林也一樣,自家與索家的親戚,生意場上的客套、相互拜訪,很快二月就到了尾聲。

“怎麽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回去了。”

“我來送兒子。”

“好的,你安排好就快回來,我買了好東西給你。”

放了半個多月的長假,員工們早已陸續回去上班,佩林也着手部署新的計劃。與李加一個月沒見,當然想念。

見了前妻一場,李加對自己和佩林的未來關系有了新的認識,雖然忐忑不安也只能默默等待那一天的到來。雖然有點行刑前的悲壯,還是希望那一天遲一天算一算。

佩林說的好東西,他并沒有什麽期待。佩林送過他很多東西,居住地點裏的所有東西,幾乎都是佩林着人添置的。大到家具小到洗化用品,衣櫥裏的衣物也都被佩林換了一番,今天穿回來的西裝也是佩林安排的,款式很稱他。

大保拖着行李來敲門的時候吓了一跳“李叔真是,真的是很帥。”

江江看似不滿的問他“我爸本來就很帥,你來做什麽?”

“老家夥們又開打了,這次已經開始撇大勺了。”

“那你不留在家裏勸架,跑我家來做什麽?”

“我爸媽你又不是不知道,越勸打得越兇。看見我這胳膊沒?被大勺砸的。”

江江捧着大保的胳膊感嘆“你爸下手真狠。”

“不是我爸,我媽幹的。”

“因為什麽?”

“還不都是二保呗。”

“二保又怎麽了?”

大保尴尬“二保被同學勒索,總是管家裏要零花錢。”

“被勒索?誰幹的?”

“他們班上一小王八蛋。”

“然後呢?你爸媽收拾二保了?”

“沒,我把那小王八蛋教訓了一頓。”

“…”

“誰知道他那麽不經打,骨折了。”

“…”

“我爸說那孩子欠揍,我媽說我手下沒輕不重,這一頓揍打進去好幾千塊錢去。本來咱家有理,變成咱家沒理了。就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沒什麽重要的,兩人吵了起來,又扯上以前的事,就我爸跑運輸那會兒,得了,別提他們了,煩。再說了,他們總鬧,沒事找借口都打,更何況現在,我到你這來躲兩天。”

江江斜眼看他“我家可沒地方。”

小朋友們拌嘴扯閑話的時候,李加已經遛到樓下,鑽進停在路旁的一輛黑色轎車。

低調的顏色掩蓋不住車的豪華,只需仔細看上一眼就會為它的标志驚嘆。而高檔車內引挈啓動的聲音,運行時平衡的底盤都讓人有不一樣的享受。

那車自李加上來後,迅速關上車門,然後平穩快速的,像離弦的箭一般加大馬力飛了出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