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杜言并沒有為要送走蘇素的事情擔心太久,飽飽睡了一覺之後,第二天就神清氣爽的上班去了。不能說杜言這人薄情,蘇素活着的時候就和他沒多少交情,收留她也是因為之前的因果,現如今要送她走,也的确是為了保住她。杜言會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幫助這姑娘,超出了他能承受的範圍之外,抱歉,他沒那份能力也沒那份閑心。
幫人幫到把自己搭進去?
杜言向來敬謝不敏。要真有那種腦袋發抽的傻瓜,杜言倒希望有人能介紹給自己認識,在當今社會,那是絕對的瀕危珍惜品種啊。
出門之前杜言沒忘記叮囑蘇素要小心,沒事別亂跑,然後又在門上挂了一條細細的紅線,就是之前綁在蘇素腳踝上的那根,上邊還沾着杜言的一滴血。
杜言上班的第一天,搬家公司正好上門。也不知道大老板是不是故意的,只讓搬家公司來了兩個人,結果杜言和公司裏的幾個小夥子別的沒做,樓上樓下的跑了好幾趟才算把東西搬完。
摸摸被汗水溻透的襯衫,杜言嘆了口氣。好在有電梯,否則樓上樓下這麽一跑,不把人跑休克了都奇怪。
杜言擦了擦汗,一邊等着電梯,一邊和身邊幾個人聊上幾句,大家全都一身的汗味,好在都是小夥子,也就沒那麽計較了。就算是公司裏的小姑娘,也不好在他們累了大半天的情況下說風涼話,那純粹是找不自在。叮的一聲脆響,電梯門緩緩開啓,杜言擡腳剛要往裏走,不經意的掃了電梯的角落一眼,瞬間就僵了一下。
“杜哥,怎麽了?”
“沒什麽。”
杜言暗地裏掐了一下手指,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剛剛好像忘記了一樣東西,小劉,大張,你們和我一起回去找找。”
“什麽東西啊?不是緊要的讓後邊的黃工一起帶來?”
“挺重要的,別人拿我不放心,咱們業務部的內部資料,之前好像放到哪個櫃子裏鎖起來了,一時間才給忘了。這東西不能讓其他人看到,明白沒?”
杜言特地眨眨眼,小劉和大張都是做業務的人精,聽杜言這麽一說就覺得肯定是些客戶資料或者是其他的重要東西,杜言的意思明顯就是要提攜他們,忙不疊的點頭,也不急着上電梯了,轉頭就和杜言往回走。
杜言走了兩步,看着路過身邊的幾個人急急的上了電梯,到底克制着沒回頭,也沒再出聲。事情可一不可再,他不可能幫得了所有人。
當天下午,這棟商務樓的一部電梯因為故障檢修不及時,困在裏面的三個人都被送進了醫院急救。結果都因為腦部缺氧無法呼吸而死在了醫院裏,奇怪的是在送到停屍間之後脖子上都出現了一圈奇怪的淤痕。事後家屬分別到醫院和相關部門去鬧,事情也沒個結果,報了案也沒有依據,最後還是被當做了意外處理。當然,這是後話。
杜言一天的精神都不太好。下班之後王老板請全公司員工聚餐,一來慶祝喬遷,讨個好彩頭,二來準備鞏固一下人心。王經理出事之後,公司走了兩個老業務,在沒招收到合适的人之前,王老板并不打算讓之前的這批人心散了。至于今後的人事安排,等等再看。
杜言随着公司裏的人一起上車去了飯店,席間強打精神,可也有些恹恹的。
徐姐端着酒杯到了杜言這桌,“來,這桌坐着的可是咱們全公司的骨幹,頂梁柱!”
做業務的大多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性格外向,徐姐向來是嘴上抹了蜜,慣會說好話,能調節氣氛的。更何況她現在是公司裏的二把手,下邊的人自然甘心逢迎,碰到這些大小夥子,那更是酒逢知己,不只她手裏拎着的那瓶啤酒,直到又連開了三瓶,這酒才算敬完。
杜言看着徐姐微醺的樣子,目光不知怎麽的就落在了徐姐飽滿的胸口上,嘴裏有些發幹,微一慌神,轉過頭,卻不巧正碰上王老板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目光。心裏就是一咯噔,徐姐似乎也察覺到了杜言的視線,眼角一勾,紅唇嘟着就要和杜言喝個雙盅。
“小杜,你可是業務部門的精英,徐姐敬你一杯!”
“這還是全仗徐姐栽培,這杯本該我敬你才是!”
杜言爽快的端起杯子喝幹了杯中的酒,一桌都有些半醉的人連番起哄,徐姐也有意無意的用豐滿的胸脯擦過杜言的手肘,杜言的臉色變得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上頭還是其他原因。
另一桌的王老板看到這個情形,眼睛眯了眯,撣撣煙灰,若無其事的轉過了頭。
經過徐姐這麽一誇,無論出于嫉妒還是羨慕,或者是真的佩服,這桌的人都開始灌杜言的酒。畢竟大家都是做業務的,誰不想成為部門裏的top sales?杜言明顯就被徐姐高看一眼,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又喝了酒,平時那股子不服氣的勁頭就起來了。
業績比不上你,就不信灌不醉你!
有的時候,人心真的是很難捉摸的東西,哪怕是平時和杜言關系不錯的,在這種氣氛下,也或多或少抱了些看杜言好戲的心情。
饒是杜言酒量再好,碰到這群酒桌英豪也有些撐不住了,險些被灌到桌子下邊去,想起身去趟衛生間腳步都有些晃。
好在其他人也和他差不多,龜也不比鼈尾巴長,誰也不用笑話誰。
酒喝得差不多了,包廂裏的人就開始點着煙吞雲吐霧。杜言不抽煙,又喝了酒,聞到這味道就有些難受,幹嘔着想吐,借口要去衛生間洗把臉就逃了出來。
沒走出多遠,靠在牆上就有些頭暈。
狠狠的耙了兩下頭發,搓了兩把臉,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拉住一個路過的服務生問清了衛生間的位置,杜言有些迷糊的走了過去。
特地仔細看了看門上的标示,确定那小人的确不是穿裙子的,杜言才放心走了進去,趴到洗臉池前,手伸到水龍頭下邊狠狠撲了兩把冷水。
猛的一激靈,再世為人啊。
就在杜言擡起頭,睜開眼看到映在鏡子中的人影之後,突然愣住了。
“栾總?”
猛的回過頭,卻發現背後空空如也,哪裏有什麽人啊。
“真喝糊塗了?”
杜言拍了拍臉,确認了這裏除了他沒別人,聽到聲響,又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走進來,杜言這才把手伸到烘幹機下邊甩了兩下,然後走了出去。
就在杜言離開沒多久,那個醉醺醺的男人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半空中突然浮現出一雙男人的腳,精致的小牛皮鞋擦得锃亮,接着是修長的雙腿,緊窄的腰身,寬闊的肩膀,最後是一張帶着興味的俊美面孔。
栾冰抱着手臂浮在半空,摸了摸鼻子,沒想到,這個香氣誘人的小家夥感覺會這麽敏銳。本還想等着他醉過去之後嘗嘗味道,看起來還真不容易。
有多久沒遇見過這種小家夥了?
記憶中好似很久了吧,是幾十年還是上百年?比起他的年齡,杜言真的只能算個小家夥了。
無聲的,栾冰落在地上,看也沒看醉倒的那個男人,信步走了出去。又過了幾分鐘,直到服務生發現這個不幸的醉漢,他才避免了一直躺在這裏的悲慘命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