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哥哥,衆人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就是那個民間說的不受寵的五皇子。
只是恭敬的行了一下禮,就各自忙去了。
绫寶兒自然明白他們的眼神,因為,為了避嫌,也為了不摻入宮中的關于皇位的鬥争,邵靈瑾出現在司徒府的時候,任誰都不會想到她就是那時候陪伴在寧靜公主身邊的太監,而今天,則是她第一次以邵靈瑾五皇子的身份出現在司徒府,司徒府的人自然認不出來。一想到這裏,绫寶兒有些後悔了起來。因為她是來到司徒府以後,才記起有這麽一回事來。怪不得,當邵寧靜看到她沒有像平時那樣裝扮成太監時,眼底裏的那份詫異。當時,寧靜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竟然不當一回事。
後悔終歸後悔,但是竟然來了,就順其自然吧。
一想到這裏,绫寶兒開始有些期待了,那個總是躲着寧靜這小妞子的司徒二少爺。
每次看到寧靜這小妞子,司徒二少爺都像躲瘟神一樣。她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甚至開始有些期待了。
而綠荷與小莫子等人也是輕輕的抿嘴笑着。
“五哥哥,你笑什麽啊,趕快幫我找找司徒宇宣啊”寧靜臉雖然微微的紅了起來嗔怪的說道,似是想到什麽,雙眸卻是詫異的看着她。
“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绫寶兒不自覺的摸了摸臉問道。
“五哥哥,你剛才好像笑了?”邵寧靜像發現新大陸般的指着她激動的說道。
绫寶兒一滞,臉色微微黯淡了下來,嘴角勾了勾調侃的說道:“你若是再不去找司徒二少爺的話,他又要跑了。”
“五哥哥,你又來了。”說着,邵寧靜嬌羞着臉蛋跑開了,她的貼身宮女也跟了上去。
她一走,绫寶兒就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稍微的把剛才的事情往心裏放了一放,也不甚在意。
绫寶兒憑着邵靈瑾的記憶在司徒府裏随意走着,卻不得不感嘆司徒的大,曲曲折折的走廊,假山小池,落英缤紛的花草樹木,無不是一個現代的蘇州園林。
“怦”因為看風景,绫寶兒沒有注意到前面有人一下子不注意的撞到了來人。
“主子,你沒事吧。”小莫子緊張的想上前去扶起她。
Advertisement
但是他深知主子的習慣,不喜歡他人碰的習慣,只好幹站在了那裏。
绫寶兒愣愣的擡起了頭來看向了罪魁禍首,卻看到已經換了朝服回來的司徒寒玉,長發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條白帶把前面的頭發束在腦後,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質!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在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他一眼。向他行了一個簡單的禮,什麽也沒有說,就轉身離去。
攝政府一行,邵靈瑾複雜的心情(3)
這次是正面所對視,不知是不是這副身子的原因,她的心跳飛快加速了起來,臉上迅速的發熱了起來,只感覺到兩耳都熱熱的感覺。
绫寶兒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塵土,對于他對自己的漠視好像已經成了習慣,而心裏也不可避免的多了失落。
讓绫寶兒不免有些氣惱了起來,她不喜歡這種情緒被主宰的感覺。
聽到樹上輕微的響聲,绫寶兒擡起了頭來,看到正貓着身子立于樹上的一臉氣惱的藍衣男子,頓時失笑了起來。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倜傥。
司徒宇宣一臉窘迫的看着她。
一躍而下,竟然已經被發現了,那麽他就坦坦蕩蕩的躍下來。
要不然怎麽對得上,京城人對他的稱呼玉面公子呢。
“臣拜見五皇子。”他們剛才的聊天,司徒宇宣多多少少也聽進去了一點,自然就知道了眼前的白衣少年是宮中名不見經傳的五皇子。
“在宮外,無需多禮。”绫寶兒雲淡風輕的說道。
“那公子我就不多禮了”司徒宇宣展開了玉扇,細細打量了一下眼前嘴角帶着淡淡笑容的白衣少年,鮮膚勝粉白,美如冠玉,風采甚至不在他之下。
只是眼前的白衣少年難道真如傳聞中一樣,卻又感覺不像,而且,為什麽他會出現在司徒府?難道說是為了來找大哥?
绫寶兒自然感覺到他探究的目光,淡定從容的任由他打量,絲毫不在意這樣肆意打量的目光。
“喂,司徒宇宣,沒見過我五哥哥啊。”邵寧靜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擋在了司徒宇宣的面前,不悅的說道。
“這是哪裏冒出來的瘋婆子”司徒宇宣沒有理會她,而是躲閃過了她。
“要我說,這世間的男子,除了我五哥哥最俊俏外,沒有人可以比得上。”寧靜一點都不在乎她對自己的稱呼,得意的說道。
“靜兒,不可胡說,讓司徒公子見笑了。”绫寶兒有些窘迫的說道。
“無礙,邵公子,不如吾等乘這桃花盛開的季節,到郊外去賞花去。”司徒宇宣不理會寧靜,邀約的說道。
“這?”绫寶兒低頭猶豫了一下。
“去就去,誰怕誰,五哥哥,你說是不是。”寧靜撒嬌的抱着她的手說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吧。”绫寶兒看到她那模樣,只好點了點頭。
“司徒公子”一聲嬌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绫寶兒一滞,這聲音,憑着邵靈瑾的記憶,她一下子聽出來了,這是尚書府的千金,孫弄琴。
轉身看向了來人,一身淡黃色的衣裙,襯着柔軟的腰肢。小巧而精致的瓜子臉,雲鬟擁翠,嬌如楊柳迎風,不愧為京城的第一美人。
“小女叩見公主吉祥”孫弄琴看到邵寧靜也在,明顯愣了一下,盈盈的行了一個禮。
待看向司徒宇宣身旁的白衣少年,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了司徒宇宣。
攝政府一行,邵靈瑾複雜的心情(4)
“讓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五皇子”司徒宇宣上前介紹着說道。
孫弄琴眸子裏閃過了吃驚,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向绫寶兒行了個禮說道:“小女叩見五皇子。”
绫寶兒虛扶了她一把,笑着說道:“孫姑娘多禮了,如今身在宮外,就不必多禮了,與司徒公子那樣稱呼我為邵公子即可。”
“你怎麽會在這裏?”寧靜畢竟涉世不多,對于不喜歡的人,什麽表情都能表現在了臉上。
“孫姑娘是我邀請過來一起到郊外賞花的,卻沒有碰到你們也一起來,所以就順道了。”司徒宇宣連忙解釋的說道。
“倒是我們打擾到了你們的好事了。”寧靜酸酸的說道。
“寧靜,不可無理取鬧。”绫寶兒輕聲訴責了她一下。
“五哥哥”寧靜眼一紅的看向了她。
看着她的樣子,绫寶兒有些心疼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司徒公子和孫姑娘。
“無礙,這瘋丫頭就喜歡沒事找事情做。”司徒宇宣說着,還故意拿起了扇子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邵寧靜的臉更是嬌紅了起來,被司徒宇宣這麽逗弄了一下,什麽不開心都沒有了,還害羞嗔怪的看了一眼绫寶兒。
绫寶兒無奈的輕笑了起來,這丫頭那點小心事,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難道說,司徒宇宣就沒有感覺的到。想到這裏,绫寶兒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司徒宇宣,發覺他們一點都不因為他這個皇子在身邊而感覺到約束,司徒宇宣與孫弄琴兩人不知道在輕聲說着什麽,兩人都輕笑了起來。
再看看自己身邊被晾在一邊的小丫頭片子,早已經氣得用力撕玩着手中的手帕。
一行人開始坐在了豪華的馬車裏。
看着馬車裏的三人,绫寶兒就想笑。邵寧靜一直都在猛盯着孫弄琴,而司徒宇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一直都在逗着孫弄琴發起了一陣又一陣清脆的笑聲。
绫寶兒掀起了車簾看向了外面。若說這古聖王朝,還真是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的。可以看得說,當今的天子是多麽的得民心。
李世民曾經說過,百姓是船,既可以使船行,也可以把船掀翻。百姓則屬于一個國家的主導力量。
绫寶兒凝思的看着外面,其實邵靈瑾很少出宮,而且能夠認識她的人也少得可憐,因為邵靈瑾出宮必去之處就是陪着寧靜去司徒府,其他時間都是呆在朝陽宮中。就算是到了司徒府也是一個人安靜靜的跟在寧靜身邊,羨慕的看着邵寧靜與司徒宇宣的吵鬧,等寧靜玩夠了,在陪着寧靜一起回宮。因為她心裏的秘密,她不太敢與人交往,害怕自己的秘密會不小心就洩露出去。所以,真正見過邵靈瑾的人少之又少,當然宮裏的除外。
也就是在那裏,她注意到司徒寒玉然後才喜歡上的吧。绫寶兒不經的猜想到。
“五哥哥,你在想什麽啊?”寧靜好奇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寧靜這麽一問,司徒宇宣等人都看向了她們。
與傳聞不一樣的五皇子(1)
绫寶兒回過了神,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狡黠的說道:“聽聞怡春樓有美酒佳肴,本公子開始有些期待呢。”
此話一出,其他三人都驚訝的看向他了起來。
特別是邵寧靜就像不認識她一樣,臉微紅的輕拍他說道:“五哥哥,你在說什麽啊。”
“哈哈,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司徒公子,你說是嗎?”說着,绫寶兒還故意的向司徒宇宣眨了眨眼睛。對,這才是她绫寶兒的原型。殺手的原則之N條,在任何的時候要扮演不同的角色,相當一個出色的演員般,在別人的戲裏,演着別人的角色。
她不想在扮演着邵靈瑾的角色了,她要慢慢的做回她自己,不是那個冷酷無情的殺手,但也不會是單純的鄰家小女孩,而是她绫寶兒。
司徒宇宣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的點了點頭。爾後才反應了過來,笑着說道:“原來還看不出來,邵公子也是性情中人啊。”
绫寶兒不在說什麽,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對于他們驚訝的目光,她當然知道,五皇子邵靈瑾在別人的眼裏是什麽樣的人,淡泊,寡言少語,性情冷淡,總是帶着淡淡的憂郁,孤傲而拒人于千裏之外,不喜別人觸碰,不近女色。因身材比較嬌小玲珑,面相柔美,甚至還被傳言有龍陽之好。
這也是開頭那一幕之所以會被下春藥的原因。
孫弄琴與邵寧靜畢竟是養在深閏中的女子,自是不可避免的一陣臉紅了起來。
還好,司徒宇宣所說的桃花園很快就到了。
尴尬才慢慢化解。
一下了馬車,看着這漫天飛舞的桃花花片,那一片片淡粉色如雪花一樣飄散着的花瓣,唯美的讓人感覺不似在人間。
就連绫寶兒也驚嘆不止。
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桃花仙境?
邵寧靜與孫弄琴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奔向了花海。
司徒宇宣得意的看着她們的表情,又轉過身來看着旁邊的白衣少年的側臉,只見他微微的輕睑了眼睛,卷長的睫毛輕輕覆蓋了下來,臉朝向了天空,任由着輕輕的微風帶着那飛舞的花瓣輕拂過她的臉,粉紅色的花瓣輕拂過她的臉時,更顯得她的臉肌膚水嫩無比,如谪仙般美。
司徒宇宣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麽後,愣了一下,他竟然會看着一個男人都會着迷了起來。一想到這裏,他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了起來。司徒宇宣開始有些懷疑了起來,他是不是真如民間傳聞一樣,有龍陽之好。明明就生得一副男兒身,卻給人感覺柔柔弱弱的,一想到這裏,司徒宇宣就打了一個寒顫,趕緊向邵寧靜和孫弄琴二人走了過去。
绫寶兒沒有理會他,只是輕輕的感受這舒服的感覺,因為她從來都沒有如此這般的輕松過。在組織裏,她時時刻刻都在為了完成任務而活着,甚至不時的扮演着各種不同的角色。從來都沒有屬于過自己真正的感受,因為殺手是沒有權力去享有這些東西。
與傳聞不一樣的五皇子(2)
绫寶兒站立了一邊兒,看着遠處有說有笑的三人,來到了亭子坐了下來。
小莫子等人已經準備好了糕點等擺好了在桌子上。
绫寶兒聞了聞他給自己斟的酒,一陣陣沁人心脾的桃花香氣撲面而來。頓時詫異了起來問道:“小莫子,這酒是?”
“回主子的話,這是司徒公子特地準備的桃花酒。”小莫子恭敬的回答道。
“桃花酒?”绫寶兒若有所思的端着桃花酒,嘴角閃過了一抹笑容。輕輕的再聞了一次。一飲而盡。
入口即是一陣香甜,并不似酒那般有着稍微的苦。“此情此景,配上桃花酒。還真是人生一種不錯的享受。司徒公子,你說是嗎?”
司徒宇宣腳步一滞,眸子裏閃過了詫異。臉上帶着從容的笑容坐在了他的對面,拿起了酒杯,同樣是輕輕一聞,再一飲。笑道:“邵公子果然是有品味之人。”
“過獎過獎了。”绫寶兒謙虛謹慎的說道。
“不如,今天我們就來個不醉不歸?”司徒宇宣豪爽的再次舉杯說道。
“不醉不歸?”绫寶兒輕蹙了一下眉頭,并沒有逃得過司徒宇宣的眸子,他輕笑的說道:“邵公子有所不知,這酒雖然甜美,卻也是一種酒。”
绫寶兒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分明是在嘲笑她,:“不應該把酒當成茶一樣飲。宛爾一笑了起來說道:“司徒公子莫不知一句古言,自古以來,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這桃花林之中,在說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司徒宇宣正待說什麽,卻被一抹淡粉色的身影插入了他們的中間。
“喂,司徒宇宣,你不知道我五哥哥身體不好,不能喝酒,你想害死我五哥哥啊。”邵寧靜不知何時也來到了亭子裏,一把奪過了绫寶兒手中的酒,生氣的說道。
“請五阿哥怒罪”司徒宇宣一下子跪了下來。
氣氛一下子如死般的寂靜了起來。
邵寧靜呆呆的看着跪着的人,不知道該怎麽辦,求助的看向了绫寶兒。
绫寶兒看了她一眼,知道寧靜在難過。站了起來,虛扶了司徒宇宣一把說道:“司徒公子這是說什麽話,本公子不是說了嗎?今天沒有什麽君臣之分,你我無需拘小節。再說了不知者無罪。寧靜只是因為擔心本皇子的身體而說話誇張了點”
“謝五皇子”司徒宇宣恢複了正經的說道。
“你”邵寧靜有些生氣的看着他。
一場賞花就在這樣奇怪的氣氛下結束了。而這一路來,孫弄琴只是如看戲般的站在了旁邊看着這一切。
绫寶兒一回到朝陽宮不到一會兒,玉蠶宮雪妃的随身侍女春桃也随之到來。
“奴婢春桃叩見五阿哥吉祥”
“起喀”绫寶兒冷眼看着她。
“雪妃娘娘有請五阿哥到玉蠶宮去一趟”春桃被他看得有些膽怯,微微的低下了頭來輕聲說道。
“本皇子知道了,勞煩春桃姑娘和母後說一下,本皇子随後就到。”沒有想到,她的消息如此的靈通。
雪妃的警告,不能喜歡(1)
“是,奴婢告退。”春桃愣了一下,低着頭退了出去。
再次來到玉蠶宮,绫寶兒冷笑的看了一眼,徑直的走了進去。
還是雍容華貴,精致的臉蛋,完美找不到缺點的表情。
在春桃的示意下,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兒臣叩見母後,不知母後找兒臣來所謂何事?”绫寶兒敬她是她這副身體的母親,恭敬的問道。
“據說,皇上今天找你了?”雪妃緩緩的飲了一杯茶問道。
“是,父皇擔心兒臣的身體,特地叫兒臣過去并且請了禦醫看了一下。”绫寶兒忽然想起在自己離開時,好像還看到禦醫進去,編着說道。
“什麽”雪妃臉色一下子蒼白的站了起來。
“那他有沒有看出什麽來?”雪妃着急的問道。
“請母後放心,兒臣向父皇推脫過去了。”绫寶兒一驚,又編了另外一個借口。
“真的?”雪妃聽她這麽說,才稍微的安下了心來。
“是的。”
雪妃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不相信的再次問道:“沒有其他了?”
“回母後的話,沒有”绫寶兒面不改色直視着她回答道。
“你去司徒府了?”雪妃話又一轉的問道。
“是,陪同靜兒一起去的。”绫寶兒也不隐滿,竟然雪妃能夠問起,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已經知道了。
“又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雪妃冷笑的看着绫寶兒,希望能夠從她的臉上找出點什麽來,但是眼前的少年卻面無改色,平靜的讓人發覺不出什麽來。但是與以前相比,雪妃總是感覺到好像什麽不一樣了。
“你竟然敢以皇子的身份出現在司徒府還真是讓母後難以置信”雪妃冷嘲熱諷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果然,一切都在她的監控之下。她到底該怎麽回答?在這特殊的情況下,她出現在司徒府自然會引來別人的猜疑,再加上司徒寒玉手中的握着大權,自然會讓人以為她有争取皇位的想法,她自然相信司徒府中的人不會多嘴,但是這種情況下,任何狀況都可能發生,再說了,孫向府的女兒孫弄琴當時也在,回去了自然會和孫尚府出這件事情。
雪妃看着她沉思不語,心情一陣暢快了起來,她是越不好過,她就越開心。一想到這裏,一腳踢向了站立着绫寶兒腳的關節處。
绫寶兒只感覺到腳一軟,被迫跪在了她的面前。
雪妃居高臨下的鉗着她的下巴,直視着她的眸子,冷笑的說道:“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不能喜歡人的,別說是司徒寒玉了。就算是普通男人你也不能喜歡,因為你是男的,你是男的。”雪妃說完了以後,松開了手,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绫寶兒打了一個顫抖,攥緊了拳頭又松了開來,低垂着眸子,淡淡的回答道:“兒臣會謹記母後的話。”
“退下吧”雪妃轉過了身子慵懶的躺在了軟塌上,輕阖着眼睛說道。
“兒臣告退”绫寶兒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退了出去。
雪妃的警告,不能喜歡(2)
在離開玉蠶宮的時候,绫寶兒若有所思的回過了頭來看了一眼。雪妃竟然來問她了,那麽說明,她肯定是猜到了什麽。
九子奪谪的故事,绫寶兒并沒有少看。如今,早上,皇上找她到禦書房,還有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在似乎在說什麽?
如今她又出現在了司徒府中,雖是陪寧靜,但外人并不知情。若被有心人知道的話,肯定又是一番猜測。突然,绫寶兒猛然一下子想到了攝政王爺,司徒寒玉,若說,太子坐不上那把龍椅,那麽,按朝庭官員的勢力來說,那麽最可能的被推薦上那個位置的,除了他有這個能力與魄力外,在古聖國絕對不會有第二人了。
一想到這裏,绫寶兒心猛的跳了一下,傳聞司徒寒玉性情清冷,為人冷酷無情,睿智,一貫韬光養晦,城府深嚴,若是他看上了這皇位,又企是他等這些皇子能争得過?她的心裏一陣駭人了起來。再說了,司徒寒玉本身就有着皇族的血統,據說,這個座位本來就是安賢王爺的,司徒寒玉的父親的,因當今聖上不知用了什麽手段,而登上了皇位,不知是有意無意,還是愧疚,當今皇上,在前月時間裏,測封其為攝政王。如皇子登上了皇位有不适者,做為攝政王則是有權取代皇子的位置。
绫寶兒輕蹙着眉頭,到那時,她絕對也會是他想除掉的一個障礙。一想到這裏,她不由得自己的顫抖了一下。
還有那個雪妃,為什麽會這樣子對待她?仿佛她是她的仇人般,一看到她臉色就好不起來,甚至是她過得越不好,雪妃反而會越開心。這裏面,到底還有什麽是她不知道,是已經離去的邵靈瑾不知道。绫寶兒緊緊的擰着眉頭,擡起頭來,則是冷漠的表情。
一言不發的回到了朝陽宮裏。
“主子,我們這是要到哪兒去啊。”小莫子看着已經喬裝打扮正準備出宮的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自從上次主子落水醒來後,他感覺到主子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小莫子”绫寶兒轉過了身來,似笑非笑的注視着他。
“主子,奴才在”小莫子被她犀利的眼神注視着,大汗芩芩的低下了頭來。
“本皇子要去哪裏,難不成還要和你這小小的奴才報告不成。”绫寶兒語氣一轉,冷冷的說道。
“主子饒命啊,奴才不敢。”小莫子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梅嬷嬷看了他們一眼,把其他人全部都叫了出去。
绫寶兒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蹲了下來,拈起了小莫子的衣領與自己平視了起來。
眸子裏閃過了殺氣,冷冷的說道:“小莫子,你最好給本皇子搞清楚,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
“主子饒命啊,這一切都是雪妃指使奴才的。奴才下次不敢了。”小莫子驚恐的看着他,連忙求饒的說道。
“小莫子,你說,本皇子若是把你咔嚓了。”绫寶兒說着,還順着話做了一下抹脖子的動作,再看一眼早已經吓得臉色蒼白,在不停發抖的他,又繼續說道:“會不會和踩死一只螞蟻那麽容易啊。”绫寶兒松開了他,背着他,漫不經心的拿起了桌子上精致的匕首放在手中把玩着說道。
怡春樓的林公子(1)
“主子饒命啊,主子饒命啊。”小莫子吓得拼命的磕着頭。
“停”绫寶兒坐在了椅子上,冷眼的看着他的動作,輕啓紅唇的說道。
小莫子吓得連忙停了下來,驚恐的看着他。
“本皇子今天說過的話,你最好給本皇子聽清楚。如果你膽敢再向任何人報告本皇子的行蹤,或者被本皇子發現你背叛了本皇子,你的下場就如它一樣。”绫寶兒看都不看,把手中的劍如飛镖一樣飛快的向柱子飛射了過去。
再看那柱子,一只壁虎被刺中了腦袋貼在了柱子上,奄奄一息了,除了尾巴還在拼命的亂動着。
小莫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柱子上的壁虎,臉色更加蒼白了起來,連忙說道:“奴才遵命,奴才遵命,奴才一定會誓死效忠主子,絕不存二心。“
绫寶兒滿意的看着他的表現,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誠,但是至少在現在,他不會威脅到她,而她也會想辦法讓他對她心服口服,誓死效忠。
怡春樓
一抹高貴華麗的紫色錦衣站在了暗處看着在樓下與着衆人玩樂的白衣少年,皺了皺眉頭問道:“他怎麽會在這裏?”
淡紅色,搖着水蛇般的腰絕色女子,妩媚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樓下回答道:“回閣主的話,他自稱是林公子,夜夜都觀臨怡春樓,每次一來,必會把整個怡春樓都包了下來。現在,整個京城裏都在傳着不知道是哪家的貴公子,出手闊綽,日日尋歡作樂。而據青樓裏的姐妹說,前幾日,他還曾與四皇子,二皇子一起來過。”怡春樓的花魁雲淡風輕的說道。
而樓下的绫寶兒絲毫沒察覺到自己已經被人注意到了,還故意在這個女的酥胸上摸了一下,又在那個大腿上捏了一下。好不風流倜傥。
惹得衆青樓女子咯咯直笑。
感覺到樓上有人在看着自己,绫寶兒假裝醉醉醺醺的望了上去。
司徒寒玉一驚,連忙閃了過去。
绫寶兒發覺沒有一個人影,暗想也許是她想太多了。
深邃的眸子直直注視着眼前的白衣少年,雙唇因為飲酒顯得更加紅潤了起來,晶瑩剔透的肌膚已經不似先前所見般的蒼白,看到那似女子般柔美的五官,司徒寒玉眸子裏閃過了一抹厭惡,嫌棄的看了一眼。
回到了桌子旁,輕聲問道:“太子等人這幾日可否有來過。”
雅蘭輕輕的替她斟了一杯酒,回答道:“自從這位林公子日日包怡香樓後,太子等人都沒有來過怡香樓了。”
“是嗎?”冷俊的面孔慢條斯理的把酒一飲而盡,琥珀色的眸子深邃不見底的似在沉思中。
雅蘭乘他沉思的機會,着迷似的看着這個讓她心甘情願的墜落青樓的男子。
“清塵那邊有什麽消息?”冷淡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清塵正在往回趕,關于那本名冊已經到手了。”雅蘭恢複自然的說道,她知道,他不喜歡他的手下對他抱着任何的幻想,一旦對他心存幻想,就別想呆在他的身邊了。一想到這裏,雅蘭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痛楚,掩飾住了自己的愛戀。
怡春樓的林公子(2)
“來,讓爺摸一摸這水嫩的肌膚。”
“還有你那嬌紅的紅唇。哈哈”
一陣陣歡愉的笑聲從樓下傳來。
司徒寒玉皺了皺眉頭,眸子裏閃過了探究,最終眼神在看到她那柔美的面龐裏,閃過了厭惡,站了起來在走出去的時候想到了什麽似的說道:“給我好好注意樓下的人。”
“是,閣主。”雅蘭愣了一下,連忙恭敬的答道。
小莫子一臉汗顏的看着夜夜尋歡作樂,日日尋花問柳的主子,額頭上的汗水越流越多了起來,不知道雪妃那邊該如何交待。
绫寶兒假裝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了。
再次大喝一聲說道:“來,我們再喝一杯。”
“爺,來喝”
一聲聲嬌笑聲音,淫蕩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出幾日,京城裏傳得沸沸揚揚的則是名動天下第一的怡香樓被一個英俊美少年給包了,每個人都在猜着,那位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是哪個達官貴族的公子。
而皇宮裏,朝陽宮內,禦醫們都愁眉苦臉的看着,那個在床塌上臉色蒼白的弱不禁風的五皇子,個個都束手無策。仿佛約好似的,紛紛說:“五皇子只是因為上次落水,感染風寒,又因為太疲勞,寒疾重新發作,吃幾副藥,調養調養個把月就好了。”
“五弟,二皇兄還真不應該帶你去那個地方,卻也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的不知道節制,你看如今身體都搞垮了吧。”二皇子邵允傑一臉憐惜的站在那裏說道。
“就是啊,五弟,那種地方偶爾愉樂愉樂一下了就好了,哪有像你這般的。”邵滿庭有些興災樂禍。
绫寶兒臉色蒼白,無血的嘴唇張了張說道:“二皇兄,四皇兄,臣弟早知道會被你們取笑,就不把真相告訴你們了。”說着,故意如女子般憂怨的看了他們一眼。
邵允傑和邵滿庭看到他那表情,都情不自禁的一陣惡寒了起來。
連忙站了起來說道:“五弟,那你好好休息吧,我等會和太子哥哥說你沒事的。”
說着,逃也似的離開了朝陽宮。
绫寶兒閉着眼睛躺在了床-塌上,嘴角勾了勾,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對于那個皇位,她沒有興趣。
縱欲過度?呵呵,绫寶兒一想到這個就冷笑了起來。
她只不過是在夜裏,用冷水潑了自己一身,再加上現在是初春,寒意還沒有散去。而發燒着涼而已,也就是禦醫所說一樣。
只不過,她在事先就叫小莫子在外面八卦,她在外面的風流史而已。
這樣就可以弄假成真了。
感覺到一陣身影靠近了自己,绫寶兒睜開了眼睛。
看到梅嬷嬷正在一臉擔心的看着自己。
連忙坐了起來。
梅嬷嬷一看她坐了起來,連忙扶起了她。比手語問道:“這樣做真的沒事嗎?”
“放心吧,嬷嬷,我這樣做自有我的道理。”是的,這樣,誰都不會把她往皇位的邊上想,只是會想到,五皇子只不過是個風流人物,喜歡尋歡縱柳于花街小巷中。
新皇登基,萬人之上的天子(1)
下個目的地,就是青绾樓了,一想到這裏,绫寶兒的嘴角又是勾起了一道狐度。
下一個傳聞則是,當今的五皇子竟然男女通吃,有龍陽之好之事屬實。
這樣,所有的人都避之不及了吧。
當绫寶兒正在把自己塑照成一個人人談之色變的,聊之惡寒的人時,皇宮裏的戰火卻并沒有停息下來。
同年三月,太子因貪污的罪證确鑿,被撤掉太子之位,太子之位懸空。
同年三月,皇帝病情加重。
宮中所有的人都被叫到了皇上的宮殿外面恭侯着,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陣陰霾的跪在地上,甚至有一些妃子已經開始哭哭啼啼了起來。
當那沉悶的鐘聲響起來的時候,绫寶兒知道這一時刻到了。
所有的宮中女眷都開始哭了起來祭奠皇帝的離去。
“哇,五哥哥”邵寧靜也終于忍不住的埋頭在他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绫寶兒沉默不語的抱着她。
一切都應該結束了,是嗎?
“聖旨到,五皇子指旨”一聲尖稅高高的聲音響起來。
绫寶兒一驚,這個時候,會有什麽聖旨到?連忙跪了下來。
感覺到那深邃幽藍如深夜的大海的雙眸主人也在,心髒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奉天承運,皇帝昭約…………欽旨”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