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阿馬爾納城
一路上,只要經過城鎮村莊,圖坦卡蒙就會帶着安雅下船,因為他知道,安雅最喜歡的就是鬧市和人群,當然,還有買東西。原本十天的路程,拖上了一個月還沒有回到底比斯。可是,士兵們并不介意,他們在意的是他們的神女是否快樂。
圖坦卡蒙盡自己的努力,讓安雅離開悲傷,盡管安雅的臉上帶着笑容,但圖坦卡蒙知道,那個笑容是為了讓自己安心。可是,他始終沒有勇氣去說出實情,有幾次,在看到安雅落寞的神情的時候,他險些就脫口而出,可是,他還是放棄了,他不知道此刻說出實情會有什麽結果。安雅一定會恨他吧,然後,離開他。
每每想到安雅有可能會因此離開他,他就後悔當初那個白癡的謊言,只是為了讓安雅對阿卡死心,結果,卻害得他也無法用真面目面對安雅。
漸漸地,随着時間的流逝,安雅對阿卡的悲痛轉為了懷念,她将阿卡永遠地藏入心底,如同保存一件最珍貴的禮物,想起阿卡的時候,她的唇角總是帶着淡淡的笑容,她祝福阿卡,能在來世找到自己心愛的少女。
笑容重新回到了安雅的臉上,她總是覺得,其實阿卡依舊就在她的身邊,這種感覺鼓勵着她勇敢和堅強地面對将來的生活。
落日下的阿馬爾納城,迎來了他們的法老王:圖坦卡蒙。
埃及的人民紛紛站在街道的兩邊,揮舞着手中的鮮花,高喊着:
"法老萬歲-法老萬歲-"
"法老萬歲-法老萬歲-"
士兵整齊地排列着,齊齊的步伐發出"咔咔咔"的響聲。
豪華的車子上,四面垂挂着白色的亞麻布的簾子,裏面堆滿了軟枕,圖坦卡蒙随意地斜躺在軟墊上,看着坐在一旁好奇地撩開布簾一角的安雅,她的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容。
"原來這就是阿馬爾納城。"安雅放下布簾看向圖坦卡蒙,總覺得車子裏的氣氛有點暧昧。
圖坦卡蒙懶懶地撐起身體,單手放在自己的下巴邊,面具很好地遮擋住了他那雙炙熱的眼睛。
"這裏是我出生的地方,既然路過,就來看看。"
"是啊,孤單的童年。"安雅下意識地感嘆,忽覺失口,她慌忙看向身邊的圖坦卡蒙,他的眼睛變得疑惑:"你…知道我?"他從小生活在阿馬爾納城對于埃及來說,并不是什麽秘密。
可是不知為何,安雅那句感嘆帶出了他久遠的記憶,孤單的童年,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安克赫娜蒙相依相伴,然後,就是和她結婚,看着她背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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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漸漸變得黯淡,他曾經依賴的、深愛的姐姐,卻背叛了他,這個最後的親人,也變成了艾伊的人。之前,他以為自己對安克赫娜蒙的感情就是愛,而遇到安雅之後,他才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愛。
那是種自私的、霸道的感情,如果安雅也像安克赫娜蒙那樣背叛他,他一定會殺死對方。想到安雅或許也會背叛自己,圖坦卡蒙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這種恐慌如同眼鏡蛇一般,盤上了他的身體,讓他窒息。
他再也壓抑不住這幾日隐忍的感情,伸手将安雅拉到了身邊,緊緊地擁住了她,狠狠地,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這突入其來的擁抱讓安雅吃驚,圖坦卡蒙怎麽了?剛才還是好好的,怎麽突然就…那宛如要将她揉碎的力度讓安雅害怕。
"法老…"安雅想掙紮,卻被對方擁得更緊。
"叫我卡蒙。"近乎命令的口吻讓安雅吃驚,也讓她有點生氣,自己好不容易對這位法老有了一點好感,他怎麽對她突然做這樣的事情。
正想奮力地推開他,卻發現他的身體正在顫抖,安雅愣住了,這位法老,居然在顫抖,到底什麽樣的原因,讓他顫抖得如同被人遺棄的孤兒?
有什麽撞入了安雅的心,她似乎明白了什麽,一直以來,她都把圖坦卡蒙當做名法老,她忘記他其實只有十八歲,而他的身世,卻是在有記錄的法老裏,較為悲慘的。
生母在他出生的那一刻死去,雖然有王後的疼愛,卻也只是短短的幾年,宗教的戰争,讓小小的圖坦卡蒙就失去了父母,只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安克赫娜蒙相依為命,埃及落到了艾伊和荷倫布的手中,他更像是一個傀儡,最後,在十九歲那年,死于一場車禍。
那場車禍,也是讓考古學家争議的車禍,有人說是艾伊制造了這場車禍,也有人懷疑是他的将軍荷倫布,更有人認為,死的并不是圖坦卡蒙本人…
"安雅,讓我抱一會兒…"圖坦卡蒙低啞的聲音拉回了安雅的思緒,她為她懷裏的人感到了哀傷,這少年只有半年的命了。
"你的身上,有母親的味道…"那帶着哽咽的聲音帶出了一位少年法老的脆弱,安雅的心,融化了。她展開雙臂,回抱着懷裏顫抖的圖坦卡蒙,可憐的少年,你這些年,是怎麽過的?難道,你的冷漠和冷酷,只是僞裝?
是為了提防艾伊嗎?
安雅莫名地,想起了那一晚,那個她被納克特門追捕的夜晚,少年吻了她,那是想顯示他是至高無上的法老王而刻意的表現?安雅笑了,這個少年法老還真是孩子氣,難道當衆吻了她,就證明他是一個成人了嗎?
懷裏的人呼吸漸漸變得平穩,但擁抱她的力道卻并未散去。安雅在圖坦卡蒙的懷抱中,費力地仰起臉,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少年淡淡的小麥色的下巴。
或許因為少年被保護着的原因,他的皮膚不像那些士兵一般黝黑,而是淡淡的小麥色,和黃種人接近的膚色。
那薄薄的唇,很性感,這麽性感漂亮的唇線和尖尖的下巴,讓安雅好奇,面具下究竟是怎樣的一張臉?
圖坦卡蒙難道真的因為什麽而毀了容貌,才會戴着這樣一個面具?圖坦卡蒙的面具?
難道,這就是那個面具的由來?在圖坦卡蒙的墓室裏,考古學家找到了一個精美的面具,但那個面具顯然不是圖坦卡蒙現在戴的這個,因為那個很巨大,而且有22公斤,如果戴在頭上,頭都要斷了。
"噗嗤。"安雅忍不住笑了,因為笑而顫抖的肩膀驚動了圖坦卡蒙,他幾乎就快睡着了,安雅身上的清香,似乎帶着一種溫暖的感覺,能讓人安心。
而安雅突然的笑聲又将他從迷蒙中拽回,他有點驚訝地看着正捂着嘴偷笑的安雅,她竟然笑了,而且是在自己懷裏笑的。
圖坦卡蒙不禁好奇:"安雅,你在笑什麽?"
圖坦卡蒙突然說話,讓安雅驚了一下,慌忙推開他,坐起身,理了理有點淩亂的長發,随意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做一個更大更精美的黃金面具?"
這一句為了打破尴尬的話語,卻讓圖坦卡蒙上了心,安雅萬萬沒有想到,圖坦卡蒙的面具,正是由她這一句随意的問話而來。
圖坦卡蒙也坐了起來,沉思了一下:"安雅,你的建議不錯,我的墓室裏的确缺少一個面具,我還正在考慮用什麽做呢,沒錯,就用黃金,還要鑲上寶石。"
"墓室?"安雅驚呼了一聲,圖坦卡蒙懶懶地再次躺下:"沒錯,墓室,每一位法老,都會建造自己的墓室。"
"這個我知道,埃及的法老們很早就會為自己的死亡做準備,不僅有墓室,還有金字塔,我只是驚訝你這麽早就…"
"因為埃及人為戰鬥而生,我只會在戰場上而死!絕不會死在那些卑鄙小人的手中!"圖坦卡蒙忽然轉為陰沉冷酷的聲音,讓安雅擔憂。
"抱歉。是不是又吓到你了?"圖坦卡蒙的聲音轉柔,那柔柔的聲音讓安雅迷惑,這聲音和阿卡的聲音很像,雖然這個聲音,只是在阿卡溫柔的時候出現,但這片刻的聲音,和阿卡對她說的每一句愛語,安雅都無法忘記。
或許,少年的聲音都差不多,安雅這麽想着,十八歲的少年,變聲也應該結束了吧。
"安雅,你怎麽了?"見安雅在一邊默不作聲,圖坦卡蒙有點心急,莫不是真的吓到她了?
安雅搖搖頭:"只是你的聲音很像阿卡,所以我…"
圖坦卡蒙立時一驚,雖然做阿卡的時候,他刻意将聲音壓低,但始終有時還是會不小心地現出原本的聲音,可是,他越愛安雅,他越不敢貿然承認自己就是阿卡,面對他的欺騙,安雅一定會生氣的,他害怕那個結果,他想讓安雅愛上他,是他:圖坦卡蒙,而不是阿卡!
曬幹的泥石建造而成的鵝黃色的宮牆,圓柱搭建起的宮廷,閑置已久的北宮多少顯得有些寂寥,侍女和仆人們保持着北宮的清潔,卻無法讓北宮回到過去的輝煌。
安雅從車上走下,身穿白裙的侍女,臉上帶着久違的喜悅,神女來了!
她們小心地、興奮地時不時擡眼偷窺,得了眼後便開心地低下頭,竊喜不已。
原來這就是圖坦卡蒙兒時的王宮,雖然沒有底比斯王城宏偉,但卻給安雅一種溫馨的感覺,奶黃的宮牆,比底比斯王城狹窄的走廊,還有比底比斯王城細的圓柱,小小的宮殿,給人一種精致的感覺。
"安雅,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圖坦卡蒙淡淡地說着,其實他此刻心裏很緊張,只能用冷淡來隐藏自己的心情。
一種疏離感油然而生,安雅有些疑惑,看着圖坦卡蒙的側臉,那張冷酷的面具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盡管這個少年就在身邊,但卻讓人感覺遙遠。
圖坦卡蒙拉住了安雅的手,大步往裏面走着,他因為焦急而腳步過快,安雅幾乎一步一趔趄地跟在他的身後,然後,就被圖坦卡蒙扔進了一個房間:"你就睡這裏!"說完,圖坦卡蒙便離去,不給安雅任何說話的機會。
安雅莫名其妙着,圖坦卡蒙的态度怎麽突然轉變,簡直比女人變得還快。
"神女,請問有什麽事情可以為您效勞嗎?"負責為安雅服務的侍女們簡直樂瘋了。
安雅摸了摸自己幹燥的頭發:"我想洗澡,可以嗎?"
"當然,奴婢立刻為您準備。"
"神女,請這邊走。"帶有臂環的少女們拉起了安雅,她們的笑容感染着安雅,似乎北宮的侍女更加活潑一些。
平日冷清的北宮,今日卻充斥着少女們的歡笑聲。她們赤着腳,腳踝上是金屬腳環,腳環上還有鈴铛,跑起來就叮鈴鈴的響,異常的熱鬧。
在底比斯,侍女是不允許佩戴這種有鈴铛的腳環的,因為過于吵鬧,影響法老和王妃的休息。
可是在這裏,北宮已經被閑置,這裏的侍女們戴着自己喜愛的衣服,戴着自己喜愛的飾物,宛如成了北宮的主人。
"神女你看你看,那就是花園。"
"神女你看你看,那裏就是以前納夫蒂蒂王後住的寝宮,法老王一直住在那裏。"
"那裏那裏,是王宮內的牧場,聽說納夫蒂蒂王後可喜歡養小動物了。"
"對了對了,我還聽說法老的生母從她的國家帶來一種小動物,白色的,毛茸茸,可可愛了,叫什麽?"
"是叫兔子。是母親告訴我的,神女,等您沐浴完,我們就帶您去,那裏還有那種可愛的小東西,雖然已經不常看見了,好像是因為這裏太熱了。"
"而且它們很怕生,總是躲得遠遠的。"
女孩們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熱熱鬧鬧,安雅被她們說得暈頭轉向,但卻很興奮,和她們在一起讓安雅覺得很快樂。
忽然,她們立刻收住了口,就連腳步也變得緩慢,她們輕輕地、小心地将腳跟先着地,然後,慢慢地放下腳掌,讓腳上的鈴铛,不發出任何一點聲響。
安雅疑惑着,她順着女孩們小心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圖坦卡蒙,他正半蹲在池塘邊,伸着手,似乎在觸摸池塘裏的什麽東西,安雅看去,卻是蓮花,那些帶着淡淡的紫色的蓮花在夕陽下蒙着一層迷人的金紗,多麽美麗的蓮花,帶着夢幻的神奇色彩。
金色的陽光,清澈的池水,身穿白衣的少年,和那滿池的蓮花,構成了一幅讓人難忘的油畫。
"那是納夫蒂蒂王妃種的底比斯蓮。"個侍女小聲說着,大家帶着安雅悄悄走過走廊,然後都松了口氣,再次拉着安雅跑了起來,走廊裏,再次回蕩着那歡快的鈴铛聲。
但是,安雅在看到那幅畫面後,心,卻留在了那裏,留在了少年的身上,留在了底比斯蓮上,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安雅回過了頭,卻看見圖坦卡蒙已經起身,手拿一朵綻放的底比斯蓮,正朝着她望來。
兩束視線,在空中相遇,整個世界如同開滿了鮮花,一種神奇的感覺在兩人的心口,流淌。
少女們十分頑皮,她們從服侍安雅沐浴變成了打水仗。
溫暖的池水裏,灑滿了鮮花的花瓣,女孩們穿着白色的亞麻布的白裙歡快地在水池裏嬉戲,歡笑聲如同銀鈴。
"神女?您怎麽不開心?"少女們發現安雅面帶愁容,紛紛上前,圍在了她的身邊,安雅皺了皺眉:"因為,我覺得法老,好像很孤獨。"
一時間,少女們兩兩相望,紛紛垂下了眼睑。
"其實…我們也從沒見過法老…"少女們開始輕語,談着她們喜愛的法老王。
"是啊,因為法老王很小就被帶去底比斯城了。"
"他好可憐啊,從小就沒有跟自己的母親在一起…"
"噓,你們真是的,平日法老王不在可以說說,現在他來了。"
"我們有神女保護,不是嗎?"女孩們又綻放出了笑顏,真是一群可愛善良的女孩。
安雅笑着點點頭,此刻,她又神氣起來:"沒錯,我會保護你們!"
正沉靜在自得中的安雅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身邊的少女們正在眉來眼去,就在安雅不留意之時,少女們"哦"的一聲蜂擁而上,然後,将安雅徹底地撲入了水中。場水戰,由此激烈地展開。
看着身上這件由少女們精挑細選出來的的亞麻長裙,安雅的臉轟一下紅了,這條長裙很特別,先是将身體裹住,再披到肩上,然後用金絲編制成的腰帶系起來,而安雅右邊的胸部就那樣赤裸裸地暴露着。
"神女真美-"少女們看着安雅發出驚嘆,那火紅的頭發,那瑩白的肌膚,還有那暴露在外面如同小兔一胸部,讓少女們都驚羨不已。
但是,安雅就沒那麽興奮了,她的臉己經變成了猴子屁股,她努力保持平靜,沒錯,在N年前,埃及女人還暴露上身,因為**是種母親的象征,是女人的驕傲,尤其是自己身上這種裙子,還是一個時期的流行。
但安雅要對這件裙子,大聲地,明确地,說"不"!她可不是暴露狂。
少女們看着安雅迅速脫裙子,都疑惑不解,那樣的裙子,她們穿着還穿不出那高貴的氣質,何以神女的臉色那麽難看。
安雅脫掉了裙子,雙手托着放到少女們的面前:"能不能換一種?這個…太涼快,我穿着容易感冒。"安雅不想打擊少女們的好心,随便搪塞了一個理由。
少女們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們立刻又拿來另一件,這是一件短裙,裙擺只到安雅的大腿,露出了她那兩條如玉的修長的腿,安雅寒了一下,怎麽不是上面缺布料,就是下面缺布料,算了,總比上面缺的好,就當迷你裙穿了。
然後,少女們又拿來了五彩缤紛的首飾,金色的項鏈上鑲滿了紅色的寶石,綠色的松石,青色的青石,華光閃爍,貴氣逼人。
一個雕刻着小蛇的臂環套在了安雅潔白的右臂上,從小蛇的身上垂落着細細的金色的鏈子,少女們小心地将鏈子纏繞在安雅的手臂上,然後用一個小小的指環套起戴在了安雅的中指上。
三個金色的手镯,鑲着豔麗的石珠套在了安雅左手腕上。
右耳一個小巧的耳栓,左耳一枚精巧的耳釘。耳栓幾乎碰到肩膀,上面是一串串小小的金片,風吹耳栓,小小的金片互相撞擊,發出輕輕的脆響。
少女們就像在裝扮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那樣虔誠,那樣認真,是啊,安雅無疑就是她們心目中的女神,所以,她們才要将她變成最美麗的女神。
黃金拉成的細鏈做成了華麗的束發帶,纏繞着安雅那頭豔麗的紅發,少女們的手指都因為這頭紅發而顫抖,這是多麽豔麗而神奇的顏色啊。
少女拿來了眼影,安雅見了匆匆擺手:"不,我不喜歡眼影,那樣…我眼睛會流淚。"安雅又随便找了個理由,古埃及時期的化妝品大多含鉛,那可是對皮膚有大大的傷害的。
少女們看了看安雅,笑了,是啊,神女那樣美麗,那雙眼睛不用眼影,也是又大又亮。
個少女給安雅套上了那個帶有鈴铛的腳環,這讓安雅覺得很有趣,她走了一步,腳環發出了"丁鈴"一聲,她開心極了,童心在那一刻爆發,她跑了起來,丁鈴丁鈴聲不絕于耳。
少女們見神女開心地跑了起來,也紛紛跟上。
美麗的王宮裏,是那清脆的鈴聲:"丁鈴,丁鈴…"
溫馨的夕陽下,是那少女的歡笑:"咯咯,咯咯…"
少女們在王宮內的小型牧場的草坪上歡跳,讓自己的鈴铛發出脆響,她們圍成了一個圈,高聲歌唱:
"妹妹,舉世無雙的妹妹,無可媲美的人!她像一顆晨星,升起在幸福年華之初,她的膚色白皙,閃光明亮,一雙讨人喜歡的眼睛,甜蜜的雙唇,不多講一句話;挺直的頸項,耀眼的**,頭發如真正的青天石;手臂賽似黃金,手指猶如荷花的苞蕾,寬寬的**,纖細的腰,兩腿走路美無比,高雅的步子踩着地,步步踩着我的心。她令所有的人引頸翹望。她擁抱的人多麽幸福,除了她,我心中沒有別的人!她在外面散步,宛如又一個太陽。"
安雅在少女們當中,歡快地跳着,跟着她們一起唱着,這天,是她來到這個世界,最開心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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