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安雅!勇敢起來!
美妙快樂的歌聲吸引了路過草坪的人,他們紛紛跑來,和少女們一起,圍成了圈,手拉着手,如同到了什麽盛大的節日,大家一起歡歌笑語。
那歌聲也吸引了圖坦卡蒙,他不疾不徐地走來,卻看見侍女和仆人們紛紛朝歌聲的方向跑去,他還從沒見過這麽沒有禮數的仆從,他們都是怎麽了?誰允許他們這樣跑來跑去?誰允許他們在王宮裏唱歌跳舞?
他望了過去,夕陽溫柔地灑在那一片綠色的草地上,埃及很少見到像樣的翠綠的草地,但這一片草地被呵護得很好。綠色的地毯上,大家圍成圈子正在歡舞,裏面,時不時有一個紅影在閃耀,她高高地跳起,開心的笑容在夕陽下卻如同太陽一般亮眼。
圖坦卡蒙被迷住了,他從未見過這麽快樂的安雅,她的笑容與之前完全不同,那笑容讓他的心髒融化,他想,他的心已經不在自己的胸腔裏,而是飛出身體,飛向那個歡舞的的姑娘。
忽地,所有人都停下了,他們匆匆面對圖坦卡蒙跪下,不敢出聲,方才還洋溢着歡快氣氛的草地,此刻卻變得寂靜無聲。
圖坦卡蒙不覺有點失落,是自己讓這快樂的舞會提早結束的嗎?他們,真的很怕自己,可是,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嗎?
他的目光停落在安雅的身上,他驚呆了,今天的安雅,真美!
圖坦卡蒙沒有想到,經過精心打扮後的安雅,是如此的豔麗,就像一顆燦燦生輝的紅寶石,散發着誘惑的光芒。
她是那麽多變,沉靜的時候如同青蓮,活潑的時候如同紅日,膽怯的時候,卻猶如白兔。
白兔,是啊,那兒時經常陪伴自己的小動物,似乎也有着和安雅頭發一般的紅色的眼睛。只是它們現在不知還是否存活。他的母親究竟來自何方,會帶來那麽有趣的小動物。
圖坦卡蒙終于明白,自己在第眼看見安雅的時候就那樣喜愛,因為安雅頭發的顏色,和母親白兔的眼睛樣,是紅色…
"呃…那個…法老王,請您不要怪罪他們,是我…是我帶起的…"安雅咬着下唇,雙手不安地絞在了一起,面前的法老戴着面具,那種異常的冷漠讓安雅無法看透他的心思或是心情,不免心裏也有點發虛。
法老王…多麽生疏的稱呼。圖坦卡蒙垂下了眼睑,掩蓋着心裏的失落和哀傷,他擺擺手:"你們繼續吧。"說罷,他轉身離去,他不想破壞這一切,因為那樣他可以看到快樂的安雅,而不是剛才面對自己拘謹而陌生的安雅。
"神女…"少女們小心地将安雅拉回,安雅看着圖坦卡蒙孤寂的背影,心裏劃過絲同情的痛,自己總是被家人呵護着,有疼愛她的父母和寵溺她的兄長,就連學長都喜歡保護她,可是這個少年法老,他的身邊,卻沒有任何人。
安雅轉過身,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你們玩吧,我去陪陪法老王"
少女們都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她們害怕那個法老,因為他總是戴着那個可怕的面具,就像是魔鬼。當然,她們可不敢說,即使說,也要說成天神。她們望着安雅的離去,心裏替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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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牧場草坪邊的走廊的拐角處,出現了一雙帶着強烈妒火的眼睛,他攥緊了拳頭,他已經無法再等下去,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
"将軍。"仆從緊張地看着面前充滿殺氣的納克特門,"要開始嗎?"
這四個字,讓納克特門的神情轉為愉悅,他點點頭。陰邪和興奮的目光從仆從的眼中射出,改變埃及王朝命運的時刻終于來臨了。
在王宮的蓮花池邊,安雅追到了圖坦卡蒙,他依舊伫立在那裏,這裏的蓮花,他永遠都看不夠。
安雅腳上的鈴铛引起了圖坦卡蒙的注意,他回過頭,看見了氣喘不已的安雅,愕了愕,先是湧上了片刻的驚喜,但随即便是一絲失落。
"法老王。"安雅在順了氣後,微笑着向圖坦卡蒙走來,她那紅色的長發在奔跑中變得有點淩亂。
"這蓮花真美。"安雅直接走到了池邊,驚嘆地觸摸着水池裏的底比斯蓮。
圖坦卡蒙面具下的臉帶出了一分柔情,可惜安雅看不到。
"法老王很喜歡這蓮花是嗎?"安雅側回臉,閃亮的眸子就如同夜空裏的星辰。
圖坦卡蒙靜靜地站着,只要跟安雅在一起,即使不說話,他也會覺得很快樂。
"其實你并不專制。"安雅站起身,雙手背在了身後,俏皮地笑。
圖坦卡蒙有點驚訝,這份驚訝并不是因為安雅的那句話,而是那個笑容。
"不然,剛才你肯定會降罪我們,其實,你也很想跟我們一起玩吧。"
安雅的話讓圖坦卡蒙感覺自己在這個少女面前是透明的,安雅看穿了他的心,是的,當他看見大家在歡快地跳舞時,他是多麽想加入他們,他原本就是個快樂的少年,他喜歡時髦的衣服,喜歡時髦的首飾,僅僅是鞋子,他就有一百多雙,他甚至還發明了好看帥氣的圍巾,如果,只是如果,他不是法老,他會活得更潇灑,更快樂。
"安雅。"
"什麽?"
圖坦卡蒙猶豫着,他第一次約會,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因為他知道,安雅一直挺讨厭他。他掙紮了許久,還是撇過臉:"沒什麽,你去休息吧。"
淡淡的語氣讓安雅有點不爽,她可是專門來陪他的,卻沒想到自己的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安雅索性也一甩臉,走人。
那一刻,圖坦卡蒙後悔得直咬牙,好不容易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卻把人趕走了。他垂下臉,在蓮花池邊開始唉聲嘆氣。
這一切,都落入了一個人的眼中,當然,他沒有看見圖坦卡蒙的表情,他只是啧啧嘆息:"這麽迷人的蓮花居然不摘,看來這朵蓮花是阿蒙神賜給我納克的。"他哼哼地笑了兩聲,轉身離去,飄揚的衣衫在落日的餘晖中,帶出了一抹嗜血的紅。
法老就了不起?安雅心裏嘟囔着,忽然,她覺得自己很奇怪,她怎麽像是在生氣?她又在氣什麽?努力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因為圖坦卡蒙不肯理她。她吃驚地停下了腳步,她是怎麽了?來到這個世界,總是被争搶,而圖坦卡蒙的冷淡反而讓她生氣?天哪!她一定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居然沉浸在那種被人争搶的感覺中。
安雅拍打着自己的腦袋,這女人果然是不能被捧的,圖坦卡蒙對她冷淡才是最為正常的表現,難道,也要讓他來争搶自己嗎?
"轟"一下,安雅的臉上炸開了花,為自己這種愚蠢、虛榮和自戀的想法而害臊,定是這個世界讓原本低調的她,變得不正常。
安雅唉聲嘆氣地垂下了頭,如果阿卡還活着,那她就不會有這種奇怪的幻想。可是,每每看到圖坦卡蒙的背影,安雅就感覺是看到了阿卡,讓她忍不住想去接近他,站在他的身邊,然後,看着他,懷念自己喜歡的阿卡。
這,似乎對圖坦卡蒙又有點不公平。安雅轉而偷笑起來,如果讓圖坦卡蒙知道自己不過是在他的身上找尋阿卡的身影,他會不會氣得吐血?甚至是殺人!
嗯嗯,一定是的。安雅自顧自地點點頭,殊不知有一個人久久站在她的身邊,那人正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見安雅站着又是笑又是愁,又是發呆又是嘆氣,僅僅一會兒,喜怒哀樂豐富多彩的表情就在安雅的小臉上演繹了個遍,他不禁歪着腦袋,打斷了安雅這奇怪的舉止:"安雅小姐,你到底在想什麽?"
"啊!"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吓了安雅一跳,她這才發現身邊竟然還有一個人。而當她看清身邊的的人時,她高興地叫了起來:"吉魯!居然是你!"
安雅高興地握住了吉魯的手,也不管對方是不是面紅耳赤,就一個勁地上下晃動着,"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上次要不是你救我,我也不能逃出去,呃…你怎麽在這裏?"
安雅終于發覺吉魯沒有在底比斯的馬棚。而且穿着也沒有上次那麽破爛,雖然是深藍色的短襯衣,但是明顯布料比上次要好得多。
吉魯露出了個無奈的表情,這個表情讓安雅很不解,吉魯讓開了路,指着前面的走廊:"安雅小姐,吉魯是來帶您去房間的,那裏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晚餐。"
吉魯一下子變得彬彬有禮,讓安雅有點不習慣。此時,侍婢們已經開始在走廊裏的燈架上點燈,閃耀的燈光映出了安雅忽明忽暗的不解的臉。
"吉魯,你到底是什麽人?"安雅小聲問着吉魯,吉魯的臉又紅了紅,跟安雅保持一定距離"其實上次是王讓吉魯放走小姐的。"
"啊?"安雅驚訝不已,出現了片刻的失神。吉魯讓侍婢将安雅帶進了房間,安雅那凝固的眼神顯然還沒有從驚訝中回神。
這是一個四方的房間,房間的中央是一張紅色的華美的圓床,圓床邊是個梳妝臺,磨光的的銅鏡裏是侍女們忙碌的身影。化妝品、香油和梳子都整整齊齊地放在梳妝臺上。
另一邊,是個做工精美的長椅,如同雲朵一般的扶手,光滑得可以照出人形。斜斜的靠背上是好看的山谷花紋。長椅上,是軟枕。長椅前,是一張木桌,木桌的腿上都是一只兇猛的獅子,四個角都鍍上了金,一塊上好的餐布鋪在桌子的中央,擺放着用金器盛裝的食物。
安雅沒有注意到房間的布置,她一坐下,就拉住了正忙着給她端菜的吉魯:"吉魯,把話說清楚!"
吉魯面露難色,一邊的侍女們都笑了起來,匆匆放下食物退出了房間。
安雅指着一邊的矮凳:"坐!"口氣像是在下命令。
吉魯愣了愣,愁眉苦臉地坐下:"安雅小姐,你就饒了吉魯吧。"
"到底怎麽回事?"安雅擺出了一副你今天不說清楚別想走的表情。
吉魯煩惱地撓了撓頭,随即用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看着安雅"其實吉魯是法老的秘密随從,一直呆在馬棚裏。"
"哦…密探?"
"也不是啦,吉魯哪有那麽厲害,只是吉魯幫着法老留意些他看不到的事情罷了。那天安雅小姐逃到吉魯的馬棚裏,吉魯就去向法老彙報。"
"好啊你!"安雅打斷了吉魯,做了一個挽衣袖的姿勢,畢竟她穿的是無袖,沒袖子可挽,"原來你那時不是救我,而是穩住我!是不是?是不是?"
吉魯被安雅"猙獰"的表情吓得直打顫"也可以那麽說。"
"那然後呢?你的法老怎麽說的的?"
"法老說,既然你逃得那麽辛苦就成全你,于是…"吉魯小心翼翼地看着安雅的臉色,不知道他這次出賣法老會不會幫到法老。
安雅的臉喜怒參半,喜的是圖坦卡蒙果然不像表面那麽無情和蠻不講理。怒的是圖坦卡蒙既然無心于她,為何要在那種場合吻她!
看着安雅紅白交加的臉,吉魯小心地将食物推到安雅面前:"那個…安雅小姐,您現在是神女了,沒有人敢再來冒犯您,您還是先吃飯吧…"吉魯小聲提醒,他擔心安雅對法老王"不利",還是哄她吃飯讓她轉移注意力比較好。
被吉魯這麽一提醒,安雅還真感覺到餓了,她鼓了鼓臉,信誓旦旦地說道:"等我吃飽了再找你那個偉大的的法老評理去"
安雅的話讓吉魯冷汗直冒,在心裏不斷向天神祈禱自己沒有幫倒忙。
燈火通明的露臺上,圖坦卡蒙正斜躺在長椅上閉目養神,身邊的侍女輕輕地搖着羽毛扇子。她們時不時好奇地偷窺這位年輕的法老,他有多久沒來這裏了?自從他九歲那年離開,就再未來過。似乎是為了刻意逃避什麽。
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圖坦卡蒙懶懶地睜開了眼睛,淡淡地看着面帶微笑的納克特門,在圖坦卡蒙的眼中,納克特門就像是一條微笑着的眼鏡蛇,迷惑你的眼睛,然後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出其不意地咬住你的脖子,置你于死地。
"臣拜見法老。"納克特門雖然彎下了腰,但雙眼卻是直視圖坦卡蒙,這是極為不恭敬的行為!納克特門絲毫不将圖坦卡蒙放在眼裏,他只是随意地行了個禮,就說道:"納克想問法老幾時回底比斯,因為我的戰士們已經為巴比倫做好了準備,他們随時準備為埃及而戰鬥,而不是…"納克特門說了一半停了下來,淡笑着看着圖坦卡蒙。
圖坦卡蒙面具下的臉變得陰沉:"而不是什麽?"
"呵…"納克特門笑了笑,側過身體斜睨着圖坦卡蒙,輕描淡寫地說道,"而不是像法老您那麽清閑。"
"納克将軍!圖坦卡蒙清冷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下尤其威嚴和響亮,"據本王所知,巴比倫的公主已經到了适婚的年齡,巴比倫的國王也有意與本王聯姻,但巴比倫國王舍不得自己的女兒,便提出可以讓本國的某位将軍前往巴比倫完成聯姻,既然納克将軍如此熱衷于巴比倫,不如你前往巴比倫入贅巴比倫王室可好?"
納克特門的眼神立刻閃爍了一下,這圖坦卡蒙幾時與巴比倫國王有了這樣的約定,他怎麽不知道?難道是他在說謊?但聽圖坦卡蒙的語氣卻又不像。納克特門終于不得不認真地面對圖坦卡蒙,可是那個冰冷的面具恰恰遮住了圖坦卡蒙所有的神情,讓納克特門難以捕捉。
納克特門有點懊惱,這圖坦卡蒙無疑是在警告他,如果他有異動,就将他永遠地驅逐出埃及。去巴比倫?哼,那也要看他父親同意不同意"多謝法老您的恩寵,納克還要照顧自己的父親。"納克故意加重了父親兩個字的語氣,"父親年事已高,可是埃及還是離不開父親,這讓納克很擔心他老的身體,聯姻的對象還請法老慎重考慮!"
圖坦卡蒙眯起了眼睛,納克特門這幾年的氣焰越發嚣張了。顯然艾伊比納克特門更為內斂,納克太小看他了,他已經不是艾伊的傀儡,不是任他們擺布的扯線木偶!
"好的,本王會好好考慮。"
"納克告退。"
納克特門并未向圖坦卡蒙行禮,他那嚣張的态度讓圖坦卡蒙氣惱,但是,他必須忍,小不忍則亂大謀,不久之後,無論是納克特門,還是艾伊,他都要将他們永遠驅逐!
在遠處的一座雕像後,安雅撫着胸口,方才的一幕她全部看在眼中,即使離地那麽遠,她也感覺到了圖坦卡蒙和納克特門兩人之間那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安雅開始往回走,原本她是要去問圖坦卡蒙為何要幫她,而現在,她沒有必要去惹那只正怒火燃燒的雄獅。
但是,無論從任何方面,安雅都是讨厭納克特門的。總覺得納克特門越來越嚣張了,遠遠比那時将她作為禮物送給圖坦卡蒙時更嚣張,這種感覺讓安雅忐忑不安,似乎有什麽事情即将發生,而且,是不好的事情。
安雅剛剛走回到房間的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吵鬧聲。
"納克将軍,請您離開這裏!是吉魯,吉魯顯然因為某人的擅自前來而不滿。安雅一驚,原來納克特門到她房間來了,安雅想起了船上的那一天,不由得渾身發怵,于是,她決定開溜,心想納克特門沒看見她自會離開。
可是,安雅卻沒想到就在自己轉身的時候,一個人竟然被人從房間裏面扔了出來,"砰"摔落在她面前的正是吉魯。
"啊!"吉魯的嘴角還挂着血絲,他憤怒地瞪着站在房內的納克特門,納克特門輕蔑地走上前,俯視着地上的吉魯:"你算什麽東西,膽敢跟本将軍這麽說話!"
"你!"吉魯正想反抗,卻看見了躲在門邊的安雅,納克特門正好站在門內,所以沒發現安雅,吉魯迅速給安雅使了個讓她離開的眼色,與此同時,納克特門也從門內跨了出來,安雅趕緊蹲下縮緊了自己的的身體,倒也沒有被出來的納克特門發現。
吉魯松了口氣,可是納克的的腳卻突然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身上"本将軍想起來了,你好像是索菲亞的弟弟吧,當時你可是哭着喊着求本将軍将索菲亞的屍體還給你啊。"納克特門似是回味般舔了舔自己的唇,滿意地看着吉魯憤怒的發白的臉,他最喜歡看別人痛苦的表情,那樣會讓他興奮,"其實索菲亞真的不錯,她自己想不開罷了。"
"納克你這個魔鬼"吉魯憤怒地大吼,蒼白的唇咬出了血絲,無奈納克特門的力量強大,他在納克特門的腳下竟然不能挪動半分。
"哈哈哈哈…"納克特門張狂地大笑起來,"沒錯!本将軍就是魔鬼!你能奈我何!"納克特門更加用力地踩了下去,吉魯痛苦的表情映入躲在角落的安雅的眼中,她憤怒了,她不能就這麽離開,留下吉魯被納克如此羞辱。
她往屋子裏小心地挪着,不發出仟何聲音,屋內縮在一起的侍婢看到了安雅,露出擔心的目光,安雅将食指放在唇上,讓她們噤聲,侍婢們紛紛點頭,小心地注視着門口的納克特門,随時準備通知安雅逃跑。
安雅來到她的腰包前,從裏面掏出了鑰匙,然後昂首挺胸地走到納克特門的身後,在衆人擔憂的目光中大喊道:"納克特門!放開吉魯"
納克特門緩緩轉過身,驚訝地看着安雅,她是什麽時候回來的,而且還站在了他的身後,這個女人确實有點本事。
他放開了吉魯,嘴角揚着邪邪的笑,一步一步走向安雅,安雅往後退着:"你,你別過來"
"哼。"納克特門嘲笑般輕哼一聲,臉上嚣張的神情仿佛在說,本将軍就過來,你這個女人能怎樣?
忽然,安雅從身後拿出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個小布偶,只有巴掌大。
納克特門愣了愣,大笑:"哈哈哈…這是什麽?玩偶?"
"恭喜發財!恭喜發財!"忽然,從小布偶裏發出了可怕的聲音,那是納克特門聽不懂的語言,可是那單調的重複讓納克特門感到害怕,是詛咒!
"該死快讓這個東西停下!納克特門用手臂擋住了自己的臉,仿佛有什麽東西正朝他打來,安雅得意地揚起下巴,繼續按着布偶的肚子,聲又聲"恭喜發財"從布偶的肚子裏傳出,納克特門害怕地一步步後退
"快滾!"安雅厲喝。
納克特門縮了一下身體,往後退了一大步,跌落臺階,惱怒地瞪着安雅,那憤怒的視線噴射着火焰。
"哼!"他留下了聲冷哼,消失在了黑暗中。
"yes"安雅手臂彎曲,重重下拉,吓跑了納克特門,真是大快人心。
吉魯滿臉的狐疑:"安雅小姐,那是什麽?"
安雅扶起了吉魯,他的臉上青青紫紫。
"那是…巫咒娃娃。"
"啊!吉魯聽說過,是詛咒用的娃娃。哎喲。"因為說話,吉魯扯到了唇角的傷。
安雅見了,有點心疼,她現在把吉魯當做自己的弟弟。現在救了他,讓安雅得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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