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解救
黎文羽帶着大軍日夜兼程,眼看便還有三兩日的路程就可以抵達宛城,天卻不合時宜的下起了瓢潑大雨。
“這時候下這麽大雨,豈不是又要拖延路程!”黎文羽提手擋雨,土地泥濘,別說是人,連馬都走不好。
将士們帶起鬥笠,不知是誰帶了個頭,“公主,我們不怕雨!”随之便有萬名将士附和。
黎文羽回首望去,八萬大軍,黑蒙蒙的一片,何等壯觀!
“好!那我們繼續前進!”黎文羽高聲一令,重新振奮了軍心。
将士們在雨中相互扶持,避過一處處滑坡,躲過一塊塊泥地,直至雨停,都并未有所延誤。
“看來公主深得軍心。”蒙桓忍不住誇贊。
黎文羽斜睨他一眼,“本宮随父兄征戰時,你還不知在哪玩着呢。”
蒙桓笑,并不覺得她這話中帶有譏諷。“往前不遠就要到宛城了,公主可有方策?”
宛城裏勢必多有洛國的士兵看守,她若差兵強攻并不是不可,只是太早打草驚蛇實在不妥。
“現在宛城內有多少洛國的士兵?”黎文羽問。
“不出兩千,大多聚在城外了。”蒙桓答道。
“淵國借的兵呢?”
“還在。”
沒淵國的軍,他洛國也嚣張不起來。
黎文羽沉吟片刻,“今夜紮營休息,明天讓先騎軍進城開路。大軍随後直逼風瓦原,攻破鄂州城!”
“聽聞洛國皇帝昏庸,帶着美人來邊境觀戰了。”蒙桓有意提起。
“那正好一起拿下。”黎文羽鷹眸犀利。就算是犧牲這八萬大軍,她也要把顧延卿找出來。
是死是活都要找出來!
顧延卿沒有再被拉出去看将士行刑,他無力地蜷縮在木板床上。婉兒每日送來的些許食物根本不足維持他的體能,更別說他還受着重傷。
連日來的觀刑讓他幾近崩潰,比他親身體會更讓他痛苦百倍。可就是等着大軍到來的那一點信念硬是将他撐到現在。就算是只能救一兩人,他也沒有白活。
有大夫進屋開始幫他清理身體和傷口,顧延卿有片刻的驚喜。他以為自己等到了,卻不料卻面臨了另一件讓他感到無比恥辱的事情。
“……發生了什麽事?”他低聲問那些埋頭忙碌的大夫,身體在清理後感覺到了久違的舒爽。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于是他料想這事必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美好。
顧延卿被迫換上了一身紅衣,手腳上的鐵鏈未除,人卻被帶到了另一間華麗的大房間。那些人把他放倒在床上,鐵鏈的另一端被收縮後扣在床柱上,他無力反抗,甚至沒有力氣說一句完整的話。
如此情況,顧延卿不會看不懂。當他看到洛依從陰影後面嬌笑着走出來,心中的猜測鐵板釘釘的肯定。
然而他卻平靜的出奇,“你想幹什麽?”
洛依坐到床邊,小手撫摸上他受傷的右膝,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滿意的聽到顧延卿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猜不到麽?”洛依笑問。
顧延卿痛的說不出話。
洛依接着道:“父皇答應我了,因為你現在的樣子留着也沒太大用處。”
沒有用處了?顧延卿心中一慌,也不管身上的痛,急道:“那些将士呢?!”
“你放心,活着的還活的好好的。”
顧延卿松了一口氣,卻聽到洛依接着道:“父皇說,你有了妻兒,當驸馬不夠格,可以勉強做我的面首。”
“你做夢!”面首?她竟然這樣侮辱他麽?!
“成不成,這也輪不到你做主了。”洛依的小手說着已經攀上顧延卿的外衣,他身上的衣服不多,脫起來很方便。
“滾開!”顧延卿羞憤難當,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命定就一直會被女人玩弄。先是黎文羽,現在又來這洛依!沉重的鐵鏈發不出聲響,顧延卿的雙手根本無力将其掙紮帶動。
洛依臉色一冷,“真是個不聽話的面首。”她低頭直接吻上那憤慨的雙唇,但很快一陣刺痛讓她不得不又将他放開。
顧延卿的唇上挂着血,是洛依的。他吐了幾聲,覺得那猩紅的血液很是惡心。
洛依摸了摸被他咬破的唇,隐隐泛疼,臉色越發難看。忽的,她回身在一旁的桌子上拿來一個盒子,表情頓時說不出的詭異。
“這麽烈的性子,看來不使點手段,你是不會乖的。”洛依打開盒子,裏面零散着放着許多形狀怪異,道不明用途的東西。她拿出一根玉色的長柱形東西,像極了男人的陽|具。
顧延卿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洛依手裏的東西,那是只有異族才有的給女人催情的東西。他是男人,怎麽可能用上。
“奇怪麽?這可不是女人才可以用的。”洛依手持着那惡心的器具一步步的再次向顧延卿逼近。
“滾開!你別過來!滾——!”他拼命的躲閃身體,但是身體使不出力氣。他忽然覺得不該是這樣的,就算他重傷在身,也不至于連日來一點力氣也不得恢複。
屋外忽然傳來喧嚣聲和兵器相撞的聲音,大片的火光亮起,向着此處逼近。預警的號角聲響起,但只片刻便戛然終止。
洛依腳步一頓,将手中的東西随手丢在了床上,反身向門口走去。只是未等她走到門口,房門便被人從外一腳大力,的踹開。
看到來人,吃驚最大的,莫過于床上的顧延卿。
黎文羽反手關上房門,此仗勝券在握,對付這一個女人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是什麽人?你們是怎麽進來的?”洛依快步拔下牆上的挂劍擋在身前。能一直打到這裏,他們的大勢必然已去了j□j。
黎文羽嘴角輕勾,諷刺道:“自然是一路打進來的,昏君誤國,就算借再多兵力又有何用?”
洛依顫抖着手,幾乎連劍也拿不穩,“我不信!我們有十萬大軍!我們……”
‘砰——’的一聲,黎文羽長鞭一掃,已将洛依手中的劍打落在地,“事到如今了還抱有僥幸,真和你那愚蠢的父皇一個德行!”
黎文羽輕而易舉的将洛依制服,出門便把她丢給了其他将士押下去好生看管着。然後才折身又回了房間,向床上的人緩緩走去。
每一步,她的心情都要跟着輾轉千百次。每一步,她的眼圈就要跟着紅一倍。
顧延卿閉着眼,不願卻也不敢直視她灼人的目光 。
她立足于床邊,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看着他消瘦蒼白的臉,滿身的傷,心如刀割般的絞痛。驀地,抑制不住的水滴從眼角滑落,她哽咽着開口:“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我也是!你怎麽可以這麽不負責任?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的生死,牽動着多少人的心?!”
他的心莫名的跟着她的泣訴而顫抖,但嘴上依然倔強,“我沒讓你這樣。”只是出口的話,氣勢上已小去大半。
眼淚再也剎不住的洶湧,“你混蛋!”黎文羽撲到床邊低頭便要吻向他的唇,那裏的味道,她太久沒有感受了。
“別!”顧延卿立刻出聲阻止道,掙紮着偏過頭。
黎文羽睜着淚眼,低頭看他沾着血漬的唇,心中了然,“她的嘴角,是你咬破的?”再看顧延卿淩亂着的衣服,想必其他的事還沒來得及做。
顧延卿沒說話,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一種對黎文羽的虧欠感。如果他剛才真的被迫與洛依有了什麽,他覺得自己會很愧疚。
對黎文羽。
餘光掃到剛才洛依随手丢下的玉器,黎文羽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許久以來的委屈開始泛濫。惡作劇的心理隐隐作祟,她拿起那根玉器,在顧延卿的眼前晃了晃,挑眉問道:“她要給你用的?”
顧延卿只覺得臉上燙燙的,他向來不願在黎文羽的面前顯了弱勢,可每每處于弱勢的總是他。
見他又不說話,黎文羽改問道:“還是你喜歡的?”說罷,她就裝模作樣的開始接他的衣服,“既然延卿喜歡,咱就用用。”
顧延卿慌了,強裝的鎮定頓時抛之九霄,緊張的否認道:“不,不是……!你別……”
“噗——”黎文羽忍不住笑出聲來,随手将那東西丢了,“逗你玩呢,不過延卿要是再敢吻別的女人,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她開始解他手臂上的束縛,話中故意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他的頭上。
“我沒有要吻她!”顧延卿明知道她是故意捉弄,還是沉不住氣要解釋。
“那是她強吻你?”那鐵鏈鎖的緊,沒有工具打不開,黎文羽下床拿來剛才洛依被打落的劍。
“……”被強吻實在不是什麽光榮好承認的事,他看着黎文羽提劍走來,縮了縮手,露出更打斷鐵鏈方便她運作。
“顧延卿,你的命是我救的,就是我的。沒我的允許,你以後都別妄想死!”她舉劍狠狠地劈下去,鐵鏈應聲而斷。是把好劍。
“你不該殺那些将士。”驀地,他淡淡道。她救了他的命,也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這是顧延卿心中的梗,沒有這件事,他或許真的會選擇和黎文羽好好過着。就算她殺了陸曉婉。
黎文羽執劍的手一頓,然後朝着另一邊再次狠狠劈下,“一名良将,是多少将士都無法換來的。你是可抵千軍的良将,所以你不能死。你該做的,是用更多地戰功,來彌補他們的犧牲!”
又是一條斷鏈,顧延卿的雙手得到了解放,他怔怔的望着黎文羽,回味她說出的話。
良将?可抵千軍的良将?
“但是,”她接着道:“陸曉婉不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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