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7.被神棍玩死的烏鴉
田大夫雖然心中擔憂,但他知道烏鴉有自己的道理,便也不再提出要去陳家。
迎昭則每日都會飛去陳家溜一圈,盡量避開了人,免得又把罪名安在他的頭上。
他在陳小姐院子的樹杆上觀察,那天從花樓出來他便來過,當時陳小姐看起來還沒有什麽不正常。
但第二日他再來時,陳小姐明顯精神不濟,只在院中稍微坐了一會,第三日已經卧床不起了。
陳家的人十分焦急,哪裏還等得及三日之期,在約定的第二日便到處找大夫,也到處去找那南先生。
大夫一個換了一個,都不見效,沒人知道陳小姐到底是怎麽了,田大夫倒是有心去看,但卻被烏鴉趕去了山裏采藥,還不許他提前回來。
到了約定的第三日,烏鴉立在田大夫的肩上,跟着他一起出門。
“鳥兄這是讓我去陳家?”
呀!
“那便走吧。”
烏鴉聽他說完便先飛去了陳家,到了陳家正見陳家老老小小列陣歡迎那算命的。
算命的到了陳家,在陳家各個方位都走了走,不時甩甩拂塵嘴裏念念有詞,偶爾停下來掐指算算,最後才進了陳小姐的院子,甩甩袖子昂着腦袋看向陳家人。
“陳小姐三日前來尋我時,我便看出她有不對,但污物藏于陳小姐的心髒處,我若強行動手,只恐反而傷及陳小姐,所幸等了三日叫這污物自個跳出來,如今看來果然是個害人的東西。”
“這這這,南先生,你可要救救小女啊!”
陳夫人聽完就嚎哭起來,陳老爺趕緊讓人扶着她,上前沖着算命的作了一揖。
“先生,有什麽小老兒能做的,您盡管開口,只要能讓我兒安全,小老兒在所不惜!”
算命的看他一眼,不動聲色,又掐指算了一算。
“今日并非吉日,那污物謹小慎微,如今雖然不再蟄伏但也沒有全然放心,還需等上兩日,到時我必将這污物一舉拿下,你們自可放心,若不是全然把握,我也不會來到此處。”
陳老爺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氣:“那如今我們可以做些什麽,您盡管開口。”
“确實需要你們配合。”算命的甩了甩浮塵:“陳小姐這兩日不适合再接近外人,若那污物趁機逃到了別人身上,必将大亂!”
“那,這要如何是好,小女如今高熱不退,一日有大半日都在昏迷之中,沒人照顧怎麽行?”
“要想救她就必須狠下心來,我要在陳小姐的院中設法,任何人都不得再接近那所院子,至多不過兩日而已,不會有事的。”
“這……”
“不過兩日,陳老爺何必如此不舍。”
“若是能救了小女的命,小老兒自然不會不舍,只是,男女有別,按先生的說法,豈不是、豈不是……”
“吠,你這不識好歹的老兒,老夫這般年紀,這般的名譽莫不是要叫你給毀了?罷罷罷,既然你如此說,我便打道回府,你們另請高人吧!”
算命的将拂塵一甩,擡步就要離開,陳夫人将陳老爺一把推開:“這時候哪還管得了那麽多,再說先生也只是在院中,有什麽關系?”
她追上算命的一把拉住衣袖,算命的用拂塵拂開他,又抖了抖衣袖:“夫人自重。”
陳夫人面有尴尬,讨好道:“先生莫要生氣……”
話到此處,卻聽一名仆人跑了進來。
“老爺,夫人,田大夫求見。”
陳老爺的雙眼一亮,田大夫是城裏醫術最高的大夫,前兩日他天天讓人守在善仁堂門口,可惜田大夫去了城外采藥,一直未歸。
他張口就想讓人請田大夫進來,但又看到站在一旁一臉怒容的南先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算命的冷哼一聲:“你便叫那大夫進來便是,若他能醫好自然也是好事一樁,老夫自然甘拜下風。”
“先生莫怪,只是前兩日到處尋不得您,小女病情又一再加重,所以才到處尋了大夫,那田大夫怕是聽說前兩日家仆一直在尋他,所以找上門來了。”
“既然來了,便讓他診治一番,莫非你們以為老夫連這點氣量也無?我也是為救人而來,那大夫也是為救人,自然不能怠慢。”
聽他這麽說,陳老爺總算放了心,連忙讓人去請田大夫,又令人拿了好茶來招呼算命的。
田大夫進了陳府,左右看了兩眼并不見烏鴉,也不再尋他,只管去看病。
進了陳小姐的院子便聞得一股清香,田大夫嗅了嗅,覺得似乎在哪裏聞過。
“田大夫!”陳老爺眼淚汪汪迎了上來,比起算命的,他明顯更相信專業的大夫,南先生在一旁微微揚起嘴角露出冷笑,只是他的胡須茂密倒也沒人看得出來。
“您可算來了,快看看小女究竟是怎麽了。”
“好。”
田大夫随着陳老爺進屋,與那算命的對視了一眼。
陳夫人在外賠着笑臉與那算命的賠不是,生怕他一個不高興直接甩袖走人。
陳小姐的屋中香氣更濃,田大夫看了看,屋內窗戶居然都緊閉着。
“先讓人打開門窗,如今的天氣怎麽還将門窗關得如此緊密?”
“這……”
“算了,我先把脈。”
田大夫隔着絲帕替陳小姐把了脈,又看看了她的眼瞳,舌苔。
田大夫起身在屋裏轉了兩圈,也沒發現發出香味的東西,陳老爺一臉疑惑地跟着他,兩人将陳小姐的閨房裏裏外外看了個遍。
“陳老爺,你是否聞到一股香味?”
陳老爺使勁嗅了嗅:“小女愛花,時常将各類花瓣采摘回來做成香囊、胭脂這些東西,會不會是那些花的香味?”
“那些東西在哪?”
陳老爺問站在一旁的丫頭:“東西呢?”
丫頭很便拿拿出好幾個盒子,田大夫将盒子一個個打開,裏面都是各種花瓣。
“家中的花瓣只有這些了,原本是小姐前幾天采了準備做成胭脂的,只是小姐病了便沒再擺弄這些,如今只能做成香囊了。”
田大夫指着其中一盒紅中透黑的花瓣問道:“這是從哪裏采來的?”
丫頭看着那花瓣想了許久,突然雙後一拍:“我想起來了,這是在後院采的,這花特別香,也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的,突然就開了花,我們老遠就被香味引了過去,小姐見花心喜,好多天都沒舍得摘,也不舍得移珠,等到花瓣開始掉落時才将它們收集回來的,不過那花落了,整株也死了。”
“田大夫,莫非是這花有問題?”
田大夫搖了搖頭:“這花沒問題,也确實美豔無比,這種花只生長在北方較冷的地方,十分難以成活,這花出現在陳府也十分蹊跷,恐怕是有人故意将正值花期的花移進了陳府,所以沒過多久便死了。
它本身含有一種隐毒,若是只平日裏觀賞自然不會有事,但若是每日都聞,又接觸了能觸發隐毒的東西,毒素就會在體內慢慢沉積,直到最後爆發出來。
起先便如陳小姐這般日漸消沉,發熱不止,時間久了便會時常陷入昏迷,神志不清,長此以往,中毒之人甚至分不清現世與夢境,無法清醒,慢慢便會枯竭而亡。”
田大夫又替陳小姐把了一次脈,點了點頭,他又看向陳老爺。
“陳小姐平日是否喜愛喝花茶?”
陳老爺看向那丫頭,丫頭忙不疊點頭。
“病倒之前是否常常飲用桃花茶?”
“正是!小姐昨日醒來時還喝了一些……”
“那就對了,陳小姐這是中毒了,快将窗門打開,将那花瓣丢出去。
陳老爺,陳小姐原就氣血兩虛,桃花茶本就不宜多用,如今再加上這花被桃花茶将隐毒給勾了出來,自然就病了。”
“那、那可有什麽辦法?”
“自然是有的,這種毒不是劇毒,只要盡快清除便是,我開一副藥,你讓人抓了藥,每日三頓用飯半個時辰前給陳小姐服用一次,不出兩日陳小姐便可清醒。”
“真的如此迅速?怎麽其他大夫都說治不了?”
“其他大夫可能是因為不認識這種花,自然也不知道它的毒性,我也不過是以前在外游歷時見過。”
“果然還是田大夫醫術高明!那算命的還說小女是中了邪。”
田大夫寫完藥方替給了旁邊的丫頭,聽了陳老爺的話皺起眉頭。
這種花本地從未見過,本地的氣候也不适宜,怎麽會突然長在陳老爺家中,想到烏鴉這幾天都盯着陳家,難不成與山裏的事是同一人所為?
田大夫随陳老爺出去,那算命的見他們出來,神情頗為不屑:“如何?”
陳老爺滿臉怒氣想要上前被田大夫攔住:“陳小姐不過是中了毒,不知先生是如何算出她是中邪。”
“中毒?怎會如此?”那算命的臉上一驚,看了田大夫一眼低頭開始掐指,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奇了怪了,我這卦中,令府小姐确實有邪風入體,那污物聚于小姐心肺之間,我自然以為是中邪所至。”
“所以你就這麽輕易斷定小女是中邪?”
“陳老爺這話問的奇怪,我是個算命的,自然是用我的方法來處理問題,陳小姐的狀況,在大夫這裏是病,在我這便是邪,無論是病還是邪,只要治好便是了。
現如今你們請了我卻不信我,不信我也就罷了,怎麽?如今倒是要來讨伐我了?在下也不是什麽浪得虛名之輩,在我手上渡過難關的何止寥寥?”
南先生一番話将衆人全都堵了口,他眼神不屑冷哼一聲站起身甩了甩衣袖。
“老夫告辭。”
呀!
突然一聲響亮又刺耳的鴉鳴傳來,衆人擡頭便見一團黑影直沖而下。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