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嫁給我 霍妖精!
不得不說, 霍開疆是人間絕色。
五官如刀削斧鑿般,利落又深邃,白皙的肌膚為他添幾分溫柔韻致。
他就那樣徐徐地靠過來, 在夜色燭光中,帶着一往無前的深情, 輕輕擡起蕭錦瑟的下巴。
蕭錦瑟真真切切體會到了什麽叫“沉迷美色不可自拔”, 一直到他熾熱的呼吸落在唇上, 都沒能想起反抗。
“咕嚕嚕……”一個不容忽視的聲音響起。
蕭錦瑟一驚,後退一步, 脫離了霍開疆捧着自己臉的雙手, 不可思議地看着他——這人一定是妖精變的, 竟然勾得自己、勾得自己……
霍開疆淺淺一笑,道:“你餓了,先去吃飯。”
先去吃飯?那吃完飯他是不是還會來找自己?
蕭錦瑟有些懊惱自己竟然在想這些,可回憶起方才自己頭腦空白的那一瞬間,還是忍不住問道:“剛才霍将軍和我、有沒有、有沒有……”
霍開疆笑了:“你說呢?”
蕭錦瑟怔住, 這是碰上了還是沒碰上?
看一眼他高深莫測的神情,她怕他繼續做文章,便沒有再問, 索性說:“我去用飯了, 霍将軍也快去吧,記得不要吃辣。”
霍開疆無聲地一笑:“知道了。”
蕭錦瑟便往宴會廳走去, 侍女們從遠處跟了上來。她還是好奇方才兩人到底有沒有碰上,想問問她們,可又怕傳到霍開疆耳中,顯得自己很在乎的樣子,就閉口不提。
霍開疆目送她遠去後, 不無遺憾地看着自己捧過她臉頰的雙手,仰天嘆息,要是再快一些就好了……
兩人分別趕到男客和女客的廳堂裏用酒宴,都是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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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錦瑟先用完飯,送孟老夫人回房去,看着她歇下,就回到蕭家主院中。她想去看看徐瑾房中還欠缺什麽,可到了長廊上,看見蕭承業快步進房門去,她決定不去打擾,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她遠遠繞過新房,回到自己房中,洗漱過後就躺下了。
喧鬧聲逐漸散去,夜靜得讓人遐想不止。
蕭錦瑟看着黑暗中的承塵,不禁想起晚飯前和霍開疆的那一面,努力回憶兩人到底碰上了沒有。
而酒席過後他沒有來找自己,他這是什麽意思啊?
蕭錦瑟越想越糊塗,像是有百爪撓心,怎麽也睡不着。
這時屋後方的窗子響了兩聲,像是有人。
她警惕地看過去。
“錦瑟,是我。”是霍開疆低沉好聽的聲音。
蕭錦瑟反倒不那麽好奇了,就是不去開窗。
“錦瑟,你想讓我在外面站一晚上?”
蕭錦瑟有些不忍心,過去開了窗子,霍開疆過于硬朗俊美的臉出現在眼前,他身後竹葉潇潇,發出微微亮光照着他的臉。
這人怎麽偏生有這樣的魅力,半夜探視姑娘家閨房這種事都做得絲毫不猥瑣?
蕭錦瑟看着他,緊抿嘴唇不說話。
他開口了:“我怕你睡不着,過來把事情和你說清楚。”
“不用了,沒關系的。”蕭錦瑟移開目光,對剛才還糾結不已的事避而不談。
“哦?你知道我想說哪件事?”霍開疆在竹葉下笑着看她。
“無非就是……”蕭錦瑟知道他不達目的不罷休,不再躲避,伸出兩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一靠。
霍開疆看着那蔥根般的手指點在一起,勾唇一笑,點頭道:“我想說的就是這個,剛才……”他忽然皺眉,一手撐在窗臺上跳了進來,一邊關窗,一邊輕輕捂住蕭錦瑟的嘴,帶着她快速走到屏風後。
他從衣架上取下一件外衫,給她披上,低聲道:“別出來,有人來了!”就快步在蕭錦瑟床前坐下。
蕭錦瑟披好衣裳,透過屏風,果然看見窗子被撬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進來,先放了一陣迷煙,接着貓腰往自己床前走去。
她忙捂住口鼻,就聽那人低聲說一句“美人兒我來了”,便往床上撲去。
“咚”地一聲,那人撞上了霍開疆,緊接着慘叫一聲,似乎是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霍開疆來到屏風後,低聲對蕭錦瑟道:“我半夜造訪,對你名聲不利,剩下的你自己處理,我在這裏看着,別怕。”
“嗯。”蕭錦瑟順從地應下,快步走出屏風,“青鸾、玄鳥,都過來!”
偏室裏的侍女們都趕來,蕭錦瑟命人點起蠟燭,打開所有門窗好讓迷煙散去。又讓沖進來的仆人押住地上的人,鎮國公夫婦和蕭承業、徐瑾立刻趕到。
“這是什麽人!”徐瑾皺眉道。
“不是府上的人!”謝夫人毛骨悚然,忙看向女兒,“錦瑟,你有沒有傷着?”
蕭錦瑟搖頭道:“他想占我便宜!得好好審問,是誰給他這麽大的膽子!”
地上那人見了這陣勢,吓得掙紮不止。
蕭錦瑟忽然想起什麽,說:“不好,祖母那邊!父親,快派人去看看祖母!”
上一世兄長戰死後,府上來了一群盜賊,就是用聲東擊西的辦法,想要把祖母私庫裏的寶物偷出去。祖母氣得一病不起,蕭逸之卻用自己是蕭家如今唯一的血脈而逃過了懲罰,作天作地,還把鎮國公世子的頭銜弄到了手。
蕭錦瑟沒想到這一世蕭逸之的計劃提早了這麽多,才沒有提前提防。她讓人看好那“采花賊”,自己和父母、兄嫂趕到偏院。
只見偏院已是燈火通明,院子裏跪着一排七八個人。
孟老夫人盤腿坐在長廊上,中氣十足地指着其中一人高喊道:“把陳氏給我叫出來!讓她來認一認,那個賊是不是她的好兒子!”
蕭錦瑟等人忙趕過去。
蕭錦瑟給孟老夫人輕輕拍着背,問她:“祖母有沒有傷到?”
孟老夫人搖頭。
鎮國公等人往下面看了一眼,都怔住:“那、那不是逸之?”
跪着的一排人中,最高的那個把臉埋得更低。
陳氏很快就被幾個年老力大的婢女押了過來,呼天搶地道:“逸之怎麽可能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那不是逸之!不是!你們不要血口噴人!他、他只是出去了沒回來!”
孟老夫人冷哼一聲,她身後一個中年仆人走到低着頭那人面前,二話不說就是一棍敲下去。
那人痛苦地嚎叫一聲,縮在地上。
“我的兒!”陳氏終于忍不住,大喊一聲沖過去,抱住蕭逸之。
孟老夫人冷冷道:“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在外面賭博不說,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太婆我的頭上來了!你們以為計劃得很好,趁着承業娶親,留在偏院的人少,就故意騙他們說去主院那邊領賞銀,好讓這幾個偷雞摸狗的混進我屋子裏來!哼,想不到吧,老婆子我早有準備!”
蕭錦瑟聞言,心中慶幸,這一世祖母居然提前做了準備,說明姜還是老的辣,而上一世之所以差點讓蕭逸之得逞,無非是因為兄長戰死對祖母打擊太大,就連蕭逸之犯下大錯她也無力處理,甚至不久後駕鶴西去了。
這一世兄長還好好的,蕭逸之偷私庫的事也提前爆發了出來,只要好好處理,對祖母的身體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
蕭逸之見孟老夫人把自己的計劃詳細說了出來,不敢反駁,只趴在陳氏肩頭大哭着喊痛,試圖獲得衆人憐憫。
蕭錦瑟盯着他道:“需不需要把你的嘴堵上?!”
蕭逸之頓時安靜如雞。
孟老夫人瞪着母子倆怒道:“這些年來我對你們不夠好?!你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本來我打算死前把東西留給你們一半,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檢郎,把人押住,天亮了就報官!”
蕭逸之聞言,連忙磕頭:“祖母!祖母我知道錯了!我是鬼迷心竅,我是被人慫恿的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祖母,求您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原諒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祖母!我一定好好做人!我一定像父親那樣好好做人!父親!父親你在天上幫我求求祖母吧!”
陳氏也在一旁痛哭流涕:“母親,逸之從小沒有父親教導,才會變成這樣!要是報官,晉郎在天上看見,他該有多難過!”
孟老夫人聽着母子倆一唱一和提起早逝的大兒子,痛苦地閉上眼。
蕭錦瑟明白對他們不能心軟。上一世蕭逸之成為世子後,經常氣父親母親,而且屢教不改、變本加厲,根本不是個能改好的。要是這回祖母放過他們,日後他們會給蕭家惹來更大的禍事。
想到這裏,她說:“祖母,剛剛有人潛入我房裏放迷煙,還往我床上撲,幸好我躲過去了。兩邊院子裏同時有事發生,這是不是太湊巧了?我這就把人帶過來好好審審。”
說完,她讓青鸾去傳話,那“采花賊”不消片刻就被押了過來。
采花賊早被吓破了膽,掙紮着和地上一排人跪在一起,不停地求饒。
“果然是一夥的!”鎮國公厭惡地皺眉,他天生斯文儒雅,能做出這樣的表情,說明內心已經憎恨到了極致,“母親,得好好審審!”
“貴人們饒命!饒命!我們也是養家糊口迫不得已!我們上有老下有……啊!”那采花賊突然大叫一聲,額上頓時頭破血流,一顆石子在他身邊滾了滾。
蕭錦瑟快速環顧四周,并沒有人出手,她忽然勾起嘴角,往一旁的屋頂上看去,看見有人坐在屋頂的另一邊,只露出半個後腦勺,一顆石子被他抛上抛下,是霍開疆沒錯了。
蕭錦瑟并沒有被采花賊的說辭打動,冷聲道:“現在知道上有老下有小了?犯事的時候怎麽不想想上有老下有小?這回放了你,下回又要去禍害誰?犯了事幾句話就能掩過去,大梁律法是做什麽用的!以後天下犯錯的人,是不是都可以不用受罰了?天下還不亂了套!”
廊上衆人連連點頭。
孟老夫人喘着氣向蕭逸之道:“你偷錢也就算了,你怎麽忍心害自己妹妹!狼心狗肺的東西!狼心狗肺的東西!”
“母親息怒,身子要緊。”鎮國公夫婦忙去安撫孟老夫人。
蕭錦瑟輕輕撫着祖母的背。
蕭逸之大叫道:“我沒有!我害她有什麽好處!”
“還嘴硬!”孟老夫人猛地一拄拐杖,準備起身。
蕭逸之知道祖母這根拐杖的厲害,趴在地上大叫:“不是我!是如意!一定是如意讓他去的!”
“把如意叫來!”孟老夫人一聲令下,很快有人把縮在房裏的蕭如意拖了出來。
蕭如意頭發散亂,殺豬般大叫:“關我什麽事!我早就睡下了!我什麽都不知道!”
“早就睡下了?你睡覺不換衣裳不解頭發?”蕭錦瑟說着,沒有與她多做糾纏,只向那采花賊道,“你老實說,是誰讓你來我房裏的?要是包庇主謀,你罪加一等!”
那采花賊抖了抖,擡起頭來看向蕭如意,說:“是她……”
“你沒有認錯人?”蕭錦瑟質問道,“如果胡亂攀咬,日後查出來一樣要加刑!”
采花賊堅定地搖頭:“小的不會認錯!小的本來只想跟着公子偷東西,可是她找到小的,給小的迷煙,帶小的認了去您房間的路!小的鬼迷心竅!小的罪不可恕!貴人們饒了小的吧!”
“你胡說!”蕭如意尖叫着就要過去撕他的嘴,被奴仆們按住了。
陳氏忽然拍掌大笑起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明明是你們自己找人來演的一出戲,怎麽就算到我們頭上來了?你們就是不想我們分着家産,要提前害我們!”
謝夫人見她開始胡言亂語,忍不住開口:“陳氏,颠倒黑白也要有證據,如今逸之偷東西被抓了個現行,如意做的好事也被指認了出來,你卻說是我們要陷害你們!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鬧成這樣,何苦來!”
陳氏瞪着鎮國公一家,眼珠随時會掉下來一般,厲聲喊道:“就是你們要害我們!晉郎也是你們害死的!是你們害死的!”
“夠了!”鎮國公怒吼一聲,陳氏頓時大氣不敢出,癱倒在蕭逸之身邊。
孟老夫人看着滿院子雞飛狗跳,終于睜開眼睛,長長嘆息一聲,說:“這些年我願意關照你們,是看在晉郎的面子上。今天你們犯下這樣的大錯,再鬧下去,晉郎生前的臉面往哪裏擱。檢郎,天亮就通知官府把那幾個混混無賴抓走,至于陳氏他們,看在晉郎的面子上,就不用送到官府去。”
陳氏幾個一聽不用送官,眼神一亮,看來賣慘還是有用的,老太婆肯退讓一步就肯退讓第二步,以後的事都好說!
孟老夫人忽然道:“明天從族譜中除名,趕出蕭家,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她的話擲地有聲,鎮國公等人都默然點頭。
“不!不能這樣!母親!”陳氏再次尖叫起來。
“祖母!”蕭逸之和蕭如意也瘋了一般往前爬去,被奴仆們死死拉住。
“你們要是再留在家中,我怕哪天想起今天的事,會忍不住把你們送到官府去。”
“祖母,求您原諒我們吧!誰不會犯錯!再說我們也沒做成!要是把我們趕出去,我們就完了!”蕭逸之大喊道,“今天是承業大婚,您卻要把我們趕出去,我也是您的孫子啊!”
“你還知道今天是承業大婚!帶這些人來做的這叫什麽!我抓着你的時候,你是不是想用燭臺砸死我!要是鬧出人命來,蕭家的名聲、承業的名聲怎麽辦!要是傷了錦瑟,她以後怎麽活!”孟老夫人大吼一聲,“別再說了!馬上,滾出去!”
蕭錦瑟一聽蕭逸之居然還想對祖母下手,不由怒火中燒,冷聲道:“蕭逸之,你喪心病狂!來人,快把他們趕出去!”
奴仆們立刻将撒潑打滾的三人往外拖。
蕭如意喪失了理智,大聲咒罵起來:“蕭錦瑟,你會有報應的!你等着!啊!”
蕭錦瑟察覺到霍開疆又打出一顆石子,讓蕭如意停止了咒罵。
“你會有報應的!”蕭如意再次出聲,緊接着又是一聲痛呼。
蕭錦瑟知道是霍開疆又出手了。
三人被拖出門去後,蕭家總算清淨了。
大家安慰起孟老夫人。
鎮國公知道母親心疼早逝的兄長,說:“母親,明日我就派人給他們安置住處,總不能真讓他們沒處可去。”
孟老夫人哼了一聲:“不許去!我說除名就除名!你饒了他們一次,下次他們還要犯!誰都不許去幫他們!餓死在外面那是他們的事!”
衆人默然應下。
蕭錦瑟道:“祖母快別生氣了,今天是兄長成婚的好日子,您該高高興興的才是。”
孟老夫人看了新婚的小夫妻一眼,命侍女去衣箱裏拿出兩只精致木盒,分別給蕭錦瑟和徐瑾。
“拿着,壓壓驚。”
蕭錦瑟已經習慣了祖母随手給她一盒價值連城的首飾,欣然收下了。
徐瑾說:“祖母,我平時不太打扮,拿着這些是暴殄天物。”
孟老夫人笑了:“難道放在我一個老太婆這裏就不是暴殄天物了?”
蕭錦瑟笑着給好友一個眼神,示意她收下。
謝夫人提議孟老夫人回主院去住,孟老夫人堅持在這邊住着,再說如今陳氏他們已經被掃地出門了,這邊清淨得很。
幾人只好服侍老人睡下,又交待侍衛們好生看守,才回到主院去。
謝夫人心有餘悸,說:“沒想到家裏能混進那樣的人來,看來得給錦瑟派幾名武士,瑾娘那邊也派幾個。平時不遇事還好,萬一遇着事,總比沒人護衛要好。”
兩人都說不用,謝夫人堅持自己的提議,兩人只好應下了。
“好了,都累了一整日,快去歇着吧。”謝夫人對三個年輕人說。
蕭承業行禮送父母離去,就向蕭錦瑟道:“霍将軍還在咱們府上?”
蕭錦瑟不好意思讓人知道霍開疆夜訪自己,故意不解道:“兄長何出此言?”
蕭承業一臉看透一切的笑,說:“我看蕭如意被打的手法,和之前蕭逸之挨打那次一樣,不是霍将軍是誰?”如今他厭惡蕭逸之兄妹倆,就抛開親情禮法,直呼兩人名字。
蕭錦瑟繼續裝糊塗:“這樣啊?我沒有留意!”
蕭承業關心妹妹,想要一探究竟,徐瑾拉了拉他的袖子,呆子蕭承業竟然領悟了她的意思,不好追問得太緊,就和徐瑾回房去了。
蕭錦瑟松了口氣,回到房間,霍開疆已經在房門前等着了。她怕家人看見他,忙把人推進房裏去,關上門。
霍開疆笑道:“怎麽這麽主動?”
“再不正經就把你趕出去!”蕭錦瑟低聲道。
霍開疆笑了:“那我要是正經,能待多久?”
蕭錦瑟二話不說把人往門外推。
霍開疆止住腳步,不動如山。
蕭錦瑟推不動他,氣得小小翻了個白眼。
霍開疆覺得她可愛極了,便不忍心大半夜耽誤她睡覺,說明了來意:“其實我們……沒有親上……”
蕭錦瑟經過蕭逸之那一場,早忘了這回事,乍一聽見他提起來,有些懵。
霍開疆見她出神,微微歪頭看她:“怎麽,失望了?那,你什麽時候想,我們安排安排?”
“安排你的頭!”蕭錦瑟哭笑不得,伸手去戳他腦袋。
霍開疆直起身子,她修長的玉指戳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唇上有火,轟地将她點燃,燒紅了她的臉。
她忙縮回手,被他一把抓住。
昏暗中,他輕輕摩挲着她的手指,沉聲說:“錦瑟,我等着你願意嫁給我的那天。但是別讓我等太久,因為我想多陪陪你。”
蕭錦瑟只覺手指上說不出的酥麻,心都要化開。
就在她即将想起那些和楊乾有關的惡心事之前,霍開疆及時放開了手。
“以後有時間,你慢慢考慮,今晚好好睡,聽見了嗎?”他柔聲說。
蕭錦瑟默默點頭,随即有些懊惱,點什麽頭啊,自己根本不會考慮嫁人的事,好好睡倒是能考慮考慮!
不過好在屋裏還沒點上燭火,他應該看不見。
“嗯,真聽話。”霍開疆笑着說。
蕭錦瑟欲哭無淚,他還是看見了!
霍開疆離去了,屋裏還留着他能融化人心的嗓音。
蕭錦瑟甩甩腦袋,試着把霍開疆甩到九霄雲外。
才不能上那個妖精的當!
考慮嫁給他?不考慮!堅決不考慮!
她就是被人欺負死,就是從太虛山上跳下來,她也不考慮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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