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爽歪歪 折磨死他們!
巫醫和曹衡想要出來攔住侍女, 戚顯昭人小力量大,以一己之力拖住兩人,三個人亂成一團。
曹衡甕聲甕氣道:“戚将軍, 人死了不能複生,你把人叫回來, 再考慮考慮!”
戚顯昭一巴掌扇在曹衡臉上:“你這色中餓鬼, 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那是陛下要的人, 她就是死,也輪不到你!”
蕭錦瑟步步逼近, 巫醫和曹衡已經看見了她, 吓得不敢動彈, 戚顯昭背對着她,指着兩人的鼻子大罵:“這女人讓我受了多少苦!我要是把她送回宮裏去作威作福我就是烏龜王八蛋!殺了她倒幹淨!找個聽話的放在陛下身邊,到時候我們要什麽有什麽!你們兩個豬腦袋!”
蕭錦瑟聽得冷笑一聲。
曹衡臉都白了,巫醫一個勁擠眉弄眼示意戚顯昭不要說了。
戚顯昭越說越來氣:“幹什麽!你們也怕她?別說她現在聽不見,就是聽見了又能把我們怎麽樣!她喝了毒.藥還能猖狂多久?!等她死了我要出一口惡氣!欺負我戚顯昭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蕭錦瑟怒極反笑:“是誰惹戚将軍生這麽大的氣?”
戚顯昭一怔, 回頭見是蕭錦瑟,整個人僵住。
蕭錦瑟忽然冷下臉來,鞭子揮出, 戚顯昭想要後退, 被她卷住脖子往前拉去。
“娘娘!”曹衡追上來想為戚顯昭求情,畢竟沒有戚顯昭的引見他就進不了朝堂。
蕭錦瑟一腳踹開曹衡, 拎住戚顯昭的衣襟,拿起茶杯往他嘴裏倒了下去,然後把茶杯砸在了他頭上,砸得他頭破血流。她輕輕一推,戚顯昭搖搖晃晃後退, 被巫醫接住,其餘人目瞪口呆,屋子裏鴉雀無聲。
蕭錦瑟看着戚顯昭血流如注,她拿出帕子擦了手,微微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止聽見了,而且該把你怎麽樣就怎麽樣。”
戚顯昭又氣又怕,瞪着蕭錦瑟,開始摳自己喉嚨,想把茶水吐出來。
蕭錦瑟看着他的狼狽樣,笑意更深:“怎麽,不服氣?那次你給我吃了毒.藥差點害死我,今天又想要我性命,賞你一杯茶算是輕的!”
戚顯昭開始渾身抽搐,倒在地上七竅流血。他的親信們看見屋裏景象,一窩蜂沖進來圍住蕭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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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衡暗道不妙,這些人對戚顯昭十分忠心,要是對蕭錦瑟動手,事後楊乾一定不會放過所有人,可戚顯昭要是死在這裏,自己進朝堂就會難上許多。
就在他權衡該站在哪一邊時,蕭錦瑟泰然自若地理起了鞭子,淡淡道:“你們可以殺了我,讓巫醫找人易容成我的樣子送進宮去。等陛下發現那人不是我,你們的狗命就到頭了。”
衆人面面相觑,不敢貿然動手。他們相信楊乾幹得出來那事,否則也不會殺了霍開疆把她搶回去,這些日子更是費盡心思不停地派人送來美食珍寶,只為了搏蕭錦瑟一笑。
可要是繼續留着這個暴脾氣的女人,他們簡直不堪折磨,這一路走來,她非但不許他們兇百姓,還讓他們時不時救濟需要幫忙的人,這和他們欺男霸女的理想南轅北轍,他們簡直受夠了。
衆人各懷心事,戚顯昭在地上掙紮,将胸口抓得鮮血淋漓,他大口喘着氣,用沙啞的嗓音說:“殺、殺、了我……殺了我……求、你們……”
這邊動靜太大,玉露等人忍不住跑過來,她看見戚顯昭滿身是血倒在地上,強作鎮靜道:“貴妃娘娘,您沒事吧?”
蕭錦瑟扭頭看她,一挑眉:“你們演的好戲,想把我騙到宮裏去!”
宮人們忙跪地求饒:“貴妃娘娘息怒!”
“你們老實交代,我是誰,從哪兒來,那人為什麽要你們把我騙進宮?”
所有人如墜冰窟,他們費了大力氣隐瞞,還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哪想到早就被她看破,她爆發起來,他們這麽多人竟毫無招架之力。
可是一個失去了記憶的女子和統領天下的帝王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于是所有人選擇了沉默。
蕭錦瑟知道從他們嘴裏問不出什麽來,收了鞭子就走。
“貴妃娘娘,您去哪裏?!”玉露慌忙追上去,蕭錦瑟要是走了,他們都別想活命。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放她走是死,動用武力強留她、等她回宮向陛下告狀,他們也是死,不管怎麽做都是死路一條。大家想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只能在心裏默默祈禱蕭錦瑟大發慈悲改變主意留下。
蕭錦瑟在衆人焦灼的目光中停下腳步,側頭微笑:“我去哪裏?當然是去宮裏。”
“貴妃娘娘!”玉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要追問原因,又怕蕭錦瑟惱了會改變主意,她只得殷勤地上前道,“貴妃娘娘路途辛苦,請娘娘允許婢子伺候娘娘歇息。”
蕭錦瑟睥睨着滿院子大氣不敢出的人,冷着臉道:“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沒人想要害我,我也沒發現你們在騙我。以後都給我老實點,回到宮裏大家都能相安無事,要是還有人做小動作,會有什麽後果自己想。”
說完,她轉身離去,寂靜的庭院中只聽見戚顯昭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拉風扇般的聲音讓人聽上去毛骨悚然。
曹衡看着戚顯昭猙獰的樣子,慶幸中毒的不是蕭錦瑟。他擡頭對巫醫道:“還不快救将軍!”
巫醫早被蕭錦瑟震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拿出解藥給戚顯昭吃了。
戚顯昭終于停止抽搐,鑽心的痛也減弱了一些,他被士兵扶起來,咬牙切齒道:“你們、蠢貨!等她回宮,我們的死期就到了!”
曹衡上前道:“将軍不用擔心,她願意回宮,是想弄清楚她的身世,所以今天的事她不會告訴陛下。”
戚顯昭忍住渾身劇痛顫抖着說:“這些天的仇、不能不報!”
“将軍不要着急,在她進宮前我們都不能動手,不然陛下知道後一定會殺了我們。她這樣的脾氣進宮,遲早會被陛下殺了,将軍既報了仇,又不用背上陷害貴妃的罪名,一舉兩得。”
戚顯昭擡手拍拍曹衡的腦袋,像是在拍一條狗,他眯眼低聲說:“你最好不要耍什麽心眼,否則,就算你抱上陛下的大腿,我也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曹衡行禮道:“将軍說得是。曹衡是将軍提拔上來的,不管發生什麽,曹衡都只為将軍考慮。”
戚顯昭用帕子抹去嘴角的血,方才的難堪讓他升起強烈的羞辱打壓人的欲望,他把沾血的帕子扔在曹衡臉上,陰笑道:“這才是一條好狗該說的話。記着,你是我養的一條狗,我既然能給你穿上人的衣服,也能把你的衣服扒下來!”
曹衡低下頭,恭敬道:“不,我比狗更忠心于将軍,天底下沒有人能像将軍這樣讓我心甘情願效忠。将軍為大梁鞠躬盡瘁,一定能流芳千古,我跟着将軍能沾點光就很滿足了。”
戚顯昭被他這通馬屁拍得心裏舒坦:“算你識相。既然是戚家的狗,我當然不會虧待你,只要戚家有肉吃,你就少不了骨頭!”說完,他疼痛難忍,劇烈咳嗽起來。
“是,将軍。”曹衡忙扶住他,眼中殺氣一閃即逝。
接下來的日子,蕭錦瑟沒有急着去帝都,而是在江南簡單走了走,想要查找有關自己身世的蛛絲馬跡,然而唯一的收獲是她發現自己和江南人口音相差很大,所以江南絕不是她的家。
于是她毫不留戀地啓程北上,在途中每一頓飯都先讓戚顯昭、曹衡、玉露給她試吃,并且不許他們離開自己三丈以外。
三個人活像被押解的囚犯,心裏有苦說不出,還得每天對蕭錦瑟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他們簡直要氣炸了。
戚顯昭特意挑官路走,蕭錦瑟堅持要深入民間,沿途看見不少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楊乾卻源源不斷給她送來山珍海味。
蕭錦瑟索性把楊乾送來的珠寶全部換成銀錢,一路分發給窮苦百姓。
戚顯昭等人不敢阻攔,生怕蕭錦瑟一氣之下逃走,所以越是接近帝都,他們越是小心翼翼,千方百計讨蕭錦瑟開心,戚顯昭甚至拿出了所剩不多的一點儲蓄,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當着蕭錦瑟的面送給了百姓。
蕭錦瑟淡淡說:“算你有良心,你沒品德,也沒打仗的本事,卻當上了将軍,吃老百姓的俸祿,把東西捐出來也是應該的。”
戚顯昭捐出了錢財本來就傷心得不行,又被蕭錦瑟冷臉相對,只覺自己被她捅成了篩子,只有楊乾給他封官、賞他財寶才能好了。
北上途中類似的事不勝枚舉,衆人苦不堪言,只有蕭錦瑟心情不錯,再有幾天路程就能趕到帝都,她問衆人:“怎麽,你們快完成任務了,不高興麽?”
大家在蕭錦瑟面前排開,一齊擠出笑容:“只要貴妃娘娘高興,我們就高興!”
“瞧你們,笑得比哭還難看!”
大家再度強顏歡笑,現在支撐他們的動力就是趕緊把蕭錦瑟這個燙手山芋扔給楊乾,還好,回到帝都指日可待了。
* *
霍開疆醒過來時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記得蕭錦瑟被戚顯昭帶走,那之後,一撥扮成帝都軍的江南武士殺了賈武,自己和賈文都受了傷。
他一動不動,也沒有睜眼,感受到身上傷口已經被仔細處理好,現在自己不會有性命之憂,可要行動自如并不容易。
屋子裏點着熏香,又甜又暖,此時應該是初冬。
被子上的絲綢格外柔軟,這裏應該是江南。
他感受到賈文不在這裏,屋子裏只有兩名侍女随時候命,屋外把守着七八個身手不錯的侍衛。
庭院裏十分安靜,偶爾有樹葉飄落下來。
霍開疆從小出生入死,聽力格外好,他聽見一個習武男人的腳步正往這個庭院趕來。
“趙将軍請留步!”說話的是個年輕女子,在趙将軍身後站定。
男人止住腳步,話音裏帶着怨氣:“如果是想談我姐姐的死,姬夫人還是免了吧!”
一些細碎的腳步退開,是姬夫人屏退了身邊的随從。
女人壓低了聲音:“趙将軍以為趙夫人是被我害死的?”
男人冷哼一聲:“在殿下府上,除了姬夫人,還有誰有這樣的能力害死我姐姐!姬夫人,恭喜你踩着我姐姐的性命爬到了更高的位子,不過你最好小心,因為王府裏有幾十雙眼睛盯着你的位子,就像你觊觎我姐姐的位子一樣!”
“趙将軍,請你慎言!”女人的聲音有些哽咽,“我與趙夫人情同姐妹,我從沒想過害她!”
“姬夫人,這些話就免了。我姐姐已經死了,你就是王府的女主人,與其和我解釋那些,不如想想怎麽伺候好殿下,免得以後失去了殿下寵愛,你會摔得比我姐姐還慘!”
男人往這邊邁步,女人追上來把他拉住。
“害死趙夫人的,是殿下!”女人的聲音壓得極低,低到周圍人都無法聽見,霍開疆卻聽得一清二楚,“那晚趙夫人侍寝,動靜到天亮才停下,之後殿下就讓人把趙夫人擡了出來,那時候趙夫人已經沒氣了。殿下匆匆葬了趙夫人,就是怕趙将軍查出趙夫人的死因!”
“你說什麽?!”男人的聲音裏有震驚、有憤怒,“姬夫人,殿下是你的依靠,你知道抹黑殿下會是什麽下場?!”
“趙将軍,不是所有女人都想依靠殿下的……”女人像是在竭力壓制巨大的悲痛,“如果趙将軍有心,不妨去查一查更早伺候殿下的幾位夫人去了哪裏,也可以留意殿下有什麽癖好。趙将軍以為,你眼中的殿下和後宅裏的殿下是一樣的麽?”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我的心、早在進王府的那天就死了……一個死人……沒有必要欺騙趙将軍。”女人有些泣不成聲,“趙将軍失去了姐姐,請一定保護好你的妹妹……天冷了,趙将軍該娶妻了,家裏有個人能噓寒問暖也是好的……”
“姬夫人,你管得太多了!”男人冷冷說着,大步往庭院裏趕來。
女人忙止住哭泣,在原地停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去。
霍開疆感受到被稱為“趙将軍”的男人快步逼近。
那人猛地推開房門,向兩名侍女道:“他怎麽樣了?”
一名侍女道:“不曾醒來。”
“這是殿下的貴客,都小心伺候着,等他醒來立刻通知殿下。”
“是,趙将軍。”
男人急匆匆離去,只留下兩名侍女在屋裏。
霍開疆始終沒有動彈,閉眼梳理方才得到的信息——
這裏是某座親王府邸,而且那人十分好色,大梁現存的親王中色名遠播的只有長陵王,而長陵王封地江南,這和之前的推測對應上了。
長陵王姬妾衆多,趙将軍的姐姐也是其中一個,死在長陵王手中。
至于自己明明是在南疆遇襲,醒來後卻是在千裏之外的長陵王府,這其中的原因不難猜到,只等見到長陵王時稍加驗證就明白了。
霍開疆默默在心中鋪展他的計劃,先為賈武報仇,再去帝都救出蕭錦瑟,這一切,他都會一步步做到。
屋裏兩名侍女以為他還昏迷着,越發大膽地打量他。
其中一人道:“阿秀,你一晚上沒合眼,去睡會兒。”
“阿葉姐姐,我不累。”
“你這小丫頭,以前少睡一炷香時間都困得東倒西歪的,這些天怎麽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刻都不合眼!”
阿秀低聲道:“還不是這位貴客長得好看,我看上十天十夜都不累!”
“小丫頭!”
霍開疆不理會兩人的玩笑,再度睡了過去,只有這樣才能盡快養好傷。
三天後霍開疆再度醒來,他試了試自己的力氣,行動應該不成問題,就睜開眼睛。
阿秀見了,驚喜地拉拉阿葉:“阿葉姐姐,他醒了,快去通知殿下!”
“我這就去!”阿葉快步走出屋子。
阿秀想把霍開疆扶起來,霍開疆不等她靠近,自己撐着坐起來,他簡單地打量過房間,故意問阿秀:“這是哪裏?”
阿秀忙捧來早就備好的湯藥,道:“這裏是長陵王殿下的府邸。”
“長陵王?這裏是江南?”霍開疆裝出不解的神情,“我在南疆遭遇敵人埋伏,怎麽會來到了江南?”
“這位貴客,奴婢無法回答您的問題,等殿下來了,貴客問殿下吧。請喝藥。”阿秀在床邊矮凳上坐下,拿起湯勺送到霍開疆嘴邊。
霍開疆接過碗一口氣喝了,正好長陵王帶人趕到。
長陵王身姿秀挺,衣着華貴,容貌與楊乾有五六分相似,不過他雙眼有些無神,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他大步來到霍開疆面前,喜道:“可算是醒了!”
霍開疆道:“你是長陵王?”
“正是。”
“是你救了我?”
“不錯。”
“殿下的人怎麽會去南疆?”
長陵王知道霍開疆征戰無數,警惕性很高,所以早就編好了一套說辭:“本王在江南開銷太大,就組建了一支商隊賺些銀錢。一個月前本王派去南疆的商隊正好經過懸江峽谷,發現那裏剛經過一場激戰,商隊的武士到處找生還者,就找到了你,我們還在附近找到一些武器,上面刻着‘梁’字,難道追殺你的是陛下?”
“不錯。實不相瞞,我叫霍開疆,奉命去南疆平定夷族叛亂,沒想到在峽谷遇到伏兵襲擊。他們雖然扮作夷族士兵,可我知道他們是楊乾派來的人!”
長陵王作出震驚狀:“原來貴客是百戰百勝的霍大将軍!久仰!大将軍為大梁出生入死,陛下為什麽會對大将軍下毒手?”
霍開疆在心中冷笑,這人演戲演得不錯,可說的話有漏洞——
既然他不認識自己,為什麽他和那姓趙的将領都說自己是貴客?既然王府的人趕到峽谷時戰鬥已經結束,為什麽他就那麽肯定楊乾追殺的是自己?
答案只有一個——長陵王對懸江峽谷一戰一清二楚,甚至殺死賈武那撥人是他派來的!
想到這裏,他眼中閃過殺氣,冷冷道:“我與鎮國公之女有婚約,楊乾色迷心竅,為了搶蕭大小姐多次為難我。這回他在峽谷埋伏,我們全軍覆沒,蕭大小姐也被他帶走了。”
長陵王又驚又怒:“陛下竟然是這樣的人!大将軍為大梁出生入死,陛下該多多獎賞大将軍才是,卻為了一個女子對大将軍痛下殺手!”
霍開疆狠狠握拳,眼中殺氣四溢:“過河拆橋,兔死狗烹,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長陵王親自斟了茶遞到霍開疆手中,滿臉憤怒和愧疚:“陛下是本王的侄兒,做出這樣的事,本王先代陛下向霍将軍賠不是。霍将軍是國之棟梁,不能受這樣的委屈,本王會想辦法為霍将軍讨回公道!”
“那就多謝殿下了。”霍開疆用犀利冰冷的目光盯住長陵王,這番談話下來,他已經猜到長陵王的打算了——他派人扮成楊乾的人殺了賈武,阻止自己救出錦瑟,都是為了讓自己更恨楊乾,再把自己帶回江南養傷,讓自己對他感恩戴德,從而當他的馬前卒去對付楊乾。
這長陵王,外人只知道他縱情聲色,沒想到也觊觎那九五之位!
這人無才無德,還害了賈武,推錦瑟入火坑,該殺!
長陵王見他眼中殺氣洶湧,以為他是對楊乾動的殺心,長陵王暗暗為自己這一計得意,他早就知道霍開疆和楊乾之間的恩怨,如今演這一出,順利讓霍開疆為自己所用,自己的大業就更進一步。
霍開疆不用看也能感受到長陵王的竊喜,他壓下仇恨,急道:“我的親兵們怎麽樣了?”
“本王的人馬經過時只有一人在霍将軍身邊。”
霍開疆故作震驚:“難道其他人已經……”
長陵王點點頭。
霍開疆面露悲痛道:“帶我去看看他。”
長陵王一個眼神,兩名士兵扶着霍開疆走進隔壁房間。
賈文正昏迷在床,身上也有不少傷口,密密麻麻綁滿了繃帶。
霍開疆悲從中來,又向長陵王道:“真的只剩賈文還活着?賈武工夫了得,不可能死!我要見救我的人,我想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
長陵王點頭同意,示意士兵去請人。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武士進了門來。
霍開疆目不轉睛地盯着他,他認得這人的眼睛、雙手和身形。
他蒙着臉彎弓射死賈武的那一幕,霍開疆一輩子都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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