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盛寵 他是打心眼裏寵愛蕭錦瑟

戚雲裳悲憤不已, 差點就要沖到楊乾面前痛哭一番,好讓他回心轉意。

當年楊乾大婚,自己從蕭錦瑟手裏把他搶了來, 如今應該也不算難事。

可當她看見楊乾下了車還不忘回頭扶蕭錦瑟時,她害怕了。

蕭錦瑟生得冷豔雍容, 身量修長, 即使披着厚厚的狐皮披風也依然挺拔, 如同一枝寒梅,整個天地都為她做配。她無視楊乾的手, 徑自提了衣裙, 穩穩地下車。

她竟敢不給天子面子?

戚雲裳看得痛心疾首, 自己受寵時還得揣摩帝王心思,或阿谀奉承,或欲拒還迎,可蕭錦瑟竟敢那樣對他!

再看楊乾,他非但不動怒, 反而走在蕭錦瑟身邊低頭看她,與她說着話,前面有數名小太監忙着清理積雪, 他還是怕她摔着, 伸出手臂護在她身邊。

看得出來,他是打心眼裏寵愛蕭錦瑟。這麽一比, 當初他對戚家的青睐就像是一個笑話,他不過是利用戚家打壓蕭家,用自己刺激蕭錦瑟罷了。

戚雲裳簡直要氣死過去,大冬天的,她穿得單薄, 硬是氣出一身的汗。

戚顯昭在一旁低聲提醒:“冷靜,千萬別沖動,要不然壞了大事。”

戚雲裳冷笑:“我已經很冷靜了,如果我不冷靜,我會撕爛她的臉!”

戚顯昭苦笑一聲,妹妹要是真沖出去,怕是沒撕到蕭錦瑟的臉,戚家就要被楊乾滅九族了。他不想妹妹真被氣瘋,就把話憋在了心裏。

戚雲裳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豎起耳朵聽楊乾到底在說什麽。

“錦瑟,你再好好想想,去年我們在此處相遇,一見鐘情。”楊乾殷切地看向蕭錦瑟。

蕭錦瑟只想戳他的眼睛,看他還怎麽演戲。她淡淡說:“記不起來。”

楊乾暗喜,記不起來才是對的。他說:“無妨,我們的日子還很長,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就是想不起來也不要緊,你一定會對朕日久生情。”

Advertisement

他把“日”字咬得有些重,還帶着邪魅的笑。

蕭錦瑟聽着不舒服,扭頭瞪他一眼。

楊乾覺得她這一眼可愛極了,忍不住笑了。

蕭錦瑟惱了,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楊乾更高興了,此時的蕭錦瑟嬌俏動人,特別招人喜歡。以前蕭錦瑟動不動擺起皇後的架子勸他以國事為重,不能貪圖享樂,他十分厭惡,萬萬沒想到蕭錦瑟的本來面目是這樣。

可愛,真是太可愛了。

蕭錦瑟見四周除了楊乾帶來的人,并不見閑雜人等,那麽自己被外人看見的計劃就要泡湯了。她不想坐以待斃,就說:“陛下,你不是帶了好多玩意出來?我們幹脆玩個痛快。”

楊乾難得見蕭錦瑟主動,心裏別提多高興了,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對魏菩提道:“去把雪車拉來。”

太監們把雪車趕來,所謂的雪車,就是幾只矮犬拉着一輛車,能在冰天雪地裏飛速奔跑。

楊乾很滿意,等雪車飛跑起來,姑娘家肯定害怕,到時候她撲自己懷裏,牽個手什麽的不在話下。

蕭錦瑟才不想和他肩挨着肩坐在一起,就縮到楊乾身後瑟瑟發抖:“陛下,我怕狗!”

楊乾忙道:“把它們拉下去!”

魏菩提等人把雪車趕走了。

遠處戚雲裳看得眼冒金星,不知道蕭錦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就她當初鞭打天子的氣勢,怎麽可能怕幾只狗?八成是為了狐媚天子!不要臉!

更讓戚雲裳生氣的是,楊乾特別受用,他彎下腰柔聲安慰着蕭錦瑟。

“別怕,錦瑟既然怕狗,往後宮裏再也不會有狗。今日難得出宮,別擾了興致,你想玩什麽?”

蕭錦瑟在一輛朱漆鑲金的馬車裏看見一對對扁平的木板,雖然對這東西沒記憶,可她一下就明白是用來做什麽的,便說:“就它們了。”

這回楊乾不止是滿意,簡直是驚喜,一會兒兩人套上滑雪板,蕭錦瑟鐵定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兩人一道玩耍,險象環生,拉拉扯扯,最容易讓她對自己生出情愫!

太監們為兩人套上滑雪板,又有一名小太監示範了怎樣玩耍。

楊乾從小熟知宮內所有玩意,他利索地起身,伸手想要扶起蕭錦瑟。

蕭錦瑟沒搭理他,緩緩站了起來。

楊乾怕她摔着,用手環在她身邊,說:“別怕,有朕護着,你只管……”

他話沒說完,蕭錦瑟“嗖”地滑了出去,帶起一陣寒風撲在楊乾臉上,還傳來蕭錦瑟清脆的笑聲——

“不怕!這玩意好玩得很!陛下你慢慢來,我先走了!”

眨眼間蕭錦瑟已經滑出老遠。

楊乾扶額——原來她不僅會滑雪,還十分熟悉!看那架勢絕對是學了好些年的。自己當初娶的帝都淑女之典範,以前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楊乾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有些驚喜,又有些發懵,心中五味雜陳,卻偏偏想要品出味道來,品出蕭錦瑟不為人知的過去。

就這麽一晃神的工夫,蕭錦瑟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心中一凜,連忙去追趕。

不想有人攔在了他面前。

是戚雲裳,柔若無骨地在他腳下一跪,用甜膩的聲音說:“妾身見過陛下。”

楊乾火從心起,沉聲怒問:“你來做什麽!”

戚雲裳的聲音柔柔的,細若游絲:“妾身承蒙陛下開恩,正要回承露宮去,路過這裏見陛下駕臨,便來向陛下謝恩。”說完,她緩緩在雪地裏叩頭,順便露出了凍得發紅的手指。

楊乾被她煩得不行,冷冷道:“若是冷就在宮裏待着,不必來朕面前裝模作樣!”

“陛下息怒!”戚雲裳帶上了哭腔,“實在是妾身見了陛下太過歡喜,才忍不住來拜見陛下。妾身這就回宮去,今日能見着陛下,妾身心滿意足。”

她擡起頭來,用盈盈淚眼望着楊乾。

楊乾皺眉,不耐煩道:“怎麽吃得這麽胖!”就從她身邊滑了出去。

戚雲裳如遭晴天霹靂。以前楊乾就喜歡自己的豐腴,說軟軟的抱着舒服,可一旦他變了心,自己沒有一處是對的,曾經有多喜歡,如今就有多礙眼!

戚雲裳萬箭穿心一般,咬破了嘴唇也不覺痛。她攏了攏單薄的披風,一腳深一腳淺走向自己的車隊,經過楊乾和蕭錦瑟的車隊時,她忍不住擡頭看去。

車隊裏有幾十名太監,還有負責做吃食、負責梳妝打扮的宮人不計其數。馬車上裝着的衣食住行等物品無一不精致,還有不少稀奇玩意,連取暖用的銀絲炭都裝了滿滿一車,而且用的是原本接戚雲裳的珍珠螺钿馬車,和前面的馬車比起來,這輛車确實樸素得可憐。

可偏偏,楊乾連這樣的馬車都不給自己留一輛!

兩行熱淚滾下來,戚雲裳回頭看楊乾遠去的背影。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被蕭錦瑟踩在腳下,而且輸得這樣慘。

蕭錦瑟一陣風似地滑出老遠,她也驚奇自己居然有這樣的天賦,她滑到了獵場邊緣,看見不遠處一人一馬飛奔而過,看樣子不是宮中的人,她往那人沖去。

那人顯然也看見了她,他回頭凝視她,試圖勒住馬,可他往蕭錦瑟身後看了一眼,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錦瑟知道是楊乾追上來了,那人忌憚楊乾,自己不好去追那人,更不能讓楊乾發現有人來過,她只好折了回去。

“錦瑟!”楊乾跟着她一起往回滑,笑道,“慢些,別摔着。”

蕭錦瑟一路領先,回到了車隊。

太監們已經搭起宮殿般的帳篷,擺好座位,設了暖爐,點了熏香;宮人魚貫捧上吃食,熊掌駝峰等山珍海味十六道,精致素菜三十二道,另有糕點湯羹四十八道,各國進貢的極品酒水裝在玉杯中,光看着就賞心悅目。

戚雲裳不由冷笑:“瞧瞧,瞧那排場,說是亡國妖女也不為過!”

戚顯昭慌了:“亡國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好了,別看了,看再多現在也沒法把她怎麽樣,白白給自己氣受。”

“我就是要看!”戚雲裳氣沖沖說,“要不然我永遠是井底的蛙,陛下稍稍對我好點,我都能感恩戴德!等日後扳倒了她,我定要得到比她多十倍百倍的聖寵!”

“這事不能急,等我想想辦法!”戚顯昭好不容易勸動戚雲裳上車回宮。

馬車離去前,戚雲裳還不忘掀簾往外看,蕭錦瑟已經享用完了大餐,在雪地裏玩別的,楊乾守在一旁,目光一刻不離蕭錦瑟。

戚雲裳已經氣到沒脾氣,一路翻着白眼回到了承露宮。

宮裏為數不多的奴仆來迎接她,衆人七手八腳地收拾宮殿,把戚雲裳氣得七竅生煙。

“一群中看不中用的狗奴婢!不知道我今日回來?為什麽不提早收拾?!”戚雲裳越罵越上火,抓起一只茶杯就要砸。

綠腰忙把她攔住:“昭儀娘娘息怒,這茶杯不能砸!”

戚雲裳看了看四周,除了自己手中的茶杯,其餘器具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她氣得喘不過來,放下茶杯說:“我要沐浴!”

一名宮人道:“回昭儀娘娘,浴房那邊沒有人手。婢子這就去準備。”

“沒有人手?承露宮的人都在這兒了?”

“是。”

戚雲裳差點沒死過去,偌大的承露宮居然只有不到十個仆婢。她好久才緩過來說:“先把這裏收拾了,好歹讓我有歇腳的地方!”

“是。”

衆人收拾妥當,天早早黑了下來,不等承露宮點起燭火,外面的天空忽然燦如白晝。

是摘月樓每一層都點上了華燈,木樓高聳入雲,珠光寶氣,像極了盛裝的蕭錦瑟在俯視塵埃裏的戚雲裳。

戚雲裳見宮人們滿臉豔羨,忍不住甩了離自己最近的宮人一個耳光:“看什麽看!就你們那寒酸樣,去那邊給人洗腳都不配!”

戚雲裳還要再罵,卻見蕭錦瑟的車隊沖破夜色直奔摘月樓,車中還傳來楊乾的笑聲。

“錦瑟今日玩得可盡興?”楊乾問道。

蕭錦瑟為了日後能常出宮走動,就說:“多謝陛下的安排,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不過皇宮以外魚龍混雜,錦瑟少出宮為好。”

“我還是喜歡宮外自由自在,摘月樓被人看守得這樣緊,我不喜歡。”

“你是朕失而複得的錦瑟,朕不想你出任何差錯。”楊乾的聲音格外溫柔,更像是在卑微地乞求。

戚雲裳只覺眼前發黑,等她恢複知覺時楊乾和蕭錦瑟已經回到了摘月樓。

楊乾繼續卑微地和蕭錦瑟打商量:“錦瑟,朕今日困乏,能留宿摘月樓嗎?”

蕭錦瑟喝了口茶,禮貌地笑着:“陛下恕罪,我還沒記起和陛下的過往,不方便留陛下。”

楊乾十分委屈:“可白日裏我們玩得挺好……”

蕭錦瑟震驚狀:“我才和陛下玩了一天,陛下就想留宿?在陛下心裏,我是這麽随便的人?那日後我和其他人玩耍一天,是不是也要和他……”

楊乾聽不下去了,忙打斷她:“萬萬不可!朕知道了,你不是随意的女子,朕會慢慢等。”

蕭錦瑟笑了,笑容純真豔麗。

楊乾百爪撓心,不敢再待下去,生怕自己當場失态,他喝了茶就走。回到馬車上,他翻出暗格裏的畫卷扔了出去,大吼:“拿走!都拿走!”

魏菩提撿起畫卷,不解地說:“陛下,這些是您特地為貴妃娘娘準備的,這就不要了?”

楊乾揉着太陽穴,有氣無力地說:“錦瑟冰清玉潔,別拿這些腌臜畫卷污她的眼,讓她輕看了朕!”

他惱火地閉上眼睛,原本他計劃用那些描繪床笫之事的畫卷來塑造蕭錦瑟,可她和自己想的太不一樣了。

卻讓他更有征服她的鬥志。

馬車開動起來,楊乾交待魏菩提:“把各國進貢的寶物都送到摘月樓。”

“是,陛下。”

戚雲裳還在殿外出神,看見楊乾的馬車過來,她低聲叱罵宮人們:“還不快去浴房準備!要是害我怠慢了陛下,我要你們好看!”

還沒等宮人們應聲,帝王的車駕就轉了個彎,直奔九宸殿去了。

戚雲裳頓覺天旋地轉,她看見宮人太監們臉上似乎露出嘲諷的笑,她忍不住大罵:“都是你們這群狗奴婢害的!”

“昭儀娘娘息怒!”綠腰忙勸道,“昭儀娘娘千萬小心,這些人裏說不定有人會向陛下禀報您的言行。就算沒有,萬一讓陛下撞見了昭儀娘娘發怒,豈不壞事?”

戚雲裳差點氣炸,可綠腰的話有道理,她喘了好久才平靜下來,強顏歡笑:“是,我不能生氣,也沒什麽好氣的!”

正說着,又有車隊奔向摘月樓,太監們擡下不計其數的寶箱,有太監在唱名單:“南洋金珍珠一斛,黑珍珠兩斛,粉珍珠四斛!紅珊瑚八對!梵珈國黃金八寶塔一座,千年玄玉枕一對,神仙香八盒!塞北白狐皮兩箱……”

戚雲裳聽了,“哇”地吐出一口血來,昏死過去。

“娘娘!”綠腰大驚失色,忙命人把戚雲裳擡進去。

戚雲裳悠悠醒來,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她想要蕭錦瑟死。

摘月樓裏,蕭錦瑟看着流水般擡進來的箱子,皺了皺眉說:“都拿走,我不需要。”

魏菩提讨好地笑笑:“回貴妃娘娘,陛下的旨意奴婢們不敢違抗,貴妃娘娘如果不喜歡,就當是陛下借貴妃娘娘的地方存放這些寶物。”

太監們把箱子放進儲物偏殿,一溜煙跑了個幹淨。

蕭錦瑟嫌棄地讓人把東西拿走。

玉露試探地問道:“貴妃娘娘可是覺得這些東西不實用?或是不夠貴重?”

蕭錦瑟反問:“你說這世上什麽最貴重?”

“婢子不知,但婢子知道,只要是天底下能尋得的珍貴寶物,陛下都會給貴妃娘娘,今日這些寶物也不差。”

“天底下最貴重的,莫過于人命。要是世上沒有了人,這些寶物是貴是賤有什麽分別?陛下賞我這些東西,還不如勵精圖治,好好愛護百姓。”

“貴妃娘娘說得有道理。”

蕭錦瑟看她一眼,她知道玉露一定會把這些話傳到楊乾耳朵裏,可是楊乾能聽進去多少,能改變多少,她就不知道了,至少這些天觀察下來,楊乾不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她不再想這些,不由想起了在獵場邊見到的那個年輕人。

那人顯然是認識自己,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做些什麽,好幫自己和家人團聚。

* *

自從蕭錦瑟出事以來,鎮國公府總是暮氣沉沉,寂靜如一潭死水。

鎮國公夫婦和蕭承業、徐瑾剛用完晚飯,坐在堂屋難得地聊了起來。

鎮國公說:“收到開疆來信,他已經從江南北上,幾日內就能到帝都。”

蕭承業道:“開疆要來帝都,莫非錦瑟也在帝都?”

鎮國公掃視周圍一眼,确認附近沒有人,才說:“如果我猜得沒錯,陛下在宮裏新建高樓,還把你調出皇宮,就是因為他把錦瑟接回了宮裏。”

謝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淚:“那人以前那樣對錦瑟,如今又把錦瑟搶回宮裏去,錦瑟能過什麽好日子!快想辦法把錦瑟救出來!”

鎮國公搖頭道:“我們沒有真憑實據,若是貿然沖進宮裏救人,只會打草驚蛇。到時我們救人不成,被安上犯上作亂的罪名,要救錦瑟就更難了。等開疆到了再好好想個辦法,一個沒有纰漏、只成功不失敗的辦法。”

大家點點頭,各自在心裏盤算起來。

管家帶了一個年輕人進來。

徐瑾當先叫那年輕人:“堂兄!”

鎮國公也和他打招呼:“徐世子。”便示意他入座。

徐淵簡單和大家見過禮,就開門見山道:“鎮國公,晚輩這麽晚來叨擾,是因為心中有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蕭承業笑道:“堂兄不要見外,有何難事說出來我們一起商量。”

“倒不是我的難事,而是蕭大小姐的事……”

“你……你見過錦瑟?”謝夫人忍不住直起身子,滿眼期待地看他。

徐淵猶豫着說道:“晚輩今日在皇家獵場附近打獵,遇見一女子長得和蕭大小姐很像。”

謝夫人問:“真的是錦瑟?世子沒有看錯?”

“天底下無人能有蕭大小姐那樣的容貌,就是相似的也找不出幾個來。晚輩當時認定了是蕭大小姐,可回府一想,蕭大小姐分明已……”徐淵對鎮國公夫婦行了一禮,繼續道,“晚輩也拿不準,又怕貿然告知貴府,貴府會做出沖撞陛下的事,左思右想,還是決定來貴府走一趟。”

鎮國公說:“多謝世子前來告知。世子所見之人是不是錦瑟還未知,即便真是錦瑟,蕭府也不會做不合規矩的事。今日之事,還請世子不要宣揚出去。”

徐淵點頭:“晚輩定會守口如瓶,晚輩告辭了。”他又向徐瑾道,“瑾娘多多歇息。”

蕭承業與徐瑾齊聲道:“堂兄慢走。”

徐淵離去後,謝夫人和徐瑾激動壞了,兩人相互拉着手低聲叫道:“錦瑟真的還活着!”

鎮國公聽見有腳步聲趕來,說:“噤聲!”

庭院裏鴉雀無聲,來人腳步急促,越趕越近,來到幾人面前,他們穿着黑色鬥篷擋住了臉,看不出身份來歷。

鎮國公正要發問,領頭一人掀開鬥篷。

“開疆!”鎮國公趕忙迎上去,蕭承業、徐瑾、謝夫人也緊跟着出來。

謝夫人眼裏滿是淚水,拉着他上下打量:“開疆,你回來了!快讓我看看!這孩子,怎麽瘦成這樣!”

霍開疆身後走出一人笑道:“用一天一夜從江南趕到這裏,能不瘦麽!霍将軍身子好,我可慘咯,一把骨頭就差沒颠散架!”那人說着,也摘下鬥篷,露出一張憔悴的臉,是沈涵。

謝夫人笑着點頭:“沈郎君辛苦!各位辛苦!快請屋裏坐!”

蕭家人把衆人迎進去,又命奴仆們去準備酒菜和沐浴熱水,主客幾人落了座。

霍開疆一坐下就說:“蕭叔,我想說說我的計劃。”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