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藥力發作 越來越強的藥力
帳中嬌的藥效太強, 蕭錦瑟的意志徹底潰敗,她只管在霍開疆的鬥篷裏為所欲為。
霍開疆一邊忍着她的撩撥,一邊小心翼翼遮住她, 不讓春光外洩。
楊乾如何不知道鬥篷裏是什麽光景,怒火攻心, 低吼道:“捉到逆賊者, 賞金千兩!”
這一聲令下, 羽林衛蜂擁而上。
霍開疆用左手捉住蕭錦瑟四處游走的手,低聲說:“錦瑟, 忍着點, 先出去再說!”
蕭錦瑟從難熬的渴望中清醒了幾分, 喘着氣道:“你認識我?”
“嗯,我帶你去見你父母,你別動,只管抱緊我。”霍開疆說完,一手抱着她, 一手将馬槊揮出,直接撂倒了五個羽林衛。
賈文等武士在他帶領下所向披靡,羽林衛成片成片地倒下。
眼看霍開疆就要沖出去, 楊乾怒吼一聲:“一群廢物!”就拔了身邊侍衛的刀, 從馬背上躍到霍開疆面前。
若不親手斬了這個目無君王、橫刀奪愛的逆賊,大梁天子的顏面将置于何地!
霍開疆心中一凜, 楊乾來得突然,周圍都是厮殺的兄弟,他一時施展不開長槊,看來只能硬接下這一刀了!
楊乾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他要讓這個威震四海的所謂戰神死在這裏, 死得身敗名裂!
“啪!”一聲鞭響狠狠打在他手上,楊乾的刀“咣當”落地,是蕭錦瑟掙脫了霍開疆。
她緊握降龍鞭,身形緊繃,在寒風中站得筆直,雖然發髻散亂,臉頰依然帶着潮紅,可這萬夫莫當的氣勢讓所有人心中一緊。
楊乾失了武器,腳步一頓,便讓霍開疆騰出空來一棍打在他肩上。
這千鈞之力打下來,換做尋常人早就癱倒在地,虧得楊乾身強體壯,他咬牙忍住,向蕭錦瑟道:“錦瑟,你想清楚,留在宮裏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和這逆賊出宮,你便是大梁的叛逆!”
蕭錦瑟冷笑道:“少廢話!”
她還要再揮鞭,突然沖過來幾匹馬,霍開疆翻身上馬,将她拉上馬背,其餘武士趁機上馬,箭一般突出重圍,往宮外趕去。
楊乾動了雷霆之怒,大吼:“弓箭手,一個不留!”
上百支箭對準了奔逃而去的人馬。
“陛下!不可!”裴太傅大喊着跑來。
方才宇文喬和錢雲想強行帶走他,老人卻固執得很,以死相逼堅持不肯走,引來了羽林衛包圍,宇文喬和錢雲只得趁亂殺了出去。
裴太傅在弓箭手面前跪下,因為太過激動,連氣也不喘一聲,大聲說:“霍将軍乃國之柱石,大梁不能沒有霍将軍!陛下已經錯了一次,不可再錯第二次!陛下應抛棄個人恩怨,以大梁為重!今日放過霍将軍一馬,日後好好安撫霍将軍,君臣修好,才是大梁之福!”
楊乾怒火攻心,厲聲道:“放肆!朕用得着安撫逆賊?!”說罷,他一揮手,上百支箭“咻咻”離弦。
“陛下!”裴太傅毫不猶豫起身,三支箭射穿了老人瘦小的身子,老人仍是倔強地站着。
天地間一片寂靜。
楊乾微微皺眉,再次揮手。
又一波箭射出,霍開疆等人已經不見蹤影,裴太傅又中了三箭。
裴太傅搖搖晃晃倒下,用最後的力氣大喊:“陛下……珍惜、大梁……”
這一刻,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圍觀的大臣、使節心中碎了。
楊乾怒氣更盛,向右羽林衛下令:“還不追!”
曹衡正要帶人出動,又有一人沖了出來,跪在裴太傅屍體前。
是柳慎言。
他本來也是霍開疆計劃要帶走的人,可他身手還算敏捷,堅持沒被他們劫走,一路被人流推擠到這裏,但還是來晚了。
他跪在裴太傅身前,直面天子,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恨,他恨恩師死得悲慘,更恨當今天子生性暴戾。
楊乾看也不看柳慎言一眼,示意曹衡去追人。
柳慎言提起中氣洪聲說:“陛下射殺太傅,已經鑄成大錯,請陛下收回成命,以免為大梁帶來禍患!”
楊乾聞言,猛地回頭看他,怒道:“柳禦史口出狂言,看來是一心求死!朕就讓你如願!來人,杖斃柳禦史!”
“若臣之死能換回陛下醒悟,臣死而無憾!”柳慎言說完,就被侍衛們按倒在地,當着所有人的面打了起來。
禦史負監察百官之責,所以禦史可以暢所欲言,歷朝歷代都沒有對禦史用刑的先例。可此時楊乾因憤怒而失去了理智,百餘名使臣沒有一人敢進言勸谏。
橫豎大梁是病入膏肓了,他們又何必為了它賠上自己性命。
木杖擊打的聲音重重落在每個人心上,而柳慎言一個文弱書生硬是一聲不吭。
“住手!都給我住手!”玄真公主快步跑來,卻被楊乾攔住。
“玄真,朝堂的事你不要管!”楊乾毫不留情地警告道。
“皇兄,這是一條人命,打死了就沒了!柳慎言是禦史,如果因為他說錯話就把他打死,以後還有誰敢向皇兄進谏?!”
“是他求死,朕若不如他的意,豈不是昏庸無能?”
杖刑還在繼續,每一下都讓人心驚肉跳。
玄真公主被侍衛們抓着,怎麽也掙不開,她急得大喊:“柳慎言!快求皇兄!求皇兄啊!你這個呆子!你會死的!”
寒冷的冬日裏,柳慎言疼得滿頭大汗,他擡起頭,嘴角帶着譏諷的笑說:“請陛下、收回成命……與霍将軍重修于好!”
楊乾怒氣更盛,他冷冷一笑,轉身要走。
玄真公主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了兩個侍衛沖向柳慎言,她推不開行刑的士兵,索性趴在了柳慎言身上,高喊:“那就把我也打死吧!從此以後你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看誰會管你!”
楊乾驀地回頭看她,這個與他一母所出、與他從小相依為命的妹妹,竟也要背叛自己?!
難道真是自己做錯了?
可找回自己的皇後,捉拿犯上作亂的逆賊又有什麽錯!
楊乾對上玄真公主的眼睛,他想起十年前母妃剛被父皇斬殺後,他們兄妹倆被關在偏僻的宮殿中,玄真公主也是用這樣無辜的眼眸看着他,問他母妃去了哪裏。
當時年幼的他曾發誓,不管發生什麽,都要保護這個唯一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妹妹。
楊乾緊抿的嘴唇終于松了松,他冷冷說:“撤去柳慎言禦史一職,滾!”
玄真公主喜極而泣,推開行刑的士兵,忙去扶柳慎言。
柳慎言本不想她靠近,可自己實在傷得太重,絲毫沒有反抗的力氣,只能任憑玄真公主的侍衛把自己扶上了一輛馬車。
楊乾看着玄真公主低垂着頭上了馬車,馬車遠去,他才發現自己富有天下,卻失去了所有。
不,自己還有一群仰他鼻息的忠心好狗,有了他們,自己便不是孤家寡人,是永遠的大梁天子!
他快速下令:“封鎖帝都城門!派死士追殺霍開疆!活捉蕭錦瑟!”
“是!”
* *
霍開疆他們剛沖出宮就和宇文喬、錢雲彙合,沿途遇上不少前來阻攔的金吾衛,霍開疆一口氣殺到城門口,這裏早被他的人控制,大家順利出了城。
霍開疆終于說:“賈文,馬車!”
賈文駕了馬車過來。
霍開疆抱着蕭錦瑟跳進馬車,兩人被鬥篷裹着,在馬車裏滾作一團。霍開疆拉開鬥篷,低頭一看,忙閉上眼。
這一路上蕭錦瑟面朝霍開疆坐着,她在鬥篷裏肆無忌憚,解開了他的衣裳,而她自己也衣衫不整,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肩,正閉着眼趴在霍開疆身上啃個沒完。
霍開疆越是推她,她越是摟得緊,還拿滾燙的臉在他身上蹭個不停。
霍開疆簡直要炸了,他吞了吞口水說:“等等,我給你解藥。”他在腰間摸了摸,才想起自己是扮作江南武士進宮的,身上沒有多餘的東西。他只好安慰她:“你先忍忍,藥勁很快、呃、很快會過去的……”
蕭錦瑟迷迷糊糊摟着他脖子,聽見他的聲音,如久旱逢甘露,她擡起迷離雙眼,看見他的喉結一動一動的,撩得她愈發難受。她咬了咬紅豔的下唇,來不及多想就靠了過去,一口吻在他的喉結上。
霍開疆被這一吻震飛了三魂六魄,他漲紅了臉一動不動,許久才回過神來。他緩緩扶起黏在自己身上的蕭錦瑟,開始脫自己的外衣。
蕭錦瑟歪着腦袋無聲地笑,似乎是嫌霍開疆脫得慢,她撲過去撸下他的衣服,就坐在他腿上,兩人的身子緊緊貼着。
蕭錦瑟媚眼如絲,巧笑着仰頭靠上去。霍開疆想也不想猛地吻上她唇,攻城略地,毫不留情。
蕭錦瑟有些招架不住,身子緩緩軟下來,腦袋空空的,沒留意到霍開疆已經為她穿上了他的外衣。
霍開疆手上動作飛快,用腰帶把衣服束好,這才騰出一只手打開車窗。
冷風灌進來,吹散車內暧昧磨人的氣息。
蕭錦瑟清醒了許多,忙推開霍開疆,向後靠在車壁上。她胸口劇烈地起伏,吸了幾口冷冽的空氣,便看向霍開疆,說:“多謝相救……剛才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是中了毒才……總之是我強迫你……等我報完了你救我的恩情,我們就不相幹了……”
霍開疆低頭看她,伸手将她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用低沉的嗓音說:“我們早就有了婚約,怎麽會不相幹?”
蕭錦瑟警覺地躲開,喘着氣問他:“你要我怎麽信你?”
霍開疆打了個響哨,一匹駿馬出現在車窗外。“它叫雲雷,剛才我們就是騎着它出宮的。你不能騎馬,所有馬接近你都會發脾氣,只有雲雷不一樣。你還記得它嗎?”
蕭錦瑟将信将疑地伸出手去,雲雷鳴了幾聲,把頭伸過來讓蕭錦瑟撫摸。蕭錦瑟警覺之心減了幾分,她按捺住焚身的熱火,擡眼打量霍開疆。
她的模樣太動人,像是一汪春水,誘人深深地陷進去。
霍開疆也想就這麽陷進去,可他更怕驚了蕭錦瑟,就筆直地跪坐在馬車中,正色道:“我叫霍開疆,錦瑟,你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蕭錦瑟想了想說:“沒印象。”
“呃,沒事……”
“不過你不讨厭……不像楊乾和戚顯昭……我一見到他們就厭惡!”
霍開疆欣慰極了。
賈文在外面說:“将軍,我們到了!”
霍開疆帶蕭錦瑟下了馬車,這裏是蕭家的一處隐秘莊園,四周清靜少有人來,此時卻站了上百名帝都權貴和家屬,都由勁裝武士護着。
他們是通過霍開疆提前挖好的地道逃出來的,地道一頭在這裏,另一頭則在皇宮某個偏僻的角落,根本沒人發現那裏被人挖出了一條地道,所以這些年邁的老臣才能在皇宮中憑空消失,順利逃離帝都。
鎮國公夫婦和蕭承業大步過來。
謝夫人跑得最快,鎮國公拉都拉不住,她一把握住蕭錦瑟雙手上下打量,眼淚流個不停:“錦瑟,你瘦了!你受苦了!”
蕭錦瑟茫然地看着他們三個。
霍開疆上前介紹道:“這是你母親謝夫人,這是你父親鎮國公,這是你兄長蕭承業。”
蕭錦瑟雖然對他們沒有印象,但從心底覺得親切,又不能放松警惕,就禮貌性地點頭微笑。
蕭家人試着讓蕭錦瑟想起什麽,那邊有人喊起來:“霍将軍真的還活着!”
霍開疆上前說:“各位對不住了,我一回來就讓你們亡命天涯!可我不得不這樣做,否則我和蕭家一走了之,楊乾會遷怒你們!統治大梁在他眼裏只是游戲,我們和百姓也不過是蝼蟻!與其被楊乾魚肉,不如我們主動出擊!請各位與我先退守西疆,等我們集結兵力,一起讨伐暴君!”
老臣們早就對楊乾的傲慢和暴戾不滿,紛紛說:“好!我們都聽霍将軍的!”
老臣們大義凜然,一些家眷卻面帶憂色,還有的年輕人舍不得帝都繁華。
沈涵上前道:“各位不用擔心,你們的家産都在沈某手中,沈某都記了賬,到了西疆沈某會如數奉還,還有不少利錢!”
一些夫人見了沈涵才恍然大悟,原來讓她們偷偷拿家産賺利錢也是霍開疆計劃的一部分,霍開疆在複仇的同時還不忘保護各家族的利益,她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幾位老臣則聽得雲裏霧裏,紛紛追問沈涵:“這位郎君,什麽叫我們的家産在你手中?這是怎麽回事?我們的錢財不是還在家裏麽?這位郎君請解釋一下。”
沈涵落荒而逃,躲到了霍開疆身後。
霍開疆道:“各位別急,一會兒沈郎君會在路上解釋。”
這時蕭家莊園裏突然火光大盛,是那些沒進宮的家眷們通過另一條地道趕到了。
大家合家團聚,喜極而泣。
只有裴家人四處找裴太傅,他們來到霍開疆面前,裴阮火急火燎問霍開疆:“霍将軍,怎麽不見祖父?他不是應該從宮裏出來的麽?”
霍開疆覺得不妙。
宇文喬說:“太傅以死相逼不願跟來,此時怕是還在宮中。”
裴家衆人大驚。
正好有一名武士從帝都殺出來,大聲通報:“霍将軍,裴太傅為了阻攔楊乾追殺霍将軍,已經死在箭下!柳禦史受了杖刑,傷得很重,玄真公主拼死救下了禦史!”
霍開疆被裴太傅之死震撼,好一會兒回過神來,冷冷問:“為何不把柳禦史帶出來?!”
武士跪地道:“柳禦史說他就是死也要死在帝都,讓天下人知道暴君無道!如果他也跟着走,帝都将會豺狼橫行,百姓會被楊乾蒙蔽,霍将軍和各位國公、各位将軍的名聲會被毀壞!柳禦史會等着霍将軍殺回帝都,還天下一片清明!”
霍開疆聽得心潮澎湃,他面向帝都,遙遙拜謝裴太傅和柳禦史。
所有人也都朝向帝都默默行禮。裴家人跪在地上,無聲地叩頭。
蕭錦瑟原本還對霍開疆等人心存戒備,可裴太傅、柳禦史舍生取義,那麽與他們為伍的霍開疆、蕭家一定是好人。
寒夜裏,她暫時忘卻了帳中嬌的藥效,面朝帝都方向肅然行禮。
衆人行完禮後,武士問霍開疆:“将軍,還回去救柳禦史嗎?”
霍開疆斟酌片刻說:“柳禦史既然受了重傷,還是留在帝都養傷比較好,跟着我們只會加重傷勢。他有玄真公主保護,不用擔心他的安危。”
衆人釋然。
霍開疆繼續道:“楊乾一定會派人追殺我們,時間緊迫,我們這就出發。楊乾最恨我,追我的兵力最多,所以我不能與各位同行。你們有武士護送,取快道趕往西疆找尉遲都護。各位,保重!”
蕭承業說:“開疆你最需要人手,不如我們和你一道走!”
鎮國公和幾名武将紛紛贊同。
“不用了,我這邊人多反而太惹眼,你們的當務之急是平安到西疆,不然我心裏會過意不去。”
衆人權衡了一下,以他們的功夫跟在霍開疆身邊只會拖累他,就向他告辭:“霍将軍保重!”便啓程離去了。
謝夫人過來牽蕭錦瑟,想帶上她一起走。
蕭錦瑟想了想說:“我要和霍将軍一起。”
她對蕭家人和霍開疆都不太了解,相比之下,還是更信賴把自己從宮裏救出來的霍開疆。而且霍開疆這邊人少,萬一自己要逃跑也比較方便。
霍開疆說:“也好,我帶錦瑟從南疆走,順便去找恢複記憶的解藥。”
謝夫人含淚點頭,一家三口和蕭錦瑟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分道揚镳了。
莊園恢複了靜谧,有武士殿後,負責清理車馬的軌跡,以防楊乾的人跟上來。
蕭錦瑟靠在車壁上,馬車有些颠簸,再次激起帳中嬌的藥效,她閉目皺眉,努力不讓自己喘得太明顯。
霍開疆有些不忍心,說:“要不坐我腿上,不會颠得那麽厲害。”
蕭錦瑟瞥了他一眼,聲音随着馬車行進而微微顫抖着:“你、想得美!”
她紅着臉,想兇卻兇不起來,反而細聲細氣的,別提有多勾人。
霍開疆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別的,說:“我不占你便宜,真的,我們還要趕很久的路,你會受不了的。”
蕭錦瑟不理他,雖然面前的男人救了自己,而且很有可能是好人,可自己還是保持警惕為妙。她又往霍開疆那邊瞥去,見他臉色不太好,不由調侃:“怎麽?沒法占我便宜,生氣了?”
霍開疆搖頭:“我是氣楊乾那該死的混賬,讓你受這些苦,也氣我沒保護好你。如果沒有這些事,我們現在已經……”
霍開疆還沒說完,蕭錦瑟就被馬車震暈了過去。他上前抱起她,少女的身體熾熱柔軟,讓他的心不安分起來,然而更多的還是心疼。
馬車越行越快,霍開疆一動不動,好讓蕭錦瑟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半個時辰後,蕭錦瑟轉醒過來,她仰頭看着霍開疆,一言不發。
霍開疆見她沉默,忙解釋:“別誤會,我只是抱着你,沒有做別的……你不要多想……唔!”
蕭錦瑟猛地吻上去堵住他嘴,同時揪住他的衣襟不讓他躲避。她迷迷糊糊,腦中只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她不管不顧地照做,纏住霍開疆,抱住霍開疆。
帳中嬌在她身子裏點起一團烈火,讓她恨不得和面前的男人一起燃燒殆盡。
霍開疆見她汗如雨下、臉紅得更厲害,心知不妙——
帳中嬌極其詭異陰毒,一旦服用下去,藥效會越來越強,只有嘗到魚水之歡才能解毒,否則藥效還會加強,直到服用者力竭而死。
該死的楊乾!
霍開疆在心中狠狠咒罵一句,就讓賈文去找客棧過夜。
賈文很快找到了一家客店,出示了提前準備好的假路引,包下幾間客房。
霍開疆沒法把蕭錦瑟從自己身上扒下來,幹脆用鬥篷将她一裹,大步走進客棧。
客棧夥計們偷偷往這邊張望,只見鬥篷下露出蕭錦瑟通紅的臉,她半眯着眼,忘我地往霍開疆胸口蹭。霍開疆則目不斜視,三步并作兩步上了二樓的客房。
店夥計們相互對視,用眼神聊開了。
“今晚又能聽好戲了!”
“淡定!此事天天有,有什麽稀奇的?”
“看那男子體魄強健、女子迫不及待,想來今晚必有一場大戰!”
“啧啧啧,我去加固一下樓板!可別讓他們從二樓掉下來!”
“我也去!”
“帶上我!”
霍開疆二話不說進了客房,用腳帶上門,把蕭錦瑟摟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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