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在一陣莊重又不失喜慶的禮樂聲中,顧沅緩緩走出侯府大門。

只見彩紅鋪地,恢弘儀仗,那輛接親用的厭翟車更是無比華麗,四邊車檐各挂着一盞小而精巧的水晶琉璃燈,在這半明半暗的傍晚,亮着璀璨的光。

在禮官唱喝的祝福聲中,顧沅拖着長長的裙擺,登上厭翟車。

夜幕低垂,伴随着十八聲震天作響的禮炮聲,迎親隊伍井然有序的離開永興坊,走向朱雀大街。

看着那漸漸遠去的隊伍,憋了許久的趙氏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沅沅……”

白氏連忙柔聲安慰着她,“母親,您別哭了,今日是沅沅大喜的日子,咱們應當高興才是。”

趙氏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心頭擔憂道,“也不知她嫁去東宮能不能适應。”

“沅沅一向聰慧機敏,母親您別太擔心。而且我剛才注意到,太子殿下看向沅沅的眼神熱乎着呢,想來新婚燕爾,定是如膠似漆,恩愛甜蜜。”

聽到白氏這話,趙氏心神稍定。

只要女兒能籠絡住太子的心,不愁日子過不好。

暮色蒼茫,天邊隐隐約約浮現一勾彎月。

裴元徹騎着高頭大馬,将他心心念念的太子妃娶回了東宮。

儀仗到達東宮門外,降辂乘輿,行至西殿,輿轎緩緩停下。

帷幕掀開一角,顧沅一只手扶着沉重的鳳冠,另一只手習慣性的伸向簾外宮人遞來的手上,彎腰而出。

可她的手剛碰到外面那只手,眸光不禁猛然一顫。

這只手很大,稍硬,格外熾熱,明顯不是宮女的手。

等她反應過來,想要收回手時,那手掌的主人仿佛猜到她的心思,直接握緊了。

顧沅蹙起黛眉,探出腦袋,剛一轉過臉,就不偏不倚的對上一雙深邃的黑眸。

“殿下,你……”

“孤扶你下輿。”男人的語氣不容置喙。

顧沅眼角餘光瞥見一旁恭順站立的宮人們,心下了然,輕輕的“嗯”了一聲。

男人溫熱的手掌握着她柔弱無骨的小手,穩穩地扶着她下車。

顧沅雙腳一站定,下意識就想把手抽出來,可男人卻握得緊緊的,不肯放開。

她揚起小臉,黑眸盈盈的看向他,解釋道,“殿下,你先松開,我的鳳冠有點歪了。”

裴元徹看着那比她兩個腦袋還大的鳳冠,眸中劃過一抹暗色,這樣重的冠,她肯定累壞了。

“孤幫你。”

他擡手幫她調整着,低聲問,“現在好些沒?”

顧沅眨了眨眼,“嗯,好些了。”

裴元徹嗯了一聲,再次牽住了她的手,在她“牽手是不是不合規矩”的詫異目光中,他嗓音淡漠道,“在東宮,孤便是規矩。”

顧沅,“……”

裴元徹牽着她往西殿去,“走吧,快些行完同牢合卺之禮,你也能早些回去歇息。”

顧沅心頭微詫,他好像……挺會體貼人的?

同牢,便是夫妻二人同吃一份肉食,意味着倆人從此成為一家人。

那肉食并不好吃,用鹽水簡單煮熟,并未加其他作料,又腥又膩。

顧沅嘗了一口,便覺得難以下咽。

可按照規矩,這肉是得吃完的。

她做了下心理建樹,深吸了一口氣,再次伸出筷子。

可還沒等她的筷子碰到那肉,就見對面的裴元徹一筷接着一筷夾起盤中的肉,接着,他又一塊接一塊的塞入嘴裏,咀嚼起來。

看着光光的盤子,還有裴元徹面無表情吃肉的模樣,顧沅呆住。

裴元徹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道,“孤餓了,你不介意孤全吃了吧?”

顧沅一怔,搖了搖頭,“不介意,不介意,你随意。”

不過,他怎麽會餓成這樣啊?

而且,這般吃肉,他不會覺得膩得慌麽?

裴元徹垂下眸,艱難的将嘴裏的肉咽下去,惡心的不行。

心頭燥郁的想,那些準備祭肉的禮官把肉做好吃些會死麽?等這婚事過去,他非得把準備祭肉的禮官找出來,讓他生吃二十斤……不,生吃一頭豬!

同牢禮之後,便是合卺禮,禮官将盛滿美酒的水瓢遞給兩人。

顧沅淺淺抿了一口那清冽的美酒,眼角餘光瞥見對面的人仰頭将一瓢酒都喝盡了。

她想,一定是剛才吃肉噎着了吧。

頓了頓,她将手中的水瓢伸向他,“殿下,你要是還渴,喝我的吧,我喝不了太多酒。”

一側的禮官剛想說着于禮不合,就聽太子殿下鳳眸眯起,沉聲道,“你的酒,給孤喝?”

禮官心道:完了完了,殿下不悅了。

顧沅看着男人驟然暗下來的眸光,也有些後悔自己的失禮,她剛想把水瓢拿回來,就見對面的男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她指尖一顫,他拿過她手中的水瓢,送到唇邊,一飲而盡。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喝的位置上面有道淺淺的胭脂印,正好是她喝的地方。

顧沅臉頰發燙,腦子裏不合時宜的出現昨晚那些避火圖上的畫面來。

完了,她怎的變得如此……不正經!

顧沅羞惱的垂下頭,生怕對面之人看出端倪。

好在行完同牢合卺之禮後,太子便要去含章殿招待賓客,顧沅則是回瑤光殿等候。

分別時,裴元徹凝視着顧沅,淡聲道,“孤會早些回來,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顧沅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小聲應道,“好。”

天色已經全黑了。

東宮上下張燈結彩,瑤光殿內燈火通明,庭前種着各色花草,其中以海棠為主,西府海棠、垂絲海棠、秋海棠、貼梗海棠等,一應俱全,齊齊盛放着。

見顧沅駐足打量,宮人恭敬笑道,“殿下知道太子妃喜歡海棠花,特地命人移栽了這些。”

顧沅眉心微動,道,“原來是這樣。”

待緩步走進殿內,只見珠簾繡幕,紫金熏籠,一片金碧輝煌,恍若仙宮。

這未免也太奢華了些。

顧沅這般想着,就見谷雨守在床邊,一見到她,小丫頭眼睛發亮,忙上前攙着她到榻邊坐下。

主仆倆簡單聊了兩句,就見一個模樣清秀的宮女躬身上前,“奴婢秋霜,拜見太子妃,太子妃金安萬福。”

谷雨一個下午都在瑤光殿,對這裏的宮人也稍有了解,忙俯到顧沅耳畔道,“秋霜是瑤光殿的一等宮女。”

顧沅會意,“你起來吧。”

秋霜起身,當看到顧沅的容貌時,眼睛都直了,這是仙女下凡吧?

等緩過神來,她的語氣愈發恭敬,“太子妃,奴婢伺候您卸冠梳洗吧?”

“現在可以卸冠?”

“按理說要等殿下回來,方可卸冠。可殿下特地交代了,讓奴婢們伺候太子妃您洗漱。”秋霜擡眼,語氣帶着一絲讨好,“太子妃,殿下這是心疼你呢。”

顧沅愣怔,又想到他替她調整鳳冠的模樣,心口微暖,輕聲道,“那便替我梳洗吧。”

摘下鳳冠,褪下翟衣後,秋霜又問道,“太子妃可要吃些東西?”

“可以麽?”

“殿下怕太子妃餓着,特讓膳房備了碧玉羹、梅花豆腐、銀芽雞絲、櫻桃凝露蜜……”

秋霜報了一長串,末了,低眉順眼道,“殿下還說,如若太子妃還有什麽想吃的,只管交代。”

“不用了,這些就很多了。”

顧沅哭笑不得,裴元徹當她有多大的胃口?

秋霜忙下去擺膳,谷雨低聲笑道,“姑娘,殿下可真體貼,備下的菜都是您素日愛吃的呢。”

顧沅嗯了一聲,心裏有些觸動。

且不說太子性情如何,單就這一日下來,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重視。

或許,這門婚事,并沒她想象中的那麽糟糕?

用過晚膳後,顧沅沐浴洗漱,換上束腰紅色寝裙,靜坐在床邊等候。

不知不覺,夜愈發深了,龍鳳喜燭燃燒着,時不時發出荜撥聲。

就在顧沅昏昏欲睡時,門外總算傳來了動靜。

谷雨和秋霜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往外走去。

她們一走,顧沅不由得緊張起來,忙挺起小腰,正襟危坐。

不一會兒,裴元徹高大的身影從屏風後出現。

顧沅飛快的打量他一眼,他似是有些醉,英俊的臉龐微紅,徑直朝她這邊走來。

咚咚咚……

她心跳的極快,兩只小手絞着。

離她還有五步距離時,裴元徹腳步停住。

他盯着床邊的女人,她一襲紅裙,身姿婀娜,一頭柔順烏發用青玉簪子固定,暖黃燭光灑在她姣美的臉龐上,如暖玉生輝。

那樣的不真實。

他忽然有些害怕上前,怕走近後,這場美夢就醒了。

顧沅見他半天沒動靜,一陣忐忑,緩緩擡眼看他,“殿下?”

這一聲喚,讓裴元徹回過神。

他擡手捏了捏眉心,走上前去。

随着那高大身影的靠近,濃重的陰影漸漸将顧沅籠罩,她偷瞄了他一眼,小聲道,“殿下,你喝醉了麽?”

裴元徹道,“多喝了幾杯,沒醉。”

頓了頓,他的眸光落在她額上那一道紅紅的印子上,那是鳳冠壓出來的。

他擡手撫上她的額頭。

顧沅呆住。

裴元徹喜好騎射,指腹有繭子,粗粝又熾熱,輕輕摩挲了兩下,薄唇抿得直直的。

以後皇後的鳳冠,他得命人做得輕簡些。

思緒回轉,他看到顧沅那張雪白的小臉漸漸染上緋紅,喉結不禁滾了滾。

默了默,他收回手,自顧自去解衣袍。

顧沅見他這動作,心跳的更快,這是要行那事了麽?

想起蘭嬷嬷的教誨,她咬了咬唇,起身道,“殿下,我、我伺候你……”

裴元徹黑眸微動,沒有拒絕。

她在他面前站定,白嫩纖細的小手輕輕撫上他的衣帶,動作有些顫抖。

裴元徹靜默的看着她,不自覺想前世的新婚夜。

她頭戴鳳冠,身穿着繁複厚重的禮服,坐的端正,漂亮的臉龐上沒有半分表情。

像個精致卻又冰冷的傀儡娃娃。

他去抱她,她也不拒絕,一副随他擺弄的模樣。

那時,他明明抱着她,卻感覺彼此之間仿佛隔着天塹一般。

“殿下……”

一聲輕喚響起。

裴元徹回過神,只見顧沅小臉通紅,有幾分無措道,“……這個腰帶我解不開。”

裴元徹看着她放在腰帶上的手,大掌按了上去,語氣柔和,“沒事,孤來就好。”

顧沅乖乖退到一旁。

裴元徹讓她坐下,不要拘謹,自行解着衣袍。

顧沅越發羞澀,不敢去看,像只小鹌鹑,腦袋垂得低低的。

“沅沅。”他忽然喊道。

顧沅愣怔,還有點不适應他這般親昵的叫她。

男人走到她面前,嗓音低沉,“你擡頭。”

顧沅緩緩擡起了頭,眼睛卻是閉着的。

裴元徹啞然失笑,擡手揉了揉她的發,淡淡道,“睜開眼。”

顧沅纖濃的睫毛顫了顫,小心髒咚咚咚瘋狂的跳着,拖了半晌,還是睜開了眼。

當看到眼前的畫面時,她眸中滿是驚詫。

面前的男人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寝褲,肩寬腰窄,身形健碩,手臂肌肉線條格外遒勁,腹部一塊一塊的肌肉,形狀分明,看着就很結實。

更讓她驚訝的是,男人轉過身,背上竟是一副繁複精細的青鳳紋身,在搖曳的燭光下,那青鳳栩栩如生。

顧沅呆了好半晌,直到男人問,“好看嗎?”

“殿下……”顧沅心如擂鼓,“這是畫的,還是紋的?”

“你可以伸手摸摸。”

摸?顧沅不自覺咽了下口水,心下猶疑。

裴元徹看她一副好奇又不敢的羞怯模樣,嘴角不自覺翹起,啞着嗓音誘哄着,“孤是你夫君,你想怎樣都成。”

顧沅想了想,還是壓不住心頭好奇,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背。

男人的背很堅實,那青鳳圖案與皮膚緊密相連,不是畫的,而是一針針刺上去的。

這樣大面積的紋身,他少說也挨了上萬針。

顧沅黑眸水光潋滟,小聲道,“殿下,你為何要紋這個?”

“你喜歡。”

裴元徹轉過身,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垂眸道,“而且,孤不喜歡你看別的男人。”

果然是為了端午那日的事麽。

顧沅心頭顫動,有些懊悔道,“可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樣……”

“放心,孤在宮外找人紋的,沒人知道。”

他壓低眉眼,認真的盯着顧沅,“而且,這青鳳從今往後,只給你一個人看。”

顧沅愣了愣,忽然意識到什麽,驚愕的擡起眼。

他這話的意思,與她理解的一樣麽?

裴元徹一眼看出她無聲的詢問,鄭重點了下頭,“孤不會再納其他女人。”

這話讓顧沅心頭大震。

她愕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裴元徹看她這副又呆又可愛的模樣,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孤對你的承諾,時間會證明。”

說罷,他彎下腰,将她打橫抱起,朝着紅帳而去。

金鈎微動,大紅色繡百子千孫幔帳緩緩落下。

他高大的身軀覆上,粗糙的手掌撫過她嬌嫩雪白的肌膚。

顧沅顫顫發抖,緊張地連腳指頭都繃着,烏黑的眼眸泛起一層霧蒙蒙的水光,淚盈于睫。

裴元徹高挺的鼻梁蹭過她的臉頰,輕輕吻着她的發,她身上那淡雅的幽香,勾得他渾身發熱。

腦中叫嚣着,占有她,狠狠的占有她。

可她抖得厲害,他實在不忍。

斂起眸中的病态癡迷,他将她綿軟的身軀圈在懷中,啞聲哄道,“沅沅,別怕。”

顧沅咬着唇瓣,點點頭,像是給自己鼓勁般,細聲細語,“我、我不怕……”

裴元徹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

顧沅還是怕,小臉沾滿了淚水,腦子裏亂糟糟的。

理智告訴她,他們是夫妻了,行這事天經地義。且太子已經這般溫柔耐心的哄着她。

可身子卻控制不住的顫抖,繃得緊緊地。

裴元徹看着她吓得蒼白的小臉,黑眸一暗,最終放松手臂,在她身旁躺下。

顧沅心裏“咯噔”一下,他是不是生氣了?

蘭嬷嬷說了,在這事上,女人要是太木讷,也會失了男人的心。

她正慌張不安時,男人結實的手臂又伸了過來,一把将她嬌小的身子撈入懷中。

她的臉頰靠着他健碩的胸膛,長長的睫毛上沾着盈盈淚珠兒,見他不說話,她遲疑片刻,細聲道,“殿下,要不,再試試吧……”

床帷間靜了靜。

良久,裴元徹摸了摸她的臉,語氣平靜的聽不出情緒,“不必勉強,來日方長。”

顧沅垂眸,濕熱的淚水落在他胸口,心頭又羞怯,又覺得委屈,“我是不是太嬌氣,太沒用了。”

估計沒幾個新娘子新婚夜像她這般吧,別人都可以,為什麽她不行呢。

見她哭了,裴元徹心頭慌了一陣。

他忙哄着她,“乖,不哭了。你今日累了一天,而且你與孤相處的時日尚短,緊張也很正常……反正咱們還有許多的日子,不急于這麽一時。”

“那你不怪我?”

“不怪。”

雖說忍着身體的燥熱很折磨,但他不想吓着她。

他将她臉上的淚水一點點擦幹,又吻了吻她的臉,極盡溫柔道,“好了,明日還得早起給父皇母後請安,睡吧。”

顧沅的情緒也漸漸平複,點了點頭,從他懷中離開,兀自平躺着睡下。

才這樣睡了沒一會兒,身旁的男人突然側過身子,再次抱住了她。

顧沅呼吸屏住。

男人低聲解釋道,“孤習慣側着睡。”

這樣啊,顧沅松口氣,“嗯。”

一陣靜谧後,黑暗的帷帳中又響起動靜。

“殿下,好像有什麽東西膈着我了……”

“別動。”

男人按住她輕扭的腰身,氣息急促,嗓音沉沉,“過會兒就不膈了。”

顧沅,“……?”

下一刻,似是明白了什麽,她雙頰滾燙,再不敢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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