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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對他打擊很大,這才讓他從心理上産生了擔憂,總覺得別人能聞到他的味道,這才變得有些偏執。安逸塵解釋只要他沒有心理負擔,平時佩戴香囊,便沒有必要每兩個時辰沐浴一次。
安逸塵這番話讓寧佩珊放了心,她歡喜的将人送出門,便在考慮一直假裝聞不到的自己如何對文世軒坦白。
寧致遠從大廳出來便撞見了惠子,她笑盈盈的歪頭望他,輕柔的笑:“致遠,你怎麽了,臉色不大好。”
他望着她,眼中一片冰冷。惠子心中大驚,寧致遠一向是熱情的,何時這般冷漠過。她躊躇上前,謹慎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寧致遠杏眼微垂,光芒微斂,眼眸中盡是凜冽寒意,直直射向她。
“我和安逸塵的事,惠子小姐不要插手。”
他這一句,警告意味太重,就連稱呼也變了,小雅惠子何其聰慧,當下便猜到事情緣由,想也未想的攔在他身前,昂首道:“我不知道寧老爺和你說了什麽,不管你知道多少,都不能傷害逸塵君。他有自己的責任,況且到目前為止,他什麽也沒做。你現在情緒不對,我不能讓你去見他。”
寧致遠冷笑一聲,咬牙道:“惠子小姐以為我要做什麽?”
惠子遲疑片段,果斷上前:“我只是不想你一時沖動來日後悔。”
寧致遠不予理會,執意上前。惠子亦态度不變,兩人僵持不下時,便聽門外一陣喧嘩,阿三與阿四一路跑進來,大聲喊道:“老爺,老爺,文老爺帶着二少爺和家丁闖進來了,我們攔不住啊!”
他們一說闖,寧致遠便知壞事了,想到今日文世軒的反應,那小子一定是知道了安逸塵的身份。
再也不顧紳士風度,寧致遠腰一彎從惠子胳膊下竄了出去。他直奔寧佩珊香閨,那丫頭片子真以為自己不知道她在隐藏什麽麽。
一腳踹開房門,寧佩珊吓得跳起:“寧致遠你做什麽?”
“安逸塵呢?”寧致遠問。
“他剛走,應該是回屋了。”寧佩珊一臉迷茫,他哥怎麽了。
寧致遠又奔向安逸塵那處,房門一推人不在,他又轉身跑向大廳,便聽家丁說安逸塵正被文家父子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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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急,卯足了勁往大廳沖,待他沖進去,正看到文靖昌摟着安逸塵痛哭的畫面。
他狠狠一推站在一旁的文世軒,整了整衣服,輕聲喚道:“逸塵老弟?”
安逸塵沒理他,那人正一臉懵了的神色,任由人摟着痛哭,一句話也不說。他抿緊唇,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厲害。有人在他耳邊哭訴這些年對他的思念,責怪自己未做到當父親的責任,讓安秋聲尋了機會将他拐走十多年,說他這些年受苦了,要接他回家重新做回大少爺。那人說了許多,緊緊将他箍住,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又丢了。這人他認識,爹一直對他說,這是他的大仇人,爹助他煉香,他卻讓夫人給寧昊天通風報信害了自己的妻女。
他恨的這個人,卻說自己是他的爹,說安秋聲拐走了他。
這簡直太荒謬了,安逸塵除了荒謬再也想不到其他。
寧致遠看着他,又喚了聲。安逸塵愣愣的看他一眼,寧致遠擠出個笑,輕聲道:“逸塵,你別慌。”
安逸塵搖搖頭,他什麽也不想聽,他只想離開這裏,他要去找安秋聲。
文靖昌攔不住他,寧府的人不敢攔他。安逸塵搶了自行車便跑,寧致遠追了一路,最終沒能跟上他。
寧昊天才告知寧致遠,文家就找上門。早知如此,他就不該遲疑,早些通知文家。眼看着大好機會喪失,寧昊天很是懊惱。倒是文靖昌擦幹眼淚,哽咽道:“小兒世傾勞寧府照看許久,文某在此很是感激。只是,世傾離家數載,衆人很是想念。我今日來,就是帶世傾認祖歸宗。小兒的房間在哪,我想幫他收拾下讓人搬回文府。文某改日自當登門道謝。”
這個人情,文靖昌收下了,寧昊天心下一松,便差人将文靖昌帶到了安逸塵屋內。至于文世軒,早帶着家丁一路去追安逸塵。
小雅惠子安靜的站在一旁,這天終是變了。
寧致遠急急忙忙的回到府裏便去找安樂顏,她一定知道安秋聲在哪。
這麽大的動靜早驚動了安樂顏,她費了一番功夫才理清事情來龍去脈。寧致遠追出去時她沒動,她知道寧致遠一定會回來找她。
果不其然,寧致遠回來了。安樂顏迎上去,道:“我知道他們在哪,我帶你去。”
安逸塵一路瘋了般的蹬車,待他趕到花神廟後的茅屋,那輛車被他随手丢在一旁,人便跌跌撞撞的倒進屋裏。
安秋聲一驚,下意識探頭查看四周,發現無人跟蹤後才将他扶起道:“你怎麽了?被寧府發現了?”
他現在這滿頭大汗的狼狽樣,定是出事了。
安逸塵看他焦急擔憂的一張臉,想他這擔憂是為了自己還是為報仇。
曾經安秋聲憤恨的望着自己的神情浮現在眼前,他好像懂了那眼神,不是恨鐵不成鋼,是徹骨的恨。
他真的恨他,仇人一般的恨。
真好笑,他當做唯一依靠的親人恨他入骨,他要報複的人竟是他至親。
他這一生,何其好笑。
他問:“你是我爹麽?”
他的聲音輕顫,嗓子疼的發啞,人已處于将要崩潰的邊緣,卻倔強的盯着他。
一瞬間,安秋聲有些恍惚。他們是什麽關系呢?仇人麽?他們卻父子相稱數十年。父子麽?他們卻又真的是仇人。
安秋聲答不上來,安逸塵卻已知曉答案。
他笑,笑的苦澀又無味。
他就是個被人利用的棋子,他想問這麽多年,這人有沒有哪怕一刻把他當做兒子。他看到了他躲閃的眼神,那問被他用力咽下。
這已經不重要。
他又從屋裏沖出來,天還是那片天,他卻已不再是安逸塵。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太陽明晃晃的刺眼,他放任自己躺下草坪中,什麽也不去想。
一想全是錯,他很慶幸沒動寧府,沒傷到寧致遠。寧致遠,怕是再也不認他這個兄弟了吧。
寧致遠趕到茅屋時,只看到癱坐在地的安秋聲。這是他第一次見這人,卻是恨得想要掏槍崩了他。可他沒有,安逸塵提到這人時的情形歷歷在目,安逸塵很愛他。
安樂顏蹲下身搖他道:“師傅,安大哥呢?”
安秋聲眨了眨眼睛,道:“走了。”
寧致遠二話不說便出門去找,安樂顏看看他又看看安秋聲,咬牙将地上的人扶起來,低聲道:“放心吧,人一定會找到。”
安秋聲看她一眼,安樂顏扭頭出門去追寧致遠。
安逸塵被文世軒帶回文府了,阿三通知寧致遠時已經是晚上。護送安樂顏回家後,寧致遠直接去了文府,卻被人以大少爺身體欠安不宜見客擋了回去。
寧致遠一路氣回寧府,對着不知所措的寧佩珊也沒好臉色,寧昊天敲門時直接捂着耳朵裝睡。
第二天一早,安樂顏沒有來,寧昊天去見了安秋聲。
雪吟的墓前并排放了兩束花,寧昊天與安秋聲兩人不顧形象的打了一架,把彼此傷的奄奄一息。
安樂顏呆呆的看着他們,那句爹怎麽也叫不出口。
娘說,是安秋聲與香雪吟的女兒,當年見她一人流落在外,這才将她領回家。
她說,自己是文家大夫人,是文世傾的娘,因被文老爺誤會給寧昊天通風報信害死香雪吟而被迫離家。
她說,讓她來找自己的爹。
她站在那,明白了昨日安逸塵的感受。
一瞬間,好像被全世界抛棄了,孤零零的只剩自己,卻不知自己是誰。
打完的兩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忽然,安秋聲掙紮着爬起來,走到她身邊,抱着她便哭,好像要把這十幾年的痛苦全發洩出來。
她僵着身體,看着一身傷的寧昊天踉跄着從地上站起,拖着腿一步步離開。
那些流失的記憶回來,她想起了寧昊天逼她選香的畫面,想起了那個溫柔的女人撫摸她頭發的觸覺,想起了将護身玉佩挂到她脖子上的寧致遠。寧致遠如何了?
寧致遠關在屋裏沒出門,他只想好好睡一覺,什麽也不去管。?
☆、章三十四:家
? 章三十四:家
再生氣也還是擔心,文寧兩家恩怨幾十載,不是他寧致遠和文世傾拜過皇天跪過後土,結拜一場就能化解的。這時候去文府,文靖昌防着他也能理解,畢竟當年文世傾走丢就與他爹脫不了幹系。
話是如此說,見不到人,他總是擔心。
他去不了文府,安逸塵也不見他,任他平日再神通廣大,這時候也是束手無策。
深宅大門,倒真的困住了他。
寧致遠吃了幾次閉門羹,耍起了心眼,竟連搭梯爬牆這種事也做出來了,奈何文府好似知曉他會這麽做,早安排人守在牆根,他還沒跳就被人恭恭敬敬的請回了寧府。
這路行不通,寧致遠便把主意打到自家人身上。他爹這幾天把自己關在祠堂,誰也不見,怕是請不動他去寧府。想來想去,只能找寧佩珊。這時候,文世軒倒是派上了用場。
讨好小舅子的大好機會,按理說文世軒不會推辭,卻不想他爹交待過,他大哥這幾日精神不佳,不宜見客,寧致遠的念想又落空。
寧致遠人進不去,東西倒是送了不少,文世軒不敢不收,悉數交給後廚炖給安逸塵補身體。
人是好了起來,仍是誰也不見,整天也說不了幾句話。
整個文府最開心的是文靖昌,不僅認回了兒子,還派人接回了白頌娴,正籌劃着選個好日子,正式讓安逸塵認祖歸宗。一時間,文府好不熱鬧,整個魔王嶺都知道失蹤多年的文家大少爺回來了。
寧致遠憋了多日,終于有機會見安逸塵,早早打聽了日子,決定那天和他老爹一起出席。
寧昊天從祠堂出來後,便改了族譜,寧家夫人只有素雲一人。
寧致遠有半月沒見安逸塵,再見面,那人已是文世傾。
文府的大日子,來的都是魔王嶺的名門,寧致遠特意收拾了一番,新潮的發型加西裝西褲,很打眼。他向來愛出風頭,這時候自然不能落後。
他沒想到的是,教會他穿這些的安逸塵竟然穿起了長衫,一身紫色穿在他身上,竟不覺得俗氣,倒有點出塵之味。
他是想要好好打招呼的,見那人對着他全是愁眉苦臉,好像眼中十分愁緒全是因為自己,心裏又氣了起來。
明明不要見面的是他,明明主動來和好的是自己,明明自己做好了把酒言歡的準備……
寧致遠氣了一會,是真的要怒了。
文靖昌正式介紹過安逸塵後,那人只敬了杯酒就離場。寧致遠抓了把花生追出去,到底是自己不願與他斷了聯系。
他腳下溜的快,在後花園追到了人,二話不說拽着袖子不撒手,伸出手裏的花生問他要不要吃。
安逸塵看花生,再看他,拽出袖子,搖頭。
寧致遠伸直手,又問了一句,吃不吃。
安逸塵搖頭。
寧致遠瞪大眼,問:“你什麽意思?”
安逸塵往後退,說:“寧少爺,今天人多,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寧致遠氣的牙癢,扔了花生,想去拽他衣領,又想到手上髒,只好收回手,眼神卻是兇狠。
他自己覺得兇,其實卻是委屈,眼角通紅,可憐兮兮的。
安逸塵低頭,說:“我還有事就不多陪了。”
他說完就走了,寧致遠洩憤的抓了把頭發,氣哼哼的想,安逸塵今天就沒陪過自己。
寧致遠一人呆了會,尋思着這樣不行,又四處打探安逸塵的行蹤。他小霸王的名號好用,個個家丁都怕他,一口氣問了幾人才找到安逸塵。
并不是他一人,還有小雅惠子。
怪不得說有事,怪不得說不能陪自己,原來是佳人有約,躲起來了。
人都在前廳,後院人本就少,他們又在假山處,寧致遠便覺得是躲了。
他想着要不離開,自己在這不合适,卻不知怎麽也躲到一處假山後了。
他看不到他們,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能有什麽感覺,該有什麽感覺,高興才是。
事實是有些不甘,還是瞞着自己了,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這樣想着,耳朵卻把他們的話全聽了進去。
他啧啧的想,這膽子比那無法無天的寧佩珊還要大。
小雅惠子說,我想非君不嫁,他便點頭。
是啦,安逸塵誰也想嫁,他還懷疑過自己妹子也想嫁。沒想到她沒自己眼光好,竟然看中了文世軒那嫩頭青。
她又說,可你不想娶我。
寧致遠心中咦了一聲,想要扭頭看,又怕弄出聲響大家尴尬。
她接着說,你還想娶那個女孩麽?
寧致遠是真的要轉身去好好瞧瞧安逸塵的表情了。
安逸塵沒吭聲,總不能說誰也不想娶,說出來沒有意義。
寧致遠聽小雅惠子笑了聲,有走動的聲音傳來。
他一瞬間繃直了身體,她說,我要親你。
安逸塵還沒說話,人已經被摟住,唇貼了上來。
寧致遠轉身一看,血液流動都在加速,是真的親上了。
只一眼便轉身,這下不是躲,而是他自己藏到山後不去看。
也不知過去多久,等他自己從假山出來時,後院已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卻不見那兩人。
他四處走了走,卻怎麽也走不出這院子。
家丁躲着他走,沒人問他究竟想去哪。
寧致遠轉了許久,突然抓住一個家丁,問,安逸塵的房間在哪。
他現在是文世傾了,寧致遠仍是固執的叫他安逸塵。
家丁哪敢瞞他,手一指,寧致遠便往那裏沖。這時候是不得不攔了。
“寧少爺,這是少爺的房間,外人不能随便進。”
寧致遠呆呆站了許久,想自己怎麽突然就成了外人。
既然是外人就要自覺,文世傾的房間他自然不能想進就進的。
屋裏久久沒動靜,他莫名松了口氣,不能進便不進吧,總好過……
好過什麽?
他沒去想,他回了寧府。
阿三、阿四這段時間忙的焦頭爛額,寧致遠不知怎麽了,天天往花田跑,一心撲在煉香上,奇怪的是關小大夫給他送香譜卻沒有收。
關潼背着藥箱去見安樂顏,他和安逸塵兩個大夫一起問診,安樂顏早無大礙。她的症結在于心病,一時半會好不了。
安秋聲不在家,他和安逸塵暫時不适合見面,這家裏只有他們三人。
他們住的是白頌娴和安樂顏的家,白頌娴本想帶着安樂顏一起去文府,她卻留下來,說舍不得這個家。
白頌娴也舍不得,常來看她。這次也是白頌娴特意叮囑安逸塵前來複診。
安樂顏問:“安大哥,你真的不見爹麽?”
關潼瞪她一眼,想怎麽又提這事。安樂顏不依不饒,這事最大,誰也不能阻止她問。
安逸塵開了藥方準備去抓藥,搖頭道:“這幾天不要太操勞,安心修養吧。”
他這避重就輕,擺明了不想提這事,安樂顏想追問,關潼抱着藥箱去推安逸塵,兩人到了門外,朝安樂顏一擺手,走了。
“你好好休息,就不用送了,等藥抓好了,我再送過來。”
這裏到集市不遠,關潼抓了藥送給安樂顏,安逸塵直接回了文府。
他現在不僅是大夫,還是文家大少爺,這煉香打理家業的事自然也得接手。
萬事開頭難,安逸塵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熟悉家裏的資産,光各類地契的整理就花費了三天的時間。他沒做過生意,打理起來自然是困難重重,好在文靖昌也沒要他立馬接手,安逸塵便有足夠的時間來熟悉。他是個聰明人,又有文靖昌的提點,在生意場上倒是越發游刃有餘。
這生意做的多了,難免會遇到寧昊天,自然也就提到了寧致遠。
寧昊天笑:“賢侄貴人事多,但有一事還想麻煩賢侄。”
安逸塵道:“寧老爺,客氣了。”
寧昊天尋了處僻靜的地方,說:“致遠這幾日新煉了幾款香,賢侄若是有空可去寧府,與犬子切磋一二。我這兒子向來不服管,他煉香的事我很少插手,你們有的近,說起話來也方便。”
安逸塵心中震動,寧昊天竟是要摒棄門戶之見,想要文寧兩家合作了。
他也有合作的想法,只是想到寧致遠……
寧昊天也沒要他表态,只讓他抽空去寧府坐坐,說致遠很想他。
安逸塵沒去寧府,那話也不會是寧致遠說的。
如此又過了幾日,他到底還是見到了寧致遠,在太白樓。
關潼讓他趕去太白樓救命的時候,他就知道是寧致遠出事了。
寧致遠喝醉了酒,吵着鬧着要見安逸塵,關潼給他纏的沒有辦法,只得來找正主。
當然,關潼說的比較嚴重,他說寧致遠又一次酒精中毒。
安逸塵一上樓,關潼便溜了。
門一開,守在門後多時的寧致遠身子一倒,歪到了安逸塵身上。
并沒有酒精中毒,他知道,若不然關潼不會忘記叮囑他帶藥箱。
沒見面的時候想見,見面了又忍不住發脾氣。
他是不對安逸塵發脾氣的,沒有理由,這次卻是忍不住。
往他身後瞅了瞅,寧致遠皺眉,人呢。
安逸塵扶住他,問:“小雅惠子呢?”
安逸塵擰眉,低聲問:“你想見她?”
他沒問,你什麽時候開始想見她了。
寧致遠打了個酒嗝,急急捂住嘴,道:“你要不要娶她?”
和醉酒的人無法好好交流,安逸塵頭疼,他這是喜歡惠子了。
“沒有,不娶她。”
寧致遠似是很高興,眯着眼睛往他身上湊。
“真的?”
他點頭,誰也不娶。
寧致遠嘿嘿笑了兩聲,連連點頭。
“好,誰也不娶。”
安逸塵也笑,心情并不好。
寧致遠突然湊到他眼前,濃眉緊蹙,問:“你故意接近我,對我好,利用我,是不是?”
安逸塵扭頭,不想承認又無法否認。
寧致遠瞪圓了眼睛,想他怎麽不看自己。
“你怎麽不說話?為什麽不反駁?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說,安逸塵我絕不原諒你。你是不是以為我恨死你了?”
安逸塵止不住的發抖,只因他字字誅心,句句切中要害,句句皆在嘲弄他曾經的荒唐。
他始終不發一言,寧致遠心裏悲涼,咬牙又道:“你是不是準備所有事都藏在心裏,不再對我說?你覺得我小霸王光明磊落,最看不起那種耍心機的小心,以為我再也不理你了?”
安逸塵不敢點頭,不想點頭,不願點頭。
“我告訴你,安逸塵,我偏不。你敢不理我,試試!小爺我自己選的兄弟,就你一個,說什麽也不放你走。”
他說完突然撲向了安逸塵,摟着人對着他臉頰親了口。
他想,蹭也蹭過了,親也親過了,再也不用去管什麽三個字還是四個字的日本妞了。
他想,那日你不讓我蹭,我非要蹭,不僅那日蹭,以後還要蹭。又想為什麽我不早點親,越想越委屈,貼着人臉頰又親了幾口。
安逸塵吓的不輕,又去看他紅撲撲的臉,知道人是醉狠了。
安逸塵摟緊醉實了的人,任那人在他臉頰不停的親吻,流了一臉的口水。
安逸塵問:“知道我是誰麽?”
寧致遠不答,迷迷糊糊想不就是逸塵老弟麽,貼着他臉頰又親了一口。
安逸塵忍不住,将貼着他臉厮磨的人扶穩,又問了句:“知道我是誰麽?”
他的聲音有點啞,有點低,猶如暴風雨來前平地而起的風,沉的人心口喘不過氣。
寧致遠摸着他臉頰,頰紅如流火,豐潤紅唇輕龛,安逸塵只覺滿眼皆是那醉人的紅。
“逸塵,你怎麽了?不舒服麽?”
安逸塵想他何止是不舒服,簡直是要瘋了。
他盯着那醉眼朦胧的人,鬼神神差的,不受控制的,心跳如鼓的低下頭,迎着那人水亮亮的目光親了下去。
不同于寧致遠那般毫無□□猶如孩童般玩鬧的親吻,安逸塵的吻有着濃濃地□□,唇熱如火,呼吸滾燙,撩的人心火不滅。
也不知過了多久,安逸塵停下,寧致遠又湊了上去。他蹙眉不語,寧致遠貼着他,惡狠狠道:“給不給我親?”
他不舒服,心中極不痛快,安逸塵是他結拜兄弟,是他的人。小雅惠子只不過是他去日本結識的朋友,怎麽她親的他倒親不得了。
安逸塵沒回答,只是将人又往懷裏拉了幾分,兩人胸膛緊貼,炙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空氣變得稀薄讓他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唇。
寧致遠的動作很快,一低頭對着他微啓的唇咬了上去。安逸塵上唇被他含住舔咬,細微的刺痛傳來讓他輕擰眉,小聲提醒那不管不顧的人輕點。
親到最後,人是睡着了,卻咬着他唇不放。安逸塵努力了許久才讓人松口,一摸,嘴唇全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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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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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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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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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