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還能是什麽意思,他人去世了。”金于棠如是說。
周宜震驚的瞳孔放大,簡直不敢相信:“金經理,你開玩笑的吧?”
她不相信,自己想要找的準考證上清秀的少年,居然過世了!
金于棠沒有避諱,直言道:“我沒必要騙你,他得罪了有勢力的人,十年前,被害了。”
周宜驚吓的不能自已,有一刻,她突然明白,為什麽沈術會酗酒痛苦,那時正值好友去世,難怪他幾年都走不出陰影。
周宜吞了下口水,才抖着嗓音出聲:“那他還有沒有家人在,我想去了解下。我知道他父親已經去世,我想找到他的母親。”
“都沒了。”金于棠側身彈了下煙灰:“他只在我這裏工作2年,後來他去了地下賭場工作。在那裏,他得罪了人,被車撞身亡。他母親在他去世後,受不了打擊,自殺了。他已經沒有家人在世。”
“怎麽會這樣?”周宜渾身顫抖,包廂內的暖氣都讓覺得寒氣襲人、毛骨悚然。
金于棠見過世面的人,無起伏波瀾的說道:“其餘他的事情,我不知道,有沒有人替他收屍,我都不确定。”
周宜已經掩飾不住,眼眶濕潤模糊。她要知道的事情,都已經知曉,她不會在找江定,因為他已經不在了。
她起身,道謝,準備離開。
金于棠站起身,低聲告訴她一個線索:“開賭場的那批人現在在湳市開夜總會,如果你有膽量,你可以去塞納夜總會,應該可以挖到不少料。”
塞納夜總會?
“謝謝金經理。”
周宜離開後,她徒步走了很遠,在路邊的一棵樹下,她終于撐不住,蹲在路邊,埋頭放聲哭了出來。
路過的幾個遛彎的年長阿姨,圍在她身邊,指指點點,讨論着。
有個關心地問她:“小姑娘,你沒事吧?”
另一個阿姨也善意地勸道:“姑娘,有什麽難處都別往心裏去,困難是一時的,你年紀小,前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周宜只是嗚嗚嗚的哭着,阿姨勸說的越在理,她哭得越大聲。
阿姨勸不動她,陸續離開。
周宜是為江定難過,她找了這麽久的他,已經對他有了些同情心,她沒想到,自己幾番周折,找到的竟然是這樣的悲慘的結果。
好好的一家三口,居然一個接一個的去世。
想到江定的不幸遭遇,周宜便會想起沈術。
一切都是因為沈術,她想替他排憂解難,才會想找到江定。
如今沈術為什麽會性格大變,為什麽會突然不辭而別,她都有了大概的了解。
此刻,她按捺不住想要見到他的心緒,她擦了把滿臉的淚水,拿起手機,不顧他之前的警告,撥通房東的號碼。
那邊遲疑了很久,才接通。
只是剛接通,周宜帶着哭腔,堅定地語氣:“沈術,我想見你。”
他低沉的嗓音,聽出她哭過了,他沒有半點猶豫:“我派人去接你。”
周宜愣愣地聽着電話,心髒劇烈的跳動,她沒想到,沈術居然沒有拒絕她無理的要求,竟然同意見她。
她吸了吸鼻子,嗫嚅:“嗯,我在平縣高中校門口。”
“你待在那裏不要走遠。”他說。
知道她在平縣,他沒有意外。
挂了電話,周宜拿出紙巾,不停的擦眼眶裏的淚水。
氤氲的天氣,跟她此刻的心情一般,烏雲籠罩。
大約四十分鐘,一輛黑色轎車在她身邊停下,年輕的司機,出聲道:“周小姐,請上車。”
周宜見過他,之前她坐沈術的車時,也是他開的車,雖然當時是晚上昏暗,不過她看得出他的輪廓像。
她沒有猶豫,拉開車門,上了車。
除了司機,副駕駛上還坐着一個高壯的男人。
這輛車一路直行到湳市,卻在湳市繞了幾圈,天色暗下時,最終才在普林斯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停好。
周宜疑問道:“到東區這邊,你怎麽會繞那麽多彎?”
秦添回答她:“有人跟蹤這輛車,我得把他甩掉,才能送你來這裏。”
周宜打了個寒顫,她很難想象,沈術被人給盯上了嗎?他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爾虞我詐之中?
他究竟在經歷什麽
她一路心緒不寧,身形壯碩,高一米九的保镖帶着她,乘坐酒店總經理專用電梯,他按下50層。
步出電梯,穿過長長的米色走廊,周宜被保镖帶進了豪華的私人餐廳,輕奢的裝潢盡顯浮華。
周宜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眉心微蹙,心情沉重,耳邊是纏綿深沉的大提琴演奏的《纏綿往事》,昏暗的餐廳中央,一位身着紅色長裙的金發美女坐在座椅上,右手拿大提琴弦弓優美的拉動着,拉出一條條細致黯然直逼骨髓心房的過往。
四季的時間流逝的太快,過去所有的,都已成為往事,不堪回首。
沈術一身高檔的西裝,背對着她靜靜地伫立在落地窗旁,身形挺拔偉岸。
天色微黑,如藏青色幕布,微風搖曳着金色窗簾,顯得他極盡貴氣逼人。
周宜癡癡的望着他出神,那麽一瞬間,她堅信了,自己與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沈總,周小姐到了。”保镖說。
沈術擡手揚了下,示意他下去。
保镖轉身離開,關上了餐廳兩扇厚重威嚴的朱漆色大門。
周宜扭頭看見緊閉的大門,又回過頭來,望向沈術的背影。
沈術轉過身,越過落地窗旁的長方形餐桌,走到她身邊紳士的為她拉開椅子,低沉磁性的嗓音:“坐吧。”
這樣近的距離,周宜聞到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氣息,她心神不寧地坐了下來。
他坐在她的對面。
米白的桌布上放着餐盤刀叉酒杯,玻璃花瓶裏放有幾朵粉玫瑰,一盞蠟燭燈發出微弱的紅色暖光,頂上只點了一盞歐式複古吊燈,燈光柔和昏黃,使整個餐廳看起來像是幻境一般。
服務生為兩人倒了紅酒,逐道上菜,焗蔥頭湯、酪焗生蚝、咖喱蝦段、風味烤雞、牛排、沙拉等,很快上齊。
暖黃的燈光下,他的短發打理的一絲不亂,輪廓深邃的面容俊逸非凡,清晰的眉棱下,一雙眼睛明明滅滅。
這是兩年多來,他們第一次面對面坐下吃飯,周宜覺得很不可思議。
現在的他比過去更加安靜沉穩,眉宇間仿佛心事重重。
周宜因為下午哭了很久,眼眶還很腫,她紅腫的雙眼望向英俊的男人,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你知道我來,特地準備了豐盛的晚餐請我吃?”
沈術眼眸深邃,微颔首。
用這樣一桌豐盛的美酒佳肴宴請她,周宜也沒跟他客氣,她端起身邊的紅酒,舉杯:“謝謝你沈術,我敬你。”
沈術薄唇緊抿,看着她蒼白憔悴的臉,端起手邊的高腳酒杯,與她示意下,而後優雅的放到唇邊喝下。
周宜喝着紅酒,不知從何開口,下午她哭得意氣用事,才會想要見他,可是看到嚴肅沉冷的他,她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低下頭,理思緒。
沈術先出聲:“你已經見到我了,想跟我說什麽?”
周宜咬着紅唇,良久,她擡起頭:“我去平縣打聽到了江定的事情,你以前不說的那些痛苦難受,我都已經知道。”
她很自責,自責自己知道的太晚,自責自己以前跟他生活在一起時,從沒有過多的關心他。
沈術并不意外,打從她看到江定的準考證,從她向他問起時,他已經知道,即便他不告訴她,她也會打破砂鍋查到底。
只是他沒有預料到,她說做這些,是為了他。
此刻音樂聲尤為刺耳,沈術示意女提琴師離開。
餐廳內,只剩下他們倆。
沈術語氣平靜:“他只是我的一個同學,很多年不聯系,印象不深。”
是這樣嗎?難道他真的不在意江定?
周宜心中疑惑了,她反駁:“你的高中楊老師說,你以前性格活潑調皮,不是這樣深沉孤僻的。”
沈術三言兩語打消她的猜疑:“人都會長大,自然也會變得成熟。”
以前,他們剛認識時,周宜問過他:“你為什麽總是不笑,看着好嚴肅!”
沈術反問她:“我要是對你嬉皮笑臉,你不會覺得我輕浮?”
的确,那時候,周宜喜歡成熟穩重的他。他比她大五歲,又在國外留學過,見過的世面比她多得多,所以,她覺得他有城府也是正常的。
可知道江定與他過去的一些事情後,周宜覺得,他不正常,他心裏肯定有什麽事情解不開。
這時,丁戈敲門進來,手裏拿着一份緊急文件,需要沈術簽字。
沈術翻閱文件,很快簽上字。
丁戈拿着文件又離開。
周宜看着丁戈,又回頭看向對面的沈術,她心裏開始很羨慕嫉妒恨,以至于她沒心沒肺的說出聲:“我好嫉妒他啊。”
沈術擡眸望向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周宜嘟着嘴,氣鼓鼓地說:“沈術,讓我留在你身邊幫你吧。我想在你身邊工作,我想做你的助理。你有什麽事情,都可以交代給我,我可以幫你做得很好,不比你現在這位丁戈助理差。”
她想在他身邊?
沈術緊抿的唇角放松,順着她的話,一本正經地說:“你想跟丁戈競争工作?”
周宜點點頭,開始自薦:“是啊,你知道我是中文系畢業的,一直也從事文秘的工作,丁戈能做的,我也得心應手。”
難得見到沈術一次,她想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他。便這樣死皮賴臉的想跟他身邊的助理搶工作。意思是,她在他身邊,也可以幫到他,而不是會拖累他。
如果能在他身邊,她想,她應該能更了解他,替他排憂解悶。
沈術搖着手裏的紅酒,垂眸深思。
周宜更急切的表忠心:“沈術,即便之前我們分手了,但是不妨礙我們做朋友,你說是吧。”
沈術靠在椅背上,墨色的眼眸望着那個頭發微亂,喋喋不休的女人。
周宜發揮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頭,甚至激動的站起身:“沈術,你把我當朋友,我這人比較講義氣。你利用我吧,你把我當槍使,你指哪,我就打哪,總之,讓我為你做些什麽,你讓我做的,我都會盡量去幫你。”
看到沈術饒有興致的聽她慷慨激昂的陳詞,她不知天高地厚的開始胡謅八扯:“沈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為了你赴湯蹈火。” 她希望他不要總是那麽不開心。
當她知道江定的去世一定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她決定自己不能坐視不理,不能讓他一個人承受痛苦難過的事情。
眼看沈術已經要被她說動,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話,她對沈術笑笑:“你稍等我一會兒,我接下領導的電話。”
周宜背對沈術,掏出口袋中的手機,在落地窗邊接聽。
沈術回味周宜方才唾沫橫飛,牛都要吹上天的大話,一直嚴冷的表情,有些波點,他喝着紅酒,視線看着那抹纖瘦的背影。
以前,很多時候,他的快樂,來自于她對他的逗趣。
所以,他們才會同居做室友,以至于後來,有了感情,成為男女朋友。
周宜聽電話時,表現出了對嚴元誠的尊敬:“嚴總,你好。”“嗯,我已經回來了。”“不好意思嚴總,我正在跟朋友吃飯,明天晚上我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好的,再見。”
沈術聽到她與嚴元誠通電話。原本有些愉悅的心情,再次煙消雲散,恢複了他一如既往的沉默冷淡。他拿起刀叉,自顧自,優雅的吃着西餐。
周宜收起電話,轉過身繼續對沈術谄媚的笑:“沈術,你覺得我剛才的提議怎麽樣?”
沈術低垂眉眼,嗓音淡淡:“不怎麽樣,你對酒店生意一竅不通,我不會用你。”
周宜臉上的笑容消失,她也被沈術給氣到了,明明剛才他聽見她吹的牛皮已經要笑出來了,怎麽現在突然又像是冰塊一般,六親不認了呢。
她不死心,走到沈術身邊,突然蹲在他腿邊,雙手扶在他結實的大腿上,才不至于跌倒。
沈術停下吃肉的動作,轉過臉,低頭看着她:“你幹什麽?”
“你別誤會,我不是非禮你。”周宜仰着臉望向他,開始厚顏的撒嬌服軟:“沈術,求你了,酒店生意你不是有丁戈幫你嗎,其他處理文件的事情,我可以幫你。我不是拆散你們,我是來加入你們的,可以嗎?”
沈術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瘦削的下巴,低頭靠近她的臉,吐着清冷的氣息:“我身邊不缺人手。”
“……”周宜下巴被他捏疼,此刻他靠近她如此近,她突然心慌緊張,自己主動推開沈術,站起身。揉着下巴,失望的回到座位上。
這裏的餐點很可口,周宜拿起刀叉,開始大塊朵頤。
既然不能在他身邊工作,那這頓他特意宴請她的晚餐,她不蹭白不蹭。
她邊吃邊喝紅酒,故意氣他一般:“這裏的菜真好吃,我以後能常來這裏找你吃飯嗎?”
沈術回應她兩個字:“不能。”
“……”周宜沉默不說話,也沒心思再逗他。
包廂內安靜異常,只有兩人用餐的聲音。
周宜正埋頭吃着,對面突然傳來低聲:“你辭職回你的老家,不要再來湳市。”
怎麽又來這句?周宜氣惱,她擡起頭:“為什麽?”
沈術:“為你好。湳市治安亂,你在這裏,沒辦法自保。”
他低聲告誡周宜。
周宜又想起他之前的警告,她咬牙說:“你放心,我出去不會說我們認識。我工作生活的圈子簡單,我這麽久都是一個人生活,不會有問題。”
沈術輕嗤:“你已經蹚進這趟渾水裏了,鑫安集團和嚴元誠都被人掌控,你跟嚴元誠走的這麽近,等他出事的時候,第一個遭殃的會是你。”
“真的嗎?怎麽這麽恐怖!”周宜驚恐的瞪大眼眸,原來她渾然不知,自己已經進入了別人争權奪利的戰場。她身子往前靠了靠,猜疑道:“是鄒董嗎?鄒董開了塞納夜總會,還收購了我們鑫安集團。嚴總也是公司被收購後,鄒董委派來的。”
沈術英俊的臉龐,表情嚴冷:“這裏水/很/深,不單單是你看到的表面。”
從塞納夜總會、大德蘭酒店、鑫安集團到鄒正飛,龐大的關系網絡,支橫錯雜,讓周宜有些怕了,她說:“我回去考慮下要不要辭職。”讓她回老家,她可不想。
沈術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他不動聲色地詢問:“你在跟嚴元誠談戀愛?”
周宜搖頭:“沒有。”
沈術面色沉沉:“最好沒有,不然我可能會考慮立刻讓你卷鋪蓋滾。”
這樣的威脅,周宜聽多了後,免疫了,她說:“以我媽逼婚的程度,我回老家一個月,她就會不停的找相親對象給我認識,萬一我跟對方一不小心王八看綠豆,看對眼,可能這輩子我就斷送在老家,跟對方結婚生子了。”
聞言,沈術眸光波動:“沒有男人敢跟你相親。”
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很篤定。
周宜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大聲反駁:“你別胡說。我長得又不是很醜,怎麽會沒有男人跟我相親?”
沈術沒再搭理她,他低頭看着腕表上的時間,出聲叫門外的保镖:“陸岩。”
剛才帶周宜上來的高壯保镖,推開門,走了進來:“沈總,你叫我?”
沈術站起身,欣長偉岸的身子背對周宜,站在落地窗前,吩咐:“你和秦添把她送安全的送回去。”
陸岩應道:“好的沈總,我們辦事,你放心。”
窗外已經漆黑一片。
周宜戀戀不舍的從座位上起來,她看着沈術的背影移不開視線,黑色的西裝,與這個夜晚一般深邃。
她咬了下嘴唇,聲音低柔:“沈術,我走了,再見。”
只聽他說:“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周宜,以後不要來找我。”
“……好,我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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