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推開厚重的大門,周宜長長地舒一口氣,即使她費盡心思見他、想幫他,他還是會把她推開。
這一次,他甚至替她做決定,最後一次。
真的從今以後,他們徹底決裂,不會再有來往。
秦添開車,依舊在路上饒了很遠,才把她送到溪湖畔小區。
在車上,周宜一言不發,其實她有一肚子疑問先要問出口,不過她明白,沒人會告訴她。
她道謝後下車。
回到家中,周宜在浴缸裏泡澡,思緒混亂的想了很多。
一天的心情像是過山車,見到沈術時,她心情愉悅驚喜,可當他說出再也不會面見後,她的心像是墜落深淵。
周宜渾渾噩噩上班下班,整個人無精打采。
季婷看到她的狀況,問過她:“是不是沒有找到人?”
周宜搖了搖頭,不想多說什麽。
她進嚴元誠辦公室,有氣無力地收拾他桌面上的文件。
嚴元誠開完會回來,推開門,看到她一副消極怠工的模樣,走到她身邊,擡手推了下她的胳膊。
其實他根本沒用力,周宜腳下不穩,失重般往旁邊摔倒。
嚴元誠眼疾手快,一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摟進懷中,才免得她跌倒在地。
周宜驚魂未定,手指抓着他的衣襟才感覺自己不會接觸地面。她張着嘴,驚訝的看着嚴元誠。
嚴元誠低頭,看到懷裏的她,嘴角勾起笑容,溫淡的言語數落她:“周秘書,你像是一灘爛泥般,一推就倒。”
周宜腰部後仰,難受的姿勢躺在他的臂彎中,她意識到兩人之間的暧昧,用盡全身的力氣站起來,推開了嚴元誠,站在一旁。
嚴元誠看到她狼狽慌張的模樣,繼續調侃道:“周秘書,你魂丢了?”
周宜立刻搖頭,她不敢繼續在嚴元誠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心不在焉,她怕他一個不高興,又威脅要扣她工資。
“嚴總,我可能沒休息好,導致的。”
嚴元誠用指關節對着她的腦門施力敲了下,周宜頓時疼得捂住額頭,五官扭曲的瞪着他。
看着她滿臉的怨憤,嚴元誠臉瞥向一邊,笑出聲。
他繞過辦公桌,坐到辦公桌後,嘲弄說:“你還知道疼?”
周宜用手揉着自己的腦袋,紅唇蹦出2個字:“很疼。”
這樣健壯的他,指關節有多堅硬,周宜猜都能才出來。
嚴元誠調侃:“知道疼,說明你魂回來了,不要整天三心二意,工作時間打起精神。”
周宜呆木的看着嚴元誠,的确自己因為疼痛,有力氣多了。
她離開總經理辦公室,回到自己的崗位工作。
看到嚴元誠,她會想起沈術的告誡,他被鄒董控制,替鄒董賣命辦事。想到鄒董和他身邊的那些外表道貌岸然,實則一身匪氣的人,她不免會猜測,他們私底下肯定有不正當的生意。
周宜想起第一次見到鄒董那晚,她看到王曉戎和何大漠也在他身邊。
她忽然覺得,自己在王曉戎那裏可以打聽到一些線索。
可是沈術不讓她再聯系王曉戎,也不準她再進塞納夜總會,否則就要趕她回老家……
周宜心裏糾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直到晚上,她決定铤而走險,至少像金于棠所說,到塞納夜總會看看。只是看看或者打聽些事情,她又不會威脅到誰的利益,應該沒人會找她麻煩,她這麽想。
三月中旬的天氣,春意盎然。
周末早晨,陽光甚好。
周宜起的很早,她在家中打掃好衛生後,時間才指到十點。
不過她已經等不及了,主動撥打王曉戎的電話。
王曉戎接通電話,聲音像是剛睡醒一般,慵懶疲憊:“喂,你哪位?”
周宜心想,他是困得連眼都沒睜開嗎,沒看手機備注?她介紹自己:“嗨,王曉戎,我是周宜。”
王曉戎忽然被驚醒,張口結舌:“你……你找我做什麽?”
周宜聽到他害怕的聲音,猜想到沈術上次給了他不小的陰影。她笑着裝作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說道:“你下午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王曉戎驚恐:“周宜,你別害我,你那個沈總,不讓我接近你。”
“我跟他不認識。”
“那晚我在監控裏,親眼看到你倆擁抱,你們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周宜請不到他的人,沒辦法,她換了個思路:“就是啊,就是因為他不理我,我心情很不好,我想去你們夜總會消費,找幾個男人放松放松。”
王曉戎驚叫:“你玩這麽大?”
“嗯。”
他連連拒絕:“不行,要是被沈總知道你來我這裏消費,他指不定又大發雷霆削我腦袋。上次被他薅亂頭發之後,我都不敢留長發了。”
周宜想起他平日打理的一絲不亂的男團長發,在那晚被沈術和他身邊的人弄亂後的畫面,她忍不住笑出聲。立刻,她捂住嘴止笑,信誓旦旦地保證:“我跟他已經絕交,以後都沒有可能了。我總歸是要找男人的,以後結婚生子,他都管不着。”
王曉戎被她說的松口,不過他不敢立刻答應帶周宜去夜總會玩,他說:“我昨晚上夜班到淩晨4點,我先睡個覺,下午我去找你。”
周宜笑着答應:“好的。”
中午,鐘钰把她叫到家裏吃飯。
周宜在鐘钰家吃完午飯後,玩到下午,才又出來跟王曉戎碰面。
在咖啡廳裏,周宜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終于說動了王曉戎。
說起她要找男人消費這一點,王曉戎認真的告訴她:“周宜,我們那裏消費很高,你找一個男人,一晚的消費都得要你半個月工資。”
“啊?那我很窮,消費不起。”周宜哭喪着臉,她的目的不是去消費男人,她是想去夜總會裏呆着,按照金于棠給的線索,在那裏打聽打聽平縣賭場的事情。
王曉戎白了她一眼:“我一猜,你就在跟我說大話,拿我尋開心。”
周宜喝咖啡,掩飾尴尬。她順着王曉戎的話,繼續裝可憐:“王曉戎,你那裏招兼職嗎?我想買房子,可是沒錢,我看你那裏在包廂倒酒和點歌的女服務生,工作比較輕松,你讓我去賺點外快吧。”
王曉戎瞪着她:“你怎麽想一出是一出,你想去我們夜總會,有什麽目的?”
“……”周宜神經一緊,她的目的這麽明顯嗎,她繼續裝窮:“我就是沒錢,可又想去玩。”
王曉戎年輕的五官下,有着成熟和不羁,他晃着腿,想了會兒。
周宜只是喝着咖啡,保持安靜。他比她歲數小,周宜看着他還稚氣的五官,其實心裏把他當做弟弟。
王曉戎其實挺想幫她的,不過他又給她打預防針:“我覺得你來我們夜總會打工這事,我得私下跟沈總申請下。”
周宜口中的咖啡差點噴出來,她抽出紙巾擦了擦嘴:“你是你老板的員工,還是沈術的?你跟他申請幹什麽!”
王曉戎斜晲她:“還不是因為你,你上次害的我現在剪短發。”他把自己的短了許多的頭發,伸到周宜面前:“萬一沈總不高興,又把氣撒到我身上,我豈不是成你的背鍋俠!”
他特別謹慎:“我得給我自己想好退路。”
周宜憋住笑意,她擡手拍了下王曉戎的手臂,像是他大姐一般,豪氣的說:“你別怕,有姐罩着你,就算他找你算賬,我肯定擋在你面前,說是我威脅你的。”
王曉戎一臉無語:“周宜,你跟沈總學的吧,還威脅我。”
周宜軟磨硬泡:“哎呀,我去做個服務員賺點外快怎麽了,又不是出賣色相。”
王曉戎看到她很有分寸,便同意:“萬一哪天沈總找我麻煩,你得替我擋着。”
周宜鄭重其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包在姐身上。”
“……那我回去安排。”王曉戎說。
到了周日晚上,塞納夜總會的客人很多。
王曉戎便把周宜找來,私自安插在了服務生一組,甚至讓自己的朋友宋慈帶着她。
周宜與宋慈上次有過一面之緣。
宋慈把穿好工作服的周宜帶進一個包廂,她教周宜怎麽使用顯示屏,還教她一些打掃包廂的工作,指點了她很多。
周宜身着白襯衫黑長褲,顯得低調普通。她感謝:“謝謝你,宋慈。”
宋慈長得非常年輕漂亮,她紅唇顏笑:“不用客氣,都是王經理都交代的,我跟你一組,你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問我。”
周宜簡單的了解後,在這裏開始了晚上兼職的工作。
不過她的兼職時間,也就是晚上7點到12點,周六周日,她會工作時間長一點。
王曉戎給她談好的,按照時薪計算。
嚴元誠有時候晚上撥打她的電話時,她那邊音樂聲很大。他疑惑,問她在哪裏?
周宜說:“嚴總,我在KTV。”
他說:“哦,那我不打擾你。”
嚴元誠十分反感KTV,反感到連問她在kTV做什麽,都懶得過問。
塞納夜總會魚龍混雜。
周宜待在這裏,跟宋慈兩人,一個點歌,一個倒酒,偶爾,她倆也會調換工作內容。
都不用周宜刻意找證據,夜總會的大包廂內,偶爾來了大老板,都會叫一些美女陪伴,還是老一套舉動,每當他們跳舞時,包廂內的燈都會關閉,現在她作為服務生,關燈的任務交給她了。
因為周宜手裏随時拿着手機記錄時間,一般都是一首歌的時間,最多不能超過8分鐘。
拿着手機的她,錄了幾次昏暗中,他們跳脫衣舞的視頻,甚至有開燈時,地面上內衣散落的畫面。
她錄到視頻後,就會及時存放在私密相冊,設置好密碼保存,她也不知道這些視頻有沒有用,至少能證明,這個夜總會涉黃。
之前沈術和丁戈都告誡她,不要随便來塞納夜總會,更不要錄這裏的視頻,可她還是想保留一些證據。
這裏的客流量每天都幾百,人多眼雜,周宜呆不到半個月,便已經聽到宋慈和其他同事說起很多她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她從別人口中知道塞納夜總會,幕後的老板是本市富商鄒正飛,何大漠是他手底下的幫手。
有人說,鄒正飛底子不幹淨,他以前在平縣靠開賭場發家,騙了不少人的錢。十年前,他開始慢慢将事業發展到市區來,在這裏,先後投資了塞納夜總會和大德蘭酒店,甚至開了幾家公司,搖身一變,竟然成了湳市的成功商人。
他們說,這條路,鄒正飛踩着太多人的血肉和屍骨走到今天的位置。
當然,別人都說是聽說,周宜半真半假的聽着。不過,她猜想,鄒正飛的身邊那麽多小弟,勢力範圍肯定不容小觑。
如果他是當年迫害江定一家的罪魁禍首,那他現在找沈術,是想繼續迫害沈術?
沈術身邊也雇了幾個保镖,雖然能幫他甩掉跟蹤的人,但是對付鄒正飛這樣勢力龐大的大佬,還是很單薄的。
周宜這樣認為後,決定繼續留在塞納夜總會,看自己能不能幫幫他做點什麽。
月底,業績上漲數倍。
何大漠特地準備了幾間特大包廂,替鄒正飛開慶功宴。
鄒正飛領着自己親信小弟和朋友,一起來這裏玩樂。
周宜當晚跟宋慈被叫去幫忙。
她跟其他女服務生都是統一服裝,但凡有點臉盲的人,都認不出她。
何大漠也沒認出周宜,畢竟他只見過她3回,便沒再見過。
鄒正飛與手底下人聊天時,周宜借着替他們倒酒方便,湊近茶幾前幾次。隐隐聽到一些事情。
雖然包廂內音樂聲大,但是他們聊天的嗓門更大。
鄒正飛很苦惱,他對何大漠說:“老何,看着我們的生意這麽好,再想想沈術那小子竟然一直拖着東城的租賃合同不簽字,我着急啊。”
何大漠殷勤的替鄒正飛點煙,他奉承的說:“鄒爺,要我說,您也別看他爸和林董的面了,叫馬海安排人給他找點麻煩。”
鄒正飛背靠在沙發上,緊鎖眉頭抽煙,良久,他說:“你把馬海找來。”
何大漠掏出手機,找人把馬海叫進來。
馬海來了後,他與鄒正飛商讨着怎麽找人去砸沈術開發的商業街門店,還要騷擾他的租客,這樣一來,能逼迫租客退租。馬海越說越興奮,嗓門越大:“鄒爺,我們這小打小鬧,也夠他受的,沒人租他的房子,他為了錢還能不把房子租給咱們嗎。”
鄒正飛吐着煙圈,煙霧缭繞的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略微思考後,同意馬海的說法:“不要跟他動真格,給他點教訓就行。”
馬海咧嘴:“好的,咱的人盡量控制點力道,不造成他太大損失。”
周宜放在口袋中的手握着手機,因為緊張,她手抖的不行。他們的交談聲,她偷偷用手機錄了下來,只是有音樂聲摻雜,她不知道能不能聽得清,她想着等回到家,仔細聽聽。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男一女,男人高挑,是嚴元誠。女人冷豔魅力。
俊男美女站在一塊兒,特別養眼。
她看起來不起眼,頭發絲垂在臉側,擋住了一大半的面容。嚴元誠都沒看出來她。
鄒正飛見到兩人,擡眸問道:“小嚴,你跟杜玥一起來的?”
杜玥嗓音低柔,她轉頭看了眼嚴元誠,面容上是溫淡地笑意:“不是,只是剛巧一起坐電梯上來。”
嚴元誠也像是撇清關系:“鄒董,我是趙崎開車送過來的。”
鄒正飛了然,他側頭示意兩人坐在他旁邊:“過來坐。”
嚴元誠走過去,坐在鄒正飛的身邊。
杜玥一身豔麗的紅裙,她笑了笑說:“鄒爺,我去叫幾個姐妹來玩。”
鄒正飛同意:“挑幾個性格活潑的來,不要讓我這些兄弟無聊。”
杜玥眉眼含笑,優雅的走出包廂。
周宜過來給嚴元誠倒好酒,遞到他的面前。
“謝謝。”嚴元誠禮貌道謝,只是眼皮微擡,看清她的人後,他明顯愣了下。
周宜轉身,避開他的視線。
正巧包廂內的紙巾沒有了,她跟宋慈小聲說自己去拿紙巾來。
宋慈點點頭,表示自己一個人在包廂能行。
她走出去後,看到王曉戎身後跟着2個小弟。
王曉戎對她點了下頭,便急匆匆朝着鄒正飛的包廂走去。
當晚,包廂內男男女女一屋子,熱烈的聊着喝着,玩得很瘋。
周宜守在包廂內,不停的給他們倒酒,上果盤和零食。然後和宋慈不停地收拾桌面,以保持茶幾幹淨。
僅僅三小時,差點累的她直不起腰。
後面,他們也沒讨論什麽重要的事,只是放松玩樂。
鄒正飛身邊坐着杜玥,他不停的對杜玥耳語,動作有些親密暧昧。
杜玥的另一邊坐着嚴元誠,他不像其他男人,有美女陪在身邊。他只是倚在沙發上,拿着麥克風不停的唱歌。
周宜看着他熟練的樣子,再聽聽他有磁性的歌聲,她簡直詫異,驚愕的轉頭看着坐在沙發上的他。
在周宜的印象裏,她一直記得他奇怪的忌諱,他說他讨厭KTV,不喜歡這樣的場所。現在看來,周宜覺得他口是心非,兩面派。
鄒正飛拍手,嚴正的臉上有了笑容:“小嚴,你唱歌還是這麽好聽。”
嚴元誠把話題遞給鄒正飛,陽光的笑道:“鄒董,要不您也來一首?”
鄒正飛搖頭:“我嗓子抽煙抽壞了,唱歌難聽,你唱給我聽。”
周宜看到嚴元誠挺樂意的,他居然又唱了一首,後來馬海跟旁邊的美女要情歌對唱,把嚴元誠手裏的話筒給搶走了,他才沒繼續唱。
很快到了十二點,周宜下班,先離開了。
她打車回到家,都沒洗漱,盤腿坐在沙發上,仔細聽自己錄的鄒正飛與馬海等人要整沈術的錄音。
周宜側着耳朵,反複聽了幾遍,确定大概能聽清後,才放心。只是她打開手機中房東的號碼,她的手指又開始遲疑。
不敢貿然打電話給沈術。
上次他說他們是最後一次見面,不讓她再找他。
周宜的确也不敢找他,此刻連打電話給他,都不敢。
不過為了他好,她認為自己應該告訴他。她閉着眼睛,心一橫,按下那個號碼。
那邊像是不願意接聽,亦或是可能睡着了。
周宜撥打到第三遍,那邊才接聽。
他還沒說什麽,周宜像是慌了神,給自己找面兒:“不好意思沈術,打擾你了,我提前申明一下,我不是找你的,我是找……丁戈。”
周宜心想,他不讓她找他,那她把從鄒正飛那聽來的事情,告訴給丁戈,再讓丁戈轉告給沈術,不就好了。她自己這樣拐彎抹角,還不是被他逼的。
“……他不在。”他像是沒來由般,态度沉冷。
“呃,那我明天再找他吧。”周宜被他的冷漠聲音吓得膽怯,其實她也猜到了,下班後,他肯定在家裏休息,哪還需要丁戈陪着。
“你找他幹什麽?”
他好奇?周宜笑了笑,随後又認真地說:“我是想放段錄音給他聽。”說着,周宜把自己在塞納夜總會錄的錄音播放,鄒正飛與何大漠、鄒正飛與馬海等人的兩段錄音都放了出來。
那頭聽了之後,只是冷淡地說:“周宜,你要是再去塞納夜總會上班,我明天就找人把你趕出那套房子。”
“……你別趕我走。”周宜大驚,她去夜總會兼職的事情,他居然知道?為什麽?她反問道:“不對,你怎麽知道我在那邊上班?”
那邊沉默。
周宜猜想,肯定是他的人無意中看到她去上班了,或者是王曉戎高密?她也管不了這麽多,認真地說:“沈術,這是我在那邊上班偷錄到的信息,你趕緊想想對策,免得他們找你麻煩,找你租戶的麻煩。”
沈術只是冷淡地回她:“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了,別再去塞納夜總會。你知道後果的。”
周宜愁眉苦臉地應聲:“知道了,我等會就跟王曉戎辭職。”提起王曉戎的名字,她立刻捂住嘴。又向他求情:“是我自己找王曉戎要求去那裏上班的,你不要找他的麻煩。”
“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不會找任何人的麻煩,包括嚴元誠。”沈術說。
周宜心情更失落,她自言自語:“我給你通風報信,提供重要的線索,來邀功,還以為能得到你一句兩句的誇贊呢。”沒想到,她還是不招人待見。
她說:“我不打擾你了,再見。”
挂斷電話,周宜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都是自讨沒趣。
她無力的癱在沙發上,仰臉看着天花板發呆。
良久,她發了一條辭職信息給王曉戎,起身去洗漱。
時間到很晚,她才躺在床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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