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楊正寬像是看不出程殷素心裏的不快似的,那張嘴說着說着就湊上來攫住她的唇,這可是在公司他也不顧忌一下。像是明白她心裏的想法,楊正寬擁着她進了電梯,閉着眼在門邊按了幾下,電梯門再次合上,電梯開始下行。
這是專用電梯,就算安着攝像頭只怕也沒人敢看,楊正寬無所顧忌地對她上下其手,尤其是嘴上用力,吻得她快要窒息。
這男人有的是辦法對付她,程殷素小小年紀哪裏是他對手,在他的手鑽進胸衣摸着她胸前兩團綿軟的時候她就軟化了,挂在他身上只剩出氣:“你怎麽可以這麽混蛋。”
楊正寬被她罵了反而笑得更歡,雙手依依不舍地從她胸衣裏抽出來,體香還殘留在上面,他揉了揉她的臉,“你喜歡就行。”
程殷素唾他一口。剛好電梯到達底層,門開了,她被他擁着出來,極不情願地随他去用餐。程殷素沒用早點,吃飽喝足之後被他一番誘哄之後腦袋暈乎乎的,連自己跑來公司的目的都忘了。
楊正寬卻還惦記着某件事,隔着桌子捏着她的手左右翻看,時不時啄吻一口,“下個月的慈善晚會,你陪我去?”
一句話就将程殷素頭腦喚醒了。“夏雨橙呢,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
楊正寬瞟了她一眼,輕飄飄地說:“她走了。”
***
夏雨橙這一次真的徹底消失不見了,連最後的口信也沒留,就這麽悄無聲息去了T市。
當然程殷素并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在得知夏雨橙走掉的那一刻她就徹底死心了,她們之間的友誼也随着夏雨橙的消失而宣告終結。
郁郁不歡,程殷素這幾天清瘦了不少。安祭見到她的時說的第一句話是:“你這樣還怎麽穿得了禮服?尺寸要改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安祭那天拿着塊布在她身上比劃,原來是要幫她做晚禮服。楊正寬真是想得周全,步步都在他掌控之中。
程殷素哪有心情理會什麽晚會的事宜。“別改了,那一天我不會去的。”
安祭聽了大叫:“那怎麽行,你知道做這件衣服花了我多少心血?沒日沒夜的整整一星期啊!這會兒告訴我你不去了,你怎麽對得起我。”
程殷素拿過衣服就要往身上套,敷衍着說:“我穿還不行麽,現在就穿保證不會辜負你的好意。”
安祭從她身上拔下衣服,沒好氣地說:“你跟你家那位賭氣可別讓我跟着倒黴,要知道我可是求了他辦事的,你就當幫幫我買我個面子。”
程殷素無力吐槽:“感情你這根本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讨好他。”
“你的不就是他的,他的不就是你的,你倆之間有什麽好計較的。”安祭打趣道。
***
五月的最後一天,程殷素遲遲不來的大姨媽終于登門拜訪。
那一天她疼得死去活來,抱着肚子在床上滾來滾去。楊正寬急沖沖進來,将熱水袋塞到她肚子底下,紅糖水遞到她嘴邊:“小心燙。”
程殷素一股腦就将一杯湯水喝完了,靠着他總算舒服了些。
楊正寬用手抹掉她額頭上的汗,撥開濕發看她蒼白的臉色,皺着眉頭小聲嘟囔:“原來真沒懷孕,哎。”
那一聲嘆直接把程殷素的精神給嘆回來了,騰地坐起來将他推開,然後骨碌一下自己抱着熱水袋滾到床的另一邊背對着他。
聳動的肩膀能看出是生氣了,楊正寬又是一通哄,可是這一次程殷素一句也聽不進去,身後的人一靠近她就往外挪,身上痛得麻木了,她一挪再挪,突然身體一空,整個人直挺挺地滾下了床。
好在地毯夠厚,她摔下去連半點兒聲音也沒有,身體也無恙,只是肚子又疼了起來。她抱着肚子悶哼出聲,感覺下.體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汩汩的像是洪水決堤一樣洶湧。
一雙手伸向了她,她兩條胳膊被緊緊抓住,身體一陣騰空,她驚呼着穩穩落在一個堅實的身體上。
楊正寬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程殷素沒了好氣,咬着牙從他身上爬起,雙腿分開坐在他小腹上。突然下腹一陣絞痛,程殷素生生忍住沒叫出聲。
又是一股熱流洶湧而來,程殷素捧着小腹不動,卻見她身下的楊正寬臉色突變,而後她的腰被托了起來保持着身體騰空的姿勢。
程殷素不明所以,順着楊正寬詭異的目光低頭一看,就見楊正寬身上那件純白的襯衣上血紅一片,原來是她的血溢出來流到了他身上……
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了,程殷素腿兒打顫想要爬下床,卻有人比她更快一步将她打橫抱起。程殷素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瞧他臉色陰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程殷素吓得趕緊将嘴角的偷笑掩了下去。
楊正寬抱着她進了浴室,理所當然地說:“都髒了,一起洗。”
程殷素後悔不跌,那是她洗過的最血腥的一次澡。
楊正寬怎麽可能讓她好好洗澡,剝光了倆人的衣服她被他丢進了滾燙的熱水中。這男人不知道怎麽就爆發了,胯間的象征物危險地正對着程殷素,她吓得不輕:“你……你不會這麽變态吧,我來那個很髒……”
楊正寬抓着她的手讓她幫他弄出來,把她按在水裏,手不老實地探向她下面,“髒?我幫你洗。”
程殷素難堪得要命,他坐在浴缸沿上表情閑适,下半身卻猙獰駭人。程殷素想要合上雙腿卻被他撐開。她的下.體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哀號着閉上眼,手裏的動作一停就被他惡意警告:“別偷懶,我不想逼你用嘴。”
程殷素霎時張開了眼,看到他嘴角揶揄的笑就知道自己被他戲弄了,臉上一陣黑一陣白,最後完全被番茄紅代替。她恨不能咬碎銀牙,恥于開口:“裏面不用洗……”
楊正寬一本正經地歪着頭,“是嗎?我瞧瞧裏面髒不髒。”
他倒是小心,一根手指輕輕探進來,才挪動了幾下程殷素就受不住了,嘤咛一聲身體癱在了水裏。她手裏控制不住力道,楊正寬倒吸了一口氣,抓着她的手進出了幾回,最後她感覺手裏一熱,手裏粗壯的家夥跳了跳,像是要穿破她的手掌。
楊正寬為她清洗一手的白濁,抱着虛軟的出來。程殷素連站着的力氣都沒了,貓着腰肚子疼了起來,她看着一缸的血水,恨恨地咬了他肩頭一口:“變态!”
***
楊正寬因為那一晚的變态行徑得罪了程殷素,又加上程殷素大姨媽沒走,兩個充足的理由擡了出來,她強烈拒絕陪同楊正寬參加慈善晚會。楊正寬好言相勸也說不動她,最後放了軟話:“你不去的話我多沒面子,連個女伴也沒有到時候只怕連晚會現場都進不去。”
這當然是借口,程殷素紮身在床上懶得動彈,死死抱着個枕頭皺着眉頭說:“你楊正寬随便招招手會有一大把的女人願意給你當女伴。”
楊正寬一下子就黑了臉,大手神速地過來将她撈起,他捏着她腰身不放,死死盯着她眼睛:“看到你吃醋我非常開心,既然不放心我那麽就陪我去。”
他這麽執着,手掐着她的腰不放,程殷素駭于他眼裏似是而非的深情,她別開了頭:“你去找安祭,她當你女伴我是一萬個放心。”
一句話成功惹着了楊正寬,他手一松程殷素就重重摔回了床上,之後他頭也不回地走掉。程殷素抱着肚子在床上打了個滾,心裏默默罵了一聲“混蛋”。
自從上一次不愉快的交談之後,程殷素很少見到楊正寬。最後一次會面是慈善晚會那一晚,他回來得很晚,蹑手蹑腳鑽進被子的時候她就醒了。他身上帶着寒氣,似乎剛洗過冷水澡。程殷素縮了縮脖子,卻感覺到身後的人動了動。她以為他知道她醒了,頓時僵住不敢再動。
楊正寬卻掀開薄被走下了床,他在陽臺上打電話,聲音刻意壓低聽不清楚。半分鐘不到他就收了線回來,只是腳步匆忙。
當他靠近床邊的時候程殷素立馬閉上了眼睛,雖然知道光線很暗他不一定能發現,程殷素還是有些心虛。閉起了眼腦袋還是清醒着,程殷素突然感覺臉頰一陣溫熱,一個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程殷素無奈之下只能睜開眼,可是那樣暗她什麽也看不到,只知道他的氣息很接近。她的臉被他摩挲着有些疼,聽他說:“有急事我需要去一趟T市,要是一個人害怕的話我讓司機送你回程家。”
光聽他話裏的意思就知道事情有多緊急,程殷素哪裏還裝得下去,噌的一下站起來按亮了床頭燈:“出什麽事了?”
楊正寬看上去有些倦,燈光一亮他皺了下眉,但很快又恢複了淡然。“分公司那邊的事情,我必須過去一趟。”
程殷素從來不過問公司的事情,卻沒有哪一次這樣的焦心。楊正寬當晚就走了,匆忙之下只留給她一個吻。
程殷素沒有回程家,這是楊正寬離開的第三天,她實在憋不住了只好去找安祭。
安祭依舊如往常一樣自在,雲淡風輕的樣子讓人羨慕,見面就調侃她:“喲瞧你這模樣,是縱欲過度呢還是欲求不滿,精神這樣差。”
程殷素臉色蒼白,眼下烏青,神情恹恹,難怪安祭會瞎想。
程殷素翻了翻白眼,坐下來之後翹起了腿,要笑不笑地看着安祭:“據說你在拍賣會上搶盡了風頭,現在電視新聞都在報道丹妮絲吳戲弄媒體的事情。”
安祭卻滿不在乎的樣子,揚了揚眉反擊回去:“那麽你有沒有聽說,關于程氏集團千金将于下個月與程氏集團總經理訂婚的好消息?”
安祭說着,轉身從玻璃桌上拿過一沓報紙甩給了她,挑釁地看着一頭霧水的程殷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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