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要約夏雨橙出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方面楊正寬有所顧慮,總擔心媒體還緊抓着訂婚那晚的事情不放,所以他現在恨不得時刻都把程殷素拴在身邊。盡管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程殷素還是想要更多自由的空間。
另一方面的困難來自夏雨橙本人。那晚在楊銘家中,她說出了絕交的話,所以程殷素約她出來的時候,她冷然地回絕了:“沒必要,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
熱臉倒貼冷板凳這樣的事情,程殷素生平第一次遇到。并不覺得有多難堪。她曾經也一度決然地對夏雨橙說過類似的話,将心比心,所以她願意等。
楊銘作為中間人再合适不過,他給夏雨橙打電話,“你的東西還落在我這裏,我已經收拾好了,你過來拿吧。”
夏雨橙當時并沒警覺,只是态度稍顯冷淡:“你幫我扔了吧。”
對面的程殷素滿含期待的看着他,楊銘眼神閃了閃,脫口而出:“是很重要的東西,你還是過來看了再決定吧。”
“什麽重要的東西?”
夏雨橙存了疑惑,她走的時候的确是兩袖空空,當初跟楊銘回來也是如此。她還能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最重要的尊嚴都已經沒了,她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
楊銘見她不肯輕易點頭,只好說:“昨晚你救了我,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
“不用了,你照顧了我那麽長時間,是我該感謝你才對。”
楊銘趁勢說道:“那就對了,你在我家住了那麽長時間,白吃白喝這些就算了,你走了怎麽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夏雨橙一時語塞:“我……”
楊銘搶白她:“請我吃頓飯吧,就當是你答謝我。”
夏雨橙最終妥協:“好……”
可是當夏雨橙來到約定的地點,看到楊銘對面的人時,她臉色就變了。楊銘見她表情怪異,生怕她掉頭走了,他快步走過來截住了她的去路,笑着說:“好久不見,你看上去氣色好多了。”
其實她走了不過一星期的時間。
聽他這麽說,夏雨橙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見楊銘一直沖她笑,她臉上一熱。但是楊銘的笑容讓人很舒服,夏雨橙臉色稍緩,随他走了過去。
程殷素已經站了起來,倆人視線一對接,都有些尴尬。程殷素開門見山地說:“其實是我想見你,可是你一直躲着我。”
夏雨橙不語。看到她的那一秒就明白過來了,程殷素的解釋純屬多此一舉。
站着更是難堪,程殷素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坐吧。”
服務員送了杯橙汁過來,夏雨橙捧在手心裏垂着頭,大家都不說話,氣氛很古怪。
楊銘突然站了起來,“我還有別的事情,先走一步,你們好好聊。”
程殷素點了點頭。
夏雨橙聽說他要走,突然間擡起頭來看他。卻見楊銘繼續對程殷素說:“走的時候給我電話,我來接你們。”
程殷素不厭其煩地點頭。
楊銘終于走了,夏雨橙目送他離開,之後眼睛一直盯着門口的方向,仿佛注意力全部被吸附在那裏。程殷素清了清嗓,不大自然地喊她:“橙橙。我好像一直都不夠了解你。”
夏雨橙倏然回過頭來,她看人的眼神突然間淩厲,程殷素心裏一突。她看了很久,才能動了動嘴皮:“我也不曾了解過你。”
“我有些後悔了,以前對你不夠關心,以至于……”程殷素頓了頓,她其實不會挂完抹角,但是接下來要說的這句話,她反複思考,最終還是沒忍住。她盡地委婉,不去觸動對方心中、裏的痛,“車禍發生的時候,你害怕麽?”
夏雨橙目光一暗,“我流産了,你想說的是這個吧?”
程殷素老實,緩慢地點頭。然後她聽到夏雨橙不屑的冷哼:“孩子沒了是我活該,你有什麽好後悔的,撞我的人又不是你。”
程殷素被她一句話堵得不知道怎麽繼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一次見到夏雨橙,發現她跟原來不一樣了。以前的夏雨橙有些唯唯諾諾,看人的時候都不太敢直視別人的眼睛,然而這幾次的接觸,程殷素發現她眼神犀利,常常把人堵得沒話可說。
程殷素又想是不是孩子的事情刺激了她,這樣就情有可原了。可她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夏雨橙,帶着恨的人內心深處是煎熬的,她曾經體會過。面對這樣的夏雨橙,程殷素覺得痛心。
“橙橙,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後悔的是自己沒有盡到一個朋友該有的責任,你可以怪我,但是你不應該有恨。”
夏雨橙反駁:“我沒有恨你。”
“恨誰都一樣。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很擔心。”
說到動情處,程殷素抓住了夏雨橙擱在桌面上的手,但是很快被她掙脫掉。氣氛再度尴尬,夏雨橙別開了頭,冷冷地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再跟我說這些了,那樣的話我會以為你是在看我笑話。”
被她誤解卻無可奈何,程殷素一股氣憋在心裏發洩不出去。她知道自己不會說話,好好見一面就這樣被她搞砸了。
最後不歡而散。
程殷素一整天沒有什麽心情。在楊正寬的辦公室裏,她昏昏欲睡,頭快要磕到桌面了又猛地清醒過來。迷迷怔怔地擡起頭來,卻看到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人放下了文件朝她快步走來。
程殷素還沒回過神來,身體一輕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楊正寬将她直接抱到裏間,隔離間內是他個人的休息地點,那裏面擺着一張單人床,他将她放在上面,将她額前的發撥到了一邊,嘴角忍笑:“你怎麽那麽可愛,讓你一個人玩你就玩到地板上去了。很困了是不是?要不要睡一會兒?”
程殷素打了個哈欠,卻抓着他前襟不放,含糊不清地說:“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以前你說我幼稚我還不服氣,現在我也認同了,我連朋友關系都處理不好,不知道該怎麽辦。”
楊正寬收了笑,一手撐在床面避免壓到她,“今天去見夏雨橙,碰釘子了吧?”
他這是明知故問,程殷素用食指纏着他的領帶,表情恹恹:“你教教我,我今後該跟她怎麽相處?”
她一說出這句話,楊正寬就沉默了。程殷素不由得擡眼看了看他,同時扯了扯他的領帶:“怎麽不說話?”
楊正寬深深地看她:“你明明知道,我不希望你跟她有來往。”
“我知道啊,不然你也不會把她逼走。”見楊正寬皺眉,她忙着補充,“橙橙畢竟是我朋友,她現在孩子沒了,我突然覺得她好可憐……”
“可她并不需要你的憐憫。”楊正寬毫不客氣地打斷她。
程殷素瞪了他一眼,繼續:“我只是有些擔心。唐乾這個人你是知道的,他不可能接受橙橙,而且這人人品實在是……現在她孩子沒了,至少不會再對唐乾抱有希望了吧?我擔心的是她懷恨在心,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錯誤。”
楊正寬摸了摸她的臉:“你這麽為她着想,只怕她不會領情。”
程殷素踢了踢腿,有些着急:“所以才要你幫忙啊!我搞不定她,你這麽有本事,你來教教我該怎麽做好不好?”
楊正寬一陣默然。最後耐不過她,他笑了笑:“幫忙可以,但是你要答應将一切交給我來處理,你不要插手。”
程殷素一下子坐了起來,領帶嘞得他呼吸不暢,她沖着他吼:“不行!你那麽讨厭她,萬一趁我不注意又把她送走了怎麽辦?!”
楊正寬将領帶從她手裏抽了出來,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他捏了捏她鼻子,佯怒:“就這麽信不過我,嗯?”
程殷素不依不饒:“我要你保證!不許傷害她,不許偷偷把她送走!”
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她要他的保證,楊正寬頗為無奈,到底還是妥協:“我保證。”
程殷素心滿意足,困意一掃而光,跪起來“吧唧”一下親了親他臉頰,“謝謝!”
楊正寬哪裏滿足于一個淺淺的吻,壓住她的頭準确找到了她的唇,狠狠地吻了過去。許久沒有碰她,楊正寬像是饑渴的狼,動作有些粗暴。
程殷素嘴唇生疼,真懷疑被他弄破了皮。她也很想他,被他吮吸得全身無力。她迷迷糊糊記起來他好像欠了她什麽沒給,當他的手從她衣服下擺鑽進去揉捏她胸前的柔軟的時候,程殷素臉色騰地就火辣了起來。
想起來了,訂婚那晚,她意亂情迷之下恨不能将他撲倒。他承諾了她什麽,現在想起都能令她渾身燥熱。
楊正寬吻得深刻,将她壓向床面。滾燙的唇舌從她的脖子上滑過,進而向下。程殷素一聲娥吟,皮膚都變成了誘人的粉紅色。她能感覺到她下面有一股熱流滑了出來,收緊雙臂将他的頭纏得緊緊的,楊正寬不能動彈,不解地看向她。
程殷素紅着臉,強裝鎮定:“這次我要在上面!”
楊正寬難以置信。其實挺滿意自己聽到的。她又嬌又羞又帶着些許小頑皮,模樣可愛到他恨不能馬上吃了她。
楊正寬笑出聲來,翻身從她身上下來,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偏過頭來看她。程殷素直覺那是挑釁,她毫不猶豫地撲倒他身上,撕扯他早已淩亂的領帶。
楊正寬好整以暇看着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甚至在她糾結怎麽解不開他襯衣扣子的時候軟聲安撫:“慢慢來,不着急。”
程殷素氣急,摸着門路之後撕開了他的襯衣。他結實的胸膛露了出來,程殷素只看了一眼,之後撲過去狠狠咬了一口。
楊正寬悶哼,望着在他身上作怪的人,啞聲說道:“小妖精。”他的大掌牢牢鉗住她的腰身,不想讓她繼續胡來,他再次将她壓倒。
程殷素怪叫連連:“不行,說好了我要在上……唔。”被吻住。
激情四起之時,突然有人敲門。
楊正寬懊惱地放開了她的唇,站起來快速整理衣物,對床上意亂情迷的小女人說:“等我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