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驚心(新)
————————————前有豺狼後有虎,何去何從是歸途————————————
第二日一大早,沈骥起身先去松巍院給老夫人磕頭,鐘太君正襟危坐,手執烏金紫雕杖,待兒子磕完頭,細細在他身上看了一遍,點頭道,“你去吧,建功立業,也為皇上,也為你,也為沈家。”
沈骥沉聲應是。
想一想還是道,“兒子媳婦年紀小,又頗經坎坷,娘多擔待她一些。”
鐘太君眼波微閃,最後道,“好。”
沈恭與夫人候在大門口,“阿弟,”之于這個弟弟,他一直如半兄半父,拍拍沈骥的肩膀,“為兄等着你回來。”張夫人也叮囑,“刀劍無情,叔叔須多多小心,太危險了就莫勉強……”話未說完便被沈恭呵斥,“阿弟此去是為皇上分憂,婆婆媽媽的婦人之言莫再說了!”
沈骥一向敬愛兄嫂,跪下來向二人行禮。
張夫人已紅了眼圈,沈恭先轉過身,“進去吧。”
沈骥将初初攬到懷裏,妻子眼睑下明顯的黑眼圈,他心疼地湊到她耳邊,“你等一下再睡一會。”初初紅了臉,垂下眼睫。昨兒一整夜他幾乎沒讓她睡,而她也盡力婉轉承歡,兩個人只在天明前小寐了一會。
初初将他披風的系帶系好,仰起臉兒道,“你好好打仗,快些兒回來,莫要挂記我。”
沈骥在她額上輕輕一吻,“等我。”
跨上火龍馬,馬兒好似知道此去要回他的故鄉,歡快輕嘶,枭鷹從屋檐上揚起翅膀飛到前面,初初看着他們的身影走出坊巷,不一會兒,只枭鷹一個飛回來立到她肩膀,沈骥與火龍馬的身影,則消失在薄淡的晨光中。
回到院子,看見于婆子站在庭院中央,她身後跟着兩個眼生的丫鬟,李醫娘正與她交涉着什麽。
李醫娘見她回來了,迎上來,于婆子卻依舊是陰沉沉的站在原地,初初看見地上還有兩只箱籠。
“這老貨好生讨厭,說是老太太讓她來的。”李醫娘低聲道。
初初走過去,“于嬷嬷,這是做什麽?”無論怎樣,她都是皇帝親自賜婚、沈家明媒正娶的二夫人,不必自己把自己弄的好像處處低人一等的過于小心伏低,于婆子微向她欠了欠身,“二夫人,老夫人命老奴來更換新房的家具床帳。”指了指地上的箱籠,“這些是床帳等物事,家具随後由小厮們來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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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醫娘道,“沈将軍剛走,這就巴巴地來更換新房,哪有這樣的道理!”
于婆子道,“這是我沈家的規矩,沈家忌繁奢,重節儉。老夫人已經告訴過少夫人了,不是嗎?”
“老夫人連媳婦房裏的床帳擺設都要管?伯爵府真是令人大開眼界,還是你做下人的拿着雞毛當令箭?”李醫娘毫不相讓。
那于婆子也不是吃素的,聽到這話,本就黃撲撲的臉更沉,“李姑姑,我們老夫人敬你是天家所指,來陪伴二夫人的,但伯爵府的規矩自來這樣,不容人非議。”
李醫娘冷笑,還待再說,初初止住她,上前一步,“好了。本來,新紅當一個月再更換,不過既然老夫人吩咐,我做兒媳的聽着就是了。”說罷喚綠箭,“你與我進去收拾。”
于婆子還要上前,“老夫人命老奴親自布置。”
初初秀眉豎起,“待我先将床帳除下。”
于婆子陰陰冷冷地看着她,眼裏含着不屑,“夫人不讓老奴進屋,難不成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放肆。”初初動了怒,握了握拳,這老奴才仗着是鐘太君的人忒不把她放在眼裏——但自幼和在太後那裏所受的良好的教養還是讓她舒了一口氣,緩緩轉身,微睨着她,“我與夫君之間有何事見不得人?只一句,聖人說,非禮勿視,于嬷嬷,您是老太太身邊的老人,定用不着我做小輩的來教你自重二字怎麽寫。”
那于婆子自是不服,但面前少女雖年輕,生的弱質纖纖,卻極有堅持和威儀,她終是嘴唇翕動了兩下,沒有跟上去。
昨夜兩個人數度歡愛,從長榻到大床上,初初指揮着綠箭将被褥床單都除下,吩咐道,“這些都須你自洗後再給那婆子。”
綠箭應是。
待除下紅绡紗帳,初初讓綠箭喚于婆子進屋,不一會兒換家具的小厮們也來了,讓他們将紫檀家具搬出,換上普通的楊柳木家什,再讓綠箭紅槊兩個将新帶來的紗帳挂上,只見是鴨卵青的帳子,花青色槅門紗,秋香色的被褥床單,茶色枕頭靠墊,一律半新不舊,不僅顏色樸素,而且質料等都是粗紗粗布。那于婆子還開了另只箱籠,對初初道,“老夫人吩咐,沈家的新婦,沒有一來就穿絲綢的,這些衣衫雖粗,都是以前新做的,沒有上過人身,請夫人穿着。”
初初看那些衣物果然亦都是粗布,顏色也多以青藍灰紫為主,淡淡道,“知道了。”
于婆子又道,“老夫人還說,農耕桑種,這些都是沈家人當會的生存技能,二夫人既然一概不會,明天起老夫人就派人來教。”一面說,一面暗自看初初的反應。
初初凝神聽着,也沒有不屑,也沒有着急,只擡眼問她,“老夫人的話嬷嬷傳完了嗎?”
“暫時沒有其他。”
“好,煩請嬷嬷也代我回禀老夫人:沈家的媳婦應當會的,媳婦自當一一學來,請她老人家放心。”
于婆子倒沒有想到她這般沉得住氣,又猜或許是年輕氣盛,強自賭氣吹牛,默了一會兒道,“這樣最好,老奴告退。”
于婆子幾人走後,李醫娘來到初初身邊,十分不屑鐘太君的作為,“算什麽巾帼英雄,行事這般無理蠻橫。”
初初向屋內走去,“她畢竟是二爺的母親。”
兩人進屋,李醫娘看着本來一室新紅j□j化作過分的簡樸粗陋,冷笑,“只可笑她看錯了人,你若是真愛慕繁華虛榮的,又怎會舍棄那邊。”
初初道,“日久見人心。”李醫娘卻不屑輕哼,“我看難,那老太太已是固如頑石,憑你想滴水穿石,她還能有幾十年上百年給你磨?”
初初不語。喚綠箭紅槊二人進來,對她們道,“我知道你們都是老太太身邊過來的人,我不想讓你們為難,只一條,你們也不要做出讓我為難的事。”
綠箭是個極機靈妥當的,聞言已知其意,紅槊卻遲鈍些,以為初初是責怪今日的事情,忙要辯解,“今日是于嬷嬷……”綠箭扯了她一下袖子,她方住嘴。
初初又問,“以前二爺房裏服侍的人都去了哪裏?”
綠箭回道,“二爺在外面好幾年,房裏只有看守房屋的幾個粗使的。”
初初亦知道沈骥以前的事,還有老太君的侄女鐘青璃,這裏面牽扯到許多前情,她也不想多問,點點頭,讓她們退下去。
出來,紅槊問綠箭,“方才你拉我做什麽?”
綠箭道,“她的意思你還不明白,明顯不是說今天,只讓咱們今後安分,不要過分。”
紅槊不屑撇嘴,“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又能拿咱們怎麽樣?”
綠箭搖頭,“我看新夫人卻不是沒見識、不省事的,”,想到鐘老太君那邊,頗有些憂心忡忡,“你我還是警醒些為妙。”
那邊廂鐘太君聽于婆子回完話,半晌未語。那于氏知道,老太太素來最有決斷,思考時最厭惡人随意插話,遂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多說,不多時,聽她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卻說初初折騰完早上這一陣,來到松巍院請安時已經晚了,鐘太君身邊一個叫銀鈎的侍女出來道,“老夫人說,今兒晚了,二夫人回去吧。”
第二天,初初辰時正(早上七點)到達松巍院,卻被告知老夫人與大夫人一道散步去了。
第三天,初初又提早了小半個時辰,老夫人剛剛起身正在梳洗,她在門外等了一會,大夫人張氏來了,妯娌兩個照個面,有下人引張氏入內,依舊是銀鈎出來,告訴初初讓她回去。
第四天,初初還是這個時辰來,鐘太君在房內對左右道,“出去,讓她以後不用再來!我這裏不耐煩見她。”
銀鈎遂出來,将這意思婉轉向初初說了。初初聽罷,思量了一會向銀鈎道,“煩姑娘幫我帶話,給老夫人請安,是為人子媳應當盡的孝道,雖然說有老夫人的話說不用來,媳婦也不敢廢禮,也不敢不聽老夫人的,每日,便在這房門口止步吧。”說罷向房門欠了欠身,方轉身離去。
銀鈎進屋将初初原話轉說了,鐘太君本閉目讓金戈給她梳頭,聞言兩個婢女見她睜開利眼,疏淡的眉峰籠起,金、銀二人忙低下頭,老夫人道,“去,把于氏叫來。”
不一會于氏到了,鐘太君讓她将前日更換新房的事再複說一遍,聽罷,沉沉道,“此女慣于魅惑,堅忍桀骜,端是個妖物!可恨二郎竟就迷惑于她!”一面痛心,一面那雙冷凝利眼不斷變幻閃爍。
于氏道,“這幾日她均是在院內學習耕織,倒也安靜。”
“你懂什麽!”老夫人斥道,看向牆壁上挂着的鈎戈刀劍,她年青時與丈夫久歷沙場,頗有殺伐決斷,沉沉道,“你不知道,有那一等女子,慣于迷惑男人,小到為禍家宅,大到傾國傾城,這樣的女子以往不是沒有,大害也!”停了一時,又喃喃道,“一家子都死了,只她一個活下來,本就是不祥之身,先魅惑皇上,又禍害我的二郎——老身絕不能容許二郎毀在她的手裏!”
于氏遲疑,“老夫人,她畢竟已嫁入沈家……”
鐘太君煩躁地擺擺手,“我只擔心這場戰事太快——罷了,看看戰事情況再說吧。”
黃昏的時候,枭鷹從外面飛回來,李醫娘看見她嘴裏叼的東西,又驚又喜。
喚枭鷹進了她居住的廂房,不一會兒,李醫娘來到主屋,初初屏退丫鬟,她從懷裏掏出一封信函,“枭兒真的拿到信了!”
原是沈骥臨走之前,約定與初初飛鴿傳書,又怕信鴿入府誤被其他人截獲——畢竟時間短,來不及訓練信鴿将書信直接遞到院子裏,便約定讓信鴿将信先送到沈骥一個極好的朋友那裏,再由枭鷹每日去取。枭鷹一連去了三天都沒有接着,初初與李醫娘兩個還擔心此法是否可行,不料今日就接到了信函。
初初拆開信函,匆匆閱罷,李醫娘問,“怎麽說?”
初初喜憂參半,“寫信時就快要入蜀”,掐指算了算,“現在已經入蜀了吧,說是要和其他人會合,休整三兩天再出發。”
李醫娘念了句佛,“阿彌陀佛,早點去,早點兒回來。”沈骥出行已有七八日,這些日子以來,她二人日日待在這院子裏,老夫人除了派人來教初初耕織之事,倒也沒有多擾。只是時日難熬。
李醫娘道,“等沈将軍凱旋歸來,你兩個去跟老太太說,分家單過吧,省的彼此看着兩厭,有什麽趣兒?”
初初何嘗不想這樣,但想那鐘太君的性格,定不會容易,嘆口氣,“再說吧。”
第二天去松巍院請安的時候,老夫人破例竟讓她進了門。
彼時鐘太君已用了早膳,大夫人張氏也在。初初向老夫人福身,半垂首退到一邊。鐘太君道,“昨日宮裏面遞來了請柬,是沐輝宮派下來的。太後殿下邀請你們賞菊,”看着初初,加重了語氣,“特意點了你的名字。”
初初擡起頭,“是。”
老夫人繼續道,“我老了,不想動彈。既然邀請你們,你們便去吧。”
張夫人站起身應是,初初也應了一聲。
鐘老夫人又道,“盛氏第一次出門,于氏,你去幫着她準備一下,別哪裏不到失了禮儀。”
回到院子,初初依舊讓于氏在主屋門外等候,這一次于氏沒有分辨,站在廊下。
李醫娘幫着初初挑選衣衫。初初知道鐘太君的意思,又怕她穿的太豔麗招搖,又恐她穿的太樸素跌了伯爵府的臉面,兩人遂選了一件銀白色暗竹葉花紋的上衫,茜色衣裙,既得體又不張揚,那于氏見了,也沒挑出什麽。
李醫娘與綠箭陪着初初,連着張氏夫人和她的兩個丫鬟,妯娌二人坐上香樟木清油雕花紫蓋大車,于辰時末(上午九點左右)來到皇宮。
本來,太後所出的任家與賀、周這些豪門世家交好,不大看得上後來居上的沈家,與鐘太君和張夫人都沒什麽交往,這次在請柬上親點了張氏與初初的名姓,張夫人知道蓋因初初曾是太後身邊得寵的宮女,那任太後本人與盛家也頗有淵源,是以特意回過鐘老夫人,兩人比其他貴婦人早到,先去沐輝宮請安。
到沐輝宮時,發現還有人比她們早到——是淮西王家的王妃顧氏。
張氏與初初拜見了任太後,又向顧王妃見禮,太後命賜坐,兩人便坐到顧王妃的下手。
初初出嫁之後第一次見太後,對任太後她一向是感激的:且不說是她救下自己的性命,從冷宮出來後,從宮女、到嫔妃、再到出嫁,任氏雖沒有為她多做什麽,但亦沒有過多要求和苛責——初初對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要求不高,這已實屬難得。
與太後說了幾句話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她總感到顧王妃的眼睛不時往自己身上打量,初初自認除了偶爾救過她家的小公子,與淮西王府并沒有其他交集,不禁有些兒奇怪,趁着太後與張夫人說話,特意看過去時,顧王妃卻又看向他處了,竟是不想與她多說。
巳時三刻,大宮女餘音來報說衆女客多到了菊園,太後起身,“咱們也過去吧,中午禦膳房準備了花宴,予也是第一次聽見,去看看他們都弄了些什麽。”
穗穗這時候已是在太後身邊服侍的宮女之一,待來到菊園,尋了個機會,告訴初初,“待會兒皇上也來。”
初初蹙眉,“在這兒用膳嗎?”都是太後女賓,多半不會,穗穗果然搖頭。
初初不想見他,也不耐煩皇帝的一些嫔妃和貴婦時不時向自己這邊打量,尋了個機會,趁着衆人興高無人覺察之時,與李醫娘偷偷出來,打算待皇帝走了、近到宴開時再來。
卻也不能在宮內瞎轉悠。初初記得菊園附近有一個佛堂,最是幽靜,便來到此處,好在守門的太監見她們衣着裝扮,知道是宮裏的賓客,沒有多問。
這佛堂裏供的是彌勒佛,釋迦牟尼是現世佛,彌勒佛卻是未來佛,初初以前在太後身邊侍奉時,曾聽周微瀾講過一些佛經教義。對于佛門菩薩,她一向似信非信,但自來現下心中有了些許牽挂,便見佛亦拜,當下雙手合十,默默在佛前念了幾句。
李醫娘去廂室尋看。初初站起身時,一睜眼,許是站的有點猛,頭有些暈,覺到金黃色的陽光灑在香案前,竟恍惚有黑影一晃。
一陣風吹過,李醫娘再回來時,佛堂的門已經關了,她感到奇怪,剛要推門,剛才那個讓她們進去的太監卻上來攔阻,李醫娘道,“我找我家夫人。”
那太監道,“回去了。”她也不能硬推,只好先回去到菊園。
一門之隔的房門內,嬌美的女子被男人壓迫着倚靠在門上,初初陷落在熟悉的鉗制裏。
從強光下猛然關上門,佛堂內幽黑許多,眼睛尚不能适應,皇帝捏着她的下巴命她仰起臉,低聲責問,“看見朕為什麽要躲?”
初初想掙脫出來,卻沒有成功,偏過頭淡淡道,“并沒有看見您。”
“撒謊。”皇帝冷笑,“朕就這麽惹你的眼,嗯?”見她只是犟着不說話,心中惱恨至極,低下頭去吻她的唇。
初初大怒,偏着頭躲避,但哪裏強的過他,終于被她堵住嘴唇,冷絲絲的龍涎香和他略帶麝香的體味,他的舌頭鑽進來。被迫着接受他渡過來的津液,糾纏中咽下了,初初感到從後背向上竄過酥麻和惡心,他的手也不老實,隔着衣衫就這樣揉擠,硬起來的東西大喇喇地抵着她,初初真急了,終于逮到一個機會重重咬下。
燕赜差點跳起來,捏住她的臉,“你咬我?”
初初掙脫手,想揚起,這次被他防到了,燕赜冷笑,“朕還會被你打第二次?”将她兩只手都舉起摁在房門上,命令,“張嘴。”
初初不從,他便還向方才那樣親她,初初感覺他的激動比剛才更甚,嘴唇都燙到自己頸後,她被迫着揚起頭,發髻上的一只簪花蝶翼随着他的動作顫啊顫的,哭了出來,“燕赜!你還要臉不要!”
皇帝略停了一停,擡起頭看她。
初初從沒有在他面前這樣狼狽,強忍着哽咽,“我已經嫁人了。”
燕赜的眼眯起來,“我怎麽記得,我也曾是你的夫君。”
初初一怔,更覺得難堪,以前時時兒只覺得自己是他的一個奴婢,其實,真的也曾嫁過與他。
“都過去了!”她分辨道。
“哦,是嗎?”對方聲音冷淡。
“是你廢了我。”
“哦,是嗎?”聲音更淡。
初初又急又慌,快要崩潰,“你到底想怎樣?”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敏感詞也會被發牌,妹紙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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