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打算
房門被一腳踹開又很快合攏,牛奶被關在外面,百無聊賴地自個兒追尾巴玩。
小書房酒瓶滿地,整個卧室都彌漫着酒香味,聞久了,暈的更厲害,燈光昏暗之下,越發暧昧不明。
“啊哈嗚——”
林焰修被容澗緊緊按住趴在大床上,後面被深深頂入,每一次撞擊都令他不禁高亢地叫出聲。
他緊閉雙眼,英挺的眉頭也糾結着,胸膛不停地前後磨蹭着床單,赤裸的身上布滿了激情痕跡和汗水。
“林焰修腰擡高些”容澗雙手牢牢握住男人腰胯,臀部圓滑的曲線與自己完全貼合。
兩人粗重的喘息與不斷交合的淫靡水聲交織,在昏暗的卧室裏環繞。
“不、不行哈啊容澗嗚”林焰修被操弄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在浪叫聲中斷續吐出幾個零碎的字。
恢複記憶後的容澗,在床上比從前更加狂野強勢,林焰修後半身差不多被他懸空提起來,除了在他擺弄的節奏中沉浮,別無他法。
“要死了嗚”林焰修眼前一片模糊暈眩,喉嚨嘶啞下來,只能小聲嗚咽着,叫容澗的名字,“容澗混蛋哈嗚”
容澗低啞地喘氣,俯身壓在男人背上,用磁性的嗓音刺激他的耳膜:“林焰修,你在床上叫得好像發情的母貓”
“滾!你妹的母貓哈啊——”男人一下頂到他最敏感的地方,林焰修頓時渾身一顫,下面硬得發脹,被容澗灼熱的手掌一把握住,上下撮弄,很快就淚水連連。
“不要、要弄死我了嗚嗚——”巨大的快感席卷,刺激地林焰修語無倫次,呻吟都帶了哭腔,暈紅的眼角濕潤得溢出淚來。
“唔忍一忍就快了”容澗濕熱的舌尖輕輕舔掉他眼尾的淚珠,動作愈加狂放用力起來,猛地在男人體內重重一個沖刺,兩人都是一顫,床單頓時弄髒了一大片。
“呼——”高熱之中,他倆滿身是汗,仍蔓藤似的纏在一塊兒,慢慢平複着激蕩的呼吸。
又被操哭的林焰修深覺丢人,埋首在對方頸窩,說什麽也不肯擡頭。
“林焰修”容澗溫柔地摸着他的頭發。
“哼。”他悶悶的哼一聲,手指在容澗腰間掐來掐去。
“林焰修”
“叫屁啊叫!”
容澗涼涼地道:“你是‘屁’嗎?”
“你去死!”
現在的容澗可沒以前那麽好糊弄,他“啪”的一巴掌拍在林焰修挺翹的屁股上,微微露出一笑:“有爽到的沒資格嘴硬。”
“爽你妹啊,你他媽趴下讓老子幹!”林焰修氣鼓鼓地擡頭,揮手就像給他一拳,可惜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拿住。
“等上一百年你也沒這本事”
容澗說着,惡意地頂了頂腰,林焰修“啊”地叫一聲,頓時渾身酥軟地倒在他懷裏,疾喘道:“你、你這混蛋給老子等着!”
“起碼要等半年呢,要不要讓方桐給你買跟按摩棒?”容澗驟然翻個身,嘴裏一邊毒舌一邊重新開始抽送。
“容、賤!”
“唔哈啊——不要了——啊啊——”
……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容澗才放過他,草草沖個澡,林焰修跟泥一樣累癱在床上,眼皮都懶得睜開。
容澗被後面抱住男人,像只大型犬似的嗅嗅他的味道,在薄毯裏窩成一團。
“癢死了,你是狗麽你?”容澗的頭發騷在林焰修頸窩和臉頰,他忍無可忍地一巴掌拍開。
“狗狗在看中一塊地盤的時候,都會撒泡尿留下自己的氣味。”
見林焰修還穿着那件情趣背心,容澗一面說,一面淡定地伸手摸進去,大吃豆腐。
林焰修額頭上立馬爆出青筋:“你又亂說什麽?”
“哦,我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味道,省得你去美國之後被其他人觊觎”容澗氣定神閑地一挑眉,把男人視作自己的私有物品,自大到眼睛都不帶眨的。
林焰修臉色刷的通紅,心裏開始冒泡,卻仍罵罵咧咧地道:“留你妹啊,反正老子渾身上下都是你的味道”
“咦?是麽?”
“汗味!”
破曉清晨,東方的天空漸漸泛白。
林宅裏,兩個大男人依然相擁沉睡着,牛奶倒是早早地醒來,玩耍一陣就餓了,屁颠颠跑到主卧室門外蹲點。
一個小時過去,沒動靜。
兩個小時,裏面似乎傳來悉悉索索地摩擦聲,牛奶打起精神喵喵叫着,準備好爪子開始撓門。
可是卧室裏的動靜越來越大,完全把它掩埋了。
裏邊時不時飄來一兩句奇怪的叫聲,跟林焰修平日的嗓音似乎不大一樣。
又過了将近一個小時,牛奶簡直快餓暈過去,終于等到容澗走出來。
它歡喜地撲上去,才發現無良主人居然除了一件褲頭啥也沒穿。
“餓了?”容澗抱起它,嗓音沙啞地不行。
他又回頭沖床上趴着的男人說了句:“不知道你的飛機是幾點,不過現在貌似快中午了”
說罷便抱着牛奶下樓覓食,心情十分舒暢的樣子。
過了大概一分鐘,樓上才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靠!容澗你是故意的!錯過飛機了!混蛋!”
正在喝牛奶的容澗掏了掏耳朵,問小白貓:“你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喵?”
“哦,沒有吧。”
下午的時候,君傑如約而至,身上帶着兩張機票。
“林老板呢?怎麽沒看見他?”
容澗打包好行李,把牛奶也一股腦塞進去,随口說:“他在賴床。”
——這話要是叫林焰修聽見,必定又是一番腥風血雨,可惜他還躺在床上呢,至少今天他是走不成了。
容澗若無其事,又問:“牛奶可以帶走嗎?”
君傑無語地說:“你把它塞進行李袋也沒用啊,安檢過不去,要專門托送寵物。”
“哦,”容澗沖它招招手,“快出來,真麻煩吶你。”
“喵嗚!>_<”
君傑樂呵呵地拍了拍他肩膀:“小樣兒,往後的半年可有你苦頭吃了,你要做好受打擊的心理準備。”
容澗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我受的打擊比你想象的只多不少,所以你不需要擔心這個。”
“那就好。”
容澗收拾好東西,把林焰修給他的手機裝好,遲疑一下,從老房子帶過來的照片和存錢罐,還是讓它們沉寂在櫃子的最底層好了。
“混蛋容賤起床!混蛋容賤起床!混——”褲兜裏的手機突然開始狂震,林焰修的咆哮聲驟然随之響起,把君傑吓了一跳。
“你的來電鈴聲真變态”
容澗同樣無語地道:“不是我設的。”
他低頭一看,上面顯示的個陌生號碼。
“喂。”
“你好,是容澗嗎?”電話裏傳來一道沉穩悅耳的男音,有點熟悉。
那人随即接着說:“我是沈秦。”
微微一怔,容澗冷淡地問:“有事嗎?”
沈秦似乎苦笑了一下,沉聲道:“可以談談嗎?”
“你要說什麽,就在電話裏說吧,我還有事。”容澗自沙發上坐下,一只手閑着逗弄貓咪。
眼下明明悲催的是容澗,要換了別人,維塔的高層親自打電話過來,恐怕早就歡喜緊張地不知道怎麽讨好、趁早把僵局了了才是。
偏偏容澗這個家夥自傲慣了,是絕對不可能向任何人低頭的,尤其是沈洛天。
若非他對沈秦還稍微有點好感,早就直接挂電話了。
沈秦的語氣有些微的複雜:“那天的事,我代父親向你道歉,當年那些事情對他的傷害太大,所以才會對你有偏見,造成今日之局,錯并不在你身上。”
“關于媒體的誇張報道,我已經叫人壓下來了,過了這段風聲,應當就會平息下去”
“至于你出賽的事情,父親意志堅決,現在我已經無法做主,當初若非因為紅狼那件事把你從OP挖過來,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我很抱歉。”
“你也不用擔心,即使不能出賽,我也會用私人的名義補償你”
“不必了。”容澗冷冷地打斷他,面沉如水,“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不需要。”
“容澗你——”沈秦也對他的不識好歹有些生氣。
“往後的路把握在我自己手裏,我不會受任何人的支配。至于維塔,遲早有一天,我會退出的。”
沈秦愕然地沉默半晌,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自信,不過,站在私人立場,我還是挺佩服你的”
直到電話裏傳來忙音,沈秦仍舊在沉思。
雖說父親對容澗可謂恨之入骨,但是在了解當年事情始末之後,他倒是對容澗同情居多一點——畢竟,如果不是出了那樣的意外,導致若音母子去世的話,他還不知道自己這個過繼子該置于何地呢。
除了嘆一句人世無常,還能改變什麽呢?
容澗合上電話,心裏十分平靜。
是非恩怨,除了自身,誰能真正理解?什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那都是事不關己者,自以為是的風涼話罷了。
沉湎于過去沒有任何用處,生活總得過下去,人也總是要向前走的。
現在的容澗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麽,自己要什麽,将來的一切,他都要用這雙手牢牢把握。
飛往上海的飛機是晚上,在離開以前,他還要先去一個地方。
——母親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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