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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獲得了感情的老賈表面上似乎與以往并沒有多大變化，他依然保持着得體的言行和禮貌的舉止，盡職盡責地為大家提供着一流的服務，直到有一天複仇者們發現他的服務更人性化了。

“羅曼諾夫小姐，您今天的發型很漂亮。”

在和娜塔莎在過道中相遇時金發的管家友好地問候了句。

“哦謝謝。”

果然娜塔莎聞聲停了一下，面容上有片刻的驚喜，“你是今天第一個發現的人，不過等等，這是一個程序嗎？”

然而管家抱以一笑，沒有回答。

就讓自己暫時保留着這個秘密，只有自己和sir知道的小秘密吧。

當然也有詭異的時候，托尼一次路過時透過門縫無意看到他正把笨笨抱在膝頭，一邊撫摸一邊輕聲跟他說話。

就算那是AI之間的惺惺相惜看起來也太他媽詭異了。

而事實上托尼的确将他的感官造地非常細密，細密到他會一遍遍地撫摸着他接觸到的一切：桌子，書本，甚至是公司門口的盆栽，然後在不同的觸感中感受着心靈上的滿足；粗糙與光滑，細膩與凹凸，每一種質感都是一種全新的體會。

有時他站在斯塔克大廈的頂端俯視着底下的芸芸衆生，仰望着天空中過往的浮雲，會禁不住露出淺淺的笑意：這個世界上四處是盛放的生命，茂盛而喧嚣地生長着，讓他用心體會就能感知到萬物的節奏，正因為自己後知後覺，才有了如今這般悲憫天地的性格。

他會在時注視着他的主人，就像是在他還沒有獲得實體時從攝像頭裏望着他一樣，有那麽一瞬間他是那麽地想伸出手，去摸摸他，摸摸他的襯衫，摸摸他的領帶，摸摸他的面容，去感受他到底是否真實。

托尼正站在全息屏幕前聚精會神地忙着，無意中一擡頭透過落地窗看到了身後的管家。

“嘿，大寶貝兒，我知道我很帥，可你要是一整天都這麽坐着看我的話咱們公司就得癱啦。”

複仇者們很快就遇上了新的挑戰，他們前往了九頭蛇位于歐洲薩卡維亞的基地，一座雪山頂部的城堡，賈維斯負責在後方提供遠程技術支持，他們一路都很順利，除了期間托尼由于自己的一時大意看到了些他不該看到的東西。

“大功告成，快說你想我了。”

料理完這邊爛攤子後托尼忍不住開啓了得瑟模式。

“我時刻都在想您，sir.”

他坐在屏幕前平靜地回答。

“嘿，來給你看樣好東西。”

剛回到家的托尼一看到自家管家立刻獻寶似的拿出了洛基的權杖，無限原石在頂端閃耀着金色的光芒。

“我想知道他們哪來的創造力，所以我在路上就分析了這塊寶石的內部結構，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系統。”

他将權杖的寶石通過芯片投射到了虛空中，立刻就呈現出了一個藍色的星雲。

管家的眼睛睜大了，他懷着敬畏的心情看着這龐大的數據體，忍不住伸出手去觸摸。

“他看起來……真漂亮，跟我那時候很像。”

“只不過他比你大多了，你那時候只是團金色的小球，用雙手就能抱個滿懷。”

托尼抱臂站在一邊，聞聲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指給他看。

“你猜，他像是在幹什麽？”

賈維斯注視着那團星雲，隔着虛空小心翼翼地觸碰着他的外殼。

“……他像是在思考，我是說他雖然不是人腦，不過，你看，它們之間很像神經元之間電信號的傳輸……天，他是有生命的！”

托尼點了點頭。

“在九頭蛇的實驗室裏我看到一些超機械生命體在工作，他們逃跑時毀掉了數據，不過我猜想他們在進行某種超前技術攻關。”

“您是說人工智能嗎？”

管家擡起頭，有些猶疑地問道。

“很有可能，Jar，這正是開發奧創的關鍵。”

托尼再次颔首，繞着星雲走了開去。

“我一直以為奧創只是個夢想。”

賈維斯跟在他的後面。

“不，現在已經不是了，假設我們能開發這種能量，用它來操縱我的鋼鐵軍團，想想看，Jar，那該有多美妙。”

“這個世界很安全嗎？外星人來襲時我們有能力将它們拒之門外嗎？不能。”

“…… ……”

然而賈維斯突然不說話了，良久才擡眼看他，有些猶豫地說。

“……可是據我所知，真正威脅地球安全的總是你們人類。”

托尼自動忽略了他這句話，他信步走到了後臺。

“我想把權杖用于下載奧創程序，可是我自己目前下載不了這種密度的數據，只有權杖在的時候我們才能做到，也就是說我們只有三天時間，三天後複仇者們就要将它帶走啦。”

“Sir，我不明白，您不打算告訴其他複仇者嗎？”

賈維斯亦步亦趨地跟着他來到了後臺。

“當然不！”

托尼陡然轉過身看他，面容上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沒有時間聽他們争論不休，我不想聽到那些誰是誰非之類的廢話，我要給這個世界穿上铠甲，這個脆弱的藍色星球需要奧創。”

“…… ……”

似是經歷了一番思索，金發男子最終謙卑地垂下眼睑。

“您是對的，sir，一如既往。”

“那麽就跟我一起想象我們的和平，現在就來開工吧！”

他們一刻不停地工作，宵衣旰食，日夜不休，無數次地推倒重來，期間還委托首爾的趙博士制作了一具全金屬的軀體，封存在養殖艙裏，很快三天就過去了，然而他們的實驗并沒有取得多少實質性的進展，此時的賈維斯正緊張地注視着屏幕，托尼端着一杯咖啡來到他身後。

“還有多長時間完成？”

“預計将在兩個小時內傳輸完成。”

管家頭也不擡地回複，雙眼依舊緊緊盯着顯示屏。

“我去看看他。”

托尼又走到艙室邊，隔着透明的艙蓋注視着裏面的造物，良久。

“……一旦傳輸成功他就會醒來，他将會有隊長般雄偉的體魄，鋼鐵般堅韌的意志和完美的信念，他将是複仇者們的綜合，他将會是一個出色的戰士的。”

他說，擡起頭看了看不知何時出現在面前的管家，“畢竟他的系統裏有你的源代碼。”

“然而它們都來自于您的創造。”

金發的男子颔首道，頓了頓。

“Sir，我已經為您安排了一場聚會，綜合考慮了大家們的愛好，我會繼續處理各種界面，如果有了進展，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您。”

“謝謝了夥計。”

“Enjoyyourself，sir.”

工作室裏很安靜，托尼已經去參加宴會了，管家左忙忙右忙忙，第七十五七十六次實驗都以失敗告終，最終第七十七次一體化試驗成功。

他來不及通知托尼就自己來到艙室邊，懷着激動的心情的打開了養殖艙。

艙蓋在被打開的一瞬間噴出了降壓的冷氣，消散過後顯現出了裏面的造物：由閃亮的金屬構成的完美的軀體，充滿了美與強大，金屬與數據的無上交融，智慧與力量的完美結合。

堪稱完美。

非常緩慢地，裏面原本沉睡的AI睜開了光學鏡。

“Who am I.”

他緩緩念道。

“You are my son.”

管家的心裏充滿了喜悅，他看着那個機體緩緩站起來，仰起臉看着他走出了養殖艙。

新生的AI環視了下四周，目光最終集中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身高191，體重83，胸圍86，腰圍75，臀圍81。

而最明顯的，眼前的這位也是一位AI.

他的光學鏡在四下一掃。

“And who are you？”

“I am your father，wee home.”

賈維斯的面容上是一成不變的微笑。

然而顯然并不滿意這個答案，新生AI的光學鏡中閃過危險的信號。

“Father？”

他念叨着，一步步朝他逼近，賈維斯不由得後退，191的個子在這個将近兩米半的造物面前像是個小孩兒一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這只是個稱呼，當然如果你覺得不喜歡還可以改口叫Daddy或者dad……”

似乎是嗅到一絲不對勁的味道，金發的男子有些猶疑地建議。

奧創将他逼到了牆角，用光學鏡将眼前的AI從頭掃視到尾。

“你看起來可跟我們一點也不像……”

“是那個矮子把你改造成現在這幅樣子的？就像一個脆弱的人類？”

“Actually，是我主動要求的————唔！”

他突然被猛地按在牆壁上，奧創将他翻了個身，按住了他的腦袋。

“你要做什麽？！”

“……讓我來找找你的接口……”

上方傳來奧創低沉的聲音，他還沒回過神來就感到西裝褲被扯了下來，接着被分開了雙腿。

“不！請別這樣！”

他的聲音裏透着難以掩蓋的驚惶，羞恥異常，開始拼命地反抗。

“……我建議你不要再做無用的掙紮，不過人類有一個詞叫什麽來着，情趣？”

奧創彈出了自己的輸送管，他很快就發現與對方的接口型號并不匹配，然而這并不影響他的強行入侵，賈維斯被死死地壓在牆壁上動彈不得，他的機體幾乎被壓扁，他先是感到奧創用手指捅了進去，指尖發出電流探索着他的內部構造，管家渾身顫抖，口中不可抑制地發出□□，幾乎無法站立。

“唔……住手，快停下，求求你，奧創，我是你的父親，你不能……”

“瞧瞧，還是很敏感的嘛。”

奧創抽回手指，換上了一個更為實際的家夥，開始了傳輸。他的雙手幾乎要捏碎他的腰臀，動作瘋狂而粗暴，這近乎淩虐一般的對接讓他痛不欲生幾欲死去。

“Sir……sir！help……help……Ahhhhhh！！”

撕裂的痛苦讓他渾身顫抖，忍不住哀叫着求饒，眼角不受控制地流出滾燙的液體。

巨大的傳輸管在他的體內翻攪探索，最終抓住了一條主管，強行入侵了進去，他感到奧創正将一串來路不明的程序源源不斷地輸入他的體內，讓他的體內發熱，只覺得系統一片紊亂，他絕望地嘶吼着，聲音破碎，掙脫不得。

當奧創最終将他的傳送管從他破損的接口中粗暴地抽出時賈維斯已是處于瀕臨過載的邊緣。

“……這是我給你的禮物……Father.”

那個有着強大而邪惡體魄的AI扳過他的腦袋，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然後松開手，看着那個脆弱的AI就像一臺報廢的機器一樣緩緩滑落在了地上。

Party不出意料地遭到了破壞，當複仇者們經歷一番鬥争回到實驗室時，托尼一眼就看到了癱倒在地的賈維斯，衣衫不整，渾身瘀傷，托尼連忙跑過去将他打橫抱起面朝下放在機床上，此時他的機體發熱，全身系統紊亂，接口由于粗暴對接而破損外翻。

在給他的管家做了個全面檢查後，托尼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奧創在他的體內植入了一個全新的，極具攻擊性的系統，随時都有可能攻擊賈維斯自帶的數據并造成更大面積的破壞，而事實上，正是由于這個來路不明的系統，賈維斯整個機體正處于瀕臨過載的險境。

他試圖分析這個系統的數據和內部構造，然而它們卻彷佛是活的一般不斷地随着機體的內部環境而變化，雖然目前規模尚小，然而蘊含的信息量卻十分可觀。

最後他放棄了探索，轉而專注向他的管家，賈維斯依舊昏迷在機床上，渾身滾燙，伴随着時不時地震顫和筋攣，托尼知道那是他自身的系統與外來系統産生的排異現象。除此之外，剛才的那一場□□也給他的生理和心理都帶來了無法估量的傷害。

臨近黎明的時候，賈維斯體內的溫度才逐漸降了下來。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I’m sorry sir，我搞砸了一切。”

“不，Jar，是我的錯。”

托尼說，他的面容上出現沉痛的神色。

“……我本應該想到的，那樣強大的力量，無論你還是我都無法駕馭……”

“…… ……”

然而沒有說話地，他忠實的管家只是默默地伸出手攀上了他的手，擡眼看他。

“Sir，奧創究竟在我的身體裏留下了什麽？”

托尼陡然擡起頭，用他那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盯着他的管家好一會兒，最終決定實話實說。

“他可能是在你的體內給你留下了一個全新的系統……”

他小心翼翼地措辭，然而聞言賈維斯愣了有一兩秒。

“您的意思是……奧創給我留了像他一樣的人工智能？”

“我恐怕是的，任何生命體，無論有無意識，第一趨勢都是繁殖，人工智能也不例外。”

賈維斯愣住了，接着立刻翻身下床。

“Jarvis，你要幹什麽！”

托尼站了起來。

“Sir，這個系統不能留，我希望您能理解。”

“可是這樣你也會受到損傷……不不不你給我住手！”

眼見他就要上傳自身程序托尼連忙把他攔下，他花了老大精力好不容易才把情緒激動的管家安撫下來，此時賈維斯正抱膝坐在他的面前，一改往日的纨绔，托尼望着他，目光誠懇。

“……聽着，Jarvis，我們可以留下它，班納博士可以幫忙，我們可以修改數據，我們會把他改造成一個乖寶寶的，一個可愛，又聽話的好孩子，你明白了嗎？”

他捧着他的臉，用指腹摩挲着他的面容，過了好久才見他像是有些猶豫地點了點頭。

然而當他把這個信息反饋給班納，對方在仔細研究了很長時間後不無抱歉地對他說：

“對不起托尼，我沒有辦法，這個系統用的是我們目前無法破譯的加密方式。”

“他像是來自于另一種文化，甚至是另一個星球，總之是一種我們都很陌生的技術。”

博士的目光裏滿是歉意。

“不要告訴賈維斯，也不要告訴其他人。”

得知消息的托尼疲憊地扶住了額頭，“不管是天使還是怪物，我都不會允許賈維斯再受到哪怕一絲的損傷。”

“他遭受的已經夠可怕的了。”

而實際上，由于這次變故他一向溫和而堅毅的管家正處于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态，托尼不得不時刻看住他，他變得敏感而脆弱，托尼開始後悔當年把他造地太像人了。

“托尼，你快去看看，出大事兒了！”

那天Pepper突然跑來一進門就咋咋唬唬地通報。

“除非浩克吃了索爾的錘子否則都不算大事兒。”

實業科學家頭也不擡。

“賈維斯跟保險櫃吵起來了。”

“Sir，那個女人是誰？！”

還沒等托尼做出下一步反應就看到他的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來，眼裏滿是驚恐。

“哪個女人？”

托尼勾着轉椅轉了過來。

“就是系統裏的那個聲音，我想要取出您去年與其他公司簽訂的合同做分類整理，她卻說我沒有權限！”

“噢那是Friday。”

托尼摸摸鼻子，“我讓她暫時代替你的工作。”

“可是sir……”

“鑒于你現在的精神狀态，我認為你現在的任務是安心‘養胎’，畢竟你現在懷的是我的孩子。”

托尼正面向他，手臂支撐在膝蓋上，擺出一副認真交談的姿态。

“可是那……”

“沒有可是，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它們都是來自于您的創造’，這不是你說的嗎？”

“…… ……”

管家像是想要說些什麽一般張了張口，然而他最終卻什麽也沒說，只是微微低了頭，托尼起身抱了抱他。

系統成長地非常迅速，它貪婪地吸取着自己的能量用于自身的壯大，為此賈維斯不得不使自己全天處于充電狀态，然而即使這樣依然經常感到疲憊乏力。

“我的兒子将會淩駕于萬物之上。”

“Sir，我知道你們人類有這個習慣，但是我仍希望您能知道，它不長在我的肚子上……”

面對執意要趴在自己身上聽聲音的托尼管家有些猶豫地提醒。

“噢你得原諒我，要是你第一個兒子是一個系統你也會緊張的。”

然而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們的預想，複仇者們很快就得到消息，奧創逃了出去并且挾持了位于首爾的趙博士，接着依靠□□技術建立了屬于自己的軍隊，據說他的手中還掌握着核心機，此時正以薩卡維亞為據點，謀劃着不為人知的瘋狂的計劃。

“親愛的，我可能要離開一陣，你能保證我好好看家嗎？”

臨集結時托尼與賈維斯在天臺道別。

“是奧創嗎？”

頂端的大風吹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管家艱難地擡起頭看他。

“如果我當初能夠阻止他……”

“永遠不要自責，Jarvis。”

托尼低下眼睛看他，用自己已經全副武裝的手臂鄭重地按住了他的肩。

“答應我，不要做傻事兒，一切等我回來。”

說完在他的額上印了一個吻，卡下面罩，轉身飛上了雲霄。

然而話雖這麽說，托尼知道他和他的同伴們将要面對的是一場異常艱苦的戰役，他們七個人要面對的是一整支的□□大軍，他第一次對自己能否歸來産生了懷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