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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眼風斜睨爐竈,唇角微勾,目光不屑至極,冷哼一聲,人參粥,我來了。

放入粳米和人參粉,加上清水,打火開始煮沸。只是……我打我打我使勁打,這火石怎麽連個火星也不冒,死翹翹的節奏麽?

我探身出門外,擺手叫道:“梁仁,過來幫忙打火。”

梁小弟哭喪着臉行來,自我手中接過火石:“姐,咱能不做嗎?街上一兩銀子十碗,幹嘛非得較這個勁?”

我一巴掌蓋在他頭上:“你懂什麽,親自下廚做的必是有濃濃情意蘊含,哪是外面買來之物可比?”心思一轉,驟然想起一事,我又道,“對了,将來娶媳婦定要選個廚藝好的,不然你就等着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吧。”

梁仁磨蹭着火石,扁嘴道:“哪有你說的這樣悲慘,廚藝不好完全不是問題,我請百名女仆養着她,一年365天一天三頓不重樣。”

我:“……”好吧,一時忘記少莊主你的土豪體質了。

火星冒出,梁仁不情不願地點着幹樹葉放入爐中,坐于旁側一邊燒火,一邊郁悶地看我忙活:“姐,我覺得吧,你這手藝還是別拿出去獻殷勤了。”

我顧不得看他:“什麽意思?”

梁仁道:“以己之短,攻彼之長,毫無勝算。”

我反駁道:“一碗粥而已,你要相信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知難而退非可行,迎難直上方為硬道理。”我發散思維,諄諄教導,“你看我今日卯時起床,至戌時為止,一共有七個時辰可用,其間大約能做十次人參粥,只要我用心為之,定能功夫不負有心人,做出莳蘿牌人參粥,美味可口你值得擁有哦。”我微微一笑,頗為自豪道,“果然今日早起是對的,諺語說的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梁仁愈發沮喪:“我這是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我唇角勾起,淡然一笑,眼風斜斜掃過。

梁仁大恐:“姐,我錯了。”

忙活整個上午再加半個下午,熱氣騰騰的莳蘿牌人參粥新鮮出爐,走過路過千萬不能錯過。

我把人參粥盛在白瓷碗中,托腮坐于桌旁等待,準備等粥溫度恰好,再放于食盒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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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仁坐在對面,單手支額,時不時觑眼看我。

我淡淡睨他一眼:“你有話要說?”

梁仁遲疑片刻,輕聲道:“姐,宮盟主真的有那麽好嗎?你,非他不可?”

我眼珠轉動,與他對視,略略思索道:“怎麽說呢?很多時候我自己也搞不清,只是覺得應該陪在他身邊。初次見他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說句矯情的話,仿佛前世有約命中注定那般,似親情似友情似愛情,認真想來卻又像全不是。”

一打開話匣子,思緒湧動有點止不住,我輕嘆道,“我五歲入上陽谷,孓身一人,除了師父師娘,六師兄是對我最好的人,也是讓我感到溫暖的第一個人,将近十年的朝夕相處,十年,人這一輩子能有幾個十年?”

我吸了吸鼻子,不知怎麽有點傷感,“我是一個人,六師兄也是一個人,他懂我,我也懂他,彼此相知相濡以沫,沒有六師兄,就沒有今日的莳蘿。他或許沒那麽好,可是在我眼中,他是最好的,無可取代的。你懂嗎?”

梁仁點點頭,緊接着又搖了搖頭:“有點懂,但又不是全懂。”

我摸摸他的腦袋,咧嘴笑道:“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懂的好。”語畢,試了試粥的溫度,還有點燙。

梁仁看了我一眼,又道:“姐,你有沒有聽說過方生劍和方生鑄劍譜?”

我不解道:“方生劍?方生鑄劍譜?哎,是什麽東西?沒聽說過。”

梁仁斟酌片刻,沉沉道:“方生是一把很厲害的劍,據說有逆天之力量,江湖中曾傳言,得方生者得天下。”

我奇道:“這麽厲害?那劍現在誰的手中?”

梁仁郁悶地望我:“方生劍還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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