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我還年輕,要有節制【二……

回到雲中島之後, 楚梨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為什麽今天沒有找借口回家住。

薄臣野開了門之後,楚梨跟在後面。

一下就看到了堆滿沙發的紙袋, 楚梨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是什麽,走近的時候,驀地看到了那包裝上的logo。

頓時,楚梨臉上一陣發燙。

“太太,需要我幫您拿上去嗎?”

林嫂正好出來,下午的時候商店的人送來這麽一堆東西,她多少能猜測到,或許是薄先生帶着太太去逛街了。

這改口,也是薄先生早上說的。

林嫂看楚梨的眼神更慈愛關切了。

“不用不用, 我自己整理就好。”

楚梨臉更紅, 這些東西怎麽可能讓別人去動。

林嫂露出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楚梨簡直百口莫辯, 她盯着沙發上堆滿的紙袋,欲哭無淚。

“好好整理, 我去洗澡。”

薄臣野走到了她的身邊,暧昧地在她的耳邊蹭了蹭才上樓。

楚梨站在沙發邊, 沒有一百件, 幾十件總有的。

她随手用指尖勾起一個紙袋, 拿出裏面的盒子,打開一看。

黑色的絲綢短裙,V領,還帶個開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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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整條裙子的布料她一手就握得住。

楚梨沒好氣地把裙子塞回袋子, 臉色更紅。

楚梨當然沒有傻到把這些裙子放進主卧的更衣室裏,她去二樓找了個沒人去的客卧,索性将這些睡衣全部塞到了那個房間。

唯一讓楚梨有點安慰的, 就是自己選的那兩件睡衣也被送來了。

楚梨把睡衣拿出來,送到洗衣間去烘洗,等待的時候,她聽到主卧的房門打開,然後是薄臣野問林嫂她去哪兒了。

楚梨從房間裏出來,“我在這。”

“躲那裏做什麽?”

薄臣野才洗完澡,短發濕漉漉地滴着水珠,深灰色的睡袍帶子松垮,露出的鎖骨線條性感。

“沒什麽。”

楚梨聽見裏面的烘幹機“叮”一聲,她跑回去,從烘幹機裏拿出了烘幹的睡衣,純棉的手感,熱熱的。

薄臣野卻擡腳走進來。

這是個閑置的客卧,內的洗浴室自帶烘洗一體機。

薄臣野目光随意一看,便看到了被堆放在空閑衣櫃裏的紙袋。

他唇角懶懶勾起,随手拎出一件,手指正好勾出了白色的吊帶。

柔紗的手感觸覺極佳。

薄臣野單手勾着那條裙子,目光撩起看向正在洗浴間整理睡衣的楚梨。

她身上的衣服還沒換,奶紫色的短上衣,溫柔又柔軟。

那一截纖細的腰,軟如春水。

楚梨抱着睡衣準備出去,回頭沒看到薄臣野,她自覺準備去主卧洗澡睡覺。

推開浴室的門,熱氣袅袅,楚梨剛準備把睡衣放到架子上,就被人拉入懷中。

她沒看見薄臣野就站在一側。

浴室很大,幹濕分離。

浴缸旁有一道毛玻璃,沁着水霧。

楚梨被他抵在玻璃上,水霧潮濕,玻璃微涼。

男人高大的身影覆在她的身上,落下一片陰影。

“你幹嘛……”

浴室裏還殘存着他沐浴露的味道,他這樣驟然靠近,浴袍的領口微微敞開,她可以清晰地看得到男人緊實的肌膚,還有輪廓隐約卻性感的肌肉線條。

一滴水珠墜落下,蜿蜒入他的睡袍。

楚梨臉紅的要滴血。

“夫妻義務。”

薄臣野的氣息呼在她的鼻息間,他逐字逐字的,慢慢地說,語氣像有潮濕的水霧勾纏着,暧昧不已。

楚梨一點都不敢動,她剛才進來的時候是以為浴室裏沒人,準備脫衣服的,那時她才解開了一粒紐扣。

薄薄的短款針織衫,開了一粒紐扣,隐約看到了裏面珍珠白色的抹胸內衣,淺淺的蕾絲邊,純潔幹淨。

更襯得肌膚凝脂似的,嫩的讓人想吻,想留下痕跡。

想刻上他的烙印。

薄臣野伸手,挑開下一粒紐扣。

“你……”

他的手微熱,不經意地觸碰到她的肌膚,楚梨的心跳瞬間瘋狂悸動,神經末梢像被什麽電到,整個人緊繃地靠在玻璃上。

玻璃冰冷潮濕,他的指尖溫柔幹燥。

“小梨。”

他的手慢慢下滑,撫上上她的腰肢,那柔軟的觸感,令他舍不得松開。

那聲音性感低沉,透着無盡的誘惑。

楚梨咬唇,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用這樣好聽的聲音叫她的名字,如同浸了蜜的誘惑,危險的讓人心尖兒克制不住地顫抖。

小梨。

浴室的花灑滴落着水珠,水珠濺在地板上,發出細微的聲音。

薄臣野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不重不輕地揉捏幾下,只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卻被他做的無盡惹|火。

“手感真好,”薄臣野故意地說,“就是身體素質不好。”

楚梨簡直要落荒而逃。

“你別說了……”

她索性別過臉,她不敢看薄臣野的臉和眼睛,自己這樣狼狽的臉紅,卻被他盡數地看了去。

她的一張小臉嫩生生的,紅起來的時候,像才熟蜜桃,青澀,帶着絲絲縷縷的甘甜。

薄臣野低低笑了,他微微垂首,蜻蜓點水似的綴吻在她的唇角,“為什麽不說了,嗯?”

楚梨咬緊了唇瓣,臉紅的滾燙。

水霧好似在升溫,他的唇擦過她的嘴角。

沐浴露是什麽味道的?

雪松木,杉樹。

像是寂靜雪原上的一把野火,融化了潔白的雪。

磅礴洶湧的熱意,無法控制的悸動。

燒光了所有克制的理智,燒光了那片純潔的雪原。

他唇無意蹭過的唇角,電流蔓延到心底,像是引起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楚梨不敢說話,氣息潰不成軍。

薄臣野拿起了她垂在身側的手,不重不輕地捏着她的掌心,然後,十指交叉,與她柔軟的手緊扣,

他将她的手湊在唇邊,落下吻。

“別……你明天還要上班。”

楚梨磕磕巴巴,腦中驀地想到了那天,腿隐隐酸痛。

“明天才上班,今天?”薄臣野惡意笑了,他噙住她柔軟的唇瓣,暧昧地勾纏,楚梨的呼吸都充斥着他的味道,性感的知名危險。

“今天上什麽,你說呢?”

薄臣野的氣息有些不穩,他見楚梨臉色更紅,低低笑一聲。

楚梨羞惱,想推開他,卻推不開。

他笑着,眼角眉梢彎起來,像融化的春雪,他冷硬的線條也柔和起來。

他笑的時候,萬分迷人。

連目光都挪不開半寸。

她的面孔映在他的瞳中,清晰,潮濕。

浴室有落地窗,窗外的精致無比的瑰麗迷人。

遠處就是海岸,海岸外有明燈,一閃一閃。

浪花撞擊在礁石上,碎開白色的潮水。

海上起風了,浪花更猛烈。

她随着那浪花起起伏伏,柔軟而毫無力量,她像是撞在她的礁石上,又碎開。

在這樣漆黑漫長的夜裏顫抖。

楚梨被他轉過去。

她看着鏡子上映出的自己,眼眸中有迷失的潮水。

夜幕很深,星星嵌在月亮邊。

薄臣野的呼吸聲在她的耳畔。

他擡起手,上瘾似的揉捏着她的腰肢。

這樣極致溫軟的觸感,如同久旱逢甘霖。

楚梨從玻璃中看到他的身影,沒在黑暗中,與浴室的光影交疊。

遙遠的天邊,突然有煙花,不知遠處的人在慶祝什麽。

煙花竄上天空,無數的碎光四散蔓延。

點亮整個夜空,一簇簇,彌散開的光,奪目耀眼。

“薄臣野。”

“嗯?”

“我們會不會一直在一起?”

他湊過來,楚梨微微側頭,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他懶散一笑,不重不輕地捏她的腰,“會。”

他的聲音彌散在這無盡的夜色中。

楚梨被他攬在懷中,他垂首,一遍遍吻着她的臉。

會。

當然要永遠在一起。

第二天,楚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她的腰上搭着一只手,線條流暢,隐約的青色脈絡。

楚梨臉一紅,他手臂只是随意地搭在那裏,那熱熱的觸感,卻讓她覺得好似一把火從腰間點燃,整個人都熱起來。

“還準備繼續在床上?”

楚梨決定繼續裝睡時,驀地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聲音。

她耳畔一熱,人就被薄臣野帶過來。

楚梨第一次見薄臣野睡懶覺。

他的短發亂亂地,一雙幽深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似是噙着淡淡笑意。

“你怎麽沒去上班?”

楚梨小聲問一句,人乖得不行。

“昨晚睡太晚,”薄臣野的眼神暧昧地落在她的臉上,他的手重新攬住她的腰,摩挲,“淩晨五點。”

“……”

楚梨簡直想把自己埋進被子。

他怎麽可以這麽氣定神閑地說出來!

她想推開他的手,卻被他握住。

“以後不可以……”

“不可以什麽?”

薄臣野在柔軟的被子中捏着她的手心,無意識地撩撥。

“你說呢!”

楚梨閉上眼睛,不敢直視他。

仿佛看到他的臉,就會想起昨夜的場景。

落地窗前映着的,他們相擁。

想起來,空氣都燃燒起來。

“我不知道。”

薄臣野伸出手指,撓着她的手心。

楚梨想抽回手,薄臣野松開,手又順勢貼上她的腰。

他的手,隔着薄薄的睡衣撫摸着,柔軟的棉質布料摩擦過肌膚,像是多了助燃劑。

這人怎麽能這樣?

楚梨正要躲着,薄臣野的手機響起來,她快推開他,“你電話。”

“不接。”

薄臣野作勢要壓住她。

“不行不行,萬一是公事呢?”

楚梨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就是不肯。

薄臣野垂眸,看着小姑娘臉色通紅,嫩白嫩白的小臉,染上緋紅時,水眸也像盈了一灣春意。

想到昨天她幾近散架,薄臣野勾唇,懶懶一笑,他的撐在她身上,手臂在她耳旁。

“行啊,早安吻。”薄臣野邪氣地挑唇,眉眼之間懶散又傲氣。

已經上午十點多了,房間裏拉着窗簾,暗暗的,只有一絲熱烈的陽光從縫隙裏沁進來,落下一片耀眼的光明。

楚梨擡眸看着他,他的眼神邪邪的,像是等着她湊上來。

“要是不行呢?”

“那就上、早、課。”

薄臣野薄唇開合,氣定神閑,痞意的笑容無比的勾-人。

楚梨飛快地擡頭,想只飛快地親一下。

結果,她才湊上來的那一刻,薄臣野早有預料似的,他一手勾住了楚梨的腰,拉着楚梨坐起來,一陣旋轉,楚梨被他抱坐在懷中。

她的長發柔軟地落在胸前。

薄臣野雙手箍着她,加深這一吻。

他的短發不經意地劃過楚梨的額頭。

那樣性感的雪松與杉樹味道。

熱烈又性感。

上瘾致命。

手-機-鈴-聲锲而不舍地響着。

薄臣野好久才放開楚梨。

楚梨臉色通紅,迅速地下了床,踢着拖鞋去浴室洗漱。

薄臣野坐在床上,雙手閑閑撐在身後,他看着楚梨跑進浴室,長發在空中劃過一抹弧線。

他這才懶懶勾過了手機,看到上面的號碼時,笑意慢慢凝結。

他的長指一滑,按下拒接。

下一秒,電話重新響起,像是他不接,就會繼續一樣。

薄臣野終于按下接聽。

“有事?”他漫不經心地握着手機,像是并不關心那邊的人要說什麽。

“讓周丞給你訂機票,過幾天回來一趟。”

那邊的人,聲音沉穩,成熟。

“誰死了?參加你還是白馥玉的葬禮?”

薄臣野一手握着手機,一手微微曲起,目光落在手上,無畏又散漫。

“怎麽說話呢!”

那道男音有些愠怒,“下周三,回來一趟。”

“你明知答案。”薄臣野嘴角泛起冷笑,眼底的那點溫柔凝固起來。

“那你別逼我回來,”那邊的人說,“我想遷回淩婳的墓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薄仲一,你敢!”

薄臣野握着手機的手收緊,因為用力,骨節隐約泛白。

“我怎麽不敢?就算你怎麽恨我,我是你老子!”

那人說完,直接摁了挂斷。

薄臣野握着手機,胸膛起伏,一雙黑眸藏着怒火。

楚梨在裏面洗漱,也只是隐約地聽到了裏面傳來的聲音,似是不悅。

她擠了一些牙膏,對着鏡子慢慢地刷牙,只是目光落下來的時候,楚梨看到了自己白皙的脖頸上似乎是有些淡淡的痕跡。

她踮起腳湊近看。

想起了他濃烈又克制的吻,浸着蜜意一樣的吻,小心又克制。

楚梨咬着牙刷,點點回憶襲上心頭——

他們重逢那天,她因為低血糖和多日沒休息好而在出租車上昏睡過去。

她是被周丞送來這兒。

她不記得某些細節,卻記得那天時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放肆又用力地吻她。

一遍遍。

着迷上瘾似的瘋狂。

她以為那是做夢,她在隐約之間,嗅到的那樣熟悉的氣息,像夢裏夢見無數次的人一遍遍的吻她。

楚梨出神時,沒看到薄臣野走進來。

當男人從背後抱住她的時候,楚梨才驟然回神。

“你怎麽進來了?”

楚梨嘴裏還有牙膏,薄荷味的,清涼。

她忙接了一杯水,漱了漱口,唇角還沾染一點白色的牙膏。

薄臣野從背後擁着她,大半的身子都壓在她身上。

楚梨擡眸,從鏡子裏看到薄臣野的面龐。

“別鬧了,我還要洗臉,”楚梨像開玩笑,“我還沒吃早飯。”

“你洗你的。”

薄臣野只管從後面抱着她。

楚梨無奈,掬了些水洗臉,冰冰涼涼的水總算驅散了些臉頰的熱。

但薄臣野卻從背後抱着她,虛虛地環着她的腰。

一大早的膩歪起來。

楚梨臉色通紅,她迅速轉身,結果才一轉過來,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

近到,他身上的杉樹與雪松的味道被放大,一縷縷的勾進楚梨的鼻腔。

她咬咬唇,那點薄荷味道的牙膏,在口中暈染開,泛着一股涼意。

二人的距離很近。

薄臣野沒說話。

感受着她紊亂的心跳。

為他而紊亂的心跳。

“一大早……別抱了……”

楚梨含糊不清,混合着才醒來的倦意。

但是聽在他的耳中,卻分外的軟糯。

像藏着撒嬌似的。

薄臣野輕親她,她的唇軟軟的,果凍一樣的味道。

“我就不。”

楚梨無力依靠在洗手臺邊。

她才二十三歲。

總不能日日縱情。

不行,不行……

多虧了這些天劇組還沒開機,楚梨有時間在家裏休息。

放在以往,楚梨肯定要趁着這段時間能睡就睡,多補覺才是正理。

但是住在這兒。

想都別想。

薄臣野下午時才去公司,楚梨無事可做,就悶在書房裏看着李啓明給她的文件。

楚梨發現了一個疑點。

第一醫院曾經在幾年前進行過一次産權改制,由公立改成了社會資本進行股權持股。

當時這一政策引起了民衆與醫療界的各種議論。

但是第一醫院試點工作不錯,加上有楚良翰坐鎮,原來的醫療團隊不變,議論聲也就逐漸隐去。

而楚梨翻看的時候,才發現,第一醫院的最大持股方是宏泰醫療。

宏泰醫療的法人是沈南晏。

沈南晏。

這是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如果爸爸是被陷害的……

楚梨想不到爸爸得罪過什麽人,但她心裏也知道,資本和利益,最能害人。

宏泰醫療……沈南晏。

楚梨将這兩個名字标記下來,準備重點查找資料。

她看資料看的太入迷,絲毫沒聽到外面傳來的剎車聲。

直至人上來時,楚梨才驚醒。

“這麽着迷?”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楚梨下意識就站起來,以為他要用書房。

薄臣野伸腳勾出椅子,坐下的時候将楚梨帶坐。

她毫無預料,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換了一身衣服,運動短褲與T恤,白嫩嫩的兩條腿,肌膚觸碰到他的西褲,竟形成一種反差。

他西裝禁欲,眉眼冷峻,只看向她時融化了冷意。

她在家穿的舒适,短褲短袖,休閑又軟糯。

楚梨臉色發紅,似乎對這樣的親密有些羞窘,她想站起來,薄臣野卻箍住她的腰身,就是不肯放手。

男人的手臂堅硬。

楚梨不經意的觸碰到了他的腕表,那冷硬冰涼的金屬感覺,微微讓她縮了一下。

薄臣野的目光擱在桌上的筆記上。

她的字很好看,娟秀漂亮。

那個筆記本上寫了許多東西,塗塗畫畫,分外認真。

薄臣野随手拿起一頁看了看。

楚梨伸手從他手中拿過來,像是怕他怎麽了似的。

“查的怎麽樣了?”

薄臣野随意問一句。

“還好,有方向了。”

楚梨也認真地回答,只是楚梨覺得查起來并不會太容易,宏泰醫療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醫療公司,幾乎是這個行業的龍頭位置。

查起來難度肯定很大。

想到這,楚梨有些愁。

“要不要我幫你?”

“有李啓明我已經很感激了……”

她說的是認真的。

盡管二人已經有了隐婚這樣的關系,楚梨也并不想事事依賴着他。

因為楚梨明白,隐婚……

既然是隐婚,總有結束的那天。

她是個坦誠的人,她的感情羞怯,卻坦然赤誠。

哪怕是有期限,她也會在這期限內,赤|裸、毫無保留地對他忠誠與赤白。

薄臣野捏了捏她的腰,“你明知道你要什麽我都會應。”

“我……需要幫助的時候會告訴你。”

楚梨的腰上一癢,她想要按住薄臣野的手,他卻扣住了她的掌心。

他的手幹燥,微微粗粝。

與她十指交握的時候,他的骨節微微的蹭過她的手心。

堅硬,卻溫熱。

“我想起你上次這麽認真的時候。”

薄臣野看她的小動作,唇角勾了些笑意。

“什麽?”楚梨沒反應過來,她這樣坐在他的腿上,他腿上堅硬,她身上軟軟的。

薄臣野的大掌覆在她的T恤上,将她随意紮在腰中的衣擺抽出來。

“我說,我想起來以前你寫的那封情書。”

薄臣野在她的耳邊呵笑,氣息懶懶擦過了楚梨的耳畔。

情書……

楚梨臉頰熱熱,她探身,将自己整理好的資料都收拾起來,規整地放在了書桌的一角。

那早在幾年前的、青澀的、藏不住的青春悸動。

“不對,你怎麽知道?”

楚梨驀地反應過來,她那封情書,寫好了,卻從未送出去。

她坦誠,卻在那關頭怯懦起來。

那封情書,像藏在心間最真摯赤|裸的遮|羞布。

被他看到,會讓她無處遁形。

那封被修改了無數次、最終藏進某本書裏夾着的、從未送出去的情書。

楚梨有些驚慌地看着他,怎麽都想不明白,薄臣野怎麽會知道?

“你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薄臣野氣定神閑,他坐在椅子上攬着她,然後長指輕挑,趁她不注意時,手已然從T恤中探進去。

輕輕一摁。

內|衣彈開。

胸前突然沒了束縛,楚梨臉驀地一紅,她就要站起來,人卻被薄臣野拉回來,他抱着她,眼角挑笑。

“小梨,我什麽都知道。”

那落在耳畔的吻潮濕溫熱,他的手刮過她的脊背,打圈兒的愛撫摩挲。

聲音有種蠱惑的意味。

他故意的觸碰她的敏感的脊背。

她的肌膚不經意地觸碰到他的西裝,手工西裝的布料柔軟,細細膩膩的,那種細微的摩擦感,讓楚梨耳垂發紅。

他這句話,配上他的動作,多了些意味……

薄臣野幾度吻下的時候。

楚梨往旁邊一偏頭。

“嗯?”薄臣野看着她,目光深意,像是一塊怎麽都化不開的濃稠的巧克力,她想到他的吻,熱烈的,那樣有韻味的甜意。

“不行,”楚梨臉紅的不行,她磕磕盼盼地說,“我還年輕,要有節制。”

“節制?”薄臣野笑起來,慵懶又痞,“只是接個吻,節制什麽?”

“……”

楚梨總能被他這樣的無賴又無辜的語氣氣到。

接個吻,還要摁開她的內衣嗎?

薄臣野假意要替她扣上,手卻貪戀地停留。

“薄、臣、野——”

楚梨咬牙切齒,像一只伸爪子的奶貓。

嬌嬌軟軟的,有什麽震懾力?

薄臣野捏她腰一把,懶洋洋地回,“有事?”

這人……

楚梨反手,想自己扣上。

薄臣野卻低低笑出聲,他擡起手,細細幫她扣上,然後還故意地為她整理。

楚梨的臉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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