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成長以達到虛實結合的完美。
而這些,都是必須要瞞着濕婆的。
濕婆的脾氣暴躁,容忍他這些已經很難得了,如果他知道了他的計劃……毗濕奴不由得撇了下嘴——大概濕婆會氣得跳起舞來?
然而,毗濕奴想,濕婆不會知道的,至少……在他計劃好之前,他是不會知道的。
而濕婆現在,則用武力打趴下了兩位神匠,又拖走了婆樓那,把他們抓到了宇宙之海,告訴他們必須馬上開始工作。
“這裏……是哪兒啊?”陀濕多站在宇宙之海上,他腳下是把他們揍趴下的哪位大神給找來的幾片樹葉,有這些樹葉,他們才不至于跌入海中。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君辣麽萌,你們都不肯收藏我……╭(╯^╰)╮好想要趁着大姨媽這個倒黴親戚來的時候斷更……
☆、七
七
打造一件與日月同輝的武器并不簡單,陀濕多在毗首羯磨專門打造出來的神匠宮殿裏辛勤工作了很久很久。
黑夜神婆樓那在晚上必須到人間,而白天就需要回來,附在陀濕多的手上幫助他打造武器,這也将時間延長了一倍,直到一千年之後,這件武器才算是打造完成,而這時候,濕婆确實有些不耐煩了。
他拿過武器,放到自己的手中來回摩挲了一番,炫目的日光就如同那羅延的笑容那般讓人心生歡喜。于是,他将神将宮殿賜給陀濕多,又讓毗首羯磨拿走了一張寫着穩固咒文的經典,這可以幫助毗首羯磨建造更好的宮殿與樓閣,而唯有黑夜之神,他得不到任何嘉獎。
濕婆想了想,只好說:“以後,夜晚也會有光。”
他想到的,是上一個世紀滅亡之前,夜晚也會有光明照耀着人前行的路。而現在,既然有了蘇利耶,那麽在夜晚自然也要有另外的神明出現。
賜福之後,他送走了三位神,拿着剛剛打造好的兵器準備去找那羅延,可走了幾步,他又見宇宙之中這無盡的繁華的景象,那些永不停歇的,旋轉着的星球;那些波濤洶湧,永不厭倦的漩渦;那些寧靜祥和,永不消散的時空……這些都讓他癡迷而陶醉,這些是存在于那羅延身體裏的,也是顯現于毗濕奴身體外的,這些與他自己是一體的,正如他與那羅延,從睜開眼的那一刻起就不曾分離。
有的時候,他們能化做彼此,但是很多時候他們又清楚地知道他們不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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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之前,那羅延做過一個妄想,他認為他們如果在更大更高遠的強大存在面前,也許只是普通人,甚至只是昆蟲蝼蟻……而他們兩個的出現,正是這個世界,這個宇宙,這個所存在的秩序的主體,當時間與空間、物質與力量、真實與虛妄,這些結合起來的時候,就是創造,因而梵天才會借由那羅延而複生,而摩诃提婆卻是本身就掌握了物質之外的活力……但同樣的,那羅延也說過,活力太過,終究會傷害到其他。
濕婆深吸一口氣,将他的活力壓在腹中。
滅世的時候,就是他的怒火無法抑制的時候——确實,他的活力會傷害到其他。
濕婆不得不贊同那羅延的正确,正如那羅延總要贊同他的認知一樣。
而當他從對那羅延的贊美之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的手上已經拿到了周邊代表五大元素的星球上的部分活力,同時,又有宇宙之中能吞噬一切的漩渦跟寧靜,這些,在他的掌心裏,飄蕩在用太陽碎屑打造的武器之上。
看到眼前的景象,濕婆心生無盡歡喜,便用神力将這些都融入到武器之中……他的神力主司毀滅,而這些神力融入到武器上的時候,一種特殊的,讓他心境沉寂的感覺升騰起來,好似這武器會與他連接起來一樣,而他卻在武器上清楚的看到了那羅延的名字。
他瞬間明白了,這武器是用他的神力注入之後才能成為真正的利器,而他的神力與他本身是相通的,但在注入神力之時,他所想的卻是那羅延,因此神兵已然烙印上那羅延的名字,它只能被那羅延驅使。
感受到了手中的寶物傳遞出來的興奮與雀躍,濕婆也生出了無窮無盡的快樂來,就好似他第一次見到那羅延的時候……他只記得一片虛無,黑暗侵蝕着一切,而眼前忽然華光大作,他走過去,在光華之中看到的是一個散發出柔和光明的人,那個人雙目閉合,淡金色的臉龐豐滿而又溫和,當他睜開眼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間微笑了起來——于濕婆而言,這一笑就讓周遭的黑暗消失不見,金色華彩絢爛了整個世界。
這一笑是亘古不變的,它讓寰宇之中并不存在的色彩也有了定義。
這一笑是源于靈魂的,它讓世界之上并不存在的花朵瞬間綻開無數的美麗。
這一笑是傳遞歡喜的,它讓宇宙之內并不存在的語言頓時豐富而又充滿了活力。
濕婆到現在仍舊記得那個笑容給他帶來的喜悅與感動。
于是,他加快腳步,想要再次看到那羅延那般的笑容。
此時此刻的那羅延并不算是真正的那羅延,他不若他們初見的時候那樣溫和,盡管看起來他并無多大不同。
濕婆希望那羅延能找回他自己。
他深切地渴盼着。
可同樣的,他也擔憂着找回自己的那羅延。
走到因果之淵,濕婆擡腳才在業力之上……這裏并不算很大,可那羅延仍舊能把自己藏得讓他一頓好找,一千多年,他真不清楚那羅延會躲到哪裏去……走過業力形成的地面,踩上輪回打造的階梯,繞過祈願堆積的石柱……他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直到走到雪白的殿堂裏,他才見到趴在地上抓孔雀的那羅延。
孔雀自然也是生主的孩子。
當它出生的時候,那羅延就不停地贊美,因為他自己也保留了一些上一個世紀留下來的東西,包括他随随便便插在耳後的一根孔雀翎,而現在生主生出了孔雀,那羅延當然很快樂——濕婆看着他的那羅延這樣快樂,也不由得被感染了。
他走過去,輕聲呼喚:“那羅延!”
毗濕奴一只手抓住孔雀脖子,轉回頭看着濕婆,笑着回應他:“摩诃提婆。”
被叫做“大天”的濕婆走過去,伸出手,講手中的武器遞給毗濕奴。
毗濕奴接過那樣武器……
他的視線停留在那件武器的身上……它是一件金色的寶物,上面點綴着如同寶石一樣的衆多星體的碎屑,而宇宙之中漩渦的力量驅動着它時時刻刻都旋轉不停,它光耀如太陽,又多彩如繁星。
“通過它,能窺是宇宙的奧秘。”那羅延如是說。
“摩诃提婆,這件珍貴的寶物,我會叫它‘妙見’。”那羅延攤開手心,而妙見輪寶則飛上他一直托舉着蒼空的手上。
妙見□□,凝聚着一個縮小的宇宙,只要宇宙漩渦不滅,它便永恒旋轉,只要諸天猶在,它便不會消亡。
毗濕奴在掌心感受到了妙見□□之中被注入的神力,而這些神力太過活躍,他也只能将它套在手指上,免得掌心被摩诃提婆的熱力燙到。
濕婆注意到了這個,不由得微笑了起來。
毗濕奴只好看着他挑了挑眉,似乎在告訴濕婆,這件寶物他收下了,而且永遠不會還給他。
濕婆當然不需要毗濕奴還給他妙見□□,這是他為那羅延送給他的菩提子選擇的回禮,也是他為丢失了自己一部分的那羅延送去的一份安慰,然而這并不能彌補所有,他知道那羅延很寂寞,任何人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都會寂寞,無論是神還是仙人。
“那羅延,你是否願意到人間看看?已經過了一千年了。”于是,濕婆為了排解毗濕奴的寂寞,他想到了一個特別的方式。而毗濕奴抿了抿嘴,對濕婆能想出來的主意也有了些興致,畢竟,濕婆一直以來都是純真的,他能想到的事情絕對不會讓他驚訝。
于是,他們兩個化作正常人的模樣,離開了宇宙之海。
他們取道須彌山,一路往下慢慢走來。
須彌山上居住着各種各樣的種族,其中阿修羅一族也在這裏尋了一塊地方居住——阿修羅與天神本該是同族,畢竟由同一個生主所出,他們不該有過多分別,可是阿修羅在其母親懷孕的時候就被業力所侵染,出生之時雖然分別不大,但從嗷嗷待哺開始,就顯露出了貪欲。
對于任何人,無論是天衆還是阿修羅衆,即便是被貪欲侵染也可以通過修行來摒除這些,然而,梵天卻沒有教給阿修羅們這些,生主們也沒有。
于是,他們占據的那一塊地方就越來越大,甚至,總有一天會侵占天宮。
不過現在還沒有達到這個地步,總歸他們的父親迦葉波并不希望這樣,而一千多歲的阿修羅與諸天衆也并非是成熟的神魔,他們仍舊懵懂着,還相信可以相互友好交往,何況阿修羅之中美女如雲,而諸天衆又是心靈手巧的代表,每當有天神想要新娘的時候,他們就要準備求婚的精美禮品,而阿修羅們也樂意與他們交換……現在,仍舊是一片祥和。
經過這兩族的地盤,毗濕奴面帶微笑。
無論是天神還是阿修羅,他們總是生靈,這一點對于毗濕奴來說并不算多麽的難以接受,只要不越界,一切都可以容忍。
濕婆帶着他一路前行,一直走到須彌山腳下,才停下腳步。
這裏,是與下界的大地連接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該那羅延贊美濕婆大大了……你們兩個互粉的大大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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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八
梵天造物,使得天地之間出現生機,這一切的生靈展露出的靈性讓人欣喜。
而即便是兩位大神以凡人姿态展現在世界萬物面前,可他們的神性仍舊能夠影響到整個世界,無論是光、暗、五大元素,還是這世上的萬物,都因為他們的到來而綻放出最華美的光彩。
鮮花為此開放,百鳥為此歡鳴,風送來馨香,太陽傳遞溫暖,無數的贊歌在此刻醞釀,即便是最完美的筆觸也無法描繪出此刻的景象。
毗濕奴深深明白,摩诃提婆蘊含着這宇宙最原始的能動力,如果說他自己便是宇宙,那麽摩诃提婆便是宇宙運轉的力量,他們二人從未曾分開,也不可能分開,從睜開眼的那一刻起,他見到的正是摩诃提婆。
他仍就記得最初摩诃提婆出現在他眼前的那一番光景。
仿若雲朵散開,顯露出了天空的真容;也可能是火焰升騰,映紅了眼前的視線;又或者,只說是這宇宙之中另一個獨特的能夠與自己為伴的存在終于顯現在了眼前,他不生也不滅,不笑也不哭,不言也不語,就那樣站着,眼露平和地看着自己。
毗濕奴為此而露出微笑,他也第一次用笑容定義了歡愉。
而他一笑,摩诃提婆也跟着笑了起來。于是,這世間有了歡喜的含義。即便是毀滅了的上個世紀,以及現在的這個世紀,又或者是未來會再出現的世紀,這一切都會因為這個微笑而變得絢麗多彩。
二人在這路上行走,下界的泥土散發出能孕育萬物的芬芳。
“這裏,遲早要成為無數生靈的孕育之所,無論是仙人還是神明,他們總要把手松開。”毗濕奴蹲下=身,伸出手去捏了一把泥土在手——芬芳、柔軟,仿若女人的肌膚,這些是神明賜給下界生靈最好的禮物,而即便是諸天衆也不能理解這個,他們對天堂執着無比,一如阿修羅。
濕婆伸出手,接過他手裏的泥土,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泥土的氣息之中蘊含着滋養萬物的力量,但是這種力量太過薄弱,它被孕育出來之後就一直無法沖破樊籠,而不僅僅是泥土。
濕婆松開手,讓泥土落地。
他擡起頭,看向遠處流動着的河水——那是薩拉斯瓦蒂河,以智慧女神薩拉斯瓦蒂命名,這條河流經的地方,将賜予一切生靈應有的知識,花朵會因為她的流過而知道自己何時開放,綠草将因為她的流過而直到自己何時結出種子,那伽會因為她的流過而知道何處适合生活何時又該現身……甚至連一粒沙,都需要她的滋潤。
毗濕奴走到他身邊。濕婆回頭對他笑了一下,說:“這世間萬物,唯有知識是最為應該引導一切生靈的,然而,除了知識,又需要有讓人與人,事與事,物與物,緊密結合的存在,這種存在,應當有人來承擔。”
毗濕奴點頭,微笑道:“這種存在一直都在滋生,它存在于萬物之中,也存在于你我之間,它可以大到囊括宇宙,也可以小到只見眼前。摩诃提婆,你手中握着的,是哪一種?”
濕婆擡起手,握住了毗濕奴的手。他沒有用語言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并不該被回答,而他的行動已經表達出了他的意願。
但毗濕奴卻因此而垂下眼眸。
他是必然要與自己的幻力結合的。這在摩诃提婆滅世的時候已經注定,他無力更改——這件事與任何詛咒任何念力任何因果都不一樣,他如果沖破規則,完全可以更改任何詛咒與因果,可是……當他自己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後,就再也無法更改了。
而摩诃提婆……他卻并不知曉這件事。也許摩诃提婆會認為他的幻力遲早會回到他本身,也許……摩诃提婆認為幻力消散,也許……也許有很多種,但都不是毗濕奴要做的那種,他不能讓幻力離開自己太久,正如他不能讓摩诃提婆保持這個狀态太久一樣——既然滅世這般容易,那麽,就該将一切恢複正常。
為了世界不會被輕易毀滅,這一次,他要盡到職責。
毗濕奴回握摩诃提婆的手,眼睛也離不開他的面龐,也許以後他将面對的就不是這樣的一張臉了,但不管摩诃提婆變成什麽樣,他總會認出他來。
這不知多少年的陪伴,他早已經不需要靠容貌來判斷出誰是他的摩诃提婆了,正如摩诃提婆,可以從他無數的化身之中認出他來。
在仍舊完整的濕婆的眼裏,那羅延是完美的化身,而在并不完整的毗濕奴眼裏,摩诃提婆是永恒的化身。
無論是完美還是永恒,他們兩個從未曾将這一的詞彙賦予其他任何生靈。
交握着的雙手并沒有分開,他們仍舊繼續前行。
下界天氣混亂無比,但是當他們到達的時候,一切就變得春暖花開,氣候宜人了。于是,他們到達的地方在他們到達的時間裏就确定了四季,毗濕奴賜名的春日便被賦予在這個時候。
在須彌山頂的梵天從雲端見到了這番景象,不由得贊嘆了起來,他将這樣的贊美傳遞給了他的妻子薩拉斯瓦蒂,并且告訴她:“你成就了無數的智慧,女神,你就是知識與智慧的化身。”
薩拉斯瓦蒂微笑着接受了在下界旅行的兩位大神的賜福。而守護第一份來自于濕婆的經典就必然需要她來完成——韋陀經典,它能夠讓一切都歸于秩序,而薩拉斯瓦蒂則是它的守護者。
終于有了事情可做的薩拉斯瓦蒂更是滿心歡喜,至于梵天,他是否歡喜那就與兩位溜達的大神毫無關系了。
他們夫妻二人仍舊在注視着下界。
兩位大神攜手走過了整個世界,為此,他們花費了大約有兩百年,每路過一處地方,他們都需要看清楚這裏到底該屬于何種生靈,而這樣一走就過了許久。
當然,這份“許久”是對于其他生靈來說的。
等他們回到最初啓程的地方,那裏的花草樹木已經過了無數的年頭,子子孫孫,已經繁衍了一整片的土地。
濕婆在這裏看着生靈的一片繁榮,不由得看向那羅延,而那羅延卻皺了皺眉,隐去身形,走到一棵樹下,濕婆也跟了過去。
這棵樹下,正有幾條那伽在輕聲交談。
“今天我又吞了一大塊土地!”
“但是土地并不好吃,我更喜歡吞食上面長出來的種子。”
“你們真傻,告訴你們吧,真正好吃的是母親生出來的那伽卵,那些又白又圓的小東西滑過喉嚨的感覺奇妙極了!”
那伽們探讨着,它們描繪的是食物,也是它們的同族。
毗濕奴垂下眼去,他不忍心聽後面的言辭,更不希望這種言辭會傳播開來。
果然,這時候,一條巨大的那伽出現在他眼前。
那條那伽體型龐大,然而它具有法力,因此只是懸浮在草木之上,并沒有用龐大的身軀壓住它們。它游動着,在它的同族面前垂下巨大的頭,用威嚴的聲音斥責道:“你們如此的貪婪!土地只能吞食上面浮動的塵埃,果實只能被吞掉果肉,而同族的卵則是不能用肚腹來承接的,這些乃是生在世間最基本的知識,但你們卻這樣貪婪無知,簡直是那伽的恥辱!”
這條那伽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驚動了整個須彌山。
一條小那伽并不在意它的話,回嘴道:“舍沙,即便你是王,我們也不需要你的指導!不僅僅是食物,這世上的一切,只要能吞的,我們就從不會放棄,而你,你有一千個頭,需要吃的東西更是比我們多上幾千倍,這樣的你如何來教導我們該吃什麽不該吃什麽?”
“愚蠢!”另一條巨型那伽游蕩了過來,它看起來比舍沙并沒有小多少,“你們如何能與大神的造物相比?舍沙并非從我們母親的體內分娩出來,它是由神親自造出的那伽,只需要曬曬太陽喝喝風就能長大了。”
“婆蘇吉!”舍沙轉過一個頭去看着這說話的那伽,“任何事物都是神明的造物,即便是有母親生出生靈,可是仍舊離不開神明賦予的靈魂與生命。”
“那你就離開吧,舍沙!離開這裏,離開族人,去到你的造物主身邊去。”婆蘇吉憤怒地搖晃着尾巴,“那伽之中并不缺少你一個,舍沙,你應當回去你的造物主那裏,你是他創造的,而我們都是卑微的生靈!”它怒吼着,在青色的煙霧中變作了人形——一個不足三尺高的孩童。
舍沙也只好一同化作人形,只是略微比婆蘇吉大了一點,卻是個眉目清秀的孩童,胖手胖腳的,臉蛋兒也肉嘟嘟的看起來可愛非常。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毗老師的小萌物炙天燼跟袖紅舞扔了一個地雷給我這個老殘粉(*/ω\*)
互粉的大大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了!(╯‵□′)╯︵┻━┻
快點分裂吧!別黏糊了!【被叉死……_(:зゝ∠)_
PS:兩個大大對話的時候所提到的“讓人與人,事與事,物與物,緊密結合的存在”指的是愛是愛是愛——重要事情說三遍,(*/ω\*)快來感受一下大神們的情話滿級啊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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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前面每章都有小JQ跟坑啦……比如金剛菩提子是毗老師給的而濕婆大大因為毗老師丢了幻力不正常了而流淚啦【哭包就是這樣酷炫】,比如妙見變戒指套手指上啦【我在說什麽?!】,比如吉祥天大大在水底下啦【她還只是一朵花!】_(:зゝ∠)_……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塞一起我也是拼了。其實我都記不清神話裏的故事是啥了……看的時候年紀好小【就知道各種贊美啊比喻啊暗戳戳地挖坑啊……不我誰也沒說!】,當年就覺得濕婆大大太逗比,毗老師太苦逼,梵天大大你幹完活就撒手掌櫃了是嗎?就像是埃及神話我唯一記得最清楚的就是被碎屍的丈夫跟拼湊自己老公的妻子以及就差了丁丁沒拼好……【我在說什麽?!( ⊙ o ⊙ )】,好吧其實我真的是怕自己夾私貨多了……但是我已經自暴自棄了23333333
☆、九
九
舍沙圓溜溜的,與婆蘇吉雖然不足三尺高,卻纖細的身材相比,誠然才像是真的吃得多的那個。但實際上,舍沙并不需吃多少,他每日裏只要游到宇宙之海,隔着海,他遙望他的造物主,祈禱之後從宇宙之海中取得一些乳汁就可以維持他的生命。
宇宙之海中的海水湛藍,但是一旦離開它的憑依之所,那些海水就瞬間化為乳汁,入口甘甜。
舍沙勸誡族人們要禮敬他的造物主,而造物主慷慨仁慈,一定不會介意他們從宇宙之海中撷取乳汁充饑。何況乳汁甘甜可口,可以滋養出一切真理與知識。
而他的族人們卻對此毫不在意,這也是舍沙作為那伽之王卻對族人萬分不滿的緣故,而他的族人,自然也對他沒有尊重,而與他不同,婆蘇吉卻得到了族人的愛戴。但舍沙并不因此而怨恨婆蘇吉,他意圖讓婆蘇吉了解這世上有比他們常見到的仙人與諸位天衆、阿修羅衆更為偉大的神明存在,但是婆蘇吉卻總以此為根據嘲諷他不知母親,而只知那虛無缥缈的全能的神明。
然而衆那伽神龍并不知曉,舍沙并非從他們母親的肚腹中破胎而出,他們平日裏只會用“舍沙的造物主”來譏諷他,實則卻認為舍沙不認母親,是個毫無資格做那伽之王的千首巨蛇。
然而,婆蘇吉卻是在說真的。
婆蘇吉與舍沙可謂孿生。他們兩個同為那伽之中的王者,婆蘇吉甫一出生,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舍沙,而此時舍沙已然巨大無比,漂浮在空中,以頭承接天上星辰,莊嚴萬分。婆蘇吉張開口,對舍沙祈求一分恩澤,而舍沙卻看着宇宙之海的方向祈禱,并沒有在意婆蘇吉的祈求。
然而,舍沙的祈禱帶來了無邊的法力與賜福,這份法力與賜福也普照在婆蘇吉的身上,所以婆蘇吉迅速化作人形,成為那伽衆龍之中僅次于舍沙的王者。
婆蘇吉是那樣的崇拜着舍沙,可他又因此而怨恨舍沙。
在看到舍沙與婆蘇吉的時候,毗濕奴馬上就知道了他們的過去、現在,還有将來。
他現在隐去身形,仿若無形的風一般吹拂過舍沙。
這是他的第一個造物,也是他從手中放出的用以支撐三界的巨龍,而他沒有讓他失望,不僅僅承擔起了支撐三界的重責,且是個心懷仁慈的王者。
而與舍沙一同曾經感受過他的賜福的婆蘇吉,仍舊是孩童心性,他對兄長的崇拜與無法追逐的失落已然在傷害他的心了,毗濕奴不由得憐憫起了婆蘇吉,他伸出手去輕撫過婆蘇吉的七個頭顱,當他準備現身的時候,摩诃提婆卻抓住了他的手。
“摩诃提婆?”毗濕奴略微疑惑地叫了濕婆的名號之一。
濕婆對他微笑着,将他拉到兩位那伽之王的面前,現出身形。
忽然出現的人,笑容溫和而美麗,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光芒溫暖着一切,這一刻,舍沙知道誰是他的造物主,他馬上走過去,用他圓滾滾的雙手慢慢地顫抖着觸摸到毗濕奴的雙腳,再将粘染着神的福祉的手指放到自己額頭上以期盼能夠日日頂禮,而婆蘇吉卻走到了濕婆的面前,對他行了大禮。
濕婆與毗濕奴對視一笑,各自伸出手去摸了摸兩位那伽王者的頭頂。
“上主,請收下我做您的仆從。”舍沙得到了回應,不由得滿心的崇敬,他知道自己并非是由龍蛇之母所生,也知道自己是眼前這位神明的造物,為此,他必須用自己一生來侍奉他的尊長。
“那羅延,”濕婆的嘴角微微翹起,仿若含着一個亘古的微笑,他轉頭看向那羅延,說,“舍沙是你的造物,他侍奉你是符合梵天所口述的正法典籍的,韋陀經典之中所規定的美德裏,必然是有這一條。”
毗濕奴笑着點了點頭,伸出手去給舍沙賜福,而婆蘇吉此刻卻有些心中慌亂。他也得到過那位收留舍沙的大神的賜福,但此刻他卻與另一位大神行大禮,這簡直是不可饒恕的。
然而,那位收留舍沙的大神卻說:“摩诃提婆,任何禮敬你的人都會得到我的祝福。”
婆蘇吉不由得生出無數的感動。
濕婆也因此而感動非常,他抓住那羅延的手,說:“同樣的,那羅延,任何禮敬你的人都能得到我的保護,而任何對你不敬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毗濕奴不由得挑了下眉,笑道:“摩诃提婆,任何人都不會想要做你的敵人的,所以我請求你不要因為我而奪去任何人的生命。”
那羅延的請求,濕婆從來不能拒絕,他只能點頭。但是濕婆知道,未來,他會打破這個誓言,而打破這個誓言,對他來說實在太過沉重,無論和等代價,他都必須付出。
毗濕奴帶着舍沙,而濕婆則帶着婆蘇吉,他們一同回到宇宙之海。在這裏,舍沙化作原形,他無數的頭顱能夠為毗濕奴撐起一片陰涼,而毗濕奴的這片陰涼又如同頂起整個天空的華蓋,将日月星辰都撐在天空之上,以往能夠偶爾奔入大地的太陽也不可能再靠近大地了。
太陽不再時不時地貼近大地,大地上的生靈就得以喘息,而舍沙的無數的頭顱有高有低,太陽也就運轉得有高有低,不僅僅是太陽,所有星辰也是一樣,他們擁有了自己運行的軌跡便有了自己獨特的規律。
濕婆看到這個景象很是快樂,他看着婆蘇吉,微笑道:“這就是舍沙的意義,他出生即有自己的宿命,而你也一樣。”
“上主,我也能有自己的宿命?”婆蘇吉心中對舍沙的崇敬與怨恨又深了一層。他也希望能有自己的位置,一個可以為世界作出貢獻的位置。
濕婆沖他點頭:“是的,婆蘇吉,你也有自己的價值體現,而你需要刻苦修行,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婆蘇吉立刻去到人間,尋找了一處溫暖的洞穴開始刻苦修行起來。
而舍沙則飄蕩在宇宙之海上,他無時無刻不在支撐世界,而他支撐世界的同時,也是在為毗濕奴遮擋外界的一切,無論好無論壞。
濕婆走到毗濕奴身邊,他選擇了舍沙的一段身體坐下,而毗濕奴則擡起腳來,踩在舍沙巨大的盤起來的身軀上,柔軟的微涼的觸感從舍沙身上傳遞出來,毗濕奴的手輕輕撫摸過舍沙那長而優美的頸項。這是他的第一造物,也是他賜福過的生靈。濕婆不會理解這種感覺,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但又比孩子還要親近,因為舍沙是他的夥伴,是他的跟從者。
毗濕奴伸出手去,輕輕拂開濕婆肩膀上的頭發。濕婆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問:“你已經于平日的你很近似了,那羅延,是否是因為你的記憶已經蘇醒,并且已經意識到了你的本我?”
“我一直都知道我是誰,摩诃提婆。”毗濕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我知道我是誰,我也知道能囊括宇宙的我在何處,但是我并非以前的我,我也不是未來的我,正如我不能阻止自己去做一件讓你痛苦的事,而我也不能阻止你去做一件讓我痛苦的事……”
然而,痛苦對于至高神來說本可以避免。
濕婆很不高興,他眼看着就要發火了,他的憤怒不是咆哮也不是大吼,他不會摔打他的三叉戟也不會甩掉那羅延的手……他會站起來,擡起腳,在宇宙之海上踩着古老而又永恒的節奏,用他的手與腳演繹出颠覆整個世界的絢麗舞蹈——坦達瓦。
毗濕奴死死抓住他的手,在他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用力将他按在舍沙的身上,而濕婆的力量驚人,毗濕奴只能擡起腳壓住他的一條腿,原本被濕婆抓住的手也改成反抓住濕婆的手——他們僵持着。
濕婆想要起來舞蹈,但是毗濕奴卻阻止他舞蹈,他們兩個不能制服對方就只能牽制彼此。
“放開我。”濕婆瞪着他的第三只眼。
“不!”毗濕奴的另外兩只手捂住了他的第三只眼,“不可能。”
兩位至高無上的主神打起來的時候,宇宙之海也為之沸騰。然而,毗濕奴小心翼翼地用他的神力保護着這個世界,神力将他們兩個人包裹起來,可這也讓濕婆有了可乘之機,他的手忽然又長出了一雙來,這雙手巨大無比又力大無窮,它們抓住毗濕奴的頭,将他的臉扳得不得不與他自己的正面相對。
這時候,濕婆合上了自己額頭上的眼睛。
四目相對,不需要多一只眼睛來撷取過多的光明。
“那羅延!如果這個世界的存在只是為了讓我與你分開,那我為什麽要留下它?”
作者有話要說: 讓你們倆每天秀恩愛給我這個單身龜看!!!╭(╯^╰)╮!
撒狗血!撒撒撒!明天就開啓美人魚副本!!╭(╯^╰)╮!
其實……毗老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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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